了。你们那边再查查。”
程方说：“大哥，小少爷昨晚没去金东。”
小少爷没去金东，那他还要开车过去么？小陈一边侧耳听着一边想。白絮扬没发话他也只好继续往金东开去了。
白絮扬到了金东警察局，径直下车走了进去，有人过来接待，白絮扬问：“你们溪警官呢？”
坐在办公桌后一小伙子看了看白絮扬，转头流氓样儿地往内室里面喊了声：“老大，有人找。”
“谁啊？”一位穿着短袖衬衫夹着人字拖的男人痞痞地走了出来，看见白絮扬不由大叫一声：“啊，扬总！”
白絮扬也不管他，只直接问：“昨晚这边有什么人在玩车？”
溪警官说：“这片儿是我侄子的地盘，他出海去了，没他组织一般都没人敢来这片玩车的。”
白絮扬说：“那么昨天白浅没来过？”
溪警官举了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没有。”
白絮扬转身便准备离去，这时有个小警员问了句：“白浅？”
白絮扬转身看着说话的人。
小警员呑呑吐吐道：“那白家少东……昨天晚上好像在……金南那边……”
溪警官知道白絮扬找人找得急了便道：“说清楚！”
小警员得了老大发话，便壮着胆子道：“昨晚一点钟这边我晚班，金南那边有人打电话过来问这边是不是有位少东送了我们警局
很多铁骑……”
溪警官在一边瞪眼，大有你要敢说是我吃了你的架势。
小警员咽了咽口水说：“他们问是不是老大你侄子，说是刚抓到超速给放了。”
白絮扬上车，车子往金南方向开去，程方打电话：“嗯，昨晚一点之前，不是溪家那位，是白家……”
白絮扬到了金南，有警员说：“昨晚一点我们拦到那辆车的，但是他说他在金东那边溪警官都没拦过他，我们这不耽心拦错人嘛
，就给放了，他一走我们这边就打电话去了金东问，才知道是‘奇衡’少东。”
白絮扬问：“后来去哪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
这时警局内电话铃声大作，在电话旁边的人都接起了电话。
“喂？车祸？”
“喂？哪里？”
“盐湖路，23——33号路段……”
“车号是：BL******”
白絮扬脚下一疆，那个车号，他只见过两次，但是，他记得……浅浅，不——
男人冲出警局，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车子飞般开了出去，留下程方和小陈站在原地面对着一堆同样愣住了的警员们。金南
交警队队长高警官对着众人大吼一声：“愣着干嘛？刚没接到报警电话啊都！”
众人才醒悟过来，连忙纷纷着装上阵。
黑色的车子里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故作冷静般从一旁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才发现自己已经戒烟很多久了，身上并没有火，
放在车上的烟大概是小陈的。
把烟捏碎，烟草的香味染满指尖，男人的左手放开方向盘扶了扶额。浅浅，对不起，是爸爸害了你，是爸爸害了你，你不要有事
！
出事点围了很多人，已经有刑事警察在现场拉开了防线。白絮扬开门下车，他听见有许多人在讨论尸体……
有相熟的高级警官认出了白絮扬并叫住他。
“扬总，这是现场，你……”
白絮扬冷静地说：“我要看看……”
那名警官让开了点点，白絮扬往前走去，血染红了地面，他看见了正在察看现场的一名警员旁边的那辆熟悉的重机车。尸体被现
在的一名法医和几名警察挡住了，白絮扬侧身走了两步，一颗心落下来，他看着尸体问跟在身边的那位警官：“车祸伤亡几人？
”
“死亡一人，是名男子，四十岁，我们正在……”
“嫌犯呢？”白絮扬抬头看了看附近：“这里有视频吧？”
“正在调出。”
白絮扬指着那辆机车说：“这车是我家的，昨晚被人偷了。”
“这个……”警官显出为难。
“可以看下视频吗？”
警官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扬总跟我来吧。”
两个小时候后，监控室门口。
“如此说来，这车是白小少爷的？他人现在下落不明？”
白絮扬点头。
“既然凶手已确定不是白小少爷，扬总放心，我们不会……”
白絮扬说：“不，这事他也是要负责任的……找到人你们按程序办便是。”
白絮扬说完向后到的交警队长走去：“昨晚是谁拦下阿浅的？”
高队道：“聂一洋。”
白絮扬低头笑了笑，道：“高队帮个忙吧……”
B市内白浅可能去的地方，白絮扬想了想，只要三个地方，一个是溪小海，他同学家；一个是张承志，他朋友家；还有一个是…
…疗养院。
白絮扬打电话去了原来的疗养院，确定了白浅去过后来又走了，时间是上午九点四十左右。
现在上午是十一点。
白絮扬驱车去了疗养院，吩咐人在附近找。一个小时后找到了白浅吃东西的小摊上，经大娘描述，确是白浅无疑。
白絮扬看着小吃街对面的大厦想，吃了东西这人又去哪儿了？
“去商场里看看。”这么大太阳应该会知道找地方躲一躲吧，那小子应该不会太笨才是。白絮扬穿过大厦前的小公园往前面走，
其实此时白浅正在小公园的凉椅藤下睡觉。
商场里转了圈并没有找到人，白絮扬出来时，白浅也已经离开公园了。
这时程方跑了过来：“大哥，洪沿路那边，有四位母子沿街乞讨，小少爷把打包的东西留在那里了，经那母子说刚走没多久。”
白絮扬说：“让高队和聂一洋沿路追过去，我们回局里等着。”
杀人？白浅愣住了，他可没杀什么人。
高队说：“BL******是你的车号吗？”
白浅点点头。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浅上了随后而来的交警车，也许是从没遇着过这种事，一时有些晕乎着到了交警大队，却没有想到这抓刑事犯人的不应该是交
警才对。
“请坐。”高队亲自上阵问笔录，他指了指大桌子对面的木椅让白浅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白浅这间审讯室的角落里有一架监控器，而此时白絮扬正坐在临控室里看着这一切。
他看见里面大概问完了，高队站了起来，白浅还在辩解什么，孩子的脸焦急而无措……
白絮扬笑了笑便起了身，转身走出了监控室。
审讯室的门口，白浅说：“车是我的，但……”
高队严肃着道：“无论如何这事我们会进一步查明，在此之前我们已经通知了扬总，白少也不必……”
白浅打断了高队的话：“可是……”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少年烦燥地抓了抓头发，他这是招了什么事儿啊？！抬头间却看见那个
男人从容不迫地向他这边走来，白浅不禁眼前一亮，跑上前去抓住白絮扬的手：“爸爸，我没杀人！”
说出口间，一时委屈涌上心头，白浅含泪望着他爸爸。
白絮扬抬手揉了揉白浅的头发，把人手揽住肩膀拉进靠在自己身边，白絮扬抬头对高队道：“人我带走了。”
高队笑了笑，微微弯了腰点头道：“扬总慢走。”
白浅张大了嘴巴：“啊？”这就可以走了？
白絮扬笑着对高队点了点头，揽住白浅转身道：“走了。”
白浅拉住人：“可是……”
白絮扬依然顾我地揽着人往外走：“翅膀硬了啊？说不得也打不得了是吧？敢给我离家出走？！这是给你一点教训！”
白浅炸毛般跟白絮扬怀里蹦了出来，指着白絮扬叫道：“你你你……”被耍了！他白浅被人耍了！
“我不回去！”
白絮扬沉下脸来：“不回去？你去哪儿？”
白浅转身便走：“不用你管，我就不回去，反正你也不喜欢我！”
白絮扬站在原地忍耐着，他找人找了一天，中间还给他整个车祸……白浅！你最好不要太任信了！
但是……那孩子的背影却越来越远越走越快……
白浅气急了！他刚才确实被吓到了，却不想是爸爸故意整他的！太可恶了！白浅一脚踢到路边的短石柱子上，人却突然腾空了！
“啊……”
紧接着屁股上‘啪’地一声响。
白浅觉得他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再也不出来了！他发誓！MD！太丢人了！大街上啊！
“混蛋！你个混蛋！”
白浅被抗在肩上，男人几步走到车边把人丢了进去，紧跟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这次程方和小陈学乖了，立马坐上了车，因为后座被白絮扬和白浅占了，这次副座便只好程方坐了。
白絮扬一上车便说：“开车。”
白浅从坐位上爬起来整个人便向白絮扬扑了过去，张嘴便要咬，却被白絮扬捏着后颈动不了了。
“你混蛋！你敢打我！”
白絮扬却柔声问：“痛了？”
白浅咬牙切齿：“那么多人，大街上！”
白絮扬无所谓道：“天黑了，我只打了一下，没人看见。”
白浅争辩道：“你怎么知道没人看见就有人看见了！你混蛋！”
白絮扬提醒说：“好了，你骂几遍了，我是你爸爸。”
白浅叫道：“你是我爸爸你了不起啊！”
白絮扬揽过孩子，看着窗外华灯满窗，轻轻道：“没什么了不起的。”
白浅躺下来抱住爸爸的腰，埋头在男人肚子上：“你找了我一天么？”
男人点头。
白浅闷声道：“你见到我的车了么？”
白絮扬摸了摸孩子的头，没有回答。
白浅说：“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找我？”
白絮扬看着窗外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
车子平静行驶着，白浅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了，白絮扬的视线才从窗外调回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泪湿的脸，怜爱地俯下身，轻
轻地吻过那片凉凉的湿润，低低地声音说着什么……没人听见。
36.决定
“阿浅，到家了，醒醒……”白絮扬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熟睡中的脸。
白浅今天可算是走了一天的路，那哪里能跟平日里坐家里比，不是一般的累，迷迷糊糊被叫醒，混混沌沌头晕眼花的下车来。
“小心。”白絮扬从后面扶住人，皱着眉看着一脚深一脚浅的白浅。
伸手轻轻拍了拍面颊：“醒了没？”
白浅挥手打开拍脸的手，讨厌！谁打他？
“醒了。”白浅胡乱叫着。他醒了，别打他了，会痛的啊。
白絮扬轻轻叹了口气，扶着人上楼，对白浅温言道：“洗了早点睡。”然后对后面跟着的人道：“你们也早点睡吧。”
程方和小陈互相看了眼，然后转身离去。
白絮扬把白浅扶回房间里，一松手扶着的人便直接往床上倒去了。
白絮扬俯下身拍着脸叫人：“阿浅，洗个澡再睡……”
白浅趴着不动……
“那至少换身衣服？”白絮扬跟床上睡得沉只差没打呼的人打着商量。
依旧不动！好吧，谁让他是做人爹的！白絮扬认命的扶起跟周公下棋的孩子，帮他先脱了外套，然尔却从里面掉出一东西出来…
…
这是什么？
白絮扬提着袋子看了看，这什么东西放衣服里？
“阿浅，这是什么东西？我扔了啊……”白絮扬把东西拿白浅眼前晃了晃。
白浅本能的用鼻子嗅了嗅，睁开眼睛眯着看，看着看着就开始默默掉泪，那模样说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直把白絮扬也吓了一跳
。
“怎么了？”男人问。
白浅抽抽咽咽喃喃低语似乎自言自语地道：“我没妈妈也没爸爸，我就是一颗没人要的小白菜，你还给我，那是我的。”说着就
一把抢过白絮扬手里的东西抱在怀里，然后抱着就又接着睡着了。
白絮扬等孩子睡过去了，伸手把东西从白浅怀里拿出来，不过这小子抱得还挺紧的。白絮扬打开那油油的脏袋子，里面是两个鸭
脖子。
白絮扬脸立马就黑下来了，这孩子有迫害妄想症啊？他看了看睡得正熟的人，冷着脸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白浅醒来，精神倍儿好地下楼来，白絮扬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了。
“爸爸，早。”白浅喊了声便坐自已位置上准备用餐了。
呃……这是什么？白浅看了看自己的早餐，再看了看爸爸那里的全麦面包和牛奶，然后眨巴着眼睛把他爸爸看着：“爸爸，我早
餐呢？”
白絮扬头也不抬地道：“在盘子里呢。”
白浅低头看了看盘子里发着酸味的两个东西：“这是什么？”
白絮扬说：“你早餐。”
白浅拍了下桌子：“这能吃么？！”他指着东西问。
白絮扬抬头看了看，回答：“是不能吃，但不是你要吃的么？”
白浅争辩：“我……”噫？有点眼熟啊……好像是……鸭脖？
这什么人啊？白浅端着盘子瞪了白絮扬一眼然后转身把鸭脖倒进了厨房垃圾筒里。
厨房里李婶悄悄指着面前的牛奶早餐，用唇语说：“你爸爸给你留着的。”
白浅端了早餐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桌子对面望过来的目光……哼哼。
新学期的开始白浅便开始忙起来，初三了，也应该忙了。溪小海整个暑假都在海岛上度过，回来后人便变得更不爱讲话了，白浅
无聊地想大概是因为溪小海住的是孤岛的原固。
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小孩子，这点白浅不知道，但这并不表示它不存在。
国庆之后天便开始凉起来，秋叶梧桐，是个好季节。
白絮扬在书房里办公，白浅在门外敲门。
“进来。”男人抬头回道。
白浅慢慢走了进来，转身轻轻关上门，静静地向白絮扬走过去。
白絮扬等了会儿见白浅没讲话便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看着站在桌边的孩子：“怎么了？”
白浅眼神飘忽着：“那个……爸爸……”
白絮扬坐在桌案后面，看着白浅等着他想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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