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by不吃姜糖

作者:不吃姜糖  录入:07-26

思及此,秋君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秋景和越顺眼,于是便出言想留他用中饭,但没想到秋景和却忸怩着说想要去见一见楚瑜,因为他因为准备婚礼的事宜,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秋君药:“........”
娶了媳妇忘了爹,不中用的东西。
在送秋景和走的时候,秋君药越想越气,还忍不住伸腿在秋景和的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秋景和被秋君药这个动作惊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秋君药生气了,于是笑道:
“父皇别动怒。”
他说:“等儿臣陪完阿瑜,就回来陪您吃晚饭。”
闻言,秋君药这才舒坦了,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秋景和本想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回过头,犹豫了片刻,低声问秋君药:
“父皇........”
他语气吞吞吐吐道:“四弟他......”
秋君药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担心什么。
看样子之前秋景月激烈反常的态度都给秋景和留下了心理阴影,秋君药见此,不得不费心安抚他:
“你放心吧。”
他说:“他动手打了你,朕便关了他禁闭,不到你婚礼结束,不准他出来。他虽然想逃,但朕派了好几个影卫轮番看守他,就凭他那个三脚猫功夫,不可能出来大闹你的婚礼的。”
被秋君药点出了心中所想,引鸳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睑,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竟然无端的透露出些许腼腆:
“儿臣倒不是怕四弟出来大闹儿臣的婚礼。”
他说:“他打了儿臣不要紧,毕竟是儿臣有违承诺在先,儿臣只是怕他看不惯阿瑜,故意要在婚礼当天找阿瑜的不痛快,让阿瑜受了委屈。”
秋君药:“......”
一口一个阿瑜,看来这个楚国师,还真是御夫有方,短短不到几月就让秋景和一颗心吊死在他身上了。
思及此,秋君药糟心地看了自己的倒霉孩子一眼,随即转过身,敷衍着道: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他说:“兰竹殿的守卫保证一个蚊子也飞不出去,景月不可能对你的楚瑜怎么样的。朕一定给你一个圆圆满满的婚礼,行了吧。”
言罢,秋君药故意瞪圆眼睛,威胁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就留下来陪朕吃饭了。”
“是。”眼见秋君药金口玉言话都放这了,秋景和自然是信任他的,还不等秋君药再踹他屁股,一溜烟就跑走了,恨不得马上就去见他的心上人,留下秋君药和引鸳站在原地,相视而笑。
日子就在秋景和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迎亲的日子。
因为楚瑜无父无母,唯一比较亲近的老国师都去世了,也就由引鸳充当他的娘家人,又让一群命妇进宫,充了充出嫁的阵仗。
但不知道为什么,秋景和一大早起来迎亲的时候,就有些焦虑,心神不宁到连喜服都差点穿错了。
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尤其是担心楚瑜出什么意外,恨不得马上飞奔到宫里去和楚瑜见面,但迎亲成亲的每一个流程都有严格的规定,提早了延误了都不好,秋景和只能耐下性子,一步一步地跟着流程走。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秋景和赶紧跨了马进宫,大老远就看见秋君药站在宫门口等他。
“怎么跑的一身汗?”
秋君药今日也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不过是浅红,和秋景和的深红有明显的差别,但父子俩站在一起时,气质还是都如同皎皎明月,雪映流光。
“这么心急?”秋君药笑着捏了捏秋景和的脸颊:“第一次当新郎官,太激动了吧?”
秋景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在秋君药的示意下,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一刻也不想等,忙问:
“父皇,阿瑜呢?”
“你母后到时辰就过去盯着礼仪规程了,命妇和宫女们正在给他上妆着衣,等时辰到了就出来了。”
秋君药看了秋景和亮晶晶的眼珠子,笑:“很快就能娶到新娘子了,不急在这一时,我们慢慢进去,嗯?”
“是。”秋景和被秋君药三言两语打趣的有些脸红。
他毕竟还未及冠,虽然心机深沉,但在心爱的人面前,还是如同青涩的毛头小子,因为想到马上就要娶到自己喜欢的人,连脚步都是轻快的,惹得秋君药挑眉直笑。
两人紧赶慢赶,还是在约定好的时辰前赶到了国师殿前。
国师殿早就被铺呈的一片喜红,连地面上都是成面的爆竹,廊檐下红灯笼摇曳起伏,风悄然吹过,落耳可闻。
本该是极其喜庆的氛围,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国师殿里殿外莫名有些安静,秋君药和秋景和走到国师殿前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迎亲的锣鼓都散落着放在地上,毫无要敲打的趋势。
秋君药忍不住皱了皱眉。
秋景和也有些疑惑,忍不住想要抬头问秋君药发生了什么,但不一会儿,引鸳身边的大宫女浣尘就走了出来,来到秋君药身边,附耳和秋君药说了些什么。
秋君药一开始表情还算的上镇定,但听完浣尘说的话之后,整个人脸色瞬间一变,铁青无比:
“怎么会?!”
浣尘也有些为难:“娘娘他还在里面,让众命妇和各宫女太监们都去找了,但还是找不到........”
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不小声,也没有刻意避开秋景和,听的秋景和是一头雾水,满脸迷茫:
“父皇,到时辰了,母后为什么还不带着阿瑜出来?什么又找不到?”
闻言,秋君药抬眼看了秋景和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起脚步,直接进入了国师殿中。
国师殿安安静静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只有引鸳穿着凤袍坐在上首,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见秋君药进来,他站起身,缓缓朝秋君药走去,紧蹙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陛下.........”
他摇头说:“找不到了。”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
秋君药本想发怒,忽然又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引鸳,只能控制好脾气,面色沉沉地转过头,问周遭伺候的宫女太监:
“昨夜是谁在此处值守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国师又究竟到哪去了!”
“为什么前几日都好好的,偏偏迎亲当日,人就不见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秋君药的声音不大,却自带着雷霆之威,猛地在众人耳边炸响。
瞬间,所有人都伏低了身子尽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没有人敢说话,屏住呼吸,将额头抵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没有一个人出来担责,秋君药的火气忍不住蹭蹭蹭往上冒,正想发火,就听见耳边传来颤颤巍巍的一声响:
“........回陛下,昨夜是奴婢在此处值守。”
秋君药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当日楚瑜和秋景和定情的那一个雨夜,随侍在旁给俩人打伞的道童。
他年纪不大,看上去也才十岁左右,穿着灰色的衣服,绑着个丸子头,身躯小小的缩成一团,声音低低的:
“昨夜家师不知为何,忽然离开了内殿。”
“奴以为他只是出去观测星象,但没想到,他出去之后,就.........”
小道童攥紧拽着衣角的指尖,越说越磕巴,越说越紧张,最后,才在秋君药紧锁的眉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
“就.........再也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秋君药身边的秋景和好似挨了一记重锤,铛的一下,震得耳膜嗡嗡直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煞白,最终一点血色也没有,身躯摇晃了一下,好悬被人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许久,他才扶着额头,声音发哑发抖:
“是不是四弟他.........”
“不可能。”一旁的秋景明开了口:“父皇命我看着他,所以我一刻也不敢放松,昨晚一直和他在兰竹殿,他.........没有出去的机会。”
话音刚落,秋景和心中升起的唯一一个隐秘的希望和念头也破灭了。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许久,才抬起头,眼睛里已经亮亮的浸了眼泪,像是个委屈到极致的小兽,茫然地看着秋君药,惹得秋君药忽然一阵心痛:
“.........所以,阿瑜是自己逃婚了吗?”
“父皇........我的新娘子,是不是......是不是没有了?”

“景和他还是不肯吃饭吗?”
一大早, 秋君药才堪堪下朝,刚一迈进披香殿, 对着迎过来的引鸳第一句就是:
“他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不肯吃饭,也不说话,就一个人躺着, 谁去劝他都不肯开口,也不进食。”
引鸳今日换了一件男装, 万千青丝被银色的发冠挽起成一束,旋即泼墨般垂下,“我和景明、景秀一直守着他, 就是怕他出什么意外,但是他......”
引鸳顿了顿,声音复又低了下去:“但是他除了不吃饭不说话之外, 似乎并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
“........”
听到后一句话, 秋君药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了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揽着眉头紧皱的引鸳往里走,语气像是怕惊扰了谁,并不大声:
“孩子失恋了,有这个反应很正常。”
“失.......恋?”引鸳愣了一下, 转过头去看秋君药,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
“就是和喜欢的人分开了,难过的意思。”
秋君药道:“之前我表哥失恋了也和景和一样,不吃饭不说话,把我舅舅舅妈急的不行。”
“.........”引鸳闻言, 转过头,兀自沉思了片刻, 忽然又问:
“陛下您失恋过吗?”
“我没有。”秋君药说:“我从不早恋。”
“真的吗?”引鸳噘着嘴,表示不信:“陛下之前没有喜欢过的人吗?”
“这.........”
秋君药迟疑了一会儿,随即摇头:“没有吧。”
“什么叫吧。”引鸳就是在不该敏感的地方一场敏感,瞬间回过头,瞪大眼,视线好像要将秋君药看穿那般,上下扫视,片刻后眯起了眼睛:
“老实交代,以前喜欢过谁?”
“真没有。”秋君药把引鸳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掌心在引鸳的腰上慢慢抚摸,一直往下:
“反正现实里没有。”
“现实里没有,那就是梦里有咯?”
引鸳拍走秋君药不安分的手,往前一坐,刚好压在秋君药的某一处地方,惹得秋君药轻嘶一声:
“老实交代。”
引鸳说:“之前到底喜欢过谁?”
“.......”秋君药瞅他一眼:“真要说?”
“真、要、说。”秋君药越是这样着这样也,引鸳该死的胜负欲就越是旺盛,他说到最后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
“快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
眼见引鸳真要闹了,秋君药又是个无底线宠老婆的,还能拿他怎么办,只能照实说:
“十六岁的时候,做过一次梦。”
“梦?”
引鸳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认真,大有要刨根究底之势:“你梦到谁了?”
“记不清了。”秋君药摇头:“反正应该是个女的.....因为梦里那个人穿着女装,个还挺高的,嗯.......应该和你差不多,然后一直看不清正脸,但是很主动,会凑上来亲我。”
“之后我就一直梦到他,甚至频繁的........”
男人之间生理性的反应不需要秋君药多解释,引鸳气的咬嘴唇,但是又觉得和梦里的人吃醋有些过分,两种情绪交织之下,竟然憋着气不吭声了。
眼见引鸳鼓着脸颊,已经有要闹小脾气的趋势,秋君药赶紧抱住他,哄道:
“但是你才是我初恋啊。”
秋君药竖起四根手指头,对天发誓:“除了你,我真没别人了。”
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神秘的看不清脸的人。
但引鸳对秋君药的话持有半信半疑的态度,片刻后冷笑一声,没吭声,被很会看眼色的秋君药抱着又搓又揉又亲又摸,这才禁不住缓和了神情。
但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平,凭什么秋君药梦里能有情人,但是自己不管是情窦初开和身体第一次可都是给了秋君药的,甚至做梦也从未逾矩。
他的身体和他的情\\欲从来都是由秋君药一手开发的,从未有他人。
因为知道了秋君药在遇见他之前还梦见过旁人,引鸳就隐隐有些吃醋,连说话也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搞得吃饭的时候就是迟钝如秋景明似乎也意识到秋君药和引鸳的气氛不对,捧着碗,视线在秋君药和引鸳之间左右游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贴心小棉袄秋景秀看出了秋君药的“困境”,几乎就是在瞬间就接收到了秋君药的求救信号,于是装作天真地举起手,大声道:
“父皇,母后,儿臣吃完了。”
他跳下凳子,随即背着手对一旁伺候的大太监来福道:
“来福公公,景和哥哥的饭呢,我送过去给他吧。”
“小殿下,奴早就让人备好了。”
来福也很会来事,立刻俯下身,和秋景秀平视,语气里带着些许苦恼:
“可是二殿下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了,恐怕就算您送去,他也不见得吃。”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朕去吧。”
秋君药担心和引鸳之间的小吵怡情会影响到整个家庭的氛围,导致两个孩子产生焦虑情绪,于是主动站起身,对来福道:
“朕给他送去吧。”
他说:“和儿一直不吃饭,也不是个事。”
既然秋君药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便都没有异议。
引鸳也没有吭声。
他只是爱使小性子来确认自己在秋君药心底的重要性,但不代表他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主次,于是便由着秋君药放下碗,跟着引路点灯的太监,一路往兰竹殿而去。
兰竹殿本身是一个空殿,但此时住进了秋景明和秋景月,在加上一个秋景和,就有些满满当当起来。
秋景和住在殿内左侧的海棠院,夜风刮过,垂落一地的落叶萧瑟,明明是盛夏季节,院内竟然无端有些冷清。
秋君药站在秋景和所住的厢房门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默默抬头,眼睛里倒映着月色的皎洁,清晰明了地照出他面上的无奈。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认识到了楚瑜逃婚这件事,对于情窦初开的秋景和来说,打击到底有多大。
秋君药明白,在秋景和心底,楚瑜到底和引鸳不同。
引鸳对于秋景和来说,只是一个模糊又不甚清晰的影子,甚至连爱慕也算不上,最多是一种朦胧的好感和移情;但楚瑜是实实在在救过秋景和的命的,那日暴雨,若无楚瑜,就凭秋景和那余毒未清的落魄身子,早就不知道应该埋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在无人照拂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点点温暖,任谁也会留恋不舍、死死抓住不放的。
而正是这样,当这点温暖消失的时候,对人的打击,也是致命性的。
秋君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才抬了抬手,示意随侍的太监把门打开。
来福见此,给了身后的太监们一个眼神,立刻有人领命上前,推开了秋景和厢房的门。
门打开之后,秋君药抬脚走了进去。
房屋内很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声,秋君药走进去的时候,还不慎踩到了被摔在地上的小瓷器片,身体一歪,好险被来福扶住,才没有摔个大马趴。
来福正想出声让秋景和从床上起来接驾,然而秋君药却抬起了手,来福便立即噤声,待扶稳秋君药之后,就退到了一边去,让几个人过来处理地面上的残渣和碎瓷片。
秋景和显然是每一顿饭都没有吃,宫女太监们送来的饭菜几乎都被他打翻丢到地上。
秋君药小心地避开地面上的杂物,走到床边,掀起床帏。
迎面撞进他眼底的,是秋景和的背影。
他像个受伤的小动物,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床脚,一动也不动。
秋景和本来就清瘦,几日下来,更是清减了不少,秋君药伸出手抚摸过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凸起的骨头。
他再度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到底是懊悔还是心疼,声音也放的很低:
“和儿。”
秋君药说:“父皇来看你了。你就给父皇个面子,转过来,吃一口饭,好不好?”
秋景和还是背对着秋君药,一动不动。
见此,秋君药也不以为忤。
他慢慢将掌心搭在秋景和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像是在安慰:
“你不肯吃饭,是不是在怪父皇给你指定了这门亲事?”
听到这话,秋景和保持着背对所有人的动作才缓缓有了变化。
他慢慢转过身,哭的有些通红的眼珠缓缓转向秋君药,许久,才摇了摇头。
“不怪朕吗?”秋君药心疼地用指尖顺好秋景和额头的乱发,更加轻地放缓语气:
“不怪父皇的话,就起来吃饭,好不好?”
他说:“若你喜欢楚瑜,天涯海角,父皇也帮你找回来。”
秋景和闻言,没有焦距的瞳仁缓缓变的清醒,片刻后,他极慢极慢地摇了摇头。
他虽然没有什么神情,但两行眼泪已经从鬓边淌了下去。
他这幅憔悴的模样让秋君药看的难受,秋君药忍不住倾身向前,把躺在床上的秋景和抱进了怀里。
秋景和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但随着秋君药的轻声安抚,他的表情逐渐起了些许变化。
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再度落了下来,断断续续地沾染在了秋君药的衣领上,秋君药只觉颈间一片冰凉。他似有所觉,想要去看秋景和的脸,下一秒,却被秋景和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压抑的喘息声从耳边传来,秋君药骤然发现,秋景和就算是哭也极其安静。
他并不像秋景明和秋景月那般大喊大叫,而是静默而隐忍地哭泣着,除了抱着秋君药脖子时颤抖的双臂,没有任何一个迹象能看出他在哭。
他没有埋怨秋君药,也没有埋怨楚瑜,他只是有些难过。
在这几天里,秋景和一直在想,难道是自己真的不配被爱吗?为什么自己想要亲近的人都要离自己而去,为什么他每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相信别人的时候,现实总是要给他重重一击?
他越哭越压抑,越哭越是发抖,那副脆弱又隐忍、满脸泪痕的模样,看得秋君药揪心不已。
“和儿,别这样。”看着秋景和手背上被咬出的几圈牙印,秋君药就知道秋景和在这几日是如何压制自己情绪的,心脏好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酸的牙根都泛苦:
“别这样惩罚你自己,好吗?”
秋君药用指腹擦去秋景和脸上的眼泪,表情难掩为人父母的心疼:
“是父皇的错.......不管那个楚瑜究竟跑到哪里,父皇都把他找回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好不好?”
秋景和肩膀颤抖着,似乎是还没有从哭泣中缓回来。他抽了抽鼻子,摸索着抓住秋君药的手,随即伸出指尖,慢慢在上面划着比划,写了一个“不”字。
“不要?”秋君药先是猜测着字里的意思,忽然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神情一变,猛地用双手捧起秋景和的脸蛋,轻轻晃了晃:
“和儿,你说话。”
秋君药用力捏着秋景和的脸蛋,几乎要慌了:
“你告诉父皇,你想不想要把楚瑜找回来?”
秋景和定定地看着秋君药,随即如秋君药所愿,缓缓张开了嘴,动了动唇,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想要说话——
但此刻,他嗓子里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极度的大喜大悲直接将他刺激到失声,甚至连想要求秋君药将楚瑜找回来的要求,都再不能说出口了。

夜色深深, 月光透过疏疏的树叶,溶开无边的的孤寂。
秋君药从海棠苑中走出来, 小齐太医跟在他身后, 手里提着药箱。
秋君药估摸了一下时间,随即转过身对小齐太医点头道:
“难为你了,这么晚了还过来跑一趟。”
“陛下言重了。”小齐太医躬着身体, 神情惶恐道:
“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秋君药看着小齐太医乖巧的脸, 笑:“你父亲老来得子,如今又年事已高,少不得你经常替他进宫了。”
小齐太医闻言一凛, 表情严肃,撩起衣袍就重重跪下:
“臣不辛苦,臣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秋君药笑了笑, 默了几秒, 随即缓缓抬头,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慢声吐出几个字:
“所以景和他......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小齐太医闻言迟疑了片刻,道:“陛下,不知您是否听过一句话。”
“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小齐太医的话掷地有声, 让秋君药逐渐陷入了沉思:
“二殿下的声带和舌头并没有受损,客观上来说不存在不能说话的可能性,臣倒是可以给他开一些安神的方子,但是........”
“朕知道了。”听着小齐太医犹豫的话语,秋君药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 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
“就按你的想法给景和开几道方子调理调理吧。”
他说:“至于剩下的.......朕会看着办的。”
小齐太医闻言, 微微拱手:“是。”
因为在秋景和那边耽搁了,所以秋君药回披香殿的时候,秋景秀和秋景明都各自回房间睡了。
秋君药沐浴后擦着头发走向床帏,掀起薄纱时引鸳正躺在里面看书,见他进来,顺手将书放下:
“陛下回来了。”
“嗯。”秋君药凑过去亲了引鸳一下,随即将半湿不干的长发甩在脑后,自觉枕在了引鸳的大腿上,玩着引鸳的手,沉默不语:
“.........”
见秋君药不说话,引鸳一向善解他意,于是便主动和秋君药十指相扣,问:
“陛下有心事?”
“......嗯。”秋君药执起引鸳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缓声道:
“景和他受的打击太大,以至于不会说话了。”
“.......什么?!”
引鸳闻言一怔:“怎么会这样?!”
“心理问题导致的吧。”秋君药说:“景和虽然对谁都是笑脸,但因为朕之前对他疏于关爱,导致他心理有些脆弱。”
“如今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却搞得一地鸡毛,换谁都无法接受,当事人做出一些应激的反应,倒也再正常不过。”
秋君药看了引鸳一眼:“你当初不就是因为不想嫁给我,无法接受,才破罐子破摔给我下毒的吗?”
推书 20234-07-26 :娇弱美人在无限游》:[无限流派] 《娇弱美人在无限游戏做万人嫌NPC》全集 作者:沈承砚【完结+番外】晋江VIP 2022-08-25完结总书评数:1799 当前被收藏数:11188 营养液数:2954 文章积分:86,229,512文案:姜慈在娱乐圈以“烂演技”“花瓶美人”著称,某天他不小心进入一个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