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俏夫[古代架空]——BY:小名金露

作者:小名金露  录入:03-12

  晁忱这次忍着没揭穿巫老的面子,将装有二月麝的盒子推到对方眼前, “你难道就没闻着味儿?”
  巫老没有立刻打开盒子,而是看了看晁忱这才侯着身子凑到盒子前嗅了嗅,“这香味!!!”说着就见巫老倏地瞪直双眼将盒子打开, “果真是二月麝!!”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制作解药了?”
  巫老抱着盒子点了点头,脸上的惊喜之色显而易见。
  晁忱见对方像是乐疯了般,不禁怀疑道,“你有把握制成解药吗?”
  “老夫当然能!放眼天下也只有老夫能救那小子!!”
  “......”好狂妄的老头儿!
  晁忱没想到巫老见着二月麝竟然跟见着亲孙子似的,抱着盒子又亲又搂,心里微微有些嫌弃,“何时能制好解药?”
  “明日早晨。”
  既然巫老已经保证能制作出解药, 晁忱便不再打扰对方,甚至离开时还好心地将房门关了起来。眼下江暮遥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他就等宋亦师将白素从刑部大牢里捞出来。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天亮得也越来越晚。半个时辰前晁忱就见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 此刻虽更白了却也暗了些, 昏昏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晁忱搓了搓胳膊往前院走, 忽地余光里好似闪过封里的身影, 他赶紧侧头看了过去,只见封里悄悄地打开后院门,然后又轻轻地将后院门关上。
  “出趟门还神秘兮兮的?莫不是有情况了?”
  晁忱说着说着就乐了,笑话自个儿忒无聊,竟是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可他又着实好奇封里大清早偷偷摸摸地想干啥?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还是非常懂得尊重孩子们的隐私滴!
  然而此刻被晁忱惦记的封里正顺着巷子往里走,最后站在了一家门口挂着白灯笼的宅院外,他抬起手轻轻地叩响了门。
  片刻后,宅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封里抱拳对门里的那人作揖,“林三哥。”
  林天阳顿了下开口道,“进来吧!”
  封里闻言赶紧迈进门并轻轻地关好,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天阳身后,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林天阳果然如林天骄说的那般音容尽毁,眼睛里亦没了往日的神采与不羁,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稍稍靠近就让人感觉遍体生寒。
  尤其是宅院里到处挂满了白幡,更不要说封里走过来的这一路,既不见院子里洒扫的仆人,亦未看见随身伺候的小厮,好似这座宅子除了林天阳就没有别人了。
  他怔怔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林天阳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甚至连来到这儿都好似是忽而冲动决定的!
  “林三哥近年过的可还好?”话音刚落下封里就后悔了,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此刻的关心就像是对林天阳的一种挑衅,字字诛心。
  然而林天阳扯了扯嘴角眼神森然,笑声怪异好似压抑着喉咙发出的,“我过的很好!简直是好极了!!”
  “......”封里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林天骄说得对他确实不会说话。
  就在两人彼此静默的时候,外面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将屋子里挂着的白幡吹的呼呼作响。或许是要变天了,封里倏地打了个冷颤忍不住遍体生寒,无论是不是他的错该面对的他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轰——
  屋外陡然炸响一道冬雷,闪电在林天阳的五官上明明灭灭,愈发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不过瞬息大雨倾盆落下,与此同时落下的还有封里的膝盖,“对不起三哥!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敢奢求你原谅,要杀要剐亦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林天阳往前探出身子突然扬唇笑了起来,可对上那张被毁炭火灼烧过的脸,只会觉得那笑容诡异且阴森,“你是在为你爹杀我林家上下百余口人的事请罪吗?”
  “是,我在为我爹犯的错向你请罪!”
  天知道封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是有多么的痛,此刻他就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丧家犬低垂着脑袋,紧握着双拳恨不得让指甲挖进血肉里。
  从小到大他从未欺骗过林天骄,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隐瞒了五年。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他从来不敢在林天骄面前提起林家以及封家,因为他从始至终地知道他们封家欠着林家百余口人的性命。
  他是胆小鬼!他是懦夫!他是骗子!
  他甚至曾经想让林天骄忘记林家的灭门之仇,彼此相依为命地过一辈子。
  “不必了,杀我林家满门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林天阳靠回太师椅上声音低沉而缓慢,双目颓败的好似风中残烛,“起初我以为林家就剩下我了,不曾想小天竟然还活着,我本该要谢谢你救下小天的,可我心里的恨意还无法彻底将你和你爹区分开。”
  “我明白的三哥,只要你愿意,我这条命你随时都可以来取!”
  “你的命还是留给小天吧!”林天阳揉了揉泛红的眼角继续道,“既然这些年你守口如瓶,那以后也不要让小天知道!”
  封里蓦地睁大双眼亦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天阳,“你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小天吗?”
  林天阳摇了摇头,“林家灭门之仇我会亲自了结,我只希望他这辈子能快快乐乐的,相信父亲、母亲,还有大哥、二哥也是这般希望的!”
  ......
  这场冬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好似被人捅破了天,就连风也不甘落后地恨不得将人刮飞。
  晁忱见店里没有客人,大街上亦是见不着个人影儿,干脆大手一挥给全体放了个假,然后自个儿披着雨蓑迅速地冲回后院。
  寒风夹杂着雨水闯进屋里,吹得佟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外面是下雨了吗?听着声音好大!”
  晁忱脱下雨蓑将其挂在衣架木施①上,这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佟盏道,“是的,雨下的很大,刚刚打雷吓着你没?”
  “打雷了吗?我没听见。”
  晁忱见佟盏半睁着眼睛依然困乏,心顿时就柔软了,不禁俯身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昨夜折腾你那么久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现在去拿点吃的给你?还是说你准备睡醒了再吃?”
  “不想吃!”佟盏将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握住晁忱的,露出一小截痕迹斑斑手臂,“我到现在都还觉得肚子涨涨的,还是等睡醒了再吃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晁忱脸上的笑意不禁又加深了些,执起佟盏的手在腕心处落下一吻,“那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嗯,好。”
  晁忱刚脱了衣裳躺下,佟盏就将身子贴了过来,“下这么大的雨店里是不是没有客人?不如我们关门歇一天好了!”
  “我们还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就连想法也是如出一辙。”晁忱将人搂进怀里捏了捏印着牙印的耳垂,“兴许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觉得你这些时日太幸苦了,特地想我们躲懒一天。”
  佟盏闻言笑得整个人都在晁忱怀里颤抖,“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偷懒,还非要扯上老天爷。”
  两人同榻而卧且身体又贴的紧,佟盏笑的时候无意间蹭到了晁忱,刚开过荤的狮子又支棱起雄赳赳的身子,对着身旁毫无所知的小兔子跃跃欲试。
  晁忱猛地拉过被子将人困在怀中,漆黑的小小天地里他噙着笑凑到佟盏耳边低声道,“小盏儿难道忘了,哥可是吃软饭的人,可不就想着天天躲懒!”
  “我,我没忘记。”佟盏磕磕巴巴地回道。
  两人贴得这般的近佟盏自是感觉到了晁忱的变化,羞怯与热意不禁染红了脸颊,可昨夜晁忱将他折腾的实在有些狠了,此刻他别说逃走就是将人推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两手虚虚地抓着晁忱的前襟不敢吱声。
  晁忱趁机握上佟盏抵在他胸口的一只手,微不可察地发现对方抑制不住地微微抖了下,这般可爱的表现不禁让他张开牙齿在耳垂上轻轻地磨着,“那佟老板可否给个机会让我吃软饭?”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敏感的引起一阵阵过电般的酥麻,佟盏忍不住从喉间挤出一道喘/息,“呃......”
  晁忱见状低声浅笑了下,继续坏心眼地欺负人,“佟老板?给个机会不?”
  “给啊~~”佟盏蓦地扬起修长的脖颈,眼里蓄着泪水眼尾通红,尽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晁......啊......欺负......我啊......”
  晁忱闻言嘴角的笑容不禁又深了些,“不欺负你,贴身伺候你。”话毕,晁忱沉下/身子咬上了佟盏的唇。
  作者有话说:
  ①木施:古代挂衣服的架子,明清衣架造型典雅,装饰精美,用以挂衣约“桁”,又叫“木施”。
  【小剧场】
  佟盏:我明明想说的是,晁大哥你别欺负我!
  晁忱:对啊,我没欺负你,我贴身伺候你呢!
  佟盏:你那是贴身伺候吗?
  晁忱:嗯...怎么不是呢?都负距离了还不够贴身吗?
  佟盏捂住红透的脸:我没法见人了~~~


第180章 江暮遥醒了
  雨下了整日第二天就放晴了, 巫老也如约将解药制作好了,待江暮遥将药服下再配以针灸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空洞的好似被人抽离了灵魂, 痴痴愣愣的。
  “这......怎么会这样?”
  巫老见小德子似是要急得哭出来, 收起银针无奈地叹了叹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这是心病,老夫亦没办法。”
  江大闻言不禁握紧了剑柄, 刚转身就想起对江暮遥发过的誓,顿时明悟了那句话的真正意图。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此决绝的方式,这两人怎么就走到这般地步了呢?
  可惜他只是个暗卫,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晁忱见状直接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然后走到床榻边对江暮遥道,“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说话,你想逃避现实是没有用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人递纸条的用意?会不会就是为了让你和宋亦师决裂?”
  “......”江暮遥的睫毛颤了颤,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然而晁忱自是不会轻易放弃,知道这人最在意的就是宋亦师,便接着道, “知道救你需要用什么药吗?”
  “是二月麝。”晁忱亦不管江暮遥是否会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需要二月初春麝踢腹取出的香, 这等稀罕之物想必你也是知道其价值的, 我听宋亦师说就连皇宫里的太医院都没有, 可恰恰就是这般的巧, 我有!”
  见江暮遥的眼睛里有了些许神采, 甚至将脸转了过来冲着他,晁忱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道,“宋亦师为了救你甘愿掏空整个丞相府,甚至还说只要我肯拿出二月麝救你,他可以将性命抵给我,听到这儿你是不是该有点儿表示了?”
  江暮遥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沙哑,“他,当真这般说?”
  “自然是真的!”晁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骗你又没钱赚!”
  晁忱怕劝好了宋亦师结果江暮遥这边还别扭着,便决定送佛送到西也帮着开解开解,他实在是被这两人的爱情纠葛折磨怕了,若宋亦师此刻就在这里,他甚至什么话都不想说直接按头。
  给老子吻!!!
  然后他就可以功成身退地关上房门,一身轻松地回去找佟盏玩儿了。
  “你俩都是属锯嘴地葫芦的吧,一个打死不说一个打死不问,然后在那儿猜来猜去胡思乱想,要不我能说你戏多吗?”晁忱嫌站着说话太累,干脆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喜欢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别整日没事儿猜来猜去的,你俩也不嫌心累,有那大把的时间还不如搂着人......咳咳,说远了说远了。总之,你赶紧起来做你该干的事儿,至于宋亦师你若想见我即刻就能安排,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告诉我那张字条上写了啥?”
  江暮遥收回视线语气虚弱道,“字条上就写了三句话,箭、子时、东街石碑坊。”
  晁忱琢磨了下便猜出江暮遥赴约是为何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放箭,尽管这张字条亦可能是个幕后之人设下的陷阱。
  可最重要的是东街石碑坊就正对着丞相府的大门,无论这张字条是不是陷阱江暮遥都会去探个究竟,而子时宋亦师说过他只接待过那位送账本的怪人。
  即便如此江暮遥也应该只是怀疑,并不能完全确定宋亦师就背叛了他才对啊?
  晁忱坦然地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然而江暮遥却陷入了沉默。
  就在江暮遥闭上眼睛晁忱以为对方不想回答时,江暮遥的眼角竟然倏地滑落一滴眼泪,“五年前我继承皇位大典的那夜,前任刑部尚书林丛景满门惨死,我命三司彻查数月最后还是成了悬案。人人都以为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殊不知我只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什么也决定不了。”
  “......”
  尽管晁忱不明白江暮遥为何突然提起五年前的旧事,但他明白江暮遥这会儿只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番,说不定待会儿再睁开眼就会翻脸啥也不承认了。
  这个男人可是最会翻脸不认账的!
  “于是我趁着宫人不备偷溜着去找阿亦,我觉得若是阿亦定能想出好办法,可没想到我也不过是当初争皇位的棋子,如果没有我或许继承皇位的就是庸王了。”
  “嗯?咋咋咋就又蹦出个庸王?”晁忱蓦地不想做个合格的听众,他觉得江暮遥的故事就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的毛线,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复杂,“你说明白点儿,为何没有你或许继承皇位的就是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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