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贾赦有了植物系异能—— by古灵灵

作者:古灵灵  录入:09-03

司徒轩终是忍不住了,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知就是舆论,而不是事实呢。”
司徒若闻言突然抬头,瞳孔地震一般望着司徒轩,缓了好久才问道:“皇兄,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臣弟想的那个意思吗?”
皇兄不是说贾赦长残了吗,为何还会看上贾赦?
司徒轩见司徒若一脸震惊的模样嘴角微扬,“如果你说的意思是指,贾赦靠手段笼络住朕,那倒没有这个意思。”
司徒若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司徒轩继续说道。
“他没有对朕用什么手段,朕对他一开始的确是因色起意。后来却是越陷越深,陷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司徒若因为震惊没端稳手里茶杯,茶杯一下子掉到地上,听见茶杯碎响才回过神来。
司徒若神情慢慢变得很认真,轻声问道:“皇兄,你对贾赦是认真的吗,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意吗?”
“你喜欢他却让他怕成这样。”
“皇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虽然他没有追求过男人,但他知道司徒轩让贾赦怕成这样是很失败的。
司徒轩冷着脸看了司徒若一眼,“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朕也不想让他怕我。可是他就是怕,怕到连命都不顾了。”
他拿贾赦根本没有办法,这人骂不得打不得,说句重话他都舍不得。
司徒轩心里心烦,扭头吩咐王福拿来酒,对司徒若说道:“陪朕喝几杯。”
司徒若酒壮怂人胆,几杯酒下肚后帮着司徒若出主意。
“皇兄,你这样下去不行啊。贾赦这么怕你,恐怕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司徒轩闻言剑眉皱了起来,冷笑了一声:“他都是朕的人了,不接受我还想接受谁。”
司徒若闻言倒吸一口气,他好像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很皇兄,是皇兄一惯的霸道作风,就是不知道贾赦吃不吃得消了。
贾赦被皇兄喜欢上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司徒若给司徒轩出主意。
“你先要示好贾赦,让他不要那么怕你,等你们成为朋友后,你再跟他表白心意。”
“皇兄这么优秀,贾赦一定会倾心皇兄的。”
司徒若借着酒意打量司徒轩,只觉贾赦和司徒轩真是越看越般配。
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谪仙,一个是腹黑霸气的人间帝王。两者区别越大,站在一起就越令他心生感慨。
司徒轩白了司徒若一眼,“你尽说些废话,他那么怕朕,朕要如何跟他做朋友。”
他封贾赦为国公,封贾迎春为县主,平时想方设法赏贾赦东西,这还不算示好吗。
司徒若坐直了身体,拍着心口向司徒轩保证。
“皇兄放心,臣弟下午就去打探清楚,问清楚贾赦怕你的原因,到时候你再对症下药,一定能跟贾赦解除误会。”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替皇兄牵上红线,想想就令他高兴。
司徒轩端着酒杯满意地笑了,让司徒轩知情的好处,已经体现出来了。
司徒若半醒时,犹豫一会还是问道:“皇兄,如果万一,臣弟说的是万一啊。如果贾赦他不愿意接受你,你准备怎么做?”
司徒轩笑着看了司徒若一眼,无比自信说道:“不会有你说的万一。”
他绝不允许出现这个万一。
司徒若心里轻轻叹气,皇兄对待感情太霸道了。贾赦若是个女人还好,可他偏偏是个男人,如何能受得了皇兄的掌控。
司徒若离开皇宫后,司徒轩独自在御书房里坐了许久。
其实他内心并没有那么自信,他甚至不敢去想贾赦不愿意接受他的场景,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更怕气极的自己会伤到贾赦。
司徒轩铺开宣纸,提笔在上面写上贾赦的名字。
每一笔都落笔有力,神情认真不像是在写字,更像是要把贾赦这个名字刻画在自己心里。
司徒若离开皇宫后揉了揉太阳穴,对胡冰吩咐道:“准备马车,我要再去庄子一趟。”
胡冰见司徒若满身酒气,“王爷,出了什么事情吗,不回府先醒酒?”
司徒若每次喝醉后都会回府休息,很少像现在这样喝醉了还要去办事。
司徒若没有告诉胡冰,司徒轩对贾赦动心的事。这事是皇兄的私事,不能从他这里传出去。
胡冰知道分寸,见司徒若摇头,便知道这事不是他能打听的,赶紧去准备马车。
司徒若坐上马车后问胡冰,“你最近还在户部忙碌吗,王府里是有什么猛兽吗,你最近宁愿躲在户部都不愿回府。”
胡冰的表情极不自在,“属下哪有躲着不回府。”
司徒若皱了皱眉很认真问:“胡冰,你到底在躲什么?”
胡冰握紧了马车缰绳,还是很固执说道:“王爷误会了,我没有在躲谁,只是对户部的公务感兴趣而已。”
司徒若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我一直以为林柏是个难搞的,没想到你作起来,远远胜过林柏。”
“这是你的私事,你既然不愿意说,本王就不问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你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难事,说出来我们都能帮你想办法。”
胡冰心里在叹气,他的烦恼司徒若帮不了他。
马车快到温泉庄子时,司徒若酒醒了一些,问外面的胡冰。
“如果你想讨好一个男人,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胡冰闻言一愣,怀疑司徒若看出了什么,想着林柏对武功的执着,试探着说道:“我可能会送本武功秘籍。”
司徒若脸上神情若有所思,没有男人不喜欢兵器和武功秘籍,或许真能让皇兄从这方面讨贾赦欢心。
前朝曾搜刮各大武林门派的练功心法,就藏在御书房底下的密室里。
司徒若不由感叹,人在面对感情时,不管身份是尊贵还是卑贱,先动心的人都处于被动的一方。
胡冰一直在等司徒若继续问,等了半天等到司徒若睡了。
马车到了温泉庄子后,胡冰上去把司徒若叫醒。
司徒若酒醒了一些,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明天早朝我就不去了,今天在庄子里住一晚。”
贾赦正在吃晚饭,说是晚饭其实就是熬烂的米糊糊,听见司徒若来了,满脸都是疑惑。
“他上午才走,怎么又来了?”
司徒若一进屋就听见贾赦的话,笑了一声。
“怎么,本王就不能一天来看你两回吗。”
如果贾赦跟皇兄真的成了,那贾赦也算是他的兄长了。
司徒若一开口说话,贾赦就闻到一股好大的酒气,问道:“你跟谁一起喝酒了,喝醉了不回府休息,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司徒若眼神示意胡冰带李太医出去,贾赦也让墨田出去了。
等到屋里只剩下司徒若和贾赦,司徒若搬来凳子坐到贾赦床边。
以往司徒若可没这么讲究,都是直接坐在贾赦床边的,知道司徒轩对贾赦的心意后,他不敢坐贾赦的床。
司徒轩是他亲哥,他知道司徒轩的占有欲有多强。
贾赦没有多想,只当司徒若知道自己满身酒气,不愿离他太近是怕熏着他。
司徒若眼神好奇上下打量贾赦,声音满满都是疑惑。
“我看你也不像是脑子不好使的样子,为什么会觉得我皇兄让你喝参汤是在刁难你?”
“那么滚烫的参汤,你真就给喝完了,可真是勇敢啊。”
哪里是勇敢了,分明就是缺心眼。
贾赦半眯着眼望了司徒若一眼。
司徒若是司徒轩的亲弟弟,兄弟感情又一向很好,司徒轩在司徒若眼里应该是有滤镜的。
贾赦觉得司徒若就是一个兄控,他不想跟司徒若细说自己的心路历程,因为司徒若也姓司徒,而他姓贾。
贾赦懒懒地靠在软垫上,声音暗哑:“我是被皇上的威严吓昏了头,其实那碗参汤喝的时候并不是很烫,我太紧张了而已。”
“喉咙的伤严重一些,可能是后来又吃了饭。”
司徒轩是皇帝,他能犯错吗,犯错的人只能是他贾赦。
他敢说司徒轩是故意刁难他吗,只能说他是自己大意紧张,受伤都是自己自找的。
司徒若信了贾赦说的话,轻轻点头后替司徒轩解释了一句。
“我皇兄很欣赏你的,他很看重你的才华,是绝对不会故意刁难你的。”
贾赦表面点头,心里却满是腹议。
司徒轩的确没有明着刁难他,只是各种阴阳怪气讽刺和警告他而已。
贾赦怕司徒若也会问他乘法口诀是谁教的,故意露出很困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叹气:“我也知我胆子小,我缩在荣国府十几年,圣上对我而言,无疑于催命符。”
“我年少时曾得罪过他,后来前太子的事你也知道,我惧他也敬他。这次受伤是我自己吓自己,以后不会了。”
他以后不会轻易出门,遇不到司徒轩自然就不会受伤。
司徒若闻言表情很古怪,心里对司徒轩充满了同情。贾赦居然将司徒轩比喻成催命符,可见他对司徒轩的恐惧有多深。
贾赦如此恐惧皇兄,皇兄想要贾赦心甘情愿跟他好,这可太难了!
司徒若弄清楚贾赦受伤是场乌龙后,又见贾赦满脸疲惫,便让贾赦好好休息,准备明天再问贾赦喜欢什么样神兵利器。
暗卫将司徒若与贾赦之间的谈话一字不差送给司徒轩,司徒轩看完沉默了许久。
贾赦怕他把他比喻成催命符,他在贾赦心里的形象,居然是这么记仇的。
贾赦怕他怕到都不敢等参汤凉一点再喝,甚至不敢慢慢喝。
司徒轩只觉头痛欲裂,日常感叹道。
他该拿贾赦怎么办才好!
司徒若第一天来问贾赦喜欢什么样的兵器,贾赦一脸嫌弃,“我不喜欢打打杀杀。”
司徒若又问:“那你喜欢什么?”
贾赦想着他的生辰还要几个月,司徒若问他喜爱之物,难道是想提前给他准备生辰礼物。
贾赦有点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说道:“我最喜欢美食,玉石和古玩也挺喜欢的。”
司徒若问到了贾赦喜欢什么,心满意足回皇宫邀功去了。内心有过一秒钟的内疚,他就这样把贾赦‘卖’给了皇兄,真的好对不起贾赦啊。
可是不卖也没办法,他和贾赦说的话,暗卫也会转达的。
司徒若由衷希望贾赦能真心接受司徒轩,双向奔赴的感情就不会是悲剧了。
不然一个是他最敬佩的皇兄,一个是他无话不说的好友。不管是谁受伤,他都会很难受。
贾赦在庄子里躺了近半个月,喉咙的伤才被李太医宣布痊愈。
李太医再次感叹贾赦的运气是真的逆天,这种烫伤若是在别人身上,那就是要命的玩意,贾赦却连场高热都没有。
近半个月,一天三碗恶心汤药。
贾赦现在一闻到中药味就会干呕,连参汤都不喝了。
回荣国府的前一天,林黛玉给贾赦拿来一个小瓷瓶。
“外祖母知晓我在扬州一直吃着人参养荣丸,特地让府里用上好人参给我制作的。”
“我平时喝着大舅舅给的茶,用不着这人参养荣丸,大舅舅拿去吃吧。”
贾赦一边吸收林黛玉散溢出来的灵气,一边倒出一颗人参养荣丸放在手心查看。
这些人参养荣丸里,散发着一股令他很不舒服的气息。
贾赦运用灵力后,那股夹杂在人参气味里的气息更刺鼻了,下一秒赶紧把人参养荣丸拿开,表情凝重让墨田去请李太医。
林黛玉不是蠢人,贾赦请太医的举动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慢慢捏紧了手中绣帕。
荣国府里如果连外祖母都……
林黛玉很伤心,灵气散溢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贾赦让墨田去泡灵茶,轻声安慰林黛玉,“你别多想,老太太是疼你的。这人参养荣丸是她吩咐做的不假,但要经过很多人的手。”
“别伤心,万事还有舅舅在呢。”
红绿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参养荣丸她检查过,自己也吃过,没什么问题啊。
李太医过来后,贾赦将瓷瓶递给他,“这人参养荣丸我闻着味道不对,劳烦太医帮忙看看。”
李太医拿着人参养荣丸看了看,先是闻气味,然后又自己吃了一颗。
“品质很好的人参养荣丸,并没有什么问题。”
红绿闻言松了一口气,李太医都检查不出来,那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贾赦还是相信自己的嗅觉,让李太医再仔细查查。
李太医觉得贾赦的疑心病很重,没有办法便教给林黛玉一个法子,让林黛玉养两只小白鼠,一只喂人参养荣丸化开的水,一只不喂。
贾赦等李太医出去后,对林黛玉认真叮嘱,“这人参养荣丸先不要吃,你那边人多眼杂,小白鼠放在我这边养。”
他身边的人都是再三清理过的,林之孝和墨田把他的院子管理很好,下人们都不是碎嘴的。
贾赦不知道,司徒轩查过贾赦院子里所有人,有问题的人全被暗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赶走了。
墨田速度很快买来两只小白鼠,贾赦当天晚上就化开一颗人参养荣丸药喂了一只。
第一天,贾赦带着林黛玉和贾迎春回荣国府。
荣国府下人早就收到消息,甚至打开正门迎接。
贾赦理也没理贾母安排的排场,带着林黛玉和贾迎春从小门直接回了东大院。
贾母身边的鸳鸯过来传话,“大老爷,老太太晓得您今儿个回来,特地在房里备了一桌酒席,想请大老爷您晚上过去用膳。”
贾赦没有正式接到封国公的圣旨,只有王福和李太医一口一个国公喊他,府里的人还是喊他大老爷。
贾赦对鸳鸯说道:“你回去对老太太说,晚上我会过去。”
鸳鸯脸蛋儿红红的,想到前些日子贾母对她说的话,眼神羞怯根本不敢直视贾赦。
贾赦先是痛痛快快泡了热水澡,然后换上林之孝准备好的喜庆衣服。
贾赦将衣服穿好后,怎么看都觉得这衣服太艳。
他的容貌本来就是浓颜系的,这套红色衣服一衬,把他衬得跟修炼媚功的狐狸精一样。
“过年而已,需要这么喜庆吗?”
林之孝也是日日瞧着贾赦这张脸,贾赦换上新衣后依旧被惊艳到了,用力咬了舌尖才清醒过来。
贾赦对着铜镜照了照,他这张脸被灵力改造成近乎完美,平时穿素衣都难掩身姿,穿着这套衣服出门,怕会招来不少烂桃花。
贾赦欲把衣服换下来,林之孝劝道:“主子,大家过年都是这么穿的。”
贾赦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换下来,“敏妹妹去世还不到一年,我就穿红戴绿成什么样子。”
林之孝闻言,赶紧去拿了一套颜色清雅的衣服。
虽然贾赦无需为贾敏守孝,但他与贾敏关系好,平时里大红色的衣服还是需要避一下的。
贾赦又问林之孝,“府里给黛玉准备的衣服,不会也是大红色吧?”
林之孝闻言赶紧说道:“这哪能啊,大太太早就吩咐过了,给林姑娘做的新衣都是颜色素雅的。今天还特意交代厨房,不能给林姑娘上荤食。”
傍晚,贾赦去往贾母处,一路上看见府里挂满了红灯笼,每个路过的下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死如灯灭。
贾赦到贾母处时,看见贾迎春和林黛玉坐在一起,贾迎春也没有穿大红色的衣服。
贾母看见贾赦,对满屋子里的人笑了起来,“瞧瞧,我们的国公大人,千请万请才愿意回来。我这老太太当的,想见儿子一面都难。”
屋里贾珍他们也在,说是摆了一桌,其实是好几桌。
贾珍看见贾赦非常激动,大步走到贾赦面前,声音特别洪亮道着喜。
“赦叔,恭喜啊,圣上要封您为国公,宁荣一府都跟着沾光呢。我最近走在外面,好多人都来给我道喜,还有很多人慕名上府送礼。”
“不过我记着赦叔的叮嘱,不该收的东西没收。”
“赦叔,你献上去的乘法口诀太厉害了,是跟哪位高人学的啊,高人现在还在吗?”
贾赦万万没有想到,开口询问他教授乘法口诀的人不是司徒轩,也不是司徒若,而是贾珍。
贾赦面无表情看了贾珍一眼,“就你话多,什么你都想知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死。”
贾珍闻言非常尴尬笑了起来,“赦叔,我就是单纯好奇,您别生气啊,我不问就是了。”
有人拿重礼上门找到他,要他帮忙打听教贾赦乘法口诀的高人是谁,承诺打听到高人姓名就给十万两。
可惜啊,这笔意外之财他是赚不到了。
贾赦虽与贾母撕破脸,但在人前还是给贾母留着脸面。
贾母和贾赦不约而同形成了一种默契,在人前装成没事人一样,人后谁也不爱搭理谁。
贾母见贾珍无功而返,又见贾赦丝毫不给贾珍面子,便知道无法直接问出高人的事。
自从世家得知贾赦因为乘法口诀而被封国公,加上圣上那句如果谁拿出跟乘法口诀一样重要的东西,也会封国公。
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想尽一切办法打听高人是谁。
若不是司徒轩的暗卫给力,贾赦能被那些偷潜入府的人烦死。
这顿饭贾赦吃得很不是滋味,因为身边鸳鸯一直在给他殷勤布菜,看他的眼神还怪怪的。
贾赦刚放下筷子,贾母便看向他说道:“你身边也没有个贴心侍候的人,你以前不是挺满意鸳鸯的吗,我把她给你。”
贾母话音落下,桌上的人都不再说话了。
贾母说把鸳鸯给贾赦,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贾赦自己喜欢男人,早就把原身那些妾室遣散了,就算找不到共度余生的人,他也不可能去糟蹋女子。
贾赦声音很轻,“母亲这是欲把鸳鸯给我做妾,你问过鸳鸯的意思吗?”
贾母还没有说话,一旁鸳鸯满脸害羞望着贾赦,羞答答给贾赦福身行礼,“大老爷,奴婢是愿意的。”
贾赦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我自前两年身体便不好,后院姨娘皆都遣散。你花骨朵一般的年纪,何必往我这个火坑里跳。”
鸳鸯被贾赦俊美的外表吸引,现下猛然想起来。贾赦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后院那些姨娘守久了活寡,皆都拿着银子离开。
贾赦说的也对,她还这么年轻,真的要为了贾母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就搭上自己后半生吗。
贾赦容貌俊美好看,可是好看的脸又不能当饭吃,就算成为了国公爷的姨娘,生活可能还没有留在贾母身边风光。
她是贾母身边的大丫环,贾赦贾政都会给她三分颜面,平时贾宝玉还唤她姐姐。
鸳鸯一瞬间想了许多,知道她不能明着拒绝贾赦,因为会让贾母不满。
一旦贾母对她不满,她在府里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鸳鸯还没有想到办法,就听贾赦继续说道:“我的后院不进新人,我看着心烦。”
贾珍望着贾赦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原来贾赦去南风馆什么都不做,不是因为要养生,而是因为不行了。
如果是他身体不行了,每天看着貌美的鸳鸯也会心烦气躁。
贾赦不觉得说自己不行是丢脸的事,他本就不喜欢女人,传出他身体不行的谣言后,以后就不会有女子想往他身上扑。
解决一个鸳鸯只是治标的方法,说自己身体不行是治本。
贾琏和王熙凤觉得没什么,贾赦有儿有女,后院进不进新人都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
邢氏更是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心到想要大笑。
林黛玉她们坐得远,贾赦又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不见这边的谈话。
鸳鸯可怜兮兮望着贾母,贾母声音带着一点不满,“你身边侍候的人都是些重手重脚的小子,鸳鸯总胜过他们。”
贾赦算是看明白了,贾母把鸳鸯给他是有目的,故意冷笑了一声。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身边有别人的眼线。吃里爬外的东西,我会忍不住打死的。”
鸳鸯闻言身子抖了一下,贾母要她笼络住贾赦,打听出教导贾赦乘法口诀的高人是谁。
一旦贾赦看出她的意图,可能真的会将她打死。
近两年贾赦看似收敛脾气,手段实则越来越恐怖,只细看那些被贾赦绑去送官的下人,全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鸳鸯被美色所惑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不敢再打贾赦的主意。
贾母欲要生气,又见贾赦冷下了脸,害怕贾赦又不管不顾掀桌发火,只能强压下心里怒气,满脸疲惫说道:“你即将被封国公,自然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贾赦听着贾母阴阳怪气的话,也阴阳怪气回了句。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就算是没被封为国公,我也不曾将母亲放在眼里。”
“上慈才能下孝,母亲可否告诉我,你对儿子是否仁慈呢。”
贾母若是有半点仁慈,张氏和贾瑚都不会死。
司徒轩当年登基虽然不满他,却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他堂堂一个皇帝,怎会容不下张家一个出嫁女。全是贾母暗自揣测,怕司徒轩清算后账,有意害死张氏想向司徒轩投诚。
贾赦一句话把贾母堵得死死的,又想起了张飞白,看着贾母继续说道:“老太太可曾还记得张氏,儿子前些日子倒是梦见过她。”
“老太太若是忘了,儿子下次再梦见她时便提醒她一下。好歹也是老太太你的儿媳,怎么能忘记给老太太你请安呢。”
贾母欲把鸳鸯给他做妾,成心给他添堵。
那他就提死不瞑目的张氏,看谁给谁添堵。

贾母被贾赦气得直喘粗气,鸳鸯忙上前给贾母顺气,心里对贾赦更敬而远之了。
贾赦疯了后连贾母都敢嘲讽,甚至是敢威胁。万一发疯迁怒到她身上,她怕是会被折磨死。
贾赦面无表情站了起来,“既然老太太身体不适,那便回房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林黛玉她们不知道贾赦这边发生的事,只见贾赦站起来要走,她们也赶紧站了起来。
贾宝玉小跑过来,两眼泪汪汪望着贾赦,“大伯,您吃好了吗,我可以去您院子里玩吗?”
贾宝玉很久没有见林黛玉和贾迎春,今天吃饭时便跟贾环他们坐了一桌。
贾母也想着指鸳鸯给贾赦做妾的事,不宜让贾宝玉知道。
因为贾宝玉知道了一定会闹,他惯会说女子嫁了人就是死鱼眼珠子,只有未嫁人的女子才是让人爱惜的珍珠。
王氏闻言赶紧起身说道:“宝玉,不得无礼,你大伯身体不适平时需静养。我平日里把你惯坏了,你说话做事没甚规矩,万一吵着你大伯可怎么办。”
一旁贾政见贾宝玉如此黏贾赦,心里很不是滋味,冷着脸呵斥了一句。
“混账玩意,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耍作乐,书都念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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