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孤独无措的站立在那,害怕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背叛与欺骗,怕他们现如今的纠缠相爱,到最后败给现实的残酷。
“你在怕什么?!”即墨宴直勾勾的盯着白玄,深邃的浓墨眼睛展露无疑。
白玄被即墨宴这样一惊吓,立马回过神来,他呆呆的看着即墨宴,吐出两个字:“怕你。”
即墨宴挑眉,看着白玄,叹口气,说道:“等过段时间我们就离开东暮,可好?”
白玄一惊,直视着即墨宴,不语,却心中叹息道,终于要离开了吗?离开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皇宫。
即墨宴浅笑着继续说道:“等我们离开东暮我们找个山林隐居,可好?”
白玄诧异的看着即墨宴,不解的问道:“你要和我隐居?你不要皇位?!不要权利?!不要子嗣了吗?!”
即墨宴垂眼,浅笑着轻说道:“不要了。”
白玄皱眉,黑亮透明的眼睛看着即墨宴,轻声低问:“值得吗?你本应该站在高高之上俯瞰众生,手握大权,保卫着自己的
领土,留下一世英明和万众景仰,而不是陪着一个苍白等死之人游历于山野之中,慢慢地等待最终归于黄土然后腐烂。”
即墨宴嘴角含笑,看着白玄,说:“你不也是放弃了祭师之位。”
“我这不是怕你侵略东暮嘛,”白玄说道。
即墨宴摇头,说:“如果我不爱你,你会跟我去北欧吗?”
白玄看着即墨宴,坚定的说道:“不会。”
“所以,我也放弃了,陪着你老死。”
白玄咬着唇,又轻声问了一遍:“值得吗?”
沉默良久,即墨宴轻声答道:“值得。”
白玄的心满足了,他阖起双眼,泪水滑落,即墨宴温柔的擦掉白玄脸颊的泪珠,唇瓣轻贴,吻着白玄,白玄也很配合下巴抬
高,即墨宴轻巧的舌头撬开白玄唇齿,疯狂得吸允,舌尖挑逗着白玄圆圆的舌尖,交换着两人的唾液,暧昧的气息熏染着两
人。
两人热吻中嘴唇互相吸允成红,即墨宴慢慢的细吻,趁着白玄迷迷糊糊的喘息着,不停的亲吻白玄细嫩脖颈、锁骨、胸口,
那么温柔却又那么狂热,想要燃尽一切。
随后,来到胸前,白玄的白衣被即墨宴褪下,即墨宴舌尖打转着深红色的乳尖,抱着白玄来到床前,压在白玄身上。
白玄苍白的脸庞面露一抹潮红,细微的喘息,即墨宴引诱着白玄,叫白玄看着他,白玄睁开似黑珍珠的双眸,看着即墨宴嘴
角噙着莫名的坏笑,即墨宴站在白玄眼前,轻轻地解开红黄相间流苏丝带,红衣立马敞开,露出立马性感的肌肤,伸手一扯
头发上的红色丝带,一头黑发立马散落,眼角轻挑,给人一种妖冶性感的美。
白玄呆愣的看着别样风情的即墨宴,即墨宴将他的裤衩脱了他也不知所觉。
即墨宴看着白玄,黑瞳越加浓郁,伸手抚摸上白玄的胸膛,低头舔舐着,用牙齿啃咬着,白玄被用即墨宴弄的微微颤抖,熏
红着脸。
即墨宴的手摸上白玄身后,然后慢慢地往下,揉搓着白玄臀部,大腿内侧,白玄只能抓住即墨宴的手臂,支撑自己。
即墨宴用自己的下半身慢慢摩蹭着白玄下半身,抬头吻着白玄嘴唇,唇舌激烈交缠,即墨宴两只手都不闲,一只握住白玄的
火热,熟练有技巧性的抚弄、套弄。另一只手,伸到白玄身后的后穴口,慢慢扩张。
前后夹击,白玄被弄的迷糊晕眩,纤细的身体泛起淡淡的红晕,前面部位在即墨宴的套弄下很快释放,后面的私密处被即墨
宴进进出出的手指手扩张着,带着一阵刺痛,白玄微蹙眉,渐渐地忍住了。
而后,即墨宴见扩长差不多了,就收回带着黏滑液体的手指出来,即墨宴细吻着白玄脸颊,在白玄耳边轻声说:“我要进去
了。”
白玄立马睁大眼睛,看着即墨宴,然后咬着唇紧紧抓住即墨宴的手臂,即墨宴微笑着看着白玄,亲亲白玄脸颊,扶着白玄的
柔韧的腰,将欲望在抵在微张的穴口,慢慢的摩擦出津液,慢慢的依靠湿润出的液体进入小穴。
白玄痛吟一声,即墨宴就抱着白玄又亲又吻,缓解和分散白玄的疼痛,白玄的小穴被即墨宴慢慢的塞满,火热滚烫得小穴包
裹着即墨宴的硬物,即墨宴幽黑的眼眸看着紧闭双眼,微颤抖的白玄,眼中逸满温情。
即墨宴缓缓的动起来,缓慢而有力的挺入白玄的敏感,抽动着,伴随着越来越多的水泽声。
白玄在疼痛中又感受到了从脊椎骨尾端传来一丝丝酥麻感,两人喘息着,呻吟着,欲望与快感包裹着两人。
忘却了目的,忘却了阴谋,忘却了迷茫,只留下那至纯至爱的情感,沉淀着,缱绻一世。
第五十九章
白玄恍恍惚惚地清醒过来,全身酸痛,隐秘处传来阵阵钝痛,白玄眯着眼打量着四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是在马车上
,马车内部装扮倒是雅致大气。
白玄身上衣物已被替换,全身只留余痛。
即墨宴掀起车帘,钻进马车,抿笑看着白玄,将手中饭菜放置身旁,抬头问白玄:“身体怎么样?你这几天一直在发烧。”
白玄接过即墨宴递来的水,湿润了一下嗓子,抬头看着即墨宴,声音嘶哑的说道:“还好。”
即墨宴挽过白玄,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将饭菜端给白玄,说:“烧已经退了,先喝些粥,填填肚子。”
白玄点点头,端过碗,自己慢慢细喝起来。
即墨宴一直在旁边注视着白玄,随口说道:“我们已经离开东暮京都了,前往北欧了。”
即墨宴突然抓住白玄的手,说道:“接下来有我陪你就好。”
白玄抬头看着即墨宴的黑眸,微笑的点点头。
这一趟去北欧的路途上,白玄和即墨宴两人整天都腻在一起,无聊时来个停车坐爱,有聊时来个风花雪月喝酒吟诗,生活好
不惬意。
后来,遇到了一个人。
“季卫廖!不要靠白玄这么近!”即墨宴恼怒的喊道。
季卫廖瞥了一眼即墨宴后,继续扭头微笑着对白玄诉说着即墨宴从小到大的糗事。
白玄笑吟吟的坐在在旁边的倾听,直叹他们两人感情好。
季卫廖温文儒雅浅笑,看着白玄那纯澈的瞳眸,心中叹息道,如果这次事败,即墨宴你将会有可能会失去所有,包括这个不
染纤尘袭衣胜雪的男子。
三人利用一个月多的时间出了东暮边塞,过了淮河后,又用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乘车来到了北欧边城的一小城镇,这里民风
朴实,与北欧浓郁的商业化气息截然不同,这里大部分的农民百姓都是居住在山林间,靠打猎为生,城镇离小村较远,步行
要四五日,乘车只需三日。
徒步踏上山林,林间风景幽美,林叶随风,小桥流水,樵歌牧唱,百鸟争鸣,这景分外诱人。
三人来到一竹屋前,竹屋不大却别致雅观,房前花草茂盛,房后竹林满院,缓步竹屋,一股竹香扑鼻而来,屋内简洁,但家
具齐全,胡色桃木家具摆放整齐,圆桌上一香炉正散发袅袅熏香。
白玄看着这一切,轻抚摸竹屋,心想,如果一辈子与自己相爱的人在这里相守终老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即墨宴微笑的问道:“可喜欢?”
白玄点点头,说:“很喜欢。”
即墨宴含笑的挽住白玄的腰,轻声在白玄耳边,说:“我们的卧房可比这里美多了。”
即墨宴嘴中的热气搔动人心,白玄脸颊微红,怒瞪了一眼即墨宴,说道:“不要乱来。”
然后,红着脸对季卫廖说:“我去后院转转。”
季卫廖儒雅的点点头,微笑的看着白玄离开。
季卫廖扭头看向即墨宴,从衣襟摸着一盒子扔给即墨宴,说:“你叫我弄的东西。”
即墨宴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温柔的摩挲着,说:“很漂亮,谢了。”
季卫廖嘟囔了一声:“每次都叫我做这些事情。”
即墨宴假装没听到,摩挲着手中玉坠,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样?”
季卫廖听到即墨宴的问话,无奈的点头说道:“刚好两个月了。”
即墨宴停止了摩挲玉坠,浓墨般的眼瞳深处越加幽深。
天地之间寂静,唯有竹叶之间相互摩擦作响,竹叶的清香总是能让人忘却疲惫,细弱的清风扬起白玄的白衣,勾勒出他颀长
的身躯,吹拂着丝丝青发,带点不自知风情,临风若归。
即墨宴来到竹林看到这幅画面,瞬间让他沉迷,仿若嫡仙,云淡风轻的气韵,温润细腻宛如白玉,似会随风而去,捉而不见
。
白玄听到踩树叶声,转身,就看见即墨宴,问:“你怎么来了?”
即墨宴微笑着直接回答道:“来找你的。”
白玄点头,说:“走吧。”
即墨宴突然拉住要走的白玄,看着白玄,直截了当的问道:“白玄,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白玄疑惑的看着即墨宴,蹙眉回答:“不想。”
即墨宴听到白玄回答后,也只是微笑的上前揽住白玄的腰,声音很轻柔,怕吓到白玄似的,问道:“那我们的孩子呢?”
白玄瞳孔一缩,蹙眉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即墨宴只笑不语,伸手拉住白玄的左手解下白玄手上的红绳。
白玄皱眉,问:“你干嘛解下红绳?”
即墨宴微笑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白玄垂目,不语,即墨宴叹口气,拿出玉坠,让红绳穿过玉坠,一手坠在日光下晃荡,闪烁着温润细腻。
双鱼戏莲,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被两条雕刻精巧的小鱼首尾相接的圈包在内,栩栩如生的两条鱼像极了一把锁。
即墨宴拉过白玄的手将手坠戴在他手上,说:“你怀孕了。”
白玄震惊的看着即墨宴,紧蹙眉头,问:“宴,你在说什么啊?”
即墨宴黑曜石般的眼睛柔情的看着白玄,轻轻的将白玄拥入怀中,说:“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即墨宴边说边将白玄的手放在他的腹部,说:“这里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刚好两月。”
白玄错愕不能言喻,只是呆愣的看着自己腹部,恐慌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墨宴喊了一声:“卫廖,还不出来。”
季卫廖笑嘻嘻地从不远的竹林深处走了出来,说:“小白兔,宴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要乖乖地养胎,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漂
亮哦。”
白玄思绪混乱,迷惑不解的问道:“男子之身怎能孕育生命?!”
即墨宴环住白玄的腰身,问:“还记得几月前,你所食的紫色果实?”
白玄思绪倒飞,记忆起那日自己所食用的有点微苦得紫色果实,震惊的看着即墨宴。
即墨宴缓慢说道:“那叫子果,紫黑色,微苦,长期生长于寒冷地带,不孕症者食之能使其受孕,男女食之皆可受孕。”
白玄脸色苍白颤抖,难掩气恼之色,心中沉痛,白玄挥开即墨宴放置在他腰上的手,恼怒道:“为什么这么做?!”
即墨宴幽幽的凝视着白玄,说:“你生性疏离,对任何事不上心,我怕你在这深山中太孤寂,而且我也希望能拥有一个我们
自己的孩子,然后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没有世俗的牵绊,只有我们。”
低沉嗓音使得白玄思绪凌乱,只能惊惶无措的问道:“可这是违背天地阴阳伦理纲常,会招天谴的。”
“招天谴?”即墨宴嗤笑,“我们都以男儿身来承欢雨露,还有什么伦理纲常可言。”
白玄脸色煞白的看着即墨宴,不语。
即墨宴叹息一声,上前抱住白玄,温软说道:“即使会招天谴,也应由我来承受,前方无论是地狱,还是轮回都有我在前面
抵挡,只是现在我只想看到你满足和幸福的样子,我们在这里避世隐居,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日出而作,日
入而息,老时,儿孙承欢膝下,你说可好?”
白玄无力的阖上眼,神志疲惫的轻声说道:“好。”
即墨宴微微一笑拥紧白玄,眼露温柔的亲吻白玄发丝,轻声的说道:“真乖。”
白玄睫毛轻颤,不语。
季卫廖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轻声叹口气。
第六十章
外面骄阳似火,竹屋内清爽透凉,竹风轻摇,清风吹了进来,带着些许的清凉与花香,吹动翻卷衣角,将夏日的炎热吹尽。
一袭白衫,一头黑色发尾微卷垂直胸于前,男子肚腹微隆阖眼躺置在竹椅享受夏日的清凉。
几月前,白玄实在不敢自信自己怀孕的事实,直至三、四月后肚子猛然变大,白玄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白玄怀孕初期经常出现疲倦症状,每天都睡不饱似得,一天之中一半的时间都要用在睡上面。
幸亏腹里的胎儿比较乖巧,没有给白玄增添烦恼,只有些许食欲不振,偶有呕吐。
三月左右来,即墨宴一直与白玄呆在山林竹屋内,不曾出去,只有季卫廖经常出去一边打探消息一边购置生活用具。
白玄躺在竹椅上,突然,睁开眼帘,露出湿润黑瞳,他站起来,往竹屋的角落里走去,推开厨房的竹门,烟雾滚滚袭来,呛
鼻的烟雾遮挡住了视线,里面黑烟弥漫,白玄连忙捂鼻,朝里面喊道:“宴!宴!”
厨房里面终于传来动静,即墨宴手忙脚乱的,一听到白玄的声音,咳嗽几声,对外面的白玄喊道:“不要进来!我马上出去
。”
接着即墨宴跑到竹窗前,开了窗放跑熏烟,然后霹雳啪啦的一阵碗筷声响起,即墨宴端着菜盘跑了出来。
即墨宴一身红袍松垮在身,但红袍底边似乎被烧焦了一大块,即墨宴袖口翻卷露出沾满灰尘的手腕,他的脸上与发丝上沾满
灰烬,即墨宴扯着嘴角露出脸上唯一白的地方牙齿,笑嘻嘻的看着白玄。
白玄看着即墨宴现在模样,细想以往那种邪魅妖冶美模样,瞬间形象坍塌了,即墨宴现在像极了玩泥巴的小孩,正端着盘子
像献宝的孩子一样,将手中的饭菜端给白玄看。
白玄站在门口,看到即墨宴手中的饭菜,沉默了一会儿,指着盘中一碗,问道:“这个黑黑的是?”
即墨宴满面笑颜答道:“这是白饭。”
白玄狐疑的看着即墨宴黑乎乎脸,说:“白米饭不是黑的。”
即墨宴干笑几下,说:“我在底下生火,好不容易把火势烧到最猛,抬头一看饭就焦了。”
“那你衣服怎么回事?”白玄指着即墨宴红袍底边烧焦的一块问道。
“加柴不小心把衣摆也加进去了,发现时就已经烧了到一半了。”
白玄无奈的叹口气,说:“我还是等卫廖回来再吃吧。”
即墨宴瞬间流露出伤心的表情,说:“我第一次下厨,原本想做顿好吃的给你,却没想到,柴那么难点燃,菜那么难切,饭
都那么难做。”
白玄看着即墨宴黑乎乎的脸庞,加上两眼水汪汪的表情,白玄忍俊不禁的噗笑出来。
即墨宴脸微红,看着白玄笑呵呵的脸,即墨宴微笑着伸出另一只没有端着菜盘手,一挽白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即墨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