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所以,您便果断地下令,将玉叶逐出了王都?”
四殿下微微点头。
沈常乐的心脏砰砰跳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脑海被唯一的思想占据,那便是:
沈常乐:“有四殿下这个靠山,真的是太好了!”
见沈常乐迟疑不语,只会直勾勾地看着他,四殿下无奈地笑了笑,好奇问道:
四殿下·皇凌枫:“本王有那么好看吗?一直盯着我看。”
沈常乐不假思索道:
沈常乐:“四殿下可是王都第一美男子,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请您务必有点‘自知之明’!”
沈常乐:“连见多识广、口味刁难的网友们,都公认了四殿下是颜值担当,足以见得四殿下的美貌。”
四殿下微微一怔,随即,揉了揉沈常乐的额发,笑意更浓了。
后来,沈常乐与四殿下席地而坐,他们聊了好多好多。
沈常乐:“这海棠巨树有数丈高,四殿下是如何做到一尘不染爬到了树上?”
四殿下·皇凌枫:“本王的异能是【风】,乘风而起,轻轻松松便上去了。我们兄弟几人的异能各不相同,等以后有机会,慢慢告诉你。”
沈常乐:“好。”
沈常乐:“我目前只知道四殿下的异能是【风】,五殿下的异能是【雷】,其他人的一概不知。六殿下的异能,会是什么呢?有些好奇啊……”
醉意微醺,四殿下还告诉了沈常乐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四殿下·皇凌枫:“沈常乐,我喜欢你。”
第33章 我想当你的老公,你却说我是你舅!
沈常乐:“(慌乱)四殿下……您、您说了什么?!”
受沈常乐的慌乱情绪影响,原本心如止水的四殿下,也紧张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道:
四殿下·皇凌枫:“咳!我、我是说……我喜欢你……”
四殿下的声音越来越低:
四殿下·皇凌枫:“的合欢花信香。”
沈常乐:“呼——吓我一跳,四殿下以后说话,可别大喘气了。”
虽然四殿下的声音很小,但沈常乐竖起耳朵,听得一字不差。倘若此时此刻就被告白了,沈常乐手足无措,浑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庆幸”之感,毕竟——
沈常乐:“我实在无法拒绝,四殿下这张帅绝人寰的脸。”
相对于轻松释然的沈常乐,四殿下的心情像是喝了苦瓜榨的果汁,有苦难言,十分复杂。
四殿下·皇凌枫:“皇凌枫,你行不行啊?!明明都饮酒壮胆了……为什么还是没能将心意表达清楚?”
四殿下·皇凌枫:“或许直白的方式不适合我,还是婉转一些好。”
抬头仰望染上落日余晖的杳杳海棠,四殿下轻声道:
四殿下·皇凌枫:“大殿下最喜欢桃花,因为信儿是桃花美人。而我最喜欢海棠花,即使海棠花代表着苦涩、苦恋、离别愁绪,但我曾沉溺在海棠花雨的浪漫中,早已醉生梦死。”
说着,四殿下将沈常乐揽在怀里,缓缓又道:
四殿下·皇凌枫:“而现在……我最喜欢的花,变成了合欢花,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吧。”
四殿下的告白过于隐晦,沈常乐直男癌发作,没有听出来,注意力全部放在“海棠花”一词上。
沈常乐:“听说,三殿下的信引是海棠花香,四殿下曾经最喜欢海棠花,是在怀念已故的三哥吗?”
四殿下·皇凌枫:“……重点不是‘爱屋及乌’,而是‘海棠花’吗?”
四殿下·皇凌枫:“等等……小不点这是在转移话题?我懂了,他一定是在婉转的拒绝我。”
自认为“表白被拒”的四殿下,悲伤逆流成河,眼泪倾注在酒水之中,一饮而尽。
沈常乐:“借酒浇愁?四殿下一定是在怀念三殿下!都怪我说错话了,戳中了四殿下的伤心事!”
两人错频聊天,误会大了!沈常乐试图安慰四殿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沈常乐:“四殿下,爱好饮酒,可是有许多烦心事?”
四殿下·皇凌枫:“明知故问,伤口撒盐,是想让我彻底死心吗?”
四殿下赌气,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又独饮一杯。他强势地将沈常乐搂在怀里,用蛮不讲理、强制爱的行为,表达着抗议。
因心中有愧,沈常乐没有反抗。此时,在他的心里,四殿下依旧不是冷傲的,依旧是温柔的,但他更是伤感的。
两个人各自怀着心事。捂住胸口的玉坠,沈常乐发现了盲点:
沈常乐:“这块玉坠是四殿下两年前亲手雕琢的,四殿下喜欢海棠花,为何不雕刻海棠花,反而雕刻了虞美人?”
沈常乐:“等等……虞美人!义父的信引是虞美人!两年前义父身陨圣殿,莫非……这块玉坠,最初是打算送给义父的吗?!”
沈常乐瞳孔震动,震惊地问道:
沈常乐:“四殿下……您在两年前,该不会喜欢上我的义父了吧?”
依偎在四殿下怀里的沈常乐恍然大悟,所有的疑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沈常乐:“四殿下,难怪你会突然搂住我,难怪你会管我不准喝酒,难怪你方才说‘爱屋及乌,喜欢合欢花’,原来是这个意思!你想当我妈!所以一直以来,您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
四殿下·皇凌枫:???
疑惑的四殿下表示:
四殿下·皇凌枫:“本王……冤枉。”
看着沈常乐的手里紧紧攥着玉坠,四殿下也恍然大悟,匆忙解释道:
四殿下·皇凌枫:“这块玉坠,其实是老三设计的样式,他看我手巧,委托我雕刻好送给你的义父。他与你的义父情投意合,两人永久标记,即将成婚……然好景不长,一场飞来横祸,两人双双殒命,成了苦命鸳鸯。”
沈常乐:“欸?原来……三殿下才是我妈?那你是我舅?”
四殿下·皇凌枫:“……舅?”
四殿下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他向心上人表白,被拒了两次,第一次是“转移话题”的婉拒,第二次则是——“我想当你的‘老公’,你却说我是你‘舅’!”
四殿下受到了致命打击,反复低吟着“舅”一字,最后,绝望地喊出了“救命”二字。
玩笑过后,沈常乐认真了起来:
沈常乐:“义父和三殿下是一对儿,果然义父的死与三殿下息息相关。敢问四殿下,究竟是何飞来横祸?两年前的真相是什么?”
两年前的四殿下,在那场飞来横祸中陷入了昏迷,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试图努力想起些什么,脑袋却像要炸掉一样,疼痛万分。
一个等待着回答,一个给不出回答,两人双双沉默了,最后,暂时搁浅了这个话题。
比起沈常乐初来廉贞殿之日,天黑得更早了,沈常乐与四殿下静坐了许久,他们一起仰望着满天繁星,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间,四殿下闭上了眼睛,悠然说道:
四殿下·皇凌枫:“老六,你来了。”
沈常乐回过头去,只见六殿下声势浩大地赶来,沈常乐竟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觉。
六殿下·皇未央:“哼。”
六殿下猛然扑了过来,一手揽住四殿下,一手揽住想要溜之大吉的沈常乐,手臂压在他们俩背上,凶巴巴地说道:
六殿下·皇未央:“好啊,四哥,乡野村夫,你们俩背着本王在这儿偷偷喝酒!这海棠果酒好香啊,本王也要喝。”
四殿下将果酒抬得很高,嚷道:
四殿下·皇凌枫:“凭老六的酒量,还是不要献丑了。”
六殿下·皇未央:“四哥你偏心!乡野村夫都能喝,本王为什么不能喝?两年未见,本王已经年满二十了,四哥却还把本王当个小孩子。”
沈常乐嘟囔道:
沈常乐:“回六殿下的话,乡野村夫可没这个口福。四殿下差点成了我妈,管着我,我一滴没尝到呢。”
六殿下·皇未央:“四哥好歹毒的心机!居然想利用乡野村夫,占本王的便宜!”
四殿下·皇凌枫:“我怎么了?”
六殿下·皇未央:“你是乡野村夫的妈,不就也是本王的妈了吗?本王拿你当亲哥哥,你却想当我妈!过分了啊!”
四殿下的心好累,一会当舅,一会当妈。
虽然心很累,但还是要继续战斗,四殿下神情冰冷,以宣誓主权的口吻,傲然问道:
四殿下·皇凌枫:“六弟,你方才的话意……是想娶沈常乐为妻吗?”
第34章 可爱的六殿下
作为幼稚园单纯的小朋友,六殿下没有品出四殿下话语中的火药味。被直白地说中了心思,他瞬间不好意思,又羞又恼道:
六殿下·皇未央:“四哥你坏透了,瞎说什么大实话!本王……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乡野村夫?”
六殿下傲娇地将头扭向一边,又生起了沈常乐的气,不悦地问道:
六殿下·皇未央:“说来,乡野村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和四哥一起?”
四殿下实力护“妻”,替沈常乐答道:
四殿下·皇凌枫:“我喊他来的,这硕大的廉贞殿,除了你,本王也就只认识他一人。”
语罢,与沈常乐相视一笑。
六殿下·皇未央:“瞧这两人有默契的样子,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
六殿下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随即加大了臂力,将二人揽在怀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六殿下·皇未央:“算了,无所谓了,自两年前三哥死后,今日的此情此景,第一次令本王感到安心,至少本王知道,本王的四哥回来了。”
四殿下·皇凌枫:“……”
沈常乐能感觉的到,四殿下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脸上所有微妙的神情都涣然不见,他又变成了之前那个面无表情、遥不可及的四殿下。三殿下的死,似乎成了四殿下不可触碰的逆鳞。
系统:“恭喜宿主,四殿下和六殿下的好感度都涨了,详情如下——”
【四殿下皇凌枫】:36
【五殿下皇无愧】:99
【六殿下皇未央】:40
【司徒煜】:30
沈常乐:“四殿下的好感度只涨了1点,六殿下的好感度却涨了10点!”
沈常乐:“小六对我的好感,真的很容易增加呢!”
沈常乐下意识地望向六殿下,银色的月光镀在少年白皙的脸上,却不显冷峻,尽显柔和。
六殿下·皇未央:“嘿嘿。”
像是察觉到沈常乐在看他,六殿下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来,朝沈常乐咧嘴一笑,依旧是璀璨明亮的笑容,令人心生暖意。这一瞬间,他的眼神澄澈而纯净,如月光照射的湖面般波光粼粼,楚楚动人。
沈常乐被他清朗的笑声所感染,情不自禁地也笑了起来。只想着——
沈常乐:“若是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
当沈常乐一觉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他睡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耳畔传来温暖潮湿的气息,目光缓缓地向旁边游去,只见六殿下正半个脑袋埋进披风里,在自己的身旁呼呼大睡!
六殿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睡颜像孩子般天真无邪,令人不忍心惊扰,但沈常乐还是发出了大惊小怪的声音:
沈常乐:“什么情况?!”
沈常乐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见被褥下自己的外衣、鞋子全被脱了去,只剩下单薄的内衣。
沈常乐:“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在做梦吧?乙女游戏送福利都这么刺激的吗?直接把男主往床上扔?!”
一瞬间,沈常乐的脑海里飘过一系列的疑问:
沈常乐:“我不是应在望月台吗?我是怎么回来的?是谁脱掉了我的衣服?为什么六殿下会睡在我的身边?我的贞洁还在吗?”
沈常乐颤抖地推了推六殿下,但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似的,沈常乐斗胆揪了揪他的耳朵,都没有任何反应。
沈常乐:“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因为六殿下的衣衫十分整齐,他也没有钻进自己的被窝,只是用硕大的披风盖住了身体。
沈常乐挽起右手衣袖,白皙的手臂内侧有一颗醒目的“朱砂痣”。义父曾告诉沈常乐——
义父·沈长月:“这叫‘守宫砂’,是坤泽纯洁之身的象征,一旦和乾元交合,失去了处子之身,它就会立刻消失于无形。”
沈常乐有些疑惑,红着脸小声问道:
沈常乐:“可我不是有未婚夫了吗?为什么它没有消失?”
义父·沈长月:“小常乐的未婚夫,只是对你做了简单的临时标记,他忍住了欲望,没有将你吃干抹净。大概……是觉得你年纪尚小,身体承受不住吧。越是强大的乾元,他们繁衍子嗣的能力越厉害,床笫之事越剧烈而持久。”
沈常乐:“义父别说了,我的腺体已经隐隐发痛了……”
义父·沈长月:“痛并快乐着对吧?看来小常乐的腺体很喜欢未婚夫呢!就像性冲动一样,腺体也有兴奋高点,在完美契合的情况下,乾元的信引越是强大,腺体肿胀、跳动得越厉害,它期待着被狠狠刺穿,被无情地蹂捻成花……”
义父·沈长月:“像小常乐这种情况,刺穿后流淌出的腺液一定非常多,能像小溪一样顺着脊背流入花田,这样很好,滑滑的、润润的,进去的时候,不会痛,只会感到紧张而期待、热烈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