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by不吃姜糖

作者:不吃姜糖  录入:07-26

说完,他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看着引鸳这幅冷静淡然的模样,要不是人证物证确凿,秋君药还真要怀疑自己冤枉了人。
但引鸳这副抵死不认的模样也让秋君药有些不快,他脑子一抽,不知为何,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引鸳的下巴,逼着他靠近自己。
四目相对之间,秋君药能看见引鸳眸子里有关自己的脸庞,但他并未有丝毫的心软,反而问出了一个让引鸳大感诧异的问题:
“玩过消消乐吗?”
“.......消,消消乐?”离得这么近,引鸳差点被秋君药那张俊脸迷惑了心神,片刻后借着指尖掐入掌心的疼痛,恢复了些许清明:
“这是何物?”
他一边揣摩着秋君药的意思,一边试图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成妾不如陛下博闻强识,未曾见过此物。”
“很快朕就会让你见识到了。”秋君药垂下眼,眼底竟然飘过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吐出的字句却远不如他温和的笑,森冷无比,让引鸳顿时遍地生寒:
“朕想玩九族消消乐。”
引鸳:“.........”
“听不懂吗?”秋君药歪了歪头,掐着引鸳的下巴愈发用力,几乎到了疼痛的地步,喉咙里的血腥味忽然重了起来,却被他强行压下:
“你谋害君王,且拒不认罪,死不悔改,故......朕,要灭你的九族。”
话音刚落,引鸳的瞳仁倏然瞪大。
耳边心跳声如同雷鸣,引鸳掌心出了汗,片刻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一把推开了秋君药。就在侍卫们心提起来、担心引鸳要杀害秋君药的一瞬间,他却转过身,猛地抓起了地上的易筋散,随即拔开上面的塞子,仰起头,竟想要直接服下毒药!
见此,秋君药的面色顿时大变。
他甚至还来不及想,就猛地起身,对着来福和侍卫伸手大喊道:
“别让他吃......给朕拦住他!”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如果不是秋君药反应足够快,如果不是一旁的来福足够忠心耿耿,一直在替秋君药盯着引鸳的举动,那么引鸳的自尽,将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
但可惜,秋君药的动作比引鸳更快,一旁的侍卫听他号令,一拥而上,直接夺过引鸳的药,顺势将挣扎幅度颇大的引鸳按倒在地,不让他乱动。
一旁的药瓶也再次从引鸳的手中脱落在地,咕噜噜往外滚了好远。
眼见着引鸳再也够不到那玩意,秋君药的心不由得微微放下了些许。
不过,秋君药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能防过引鸳的后手。
由于刚才仰头的动作,导致引鸳的唇上还沾着些许毒药的药液,等到秋君药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秋君药手疾眼快地蹲在引鸳面前,指尖掐着他的下巴,粗暴地想要擦掉他嘴唇上的药,但引鸳还是先他一步抬起头,挑衅地看了秋君药一眼,随即舌尖一卷,直接将那药吞进肚中。
秋君药:“.........”
温热的舌尖擦过指腹,带起淡淡的酥麻,秋君药下意识愣了一下,随即指尖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原来是引鸳用力咬了他一口,倔强清冷的眼底浮现出些许快意,同时高声让所有人都听见他的话:
“按大端律法,臣子主动畏罪自尽之后,君王不得再以同等罪名,诛臣子的九族。”
“陛下,”他说:“罪臣既已伏诛,请您不要祸及我的家人!”
说完,他挣开侍卫的束缚,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鲜血顿时从额间淌下,看上去些微有些渗人,再次提高音调:
“请陛下按照律法,不要祸及我的家人!”
听着引鸳如泣如诉的恳求,秋君药慢半拍地收回手,被一旁颇为懂事的来福扶了起来。
一把椅子很快就放在了秋君药的身后,秋君药顺势坐下,接过来福递过来的汤婆子,随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引鸳,神情喜怒不明:
“看来你是真的抱着死志了,甚至也不向朕求一求情。”
“如果我求了,陛下会心软吗?”
引鸳顿时打蛇随棍上,抬起头,膝行几步,趴在秋君药面前,仰起头,眼睛亮亮的,含着泪,看上去十分我见犹怜:
“陛下圣明,成妾今日所做之事乃一时糊涂,和家人无关。如今罪妇已服毒认罪,求陛下不要迁怒我的家人。”
“........”秋君药居高临下地看着引鸳,捏着对方的下巴,冷笑道:
“你倒是会和朕谈条件。”
“臣妾不敢。”引鸳温顺地将脸贴在秋君药的掌心上,抽泣道:
“只是臣妾命薄,无法再服侍陛下。但父亲掌管巡防营兵权已逾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外祖父曾为三朝重臣,虽已乞骸骨,但学生遍布天下,朝中不少大臣也为外祖父的学生,若陛下杀了他们,定会寒了臣子的心。”
秋君药:“.......”
好家伙,这表面上是告罪,实际上是在威胁他呢?
秋君药这人遵纪守法了快二十年,心肠向来软,否则也不会在刚才拦住引鸳。
他没有害人的心,但也不会任由人欺负,闻言冷笑一声,道:
“你说的倒是没错.......”
在引鸳双眸一亮的同时,他话头一转,慢悠悠道:
“可是谁让朕是昏君呢?”
他说:“昏君不做点昏君该做的事情,不是很对不起这个名号?”
引鸳:“........”
他放在秋君药膝盖上的指尖倏然收紧,在那几秒钟里,他几乎要绷不住面上难看的神情,连那副泫然欲泣的矫揉造作姿态都要做不下去了。
“呵。”看引鸳终于装不下去,秋君药终于找回了一点场子。
他轻轻贴在引鸳的耳朵边,再度悄声丢下一个对引鸳来说宛若晴天霹雳的话:
“其实你那瓶毒药,也被朕差人偷偷换了。你方才喝下的,根本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水罢了。”
秋君药笑着对瞬间瞳孔地震的引鸳道:
“怎么,就许你收买人心监视朕,不许朕策反你的心腹宫女了?”
此话一出,引鸳再也绷不住,瘫倒在地。
他面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心脏跳动的速度几乎要冲破一百八十迈,重重地喘着气。
他没当场“畏罪自尽”,就意味着日后秋君药能以谋害君王的名头,任意拿捏他和他的家人的命。
这可怎么办?!
引鸳几乎要绝望了。
看着引鸳惨白惨白的脸,秋君药没有再说话。
他看了来福一眼,来福顿时心领神会,做了个手势让侍卫上前,将地上发抖的宫女拉走了。
人群又如同潮水般退了出去,很快,披香殿殿内,又只剩下引鸳和秋君药两个人。
秋君药盯着瘫倒在地的引鸳,默不作声了片刻,几秒钟后忽然伸出手,将引鸳拉近了自己怀里。
他身体虚,一直坐在椅子上,而这个动作也让引鸳被迫坐进了自己的大腿上。
引鸳身子一歪,被迫倚在秋君药的胸膛上,不明白秋君药想做什么——
不过现在,这个昏君想做什么也无所谓了。
引鸳心想。
就算秋君药要在这里和他行敦伦之礼,他也没办法。
毕竟把柄都在秋君药手中,他除了顺从,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秋君药并没有碰他。
他这位在人前酷炫狂拽的昏君陛下此刻正拿出了一个帕子,仔细地擦着他额头和脖颈因为紧张出的热汗,还有额头上伤口渗出的血。
感受着额间和脖颈上微凉的触感,引鸳有些惊讶,一错不错地看着秋君药清俊平和的脸庞,心中的疑惑慢慢涌现,不知道秋君药在搞什么名堂。
他谨慎地没有吭声,片刻后听见秋君药淡淡开了口:
“双腿恢复力气了就起来吧。”
他说:“你挺重的。”
引鸳:“........”
他下意识踉跄着就想起身,但方才的恐惧让他整个人尚还处于极度混沌的状态,刚撑着扶手站起来,虚软的双腿一抖,又再度扑进秋君药的怀里。
秋君药:“........”
他看着引鸳因为尴尬羞耻而爆红、几乎要冒出水汽的脸,开玩笑道:
“你早这样投怀送抱不就好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秋君药也在演绎昏君人设上下了不少功夫,挑眉笑道:
“说不定我就贪图你的美色,放过你了。”
“......如果陛下这样就能放过臣妾和臣妾的家人的话,臣妾愿意如陛下所愿。”
引鸳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人,闻言顺势脱下身上的外袍。他像蛇一般趴在了秋君药的胸膛上,素白指尖从秋君药的鼻尖滑到唇上,暧昧诱惑中带着挑逗,随即轻轻捧起秋君药的脸,直视他:
“陛下,臣妾这样做,你满意吗?”
不得不承认,引鸳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其实是在这样慌乱、鬓云散乱的情况下,他也是极其漂亮的,像是初入尘事的妖精,眼神里既纯洁又带着淡淡的蛊惑,不怪原著里那几个皇子都被他迷得要死要活的,但——
秋君药他从来就不吃欲擒故纵、故作勾引这一套。
他表面温良,但骨子里也带着十八岁少年特有的坏——但即使是外露的锋芒,也仍旧带着些许的温柔,并不让人反感。
他轻轻垂下眼,漆黑的眼睫掀起又落下,盯着引鸳的红唇看了片刻,随即主动靠近,在那一瞬间,两人的距离瞬间收紧,唇与唇似有若无地碰在一起。
温热的鼻息交缠,周围的温度仿佛被加热煮沸般上升,引鸳身形一僵,盯着自己和秋君药那将吻欲吻,却最终未曾贴合在一起的双唇,酥麻如同过电般的感觉从他的脊背窜上大脑,头皮几乎要炸开:
“来啊。”
秋君药的视线一直落在引鸳的唇上,肆无忌惮:“有胆子,你就亲朕一下。”
引鸳:“........”
他看着秋君药冷淡的神情,咬了咬牙,指尖微微颤抖着,慢慢抚上秋君药的肩膀。
秋君药还是没动,眯着眼,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
引鸳无法,骑虎难下的他即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也不得不装作从容诱惑的模样,缓缓压下上半身,将秋君药轻轻推到在了椅背上,
“那就如陛下所愿吧。”
下一秒,引鸳眼睛一闭,视死如归般,猛地亲了下去。
不消片刻,他的唇就覆盖在了一个温热的皮肤上。
引鸳的心重重一沉,猛地睁开眼,但下一秒,他就对上了秋君药冷淡的双眼——
和压在自己唇上的右手掌心。
“行了,看你这幅样子,和受刑似的。”秋君药本来也就是逗引鸳,掌心微微用力,将引鸳推开,低声道:
“下来。”
引鸳还没从大喜大悲中回过神来,身体就滑落在地,跪伏在地面上,这下是真的承受不住汹涌的情绪,哭了:
“陛下。”
“朕没想杀你。”看了一眼地毯上悄无声息出现的泪痕,秋君药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在给引鸳一个教训了:
“朕要是想杀你,何必换走那瓶毒药。”
“谢陛下仁心。”引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哭的隐忍,肩膀抖了抖,似乎在抽抽,被不忍心的秋君药揽进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行了。”
他说:“多大人了还哭。”
他差点死在引鸳手下,还没哭呢。
但引鸳这时候又意外地诚实,低下头,露出白皙颀长的脖颈,道:“臣已逾十八了。”
秋君药险之又险地将“我也十八”咽进肚子里,随即叹了一口气,勾起引鸳的下巴,像逗小猫似的,挠了一下:
“既然已经十八,那定是能听懂人话。”
他说:“朕今日不杀你,并不是做善事,而是需要你和朕做一笔交易。”
引鸳捡回一条命,已经是感激涕零,闻言顿时跪下,俯身听令:
“但凭陛下吩咐。”
“朕有三个要求,你心里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替朕做到。”秋君药举起三根手指:
“但事成之后,我会给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报酬。”
引鸳一怔:
“什么报酬?”
“报酬就是......放你自由,不再将你拘于这深宫之中。”
秋君药缓声道:“如何?”
“........”引鸳缓缓垂下眼皮,遮住了眼中的明灭不定,兀自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引鸳双手交握,神情认真,对秋君药行了一个臣子礼,而非后妃万福礼:
“臣妾......但凭陛下差遣。”

对于引鸳来说,其实他一入宫,就抱了必死的决心。
原因无他,盖因引鸳不管身处何地,都无时无刻不惦念着黎明百姓和天下苍生,看不惯秋君药的昏庸无能,加上年轻气盛,所以一时冲动,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在对秋君药动手的时候,引鸳也早就预料到了事情暴露后有可能引发的风险,熟读大端法律文书的他早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只不过他棋差一着,意外发现这秋君药昏却不庸,竟然也会使计害他原形毕露,进退维谷。
现在秋君药“大发慈悲”饶自己不死,却令自己帮他做三件事,引鸳思来想去,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破局,索性应承下来,以观后效。
思及此,引鸳面上装作毫无异常的样子,端端正正地给秋君药行了一礼,礼节挑不出错处:
“陛下请吩咐。”
秋君药很满意引鸳的识趣,也就没有在意引鸳方才沉默时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第一,我要你保朕毫发无损,直到朕的生命尽头。”
因为原文中“昏君秋君药之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引鸳恨毒了原主,但一个人的力量又不够,所以费尽心机勾引了原主的几个儿子,让他们予秋君药最惨烈的死法——一剑戳穿心脏而死。
秋君药现在暂时不能确定自己的儿子和引鸳到底发展到了那一个程度,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伤害引鸳,以免在众皇子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到时候让事情愈发无法收拾。
万一这一刺死让引鸳成了加速他们黑化的白月光,就得不偿失了。
但引鸳却不能明白秋君药的良苦用心,他有些茫然,道:
“陛下,臣妾并非医者,或是侍卫。”
所以要如何保陛下身体无虞?!
“朕知道。”秋君药张口就来:
“但朕之前偶遇帝王星星宿托梦,告知朕三年后会有一灾,唯有你可解。”
“原来如此。”一听原来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引鸳终于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
“臣妾知道了。”
他说:“不管发生何事,若是陛下遭遇危险,臣妾都会保护陛下身体康健无虞的。”
“很好。”秋君药说:“那这第二件........”
他顿了顿,在引鸳紧张的眼神里,悄然吐出几个字:
“帮朕批奏折。”
“是........嗯???”引鸳傻了:“批,批奏折?!”
“对。”秋君药不是古代人,也没有接受过完整的帝王心术的培训,所以不太敢上手运转这庞大的帝国,生怕一不小心给自己折腾没了。他没了也什么要紧,他是怕苦了这底下的百姓,遇到个不靠谱的君主:
“朕知道你有京中第一才女之名,又氏族家风的熏陶,想必才华不在你哥哥之下。”
秋君药暂时不打算戳穿引鸳的男儿身,以免又生事端,顿了顿,又开玩笑道:
“就是演技不太好。”
他说:“刚刚哭的太假了。”
引鸳:“.........”
他忍了忍,到底忍住了:
“可是后宫不得参政.......”
“你不说,朕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秋君药说:“放心吧,只是让你辅佐朕,并非让你越权到朕的头上来,不必如此惶恐。”
引鸳本来就有满腔的才华和抱负无法施展,秋君药这一出不是给他提要求,反而是帮他铺了一条路。
秋君药身子这般差,说不定几年后就魂飞九天外,到时候他有皇帝遗诏离开皇宫,恢复身份重新参加仕途选举,也并非不可能。
思及此,引鸳心中隐隐有了欣喜,但面上却不显:
“臣妾定尽心辅佐陛下。”
他顿了顿,又道:“这第三个要求........”
秋君药指尖扶着太阳穴,眉目在烛光下显得分外温和,笑着看他:
“这第三个要求嘛......”
他理直气壮地说:“朕还没想好。”
引鸳:“.......”
这么恶劣的态度,是他印象里的昏君没错了!
“罢了,朕也乏了,今日就到这里,第三个要求先欠着,先睡觉吧。”
说完,秋君药打了个哈切,重新往床上走去:
“你也早点休息吧。”
引鸳看着秋君药的背影,迟疑片刻,谨慎地开了口:
“.......陛下,是还要宿在臣妾这里吗?”
“对啊。”秋君药转过身,问:“你不愿意?”
“臣妾没有。”引鸳连忙否认。他都不知道秋君药是心思深沉还是单纯的傻白甜,都被自己暗害过一次了还敢在自己的宫里睡觉。
果真是君心难测。
他一边往秋君药身边走去,一边伸出手,想要给秋君药脱下身上的外袍:
“臣妾来服侍您吧。”
秋君药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忽然勾唇笑了。
他本身就长的俊秀,这么一笑,身上的气质更恰似那白玉通透无瑕,微微泛着柔和的光,引鸳不由自主地看呆了眼,给秋君药解扣子的指尖也轻轻发起抖来。在一片震耳欲聋心跳声中,秋君药俯身,低头和正在给他解衣服扣子的引鸳对视,笑道:
“别装的这么贤妻良母。”
秋君药说:“不符合你的人设。”
“人.....蛇?”引鸳不解:“臣妾不是蛇。”
“......没劲。”秋君药觉得古代人真的没啥幽默细胞,撇了撇嘴,倒头往床上滚去。
秋君药已经穿越到了书里,身体还是属于他自己的纯情处男身,只不过被迫按照原著的要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改造成了身体亏空的模样。
他的睡姿和习惯都和原来一脉相承,神经放松下来后睡姿变的无比狂放,好几次和引鸳抢被子,把引鸳冻的瑟瑟发抖。
最后,引鸳是在受不了了,轻轻推醒秋君药,小心翼翼地和他说自己冷,秋君药在半梦半醒之间,像是吝啬的仓鼠般,打开小小的被口,让引鸳进来。
引鸳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扛不住风雪之夜的寒冷,钻进了秋君药的被子里。
出乎意料的很暖和。
秋君药的身体很虚,但正因为虚所以才会虚热发汗,而引鸳的身体偏温凉,两个人靠在一起正好互补,导致秋君药睡得很舒服,也不再乱动了。
身前即是秋君药的胸膛,引鸳的指尖搭在上面,知道自己此刻要是有一点想要杀了秋君药的想法,指不定隐藏在某处的暗卫或者侍从就会破门而入。
到时候,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给他了。
即使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但秋君药也绝对不允许一个时刻有威胁的人呆在自己的身边。
引鸳还在想秋君药之后会如何对他,但秋君药身上沉沉的药香和梅花香却熏得他有些昏昏入睡,很快,他就不自觉靠过去,趴在秋君药的胸膛上,睡着了。
第二天,秋君药是被热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引鸳正蜷缩在他怀里,睡得真香,两个人相贴的地方发丝交缠,像极了鸳鸯交颈。
床帐外传来了来福轻缓低哑的声音,“陛下,该上朝了。”
秋君药下意识捂住引鸳的耳朵,含含糊糊道:
“几点了。”
“寅时。”
秋君药:“........”
我去,有病吧四点多就把自己叫出来上班???
秋君药心里苦,但他不能说。
忍着困意,秋君药小心翼翼地从引鸳的身上越过,下床洗漱。
因为他生病,已经罢朝好几天了,要是再不去上班,这个国家迟早要完。
秋君药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落座,然后撑着下巴听他们一一上奏。
听一轮下来,他发现大端朝其实还是挺和平的,没什么事——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引鸳的父亲——引悯为首的老臣一直在牢牢把控朝政,而原主虽然有心整治朝纲,但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加上身体一直又很差,所以摆烂下寄希望于丹药,而炼丹又会蚕食他的心肺,由此形成恶性循环。
秋君药不算是什么特别有上进心和事业心的人,有人替他操心朝政,他还巴不得,于是左一句“你说的对”又一句“他言之有理”,反正把这场早朝敷衍过去了。
大臣们对秋君药今天能正常来早朝、没有因为嗑药让他们在宫门外等很久也很满意,一场早朝下来,有不少人都说陛下变了——
变更帅了。
秋君药下了朝时候,一堆奏折就被搬到了勤政殿,秋君药见此微微一笑——
然后把那些奏折都丢给了引鸳。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引鸳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
从早上到晚上,秋君药和引鸳分工明确——
秋君药疯狂恶补几位先皇帝在位时所做的贡献和颁布的政策,引鸳则负责帮秋君药披奏折,遇到拿不定注意的事情,也会问一下秋君药。
秋君药其实也不太拿捏的住,但他很会举一反三,看到过之前先皇做过的决策,也会依葫芦画瓢,给出批注。
但他大部分时候都很懒,一般都是他口述,引鸳写,两人分工搭档,也足足批了拢共三个时辰才完事。
“累死我了.......”
秋君药是肉眼可见的暴躁:“这个柳江总督能不能别再问我要不要吃鼠丽果了——他已经连续问了整整四次了!”
“柳江离皇宫很远,鼠丽果送到皇宫早就已经腐烂了。”
引鸳顿了顿,又道:“不过臣妾曾经去过柳江探查当地的风土人情,他们的鼠丽果确实很好吃。”
在被罢黜的那几年里,引鸳游历了名山大川,还做了不少官员的幕僚,所以聊起这些奇珍异物如同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真的啊?”秋君药看他一眼说:“那等三年之后,我放你自由,你可以再去吃一次。”
引鸳没有吭声,顿了顿,颇为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陛下,这几天你一直忙着批堆积的奏折,一直没有召见几位皇子,他们曾经问我,您什么时候有空,能检查一下他们的功课?”
上班已经够累了,还要给三个孩子辅导作业?!
秋君药简直想鼠。
他心累地歪倒在引鸳的肩膀上,脸因为压迫而微微鼓起一点,看上去多了一分少年的可爱,含糊道:
推书 20234-07-26 :娇弱美人在无限游》:[无限流派] 《娇弱美人在无限游戏做万人嫌NPC》全集 作者:沈承砚【完结+番外】晋江VIP 2022-08-25完结总书评数:1799 当前被收藏数:11188 营养液数:2954 文章积分:86,229,512文案:姜慈在娱乐圈以“烂演技”“花瓶美人”著称,某天他不小心进入一个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