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己还欠司晴仙圣一个恩情呢。
若能帮到她,自己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好一个师徒情深。”看到仙宁宗的人们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场景,师知华万分不高兴,因此语气里也带了一些薄怒,她说反话道,“既然你师父都原谅你了,那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跟你师父走了啊。”
怎么可能呢。
童司晴只是逢场作戏,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马甲,当然是不可能跟着扶栾仙师走的,要是真的走了,岂不是很难回到魔界了?
回不去魔界,就没办法继续粘着知华。
没办法粘着。
知华就会不喜欢自己。
那么将来自己娶谁?
童司晴一哆嗦,想到这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假设就害怕。
她正要开口反驳,就听到一旁的青临说:
“尊上都那样说了,你还不赶快先把自己的私事都解决好?”青临这次没能发现自家魔尊说的是反话,一向能读懂魔尊心思的她这次反而当了真,认真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先和你师父斩断师徒情缘,不然这样藕断丝连的,我们魔界也不敢留你。”
师知华:???
青临你在瞎说什么傻话?
她正端坐着等童司晴回来,谁想到没等到童司晴道歉,反而自己身边的青临二话不说把人给推到了仙宁宗那边。
这是要气死谁?
哦,是要气死自己啊。
“对不起。”
童司晴哭了,因为她也没听出魔尊的反话,并且还很相信青临的话,毕竟青临就是知华最得力的心腹,对方的解读一向很有权威,八九不离十那种。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么一定是知华的意思了。
童司晴没想到自己的谎言差点没圆上也就算了,还让知华赶了出来。
师知华一见童司晴委屈,顿时心软了,她伸出手想要叫对方回来——却被青临误以为她要起身离开。
青临很快搀扶起她胳膊:“尊上,我们走。”
师知华:???
不是?青临你今天指定有些毛病吧?
师知华被童司晴和不懂事的下属们气得脑仁疼,她都不知道该说啥了,这里面但凡有一个聪明的都不可能让局面变成这样。
但是青临都开口那样说了,自己作为魔尊也不能站出来当着众人的反驳什么,那不就相当于告知大家——我,魔尊,师知华身边养了一堆傻瓜,最信任的心腹连我的心里话都解读不出来,还得我魔尊亲自回话。
师知华放不下高傲,只能继续端着架子。
与此同时,她给童司晴使了个眼色——希望对方滑头一点,尽快和那什么便宜师父划清界限,追上自己。
童司晴:QvQ。
完了,知华她瞪自己哎。
童司晴哭更大声了。
师知华:“……”
谁能理解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显然无人明白,因为在场的另一个心腹下属已然过去拍了拍童司晴肩头:“别哭,等尊上过几天消了气,你也和仙宁宗这边理清头绪了,我再想办法求求尊上。”
师知华:“……”
自己哪里生气了?
自己生的气就是你们俩草包下属给弄出来的。
青临和素容一脸正义和严肃,一人扶着魔尊,一人跟着魔尊飞快地走了。
都没给对方留一个回头看一眼的时间。
师知华走了一半强行停下来,背对着众人,等着他们说句什么话。
然后她听到,扶栾演技逼真地安抚童司晴:“为师不怪你,正好你能弃暗投明……”
师知华:“……”
毁灭吧。
师知华觉得自己不能再多呆了,再呆下去她就要气死在这里了,她果断加快脚步,那红衣很是张扬,裙摆蹁跹曳地,像是一团燃着的火,气势汹汹地带着俩属下离开了此地。
也罢,再过一段时间,等着童司晴心情好点儿了,自己亲自去抢人回来。
强取豪夺么……魔界老传统了。
不来一场强取豪夺,自己这个魔尊未免也太正气了,师知华笃定地想。
确认她们几人离开后,扶栾仙师才松了口气,她端淑地扶着童司晴坐下,安抚对方:“不急,若是仙圣一直追着魔尊,她那般疑心重的人一定会怀疑你的目的,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让你假意和仙宁宗的人进行一番博弈,最后被我们伤害到,‘破釜沉舟’地去和师知华投诚。这样一来,对方一定会无比信任你,觉得你以后必然忠心不二。”
童司晴擦掉眼泪,想了想,也挺有道理的。
知华以前确实会怀疑自己的立场,而且对方有一段时间还在搜查内应,想必也是发现了点什么端倪,她那么疑心重的人,一定也怀疑到了自己头上。
还好今天有了这样一场乌龙,正好顺着这个谎,才证明一下自己。
“多谢仙师肯陪我演这么一场戏。”童司晴感谢道,“日后回到仙宁宗,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无碍,我也不经常在仙宁宗。”扶栾仙师轻笑,“我一向云游四方,何处有难就去帮扶何地,过惯了居无定所的日子,不太习惯一直在仙宁宗,那里规矩可太多了,呆着叫人如规如矩,棱角都被磨平了。”
童司晴点点头。
扶栾仙师又说:“能让仙圣亲自去魔界做内应,想必一定是我们仙宁宗至关重要的大事,我扶栾向来帮不到宗里什么事,这一次,能帮到你,我就无比欣慰了。”
童司晴问心有愧地低着头。
哪儿有什么大事儿啊!唯一的正经事儿就是去刺杀知华,谁想到第一天就失策,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
以后就更没什么大事儿了,自己也不是做内应,更没有什么严肃的任务。
父尊也没有要求自己去帮忙刺探什么情报,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能发展和知华的感情,将来好娶对方回仙宁。
童司晴弱弱地想,自己也真是笨,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什么进展,还让知华一直怀疑自己,被赶出来以后,自己甚至得让自家人帮忙证明清白,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对方身边。
童司晴有点愁,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尽早和知华证明自己的衷心。
师知华回到房间,二话不说就要青临去外面跪着去。
青临莫名其妙:“尊上是和我说吗?”
师知华心烦意乱地转身:“不是,是和笨蛋说的。”
青临低头拽着自己袖子,咬唇不语。
师知华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对方可算是听懂人话了,她讥讽地想,这一次就小小惩罚一下青临吧,免得她以后还敢自作主张地曲解自己意思。
青临低头:“是。”
师知华满意了,关门叫她退下。
房间外的楼梯处,素容着急地赶过来,见面关切地问青临:“青临你怎么了,是被尊上罚了吗,我觉得尊上方才心情不是很好。”
青临一脸不忍,克制地看向她:“是,尊上确实罚了,但是却不是罚我。”
素容:???
青临握拳,指节都在发抖:“尊上要你去跪着。”
素容:???
青临丝毫不觉得那个“笨蛋”是指自己,她理所应当地觉得尊上是想为难素容,因为童司晴是素容带回来的,但是今日童司晴又跟着仙宁宗的人走了,所以尊上心里有火,迁怒在了素容身上,所以就要拐弯抹角地骂人,然后叫素容去跪着。
青临当时想求情来着,但是她怕自己一求情,尊上更恼火,从而对素容做出更严厉的惩罚。
对于素容的事情,青临不敢赌,只能咬牙领下这惩罚。
“别怕。”青临的表情严肃,好像被罚的人是她自己一样,她咬牙,颤抖着声音安抚素容,“我陪你一起受罚,希望尊上能早日消气。”
“青临……”素容感动极了,“真的大可不必,今日是我办错了事儿,我一人受罚就好。”
青临拉着她一起跪在师知华门口,低声道:“无妨,谁让你我感情深厚呢。”
素容感动到落泪,抬袖擦眼泪:“青临你人真好。”
自己今天闹了这么大的失误,魔尊也只是轻飘飘地让自己罚跪,还有青临陪着自己。
素容欣慰极了,自己真好命。
作者有话要说:
青临:笨蛋竟在我身边,别怕,我来和你一起受罚
素容: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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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师知华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睡。
她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闭上眼睛却总是乱想惊醒的时刻她下意识地往身边摸去。
——身边是冰凉的绣榻。
缺个人。
师知华沉默起身,满头青丝落在绣榻上她不小心摸了一把发丝冰凉,显得万分寂寥。
她想童司晴了。
就算晚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陪着自己,她的心中就会很知足。
就像抱着一只柔软的猫咪就算小猫静静地睡在枕边,那细微的呼吸声都会叫人很幸福。
这才多长时间,师知华却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的夜晚。
曾经的百余年好像转眼一瞬间,根本比不上最近短短的几月。
这段时间里,她在对方身上投入了很多感情习惯了闲暇时刻去讨点儿温存,给自己沉寂多年的心添点儿温度。
师知华将万千青丝拢于一处,侧躺着支起脑袋她背对着月光,目光寂寥地望着绣榻里面。
房间是陌生的绣榻是奢华的。
里面空无一人。
她抬起另一只手指甲修得很短指骨纤细修长在月光的浸.润下像是带了会流动挂指的水光。
师知华的手很好看是天下女子里最柔美的与她凌厉的美艳不同这双手啊,柔得像是没有骨节。
就连她自己都在想,自己的手一定是极好的,因为用上这双手的时候,童司晴每次都很开心的样子。
师知华想着童司晴,心情不知是欣喜还是低落。
罢了,今日暂且先忍忍。
将就一下好了。
师知华睡不着,便把自己的手交给了自己。
头一次服侍己身,她忍不住低低唤了几声“司晴”。
然后闭上了眼睛。
同一时间,童司晴突然惊醒。
她总觉得有人叫她名字。
是在梦里喊,亦或是真的在传音。
童司晴坐起来清醒了一会儿,也睡不着了。
她开始仔细回想方才的梦。
在梦里,她终于如愿迎娶了师知华,不过两人是在郁淫宫成婚,魔界铺天盖地都是大红的颜色,所有人都在庆祝魔尊成亲,世界一派祥和。
又忙又累地等了一整天,她终于到了最后环节。
她梦到自己非常自信地要去挑起知华的盖头……
盖头下,知华戴着大金色的凤冠,冠下流苏摇曳摆动。
红衣,金饰,美人,香风……
童司晴一直傻傻地笑,开心得不得了。
梦里,知华对自己百依百顺,对方柔柔地靠过来时,童司晴听到她问:“还不开始吗?”
童司晴一怔愣,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好像不太会啊。
以前都是知华主导,要是没有知华的帮助,自己根本不知道腿往哪儿搁。
“你不爱我吗?”师知华质问她,“不喜欢我,为什么娶我?”
童司晴连连摆手:“不是的。”
师知华:“要是你爱我,就证明给我看啊。”
怎么证明……
什么是爱……
要怎么证明“喜欢”二字?
童司晴一头雾水,在甜美的梦里吓醒了。
然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天亮,她披上衣裳,推门走到月光下。
今天的月亮很皎洁,童司晴抬头望去,看到月大如顶,压迫力很足地照着地面压下来,像是玉盘砸到了视野里。
紧接着,她听到了巡夜打更人的梆子声。
一声接着一声,在空荡荡的夜里响起。
“天干物燥……天干……”
打更人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像是几百年没喝水,干得要命。
童司晴疑惑地推开门,想要走到外面瞧一瞧,就在这时,酒楼驿站的门突然开了,除去她们今日来的几人,其他很多住客都陆续下楼,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她们几人今日住的都是同一层,所以这一层没什么动静,当下面的住户开始结队夜游的时候,一层接着一层,她听到上面的住客也要出来了。
上面的人下楼,就一定会经过这一层。
童司晴警觉地提剑,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贴耳听着门口的动静。
人们窸窸窣窣地出来游走,脚步都是同一个频率,纷乱中有一丝诡异的整齐。
这是什么?
等到外面声音弱一些后,童司晴蹑手蹑脚地开门,准备跟上去看看她们去哪里。
就在这时,隔壁的几间屋子也全部打开,仙宁宗的弟子们哪里还有睡意,大家一个个地整装待发,手里拿着武器,面色是同样的凝重。
扶栾仙师一身白衣,疾步走到童司晴面前:“我们在仙宁宗的时候,受到赤霄界一富商所托,来解决这里的夜游问题。”
童司晴:“夜游?”
芩乐天也出来道:“对,外人都说赤霄界有个习俗,就是很多人来了这儿以后都会不自觉地在晚上跟着夜游,大家都聚在大街上,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白天的时候又全部回来,有些人记得,有些人醒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同样的后果——这个月十五的时候化为一堆白骨,紧接着又在下个月复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就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地来请仙宁宗的仙师了。
童司晴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她们去哪里。”
这可真是一桩奇事儿。
“对了,是所有人都去夜游吗?”童司晴问,“我瞧着这数量也不对呀。”
“不是,有部分人会幸免。”
岑乐天说着,侧身让开半步,露出了一个山羊胡子的男子——正是白日里在酒楼要知华给他道歉那位。
山羊胡子战战兢兢地躲在岑乐天身后,小声道:“大人救我!”
童司晴:“那将他留在这里吗?”
毕竟带着这么大一人,不方便大家行动。
可是山羊胡子哪儿肯啊,当场就抱住岑乐天大腿:“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要随着大人一起去。”
扶栾仙师一皱眉,问岑乐天:“他为何唤你‘大人’?”
岑乐天低头:“弟子不知。”
山羊胡子立刻改口:“仙人!”
岑乐天:“……”
大伙儿一起去了外面,童司晴想了想,又回去取了个什么东西别到了发间。
扶栾仙师自然而然地看了她一眼。
童司晴解释道:“我担心不小心丢了,所以别在脑袋上才放心。”
那是一只流蛇金簪,形状精美锐利,金蛇的眼睛是用红色宝石点缀的,栩栩如生。
若是童司晴平日留意一下,就会知道知华给自己的这只簪子,和对方最爱把玩的一条小金蛇一模一样。
可惜童司晴并没有注意过这点,只把这东西当成了寻常物品。
扶栾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的簪子了,因为仙宁宗想来主张朴素自然,很少有人穿金戴银的四处乱晃,反而是那魔界,人文风气都比较开放,各种花哨的饰物层出不穷。
这只金簪,一看就是魔尊师知华戴过的。
毕竟对方今日同大家照面的时候,戴的就是这种金色的饰品。
扶栾不禁有了一个疑惑——司晴仙圣到了魔界,是以什么身份潜伏到魔尊身边的,为何会受到对方的金簪做礼物?
修无情道的扶栾仙师什么都不懂,并感到十分困惑。
赤霄界的夜晚有点凉,空气中有一种火烛燃烧以后的香灰漂浮物,童司晴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觉得眼睛里也有些痒痒的。
扶栾仙师关心地看着她:“仙圣你怎么了。”
童司晴声音很小:“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
“我来看看。”因为在场的女弟子不多,而自己又站着最近,所以扶栾便主动贴近对方打算为她瞧一瞧。
扶栾仙师声音清越:“稍微抬一下下巴,好吗。”
童司晴听话地睁大漂亮的瞳眸,仰着脸给她瞧:“嗯。”
赤霄界的夜晚逐渐活了。
像是开了夜市一样,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青临和素容两人跪了半宿,腿脚都麻了。
她们又困又累,好在可以互相谈天,一聊聊了半宿。
两人便互相靠着彼此小小地休息了一下。
当她们被外面的热闹吵醒时,两人的姿势像是交颈天鹅一样,差点一晃悠,撞了彼此鼻子。
她们魔尊就站在她俩面前,一脸的难以言喻:“你们俩在做什么?”
她俩啊,这不是在受罚吗。
师知华:“外面出事了,你俩随本座去瞧瞧。”
两人连连答应,然后互相支撑着起身。
起身没站几秒,两人又齐齐腿软地跪了。
素容:“……”
青临:“……”
完蛋,跪了半宿,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师知华:“……”
她都不知道这两人在闹什么,只能无奈叹气,表示自己先去外面看看,她俩等会再追上来。
魔尊走后,青临问素容:“尊上这么着急,莫非是外面有幻影镜的消息了?”
哪儿有什么幻影镜啊。
素容知道,那只是自己编撰出来的借口。
赤霄界哪儿能有什么仙器呢。
尊上这般着急,怕是担心司晴的安危吧。
师知华确实十分担心童司晴,不过担心之余,更多的是思念,因为有那只金簪,所以她能感知到对方的具体位置。
极大地省去了找人的步骤,直接跟着金簪就能感应到那里。
她一路追去,心里乱糟糟的。
对了,童司晴晚上是和谁一起分房间的,她是不是一个人睡的,那个什么刚认的便宜师父不会和她挤一张床吧!
师知华想到那什么扶栾仙师就觉得碍眼。
转瞬的功夫,她便寻到了童司晴的位置。
等站稳之时,师知华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才端着架子望向了童司晴那边。
想象中,对方见到自己的一瞬间一定是眼神亮亮的,带着些欢喜的神色吧。
师知华自知容颜绝世,所以有些刻意显摆的意思。
她矜持地选了一个最漂亮的角度,然后缓缓的,一点点地抬起脸,媚眼如丝,勾人无限地望向童司晴……
然后,看到扶栾仙师松开了童司晴的下巴。
前一秒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贴得那般近,几乎都快亲上了。
以师知华的角度去看,那完完全全就是亲吻的姿势啊!
童司晴没注意到师知华就在身后,毫不设防地揉揉眼睛,道谢说:“谢谢扶……”
一边的岑乐天疯狂咳嗽一声,假装“啊”了一声:“这不是魔尊吗?”
童司晴:!!!
差点露馅!童司晴猛地压下后半句话,硬生生地拐了一个话弯,紧接着她对着扶栾仙师改口唤了声“师父”。
扶栾:“……嗯。”
那声“师父”里多多少少带着些急切和被抓包的慌乱,这样一听,更像是下意识地开口求助。
师知华知道,人在惊惶无措地时候会喊最信任的人的名字。
很遗憾,自己被发现时,童司晴满眼惊惶,还叫了别人名字。
师知华冷冷道:“见到本座,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欠的债,以后都是要身体力行地还的。
今天给她俩约到了那种,需要倒过来(调低亮度)下拉才能看的稿子,我在思考怎么让画师打构图,有没有人有好的建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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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童司晴的父尊是圣文师知华还以为她真拜过什么师父。
要不是童司晴修无情道,师知华还以为她真喜欢过扶栾呢。
要不是知道童司晴的真实身份,师知华还以为她说的话是真的呢。
要不是……
可……万一要是呢?
师知华像是在原地结冰了一般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童司晴的父尊是圣文但这并不耽误她拜其他师父,就像她也有师兄师姐总之都是一个门派就算是旁系,只要指导过她也能被她称一句师父。
她修无情道……白羡也修无情道而白羡师承扶栾,应当都是同一派系。
师知华疑虑泛起心头的时候她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你在做什么。”师知华听到自己用异常冰冷的声音问童司晴,“看来你们师徒和好了,以后也会和和美美地继续过日子。”
那我呢?
我算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来魔界的?
在遇到我之前,你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位心头白月光般的师尊,你“撒谎”时那么顺口是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还是只是临时的借口。
我们初次相遇,你便留下与我过夜是不是早在那之前就破了无情道?
你说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是因为修了无情道才不喜欢还是破了无情道以后不会再喜欢了?
师知华倏地想起自己拉着童司晴过夜之后的第二天童司晴居然第一反应是提剑继续刺杀自己。
那时候的自己单纯以为对方是负心后来被哄回来的时候也就没有多想此事现在细细一思量。
那就是负心的表现。
若和她共赴云.雨的是她面前的这位“师尊”那她是不是就不会拔刀相向了?
师知华挽起一截袖口,看到自己手腕上还戴着童司晴喜欢的情人结,心里又气又冷。
看到她这种表情,童司晴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知华细微的情绪变化感染到了童司晴的心情。
她俩仿佛心绪相连,童司晴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泛起了密密的疼。
这还是头一次,童司晴能敏锐地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心绪起伏。
但是她该怎么回答呢。
说和好,还是不和好呢?
若是和好,知华一定是会心灰意冷的,若说没有和好,但是她们方才却离得很近,一点都不像是在吵架的样子。
童司晴沉默下来,急切地注视着师知华。
师知华心气高傲,心里虽然万般不舍和痛苦,但眼神依旧能带了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