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林道:“谢大人,这在下也想帮忙,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吗?”
谢继宁道:“既然已经把人抓住了,这审问姚大人也一起吧!这如果有其他大方,这后续还需要大人。”
姚子林嘿嘿一笑,光明正大的说道:“谢大人,在下会好好的审问,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这人是来送物资拉盐的,他肯定知道得不少,咱们好好的审问。”
姚子林摩拳擦掌的想地上的人走去,谢继宁则是出去看救下来的人。
谢继宁才出去,就有两个人挤开其他人走上前:“多谢这位大人救命之恩,”
谢继宁看着这两人,一看就很懂礼,不像是普通百姓。
“在下,草民是这宁德县的人,姓李,家中本来是做粮油生意的,韩知县看中我们家的财产,就构陷我兄弟,将我家财产抄没,全家关进大牢,没想到,一转眼就运到这里来了。”
“本官乃是宁州知州谢继宁,查到韩自厚抓了不少无辜的百姓在这里熬煮私盐,所以带人来将这地方拿下。”
两人扑通跪下:“大人,救命,你救救草民的家人,草民一家已经被关进大牢一个月,我家的亲戚想了很多办法,我等宁愿财产全部不要,只想要一家人的命,韩知县答应了。”
“你们放心,等着这里的事情结束,本官就会对韩县令进行逮捕,会将你家的事情查清楚,你家的财产也是属于你家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你们既然识字知礼,不如也帮忙一起问问这些人的来历,都记录下来,方便本官后续安排他们。”
“是大人,能为大人效劳,是草民的荣幸。”
谢继宁接着带人了解这些人的情况,而姚子林还有孙川他们很快就将想问的东西问出得一清二楚。
“大人,这人叫林贵,是马同知的心腹之一,他招了,像这这样的盐场还有三个,加这个,一共四个,在场地的管事都是赵通判还有韩知县的人,他负责拉盐,送物资,送人进来。”
“马同知还有一个心腹叫马强,就是咱们之前盯住的那个人,就在宁德县,一方面和韩自厚联络,另外一方面则是监视韩自厚。”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以马同知为首,我一猜就是,赵通判有点笨,不像是首领。”
“是,大人。”
姚子林道:“本地和韩知县勾搭的下面的,是金家,还有牛家,县里的大户还有好几家,虽然不参与这盐场,但是将盐卖出去,他们都有份。”
谢继宁道:“姚大人,咱们可以收兵回去,准备动手了,本官还想请这些人到知州大牢过年。”
“谢大人放心,证据确凿,这宁德县,轻而易举。”
“这些百姓船装不下,让女子和小孩子还有病弱的上船,其他的咱们来的时候的路程,咱们兵分几路,金家,李家,县城的几家。”
“谢大人,这个知县衙门可要你亲自去才行。”
姚子林自己是军中之人,被谢继宁借用可以,直接带兵闯县衙,拿下朝廷命官,是犯忌讳的事情。
“本官会亲自去县衙,姚大人让你的属下一队护送百姓离开这里,这里的财务都搬走,他们煮盐的锅,盐,相关的东西都带上;一队去金家、去李家,全部拿下,之后慢慢的审问。剩下的跟着咱们去县城。”
“孙川,你跟着我,辰一辰二,你们去带队去金家,去李家,注意保护其他的无辜百姓的安全,告诉沈庆云,这些百姓交给他负责安顿,咱们救下来的那李家的两个兄弟是本地的商人,让他们也出力,他们要了解地方一点。”
“是,属下听令。”
“姚大人,咱们准备先行一步,剩下的交给他们了。”
谢继宁到达宁德县的时候,宁德县一片宁静,韩知县正出来迎接,谢继宁一声令下,姚子林直接一个刀把砸向韩自厚,跟着的县丞还有衙役们才发应过来,拔刀就要反抗。
“本官乃是宁州知州谢继宁,韩自厚逼良为奴,抓捕无辜的百姓开采私盐,造成数百人死于非命,犯下大罪,本官按律将他逮捕,你们都放下武器,胆敢反抗的,都是同伙。”
姚子林则是快速的将听了谢继宁的话之后还在反抗的人都拿下,这种时侯,还帮忙的自然是心腹。
王捕头等一行人打算来迎接谢继宁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大人,”
“王捕头,你来得正好,帮姚千户他们一起将这些人都拿下,一个都不要放过,然后将他的同伙也都拿下。”
王捕头虽然很茫然,但是还是下意识的行动起来,带着人按照谢继宁给的名单,将人都拿下。
整个宁德县城都陷入恐惧,大家都将大门紧闭上,不敢出来打听。
到晚上了这情况都没有结束,大街上传来哭声。
宁德县教谕陈骏家里,陈骏儿子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让本来就心慌意乱的陈骏更加烦躁。
“不行,我要去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这太突然了。”
陈骏站起身来,就打算出去看看,妻子江氏赶紧阻止:“你出去做什么,你没有听到外面喊的,知州大人亲自下来将知县拿下,这韩知县平日里鱼肉百姓,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拿下正好。”
“这也突然了,这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不是说知州在下面救济灾民吗,我本来还打算下去拜见知州的,这才一天,就变成这样。”
“咱们还是就在家里吧,这隔壁的隔壁住的是县丞家,县丞太太平日里趾高气扬,除了知县夫人,就她最大,对我们这些下官家的女眷,都是当做奴婢使唤,刚刚我都听到她的哭叫,这也太怕人了。”
“韩知县和汪县丞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人,那汪公子一个纨绔子弟,还想娶妹妹,他活该。”
陈骏儿子陈文元愤恨的说道,陈骏听了这话,忽然感觉有道理,也平静下来了。
“等明天,等明天之后,我还是要出去看看情况的,这知县县丞还有好多大户人家都被那下,这宁德恐怕要乱。”
陈骏的想法也是宁德县许多人的想法,这会儿外面正乱,都不敢行动,打定主意第二天去打听消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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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一更)
宁德县这些人家的心里活动谢继宁无从得知, 宁德县的大牢现在塞满了人,几个捕头带着衙役和士兵将涉及到的相关人员都抓回来。
为此将大牢里面除开穷凶极恶的犯人,其他的都挪出大牢, 关押到县衙的后院。
谢继宁和姚子林一起搜查韩自厚的私人府邸,书房,姚子林一边指挥下属搜查,一边笑着问道:“谢大人,在下想和谢大人一起去宁州了, 这小小的知县的府邸就这么多东西,这同知家里岂不是富得流油。”
谢继宁同样微笑着拒绝:“姚大人,这宁州城的事情就不麻烦姚大人了,这宁德县的各大家族本官依照相关法律定罪之后才能收缴他们的财产。”
“本官之后还要赶往州城, 还请姚大人多多约束自己的下属, 并未参与此事的无辜百姓不要打扰他们。”
姚子林嘴角的笑容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谢继宁,见谢继宁目光坚定, 扯开嘴角大笑着说道:“自然,这宁德县一事以谢大人的人为主导, 下官的人至少稍稍的做辅助,只要谢大人不要忘记自己之前答应的事情就是了。”
谢继宁同样笑着说道:“姚大人放心, 本官说话算话, 本官知道轻重, 这宁州除了贪官污吏, 还有土匪海盗, 地痞流氓,这地痞流氓是本官的事,这土匪海盗到时候就需要姚大人的帮忙, 再说,还有倭寇这个大敌。”
姚子林听到谢继宁这话,才真正的大笑出来,站立之后看向谢继宁保证道:“谢大人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的约束属下,让他们都听谢大人的人的,不会去侵扰任何百姓。”
“本官相信姚大人,本官也相信这宁州会越来越好,这离不开宁州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努力。”
“大家一起建功立业。”
姚子林笑着揽住谢继宁的肩膀,笑着说道。
正在这时候,王捕头过来禀报道:“大人,知县后院的女眷说她们是被抢来的吗,现在都哭闹不休,还有一个人说有要事像大人禀报,不是见到大人,她不说。”
“姚大人,这里就教给你了,请大人一定将相关账册还有其他证据找出来,本官先去看看去。”
“大人,你慢点走,这天黑看不清路。”
王捕头提着灯笼,放低照射着地面,谢继宁自己提过灯笼,然后加快脚步往侯院长走去。
看着谢继宁带着属下远去的身影,姚子林姚子林副官周尉明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将军,这谢大人也太那个了,咱们这么兄弟出力。”
姚子林伸手将副官的怀里的珠宝拿出来:“人家已经够给面子了,你以为你们伸手这事情人家不知道,谢大人的下属都不敢动手,足可见他御下之严格,你们在搜查的时候小小动手拿一些,他都当看不见,这就是给你们好处。”
周尉明嘿嘿一笑,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些来递给姚子林:“将军,这可是好东西,我特意留给你的。”
姚子林到:“你拿着吧,传令下去,注意分寸,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听谢大人还有他们属下的。”
“将军,这他们文官的事情和咱们不搭噶,咱们穷得武器都生锈了,寒冬腊月,没有一件好衣裳。”
“咱们这一次也拿不了多少,谢继宁的人盯着的,要是太过,会有麻烦,咱们现在动手的是在谢继宁的允许范围。你们不要太短视,这要看以后。”姚子林一边看这书房的构造,一边说道。
看着几个属下还是不懂,姚子林接着解释道:“这谢继宁年轻力壮,一看就是要在宁州大干一场,就像他说的一样,这宁州上上下下,土匪海盗多得很,到时他自然还是要和咱们合作,这武器军备,很多东西都需要他这个知州支持。”
几个属下恍然大悟,“将军英明,”
“你们好好的叮嘱弟兄们,不要去百姓家中,谢大人的属下都是规规矩矩的,咱们也不能太丢人。”
说到这点,周尉明都忍不住感慨:“这谢大人太厉害了,他的属下带人去,竟然没有动手的,对犯事的人家的女眷也都规规矩矩的,就是本地的衙差手脚不干净,也被斥责。”
姚子林也赞叹道:“令行禁止,这谢大人这些属下,一个顶得十个,就是你们也不如人家。”
几个属下都抗议,不同意这话。
姚子林说话的功夫,谢继宁已经走到后院了,韩自厚的后院很大,有花园子,还有湖。
“这韩家这园子不能浪费,之后要用起来。”
王捕头道:“大人有何打算,这宁德离咱们州城还是远了点。”
“你想什么呢?本官这种人吗,我差这一个园子,我不会自己建,对本官来说,钱财都是小事,想要,光明正大的就能挣不少。”
“是,是,是,那大人的意思是……”
“这院子既然是取之于民,那就用之于民,\"
“之后好好的修改一下,建成一个公园,这花园任由百姓进来观看,至于那些后院,改建成酒楼还有宴会的地方,承接相关的业务,挣钱来维护公园,这样既能提供不少岗位,还有给很多家里没有花园的百姓一个游玩的地方,正好韩自厚的书房改成图书楼,凡是宁德县的百姓都能进来看书借书。”
王捕头目瞪口呆的听着谢继宁三言两语,就把这宁德县最豪华的宅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竟然半点也不贪。
“这几天太忙,本官害怕忘记这件事,你之后一定要提醒本官,不要忘记这事。”
“是大人,属下一定记得,要将这犯官的宅子建成花园。”
说话间,两人来到后院,两个属下带着几个士兵在这里守着,一见谢继宁来了都行礼道:“大人,”
“怎么样?”
“大人,哭闹不休,吵着要见你,属下把她单独关押了。”
“我知道了,王捕头跟本官进去看看吧!你们几个将其他的人都看好,这些人之后再审问。”
“是,大人,”
进了屋子之后,王捕头自觉的站在门口守着,谢继宁则是走进屋子坐下。
“本官是宁州知州谢继宁,你找本官有什么事要说。”
“妾,民女姓吴,乃是前任知州吴嘉宁之女吴芷芙。”谢继宁才刚刚坐定,就听这女子放下大雷。
“什么,”“什么”
谢继宁惊讶的站起来,比谢继宁更惊讶的是王捕头,“吴大人的家眷不是都扶棺回乡了吗?”
吴芷芙低头一边哭一边说道:“当日我父亲遭遇不幸,我兄妹扶棺回乡,才走到半路,没有出宁州就全家被杀害。”
“姑娘的意思是令尊的死亡另有隐情,”谢继宁问道,
“是,我是后宅女子,父亲忽然出事,后宅慌作一团,我原本和马同知家次子结亲,马家落井下石,忙不迭的退亲,父亲去后,我们无依无靠,只能认命。”
“后来我哥哥整顿家事,要带我们扶棺回乡,一家人走到半路,忽然有人跳出来打劫,将我家中上下十几口人都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