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都听清楚了我的规则，那么我宣布，现在游戏正式开始。”
阿瓦鲁多看着花里胡哨的题词卡，感慨这件事不应该让自己来干。
昨晚找的姐姐们写的题词卡，上面全是鲜花和星星，她们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简如琢啊，每一句话看起来都像是简如琢的味道。
弟弟现在好像还在蹲监狱。
有点想念。
好在题词卡的内容就到现在为止，他不必再装作老道热情的主持人。
“我的第一个问题，刘宇应，男，文学院学生，你到底是不是湖城大学连环自杀案件的幕后真凶。”
刘宇应愣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下头：“是。”
——“？？？”
——“不是自杀嘛，居然真的有凶手？”
——“怎么可能是自杀，你没发现最近好多警察来我们学校啊。”
——“卧槽，怎么弄的啊，不会是侦探小说那种给人洗脑吧。迅速掏出我的《帷幕》。”
“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宇应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机械般地回复道：“我认识了一个女生，她拥有空间折叠的异能，每天晚上12点的时候会启动。我有点喜欢她，所以有次从实习的地方加班回来，路过她家，就去楼下看了她一眼。她明明是个残疾人，但是那次，我看到了站起来的她！”
站起来？
洛凛和楚尘都是一惊。
空间折叠还有这种能力吗？楚尘在之前那个菲律宾人的身上也没有看到过这种情况。
“我当时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她就那么站在我面前，我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我。我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跟在她身后走。后面我们一直走到了学校。然后当我们进入学校的那一刻，天空突然亮了，白天的一切都重演了一遍。”
这和楚尘的猜测差不多，空间折叠的异能就是像是时间之神倒拨了时钟，将白天经历的事情全部上演。
“我很害怕，所以就紧跟在她身后，后来她异能者走进了一间教室，坐在里面上课。”
——“好家伙，啊这只能说怕什么真理无穷了。”
——“残疾人突然站起说一句朕还能学？”
——“学习使人进化，所有老师看到这样的学生都泪目了。”
“她在学习，那你呢？”
这个声音，楚尘已经很明显地听出来是阿瓦鲁多的声音了，他用口型告诉了洛凛，洛凛点了下头。洛凛还记得当时阿瓦鲁多说过，他如果比洛凛这边更早找到凶手，会让凶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话。现在刘宇应的情况很危险，程警官那边已经派了不少人手在找到小蝶的地方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刘宇应抬头回答：“我跟踪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想回宿舍睡觉，然后不小心发现了我室友的秘密。”
“所以你杀了他？观众同学们注意下，第一次投票开启。”
“他自己嫖娼染上了艾滋病，还在我们宿舍生活，如果把病传染给我和其他室友怎么办？我只是给他寄了威胁信让他早点滚出宿舍出去住而已！宿舍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是他自己自杀的，关我什么事！”
——“555这就是别人的大学生活吗？丰富多彩！”
——“但是得病了还住在宿舍，如果传染给室友，那确实很过分啊。”
——“艾滋同住不会传染的。”
——“那总有概率吧！别说漂亮话了！换你你乐意嘛！”
——“不过就是寄了威胁信，对方却自杀了，这是死者自己内心太脆弱吧，敢嫖就承担后果啊。”
——“死者为大能不说风凉话了吗？”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艾茉这时候也来了。
“平台那边说出了bug，这个直播根本关不掉。”
”社会影响太恶劣了，不能直接把服务器拔了吗？”
“他们试过，没有用，应该是有异能人在后面搞事。我让他们想想别的办法，你看直播有什么提示他们坐标的东西吗？”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我盯着直播，你去找一下乔庚吧，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辛苦你跑这一趟趟了。”
“小事。”
楚尘也在问小木头有没有办法关掉直播，大不了直接黑进去关掉，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不知道会造成多恶劣的社会影响。
【在试，别催。】
投票结果也刚好出来了，差不多是一半对一半。
阿瓦鲁多没有任何非议，只是瞥了一眼结果。洛凛很担心他会在直播间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情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没想到，阿瓦鲁多只是继续了下一个问题：“好的，那第二位死者是怎么死的？”
刘宇应对结果有些愤愤不平，但投票结束无法更改，他只能继续往下说：“他死后我害怕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学校没发现什么异常，以为就是学生压力大自杀了。因为我们是室友，还给我们宿舍所有人都保研了。我觉得我做的没错，我处理掉了一个社会渣滓，还让室友跟着我一起享福了。后面我再次进入了复制空间，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受到了自杀事件的影响，成绩也不是很好，我想去教务处看看考试题目。”
阿瓦鲁多也知道案件大概的情况，所以直接问：“你遇到了那个经济学院偷卷子的男生，你发现了他成绩的秘密，告诉他有人知道了这件事。”
“是的，他怕自己被剥夺学位证，也选择自杀了。”
“嗯。”
“他就是活该，凭什么别人努力读书考试拿到好成绩，他可以通过那么简单的方式就能享受奖学金，不要脸！。然后，理学院的学生住在我们楼上，我在复制空间闲逛的时候，顺带去他们那儿转了一趟，他们的门没有关，我就进去逛了逛，没想到在抽屉里找到了聪明药。但我没敢吃，我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是毒品，就给贩卖聪明药的学生写了信，说那些药是毒品。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卖的到底是什么吧。反正涉及贩*，总归都是会死的，所以就溺死在游泳馆里了。”
“我用这些方式是很卑鄙，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嫖娼吸毒作弊，他们本就该死！如果不是害怕被公之于众的话，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草，全员恶人。”
——“真恶心啊，偷卷子，我是说他平日里不怎么学习，课堂上也不爱说话，怎么就动不动年级第一，还老子的奖学金。”
——“贩*啊，妈的，理学院多少好学生都被毁了，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知道有人贩*不报警，逼死别人，刘宇应你自己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
——“圣母能不能去死。”
阿瓦鲁多一下子开放了两个投票窗口，让学生投票选择。
第二个投票窗口，非正义大于正义，第三个投票窗口，正义大于非正义。
阿瓦鲁多继续问道：“后来你做了什么？”
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阴险，狡猾的笑。
“后来——”
“说啊。”
刘宇应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
“那个女生也是该死！只要有钱谁都能跟她上床！自己被消费主义洗脑欠了一堆债还到处找男人还债，她就是该死！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祸害找老实人接盘！谁让她借校园贷的！被到处催债了吧！活该！”
“我那个前女友也是一路货色！不就是攀上了一个有点破钱的男朋友吗？那么快张开腿给人草！当初我追她她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贱货！”
——”你特么搞笑不搞笑，学姐跟她男朋友都是要结婚的，你凑什么热闹你管人家上不上床，得不到就毁掉是吗？什么sb！”
——“真的，你有什么资格逼死他们，你得到了证据为什么不报警交给警方处理，你算什么啊？？只要做错了一丁点的事情就得去死是吗？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吧！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人家欠人家的债，关你什么事？？”
——“不说别的，化学系学姐是真的倒霉，他纠缠学姐好长时间我们院系都知道，妈的居然害死了学姐。人一辈子找个合得来的人多难，听说学姐男朋友现在精神都有点不正常，希望他别看到这个视频。”
第四个，非正义大于正义，第五个，非正义大于正义。
刘宇应看到结果也慌了神，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在别人眼里居然是不正义的，不过眼下纠结这些没有用，他赶紧向阿瓦鲁多解释：“他们都是该死的人，留在这个世界上也是祸害无穷，我逼死他们是让他们自己赎罪，您也是异能者，您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阿瓦鲁多懒懒地抬头，讥笑他道：“你是异能者？”
“我知道我不是，但是我能够进入复制空间，当然也是被神明选择上的人，我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匡扶正义而已，这些人都该死，他们真的都该死。后来我杀了那个老师，你知道那个老师的吧，他压榨学生给他打工。”
一提这个，整个弹幕都炸了。
——“张老师多善良的一个人，他被你活活逼死了！”
——“这件事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张老师没有虐待学生，没有！！”
——“我受够了，这个世界有法律，有警察有检察官，为什么自己觉得自己很懂的样子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处理，你就是一个刽子手！！”
——“张老师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们不要再侮辱他了！！”
阿瓦鲁多看着满屏的弹幕，冷漠地回问：“那个被他压榨的学生为什么也死了呢？”
他想到那个清晨，写定的命运与现实重叠，他和洛凛面对善良之人的死去——
无能为力。
刘宇应喃喃道：“我没有错，不是我的错，谁让他挡了我的路。”
“第七个女生呢？”
“她是学校侦探社的，在秘密调查这件事，我不得已才——”提到那位女生，刘宇应也像是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他语气平缓了一些，“您应该知道的，正义的道路上总归会有牺牲品，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做的事情，我——”
投票结果出来了，第六第七第八的投票结果，都是非正义大于正义。
阿瓦鲁多就在那一瞬间，掐断了直播。
黑色的废弃小屋内，阿瓦鲁多割开了刘宇应的绳索，用废弃金属为他堆起了行刑的铁十字架。
一把刀，扎入了刘宇应的胸口：“你非我族类，竟敢妄自称神。”
第二把刀，射入了刘宇应的小腿：“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复制空间，你并不是被选中的那一个，你只是幸运地看到了小蝶，然后被她吸入了复制空间而已。”
第三把刀，落在刘宇应的右大臂上。
“真神在追求知识，而伪神却自以为在追求正义。”
第四把刀，落在了刘宇应的右腿。
第五把刀，进入了刘宇应的左腿：“你追求的真的是正义吗？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限的知识面里所理解的，狭隘不堪的正义。”
第六把刀，插入了刘宇应的眉心。
“换句话来说，那不是正义，那是你的想象而已。”
“玷污神名之人，该永世都下地狱。”
作者有话说：
哇，好长。
我居然可以这么长，震惊。
第56章
直播关闭，洛凛的工作还没有停歇，他们继续寻找着刘宇应到底在哪里，哪怕现在从直播的结果来看他已经时日无多。
最后，程警官带着人回了警局，他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浑浊而厚重：“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湖城大学，”程警官顿了一下，“钟楼上。”
此刻，湖城大学那栋历史最久远，民国时期留下的哥特风建筑，白色的尖顶钟楼。这里常常被拿来举办各式各样大型典礼，而此刻，它又见证了一场罪人的审判。
天气阴沉，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一丝光亮，尽管如此，钟楼之下还是聚满了围观的学生和人群。
只因为白色的巨大表盘上，挂着一个人血淋淋的尸体。
尸体腋下和手臂下都插着锋利的刀片，托举着双手保持平稳，如同被悬挂在十字架上接受审判一般。赤红色的血早已浸入墙壁内部，有了发黑的迹象。因为重力的作用血液顺着表盘滴落在数字六上。
555，在国内总是被当作夸赞的意味，但在西方，却象征着恶魔。
黑色的云阴沉沉地压了一层又一层，空气里也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狂风卷着灰尘与落叶，像极了山雨欲来的前兆。
整点报时。
如同审判的钟声响起。
这场连环闹剧，终将落幕。
警察匆忙赶到驱散看热闹的学生，又安排消防过来将尸体取下。
现场乱作一团，不免有眼尖的学生将那悬挂在钟楼上的人认了出来。
“怎么回事，是死了吗？”
“那场直播你还记得吗？”
混乱的尖叫声和喧闹声如同热油浇了水，噼里啪啦，在安静的校园里炸开了锅。
最后是几个消防员用了云梯，才把刘宇应的尸体给搬了下来。
人已经死透了，尸体都僵硬了，看来是昨天晚上就被挂在了钟楼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尸体上还扎了六把刀，印证了投票的结果。
刀扎得很深，法医抽出来的时候都废了很大的功夫，甚至有的刀直接穿透了骨骼，整齐地将肋骨剁开。
人已经死了，只能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但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已经死掉，只能通过调查中的细枝末节来还原真相。
小蝶被带到了调查局，她的异能太过吊诡，必须时时刻刻带着抑制器。好在小姑娘的心情也平复了一点，她也提供了一些信息，希望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
从刘宇应那里搜出来不少东西，但没有证据证明小蝶跟这一系列案件有任何的联系。
这件案子后续就是艾茉在盯了，她是女生，跟小蝶交流也方便。
也亏了她的帮忙，洛凛和楚尘总算抽出时间来休息一下。两个人好久都没有睡一顿安稳觉了，洗了澡之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囫囵睡了下去，等睡饱了才想起东西还在湖城大学的宿舍里放着，洛凛开车带着楚尘去拿东西，刚巧听到宿舍楼内大喇叭在通报。
“402寝的楚尘同学，你涉及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已被宿管没收，请去宿管处递交三千字检讨。”
“402寝的楚尘同学，你涉及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已被宿管没收，请去宿管处递交三千字检讨。”
“402寝的楚尘同学，你涉及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已被宿管没收，请去宿管处递交三千字检讨。”
“我？？？？”
从小到大都是优秀学生的楚尘也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这么一遭。
洛凛听着更是笑得直接捂着肚子蹲在了宿舍门口。
“大功率电器哈哈哈哈，太离谱了哈哈哈哈。”
楚尘也是又笑又气，硬着头皮去宿管处解释清楚自己是来调查案子的，让宿管把电煮锅还给自己。好在宿管大爷没有为难他，把电煮锅交了出来，又盯着楚尘和洛凛退了房间。
“把东西送回去，晚上带你去吃顿好的，这几天累着了吧，”洛凛踩下油门，往调查局的方向开，“后面的事情交给程警官他们，已经不是咱们能帮上忙的地方了。”
“那韩焕之呢？”
“他？”洛凛不明白楚尘怎么单单还记得这个傻小子，“因为小蝶的事情来找过我几次，我跟他说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小蝶跟这一系列案件有关，他有点着急，我劝了好几次，让他放宽心态。我跟艾茉打听过，小蝶这边没什么问题，刘宇应在直播里不是把罪都认了，不过小蝶的异能太危险了，可能后面得让她一直戴着抑制器了。”
洛凛劝她不用担心，这个世道总是这样，给清白者以清白，给肮脏者以肮脏。
“晚上想吃啥？”
“都行，看你安排。”
看自己安排？
洛凛现在想蹦迪想喝酒，但他还真不敢说。
楚尘这看起来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还真不好往那种地方带，免得给人勾走了。
可一想到吃的，洛凛也就那老两样，火锅加烧烤，但没理由自己带楚尘去吃海底捞看别人过生日唱“给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太没情趣了。
他对这方面真没什么研究，之前吃饭的地方都是尤旗安排的。
给尤旗打电话？估计他肯定要凑过来一起吃饭，算了不带他了。
好像之前尤旗说附近有一家西餐厅来着——
开车过去不算远，这一路上太阳西沉，地上的景全都是黑色的一片，唯独天空却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在往上延伸就是纯粹的深蓝。窗户开了个小缝，凉风吹起来，拍打在脸上格外的舒服。
案件结束，所有的线索都调查清楚，罪人得到了审判，洛凛没有理由不心情愉快。
尤其是楚尘还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一路上哼着小曲规划着晚上的大餐，他不懂西餐，但楚尘会懂，精致的餐具配上楚尘的那张脸和解释每道菜时眼得意的神情，足够下饭了。
等到了地方，洛凛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
这里是西餐厅？怎么看着有点像迪吧啊。
周围男男女女穿得格外火辣，扭动着身体往一个地下通道走去，门口随意歪倒着几个没喝完的酒瓶，就连空气中漂浮着酒精的味道。
洛凛抬头一看，这店铺明晃晃三个大字“西餐厅”。
哪里有酒吧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洛凛顿感大事不妙，准备拉着楚尘离开，去附近换个地方吃饭。
刚一转身，话还没来得及跟楚尘说，就遇着一个老熟人搂着个美女走了过来。
黑虎集团的赵公子，姐姐洛净的好友，跟洛凛也熟，之前蹦迪喝酒的时候总会遇上，动不动就来个赵公子全场买单，属于那种钱多阔绰格外讲义气的有钱人。
“哟洛老弟，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忙啊？”
“还好。”
赵公子上来就勾上了洛凛的肩膀：“最近哪里发财啊，也不给老哥我介绍点门路。”
没有门路，洛凛现在满脸两个字“快跑”。
楚尘还在旁边站着，他可不想让楚尘知道自己以前的夜生活到底有多么——丰富多彩。
“来蹦迪啊？来我这儿一起喝，我开卡座，”赵公子拍了下洛凛的肩膀，一侧头看到楚尘，别说他纵横夜场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美人，尤其是眼睛下面的那颗泪痣，亮闪闪的惹人动情，“这是你朋友啊？鄙人姓赵，洛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来来来一起，今晚我请客。”
楚尘微笑着说了句：“好啊，谢谢赵哥。”
洛凛突然觉得这个氛围非常得不妙啊。
只是他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楚尘跟赵公子两个人夹着给架进了酒吧里。
里面嘈杂得很，强有力的节奏和闪烁着的灯光，酒精的催化下，人群跟着音乐的鼓点扭动着身体，情欲一浪翻过一浪。时不时还能看到有人喝得晕乎乎地靠在座位上，脸上生气两朵坨红。
这样的氛围里，说话都得对着耳朵喊才能听得清楚。
洛凛跟一旁的服务员嘱咐给楚尘弄点吃的，再上一杯橙汁。
这里吃的大多都是些油炸食品，没什么意思，洛凛又交代问能不能出跑腿费去费劲打包一份盖浇饭过来，要不辣的那种。
“小兄弟，你能蹦吗？”
刚一进来的时候，赵公子就觉得楚尘漂亮得不像话，这会儿洛凛被分了神，自己刚好也能搭两句话。他不喜欢男人，但看到漂亮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多聊两句。
楚尘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忍不住到处看看，觉得还挺新鲜的。
“你是洛凛的朋友怎么不会蹦迪呢。”赵公子一副“你可别骗我”了的神情，“洛凛可会整活了，上次我们在这个舞厅，他在腰上别了两根灯串，站在舞池中央跳舞，扭腰的时候，屁股上的那串灯就跟着一起荡漾，跟尾巴一样，啧啧啧，可辣了。我一个直男看着都受不了。下场的时候衬衫里面塞满了美金和名片，想上他的跟想被他上的一样多。”
听了这话，楚尘脸色一变，他伸手就端起桌上的烈酒抿了一口。
洛凛刚好交代完服务生，一车过头看楚尘喝了自己那杯僵尸派对，吓的叫出了声：“我不是让你别喝吗？”
“老子灭火！！！”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真神伪神”只是对比句，说的就是小蝶和刘宇应，这里的“神”说的是异能者，没有别的意思，我去加两个引号区别开来吧。
还有就是，洛凛好骚啊～～气得楚尘宝贝的脏话都出来了。这么可爱的洛凛，真的不考虑投点海星吗呜呜呜
一路上楚尘的脸都是黑的。
饭没吃好不说，知道洛凛以前骚成那个样子，还当众热舞任由酒吧里的男男女女欣赏他的身材的时候，楚尘气得火冒三丈。
“我大半年没去蹦迪了，”洛凛磕磕巴巴地解释着，“里面挺吵的，也没什么意思，这次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尘闭目养神，懒得跟他搭话。
【哟哟哟，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学长很辣哦。】
“查学长的消费记录，酒吧一般都有监控，给我把那段舞蹈的视频找出来。”
第二天的时候洛凛还挺不好意思的，自己给人折腾去酒吧不说，也没吃到什么好吃的。昨晚通宵写了报告，一大早洛凛就想拉着楚尘去吃个早茶什么的，就当是自己的补偿。
可敲门好半天，楚尘才来开门，鼻子里还塞着两团棉球。
“你这是咋了？”
“这天气太干了，流鼻血了。”
【把人热舞视频看了八百遍，还好意思怪天气太干。】
“你开加湿器啊，我看看，”洛凛凑上前去，摸了下他的额头看发没发烧，“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没有那么夸张，”楚尘婉拒了邀请，“学长，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吗？”
“准备带你出去吃个早茶的，你要是不舒服就算了，记得多喝点水。”
“我可以！”
楚尘赶紧拽着洛凛的胳膊。
“什么？”
“我说我可以出去的。”
“那行吧。”
反正流鼻血也不是什么大病，这段时间他跟楚尘困在案子里都快待疯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昨晚上大半夜洛凛在网上找了半天，才找了家评分高，距离合适的早茶店，带着楚尘吃完之后，又去超市买了一堆零食。
调查局宿舍什么都好，就是超市里面的种类太少，平日里想吃点零食都没有。
“这个好吃，这个看起来好可爱，这个也好吃。”
楚尘本就是娇养惯了的，看着喜欢的就往篮子里扔，逛个超市跟采购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