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帮我。”连栀一脸的紧张之色。
“如果我强迫你告诉我用人鱼之螺要做什么”秋宝低低一笑“估计你会胡乱找个借口打发我。”
连栀低下眼睫,眉心的红痣使得他一脸的庄严“我不想骗你,只能告诉你,我用人鱼之螺是因为我本身需要它,绝不会用它做其他的事。”
“好吧”秋宝松了口,嘴角上扬“我答应帮你。”
“谢谢你”连栀惊喜的看着秋宝。
30.成人祭典(三)
连栀的成人祭典在雌兽之园举行,所有的兽人不管大小全部到场,包括一些只有五六岁的小兽人。
在上次秋宝跟巴培争斗的高台之下,密密麻麻的围着一圈又一圈的兽人。
最里面的雌兽,外面则是雄兽。
看着昨天还血淋淋不能动的秋宝,今天却精神还不错的出现在祭典上。兽人都是一片的哗然。当得知秋宝是使用过火麒草,伤才好的这么快,更是议论纷纷。
接触过火麒草的雄兽,知道这种药草是如何的烈性。看着秋宝的目光中都带着敬畏。
“连火麒草的痛苦都能忍受的雄兽,不愧称为第一勇士。这种药草的痛苦可是连以前的第一勇士鲁山都不能忍受。”
“他真的忍受住火麒草?我不相信。”
“昨天你也看到,他从刑柱上下来时,连站都站不住,现在却能走能动。如果不是用了火麒草,怎么可能伤好的这么快?”
“用了火麒草的人,惨叫声能传遍整个部落,昨天没听到他的叫声啊?”
“难道他不但忍受住了火麒草的痛苦,还忍住不叫出声?”
“那他也太强了。”
“真强,我敢说这个矮小的雄兽是所有部落中最强的雄兽。”
“是啊”
连栀今天打扮的很耀眼,崭新的雌兽长衫衬托的他光彩照人,只是纤细的身子俏立在高台之上,有一种似乎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柔弱。
高台之上,一个是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的族长,一个是皮肤光滑秀美绝伦的雌兽。众人的注意力自然全部集中在夺目的连栀身上。
秋宝好笑的听着周围的雄兽清晰的咽唾沫的声音。
“秋弟,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撑不住就回屋休息。”鲁山站在秋宝身旁,一脸关切的看着秋宝。
“你这么关心我”秋宝心中苦涩“又怎么能让我彻底死心。”目中一片黯然。
“秋弟,伤口痛了?”见秋宝的神色有异,鲁山紧张的问“不如我扶你回屋休息。”伸手搀住秋宝的胳膊。
“我没事”秋宝冲鲁山一笑,看向高台中央的那一抹俏影“连栀这么美,我只是替大哥高兴,能有这么漂亮的配偶。”
鲁山一愣“秋弟,其实我和连栀”
正说着,高台上突然号角声大作,在高昂的乐声中,连栀款款走到台下,从岑青手里的托盘中,捧起一个木质的形状怪异的小碗,碗底如同水状透明的液体缓缓晃动。
将木碗高举过头,连栀绕着中央的高台长衫拖地,一步一步的低眉行走。
在台下绕了几圈后,号角声慢慢停止,连栀在众人的注目下,举步登上高台,跪倒在族长面前,双手高举木碗低头静默。
“连栀”族长苍老的声音响彻整个雌兽之园,台下的兽人立时噤声侧耳倾听,一个个面色凝重肃穆庄严,族长张开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连栀“我们红土部落最美丽的雌兽,愿兽人祖先保佑你,将所有的祝福赐与你,来吧,将代表成人的神水喝下。我的孩子。”
族长的话音刚落,所有的兽人随着号角的声音响起齐齐抬头‘嗷’的一声张口长鸣,震耳欲聋。
连栀慢慢的举起木碗放到嘴边,将碗底的一小口神水吞入肚中。
木碗咚的一声落在在高台上,连栀捂着腹部痛苦不已的翻滚,颗颗汗珠滚下。
“咦”秋宝大惊“怎么回事,难道这神水有毒?”
所有的兽人无动于衷的看着痛苦的连栀,继续抬头嘶嚎。
兽人的长鸣在连栀的痛苦中一声高过一声,赤信抓住秋宝的手“所有喝了神水的雌兽都会这样。”
“是吗?”秋宝这才缓和,看着台上痛苦悲鸣的连栀“这神水给人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其实,他们都说”赤信脸突然一红“神水是为了”后面几个字几不可闻。
怎么脸又红了?秋宝哑然“你说的大声点。”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赤信捧着红扑扑的脸,躲到一边。
秋宝无奈的摇头。
等连栀气喘嘘嘘的跪在族长面前,抬起一张汗淋淋的脸后。
台下的兽人这才停止嚎叫,安静下来。
族长把手放到连栀的额前“我最爱的孩子,所有的苦难都会离你而去。兽人的未来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是兽人的骄傲。”
连栀喘息微平,淡淡的开口“为了兽人的将来,我愿意为兽人献出宝贵的生命,不惧任何痛苦直到死亡。”
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冲台下的兽人举起戴着兽牙的手,然后拉着连栀站起,面对众人。
台下的众兽人呼啦啦的跪倒一片,鲁山拽着一脸惊奇的秋宝也一起跪倒,向台上的连栀跪拜。
秋宝心中极为别扭,奇怪的祭典,奇怪的对话,还有这莫名奇妙的跪拜。抬起头看着高台上一脸漠然的连栀,他那目中一闪而过的讥讽更让秋宝皱紧眉头。
等族长挥手示意众兽人站起后,连栀弯下腰,让族长亲吻他的额头。
族长老泪纵横“好了,我的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个成年的雌兽。”哭了一阵后,族长招手让鲁山上台“鲁山和连栀将会成为彼此的配偶,在一个月后,将会接受大家的祝福。”
“不是说只有第一勇士才能得到最美丽的雌兽吗?”台下的雄兽中提出异议。所有的兽人齐齐的看向秋宝。
秋宝瞥向说这句话的巴培,巴培被他的目光惊的一退。
“在这一个月中”族长慢慢的开口,浑浊的目光扫着台下的众人“只要不服气鲁山能得到连栀为配偶的雄兽,都可以在雌兽之园向鲁山发起挑战。”兽人安静下来。
“现在连栀跟着我去祭拜兽人的祖先”族长拄着拐慢慢的带连栀离开高台。
等族长和连栀的身影渐渐远去后,台下的兽人还是议论纷纷的不肯散去。
“第一勇士”一个身材不算高大的雄兽,挤到秋宝的面前问“你是不是涂抹了火麒草,伤才好的这么快。”
“是”秋宝笑着点了点头。
在那个雄兽问秋宝话的同时,其他的雄兽都不约而同的噤声倾听。等得到秋宝肯定的回答后,众兽人一片哗然之声“果然”望向秋宝的眼神一片火热。
“你很强”那兽人一脸的崇敬“虽然不管个头还是体格,你都好像很瘦弱的样子。但实力却是最强的,不但如此,你还能忍受火麒草带来的痛苦。”
“没那么夸张”秋宝有些受之有愧,不好意思的一笑。
“请接受我对你的敬意,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智马将会是你的坐骑,你的奴仆。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直到死亡”智马跪在尘埃,低下头准备吻上秋宝的脚面。
秋宝骇了一跳,连忙后退。
智马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秋宝“你不接受?”
鲁山连忙拉住后退的秋宝,低声说“如果你不接受他自愿做你奴仆的敬意,他就必须选择死亡。”
听了鲁山的话,秋宝急忙安抚“我当然愿意接受”。
智马立时吻上秋宝的脚面。
在他的带头下,又有几个雄兽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秋宝抽搐着嘴角无可奈何的接受,还好只有几个人做了这样的事,如果是所有的兽人一拥而上,那他可真承受不起。
“第一勇士”那边的雌兽突然喧闹起来“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兽纹吗?”
“是啊是啊”一时间雌兽乱成一团,乱抛媚眼“就看一眼。”
其他雄兽又羡又妒的看着秋宝,也很想知道秋宝的兽身是什么。
秋宝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将上身的衣襟解下,露出背后的虎身,然后转身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离开。
等连栀祭拜完祖先,在向秋宝的说明要处理他的伤口后,动手抠着秋宝身上半好的伤疤。
“疼吗?”赤信泪光荧荧的问。
鲁山抓着秋宝的另一只手,也是一脸的心痛。
“不疼,真的不疼。”秋宝无力的解释。
又把火麒草的粉末洒了一遍后,火烧一般的药性使秋宝汗珠滚滚滑下。
“这次的药性你能受住的话,到明天伤就完全好了。”连栀说。
“秋弟”鲁山手一紧“痛的话就叫出来,不用忍着。”
“我不痛”感觉口中的水份都被烤干,秋宝吐字艰难“只是觉得有些热。”药力太过强劲,秋宝的身子有些瘫软。
看着汗珠不断滴下的脸庞,其他人自是不信秋宝说不痛的话语,但也只是看着他一脸的不忍。
火麒草的药性果真霸道无比,第二天秋宝的伤好了后,便问连栀要了一盒备用,他没有痛觉,用这个药占了极大的便宜。
因为这天和连栀约好去夜探禁地,所以秋宝将依依不舍的赤信送回雌兽之园,答应明天再来接他。
到了半夜,秋宝连栀岑青三人在禁地之树下见面,这才准备一起进入禁地。
31.重返禁地
三人一路无话的前行,一路上通行无阻,来到了铁门面前。
秋宝轻轻敲击,铁门发出些微沉重的声音。连栀和岑青看着秋宝一脸希翼之色。
“这铁门被重千金的巨石挡着?”秋宝沉吟的问“不用钥匙就可以推开?”
“是”连栀点了点头。
“能打开吗?”岑青紧张的看着秋宝。
“我试试”秋宝淡定的一笑,将双手置于铁门之上,暗暗运起内息。铁门在秋宝的力量中,微微晃动,尘土沙石从高处落下,刹时间秋宝三人变成了土人。
连栀和岑青咳了几声后,听到铁门传来的声音。
“动了”岑青惊喜的看着铁门缓缓的向前移动,铁门巨石和地面的磨擦声在静寂的洞穴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秋宝将铁门推的露出一个人的位置后便立时停手,担忧的看向后方,生怕这里的响动被其他人察觉。
“没事”连栀冲他一笑,随即拿着火把当先走入洞口。
“你真棒”岑青冲秋宝抛了个媚眼,也迅速跟着走了进去。
“帮你们打开铁门,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秋宝摸了摸鼻子,也侧身进了铁门后的洞口。
铁门后的山洞要比入口处大的很多,近两个人的高度,越往里走空间越宽敞。
“这是什么?”走了一阵后,秋宝发现山洞上有些奇怪的图画,不由的顿足察看。
“怎么了?”正嘀咕有些暗时,岑青举着火把靠近“看什么呢,秋宝。”
“火把用一下。”秋宝伸手拿过火把,眼前蓦然大亮,于是他细细的看着石壁上的图。
图上画着的是应该是兽人,又好像不是。虽然图上的人能变成野兽的模样,但奇怪的是那疑是兽人的一群生物正在捕捉野兽,捉到兽类后的生物有的正在剥皮,有的正在煮肉。
鲁山曾经说过,做为兽人是把野兽当做同类,不能吃它们的肉。那么图上这群正在捕食野兽的生物就应该不是兽人。
更何况这些正在煮肉的生物中,还有几个是身材窈窕,酥胸高耸的‘女性’,如果秋宝是刚来兽人世界,一定会认为图上的这些有明显女性特征的兽人是雌兽。
但见过像连栀,岑青这样的雌兽后,秋宝明白这个世界的雌兽,除了没有兽纹外,根本和雄兽长的一模一样。并不像图中这样,有女性的胸部,还有下身。
“难道这是人类?”秋宝脸色微红的细细观察图上的女性生物,口中连连说着奇怪。
“什么奇怪?”岑青站在秋宝身后问。
“你看这里”秋宝点着图上有胸部的雌兽“这种样子的雌兽,咱们这里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下面”秋宝尴尬的指着那女性“下身什么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吗?”岑青反问了一句,看向秋宝指着的女人。
“你再看这里”秋宝指着图上被一群野兽撕咬的赤裸人体“这个人和这些野兽有些奇怪,这个人明显是雄兽,但他的身上并无兽纹。而这些野兽”
秋宝指着下一幅的图“这些野兽在第一幅图明明全是野兽,但在这个没有兽纹的人死了后。其中的一个野兽居然变成了人形。”指向第二幅图。
“你看的真仔细”岑青夸了一句。
“找到了”正在这时,远处的连栀突然喜悦的说“这就是人鱼之螺。”
“找到了?”岑青也极为兴奋,急急的跑向连栀“让我看看。”
秋宝看了一眼满是疑团的壁画,也跟着走上前去。
连栀正拿着一个如同海螺般的东西站在一个圆形的密室中,密室里有个石桌,石桌上的盒子是打开的状态。看来他手中的人鱼之螺就是从那里取出的。
见岑青伸手讨要,连栀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人鱼之螺交给岑青。
“真的是人鱼之螺,太好了”岑青兴奋的翻来覆去的查看“有了这个宝贝,就不怕它不听话。”
“它?”秋宝奇怪的看着岑青。
岑青眼珠转了转,笑眯眯将人鱼之螺放在唇上。
“你要在这里吹它?”在秋宝皱眉之际,一种如凄如诉的歌声悠扬的响起。秋宝暗叫不好时,身子已经软软的倒下,这个从人鱼之螺里吹出来的歌声,竟和人鱼王那次用了幻珠后,强迫秋宝和他交尾时用的歌声一模一样。
秋宝惊诧之余,看向一旁同时跌倒在地连栀。
“岑青”连栀又惊又怒“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试试它的功效”岑青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哪知手中一空,却是秋宝在歌声甫一停止,便迅速从地上跃起,身形微晃,已是劈手夺过岑青手中的人鱼之螺。
“这个东西这么厉害”秋宝托着手中微凉的人鱼之螺,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此物吹出的歌声使秋宝回想起那次和人鱼王交尾时的情形。
回想起那被贯穿时的快感,秋宝不由的脸上发烧,那时他沉迷于撞击带来的快乐,一次次的迎合。甚至不知羞耻的呻吟,在人鱼王给予的抽动中沦陷。
“你没事吧?”连栀和岑青疑惑的看着满脸通红的秋宝。
“这个人鱼之螺害我一时不查着了道,不如把它毁了。”秋宝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双手高举人鱼之螺,做了个准备摔碎的假象。
“不要”连栀和岑青急急的阻止。
“刚才是我不对”岑青一脸的慌张“我只是好奇这东西是不是像传闻中所说,有能使人动弹不得的功效。并不是想对你不利。”
“是吗?”秋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是宝物,如果就这么摔碎的确有些可惜。”说完,缓缓的放下双手。
连栀和岑青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秋宝看了看又紧张起来的两人“就算我不把它摔碎,这个东西始终属于族长。我干嘛要把它交给你们。”说完又瞥了连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