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世界—— by莲折

作者:莲折  录入:07-05

那东西极为高大,有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睛,此刻静静地站在那里窥视着陈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以方块A的角度是没办法看到这个东西,只有探出脑袋才能看到。
但他几乎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氛围,将门关上后坐在陈声身侧:“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东西。”陈声仔细形容了下,“看不太清,身上好像有毛,很高,脑袋应该到门顶那里,眼睛是红色的。”
方块A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别怕。”
陈声失笑,拿下他的手:“我要是害怕的话,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除了对于门缝后竟然站着那个东西有些诧异外,陈声没有任何其多余的情绪,只有身体自然而然出现的一种反应——背脊僵直,脊椎发寒。
对于未知东西的恐惧,身体的反应比他的大脑要大得多。
“你可以害怕一下。”方块A将他搂入怀中,“这样我就可以趁机安慰你了。”
“那我好害怕。”陈声立刻说,“你快安慰我一下。”
距离太近,耳朵几乎贴着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陈声微微闭上眼,仔细地聆听着心跳。
“听什么?”方块A微微低头。
“你的心脏。”陈声说,“跳得好快。”
“那是因为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比较激动。”方块A轻笑着说。
外面又响起了诡异的摩挲声,陈声坐直身体:“我去看看。”
“一起。”方块A说。
两人起身走到门口,一同打开房门。
外面没一点光亮,站在门口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陈声探出脑袋看向前方。
由于他们住在走廊第一间房,所以能将走廊几一览无遗。
但因为没有光亮,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陈声适应了许久,才注意到哪里不对——天花板上趴着东西。
他只能看清楚那东西黑乎乎一团,至于是什么没办法看清,偏头看向身侧的方块A。
他仰着头,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随后拉着陈声返回房间,关上门后打开灯。
“你看到了吗?”陈声问。
“看到了。”方块A点头坐在椅子上,拿出纸和笔简单画了几下后递给陈声。
白纸上是各种凌乱的线条,隐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身上都是手,没有脚,只有上半身的怪物。
“是这个东西?”陈声问,“有几个?”
“两个。”方块A忽然又改口,“这种的有两个,你说的那个没看到,所以加起来的话应该有三个。”
“他们在趴在那里干什么?”陈声抿唇问。
方块A短暂沉默后笑道:“从我们开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趴在天花板上盯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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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莫名让人脑海中自动想象出那种场景, 有些不寒而栗。
陈声放下纸笔:“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从房间里出来的?”
“猜的。”方块A说,“既然房间里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没多久就有奇怪的东西在走廊上, 除了这个想不通还有什么了。”
他们打开一次门后, 外面走廊倒是安静了。
陈声无聊地折着那张纸玩, 片刻后轻声说:“其他人没动静了。”
“确实。”方块A说。
到了这种时候, 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精,听见外面有动静不可能还睡得着。
而且当时说话的人吼出那句话后再也没了动静,也不太对劲。
“所以你猜猜他们人呢?”方块A倏然笑了一声。
房间里空荡安静,氛围因他的话变得有些诡异。
陈声直直地与他对视, 微微凑近后捏了下他的脸:“不用吓我, 我不害怕, 你要是好奇的话我们出去看看。”
这话确实能听出他并不害怕,不然正常人对眼下情况都是避而远之, 不会像他说的主动出去看看。
方块A忍不住喟叹一声。
陈声起身将衣袖挽起,想去探探那个东西的虚实,发出邀请:“走吧。”
他走到门口,见方块A还坐在床上,说:“那我先出去看看?”
方块A快步停在他身后,牵住他的手:“我们一起,你不害怕……”
他顿了顿,用着极为可怜的语气说:“我害怕。”
陈声一怔,不禁失笑:“是吗?那你可要抓紧我的手,别落单了被那些东西看上抓走。”
他直接推开门, 看向外面。
走廊幽静深长, 什么东西都没, 天花板原来的位置也空空如也, 其他房间门紧闭。
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走廊尽头多出来的那一间房缝隙中泄漏了一点淡淡的光,甚至底下倒映着一些影子,似乎有人正在里面来回走动。
陈声和方块A缓缓走过去。
离得近了,可以听见里面响起含糊不清的声音。
陈声耳朵贴在门上,听清了那些声音:“好,好,好。”
除了这一个字外再无其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般只会重复。
陈声偏头,方块A假模假样地藏在他身后,做着极为虚假的害怕表情。
陈声无声道:“别装了,你的演技十分拙劣。”
方块A顿时笑着站直身体。
陈声抬手试了一下门,发现没有上锁,可以打开。
他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十几个玩家驼着背,身体以一种放松的姿势站着,双手垂在身侧晃悠着,脑袋低着,不断发出“好好好”的声音。
陈声没有在房间里看到方块A画出来的那两个东西,他收回目光,刚想和方块A说话,扭头骤然看到方块A肩膀上多出了两只手。
目光上移,就见之前在纸上的东西此刻用两只手撑在方块A肩膀上,身体和其他手都在方块A头顶悬空着,而方块A并未感觉到什么。
场面带给人的震撼不止一点,陈声心跳甚至都因为本能反应紧缩了下,仿佛有只大手死死捏着般十分难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他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道:“你肩膀不重吗?”
方块A:“不重。”
他转身,上面支撑着的东西也立刻跟着转身,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牢固,改变方向时没有任何的晃动。
“你肩膀……”话还没说完,蓦然对上方块A的眼睛,陈声抿唇没再继续说。
“我肩膀不重。”方块A慢悠悠地开口,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外面走去,“我有点困了,不然我们先回去睡觉?”
“好。”陈声应下,跟着方块A离开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方块A猛地抓住肩膀上的两只手摔在地上。
奇形怪状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仔细听和房间里的那些玩家喊得没什么区别:“好,好,好。”
身上的那些手跟八爪鱼的触手般扭动滑行起来,朝着方块A攻击去。
方块A迅速避开。
陈声刚想说话,倏然感觉到身后袭来什么,扭头的那一刻,各种手臂挥动着朝他的脑袋打来。
与此同时,陈声也看到了当时站在门缝后看着他的那个东西。
它确实很高,脑袋都顶着走廊天花板了,身体像是被拉变形了般,上面长满黑色的毛,因为过于浓密,遮住了皮肤颜色。
五官看着倒是和人类没什么区别,不过眼白是大红色,眼瞳暗红,盯着人时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它发出低吼,原本还想攻击人的两个怪物跟被定住了一样,用双手撑在地面片刻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直接忽略了陈声和方块A。
身形高大的怪物弯着腰,低着脑袋,硬生生从那个矮门之中挤进了房间里。
房门关闭,里面的玩家还在重复说着好字。
气氛诡谲,陈声和方块A对望一眼:这些东西竟然不攻击他们。
“还进去吗?”方块A问。
“不用进去。”陈声直接打开门,对着沈大眼叫了一声,“沈大眼。”
沈大眼摇晃着脑袋,神色痴迷恍惚地盯着陈声,缓缓靠近,嘴里念叨着含混不清的话语。
他显然没有意识,只是被陈声的声音吸引。
陈声在他凑近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拳直接将沈大眼打清醒,听着周围不间断的“好”字,他脸颊发麻,火辣辣地疼,下意识看向陈声,又看看身后不远处三个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先出来。”陈声低声提醒。
沈大眼准备出去时,瞥了眼身侧的慕容至,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出去,重重摔在墙壁前。
慕容至被摔醒,眼神茫然片刻:“什么意思?”
他知道是沈大眼摔得自己,大脑还有些发蒙,思考不过来。
“你怎么进房间的?”沈大眼指着身后的房间,“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才打开门就没意识了,这期间好像一直在做美梦。”
慕容至目光落在多出的房间上,皱起眉头:“我没出去,才打开灯想听听怎么回事,就有个东西扑过来,之后就不记得了。”
开门的就算了,没开门的都被弄进这多出的房间,那岂不是里面的怪物可以自由进入他们每个人的房间?
陈声微微抿唇。
慕容至说:“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还有里面怎么老有人说好。”
他想进去,被沈大眼抓住后简单说了下里面的怪物。
慕容至沉吟道:“那我们救人吗?”
“救。”沈大眼说,“我拉着你出来的时候那个怪物就看着,都没反应。”
慕容至点点头:“什么时候开始?”
陈声:“现在,我把门打开,你们拉人出来,一次不要太多,别激怒它们。”
慕容至和沈大眼点头同意。
陈声推开门,两人立刻进去拉人,方块A也跟着进去了。
比起来两个人的小心翼翼,他慢悠悠地,像是在里面闲逛。
而里面的三个怪物看到他们拉人也没表情,默默地注视着。
方块A拉出来三个人,慕容至拉出来一个,沈大眼拉出来两个。
“好好好”赞叹声回荡在走廊,四人毫不客气一人打了一掌,直接将五个人打醒。
“草,神经病啊,大半夜得在这里打人。”苏丝维看清走廊的一刹那,顿时叫了起来。
他一扭头看到那么多人愣住了,察觉出不对劲,揉着脸说:“干嘛呢?怎么都在走廊上。”
“别太大声。”慕容至警告道。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其他玩家问。
沈大眼简单解释几句,几个玩家将信将疑,直到再次打开门,看到里面的怪物才不得不信。
“它们就把我们弄到房间里,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苏丝维好奇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挨个将其他玩家弄出来,说了下大概情况后让他们先回房间,明天再说。
那怪物竟然就待在多余的房间里,全程没动作,安静到诡异。
所有玩家藏着一肚子疑惑不解回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多出的房间还在,醒得早的玩家下楼坐在桌前,准备按照昨天那样打卡一局游戏。
结果游戏开始,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张牌。
三个玩家相互对望,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头上也没有出现倒计时,几个人换了桌子,依旧是对局开始,却没有牌,哪怕到随机匹配也是一样。
——牌不见了。
醒的人变多,听见没有牌不信地试了下,发现是真的后冷笑一声:“就知道这游戏不可能是简单斗地主淘汰制,在这里憋着坏呢,没有牌怎么打?”
“难不成还要我们自己找牌?”
这话一出,醒得玩家都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怪事,瞬间看向二层多出房间。
难不成怪物的出现就是因为没有牌了?
还真要他们去找牌?
越来越多的玩家醒了,听见没有牌都愣住了,把客厅翻找过来,问桌上的喇叭也没任何反应。
“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等着完不成每日一局游戏被淘汰。”有玩家暴躁道,“先是多了怪物,现在又这样,什么破副本。”
之前没有加入他们队伍的三个玩家见没有牌,再加上昨天晚上沈大眼把他们也救出来了,主动加入队伍中想着办法。
“要不然会会那些怪物?”有玩家提议。
陈声喝着牛奶从餐厅下来,听见他们议论没有牌,看向多出的房间。
“既然都觉得和怪物有关,那过去看看?”林泽迟说。
沈大眼听见讨论声倒是没什么意见:“那怪物昨天没伤害我们,可能还真的跟牌消失有关。”
十几个玩家站在多出的房间外,慕容至率先敲门。
几秒钟后门自动打开,三个怪物坐在房间里的桌子前,像是在等待他们。
桌面上放着整齐的一副扑克牌,两个多手怪物挥挥手,似乎在邀请他们进去玩游戏。
“它们有牌。”沈大眼说,“估计我们要和它们玩了。”
几个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统一发出疑问:“你确定?”
“确定。”沈大眼说完,走了过去。
两个多手怪物让开一个位置,沈大眼刚坐下,桌面上出现熟悉的游戏开始。
洗牌过程中,过于高的怪物直直地盯着牌,多手怪物上半身面对着沈大眼。
它没有脑袋,除了半个身体外,其他地方都是手,此刻手指头灵活地摆动着,十分兴奋。
玩家排成长队站在沈大眼身后,沉默地看着他手中的牌。
“如果是想打牌,昨天把我们弄来这里干什么?”苏丝维问身边的林泽迟,“你说会不会就是想杀了我们,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杀不了?”
“我们赢了比赛他们会怎么样?会死吗?”
“林泽迟,你是聋子吗?”
“别装哑巴,说话啊。”
林泽迟抬手无语地揉揉太阳穴,抓着苏丝维,将他的脑袋对准怪物头顶:“你看它们的头顶,就算我们赢了它们也不会怎么样。”
两个怪物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了红色的字。
多手怪一号和个高怪后面的红条直接显示99+。
苏丝维见状几乎是立刻道:“凭什么它们这么多条命?”
“别说话了,看牌。”林泽迟淡声道。
沈大眼拿的牌不错,地主是个高怪的。
多手怪一号的牌在各个手上来回转悠,直到累了才肯停下认真看牌。
个高怪出了一张三,多手怪一号直接给了一张大王。
沈大眼眼角抽搐,发出真诚的询问:“你会打牌吗?”
多手怪一号:“好,好,好。”
看来它们只会说这一个字。
沈大眼看不到多手怪的牌,陈声站在它身后能看得一清二楚。
牌非常好,只要不乱出就能轻松赢下,但看多手怪一号直接出大王来看,多半有些悬。
沈大眼不要,个高怪不要,长手怪一号扔出一张五。
沈大眼:“……”
身后的其他玩家:“……”
他们忍住了骂脏话的冲动。
似乎感觉到沈大眼对自己非常无语,多手怪一号面对沈大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大眼极其无语地出了一个K,个高怪出了小王,他看向多手怪一号。
原本还在犹豫的多手怪一号被他一看,瞬间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般直接炸了。
沈大眼:“。”
身后的玩家:“真的看不懂这怎么打的,它到底会不会玩啊?”
“不过好歹管上了,看后面怎么出牌吧。”
“还用想?我打赌肯定是出单张。”
果然,多手怪一号晃动着脑袋出了一张3。
陈声撇开目光,沈大眼注意到了,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陈声语气毫无起伏道:“它拆牌出。”
虽然说得不明显,但沈大眼看看桌面上的三,再联想到之前的五,忍住无奈扔了一张2。
这次轮到个高怪炸了。
沈大眼:“怎么一个个地都有炸。”
多手怪一号管不住,摇了摇手,沈大眼也过了,个高怪出了一张7。
身后的玩家:“它们不愧都是一个物种。”
沈大眼惊愕到极致倒是松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看向多手怪一号。
按照这两个人出牌思路差不多来看,他还是很有可能赢下这一把的,只要多手怪一号别瞎出牌打断他的节奏……
多手怪一号出了一张2,没人要得住,它又出了一张4。
多手怪二号看了眼一号的牌,直接手握成拳对着它脑袋部位的手狠狠一打。
一号发出难听混乱的尖叫。
顺子不出,非拆着出单牌,一号这样,个高怪应该也是这样。
沈大眼思忖片刻,再次扔出一张2,都不要后出了三带一。
个高怪看着沈大眼歪着脑袋,摇头不要。
一号牌掉了,摆手后慌忙去捡牌。
沈大眼出了对子,个高怪和一号都不要。
几个回合下来,他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张牌,个高怪炸了。
它竟然还有炸,沈大眼一怔,只能寄希望于它手上有单张,或者是一号能送他走。
炸完后,个高怪出了对子。
“它刚刚好像一直在学习沈大眼。”方块A忽然开口。
“最初只会炸和单张,现在会出对子了。”陈声平静道。
身后玩家:“这样下去一把要打到什么时候去啊。”
他们这些人在下面一起玩,几分钟就结束了一局,现在这一局已经十五分钟了,要是这么久一个人的话,太煎熬了。
没人回答这句话。
一号管住个高怪的对子,个高怪不要,沈大眼顿时看向一号。
那目光太过于热切,可惜一号理解不了,出了张A。
沈大眼手上刚好是张A,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牌。
外面还有一张二,要是被管住了,他们铁定输。
不过个高怪并没有要,那么2应该在一号手上,沈大眼和其他玩家直勾勾地盯着一号。
一号纠结片刻,左看看牌,右看看牌。
它手上其实只剩下三张牌了,6、7和2,到最后随便出了一张6。
沈大眼终于跑掉,松了一口气。
一号被二号抓着疯狂殴打后让位了,二号上场。
沈大眼抹掉头上的汗水:“下一个谁来?”
其他玩家挠挠头,都有些不太想玩,怕被气死,想再摸摸这些怪物的出牌方式。
林泽迟没犹豫地坐过去了。
游戏开始,二号比一号安静很多,拿着牌后其他手安静地垂着。
地主是二号的,林泽迟看了眼个高怪,等待二号出牌。
一号好动,全程站在二号身后想去戳牌,被二号甩开后才安分下来。
房间霎时静默无比。
林泽迟的牌不怎么好,这盘只能看个高怪的。
由于和它们玩没有倒计时限制,过了一分钟二号才出牌,从3到A的顺子。
没人管得住,它又出了三带二,手上只剩下三张牌。
一号在后面兴奋地鼓着掌,十几个手间歇不停,吵得人耳朵疼。
二号毫不客气地一手挥过去,把它拍到远处才继续看牌。
林泽迟管住,终于拿到一点牌权,把能出的都出了,最后手上剩下两个对子。
个高怪管住他的牌,出了单张。
“哎,我突然想起来。”苏丝维走到陈声身侧,用手肘子碰了碰他说,“这牌就在这里,我们能不能抢了牌之后跑下去自己玩?干嘛要跟它们玩,压力大还不好打。”
个高怪像是听见了这句话,直直地看向苏丝维。
苏丝维挺直背脊:“看什么看?打你的牌,人家地主就剩下最后一张牌了。”
个高怪嘴里发出混乱的声音,仔细分辨才听清楚是一句:“你们,要么死,要么和我们打牌。”
苏丝维咒骂几声,看向方块A:“你打得过它吗?”
方块A斜睨他一眼:“你觉得呢?”
“你之前打人都没有事,把它打死,拿了牌就走。”苏丝维出馊主意,“这样我们大家就轻松了。”
陈声按住他的肩膀,偏了下脑袋,低声说:“你去打,我们这些人趁机拿牌。”
苏丝维瞪着眼睛推开陈声:“我是人,它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打得过。”
“你也知道你是人。”陈声转动着手上的镯子,被他的话逗笑了,“你隔壁的就不是人?”
他还真想说方块A不是人,指不定是和这怪物差不多的东西,不然系统怎么检测不出来违规,还用着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苏丝维回到排队队伍中。
方块A走近陈声,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在了陈声身上,懒洋洋地问:“为什么替我说话?”
“不算。”陈声推开他,“我说的是实话。”
方块A笑出声,偷偷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
痒意袭来,陈声瞬间收回手不让他握了。
林泽迟那局已经结束,他和个高怪数输了,二号赢后又把位置还给了一号。
“谁来?” 林泽迟站起身道。
陈声走过去坐下。
对局开始,一号一手抓一张牌,被二号教训一顿才老实地理着牌。
这局陈声是地主,牌非常好,他没有犹豫,利落地出了顺子。
一号和个高怪无法管住,陈声出对2,个高怪摇头,一号摆手不停。
陈声出了王炸后将三连对扔出。
春天了。
其他玩家见这一幕有些兴奋。
二号站在一号身边,周围的手不断动着去打一号,估计是嫌弃一号蠢。
一号再次让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玩家陆续和三个怪物对局。
天黑的那一刻,最后一个玩家才结束对局。
桌面上的牌消失不见,十几个玩家离开房间的那一刻,门“砰”一声关闭。
挨个对下来后,十六个玩家十赢六输。
“明天不会还要来吧?”有人情绪低落地问,“本来按照计划那样,可以平静地活到副本时间结束,现在这么一弄,我们这些没命的明天就有危险了。”
“是啊,我已经没命了,明天输一局就死了。就算赢了,后面还是有风险。”
“不然我们去把牌偷出来吧?”
“没用的,副本玩你,你怎么去反抗都没用。”
“……”
聊天声到最后越来越小,直到所有人相对无言。
沈大眼拍拍手道:“大家别急,从现在到明天结束还有几十个小时呢,足够想出办法来。”
“得了吧,不过就是给了我们希望又让我们绝望。”一名玩家撇撇嘴,最先进入房间,“我等死得了,早死早超生,也不用继续活下去受其他副本折磨了。”
“唉,也是,谁知道后面的副本会出现什么变化。”第二名玩家摆摆手,关闭房门,“估计明天就被淘汰了,大家再见。”
“……”
走廊里陷入死寂。
“真丧。”苏丝维不满道,“一个个的这么丧确实除了等死没其他办法了。要是我,我会试试弄死那些怪物,你看他们就这么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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