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国手握话筒痴痴的愣在了那儿。
“建国君,不知什么原因,朱寒生竟然来到了东京,而且还在飞机上制服了几名赤军的劫机者,现在成了全日本媒体共同关注的焦点。哼,既然来了,他也就别打算再回去了,这是上天赐予我们截尸教的礼物啊。”黑泽得意的笑道。
“那我们赶紧去抓住他呀。”黄建国焦急的说道。
“当然,我们已经开始在监视他了,不过这小子被KA876航班上一名警视厅的河野警视带回了新宿自己的家里面,而且目前媒体关注的紧,需要计划周密才能下手。你准备一下,需要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方。”黑泽说道。
“为什么?我在这里感觉还可以。”黄建国疑惑的问道。
“为你主刀的河野教授就是那位警视厅河野警官的父亲。”黑泽解释说道。
“什么时候转移呢?”黄建国也紧张了起来。
“马上,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黑泽放下了电话。
片刻,病房内走进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推着一辆担架车径直来到了黄建国跟前。
“婺源太郎,你的是?”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同时目光盯在床头的姓名牌上,确认无误。
黄建国点点头,说道:“是黑泽先生派你们来的?”
“是的,讲话的不要,请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两个人架起黄建国放在了担架车上,并迅速的收拾了一下衣服等杂物,然后匆匆的推着他出了病房。
电梯里,一名女护士诧异的望了他们一眼,但也没有多问。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两人扶着黄建国坐进了车内,然后跳上驾驶室,飞快的驶出了医院大门。
数分钟后,河野教授父子驾驶着一辆丰田私家车赶到了附属医院,匆匆来到了三楼外科病房。
病房内已经是人去床空,婺源太郎不见了。
河野教授焦急的喊来值班护士,愠怒道:“那个婺源太郎哪里去了?”
女护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不知道,河野教授,实在对不起,我们都在值班室看劫机的新闻……”
“八嘎!”河野教授怒斥道。
河野一郎伸手摘下床头上的姓名牌,沉吟道:“婺源太郎?这个名字好奇怪……爸爸,请将婺源太郎的病例拿给我看看,此人很可能与上野公园的谋杀案有关。”
河野教授叹了口气,说道:“睾丸移植手术目前在世界上做的不多,主要是没有供体的来源,在日本,年轻人意外死亡,家里是不会同意献出睾丸用于医学移植的,而且只能冷藏保存24小时,而后便会坏死。婺源太郎这个病人入院时,用于移植的睾丸是一起带来的,由于时间紧迫,只有先手术然后再办理有关的手续。”
“可是,爸爸,医院方面就没有询问和怀疑过睾丸的来源么?”河野一郎狐疑的问道。
河野教授面色苍白,支支吾吾道:“因为是八尾诊所送来的,所以……”
“八尾诊所?”河野一郎警惕的问道。
“是的,八尾雄二是爸爸在昭和时期东大的同学,与医学部素有往来,所以,我就破例先做了手术。”河野教授面色显得十分的难看。
“我明白了,”河野一郎似有所悟,然后又接着问道,“爸爸,八尾诊所送来的这对睾丸是否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河野教授闻言点点头,说道:“这对睾丸形体巨大,可以肯定源体不是亚洲人种。”
这时,有护士送来了婺源太郎的病例,河野一郎接过来随手翻阅着。
病例上面记载着,婺源太郎,男性,23岁……
“爸爸,这上面怎么记录的怎么如此简单,家庭住址,社会医疗保险号码等等都没有呢?”河野一郎诧异的问道。
“八尾电话中说,详细的登记与前期检查结果都在八尾诊所内,随后便会送来,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没送到,我正准备打电话去催他呢。”河野教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先别催了,告诉我,八尾诊所的地址与电话。”河野一郎说道。
“就在东京目黑区佑天寺庙门前马路的斜对面,有挂牌子,到那里一眼就会看到的。”河野教授说道。
“关于这个婺源太郎,有没有发现过他有什么异常之处呢?”河野一郎询问道。
“此人面目清秀,但是奇怪的是从来不曾开过口,似乎也听不太懂医生护士的话,我甚至怀疑他不像是日本人。”河野教授疑惑的说道。
“不是日本人?”河野一郎惊奇道。
“河野教授,我看见了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半小时之前用担架车推着婺源先生进了电梯。”一位女护士匆匆走进来说道。
“半小时?就在我们刚刚到来前不久。”河野一郎自语道。
“你认识他们是医院里的人么?”河野教授急切的问道。
女护士摇摇头回答道:“从来没有见过。”
“爸爸,车钥匙给我,我马上赶去八尾诊所。”河野一郎接过车钥匙,匆匆下楼,驾驶着丰田房车离开了医院,直奔目黑川方向而去。
河野一郎驾驶着丰田车驶过了日黑川河,来到了位于中目黑的祐天寺,他将车停泊在寺门前,眼睛朝着马路对面望过去,在一家7-11便利店的隔壁,他看见了八尾诊所的牌子。
他没有下车,坐在了座位上静静的观察着。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门面不大,监视了一会儿,未见有人出入。
河野下了车,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朝着诊所走去。
“八尾医生么?”河野推门进了诊所,望见了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脖子上架着听诊器的胖男人,约有六十多岁,与自己父亲的年龄相仿。
“我就是,请问您有预约么?”八尾雄二医生疑惑的望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