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者生,输者死。
三位菩萨完全无视了孙悟空和猪刚鬣,直接与江流交手战成一团。
雷在不断的劈着。
江流浑然不惧,在每一次破碎中重生。
直到最后一拳轰出,对手头上长长的血条终于见底。
江流没忍住:“你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明明有得是办法反抗。
哪怕有婚约在身,三个壮汉依旧有办法能让猪刚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流就能想出无数种自己不出手,不违背规矩的情况下,让猪刚鬣有苦说不出的办法。
他不信这些人精菩萨们不懂。
可祂们依旧乖得像绵羊。
“江流,你太天真了。”
观音说完,分身彻底散成了一团能量。
祂们没有一个人去看‘丈夫’猪刚鬣如何,每一个都死得干净利索。
将这三团精纯的能量吸收,江流带着一肚子的问题回到孙悟空身边。
这个问题,孙悟空也回答不上来。
猪刚鬣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喊到:“师傅?”
江流问他:“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猪刚鬣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只含糊的回了一句:“就算是玉皇大帝也还有王母娘娘呢。”
这种伦理纲常的东西,谁敢碰?
其中的利益太庞大太复杂了,就算是菩萨来了,也得认栽。
“可有办法解除婚约?”
猪刚鬣摸了摸猪脑袋,忐忑的开口:“师傅,我也不懂这个,可能等这一世了了,就解了吧。”
江流叹了一口气。
却不是为了菩萨,而是为了那些身不由己,被束缚在网中的女子。
他还不至于为了解开这个婚约就让猪刚鬣嗝屁了。
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他分得清楚。
“以后你就当自己从没有过这个婚约吧。”
猪刚鬣摸摸还好好长在脖子上的猪脑袋松了一口气:还好师傅没说把他杀了解除婚约。
他可不敢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惹江流生气的话,老老实实的点头。
反正他也不想要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做媳妇。
如果不是为了给江流拖延时间,他巴不得离这些人远远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凑过来捏肩膀。
每一次捏肩膀,都仿佛捏住了猪猪后脖颈肉。
他怕得要死。
生怕这三突然又发疯要一起快活玩耍。
猪刚鬣真的很清心寡欲了。
他已经没有了这种世俗的欲望。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流就将这件事情暂时压在了心底。
他最擅长和各种情绪和解。
暂时无法处理的烦恼,那就先放一边。
江流看了眼被劈得七零八落的宅院,又看了看东方既白的天。
他不是傻子,猪刚鬣都能看得出来天道的大方和偏心,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一次这么大胆冒进也是存了一些试探天道的心思在里面的。
试探的结果,只能说江流处境堪忧。
天道那么大方,图的又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任何馈赠都暗中标有价码。
而他江流,又有什么东西值得天道与满天神佛这样算计呢?
想不通。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虚的,还是自身实力强大了才够得上大佬们的棋盘。
罢了,今天多练一个时辰的基础。
“师傅不要再想了,看不过去就把一切都推翻。”
孙悟空说得简单粗暴,但也确实是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了。
面对孙悟空的好意开解,江流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晨练吧,把猪老二逮着一起练!”
还没走远的猪刚鬣哀嚎:“师傅!!”
“练。”
猪刚鬣委屈,猪刚鬣不敢怒也不敢言,委屈巴巴的小步小步挪过来。
那步伐,比起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也不差什么了。
可惜,距离就那么点儿长,他就算乌龟爬,也躲不过今天这顿晨练,只好磨磨蹭蹭的跟在孙悟空身边找了块大石头盘腿坐下,五心朝上,吸取日之精华。
通红的太阳从云海中跃了出来。
金黄的光芒铺满整片大地,把一切都照耀得光洁如新。
好像太阳底下,一切都是干净纯洁的模样。
但是他们都知道,有些阴影的存在,抹不去。
“难得猪老二今天起这么早啊。”
三人团建又没带上释道玄。
释道玄也不生气。
他从不像猪刚鬣那样追求合群。
他甚至已经习惯了,被白龙马咬着衣服带去马棚也没有挣扎反抗就睡在了马棚边上,无波无澜的睡了一夜,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一个草垛子上。
什么亭台楼阁,什么高门大户全都宛如幻影一样消失在了阳光底下,丫鬟仆人都变作了草豆人,黎山老母也不知去向,只余下一片被踩踏的草丛。
看到猪刚鬣哭唧唧的呼吸锻炼,他还心态贼好的调侃了猪刚鬣一句。
猪刚鬣:QAQ
他也不想的。
床和枕头那么软,被窝那么暖,折腾了一夜又累又困,心惊胆战的他哪里想锻炼。
可惜他打不过江流。
猪刚鬣:向江流势力低头.jpg
释道玄可不是解救可怜猪猪的勇士,他甚至还告状:“江流,猪老二他没认真练。”
江流一个眼神瞥过来,猪刚鬣立刻凝神静气,专注冥想。
释道玄无声的笑了笑,找了个开阔点的地方练习拳脚。
虽不像江流那样拳拳生风,也有几分像模像样,不是花架子了。
以释道玄的体力提升来看,大概得有2.0鹅的战斗力了。
这一路西去,猪刚鬣被狠逮住锻炼了一段时间,他的提升肉眼可见,无论是变化的道法还是打斗的招数都越发的刁钻。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的法天象地比之前的野猪高大了一倍不止。
但是,被克制的猪刚鬣依旧打不过江流。
真是痛并快乐着。
除去修炼就是赶路,多少有些枯燥,猪刚鬣坚持不了多久,看江流早已经消气,又旧态萌发,懒散起来。
再加上一个多动症的孙悟空。
取经路上又热闹了起来。
这天,孙悟空探路回来:“师傅,前面有个五庄观!”
“嗷!”猪刚鬣开心的叫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是陆地仙人镇元子的道观啊,他那肯定有饭!”
释道玄立刻接一句:“会有饭吧?”
就连江流双眼都亮了三分:“远不远?”
面对灼灼的三双眼睛,孙悟空沉默了。
听到有道观第一个想到的是有没有饭,这是吃桃吃到什么程度了,怨念成这样?
孙悟空掏出三颗大桃,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把三人的希望踩了个稀巴烂:“不远,没饭,还是桃。”
江流:……
释道玄:……
“哎哟。”猪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噘嘴抱怨:“天天吃桃,顿顿吃桃,我这嘴巴里都淡出鸟来了!”
“走不动了,不吃肉我真的走不动了。”
默默接过了桃的两人看向猪刚鬣。
下一秒,孙悟空就揪住了猪刚鬣的耳朵:“你还嫌淡出鸟来,不吃肉不走了,我看不如把你烤了,好叫师傅和释道玄吃顿大肉!”
猪刚鬣一抖。
飘了,飘了,居然敢怼猴哥,还敢撒泼。
最近好日子过多了,他差点儿忘了自己还是个二五仔,整个取经队伍里,就连小白龙都是排在他前面的。
“猴哥,猴哥,我这不是真的吃够了桃嘛!”猪刚鬣一咕噜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和孙悟空打商量:“要不然咱们这桃留着到了五庄观和五庄观里的人换顿饭食吃?”
总而言之,就是不想吃桃。
孙悟空一个桃子塞进猪刚鬣的嘴里,堵住猪刚鬣的嘴:“有得桃吃就不错了!”
江流老实接过桃。
他可不想为了一个桃惹孙悟空生气。
他举起桃子咔嚓就是一口:“我们没有想要逃了这颗桃,吃完赶紧赶路吧。”
江流都带头了,释道玄和猪刚鬣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们总不能真的把孙悟空惹炸毛了吧?
毕竟也是孙悟空的一片心意。
就是这片心意太沉重了些。
盯着他们三人吃完桃,孙悟空开心了,这才开口说道:“很近,就在前面那个山头,骑马不超过两个时辰就能到。”
猪刚鬣扛着担子脚下生风,哪里还有半点儿走不动的样子:“走走走,猴哥你前面带路啊。”
一伙人鬼撵一样的到了五庄观,连两个时辰都没用到。
什么石碑什么春联什么好看的景啊物啊,他们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进了二门。
江流和释道玄还克制得住,猪刚鬣却是放下担子,上去兴奋的敲门。
出来两个十几岁的小道童,两人打量着四人,左边那个先开口说道:“有客远来,失迎,失迎,里面请。”
右边那个已经泡好了茶水,一一摆放好了,请几人落座。
坐在椅子上的几人喝了一口茶,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仿佛这才活了过来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两个小童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他们逗得偷笑。
江流也不在意,反正现在也不饿,瘫着就挺好。
最馋嘴的猪刚鬣喝完茶绷不住:“小道童,你这五庄观里有没有什么饭食?最好有点肉。”
“我们有钱,再不济,拿桃和你们换。”
两个道童:“我们要你的桃做什么?”
“你们怕是不知道,这桃是天上的蟠桃核育出来的树结的果子,虽然比不得天上的蟠桃,也有几分灵气在里头,一般人等闲吃不着呢。”
小道童不高兴了:“就算是天上的蟠桃,我师父也是吃过的,何须你们拿什么次等的桃来换米粮。”
另一个也说到:“更何况,我们观中有的是比你这桃好的果子,人参果知道吧?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用不着你这桃儿显摆能耐。”
先开口那个小道童扯了扯后开口那个。
两个小童自知说漏了嘴,脸色都不太好。
可惜了,没人在意他们说的什么比桃更好的人参果。
再好的果子也比不上一顿肉。
听到不要钱,猪刚鬣立刻就来劲了:“那就麻烦两位小童多多备些饭食,我们几人都饿着呢。”
江流也支棱起来:“弄点肉。”
释道玄跟着阿弥陀佛:“一些素斋就好,我不挑。”
唯有孙悟空吃着桃哼了一声。
这发展,小道童实在是没想到,他二人看了看这几人,左边眼睛写着好饿,右边眼睛写着饭饭,活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了一样。
小道童:莫不是在演我吧?
可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来,只好先让明月去准备饭食,他留在这里招待。
江流不耐烦无用社交,问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着参观参观你们的食堂?”
小道童点头允许了。
猪刚鬣立刻跟了上去,孙悟空出了门,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愤愤啃桃。
大堂里只余下了释道玄一个人。
“你可是唐朝来的和尚唐三藏?”
释道玄:“???”
他单手立身前行了个佛礼:“贫僧释道玄,见过道童。”
小道童:“???”
所以,他师父的旧友,那个唐朝来的和尚唐三藏是谁?在哪儿?怎么办?
江·唐三藏·流:这个食堂看起来挺可以的啊,够大,食材够多,不知道可不可以花钱买点儿东西让他们做干粮,路上吃桃真的吃够了。
猪刚鬣拿着一根黄瓜啃着:“师傅,猴哥生闷气呢,你不去哄哄?”
江流:“我去哄好了,桃子你来吃?”
猪刚鬣:“这……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江流嘴上说着不哄,看完食堂也还是走了出去。
树上哪还有孙悟空的身影?他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还没等江流转身回去,孙悟空又从他背后跳了出来,一拍江流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小声说道:“师傅,那两童子牛皮吹得比天大,我道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藏得这样好,还不是叫我发现了。”
江流:“我们上门来吃饭,人家也好好的招待了我们,总不好做这样土匪的行径。”
孙悟空:“师傅,不是我要做什么土匪行径,是他这人参果树,奇怪着呢!”
“哦?仔细说说。”
“你跟我来。”
孙悟空招了招手。
江流跟了上去,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出露天广场上。
那么大一个广场四周都空旷着,中间围着一颗人参果树。
江流一看,也觉得怪。
别的灵根灵植都是绿名,怎么这颗人参果树格外不同,是个红名?
不过,“悟空,先不忙着查看,吃过饭再说。”
要不然,他们几个要查人家人参果这等宝贝的异常,五庄观的人肯定不会再愿意给他们做饭吃!
“什么人在那里?!”
两人交谈声一顿,立刻闪身躲在了一旁的庭院墙壁后面。
只这一刹那,树上结的所有的人参果都面向江流和孙悟空藏身的地方,就好像这一树的果子都在盯着他二人一样。
不等江流做点什么,小道童清风从那头的月门快步走了过来。
只是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他幻听。
清风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围绕着人参果树转了一圈,认认真真的查了一遍果子的数量,发现果子并没有变少,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至于果子改变了方向什么的,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长老?”
“猴子?”
清风喊了两声,见没人回答,这才停止了张望,从他来时的月门处走了。
过去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清风突然从月门中伸出头来,四处打量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摸了摸脑袋,真正的换了地方去寻找江流等人。
江流和孙悟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道这小童子还会耍诈,佯装走了,躲在门后仔细等着,等到他们放松了警惕又再悄悄观察,倒是仔细小心。
两人也没拖延时间,等清风走了,也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换到了五庄观的大门口处。
孙悟空坐在门口的树上,咔嚓咔嚓的咬着桃:“师傅你看这树怪吧?”
江流点头。
但是他们两个说的怪却不是同一个怪。
“我这蟠桃的跟脚来历也是不凡,落到人间成了二代种,也就不过如此。偏偏那五庄观的人参果还能有那么大的效果,实在奇怪。”
“按道理来说,世间的灵气不足人参果树酝酿结出满树的果子才对。”
都是先天灵根长在凡间,凭什么它人参果树就格外不同一些?
所以这颗人参果树,肯定有问题。
嘎吱一声,门开了,打断了江流的回答:“原来你二人在这里,让我一顿好找。”
小道童清风面上挂着笑容,看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江流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们也是刚到门口,之前在别的地方参观了一下。”
至于别的地方是哪里,他们又不是犯人,自然不需要和清风交代得那么清楚。
小道童听了点了点头:“我说怎么之前在门口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二位呢。”
如果江流回答说他们是一直在门口,那么已经来门口找过的道童自然明白他们在撒谎。
小小道童,还挺狡猾。
江流没打算杠这道童的话,只关心自己今天能不能吃到饭:“小童子找我二人,是因为开饭了吗?”
清风: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就知道吃饭吃饭吃饭?!
他面上挂着笑,眼中全是mmp。
到底顾及着江流有可能是他师父镇元子的朋友,清风没有开口就骂出来,只请二位进屋休息。
江流和孙悟空跟在道童身后进了屋,屋里释道玄和猪刚鬣都在,再加上他二人,也算是齐全了。
道童清风突然哐当一声把门关上,横眉怒目的看着四人:“我们好心好意的收留你们,给你们准备晚饭,你们却是不知好歹,偷了我们五庄观的宝贝!”
江流:“???”
他转头看向猪刚鬣。
猪刚鬣直摇头:“师傅,我和你在厨房门口分开以后,就来了这里,和尚可以给我作证的。”
猪刚鬣没偷,他当然理直气壮的很。
释道玄一个普通凡人一直待在客厅里,自然不可能是他干的。
孙悟空嗤笑一声,把手中的桃核往身后一扔,抽出金箍棒来:“怎么,你这道童丢了什么东西?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怪在我们头上,可别怪俺老孙不客气!”
江流的态度还算客气:“你二位也看见了,我们都不曾偷过你五庄观的东西。”
清风哼了一声:“哪有偷儿会自己承认自己是偷?”
“从前都好好的,你们一来,一下子五庄观的宝贝就不见了,哪有这样凑巧的事情?”
江流:“捉贼拿赃,你们如果没有证据就胡乱攀咬,可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江流心心念念的想着干饭,暂时不想与五庄观的人发生冲突,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没有脾气的任由别人胡乱污蔑。
明明面上依旧是那副表情,这些话听起来却是无端的多了几分杀意。
这与两位童子计划的剧本完全不同,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江流竟然这样硬气。
一瞬间的慌乱过后,他看了一眼江流,又看了看怒目而视的孙悟空和猪刚鬣,到底没敢再强行把名头扣在江流等人的头上:“我师父不日即将回来,到时候是不是你们偷的,一切都将见分晓!”
“怎么?”孙悟空质问道:“听你们这话的意思,竟是要把我们扣留下来,等到你那师父回来再做分晓?”
猪刚鬣帮腔道:“耽误了佛祖的取经计划,你们赔得起吗你?”
“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就算是西方的显圣来了我们五庄观,也得给家师三分薄面,绝不敢怪罪我们师父扣押了你们。”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话,孙悟空可听不得,拿着金箍棒对着两道童一顿龇牙咧嘴,吓得他二人往后缩退到门边,这才哼笑一声:“我看你们也是在扯谎,说什么丢了宝贝,莫是你二人偷偷拿了,反倒怪在我们头上吧?”
一行四人软硬不吃,完全打乱了清风明月的计划,更有一言不合就要拿他二人性命的架势。
两位童子被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所以。”
江流的突然开口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面色不变,客气的问到:“饭好了吗?”
明月摇了摇头。
他们就没打算给这几个人做饭吃。
这一摇头触怒了江流。
无论是污蔑还是什么别的都可以等到吃饱喝足了再谈,可完全没有准备饭食,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们,这就没得谈了。
江流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孙悟空和猪刚鬣立刻把战场让给了江流。
那两个道童看着孩童模样,实际上一个已经一千三百多岁,一个有一千两百多岁,光零头都要比江流大了不少。
只是他们长了年龄,却没见长什么道法,落到江流的手上走不过五招就败下阵来,跪地求饶:“是我们二人起了歹心,还请长老看在我家师父的面上原谅则个!”
江流可不管他们起的什么歹心:“你二人乖乖去给我做饭,我就饶了你们,要不然就只好把你们打死埋在树下当果肥。”
两位童子跪地求饶的动作一僵。
他们对视一眼,立刻保证道:“不敢了,不敢了,我们这就去做饭。”
“师傅,我去看着他俩,免得这两个黑心肠的给我们饭食里动手脚。”
清风明月动作一顿,越发的老实。
“好言好语欺上门来,邦邦两拳反倒老实了。”
江流:“悟空,这叫欺软怕硬。”
孙悟空:“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都没把清风明月放在心上,被污蔑的释道玄却是一直在仔细观察这两个童子。
他深知江流和孙悟空站的太高,不会在意弱小之人搞的小动作,所以他必须要帮助队友把好关卡,防止他们阴沟里翻船。
江流说话的时候,他二人的对视和僵硬也被释道玄看在眼中。
于是释道玄有了完全不同的解读:“这人参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感觉两个童子在极力的隐瞒什么。”
孙悟空把蟠桃和人参果的事情一说,释道玄听得皱起了眉头:“别是他们在搞什么歪门邪道的东西吧?”
江流也不知道。
他和孙悟空又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人,自然不可能一眼就看穿五庄观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五庄观里当家做主的人不在,他们也已经知道人参果的位置,当然可以去查看一番。
两人说干就干,嘱咐过释道玄,又走去了种有人参果的院子。
第一次来的时候,两人匆匆忙忙,也没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只看过了人参果就撞上了清风来找人。
这次一看,这院子里的地面上还镶嵌着阵法,坚硬的地板上有些许多的凹槽纹路,最终连接在种有人参果的花坛里。
江流蹲下来摸了摸这些凹槽,将摸过的手指拿起来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似乎有血腥味。”
只是残留的味道很淡,江流也说不准是不是有人放过血。
除去这些凹槽和人参果的红名,江流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孙悟空就更不是查访的行家里手,他甚至只是直觉这些人参果怪得很,查是无从查起,只好抬头数树上有多少果子。
这些果子看着与真婴儿没什么区别,闭目挂在树上,尾巴骨的地方长出一个把儿来,将婴儿与树连接在一起。
他们的手脚还会摆动,点头晃脑的,看着就像个活的。
偶尔枝叶遮挡,也不妨碍孙悟空一个一个查过来。
“师傅,一共有二十六枚。”
更多的线索就没有了。
看江流没有头绪的样子,孙悟空笑了笑,说到:“师傅莫急,不如我把这里的土地叫出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孙悟空退了两步,空出一块地方来,口中念咒,指着地面道:“土地老儿,土地老儿,还不快快出来与我觐见?”
一阵青烟升起,一个矮胖的老头杵着拐杖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他先是冲着孙悟空和江流行礼鞠躬,这才问到:“不知道大圣叫小老儿来是有什么吩咐?”
孙悟空直接说到:“我看这人参果怪得很,找你这土地探探虚实。”
土地连忙摆手:“大圣高看我了,这宝贝是地仙之祖镇元子大人的东西,小老儿只听过,都不曾见过,怎么能知道内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