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不和大哥聊天，大哥只看到你朋友圈不也会记得你这么个人吗！”
“是啊，你说得好有道理，”许喃认真点头，今天又学到了许多，“下次有不懂的我就来问你。”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不说了，我要去直播了。”
“希望今天能遇上用户哥吧……”要是遇上了，他不会再放过他，死皮赖脸地也要加上好友！
柏林的傍晚。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和学习，余戌回到公寓，换了家居服，随手在书架上抽出一本杂谈看着。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余戌拿起看了眼，是母亲发来的视频请求。
余戌点击接通，看到儿子，余夫人顿时笑得眼尾堆出两道褶子。
“儿子，吃饭了没啊？”
余戌微微颔首：“我吃饭向来准时。”
他的博导是一位十分严谨的德国学者，每天在时间的安排上井井有条，也是因为这样，余戌和这位老师的相处非常融洽，他们有非常相似的时间观和价值观。
“这我当然知道，”余夫人哎呀一声，嗔道，“咱们这到了饭点，见面就得问吃了吗，这叫中国人式情怀。”
儿子在国外待的时间太长，说话做事日渐直白，丝毫没有委婉含蓄，要不是母子情谊在，她都怀疑儿子下一句话是，你总是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余戌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在国内确实刚好是饭点。
十二点……
这个数字一经提起，脑海中突兀闪过一双笑弯的眼，那小主播当时似乎是说，自己中午十二点直播。
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余戌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书房。
“你要学习了吗？”余夫人看到书房的背景，“少看电脑，注意眼睛，我让老周给你送点护肝茶……”
“劳您操心，我的身体很好。”余戌淡淡应声，垂下眸，在网页浏览记录中翻了翻，找到三天前无意间点进去的网页。
作者有话说：
宁一俞：人生导师？Online
用户哥：我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都是我的传说。
◎浮夸成就梦想◎
嘴里衔着雪糕，许喃准备回房间，刚到门口，脚步蓦地一顿，回头叫住对面的人：“宁一俞，你是不是开空调了？”
这房子的配置不是很齐全，只有客厅配了空调，不是什么大品牌，短暂地享受过一个月后，两人被吓人的电费劝退，空调自此成了一个奢侈的摆件。
宁一俞啊啊哦哦两声，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啊，我房间有风扇，我开空调干嘛！空调多贵啊！！”
许喃狐疑地打量他：“那你为什么不在房间吹风扇，要在客厅坐着？”
宁一俞一愣，反应过来是他刚刚开门时说的那句暴露了自己的行动轨迹。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在彼此间蔓延。
许久，做贼心虚的宁一俞率先败下阵来：“我的错我的错，我，实在是太热了，今天三十八度诶，不开空调真的受不了了，你看我比你胖这么多，受热面积也大不少啊，再说了……”
许喃也不骂他，就默默地听他说，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
宁一俞越说越说不下去，最后耷拉下肩膀，认栽了：“好吧，这个月电费我出三分之二。”
许喃一笑，小白牙轻巧地咬了口雪糕：“你不用太勉强，我知道你赚钱也不容易。”
宁一俞麻木地看着他转身关上房门，隔着门板传出最后一句话：“我直播了，有事发信息，不要进房间。”
几曾何时，他听到这话也希冀下一句会是，我帮你承担一点。
这个人在抠门这件事上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许喃的房间不大，十五个平方，只放了一张床，撑了个架子当作衣柜，角落里放着一套电脑。
电脑是二手市场淘的，坏得厉害，老板都不想修，被许喃花三百块买了回来，自己修了修，竟然也用到了现在。
许喃走到电脑前，按下开关，等开机的间隙，他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找出美工刀，把带回来的快递拆开。
他以前不怎么网购，后来发现网络上的东西很便宜以后，就陆陆续续买了许多。
快递是个袋子，许喃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是一件衣服，水手服的设计，蓝白条纹看上去十足的少女心。
墙上贴了镜子，是许喃在淘宝九块九买的，几块方正的镜子拼接在一起，就是一块物美价廉的全身镜。
许喃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刚刚好，他在这家淘宝店买了很多次衣服，不需要试穿就知道尺码对不对。
小心地剪掉吊牌，他准备今天洗一下，明天就能穿。
老旧的电脑总算是喘过气来，开机音乐姗姗来迟。
许喃刷新了几次，等电脑没那么明显的卡顿后，才挪动着鼠标，依次点开直播要用的软件，美颜，声卡，直播助手，特效……
摄像头“咔”地一声开始运转，电脑桌面上出现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青年生得俊秀，在化妆品的加持下五官深邃精致，薄薄的单眼皮下是琥珀色的瞳仁，睫毛浓密卷翘，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充足的灯光照射下几近透明。
小小的房间里挂了遮阳帘，不透一点自然光进来，放了好几盏灯，将室内照得亮堂堂的，加上廊城潮热的气候，闷得人额角背心都是汗。
许喃将房间里唯一的风扇调整了下位置，对着脸一阵猛吹，总算是没那么热得心慌了。
鼠标挪动到“开始直播”的位置。
这些日子他几乎天天都在看美妆视频，勉强算是有了些成效，至少不会看上去像是冤魂索命。
软件略微卡顿后，跳出一个网页，将许喃的视频投放到网页上。
视频占据了网页三分之二的面积，右边一条是聊天公屏，左边是观众席，一目了然的结构，适应起来并不困难。
刚刚开播，房间里还没人进来，许喃对着视频，又瞄了眼观众席的位置，上面的都是机器粉。
许是想要让直播间看上去热闹一点，每个主播房间都会放置几百到几千的机器粉，不会互动，不会送礼，唯一的功能就是充当人气。
所以哪怕是许喃这样的小主播，房间里也有几千“粉丝”的体面。
许喃习惯地在粉丝群里发一个直播链接，通知粉丝自己上播，中午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气，就连粉丝群里也不怎么活跃。
发完，没人回复，许喃也不在意，随手点开一首歌，自言自语般问道：“有音乐声了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指望会有人回复，所以也没关注公屏，伸手去摸音响，掌心下的音响轻微震颤着，手心有些麻痒。
许喃松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直播间，突然发现空荡荡的公屏上，除了刚刚直播，系统自动发送的那句“主播喃妹开播啦，大家快来关注他！”以外，又多了一排字。
金色的字体，在雪白的公屏上格外醒目，这是每个直播间榜一大哥专有的颜色，是平台给大哥的尊贵体验。
[用户7134689：有]
许喃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以前许喃还和宁一俞吐槽过，这个颜色实在是太亮了一点，看得眼睛难受，但现在，他却觉得平台上对的。
大哥就应该拥有这种至尊待遇！！
“用，用户哥？”许喃恍恍惚惚地求证，点开自己的月榜，对着上面的数字一个个的比对，“这是我家的用户哥吧？”
余戌手指一顿，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
[用户7134689：还记得我？]
确定是心心念念的用户哥，许喃顿时激动起来，要不是他还在直播，恨不能现在出去跑两圈，告诉全世界，他的用户哥来了！！
“怎么可能忘记，”许喃压着心里的亢奋，但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我天天想你念你盼你，做梦梦里都是你！”
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许喃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学和实践能力强，宁一俞刚教他的东西，立刻就用了起来。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魂牵梦绕！”
哪怕是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余戌也被这直白的话说得差点呛到，放下手里的水杯，余戌压了压眉心。
许是怕他留在国外，这些年余夫人隔三差五就会给他介绍一些国内的女孩子，不管性格如何，在感情表达上，总归都是含蓄内敛的。
何曾见过这么……嗯，外向的女孩子，一时之间，反倒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用户7134689：一面之缘而已。]
一面之缘都算不上，余戌想，这一面只是单方面的，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吗！”许喃一脸理直气壮，“再冰冷的文字，只要是你敲出来的，那都是六月里的冰可乐，沁人心脾。”
“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文字里透出来的优雅气质深深打动，不能自拔。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最后一句话，许喃情不自禁地唱了出来。
面对这么猛烈的“爱意表达”，余戌轻笑，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
[用户7134689：跑调了]
许喃不在意地拜拜手，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你知道为什么会跑调吗？因为不专心，唱歌的时候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你。”
余戌：“…………”
“用户哥，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有一个小小的奢望，哪怕会被世人耻笑，我也想要说出来，”许喃没忘记自己今天的豪言壮志，“你愿意帮我达成吗？”
“真的很小，也很卑微！”怕对方拒绝，许喃又追加了一句。
[用户7134689：什么？]
“用户哥，我可以加个你的好友吗？”许喃眨眨眼，满心满眼的期待，“我保证不会打扰你，躺在用户哥的好友列表里一定很幸福吧。”
余戌垂眸，目光在手机上一掠而过。
他在国外基本上不用微信，好友寥寥无几，一眼就能看完的好友列表，在联系的人也只有余夫人和管家。
看不出有什么幸福感。
[用户7134689（10富）：我]
刚打了一个字，还来不及说更多，就听麦上的女孩长叹一口气。
“不过用户哥这么优雅又帅气，好友一定很多吧，要是好友列表满了，我可以预约吗，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用户哥给我这个机会。”
女孩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忐忑，但更多的是憧憬，好像加他的好友是什么很重要，也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余戌停住动作，半晌低笑出声，把对话框里的字删除重新输入，修长的指尖敲打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用户7134689（10富）：把你的微信私聊给我吧，我加你。]
◎想要和你一起环游世界◎
许喃以为加上用户哥的好友会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也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结果对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许喃把微信号通过平台私聊发给对方，盯着自己的微信道：“用户哥发给你了，你看看私聊。”
大概是心里太惦记，等待好友申请的时间显得格外的漫长。
微信好友列表的位置冒出一个红色的①，许喃精神一振，连忙点开。
用户哥的微信头像是一片空白，只在右下角，写了一串手写的花体英文。
许喃放大了看也没能看懂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很好看。
点击添加好友，对方就安然地进入了他的好友列表，同时系统弹出通知“你已添加了Yu，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用户哥，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吗，”许喃有些不确定地发了个笑脸过去，“没加错好友吧？”
[用户7134689（10富）：收到了]
许喃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暗喜，在他贫瘠的直播生涯中，总算是成功躺进了一位大哥的微信好友列表。
下一步，让大哥对他记忆深刻。
粉丝群的小粉丝在看到群里通知后，第一个小粉丝抵达直播间，一进来就热热闹闹地连发几个表情符号。
[新年暴富暴富（6富）：我来啦，喃妹中午好，我是第一个吗？]
许喃眉眼一弯，点点头：“中午好，你是群里第一个进来的哦。”
[新年暴富暴富（6富）：群里？？？震惊.jpg，裂开.jpg，意思我不是直播间第一个进来的？]
虽说许喃是小众类目的主播，平台会稳定给扶持推流，但通常都是主播稳定开播半小时后才会执行。
新年暴富是这直播间的老粉，加上是自由职业，时间自由，几乎每一次都是第一个进直播间的。她也都习惯了，每次进来，这直播间的冷冷清清。
点开观众列表一看，她顿时震惊地连打十几个感叹号。
[新年暴富暴富（6富）：卧槽，这是用户哥？！！！]
[新年暴富暴富（6富）：这是那个开火箭队的用户哥吗？]
即便是过去了许多天，新年暴富都还记得那一场惊心动魄的pk，最后十根火箭窜出来的时候，她心跳都差点停跳了。
太牛逼了，也太帅了！！
从喃妹开播的第二天她就在这个直播间了，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主播很好看，后来看得时间久了，发现他是真的很努力，也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主播。
他遇到有实力的玩家，作为粉丝，她是真的很高兴，就好比自己喜爱的珠宝遇到了有品味，也有能力的品鉴大师，只是后面这大哥再也没来过。
不止是她，其他的小粉丝们也很遗憾。但现在她竟然在直播间看到了这些天被她们念在嘴边的名字。
许喃笑眯眯地点头，肯定了她的不确定：“你没看错，这就是我们威武帅气的用户哥呀！”
这可把新年暴富给激动坏了，立刻去粉丝群里艾特全体人员。
用户哥这名字宛若一枚深水鱼雷，砰地在寂静的粉丝群里掀起滔天巨浪。
[红红：？？？卧槽，我现在就来]
[梦里三千：啊啊啊，我在上课，可恶]
[胡说八道：是那天刷火箭的用户哥吗？]
…………
这群里人不多，也就十几个，除了几个习惯睡午觉的，其他人都冒了泡，纷纷嚷着要去直播间围观。
一群人很快抵达战场，比起群里的浪得飞起的发言，在直播间她们明显含蓄了很多。
[春田花花（6富）：喃妹中午好，用户哥中午好，姐姐妹妹们中午好]
许喃看了眼观众席，群里说要来的人，还真是一个不落。
比起小粉丝们的热情，用户7134689就显得冷淡了许多，只是客气地回应她们的招呼，也不像她们喜欢发一连窜的表情和符号。
不过小粉丝们都不在意，大哥总得有点大哥气质不是。
[红红红（8富）：用户哥是哪里人？]
不等许喃发挥，小粉丝们已经开始拉上了家常，这也是直播间最常见的聊天话题。
[用户7134689：北城]
许喃一愣，有些惊喜道：“哇，我们好有缘，我是廊城的，咱们是半个老乡啊，四舍五入那就是一家人了。”
北城和廊城分别是两个省的首府城市，但地理位置很近，开车只需要两个小时，两个省经济上守望相助，也被人叫做兄弟省。
余戌扬了扬眉，他生长在北城，但余夫人是廊城的，每年有一半的时间都住在廊城。
确实是有点巧。
[春田花花（6富）：用户哥多大啊，我们该叫哥还是叫弟啊？]
虽然和用户哥接触不多，但许喃觉得这个人大概率是不喜欢太多涉及隐私的话题。
至少这人的朋友圈是这样的，很干净，没什么私生活的痕迹，仅有的几条，都是许喃看不懂的内容，看着就高深又晦涩。
许喃连忙接过话题：“什么哥哥弟弟的，用户哥这气质，谁见了不得叫一声哥。”
[红红红（8富）：哈哈哈哈，喃儿说得对]
余戌一笑，小主播的遮掩有些刻意，但这种刻意出乎意料地合乎心意。
刚想要打字回复，旁边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明晃晃地写着父亲两个字。
看了眼笑得活泼的小主播，余戌挪动鼠标，将电脑的声音调低，摘了一边的耳机，接起父亲打来的电话。
小粉丝们的话题天南海北，从北城聊到气候，再到美食，很快就背离了初衷，你一句，我一句的，占满了直播间的公屏。
许喃发现用户哥不说话了，要不是号还在直播间挂着，他都以为人已经走了。
踟蹰片刻，许喃给人发了条私聊。
[喃妹（11级）：用户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喃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回复，他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和大哥接触，总是怕有什么地方让人不满意。
幸好对方很快给了答复，免了许喃的胡思乱想。
[用户7134689：有事在忙]
许喃回了个哦哦，小心地发送了一个卖萌的表情包后不再打扰，回归到直播间小粉丝们的话题。
一个礼物飘屏飞过，这是平台的头条。
[胡说八道（5富）：哇，头条上这个礼物，特效超好看]
许喃被她的话吸引，抬眼去看那个头条，礼物的名字叫环游世界。
“这个我也没见过，但是只听名字就觉得这礼物不简单，环游世界好幸福！”
许喃感叹，点开礼物栏，找到了那个“环游世界”，被下面的价格吓得一哆嗦：“这礼物竟然得3344，难怪好看。”
这哪里是礼物，这是真金白银，粉红红的老人头，打在手上都得“啪”地一声脆响啊！
[胡说八道（5富）：这应该是平台最贵的礼物了吧]
[红红红（8富）：不是，最贵的是钻石年守护，10888，整个平台开这个的也没多少]
[胡说八道（5富）：哦哦，不知道，我就昨天逛直播间看到了环游世界，真的很好看]
大鱼平台的礼物很多，特效也做得非常精致，许喃见过的最贵的也就火箭，还是前两天收到的。
“真这么好看？”许喃被她们说得起了好奇心，“大主播的直播间应该比较容易看到吧，我去蹲个大主播的直播间看看这个礼物有多好看。”
[红红红（8富）：叫上我一起，我也没看过]
[春田花花（6富）：哈哈哈，我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刚好群里的人差不多都在，长长见识去]
“那等我下播了一起去，”许喃认真地点点头，要不是职业素养在，他现在就想去，“你们知道哪个直播间比较热门吗？给我推荐一个啊。”
许喃平时主要看的都是变装直播，抱着学习的心态，其他类目的直播间他很少去，也不了解。
话音刚落，就见直播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拍立得一样的东西，“咔嚓”拍照，飘出一张两个动画小人手牵着手的合影。
许喃一愣，这是什么？
紧接着－－
草长莺飞，两个人漫步在大草原，微风吹过，不经意间露出圆滚滚的绵羊；夏日，他们躺在沙滩椅上，喝着加了冰块的西瓜汁，面前是蔚蓝，翻涌着白色浪花的大海；
深秋，金灿灿的午后，他们牵着手走在枫叶铺满的大道，古老的钟楼声声；冬夜，两个人依偎在篝火边，火光摇曳着他们相拥的影子，身后是铺天满地的流星雨。
两个人的合影在最后再次出现，同时冒出一句话：“想要和你一起环游世界。”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极致浪漫。
全站公告头条姗姗来迟，缓缓从眼前飘过－－
[用户7134689向主播喃妹赠送了环游世界x1]
许喃懵懵地看向公屏，沉默许久的人说了话。
[用户7134689（10富）：在自己这看不是更好？]
作者有话说：
以下是关于直播设定tag：
主播（11级）：这里的级别是主播的级别，根据收到的礼物，达到一定的数值升级，最高级别100级。
所以说，我们的喃喃还是小菜鸡主播的说～
[胡说八道（5富）：牛逼，用户哥牛逼]
“卧槽，这是真牛逼啊，”许喃讷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在我直播间发生的事情吗？”
[红红红（8富）：你没看错，就是咱们家，啊啊啊，太帅了！！]
[梦里三千（5富）：刚进直播间就给我看这个，呜呜呜，我的心脏怎么受得了，麻烦再来一个，谢谢]
许喃捂着迟钝地开始狂跳的心脏：“是啊，我这脆弱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太，太刺激了一点！”
说有就有，这种美梦他晚上睡觉都不敢梦。
“我老许家族谱上上下下二十代人，我是头一个这么有出息的。”
许喃热泪盈眶，耳边哗啦啦地都是金子落袋的脆响。
今天－－又是发大财的一天！
听着小主播的话，余戌一笑，心情愉悦。
[用户7134689：这礼物还不错]
颜色搭配很舒服，每一个场景都符合人对美好的设想，加上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人物没什么细节，但胜在简单。
“是啊，不愧是这么贵的礼物，”许喃啊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有什么事没做，“我没截图，呜呜呜，太突然了，我忘记截图了！！”
余戌挑眉，有些不明白小主播的操作。
[用户7134689：截图干嘛？]
“当然是保存起来啊，”许喃言辞凿凿，“第一次收到，多有纪念意义啊，我专门建了一个相册，八十岁了我还要拿出来重温！”
每一个礼物都来之不易，第一次收到，许喃都会截图保存下来，时不时拿出来翻看，心情都会美丽几分，这也算是他在直播上小小的乐趣。
[用户7134689：哦，这样]
“对啊对啊，”许喃满心遗憾，“这个礼物这么贵，很难收到的，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拥有截图了，可恶！！”
浮夸，余戌想，这小主播说话总是这么浮夸，飘忽忽地，但少见地，不会叫人厌烦，甚至很多时候都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这样，满足她的愿望，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用户7134689：准备截图]
许喃愣了愣：“什么截图？”
话音还没落地，一个刚刚才见过的拍立得再次出现在直播间，“咔嚓”两个小人的合影……
[用户7134689向主播喃妹赠送了环游世界X1]
“我我我！！！”许喃惊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话都说不连贯了，手指颤抖地去找截图键，“我的天，怎么截图来着，我的脑子坏了！！”
[红红红（8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说八道（5富）：卧槽，除了牛逼，我已经没词了]
[梦里三千（5富）：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用户哥太6了！！]
[春田花花（6富）：喃儿你别激动，吻住，ctrl+alt+q]
[春田花花（6富）：不是，是加A，我的天，我在说什么，我也好抖，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