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确实有人在这两份名单中重合了。
刘宇应，湖城大学文学系大四学生。
与第一位死者是同寝室室友。
曾经追求过第五位死者。
藏叶于林。
将一两起凶杀案隐藏在一连串的案件中，就可以掩盖凶手真正的作案目的，同时连环杀惹俺也会迷惑警方的调查方向，让警方反复寻找案件中的关联。
从最开始以为是正义杀人，到如今私仇杀人，还涉及到异能，程警官都不免有些感慨这个案子确实相当复杂。
“我们之前在调查第五位死者的时候，被害人的一位同学曾经提到过死者与刘宇应之间有情感纠纷，刚才我去和血检的名单确认了一下，是同一个人。”
“传唤他过来，”洛凛穿上外套，准备去抓人，“楚尘，你之前说过，夜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会坍塌到现实中来对吗？”
“对。”
“那指纹、血迹、DNA也会对吗？”
楚尘点头，但须臾又质疑起来：“但是一个用印刷字体粘贴出威胁信的男人，怎么会不注意到指纹和血迹，他的心思应该是挺细腻的，不会饭这种错误。”
洛凛却不太同意楚尘的说法：“别忘了，之前这位凶手都是通过寄威胁信的方式逼死人，他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肆意地看普通人如同惊弓之鸟。但是这次，他动手杀了一个无辜的人，或许凶手是一个成熟的键盘侠，但不一定是个合格的杀人犯。”
憋屈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把人给抓回来，洛凛戴上了手套，压制住了体内的异能，无论如何刘宇应都被确认过不是异能者，原则上他不可以对普通人使用异能。
“学长，记得把真正的异能者带回来。”
“我知道。”
洛凛风风火火地正准备去学校抓人，他没让楚尘跟着，太危险了小娇妻在警局待着等自己回来就好。
【哎，洛凛知道他心疼的人可以一枪一个小朋友吗？】
“闭嘴。”
楚尘准备去法医处要求对比指纹。
眼下麻烦的不是抓人，楚尘对洛凛有自信，只是不知道能否在死者身上提取到有效指纹给人定罪。
而且现在还不清楚刘宇应背后的异能者到底是谁。
好几位死者都跟爱知和仁有关，如果刘宇应背后的异能者也来自于爱知和仁，那么是否有可能他就是国际联盟与特殊调查局找寻多日的吉利斐雪二代异能者。
活着的，吉利斐雪二代血液样本。
如果真实存在的话，从这位异能者的身体里就可以提取出第二代毒素。只要二代毒素较之于一代有任何意义上的改变，都将是对整个异能者群体的一次进化。
楚尘并不是疯狂的进化派，他的思维和研究时常被激进的进化派批判为保守，但面对一件足以改变人类历史进程的事，他无法保持平静。
他希望洛凛真的能将刘宇应背后的异能者带回来。
但洛凛没有。
他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背后跟着的警察也没有羁押想象中的犯人，反倒是证物袋鼓鼓囊囊。楚尘看了一眼，是一件沾了血的衣服。
检验科拿去化验了，民警同志说是从刘宇应的宿舍楼下的垃圾堆里找到的，找老师确认过了，衣服就是刘宇应的。他们让检验科的人看看上面的血迹与死者的血迹是否吻合。
洛凛的猜测没有错，他是一个合格的键盘侠，但是当真正动手杀人的那一刻却无法平静下来。其实当洛凛看到凶器是刀的那一刻就猜到了，学生这个职业并不是一个惯用刀的，那么凶手的身上一定会沾上献血。
“人呢？”
“不见了。”
洛凛拿了瓶矿泉水也不管是谁的拧开就喝了一口。
他来不及解释，另一个年轻点的警官说道：“我们赶到学校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他出了校园，往东边跑去了，那块儿是居民区，很早之前社区民警让安摄像头，物业省钱不安，现在出事了。”
“那边是他的家吗？”
楚尘找了资料对比了一下住址。
刘宇应是外地学生，住在学校宿舍里面。
为什么要往东边跑？
“东边有没有可能是异能者住的地方，他去找他的同伙了。”
洛凛点了下头，“我猜也是，现在我们这些人去找估计是不够的，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给局长打了个电话，申请再调几个人过来。二阶的异能者，不是那么好抓的。”
楚尘也想出去帮忙，却被洛凛拦下：“你可是国际联盟的心肝宝贝，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
“对了，这段时间，如果有任何学校附近，尤其是东边街区的报失踪，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洛凛跟着程警官又出去找人去了。
楚尘开了电脑。
眼下的情况最是焦急，DNA结果没出来，人却已经跑了，还带这个二阶的异能者，如果这两人真的破罐子破摔，还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危机来。
洛凛带着人找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整个天都黑咕隆咚的，警局门口停了三四辆车，都是来抓人的，甚是热闹。但就是这样，还是没有找到刘宇应。
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DNA结果出来了，血液确认就是那位死者的，这么看来刘宇应杀人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只是他不是异能者，到底谁才是呢？
洛凛刚落座没几分钟，出事的湖城大学辖区的派出所就来了电话，说有人报失踪。
“一个女生，就住在湖城大学附近，双腿残疾，父母刚刚过来报案说失踪了。”
“我现在过去。”
楚尘和洛凛挂了电话往外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迎面就撞到了韩焕之。
“你怎么来这儿了？”
“小蝶不见了啊！”
“小蝶？”
楚尘和洛凛面面相觑。
“她是今天失踪的？”
“对，她爸妈刚回家就找不到人了。”
“住哪儿？”
韩焕之报出了家庭地址，这个校区上午楚尘看了好几次了，就是在学校东面的。
“小蝶认识一个叫刘宇应的男人吗？”
“认识啊，嫂子你问这么多干嘛？”
洛凛拍了下楚尘的肩膀：“你跟他说吧，我跟程警官去找人。”
两个人的视线一触即分，他们两个在高中时就经常一起行动，这会儿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各自的安排。
洛凛去追小蝶和刘宇应，楚尘则继续获取更多的消息。
“你洛哥已经帮你去找人了，但是这件事有点麻烦，我需要你配合我回答几个问题。”
楚尘带着韩焕之往审讯室走，他给值班的民警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你是一阶异能者对吧。”
“对啊。”
“你的药剂是从哪里搞到手的，我没记错的话，国内现在应该是禁止吉利斐雪交易的。”
“我——”韩焕之有些顾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这说了你不会给我抓起来吧。”
“不会。”
“其实也没什么，小蝶跳楼摔断了腿之后，我满脑子都是复仇，就托朋友找了个隐蔽的渠道买的。”
“你注射之后剩余的药剂呢？”
“我当时跟小蝶表白，说我之前没珍惜她，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会跟她过，打药之后我高烧，生病，闹了很久，醒过来的时候，小蝶哭着跟我说不要我再冒险了，药当时用完了，我没多少钱，买回来的也就那么丁点。”
“我问你一件事，小蝶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韩焕之摇头。
“嫂子，咱们这找人不是应该问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吗？你怎么抓着我的异能不放呢？”
“牵扯到另一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
“不是我现在找不到小蝶，咱们在这里问来问去也没多大意思，能不能先帮我把小蝶找到！”
楚尘抬眼，眼睛却变成了惊人的血红色：“我让你配合。”
原本脾气一点就着的韩焕之这会儿却跟木头一样坐了下来，安静地听楚尘命令。他似乎对楚尘变红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楚尘的问题也变得更加犀利了起来：“小蝶和爱知和仁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但是她家里之前有过爱知和仁的宣传册子，前几年爱知和仁很火，我以为是她家里人在路上捡回来的，也没在意过。”
“小蝶和刘宇应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问了好几次小蝶都没有正式地说过。”
楚尘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颜色。
韩焕之像是突然找到了自己的脾气脾气秉性一般，变得焦躁不安，说小蝶一个残疾人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情况她一个人无法应对。他絮絮叨叨的，楚尘却突然平静地问道：“小蝶平日里都喜欢去一些什么样的地方？”
韩焕之愣了一下，他突然间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怨怼是从何而来的。
老实交代了小蝶可能会去的地方，楚尘面带微笑地表示一定会让洛凛赶紧找到人。
被楚尘目送着出门，韩焕之还觉得有些恍惚。
审讯室内，楚尘将笔录合上。
【你说你刚才凶狠的模样要是被洛凛看见了会怎么样？他要是知道你平日里的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娇妻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他会不会讨厌你呢？】
楚尘的笑停在嘴角，“他不会的。”
她们像是可怖的鬼影，身上蒙着淡淡的雾气。
小蝶看不清她们的模样，只记得她们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句都是在讽刺自己。恶语一句一句戳在自己的心窝上，自己已经痛哭流涕到不能自已，女人们还是不肯停歇，就好像欺辱自己，女人们就能得到无上的快乐与舒坦。
——“继续哭吧，再哭得狠一点，哭得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赐给你一次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是一场梦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充斥了那个被称之为梦的狭小空间里，让小蝶瞬间跌入冰冷的地狱。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小蝶被人摔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根本不足以抵御秋风渐起的温度。这里是一间被人遗忘了的住处，平日里只有流浪汉才会偶尔来此地歇歇脚，身侧的桌面上积累了不少的灰尘。
小蝶往桌角处缩了缩。
原本，她一个人在家里待得好好的。刘宇应突然上门来，说有几本书不错，自己取了想给小蝶看看。
小蝶本打算跟他断了联系。她已经有了韩焕之，再和旁人过多接触不好，更何况刘宇应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有些暧昧。她打定主意不再要刘宇应的书了，否则刘宇应就会一直借着书的名义跟自己纠缠不清。
可门外，刘宇应的声音听起来愈发可怜。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对你有些好感，再加上我身边能跟我聊一聊文学的人不多，你是最有灵气的那个。”
“这些书我不要了，就送给你当作礼物吧，你和韩焕之以后好好的，就当是我对你们的祝福。”
如此，小蝶才打开了门。
可没想到，门一开，刘宇应整个人就变了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直接给自己脸上蒙了毛巾，那湿润的毛巾里面不知道混了些什么化学药剂，难闻得很。
小蝶迷迷糊糊晕了过去，睁开眼就到了这里。
她不知道刘宇应要做成神，曾经被楚维缠上的恐惧再度萦绕在她的心头。
刘宇应脱掉了他厚重的羽绒服，他看向了小蝶：“你是神明啊，小蝶，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那双眼神里闪烁着的，掺杂了情欲与信仰。
但倒不如说是赤裸裸的贪欲。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过来！”
小蝶惊恐地那手臂挡住自己的身体，可她细胳膊细腿，又是个残疾，怎么可能扭得过刘宇应这个大男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
看自己挣脱不开，小蝶张嘴去咬刘宇应的胳膊。
“滚！”
小蝶还在挣扎，哪怕她的双手被钳制住，双腿也使不上力，这会儿哭的脸上眼泪鼻涕还有头发都混在一起。她还在想办法挣开刘宇应的桎梏，用牙齿，用尖锐的指甲。
刘宇应任由她对自己又打又骂，耐下性子来哄着：“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小蝶眼看着刘宇应撕开了自己的上衣，她脑内一片空白，只能喃喃地喊着韩焕之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刘宇应反倒是停手了。
只是他没有放开小蝶，而是举起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小蝶的脸上。
小蝶右半边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不许喊他的名字听到没有！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
“不许想他了你给我记住！”
第二个巴掌落下。
小蝶的脑子嗡地一声。
突然，世界上所有的声响都消失了。
上一次被这么对待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没有多久，就是在失去这双腿之前。
楚维也是这么打自己的。
他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当时男生们起哄票选了校花，呼声最高的就是自己，楚维为了面子，才非要跟自己谈恋爱。
自己真的有那么好看吗？早知道这样的话，不应该跳楼的，应该用硫酸毁掉这张脸。
不，不对，跳楼是为了死，用硫酸的话恐怕死不了。
是啊，跳楼也跳过了，吉利斐雪也打了，自己怎么还没死啊。
是命运跟自己开的玩笑吗？
突然，一道红色的血飞落在了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半脸上，留下宛如伤痕一般的印记。
紧接着她看见刘宇应捂着左肩摔落在地上，他痛苦得嘶吼，在沾满灰尘的地上扭动，如同一只恶心的蛆虫。
阳光从破旧的窗户里挤进来，落在了小蝶的脸上，照亮了那道赤色的血痕。
小蝶的眼睛转动着在房间里寻找让刘宇应痛苦的来源。
那人从内里的房间里走出来，他背对着小蝶，脱下自己的风衣丢给了小蝶。随后，他伸手抓起了地上的刘宇应。
这时候小蝶才看清，刘宇应的左肩插着一把被擦得锃亮的餐刀。
“谢谢。”
小蝶在拿到衣服的瞬间就把自己裹了起来，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她如同惊弓之鸟抗拒着身边的一切，哪怕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如此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听到小蝶整理好衣服并向自己道谢，男人这才回头。
小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她并不理解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为什么要救自己。
“阿瓦鲁多。”
“谢谢你来救我。”
“救你？我没有那么善良，”阿瓦鲁多点了支烟，然后抓起地上的刘宇应，刘宇应挣扎了两下，又骂了几句难听的话。阿瓦鲁多便拔掉了他肩头的餐刀，又找了块好肉重新插了进去：“我只是来抓这个人的而已。”
他说的话没头没脑的，小蝶也听不懂他的意思，以为是刘宇应与这个人有什么私仇。她没有再问，她现在只想求阿瓦鲁多让她离开这里。
刘宇应抬着头恶狠狠的盯着男人：“你是警察？还是调查局的？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地找到我？”
”都不是，只是妈妈讨厌你这样自诩为神的人而已，所以我便来，杀了你。”
他提及杀人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意，就好像这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个词被反复地提及。
雨隹木各氵夭卄次
可小蝶却听的云里雾里，询问阿瓦鲁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瓦鲁多却并不打算回答她。
“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阿瓦鲁多嫌弃刘宇应话多，将烟头摁在了他的脸上，空气里突然升腾起一股焦肉的味道，“妈妈也给了你惩罚——”
“这里是七楼，你自己爬下去。”
第55章
楚尘他们最后是在当地居委会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找到了小蝶，此刻已经是深夜，小蝶身上都是细密的摩擦伤痕。她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居委会大妈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因为是女性，又极有可能遭受到了不法伤害，楚尘和洛凛无法负责审讯这块，只能从调查局找了个经验丰富的女调查员来负责。
来了的调查员叫艾茉，长着张娃娃脸，但却是和洛凛同级的二阶异能者，在调查局工作多年经验丰富。艾茉进去跟小蝶聊了许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她跟洛凛也是老熟人了，直接打发洛凛去买点早点，说自己聊了一晚上饿都快饿死了。
“小蝶怎么样了？”
“没事，睡着了，我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韩焕之听着就想闯进去，被艾茉给拉了回来：“我劝你现在最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别给她心理造成二次伤害。”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坐着。”
艾茉瞪了韩焕之一眼。
洛凛去门口买了几个包子烧卖豆浆回来，给大家分了分，艾茉拎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拉着洛凛和楚尘找了个空的房间。
“发生什么了？”
“我简单问了一下，”艾茉拿了勺子喝了一口粥，“这个女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异能者，血检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二阶异能者。”
“我看她不像是撒谎，估计是真的不知道，”艾茉抽了张纸擦了些指尖的汤水，“她之前确实跟爱知和仁有点关系，双腿残疾之后有点想不开，家里人怕她出事，听说有个免费的心理培训课，就把小蝶给送了过去，没想到是爱知和仁。那时候好像爱知和仁是个培训机构，做什么心理疗愈的，名声还没那么差。”
洛凛吐槽：“想不开送邪教去了，用魔法打败魔法吗？也是离谱。”
“没办法，家里人教育水平不高，当时爱知和仁也没出事。我问了下小蝶，她说在培训课上老师说得挺打动人的，后来是现场有个女生给了她一瓶药水，她回家就喝了，醒来之后只觉得身体疼，过了几天就好了。”
“她父母是干什么吃的，看了几节培训课就干随随便便把东西往肚子里灌。”
“咱们这些年遇到被无良商家诓骗注射了吉利斐雪然后死去的例子还少了吗？别怪人家父母了，她爸妈知道爱知和仁那些买卖之后还后怕了好几天，带着小孩去医院检查身体，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才放心。可惜他们做的都是常规项目，医院也没有推荐去做异能者的血检。估计是怕花钱吧。”
洛凛叹了口气，很多异能者都是这样，进化了都不知道去医院做个血检就一味地自己硬抗，然后发生了排异反应，没什么这方面的知识，就直接死在了家里。
“我刚才测试过了她的反应，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调动自己体内的异能，而且我应该算是异能者中相对比较敏感的那个，我都感觉不到她身体里的异能。洛凛，你刚才遇到她的时候，你能感受到她是异能者吗？”
洛凛摇头。
他记得之前自己第一次遇到韩焕之的时候都能明确地感受到韩焕之是异能者，但是面对小蝶，却毫无任何感觉。
“可能是这个类型的二阶段异能都是如此？之前那个菲律宾人也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其他的异能者也都没有发现。”
“确实是很奇怪的样本，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艾茉喝干净了碗里的粥，“到底是楚教授见多识广啊，大美人就是不一样。”
洛凛皱了下眉头，把话题扯开了：“那她跟刘宇应是什么关系？”
“也是在培训课上遇到的，刘宇应是湖城大学的，她自己也想考湖城所以就加了个微信。刘宇应有点喜欢她，总是变着法儿地来找小蝶，小蝶说了很多次自己有男朋友，刘宇应就打哈哈说他把小蝶当妹妹啥的。昨天刘宇应说要来拿书，小蝶以为他想明白了，打算把书还给他，没想到刘宇应绑架到了个房子里面，刘宇应想强奸她，但是被一个男的给救了。”
“谁？”
”她不认识，那个男自我介绍说叫阿瓦鲁多，抓了刘宇应之后就把她丢下来不管了。”
阿瓦鲁多。
听着不像中国人的名字。
“那人长什么样？有什么外貌特征吗？”
洛凛还在询问，楚尘却立马想到了那天在湖城大学遇到的那位金属系的异能者。
“这个得找专业的来画个画，”艾茉叹了口气，“我去陪那个小姑娘再坐会儿吧，她被吓得不轻，刘宇应这边抓到了没啊？”
“程警官他们带人还在找。”
吃完饭三人起身准备行动起来，除了艾茉，洛凛和楚尘已经是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这会儿走路都有点打飘。
刚一出门，还没理清楚接下来一步一步该怎么走，楚尘的小木头就跟不要命了一样疯狂报警。
【出事了！！】
“怎么了？”
平日里楚尘都是跟小木头用脑电波对话的，这次直接开口询问，吓的旁边的洛凛和艾茉都是一惊。
【你找个电脑接口跟我对接吧，我说不出来。】
楚尘赶紧往会议室走，他一动，洛凛也跟着过去。
找了个无人的会议室，接上电脑，小木头传过来的画面，是一个直播的窗口。
标题写了一堆乱码看不懂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主播似乎还在准备，直播间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但陆陆续续有观众进来，打赏送礼物，屏幕一会儿冒出来花雨和星星。
下面有两个投票按钮，不过好像投票时间还没有到。
“这是怎么回事？”洛凛询问楚尘。
“不清楚，再看看吧。”
就在这个时候，直播间的灯亮了。
屏幕的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被捆住了手脚，左肩上似乎还有伤口。男人看到光亮起，迷茫地睁开眼，也就是这个时候，洛凛他们才看清了男人的长相。
“刘宇应？！”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是难得的周六，我想大家上了一周的课应该都挺疲倦的，既然如此那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我会审问这位犯人的罪过，如果大家觉得他的行为是正义的，可以被赦免，就投票到正义一栏，如果觉得他的行为是非正义的，不可以被赦免，就投票到非正义的那一栏。”
——“哇靠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不是文学系的学长吗？怎么回事？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吗？”
——“救命，正义非正义，好尬啊，主播是不是中二少年啊。”
——“听懂啦，主播快点开始。”
——“投诉直播间啊！这什么鬼东西！”
洛凛也反应过来，赶紧让艾茉联系警方去找平台封锁直播间。
学校论坛没有直播这种高级功能，一定是在第三方平台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