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挤在一张转椅上坐着,托尼给乔林说埃德温的诞生。
那时托尼失去父母刚接手斯塔克工业,股东们对托尼不够信任,托尼也不信任那些股东。托尼连续发现研发助手被人收买背叛,于是创造人工智能系统当助手。埃德温不像普通智能,他有独立思考能力,会在托尼长时间不休息时提醒他睡觉,提醒他注意进食,就像他使用名字的那个人。
埃德温对托尼来说,不止是一个智能,而是家人。
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的家人。
托尼不想像噩梦里那样失去埃德温。新的智能生命是埃德温的延续,但不是他的埃德温。
乔林不喜欢哀伤的托尼,换着话题试图转移托尼的注意力,甚至问起他不喜欢的圣光会。
“圣光会出什么问题了吗?”
“极端信徒小团体。他们并不愚昧,只是信仰太疯狂。一部分原本有着通灵能力的人,看见了世界真实画面的零星片段。他们认为众神都是虚幻,只有圣光天使才能带领人类度过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
“据昆仑院长说,创世神捏合我们世界的时候加入了太多空间位面次世界,导致时间、空间、物质、能量都出现失衡。灵感强大的人在特殊情况下能看到世界重启时宇宙压缩的画面,他们认为那是未来会发生的世界末日。”
乔林疑惑:“我的地图能搜索到上帝,但找不到创世神。上帝都不是创世神,创世神会是谁呢?”
托尼看着乔林。
乔林被他看慢慢皱起眉头,摇头:“绝对不可能是我,我在我的世界只是普通人。非常普通,是九九六的社畜。千万不要说这个世界只是一场梦什么,那更不可能,我没这么强大的想象力,更不会在梦里跟人谈恋爱。我只是误入世界高维生命,高维……等等,我除了画画,做什么都是手残。就算我有神的能力,捏得出这么好的世界吗?”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托尼想起乔林学开车的状态,又想起正义联盟关于多元宇宙创世神的资料。平行世界最强大的超人联合其他神灵都只能糅合五十二个平行宇宙,而这个世界从捏合处的缝隙来看少说杂交了数千个。
索尔记忆里开始捏合世界到世界重启发生在千年之内,创世神一定是个熟练工。换成乔林,估计一万年也完不成。
但乔林的嫌疑仍然很大。
“只是猜测,毕竟这个宇宙已知有十维空间,你的高维却不在其中……你用高维生命状态拨动一下时间线,跟死亡并列的命运都崩毁消失。”
“你都知道?”乔林有点想跑,但托尼抱得太紧,“我那时候刚来,世界看起来像很多主角的杂烩电影,我稍微拖动了一下进度条。大概往前拖的时候世界没缓存过来,导致命运宕机。后来世界意识把我传送到现实晶石的地方,我就搓了游戏系统限制力量……一不小心就会毁灭世界的感觉很糟糕。”
“你每一步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托尼亲了亲愁眉苦脸的乔林,“尤其是你选择让天才斯塔克来当钥匙。”
乔林瞪他:“那是你自顾自说,非要给我当钥匙,根本不是我选择你。”
069给铁罐刷治疗的第六十九天
托尼皱起了眉,认真问:“换一个人那样说,你也会同意吗?比如超人?”
为什么总跟超人过不去?
乔林完全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打着哆嗦抖下一地鸡皮疙瘩。
托尼得意地笑:“看来不行,只有我可以。”
“明明是你耍流氓,跟你还不熟就随随便便又亲又抱。男人的初吻也很珍贵好不好,突然袭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乔林忍不住翻白眼。
“怎么能说耍流氓?我是以结婚为前提郑重向你示爱。你要记得,很早以前我就对媒体宣布,斯塔克在全球所有的房产都有属于你的房间,那就是主卧。”托尼听说是初吻,顿时更加得意,“多亏了我努力,不然以东方人的含蓄慢热,天使再过几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落地上。”
“又是天使,你就喜欢那对翅膀?”乔林气得咬他下巴。但有不舍得太用力,他不轻不重的咬着慢慢磨,眼中都快冒出火来。
“不,”托尼说,眼中带着狡黠,“是两对翅膀,还有光环。”
“滚!”乔林推开托尼,翻身就要下去。
“亲爱的林,”托尼拉住他,表情严肃地说:“我也合理认为,你就喜欢我的小胡子,嗯?”
“不,”乔林忍着笑,“还有眼睛。”
托尼笑着用胡茬子扎乔林的脸,“我很高兴有地方能取悦你。”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把翅膀放出来给你摸。翅膀很敏感,尤其是翅根的地方。”乔林抱怨,“你总是乱撸,下面那对翅膀都掉毛了。天使羽翼不是光翼,毛长出来需要时间。万一秃了会被人盯着看,现在能看见我的人越来越多……卢瑟不是入狱了吗?他的眼镜怎么还开卖了?”
托尼看着认真抱怨的乔林,眼中的笑意溢出来。想到哪说到哪的乔林真是太可爱了,最可爱的是,只有他才能看到这样的乔林。
“我问你呢?你又笑什么?”乔林气得咬住摸他脸的手指,这样根本没办法认真谈话。
“卢瑟有个好助理,莱克斯科技还没垮。”托尼动了动被咬住的手指,触摸柔软的舌头,“这么好的气氛,我们为什么要谈卢瑟?”
乔林呸出托尼的手指。
托尼将湿润的手指放在唇边轻抹,还伸出舌尖去舔,挑眉笑的样子荷尔蒙爆棚。
“能不能正经一点。”乔林耳朵爆红,拉下他的手撩起自己衣服用力擦干。
“我在说正事啊,”托尼用指尖挠挠乔林的肚子,“关于圣光会,还记得吗?”
乔林眨了眨眼,想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开的话题。他捉着托尼乱动的手,眉头也皱起来:“犯法了直接交给法律,没犯法我要怎么办?在他们跟前从圣光天使变成普通人,打破他们的幻想?”
“好主意,伊森也建议给圣光天使拍宣传片。”托尼手被限制了,嘴还不老实,在乔林脸上乱亲。
“圣光天使不拍宣传片,粉丝都超过十亿。现在喊上帝的人都没喊圣光的多了,我已经兼职所有神系‘主的天使’,都不能出去好好刷日常,他还想怎么宣传?”乔林推开托尼的嘴,眼睛突然一亮,“难道要像那些塌房明星一样宣传黑点?”
“你有黑点吗?”托尼亲了亲他的掌心。
“肯定有,”乔林想了想,看着托尼说:“比如男朋友。”
“没错,圣光天使的黑点是钢铁侠。”托尼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往天花板,眼神无光。
“我开玩笑。”乔林抓着托尼的肩膀摇晃。
“我也是开玩笑,钢铁侠分明是优点怎么会是黑点?!”刚刚还伤心成铁皮的托尼瞬间眉飞色舞,“伊森确实想拍圣光天使的普通日常,让他们知道天使是人不是神,信仰天使不要迷失自我。”
“有剧本吗?”乔林紧张。
“没有,平时多拍点素材到时候剪辑。以前的任务视频也能当素材,钢铁侠可以零片酬出演圣光天使男朋友角色。”
“肯定要露脸。”乔林还是紧张,“眼镜不能暴露吧?”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滴——”的一声长响。
“先生,埃德温载入成功,是否唤醒?”星期五的声音响起。
“不,我亲自唤醒。”托尼站在埃德温身体前。他回头看了眼乔林,然后深呼吸,这才故作轻松地打了个响指。
“嗨,埃德温,醒醒,起床时间到。”
“先生,你得允许一个从没睡过的人在睡醒前完成自检。”埃德温睁开眼睛,那是漂亮的蓝色——来自太阳中的宝石。他快速坐起来,轻快地跳下单人床,看了看身上的浴袍,抱住托尼。
“很高兴能拥抱你,先生。但我更喜欢英式燕尾服,钢铁侠的管家侠不能输给蝙蝠侠,对吗?”
“是的,我也很高兴能拥抱你,埃德温。”托尼的大眼睛有些湿润,像快哭了一样,“或许你愿意叫埃德温·斯塔克。”
“先生,家人不需要同一个姓。我是埃德温,独一无二。”埃德温放开了托尼,走向乔林,伸开双臂,微笑着说:“乔,也许我是不同的,可以拥有天使的怀抱?”
托尼在旁双手抱臂,“好吧,看在你是埃德温的份上,我允许你抱一抱我的天使。”
“当然,你可是埃德温。”乔林笑着抱住了埃德温,“很高兴你能以现在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但还是想说,圣光天使祝福你。”
乔林换成了圣光天使账号,踮起脚尖亲吻上埃德温的脸颊。
埃德温真的挺高,比乔林高大半个头,需要他弯腰配合乔林才能亲到他的脸。
一旁的托尼有些急了,扑过来。
“抱一抱就行了,林可是我的天使!就算是你也不行!埃德温!不准亲嘴!最多只能亲脸!”
“先生你是嫉妒吗?好吧,那我也给你一个贴面吻。”埃德温伸手揽着托尼肩膀将人拉进怀里,低头亲了亲托尼脸颊,两边的脸颊以及额头。
“早安,先生。午安,先生。晚安,先生。”
新鲜出炉的机器人埃德温左拥天使,右抱钢铁侠,出生就直达人生赢家巅峰。
托尼看着同样比他高半个头的埃德温,怎么也挣不脱振金骨骼的强壮身体,一脸郁卒。
埃德温,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埃德温?!
埃德温拥有身体后,不止托尼会经常喊错星期五的名字,乔林也觉得不习惯。
以前埃德温控制机器人整理房间感觉很方便,现在换成一米九多的燕尾服管家亲手换床单被套,收拾衣服清洗烘干……乔林感到不自在。尤其是撞见对方把烘干消毒的内库卷起来放进抽屉时,他尴尬得想抠脚。
为了不让埃德温太累,乔林将【净化术】练习得更加炉火纯青,顺便连托尼的衣服也一起处理了。
除了这一点点小问题,大家对埃德温的诞生喜闻乐见。
埃德温会做饭。他下载了烹饪大全,世界有名的菜系全都会,手艺还相当不错,复仇者们终于结束了集体点外卖生活。
复仇者喜添新成员——管家侠。
管家侠是全能型。除了烹饪,还加载了数百种武术,近战不输史蒂夫。埃德温除了心灵晶石的能力,体内还有两套攻击系统,一套是钢铁侠的高科技各种炮,还有一套是修士的道术。两套系统同时使用,左手掐道诀,右手放炮,画风颇为诡异。
管家侠跟着出了几次任务,外界也开始认识这个制服像燕尾服的新英雄,手背上的天使光环印记更是让民众充满安全感。
史蒂夫跟埃德温的关系最好,两人任务结束还相约一起逛博物馆。
乔林则去中央公园写生。
确切的说,是拍宣传片素材,现在乔林去哪都带着斯塔克出品的球形自动追踪隐性摄像头。刚开始的时候,乔林连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习惯之后终于能视若无睹。除了不暴露伪装眼镜,生活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乔林没有任务的时候每天刷一刷日常,一般会花两个小时左右。当然,圣光天使的日常十分钟内搞定,剩下的一小时五十分钟要去太阳里练习编绳,但太阳里的内容不会拍下来。刷完日常回复仇者大厦后像普通人一样吃早餐,跟托尼和埃德温等人说说话,然后开车出门写生,写生途中偶尔会收到求援信号,圣光天使就要瞬间变身光速支援。
支援任务一般是比较严重的天灾大祸,像地震、海啸、洪涝、工厂爆炸、动车飞机失事等等。乔林在现场遇到超人的时候比较多,两人一个治疗叠蛋壳疏散群众,一个平息灾难,配合相当默契。通常这时候钢铁侠就会带着钢铁军团赶来,钢铁军团帮忙,钢铁侠负责接人……
救援结束后,乔林和托尼偶尔会换下战衣在异国街头散步。
大黑夜里戴墨镜帽子的两人回头率几乎百分之百。他们会趁着夜色十指相扣,一起购买街头小吃,会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快速交换非常浅的亲吻。遇到卖花小孩子的纠缠,托尼口袋里只有黑卡,每次都是乔林从兜中掏出零钱打发……
隐形摄像头跟拍了乔林十天,所有素材提交给埃德温进行剪辑。
万能的埃德温,不但要管圣光会大大小小的事物,还要负责剪辑宣传片,连后期配乐都是他一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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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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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温剪辑的成片出来时, 托尼的生日也快到了。
托尼对这次生日很重视,邀请上千的超级英雄,准备了盛大宴会。宴会地点定在欧洲的一个古堡, 大量的玫瑰和蔷薇将城堡装饰得仿佛要迎接一场婚礼。
事实也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托尼准备在生日宴上求婚, 只瞒着乔林一个。
乔林知道但假装自己不知道。
托尼和乔林在宴会的前一晚才来城堡, 这时城堡里的客人都到齐了,正四处参观, 侍者们也在为宴会做最后准备。
类似童话故事里的梦幻城堡, 有高高的尖顶, 还有天使雕像喷泉。
托尼穿着钢铁战衣扛着摄影机,非要让乔林变成天使拍写真。乔林也纵容他,圣光天使从高塔窗台展开翅膀慢慢飞出城堡, 在天使雕像旁边逗留,又飞过玫瑰花丛,最后落在缠绕鲜花的秋千上。
两人挤在一起看刚拍的写真照片。
“你打滤镜了?还是埃德温开美颜了?”照片过于唯美, 乔林认不出自己。
“埃德温跟我分离了,他在城堡里检查明天的食材, 你忘了吗?相机只是记录我眼中的你。”托尼亲了亲乔林耳侧, “要看圣光天使宣传片吗?”
乔林点头,他很好奇靠着零碎素材, 埃德温能剪辑出什么样的成片。
“戴上眼镜,”托尼帮乔林把眼镜调整到全息模式,然后自己也戴上,“星期五, 播放圣光天使01视频。”
哐、哐、哐的打铁声里,黑暗中出现一点火光, 火焰升腾点燃整个视野,头顶光环的天使在火焰中展开翅膀,而后抱着简陋的马克一号落在斯塔克大厦顶楼。画面转化,圣光掠过城市,出现在实验室帮助托尼更换钢铁心脏,紧接着是托尼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全世界宣告他有一位闪亮亮的朋友,然后是斯塔克大厦顶楼的第一次双向拥抱……
他们一起打KB分子复仇,天使用翅膀护住钢铁侠抵挡导弹,为钢铁侠取出体内的弹片和钢铁心脏。天使第一次落到地上、第一次品尝人类的食物、第一次换上普通人的衣服、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互相赠送礼物、第一次展现微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他们像普通的情侣,在家里混穿对方的衣服,在秋千上挤着耳鬓厮磨,在任务结束后十指相扣一起逛夜市,在路灯照不到的昏暗巷子中交换浅尝辄止的亲吻,在水族馆看到亲吻鱼时微笑对视,也会在危机过后穿着制服紧紧相拥,会一个啃烤翅一个啃汉堡坐楼顶等待日出……
这不是圣光天使宣传片,而是圣光天使和钢铁侠的感情纪录片。
纪录片很长,明明相识还不到一年,视频中有些情景却好像过了很多年,甚至有些事情乔林都已经忘了。
乔林用画笔在钢铁盔甲上签名,在托尼忙碌的时候故意趴对方背上去摸胡茬。托尼也会偷偷摸乔林的光环,还喜欢把脸埋在翅膀中,会拉开游客套装的袖子手伸进去乱捞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世界,工作时会忙里偷闲跑去亲吻拥抱画画的乔林,两人还曾为了实验室的背景音乐放纯音乐还是摇滚乐起争执,最后各退一步改成听摇滚式纯音乐……
纪录片的最后,托尼一身正装召唤钢铁盔甲,对着镜头打开面罩,神情近乎虔诚地告白:“亲爱的乔林,你的出现就像美好的童话,希望我们未来也能像童话结局,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零点的钟声响起,视频中的钢铁侠单膝跪地,现实中的托尼也单膝跪地,动作一致的拿出小巧盒子。
庭院中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人,大多是超级英雄,也有几个是托尼的朋友,他们捧着蜡烛,有的还奏响了乐器助兴。
天空中出现极光一般唯美梦幻的光影,有丝丝缕缕发光的幻影从花中草中升起,玫瑰蔷薇中飞出了小小仙子,城堡的窗台隐约能看到有公主在招手……
“哇哦,不愧是神秘侧的圣光天使,这场面就是不一样。”
“哈哈,竟然有兔子请我去喝茶,是要我当一回爱丽丝吗?”
“说实话,这童话风格跟钢铁侠有点不搭。”
“这是幻境吗?感觉不太像,能量波动有异常。”
“蛋壳被动防御被激活了,这不正常。”
滴滴——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打断了托尼钢铁侠的求婚词,乔林也摘下眼镜,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
“等下再说。”
“回来继续?”
托尼收起戒指召唤钢铁盔甲,乔林握紧权杖飞上天空。
不正常的不止是古堡,整个地球都被奇异梦幻的极光包裹起来,其中欧洲和东方的扶桑岛国是极光覆盖重点,几乎所有人都陷入梦境之中。
超级英雄们都行动起来,有人采集极光分析,有人用神秘侧的手段尝试驱逐极光,还有人入侵梦境寻找真相。
乔林将一秒钟掰成上亿份使用,先给全球人类套上蛋壳,又从人类扩散到宠物野生动物,等他忙完回到古堡,超级英雄们也找到危机源头。
童话入侵!
能量集中爆发的位置,是一个披着小红帽斗篷、穿星光礼服、戴王冠、手持权杖容颜接近精灵的童话公主,公主坐在城堡的喷泉水池边唱着摇篮曲,身边围着一圈若隐若现的鸟雀松鼠等小动物。
乔林悬停在喷池前,抬起了手中的圣光权杖。
一直对外没有反应的童话公主突然停止唱歌,起身拎着裙摆朝乔林行礼,“夜安,尊贵的天使阁下,很高兴在现实世界与您相见。”
乔林环视一圈,没在现场找到托尼,手中却多了一张超人塞过来的小纸条,纸条内容来自蝙蝠侠。
“你的目的?”乔林问。
“我们存在于梦幻之中,但有独立思考能力,是否算生命?”童话公主不答反问。
乔林想了想,点头。
童话公主露出了笑容:“人类说存在即合理。我们既然算生命,是否有选择让自己活着的权利?”
乔林再次点头,周围的超级英雄们却皱起了眉头。
童话公主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您说过,生命为了生存做出的选择哪怕不正确也不是邪恶,我愿意接受神圣净化的检验。”
乔林略微迟疑,但还是抬起圣光权杖,刷了一个神圣净化。
圣光能净化黑暗邪恶,眼前这位公主的力量却源自人们心中对美好的幻想,圣光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果然,圣光落下,童话公主只亮了两个度,没有被点燃。
超级英雄们的神色更加严峻。
“你的目的?”乔林再次问。
童话公主仰望天使,“我们想要活着,想要成为完整的生命。只要有足够多的本源,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说谎!”
托尼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紧接着天空出现巨响,夜空像撕裂的画纸,露出底下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
那个世界里除了城堡、公主、王子、精灵、仙子、教母等,还有幽灵、恶魔、巨龙、戒灵一类的邪恶存在,他们正伴随着极光落入地球。
“你们是想要活着没错,但你们活着的手段是入侵地球,取代人类。”
童话公主没有辩解,她朝乔林行了个礼,融入极光消失不见。
倒置的大陆逼近地球,极光越来越浓厚,落入地球童话生命越多,蛋壳磨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超级英雄们都在行动。
乔林给队友刷上全套技能,忙于补充人们快速磨损的蛋壳,但根本补充不过来,不是速度不够快,而是那些还相信童话的低龄孩子。孩子们在心中把自己想象成王子公主精灵勇士,主动开门邀请敌人,导致蛋壳对童话生命几乎没有阻挡作用,需要X教授等精神系超英一个一个把他们脑回正常人。
我应该做点什么?
起码要阻止童话生命继续入侵……
乔林悬停在地球与童话大陆中间,他看着冲进了童话世界的钢铁侠,抬起权杖指向地球。
这是我的圣光,不应该被技能约束!
“结界!”
乔林没有施展圣光宝典中的技能,而是将海量的圣光通过权杖向外不断释放,让无尽的光辉笼罩整个地球。
地球像冻结在琥珀中的虫子,时间被静止。
【圣光结界:用圣光吹个气泡,气泡之内,时间被禁止流动。】系统面板上,圣光结界的说明扭曲,转变成【神圣结界:用圣光画个圈圈,圈圈内您就是神。】
异化版的圣光结界,跟神圣领域有些相似,却不会让领域内的生命强行变成狂信徒。
这是我的圣光,所以我能做到。
乔林深呼吸,抬起权杖点了点。
超级英雄们手背的光环印记闪了闪,让他们恢复活动能力。
“我已经隔绝地球与童话世界,冻结生命的时间,接下来交给大家。”乔林的声音从联络器中响起,“我需要维持结界,暂时不能施展其他技能。”
“结界能坚持多久?”托尼第一时间询问。
“太阳熄灭。”乔林回答。
这还是人吗?
不,圣光天使本来就不是人!
众人在心里再次刷新圣光天使的力量极限,或者说,这看起来还不是天使的极限。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不管怎样,有圣光天使托底,这场危机造成的伤害预计将大幅度降低。
英雄们使用各自的办法驱逐、捕捉、清除地球上的童话生命。
这一场童话入侵波及全球,华夏上空也曾经出现大陆虚影,但是极光还没有下落,高空就伸下来一根巨大金属棍,将大陆虚影搅和打散。然后是埃及的黑猫,巨大猫头从天而降将大陆虚影吞掉。天竺那里也降下巨大手掌,直接将还未成型的虚影拍散。
相比起正好撞上超英聚会的欧洲,另一个重点入侵目标扶桑岛国的问题更严重。
岛国号称八百万神灵,其中多是恶鬼妖精,吃人者不胜枚举。他们的英雄大多还是中学生,正是中二热血的时候,有些人试图跟看似善良的童话生命交朋友,也有巫师驱魔师为了捕捉式神主动接纳恶鬼附体,那些期待改变期待超凡的普通人就更别说了……即便有蛋壳保护,防不住人们虔诚信仰邪神主动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