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苹果阻断了人民警察威武雄壮的凄然惨叫,“小子,别给咱老爷们丢脸,这位是法医小白。”老张一脸严重鄙视在转向小白
姑娘时,瞬间转化成一朵盛开的鲜花,杭白菊,“小白说,这不长眼的小子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他。”小白姑娘翩然转身,“在某个角落,可能有某个男人,或者几个男人……13周岁是道坎啊。鬼门大开,作恶的都进
来──”飘走。
“……”老张冷不丁感觉到后脖子一阵发凉,“得快点找到小女孩!”
“……”小王左看看,右看看,“对了,老张,实习生加夜班给不给加班费啊?哎,你别跑啊……”作家的话:之前的文中11岁
那个法律BUG被慧眼的同学指出,万分感谢。
05.
油条指挥着小富婆一左一右把豆浆给架了起来。
豆浆那圆润的肚子缓缓一沈,“呃啊……”
小富婆跟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叹:“哎呀,他肚子里有东西在打仗!”说着,还好奇地伸出手指试探地向那核桃大小的鼓包戳了戳
。
豆浆肚皮上几个凸起被她一碰也兴奋起来,转圈划动,或躲闪,或抵抗,豆浆整个人也跟着筛糠,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小富婆被逗得前仰后合,越戳越起劲。
油条看着也神奇,趴在豆浆扭歪的脖子边咬耳朵:“这招高啊,你什么时候练的气功?怎么不教我。”
豆浆没被汹涌的剧烈疼痛疼昏、没被富婆的残酷虐待打倒,却差点被油条的没心没肺气背过去。
肚子里的‘大西瓜’被那俩不知轻重的一通胡闹,坠到身体里更靠下的某个地方。一种被强制充满的鼓胀感简直要逼疯豆浆。
那两个顽童还在没轻没重地乱戳一气,似乎戳他那鼓胀的肚子比玩剑三都有趣。
折磨了他整整一天的那种疼,不知道从何时起模糊了停顿的界限。原本疼一阵歇一阵的轮换模式已经变成了‘差点疼死人’跟‘
疼死人’倒班站岗。
油条跟小富婆一个把豆浆的痛苦归结为‘演技高超’,一个将之当成难得一见的外星异形,完完全全无视掉他青白的脸色和淋漓
的冷汗。
“……还是……去上网吧……”豆浆有气无力地提醒,他现如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电游升级对油条的吸引力了。
“啊,对了,”小富婆终于想起她光荣而伟大的历史使命,“可是,本公主没有平民的平民证,现在又是晚上了,那些瞎狗眼的
平民网管可能认不出我高贵的气质,不让我进。”
“没关系,我认识一家网吧,绝对不用身份证。”油条游刃有余地在平民频道和公主频道间跳跃沟通。
十三、四的孩子一踏进黑网吧的小包间,就跟扎进糖果堆一样。油条和胡婷婷迅速遗忘了被他们‘遗弃’在网吧那个简陋卫生间
的豆浆。
豆浆一个人趴在洗手台前,苦挨着一轮轮无穷无尽的折磨,这种痛苦像扑天的巨浪,一层层把他推向痛楚的巅峰,再一瞬间将他
淹没于窒息的深海。
他的世界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疼。
只有疼,对他不离不弃,眷宠无边……
经过五个小时的全力排查,小王警员实习仅凭个人之力完成了常人无法完成艰巨任务,终于确定诸如飞机场、火车站、公交总站
、客运码头、货运码头等等等等一些列交通手段胡婷婷小朋友──均未涉足。
也就是说,有用的线索依然为零。
老张痛心疾首地锤形顿足:“再找不到小姑娘就要吃大亏了。立案吧,立案得了!”
“没到四十八小时呢,”小王被老张晃得眼晕:“别说的她好像肯定会被强奸一样。”
老张停止舞蹈,改掐人,将小王顺利锁喉之后,COS拨浪鼓:“呸呸呸,把不吉利的都呸掉!咱猫耳胡同多少年没发生过这种劣
性事件了,我的年终奖啊!不生儿你不知父母恩啊!死孩子……”
“铃铃铃铃──”一串美妙的青蛙叫挽救了小王年轻的生命。他赶紧虔诚地双手捧起话筒,“……好!知道了!”
“什么情况,孩子找着了?”老张伸着耳朵凑过来。
“上网呢,她同班同学正在网上跟她胡侃海聊。”小王劈里啪啦把键盘操得
“那你赶紧让那孩子问她在哪啊!”老张恨不得掐死‘不作为’的实习生。
“宇、宙、星、球……那片地界归哪个局管,咱们移交一下得了。”小王幽幽地回答。
油条盯着屏幕上红灿灿的血条正跳舞呢,后脖子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抓小鸡一样拽离地面,“我操你大爷*&%¥#@……虎哥啊,
我押金一张毛爷爷呢,不信你问虎嫂。”
网管虎哥一脸的苦大仇深:“不是钱儿的事,你是豆浆还是油条啊?”
“油、油条。”油条被人拎在手里还晃伐晃伐的,脚不沾地,心里没底。
“娘的小兔崽子!年纪不大,劲头不小!去跟你兄弟说,让他弄快点,爽爽就够了,小屁孩也不怕把枪玩折了?靠,老子都快憋
成哆啦A梦了!”
胡婷婷以为豆浆在玩什么刺激游戏,死缠着油条跟到卫生间,隔着门就听见一阵阵忽低忽高已经沙哑了的呻吟声。
那种呻吟并非声嘶力竭的呐喊,却更加痛楚难当,紧紧揪住了偷听者的心。伴随着婉转绵长的呻吟,间或一种钝钝的、闷闷的、
有节奏的撞击声。最要命却是最轻的那个声音,那是豆浆的喘息声,从吼底深处发出,源自全身心的凝聚,时而沉重低促,时而
飘然无息。
胡婷婷疑惑地回过头,刚要开口问里面究竟怎么了,就看见油条不知为何胀得满脸通红,双手攥成拳头,死死握住卫生间的门把
手,用力得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如临大敌,又好像再气什么,忍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黑魔王追来了,跟你的保镖在里面决斗?”
“呵呵……可能吧……”
油条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着一无所知的小女孩。他终于明白过来虎哥所谓的‘年纪不大,劲头不小’是什么意思。
感情他老哥在里面开着高音喇叭公放打飞机音效呢!
“豆浆!豆浆快开门!”油条磅磅磅砸门,“你他妈就这么贱?表演给谁听呢!”
“靠,门要是坏了你赔昂。”虎哥实在顶不住变身哆啦A梦的压力,直奔斜对街二十四小时招客的开封菜绝尘而去。
油条眼角溜着虎哥的尾巴都消失在拐角之后,套出一张电话卡弯了弯,刷的一下就插开门锁,一马当先冲进‘表演’现场。
胡婷婷紧跟着冲进去却一头撞在油条精瘦的后背,隔得鼻子直发酸:“干嘛突然堵在这?本公主……”
眼前的景象让小富婆顺利消音。
“帮我……帮帮我……”豆浆的裤子早就在一次次辗转挣扎中磨褪到脚踝,破烂的衬衫也大敞着,将雪白的胴体暴露在夏末微凉
的夜色中。卫生间里没灯,门外泄入的微光折射在豆浆湿透的皮肤,散发出一层淡淡地萤光。
这一刻,油条忽然发现这张跟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06.
豆浆整个人瘫倒在湿冷的瓷砖上。拳头,额头都微微红肿,这大概就是之前钝声的来源。膝盖用力蜷缩着,双腿却豪迈地大张大
开,少年稚嫩的粉红色性征软趴趴地垂在胯间,随着身体诡异的抖动频率轻轻摆动。
胡婷婷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好像快死了的‘外星保镖’。
地上的水很清,很透明。
没有油条在门外想象的某种乳白液体。
可豆浆此刻这幅毫不知耻的‘邀请’状态让他逐渐从惊讶变成惊艳,再从惊艳转换成惊怒,“臭不要脸,你到底在干什么?!”
豆浆被汗水迷蒙的双眼终于认出眼前是他双生弟弟,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一根稻草,几乎喜极而泣。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屁
股,“疼……好疼!……”
“你他妈让人白肏了?!”油条一巴掌抽开豆浆颤巍巍向他伸来的手,“刚才爽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
油条莫名觉得有点委屈。
他不知道的是豆浆对裸露的羞耻感早已被迫切的排异感彻底击溃。
他也更不可能知道无论多强韧的神经都承受不了近二十小时的阵痛折磨,没有任何一个产妇能在自然分娩的高潮还保持优雅,更
何况豆浆只是个14岁的弱质少年。
而油条,也只是个同样年幼的懵懂少年。
没人能看懂此时此刻豆浆究竟是怎么了,他的虚弱、他的狼狈、他的痛苦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里面……里面……”豆浆顾不得被误解的屈辱,奋力撑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乞求弟弟的援手,“有东西……要出
来……活的……一直在动……”
油条本不想管他,但扛不住豆浆小狗一样的眼神,看在半只鸡腿的情分上,还是蹲下身。
可心里毕竟带着火,手上故意用力推了豆浆一把,让他俯趴在地上,屁股冲上。
肚子被整个身体压到身下的剧痛让已经疼了一天的豆浆都猝不及防,发出野兽垂死一般的嘶吼。
“你闭嘴!”油条抓过卫生间里脏兮兮的公用毛巾塞进豆浆厉声惨叫的喉咙,“狼都让你招来了,没够是不是?”
“他到底怎么了?”胡婷婷大咧咧地杵在旁边,跃跃欲试的样子充分展现出她参与的热情。
“他被黑魔王打伤了。”油条想不出新鲜的说辞,随便搪塞。
“这我知道!”胡婷婷大大翻了个你当我白痴啊的白眼,“我是问,他这回受的是什么伤?”
“他……不用你管!”油条烦躁地捅了捅豆浆内壁,“都松了,几根手指头都能随便塞进去,你可真行……”突然,他指尖顶到
一个软中带硬的东西,圆圆的,堵在豆浆身体深处,油条猛地抽出手指,最前端的指节上带出一缕黄黄的东西,“我靠,你便秘
几个世纪了?恶心死我了!”
油条一脸嫌弃地把手上的脏东西抹到豆浆的衬衫上。蹭着蹭着,他忽然感觉到豆浆的肚子在变硬!
“呃啊──……啊──……”豆浆绷直了上身,弯成常人无法达到的倒弓型扣在地上翻腾,两腿用力地蹬着湿滑的地面,挺起肚
子,撅着屁股,拼出吃奶的劲儿用着力作着什么。
油条不明白豆浆究竟在干什么,吓得退到墙边。
胡婷婷反倒冲了上去,仔细观察了半天,突然指着豆浆身后大喊:“快看,魔胎要出生了!”
油条顺着胡婷婷的手指方向看去,豆浆刚刚被他检查过的地方,正往外顶出一团半球状的隆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
却被限制在狭小的甬道中,周围一圈鲜红的内壁都被里面的东西挤得掀翻出来。
“什么……什么魔胎?”油条双腿发软,几乎是求救般的眼神看着满脸笃定的胡婷婷。
“这你都不懂,星际小魔仙你没看过吗?全宇宙长得最漂亮、法力最高强、最聪明的贝贝公主在彩云之巅被暗黑破坏神打了一记
波动球,肚子里被种下了恶魔之星。是宝宝王子救了她,帮她解除魔法,魔胎就变成一颗价值连城的七彩钻石。”胡婷婷一说起
最喜欢的动画片就眉飞色舞。
“这他妈不都是骗小孩的吗?”油条嘴角抽搐。
“你不是宇宙星球的王子吗?你说话怎么跟那些庸俗平凡人类一样?”小富婆掐着腰,茶壶状指着油条的鼻子提出自己的质疑。
“不、不是,啊!你看,那个东西缩回去了!”油条指着重新恢复奄奄一息状的豆浆。
“当然会缩回去了,恶魔的种子都是零点发芽,现在还不到时候。”胡婷婷死心塌地地坚持着‘魔胎论’。
也许是受她的启发,也许是福至心灵,油条忽然产生一个极为离奇的推测,难道……
不、不、不!这不可能!
油条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几乎夺门而逃,被胡婷婷眼明手快地抓了回来。
“切,你们男人啊,这种时候就是靠不住,看你这怂样,你那个什么星球我要不要去还得再考虑考虑。这样吧,你们帮我个忙,
我满意了,才跟你走,怎么样?”
“什、什么忙?”
“把他生魔胎的过程拍下来,传到我的空间直播,就说是我在生魔胎。”胡婷婷幻想着同学知道她是贝贝公主,顶礼膜拜的那一
刻,忍不住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心动不如行动,胡婷婷迅速从包里拿出之前剩下的超大号卫生巾,撕开贴纸,把豆浆垂在胯间的小东西整个包裹住,粘到肚皮上
,怕不结实还使劲摁了几次。又学着摄影师的摸样,假模假式地用手比个镜头框的样子,对准豆浆红艳艳的内壁试了试,满意地
点点头。
豆浆微微挣扎了两下,虚弱的手臂无力阻止任何已经和即将加诸于自己身上痛苦磨难。
虎哥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油条两眼发绿、直勾勾地盯着虎嫂打哆嗦,上前一巴掌扇在臭小子后脑勺上,“毛都
没长起,你看个鸟看!”
油条好像连疼都没感觉到,爬起来幽幽地问了句:“她有鸟吗?”
虎哥心说,没见过这样的,调戏他媳妇不去她面前,反而找自己,这不是纯想死想疯了吗:“你娘才有呢!”说完就要上去一套
组合拳。
“我哥就有。”油条丢了魂一样嘟囔了一句,转身回小包间,却不进去。
虎哥纳闷,跟上瞅瞅。果然,隔着门就听见之前在卫生间一样的呻吟惨叫,只不过这次更凄厉了点,甚至还夹杂着小女孩的吆喝
,“你用点力啊!真没用!使劲儿!”
靠,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没长毛的小丫头小小子们真是个顶个的孟浪不羁,想他十三、四岁那会儿,懂个屁啊!
自个小时候真是太单纯了,唉……不行,得赶快回去抱老婆去。
“小王,小王?”老张面色凝重地叫实习生。
小王警员却想雕像一样,呆在液晶屏幕前,一动不动,脸色铁青:“这……这……不行,我得去叫女鬼法医来鉴定一下,这不可
能是真的!”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不用鉴定,局长亲自命令你现在就把手头所有的资料全部整理移交。”老张苍老的面容仿佛又添了几道
皱纹,都要退休了,辖区里竟然出现影响这么恶劣的案件。
“移交给谁啊?”小王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