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农点头:“我知道了,我想在地府等待少爷。”
江宴答应了,他召来了黑白无常。
何书白却在这个时候疯了似的拉住阿农的手,眼眶猩红:“阿农,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何书白的声音剧烈颤抖着,哽咽的几乎快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农的身体缓缓化作虚无,能看见,却摸不着,何书白拉住阿农的手也抓了个空,他挣扎着想拉住阿农,身体却从阿农身上穿了过去。
阿农叹了口气,柔声说:“何书白,你好好活着,宿命如此,我们有缘再续。”
何书白一瞬不瞬望着阿农,眼泪汹涌滑落,他紧紧攥着拳头,半晌喉头哽咽着挤出一个字:“好。”
紧接着,阿农被穿着一黑一白两个西装的无常给带进了鬼门。
直至阿农消失在鬼门之中,鬼门才关闭。
何书白低声抽泣着,手里头攥着阿农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正是阿农一直附身的一块玉佩里。
江宴背着呼呼大睡的南噜噜准备离开,走之前对地下宫殿布下了结界,让任何人都再也看不见更进不了这个宫殿。
江宴看了眼站在原地发愣的何书白,眉头微皱:“离开这里吧。”
何书白没有出声,眼神空洞,一直望着阿农离开的地方,江宴见此,干脆略施术法将何书白带出了地洞。
“希望你今后对我身份之事守口如瓶,否则待你死后我不会让你安宁。”
江宴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浑身气压慑人,淡然睨着何书白说道。
何书白闭上充满绝望的眼睛,缓缓点头:“好。”
江宴背着南噜噜离开了老村,回了a市。
下一期综艺录制在下个月,江宴只接了些广告,其他时间都打算在别墅里好好陪这小鬼玩儿。
南噜噜还睡得香,并不知道自己连夜回了江家别墅,到的时候是陆京出来迎接的,看到南噜噜趴在冥王身上睡觉,还流口水浸湿了江宴的衣服,陆京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陆京去卧室替江宴放好了浴缸里的水。
“先生,水已经放好了。”
江宴漫不经心的点头,他的怀里正稳稳抱着睡着的南噜噜,江宴低头仔细喂他喝水,回答陆京的时候头都没有抬一下,随后一挥手:“你可以去休息了。”
陆京颔首,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生怕吵醒了他们冥王家的大宝贝。
江宴抱着南噜噜往浴室走去。
南噜噜睡着了,江宴不想打扰他,便选择了浴缸。
南噜噜被温度刚刚好的热水泡的舒服,哼哼唧唧的抱着江宴蹭,江宴本不想和南噜噜一起泡澡,结果被南噜噜这么一缠,也不得不脱了衣服踏入浴缸。
江宴身形高大健硕,躺在浴缸里颇有些逼仄狭隘,一双长腿微微曲起摆放着,看起来憋屈的很,更别说身上还加了个南噜噜。
不过江宴心中愉悦,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只专心致志地为南噜噜擦洗身体。
南噜噜被阿农抓了去后,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臭烘烘的,江宴已经忍了这个脏兮兮的小鬼一路了。
所以回来后才会迫不及待的要求陆京去准备浴缸里的水。
为了把小鬼洗干净,江宴是用了点狠力的,但是没想到他只是搓了下就把南噜噜的皮肤给搓红了一块。
睡梦中的南噜噜委屈地小嘴一撇,哼哼唧唧的骂人,还推开了江宴,导致自己差点溺进水中。
江宴连忙把人捞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放轻了劲儿。
南噜噜伺候的舒服了,就抱着江宴像只小猫崽儿似的蹭来蹭去,直把江宴蹭的邪火四起。
昨晚才欺负过这小鬼,江宴知道南噜噜腿间惨烈,不想这个时候又继续欺负小鬼,于是只能过过手瘾,往南噜噜身上留下了满满一身体的暧昧红痕。
至于身下,江宴生生忍住了,给南噜噜洗完澡,擦干了身体,两人赤裸着出了浴室。
江宴把南噜噜放床上盖好被子,紧接着自己也躺了过去,然而这个时候南噜噜又缠了过来,嘴里迷糊嘟囔:“宴儿,别用腿……”
第100章 可爱鬼:讨好我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肉贴着肉,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小鬼幼嫩皮肤上传来的温度,更何况这小鬼蹭着他和他说别用腿。
不用腿,用哪儿?
江宴盯着南噜噜伸手拢住蹭到自己怀里的小家伙,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小家伙漂亮的脸蛋,最后定格在小家伙微微嘟起的饱满红润的唇瓣上,里面诱人的软舌若隐若现。
江宴闭了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
罢了,不能操之过急。
翌日清晨,南噜噜迷迷糊糊醒来,想起的第一个事情就是阿农,因为他昏睡过去时阿农正被江宴给抓住了,南噜噜生怕江宴这个道士欺负阿农,于是用手臂就死死勒住江宴的脖子喊他:“宴儿、宴儿你醒醒。”
江宴是被一阵窒息给逼醒的,他睁眼就看到自己养的小鬼正企图谋杀自己,大早上的心里哇凉哇凉的。
江宴黑着一张脸扯开了南噜噜的手臂:“蠢鬼,你干什么!”
南噜噜被江宴甩开了,勒不到江宴的脖子,又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爬过去跨坐在江宴的腰上,一双手按在了江宴赤裸的胸膛上,唬着一张小脸气势汹汹质问:“宴儿,阿农呢?”
江宴被气笑了:“你为了这女鬼就想勒死我?”
南噜噜愣住,被江宴这么一说,瞬间不知所措起来,眸光慌乱颤动几下后,南噜噜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宴儿对不起……”
江宴冷着脸,趁着南噜噜不注意,一个翻身把南噜噜反压在身下。
南噜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居然就再次失了势。
南噜噜不服气,伸手就去拽江宴的头发。
江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沉着脸抓住南噜噜作乱的魔爪,一点一点掰开南噜噜攥着他头发的手指。
南噜噜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握紧拳头了,一张小脸都因为用力憋得通红,却还是敌不过江宴。
被掰开手指后又小心翼翼把一双欺负过人的小手藏到了背后,眨巴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满脸无害,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江宴哪会理他这样子,自顾自的伸手把南噜噜的手拽了出来,对着南噜噜嫩呼呼的掌心就是一巴掌,顷刻间南噜噜的掌心就红了。
南噜噜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讨厌你。”
听他这么说,江宴更是不悦,又打了一下南噜噜的掌心,南噜噜才抿着唇不敢说话了,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怂唧唧样儿。
看南噜噜怂了,江宴才收回手,挑着眉问他:“你哪里学来的揪头发?”
南噜噜鼓了鼓腮帮子,倔强的不回答。
“嗯?”
江宴眯了眯眼睛,压迫感一下就上来了,南噜噜怂了,咬了咬指尖,嘟囔道:“宴儿,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江宴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回到八百年前看到的那些事情。
虽然他们都不记得这段记忆,但是看的出来,那时候的南噜噜特别喜欢让江宴背他,而南噜噜就在后面揪着江宴的头发玩,即使江宴的头发凌乱打结,也不会生气。
南噜噜显然也是想到这儿了。
为什么以前的宴儿不生气,现在的宴儿天天对他生气。
南噜噜很不理解,小嘴一撅,委屈得很。
江宴明白过来,哭笑不得,抱着南噜噜一个翻身,从一上一下的姿势变作在抱着在床上躺着。
江宴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你不知道,扯头发多疼吗?”
南噜噜捂住耳朵不听,只觉得江宴就是不喜欢他了,说不定是有了别的小鬼了。
江宴看南噜噜这样,只好伸手去揪南噜噜的头发。
结果才轻轻扯了一下南噜噜就疼的嗷嗷叫,惹急了的狼崽子似的一口咬住江宴的手。
江宴:“……疼吗。”
南噜噜哭咧咧松开了嘴,点点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还要带上一句:“讨厌你。”
江宴:“……”
看着手臂上一圈湿哒哒的口水,江宴认命了。
跟这小鬼是说不通了。
南噜噜揉完自己的脑袋,又死不悔改的伸过手来揪江宴的头发,江宴被他扯的脑袋歪向南噜噜,头一次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两人闹了好一阵,南噜噜才有重新想起阿农的事情,他趴在江宴身上再次逼问:“宴儿,阿农呢。”
江宴有些不悦,没好气道:“地府。”
“那阿农是厉鬼,会进罪鬼局吗?”南噜噜又问。
“我又不是鬼,我怎么知道。”江宴起身,把南噜噜从身上扒拉开,不想再回答南噜噜的问题,否则再多说一点就暴露他不是阳间的人了。
南噜噜却歪脑袋不解:“可是宴儿,为什么你之前能去地府?”
南噜噜一直忘了问,现在才又想起来。
江宴穿衣服的动作顿住,沉默两秒后,轻咳一声:“我是道士,有进入地府的术法不足为奇。”
南噜噜眼睛一亮:“宴儿好厉害。”
南噜噜眼睛里崇拜的光,亮的让江宴有些许不自在的撇过脸,他快速穿了衣服,就进入浴室洗漱,躲开了南噜噜。
“先生,地府来报,说那僵尸不见了。”
陆京附在江宴耳边轻声说道。
此时的江宴正在花园里亲自安装秋千,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
“什么时候。”
“昨晚。”
江宴点点头,这时看到花丛中钻出来一个小鬼,怀里抱着一堆花草,兴冲冲的朝着这边跑来。
江宴收回目光,挥手对陆京道:“你可以走了。”
陆京:“……”
看了不远处的南噜噜,陆京嘴角一抽,随后颔首离开了。
南噜噜看到陆京还是有些害怕,陆京从南噜噜身边过,南噜噜动都不敢动一下。
等陆京走的远远的了,南噜噜才继续小跑着过来,他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一堆花,挡住了南噜噜的视线,结果不小心绊到了一颗小石头,啪叽往前一扑,摔地上了,花朵散落一地,有的被他吃进了嘴里。
“呜……”
南噜噜眼泪汪汪。
江宴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走过去把扑地上的小鬼抱起来,结果看他嘴里还塞着一朵玫瑰,花朵吃进嘴里,花枝露在外头。
江宴嘴角一抽,伸手揪着花枝把玫瑰花从南噜噜嘴里解救出来,然而没想到南噜噜又吐了吐舌头,从嘴里吐出来几朵已经不成形的花朵来。
“宴儿,不好吃,苦的。”
南噜噜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是苦涩的,嫌弃的舌头都不想要了。
江宴骂了一句:“蠢鬼。”
却还是弯腰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花儿。
南噜噜已经跑到秋千那儿去了,他看着已经安装到一半的秋千,有些迫不及待的搓手,转头问江宴:“宴儿,什么时候可以玩?”
“别急。”
江宴把花放到一边,蹲下继续往秋千上拧螺丝钉,南噜噜就在一边手忙脚乱的递工具,可是南噜噜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什么,让他递个螺丝刀他递个钳子。
最后南噜噜被江宴赶到一边去玩儿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秋千终于安装完成。
南噜噜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这边的情况,发现完工了后,炮弹似的冲过扑到秋千上,爱不释手的摸摸蹭蹭。
江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眸中滑过得意,嘴上却要骂南噜噜:“你这幼稚鬼,真麻烦,秋千有什么好玩的。”
之所以制作这个秋千,是因为前两天带南噜噜去公园散步时,南噜噜看中了公园里小孩儿坐的秋千。
那秋千小小的一个,成年人根本坐不下,南噜噜却闹着说想坐,挤也要挤进去。
江宴生怕那秋千断了,给他们安上一个破坏公物的罪名,只好拉着南噜噜哄:“我带你去其他地方坐这个,这里的你坐不了。”
当时的南噜噜很伤心,也不说话,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忽然,南噜噜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宴儿,小花园为什么没有秋千?”
江宴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想在花园里安一个秋千?”
南噜噜忙不迭点头。
后来江宴拉着南噜噜去了小树林,他把南噜噜按在树干上,让南噜噜主动亲他,最后情难自制,两人还在树林里相互帮助释放了一次。
南噜噜讨好了江宴,江宴就答应下来帮南噜噜做一个秋千。
如今成果就在眼前。
南噜噜又去抱了一堆花儿过来,放在秋千椅上,江宴问他:“这些花拿来做什么。”
南噜噜兴奋的说:“宴儿,我想打扮秋千。”
江宴懂了,上前和南噜噜一起,把花枝缠绕在秋千上,两人手忙脚乱一通,很快一个漂亮的花藤秋千就出现了。
南噜噜喜欢的很,坐在上面就下不来了似的,江宴陪他玩了一会儿,就又被不知何时过来的陆京给叫住了。
“先生,许珄回来了,受伤了。”陆京的表情十分严肃,南噜噜第一次看到脸色这么可怕的陆京,吓得秋千都忘记荡了。
江宴听陆京说完后,转头看向南噜噜,叮嘱道:“你先在这儿自己玩,别乱跑。”
南噜噜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江宴就已经离开了。
卧室里,许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白色t恤的领口带带着鲜红的血迹。
临时赶过来的鬼医正在匆忙为许珄诊断。
江宴站在床边,面色冷凝,瞥向陆京:“怎么回事。”
陆京有些惶恐的颔首:“他遇到了噬诛,噬诛抓了他去炼化,不过好在被我们的人及时赶到救了下来。”
“噬诛如今在哪儿。”江宴眸中闪过凛冽寒意。
之前噬诛在地府抓了南噜噜去炼,江宴便已经不允许他再活在这个世上,可惜上一次让噬诛给跑了,江宴一直都有让人暗中去搜捕。
现在又有了噬诛的消息,江宴这次定然不会放过他。
陆京看了眼江宴带着肃杀的冷峻面容,说道:“这还得等许珄醒来才知道,我们去救援的人都没了,如今已经断了线索。”
江宴微一点头:“他醒了,就通知我。”
陆京感受:“是,先生。”
江宴转身离开了许珄的房间,没想到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躲在门口狗狗祟祟的南噜噜。
江宴假装没看到他,从南噜噜身边走过,等南噜噜松懈下来,江宴就从后面敲了敲南噜噜的小脑袋。
南噜噜被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蹦起来,转头一看发现是江宴,南噜噜气的跳起来勒江宴的脖子:“破宴儿,你吓死鬼了。”
江宴扬了扬眉毛,伸手揉了揉炸毛小鬼的屁股:“你不会再死了,因为你已经是个蠢鬼了。”
南噜噜更生气了,勒江宴脖子的手又用力的紧了紧,江宴忍不住道:“说不定我哪天睡着了真得被你这蠢鬼给谋杀。”
这蠢鬼,对他是真下狠手。
南噜噜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江宴察觉到南噜噜的情绪,这才奇怪问道:“不玩秋千了?”
“不想玩。”南噜噜脑袋一撇,不高兴三个大字就差写在他脸蛋上了。
江宴有些疑惑,就这么抱着南噜噜走到窗口,往下一看,花园里那秋千就好好的在那儿,也没坏,江宴不解:“你不喜欢?”
南噜噜闷着脑袋不说话。
江宴只好抱着南噜噜去楼下花园,把南噜噜按在秋千上,南噜噜的闷闷不乐的表情才缓和了。
江宴恍然大悟,他有些得意的揉了揉南噜噜的小脑袋:“你就是想让我陪着你?”
南噜噜小声控诉:“你不陪我玩,我讨厌你。”
南噜噜想和江宴一起坐秋千,一起分享喜悦,可是江宴和陆京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留南噜噜一个人,孤零零被丢下的南噜噜伤心极了。
江宴失笑,解释:“刚刚有点事。”
南噜噜哼了一声,不回答。
不开心归不开心,南噜噜也不敢闹,他知道正事肯定比玩儿重要,所以只敢在房间门口等江宴。
“宴儿,给你一个机会,讨好我。”
南噜噜坐在晃晃荡荡的秋千上,小手一抱,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江宴。
江宴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似乎自己之前就这么跟这小鬼说过,竟被他学了去。
江宴哭笑不得,忽然凑近南噜噜,一手按住摇晃的秋千,声音低沉悦耳:“你想我怎么讨好你,像你对我那样?”
南噜噜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颊腾的一下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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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这个。”
南噜噜连忙摇头拒绝了,他一点也不想玩上次的游戏了,感觉自己像是要坏掉了一样,而江宴却依旧停不下来,恶劣的很,南噜噜在心里默默给江宴打了个差评。
“宴儿,你换一个讨好我。”南噜噜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的再次说道。
江宴知道南噜噜想要什么,除了那些不健康没营养的小零食也没有其他的了。
江宴摸了摸下颌,思忖片刻后直起身来,啧了一声疑惑道:“小鬼,我为什么要讨好你,你又能给我什么?”
南噜噜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毛茸茸的脑袋一歪:“宴儿,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玩儿吗?”
江宴摇了摇头:“不是很想。”
南噜噜一听,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两条小眉毛拧在一起,气鼓鼓的跳下秋千就要走,走的时候顺便泄气般踢了一脚秋千,像是把那秋千当做了江宴。
可是南噜噜倒霉的很,那秋千被踢的来晃荡了一下,正好又撞中了南噜噜的小腿,僵硬的木头磕在膝盖上,疼痛加上委屈让把南噜噜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江宴心里咯噔一声,知道玩过头了,连忙上前托着小鬼的小屁股把人抱起来,就着这个姿势重新坐在了秋千上。
南噜噜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珠子,然后又把鼻涕眼泪全部揩在了江宴的衣服上,揩完才又继续哭。
江宴咬着牙忍下了怒火,深吸一口气后,江宴缓和了脸色,一边轻揉南噜噜被撞疼的膝盖,一边轻声哄:“别哭了,逗你玩儿的。”
南噜噜不听,擤了一把鼻涕泡儿抹在江宴裤子上。
江宴:“……”
他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
南噜噜看他这幅凶样儿,哭的更是卖力。
别墅里头的佣人纷纷探出头来看这边的情况,不一会儿看向江宴的目光瞬间就变了,仿佛在看一个渣男。
毕竟别墅里谁不知道他们的江先生对那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少爷有意思,众人都已经默默把南噜噜当成了家主夫人去对待,如今看到他们的小夫人被家主欺负的哇哇大哭,心里一阵唏嘘。
江宴自然感觉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那一道道异样的眼光,他转头冷冰冰的瞥了那些佣人一眼,佣人们立刻缩回脑袋不敢再多看一眼。
江宴又重新哄起南噜噜来,他思考半晌,最后一咬牙说道:“明天带你去美食街。”
南噜噜一听,哭声戛然而止。
南噜噜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就已经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激动的一抹鼻涕,问江宴:“真的吗宴儿?”
江宴垂眸看着南噜噜手里的鼻涕泡儿,心中警铃拉响,似乎他只要说错了一句话,这小鬼就会把鼻涕蹭他身上,江宴硬着头皮,说;“真的。”
下一秒,南噜噜还是把鼻涕蹭到了江宴身上。
江宴额头青筋直跳,终于忍无可忍的狠狠拍了下南噜噜肉嘟嘟的小屁股。
南噜噜这回被打也不伤心,还乐呵呵的笑,满脑子都是可以去美食街的兴奋。
南噜噜不哭了,又缠着江宴陪他玩秋千,江宴本不想玩这么幼稚的东西,提议要下去帮南噜噜推秋千,可是南噜噜死活不让,一双腿紧紧夹住江宴的腰身。
江宴无奈,只好这么抱着南噜噜荡了会儿,南噜噜就坐在江宴大腿上,一来一回之间难免会磨蹭到一些部位。
本没有那么多龌龊思想的江宴看着南噜噜和自己此时此刻的姿势,身下是晃来晃去的秋千,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一个惊人想法。
以前的江宴清心寡欲,是绝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的,脑海中蹦出这个想法时,江宴自己都惊住了,不过伴随着的还有奇怪的兴奋。
江宴的眼神暗了暗,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欲火。
南噜噜忽然伸手往下摸去:“宴儿,你口袋里有东西,快拿走。”
说着,南噜噜伸手扒拉了一下两人紧紧贴着的部位。
江宴闷哼一声,接着缓缓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你再摸一下?”
南噜噜瞬间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一双杏眼圆溜溜的瞪起来,唰的一下收回了手,急急忙忙就要从江宴身上下去。
“宴儿,我不玩了,我要下去。”
江宴停下秋千,按住南噜噜的腰:“别着急,慢点来。”
但是南噜噜还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走两步就要踉跄一下,再回头惊恐得看看江宴有没有追上来。
江宴没有拦住南噜噜,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望着南噜噜的背影,江宴舔了舔唇角,心底已经盘算起要在哪一天的晚上带南噜噜再来玩,
又或者,白天也行。
许珄是在晚上醒来的,那时候南噜噜刚趴在江宴身上睡着,江宴听闻消息后,小心翼翼把南噜噜从身上抱到了被窝里头,走的时候还往南噜噜怀里塞了个玩偶。
哼哼唧唧的南噜噜才安心了些,抱着小熊玩偶呼呼大睡。
江宴轻手轻脚出了卧室,来到许珄的房间。
许珄脸色还是苍白,靠坐在床上喝药。
看到江宴来了,许珄委屈地瞪着江宴:“冥王大人,你看看你给我的什么任务,我差点因公殉职了。”
江宴眉毛一挑:“这不是还没?”
许珄气的一口干了碗里的药。
“噬诛的位置在哪儿。”江宴开门见山问道。
说到这个,许珄的面色凝重起来。
“死魂冢。”
三个字一出,周围其他人皆是惊愕。
“他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又是怎么进去的?”陆京忍不住问。
许珄摇摇头:“或许是里面有东西为他保驾护航,否则以他的能力,肯定活不了多久。”
死魂冢是一个几乎超脱三界之外的地方,就连以前的神仙都无法消灭死魂冢里的东西,最后各界的人能异士只能联手封印死魂冢,里面的东西出不来,外面的人却能进去。
不过一旦进去了,向来是有来无回的。
毕竟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知饿了几万年。
江宴微一点头,看起来并不是很意外,他早已经隐隐猜测到噬诛藏在这个地方。
“冥王,你打算怎么做?”许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