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崇拜的望着自己未来的夫婿,心中竟是阵阵暖意袭来,无比的受用。
吴楚山人和刘今墨被抬到了大厅之上,众人紧张的围在了四周,尤其是老祖和小翠花两人,更是忐忑不安。
寒生首先扯住吴楚山人的耳朵,小心翼翼的将瓷瓶内的液体和两三条痰浆虫倾斜着倒入了耳道里,然后塞上块棉花球。
“好啦,一个时辰后便会有所反应。”寒生说道。
剩下的液体和几条痰浆虫一股脑儿的灌进了刘今墨的耳朵里,也同样塞上了棉球。
老祖紧张的问道:“今墨要是醒不过来呢?”
寒生笑了笑,道:“他会醒来的。”
妮卡端上来一桌丰盛的酒席,都是残儿一大早进山猎来的,不光有山鸡野兔,而且还有一头野猪。
苗家酒的浓郁的醇香飘满了大厅,老祖禁不住的吞咽着唾液,趁人不备,早已袒胸露乳的大喝起来了。
惟有小翠花依旧守在刘今墨的身边,不肯上桌吃饭,噙着眼泪默默地望着他,心中在不停地祈祷着……
“真是好酒啊。”老祖敞开着衣襟喝得满脸通红,兴奋地说道,怀里的皱皮女婴也在“吧嗒吧嗒”的吮吸着奶头。
“好像是苗疆的土烧……”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老祖身后响起。
“刘今墨!”众人寻声望过去,发现刘今墨已然坐起来了,鼻子翕动着嗅啊嗅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饥渴。
“你终还是醒了……”小翠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呜呜”幽怨的抽泣起来。
“今墨!哈哈……你说我的女儿起名叫‘祖墨’好不好?皱皮女婴可真的是太难听了。”老祖兴奋地一手搂着女婴,一手端着一大碗酒,来到刘今墨身旁,一屁股将小翠花挤到了一边去。
刘今墨虚弱的伸出手来抓住了酒碗,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多久了,真的好馋啊。”说罢仰起脖子“咕嘟”一下便是半碗去了。
“嗯,苗家陈年土烧,竟如此火辣劲足,头都有点晕了。”刘今墨啧啧道。
寒生微笑着对刘今墨道:“刘先生,你中了阳公痰毒,已经木僵了月余,腹中空空如也,自然不胜酒力了。”
“寒生……”刘今墨挣扎着爬起身来,“你又救了刘某一次。”
寒生含笑不语。
“小翠花,我们这是在哪儿?”刘今墨望着小翠花,迷茫的问道。
“今墨,来上桌,今次我们可要痛饮一番了。”老祖大咧咧的叫道,一把将乳头从皱皮女婴的嘴里拽了出来。
小翠花搀扶起了刘今墨,来到桌旁并与残儿和妮卡及冯生等人一一见面。
“寒生,爹爹怎么还醒不过来呢?”兰儿见刘今墨都已醒来,便焦急的问寒生道。
寒生想了想,说道:“山人叔叔木僵的时间较长,故而清醒会迟些,兰儿放心,他会醒来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饭桌上,刘今墨望着满桌的醇酒野味,顿感人饥果腹之快感,忙不迭的吞下了整只的山鸡头。
“念天地之悠悠,吾独沧然而泣下……”突然传来吴楚山人的吟诗声。
兰儿惊喜之下撞翻了凳子,冲上前去扑入了山人的怀里,“爹爹,你可吓死兰儿了。”热泪盈眶。
寒生上前搭住山人的脉搏,眉头舒展开来,轻轻的将其搀扶起来,道:“山人叔叔,痰毒已经去了。”
“寒生,这是什么地方?”吴楚山人环顾左右,然后问兰儿道:“你娘呢?”
兰儿闻言“哇”的骤然间失声恸哭了起来,啜泣道:“爹,娘已经走了……”
吴楚山人大惊,抬眼望向寒生。
寒生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是阳公和阴婆干的,我爹爹也同时遭到了毒手,现在这两个坏蛋恶贯满盈,都已经死了。”
寒生讲述了父亲和兰儿娘遇害的经过,以及阴婆和阳公各自身亡的情况,最后说道:“山人叔叔,你和刘先生都已无碍了,明日我们动身前往云南。”
“去云南做什么?”吴楚山人茫然的问道,他仍旧沉浸在对荷香痛苦的回忆之中。
“避难。”寒生轻轻回答道。
※ 第二百七十六章 ※
吴楚山人和刘今墨历经磨难,现终于活过来了,俱是感慨良多,酒不免多喝了点,竟自觉头昏沉沉欲睡,寒生和兰儿遂扶他俩入屋躺在了床上,然后回到了厅里。
“他两人身体虚弱,还要慢慢调理将息。”寒生对大伙说道。
沈才华与皱皮女婴手拉着手趁人不备溜进了房里,吴楚山人和刘今墨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两个孩子,足以令他俩兴奋异常。
屋子里静悄悄的,山人与刘今墨都已睡熟,发出均匀的鼾声。
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光着小屁股爬到了床上,悄悄匍匐至他们的脑袋边,沈才华伸出胖胖的小手扯住吴楚山人的耳朵,瞪着黑黝黝的小眼睛往里面看,须臾将小嘴对着耳朵眼儿,撮起腮帮子向外用力的吮吸起来。
皱皮女婴学着沈才华的样子也吮吸起刘今墨的耳朵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沈才华也加大了吮吸的力度,最后终于将几条肥大的痰浆虫吸进了嘴里,兴奋地咀嚼了起来,口角边渗出淡绿色的浆液。
皱皮女婴也搞到了几条肥肥的痰浆虫,未及嚼烂便迫不及待的往肚子里咽去。
随后两个婴儿相视一笑,舔了舔嘴唇,悄悄地溜下了床,拉开房门探出了小脑袋,见左右无人注意,蹑手蹑脚的走出,跑到了客栈大门外面的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在月光下开心玩耍了起来。
大厅内,众人饭后坐下饮茶,商讨着明日出发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