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星泽当即便说:“就定这里吧。”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临近大山,总会遇到危险,前段时日还有野猪下来。”
这块地方虽然大,但在董厚看来并不是好位置,离村口远不说,还贴近山脚,这睡觉都不能安稳。
听到里正的话,跟在两人身后一直没出声的木木说:“没事儿,来了宰了就是,还可以烤肉吃。”
木木想了想以后的神仙日子都有些流口水了。
星泽也笑道:“谢谢叔提醒,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有些功夫,这里正适合我们居住。”
“行,你们既然决定了我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见两人心中颇有成算,董厚便不再多说。
原本马上可以立契,可是星泽和木木的身份还没有解决,星泽就和里正约了过两日再办手续。
对于两人身份问题,星泽早有打算,水门县临近的小县城几年前曾遇到过一次地龙翻身,人员虽然没有多大伤亡,但房屋却大面积倒塌,官府的资料也在这个时候都丢失了。
官府的人不得已又重新做了人口登记,但近年来人员流动性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录在册。
星泽就是想要利用这点,他们可以说明自己才来得及登记身份。
去县里衙门补办户籍,倒是比想象中容易很多,那负责记录的人看到有人来眼睛都发亮,痛快的给两人通过了。
有了这个时代的身份,星泽便顺理成章的在樟巷村买了地,而后就是盖房子,盖房子自然是找村里的人,正好现下村里有几人并不准备去县里,便在自家门前找活干。
看着一队人朝着山脚下走,在大樟树下坐着的村民们便议论开来。
“咱们村新来的这位郎君胆子可真大。”
“这是没吃过亏呢,还是太年轻了。”
“嗐。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们平常注意着点,这山里的野兽下来把人吓到倒是好说,可别让人被伤到。”
星泽并不清楚村民们很担心自己的安危,他最近除了偶尔去看看地里的盖房情况,平常就都在研读天绝医书。
木木则自告奋勇的想要认药材,这个世界他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就准备陪在星泽身边,打打杂。
这日,星泽又带着木木和小玉上山,下山时他们绕了远路,直接绕到了距离樟巷村正门较近的山路中。
下了山,距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星泽就打算往回走了,而后就听见不远处有驱赶牛车而来的声音,这声音略显急促,显然是着急赶路。
往旁边让了让,等牛车过去,星泽抬头,能隐约看到有个人横躺在上面,不过也没有在意,便又侧头和木木说话。
这次回村子比以往每次都距离都远上很多,但星泽并没有感觉到疲累,现在每天他都在增强体质,效果总算是不错。
星泽和木木刚刚进了村子,就看到牛车被胡乱停在了一旁,而前方不远处竟是围了很多人。
凑上前去,就见一个矮瘦男人平躺在木板上,神色痛苦,他的衣服敞开,从胸前到腹部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一个中年女子跪坐在地上,想要抱起地上的人却怕拉扯到伤口:“吴大夫,求您救救他吧。”
“我已经给他止血,暂时没有大碍!但看着伤口还需要缝合处理,为何不去县里的医馆?”
简单的疾病到他这里看都没问题,也可以内在调理,但对于外伤方面是真的不在行,而且这种精细的治疗方法也是前两年才兴起,很多大夫光是看过资料,却没有实际操作过。
“别提了,那些人把李立扔到了山林里。”
“这小子平常最是老实,到底招惹了谁被伤成这样。”
“现下怎么办?去县里找大夫过来?”
见这位吴大夫实在没有办法,星泽便站出来道:“我来试试吧,我之前有缝合过伤口。”
对于星泽来说,外伤的处理简单很多,毕竟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而且原始社会给大家治疗大多也都是外伤方面。
听到有些陌生的声音,众人侧头,就见到村里新来的一位小郎君认真的看向吴信阳。
他们倒是大感意外,这位小郎君是个大夫?
吴信阳看了一眼星泽,而后便对身边的人道:“先别围着了,把他抬进屋。”
他转头正要和星泽说什么,没想到中年女子先反应过来,冲到星泽面前就要下跪:“救救他吧,救救我儿。”
星泽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人的行礼,说:“我会尽力,”而后看向吴信阳:“吴大夫,有工具吗?”
“有。”
用于外伤手术的工具就在手边,本来想打算自己来了,没想到突然有人说自己能缝合伤口,吴信阳皱眉,这事儿可不能太儿戏。
围观的村民也在心里暗暗嘀咕,这样年轻的小大夫看到伤口不晕就算厉害了,还说可以缝合伤口?怕不是哄人呢吧?
“吴大夫,稍后手术时介意帮个忙么?”
吴信阳完全未料到星泽提出这个请求,现如今,大夫治病救人的手段可是比忌讳同行旁观的。
他不由有些好奇星泽这个人了,当即答应道:“当然不介意。”
“好,木木你也跟我一起。”
“嗯嗯。”
手术准备时间比较长,手术器具沸水消毒,酒高温加热,又备上干净的棉布,三人才重新换上衣物。
最重要的是,麻醉。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简单的手术,对于麻醉方面却并没有比较深入的研究。
一些熬制的汤药只能做到稍微减轻疼痛,还是有人在手术过程中疼晕过去的例子,以至于很多人谈到“手术”两个字都避得远远的。
不过,对此星泽倒还算有把握,天绝医书上记录的一些方子,其中就有麻醉药“麻沸散”。
将曼陀罗花、当归、草乌、香白芷、炒南星等麻醉药物和热酒配置,使患者服下,便能让人失去知觉。
做这些准备的时候星泽并没有避开吴信阳,吴信阳甚是惊奇的看着星泽,没忍住打趣道:“小大夫,我可是把方子记下了。”
“嗯?可以啊。”
吴信阳如果不说,星泽还没想起来古时有“医不外传”的说法,但他并不这样认为。
且不说这些方子不是自己的,排斥经验、处方和技法的相互交流,无论在哪个行业都不可取。
准备工作做好,手术过程就非常顺利,吴信阳全程参与下来,整个人开始亢奋起来,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再次感慨医学之博大精深,当真是学无止境。
吴信阳跟在一位先生身边学医,时间不长,那位先生就去世了,现下自己掌握的也是一些浅显的医术。
县里的大医馆不收他,就索性来到樟巷村,平日里看看医书,为村民们治治病,本以为人生就这么过活,此时又燃起了斗志。
他才三十多岁,不该就此堕落,当即就向星泽行了一礼。
见吴信阳的样子就知道他有所收获,星泽便点头受了这一礼,而后道:“我对传统医学方面了解的还不透彻,你我二人可以多交流。”
“那自然是极好的。”
手术完成后,李母就进屋里看了看李立的情况,见虽然人还没醒,但面色好了不少,而且伤口已经很好的包扎起来,这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她出来便就向星泽行礼,而后道:“谢谢两位大夫,医治的银钱我会马上凑齐,不会多耽搁。”
虽然知道李立母子家里并不宽裕,但星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银钱可以慢慢凑。
这种缝合手术所需的银钱并不多,总不会太困难的。
星泽不可能因为他人贫困,就不收取报酬,既然决定在这个世界行医,那也要能靠它生活才行。
见眼下没什么事儿了,告诉李母术后注意事项,星泽就准备带着木木回了。
他不知道的是,还没等自己到临时住处,他是个大夫且给李立顺利缝合伤口的事情,全村就都知道了。
“这下子我们村又来个大夫,以后再有什么事也不用跑县城了。”
“没想到那小郎君还有这一手。”
“我看着李立的伤口都头皮发麻,小大夫竟然都面不改色的。”
村里的人议论纷纷的同时,里正家里也在说这件事,赵晴道:“这年头难得有好大夫,当家的,这小大夫我们可得留住了。”
“放心吧,他都在这里盖房子了,还能走不成?”
“去去去,有点银钱的人家哪个在外面没有房和地?”
赵晴不想理懂厚,想了想道:“我去找李立那边看看情况,有没有帮忙的。”
回到住处,星泽和木木彻底清洗一番才吃了些东西,而后便躺倒下呼呼大睡了。
李立昏睡一夜,第二日就醒来,便向星泽和吴信阳道谢,顺便补齐了银钱。
李母怕他沉默的性子惹人不喜,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说些好话,但他除了谢也不知道再多说什么,给了银钱就走了,以后再报答恩人就是。
村子里也有人问李立遭遇了什么,但每次他都摇摇头不想多说,便也没人再讨论这件事,他们虽然好奇八卦,却也不会总盯着人的伤口说事。
随后几天,星泽的小院里时常有人过来看病,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多是一些头疼闹热,或者睡眠不好的,开些简单方子就能痊愈,倒也方便了他更熟悉目前所掌握的知识。
大家起初是对这位小大夫好奇,但发现星泽开的药回家吃上几天还真就见效了,便吃惊他弱冠的年纪对医术竟有如此掌握,简直不得了!
其实就星泽本人来说,才刚刚摸到医学的门槛而已,他能对症下药,主要也是因为天绝医术中所讲的内容非常详尽。
这两日,吴信阳那里倒是清静了,可他并没有什么怨言,反倒时常来和星泽探讨医学,每次都是有所收获的。
村子里虽然人多,但一时热度之后,就很少有人再来找星泽,毕竟没有突发情况也没谁会经常生病。
拿吴信阳来说,他平常除了给村民看病,也会去采集些药去县里售卖,不然问诊的银钱也只能勉强支撑自己的生活。
见来的病人少了,星泽便在门外支个牌子,而后就和木木,还有小玉上山狩猎。
之前他们都是抓了野兽就地做成烤肉,这次星泽想着做些肉干当零食,猎到猎物后便直接拿回了樟巷村。
见到星泽和木木进山一趟扛下来头野猪,村里人瞠目结舌,立刻来围观。
两人对视一眼,还好其他的被放进空间,只留明面上的一头猪,否则可就不是围观这么简单了。
“哇,好大一头猪,小大夫,你吃的完吗?”
木木见大家看到野猪眼睛都亮了起来,赶紧将它挡在身后:“能吃完,做成肉干吃。”
“哈哈,你这小伙子一看就是能吃肉的,看着瘦弱,力气倒不小。”村里也是有猎户的,看到这么大头猪,可不眼馋么。
“小大夫,你们这肉卖不卖啊?”
看着大家这么热情,星泽便问木木:“你觉得呢?”
想着反正空间里还有不少,木木就点头道:“嗯嗯,那就卖,一小半吧。”
星泽摇头失笑,让人将野猪处理了,由木木监督,确实只卖了小半头猪。
木木这监工的样子,又将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李立也在人群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后便跟了上去。
“你干嘛?我们不卖肉了。”木木警惕的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人。
“郎君,能借一步说话么?”
看着李立认真的模样,星泽道:“去我那吧。”
“好。”
他答应完,便跟在两人身后,不发出一点声音,星泽才注意到,这人会些功夫。
进了门,在小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李立开门见山的说:“我在后山发现一片自然生长的药田,去卖了两次药材,再进县里时就被盯上了,他们问我要药材的具体位置,我没给就遭此一劫。”
如果是好说话的人,李立也不太介意告诉别人那地方的存在,但这些人太蛮横无理,他实在是气不过。
“背后的人是谁你知道么?”
“我有查证过,是云保医馆的韩高超,他身边有个随从手段很厉害。”
星泽挑眉,这不就是上次要毁坏他药材的人?他看向李立道:“你想告诉我地方,让我帮你对付他们?”
“不,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他们现在盯上我了,我再去卖药材肯定又要被抢,还不如给需要的人,我刚好也想好好谢谢小大夫你。”
原本他还有所犹豫,怕自己将药田的位置给出去,反倒给星泽带来麻烦,但今日看到他们轻松在山里打了头野猪下来,便觉得这两人肯定不简单。
“明日一起去看看吧,我可以帮你出手药材,不用你去县里,但你如果总是避开也不是办法。”
“嗯,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见这人并不是遇事退缩之辈,星泽也不再多说。
星泽和木木跟着李立来到他说的药田处,都是惊的微微瞪大双眼,星泽无奈道:“这里的药材都太珍贵了,怪不得你被盯上。”
“啊?这,我也不认识,当时就只是想来山里碰碰运气。”
木木看了看周围的景色:“你运气也太好了,这地方实在隐蔽,寻常人很难找到。”
他们现在正处在半山腰一处山洞的地下药田,这山洞看上去平平无奇,但里面却内有乾坤,李立看不出,可星泽和木木一眼就看出这里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药田,应该是几百年前有人特意种了珍稀药材。
既然来到这,星泽就准备采些药,关于采药方面李立就帮不上忙了,他这两次去卖药材都被收的人骂了,骂他不会采集把根须都弄断了,这下知道里面的药材珍贵,更是不敢动手。
对此星泽自然是不介意,而且他也不把这里的药都采走,和木木两人就足够了,刚要拿出工具,就见小玉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个竹简,用头顶了顶他的小腿处。
李立看着小小一只狗叼着和它身体差不多大的东西,便觉得惊奇。
“嗷呜。”小玉叫了一声,有些委屈,它才不是狗。
不理说话那人,小玉继续看着星泽。
“嗯?小玉你找到什么了?我看看。”
从小玉口中拿出竹简,星泽看了看,而后便紧了紧双手,《六十病方》。
简单翻了翻,他看到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疑难杂症的病方,而且记录详尽,完全可以成为称为传世的医学典籍。
见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浅,星泽叹了口气,这片药田的主人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他合上竹简,对李立说:“这竹简极其珍贵,你需要手抄本么?”
李立看了一眼竹简上写着病方两个字就觉得头疼:“不不,这个你留着吧,我不需要。”
“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星泽收了竹简,心里盘算着之后药材的分成要给李家多些才行。
采了药,将机关藏好,几人并没有在山里多做停留,便回到村里。
到了临时住处,星泽便看到有个人在门前踱步,看上去有些急切。
“怎么了?”
张许和看到小大夫回来,赶紧上前说:“我娘头痛身热,但喝了县里大夫开的药完全不见好,能劳烦小大夫去看看么?”
“行。”星泽说着又侧头对木木道:“木木你先带着小玉回家,我过去一趟。”
两人的住处离得并不远,绕过一条巷子就到了。
此时,张许和一大家子六口人都在院子里,看上去颇为愁眉苦脸,见到星泽来了赶紧起身。
简单和人打了个招呼,星泽就跟着张许和进了门,而后听到里屋传来张母痛苦呻吟的声音,同时还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
掀开帘子,看向躺在榻上神情痛苦的人,星泽道:“婶子,我来给你把个脉。”
张母也是认得星泽的,她缓了口气,轻点了下头说:“好,麻烦小大夫。”
把了脉,又看了看张母的脸色,星泽说:“这是属于里热症,非泻下难以为治疗,我给你开个方子,吃几日就好了。”
顿了顿又道:“我刚看了,在县里开的那个方子属于治疗表热的,千万不可再服用。”
表热和里热症状都是身热头痛,极难分辨,用的药也是完全不一样,怪不得不见好了。
“好,好,谢谢小大夫。”
给人开了药,看着她吃下去后没什么不好的反应,星泽便起身告辞了。
没过几天,星泽就收到了张家自己腌制的小菜,是张母亲自送过来的,她完全没想到星泽开的药见效如此快,身体大好了就想着赶紧来道谢。
自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小菜腌的十分爽口好吃,她就拿了些送给星泽。
最近星泽家的蔬菜、鸡蛋等吃食没有断过,都是在他这里看病的人送的,他虽然觉得无奈,但也受了大家的热情,不过以后的医馆如果开起来,就不能如此随意了。
正在修建的房屋已经快要完工,星泽就准备去县里添置些东西,顺便把之前采到的药材卖掉一部分,自留一部分。
到了县里,星泽并没有去关北街,而是就近随便选了一个中等规模的药材铺子,掌柜看星泽拿出来的药材甚是惊喜,赶紧将其引到后屋。
星泽出手的并不是太稀有的药材,却也属于上品,就水门县的情况来说,绝对是抢手货,差不多值将近一百两。
很顺利的完成交易,星泽便离开了,他心里盘算事,并没有注意到,这家药铺对面的茶摊上坐着两个人,正看着他的方向。
“没想到出来一趟还有意外收获,你去那铺子里查查他卖了什么药材。”
最近韩高超一直在收集珍稀的药材,说是如果献给某位大人,自己将前途无量,他们也跟着享福,这不得赶紧盯着。
倒也派人去州山寻了,只是药材没找到,反倒被野兽伤了,人人都想靠州山发财,却也有很多人因此而丧命,那座大山可一直危险神秘得很。
时间紧迫,韩高超现在只能一头让人去山上寻药,一头在县城里看看有没有人去各大药材铺子出珍稀药材,李立就是这么被抢的。
“好,我们要跟上去吗?”
“不了,别打草惊蛇,去城门口守着。”
这两人是韩高超的随从,之前没有调查出星泽的身份,这次可不想错过。
不过随从知道这人肯定是有些手段,不然上次也不可能让段高超吃了个大亏,所以行事便小心了些。
在城门口守着,这人总要经过,到时看他往哪个方向走就能推断出是何处的人,而后再调查身份就容易很多。
另一头,星泽则准备定制一些外科常用的器具,以后肯定要用到,还是提前备上比较好。
手术刀、剪刀、镊子、还有几种血管钳,这些必备的用品星泽早就准备好了图纸。
铺子的掌柜仔细看了星泽拿出的图纸,发现与寻常大夫的要求不同,但他只负责将东西做好即可,便这人怎么说怎么来。
回程的的路上星泽想下次应该来买辆牛车,这样平常来往县城就方便很多,等医馆开起来,也要雇佣几个人来帮忙。
星泽乘坐马车经过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明眸皓齿,端的是花容月貌。
御水瑶拉着自己的母亲,娇嗔道:“这家医馆肯定乱说的,娘您别担心,我们再寻名医便是。”
虽然嘴上说着安慰母亲的话,但其实她心里已经欲哭无泪。
她穿越到的这个身体竟然患有心疾,走了几家大医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自己没几年可活。
哎,她要是有系统什么的就好,可自己这些天什么也召唤不来。
手指割出血滴在玉佩上的方法都想出来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哎,别人都是穿越附带金手指,她怎么就这么惨?
“没错,再去让人去府城打听打听,还有啊,我听说州山也有很多珍稀药材,也让人寻寻。”
“嗯,好。”
见自家闺女有些心不在焉,胡丘芩转移话题说:“你不是想开个成衣铺子?我们去瞧瞧铺面?”
说起这个御水瑶可来精神了,立刻就忘记刚刚的烦恼道:“走吧,走吧。”
她之前是学设计的,但毕业后找工作也不如意,就在家里边写小说边兼职,现在到了古代她想看看能不能将事业搞起来。
至于心疾,她也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感觉出心悸和头昏,现在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只是轻度的,暂时没多大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星泽在这个世界的住处总算完工。
州山山脚下的空地很大,足有一千多平,和着樟巷村的风格,星泽起了两座青砖黑瓦的四合院,四合院都是二进的,一座用来起居,一座当成医馆。
两座四合院门前贴了“居”字和“医”字的木牌,可以让病患将其很好的区分开来,不至于走错。
星泽居住的四合院,就是普通的二进房,比较特别的是,他在前院和后院都设计了小花园,除了石子路,地上也都铺了些草,自从有了木木和小玉这两只,家里面就不能少了绿色。
而医馆的院子则增加了石桌和石凳,供病患等候,边上种着的绿植也是一些静心凝神的。
医馆的堂屋被打通,用纱帘隔开了问诊区和药材区,几个厢房一个用来做手术室,其余的则是病房。
后罩房目前是闲置状态,以后医馆肯定是要招收大夫及学徒,可以当作他们的住处,或者临时歇脚的地方。
两座四合院外围的地面上也移栽了些花草,最外面则围了一圈木栅栏。
星泽的小院建好后,村里就有不少人围观,见星泽和木木正好搬东西过来,便上前搭把手。
“你这屋子哪里都好,就是这木栅栏围在这,野兽一来根本防不住啊。”
“是啊,不过也奇怪,最近没怎么见野兽过来了。”
木木笑道:“当然,那是因为我们在这里。”
“哈哈,我倒是忘了你们可是斗得过野猪的。”
周围一片欢声笑语,星泽也笑笑,他有些体会到自己灵魂所见那本书中的景象,世外桃源,生活安乐。
在这个时候,如果辰宇在身边就好了。
云保医馆
“东家,我们查到那人的下落了。”
“哦?他是什么来头?”韩高超手里拿着一封还没收起的信件,抬头问道。
“就是一个普通村民而已,叫木星泽,是樟巷村的。”
“樟巷村?”
“没错,之前那李立也是这个村子的。”
韩高厚眯了眯眼:“他们倒是在州山捞了不少好处,你说这两个人来出手的药材是不是在同一处?”
“很有可能。”
“给我盯着点儿,不,先派人去那村子查探下,”韩高厚顿了顿又问:“州山那边还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