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水概率百分百—— by芥菜糊糊

作者:芥菜糊糊  录入:10-07

郝五周:“怎么说?”
洛嘉嘉:“这孩子有种……清澈的愚蠢感。”
“我手头刚好有个抗生素和线虫咽喉部感染的课题,不大不小,还挺适合给他当毕设做的。昨天是想着帮他简单梳理一篇相关的文献,这样他进实验室后就能直接上手。”
洛嘉嘉说:“我怕他听不懂,全程一直跟进,我问他听懂了吗?他说懂了,全程一直嗯嗯在那儿点头呢。”
“视频快结束的时候,我说你既然消化得这么快,那我就给你两张图你来看看,告诉我哪条线虫的喉部肿得比较严重好了。”
“——然后他问了我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问题。”洛嘉嘉幽幽道:“他问我哪边是线虫的头,哪边是尾巴——是的,他根本连喉部在哪儿都不知道。”
郝七月:“噗。”
“两个小时,我对牛弹琴了整整两个小时啊。”洛嘉嘉茫然道:“头尾分不清也就算了,我又委婉地问了他一些其他线虫相关的器官和部位,结果这小兄弟指着肠道说是肿瘤,指着肿瘤说是生殖腺,指着说生殖腺说是肠道。”
郝七月听得嘎嘎直乐:“属于哪哪儿都没对上,竟然还能说闭环了。”
“然后挂断视频之前,他说他想问我一个问题。我当时寻思笨就笨点吧,孩子好学一点的话勤能补拙,问题也不算大。”
洛嘉嘉叹气:“结果他问我,伦敦最火爆的酒吧在市里的哪个地段。”
秦灿听到这也忍不住了:“……确实够勇。”
洛嘉嘉揉了揉太阳穴:“总之现在就是感觉不妙,非常不妙。”
秦灿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谢以津发过来的消息
【前辈】:“我现在还在L大,暂时抽不出身。不知道你下班之后,能不能中超去帮我买一瓶酱油?”
谢以津今天受邀去隔壁的L大参加一个研讨会性质的小讲座,下午就离开了实验室。
【can】:“酱油?”
【前辈】:“嗯。”
【can】:“好啊。”
【can】:“哦对了,我看了一眼天气预报,今天的小雨大概晚上七点多下,我买完酱油之后……大概六点半到你家怎么样?”
【前辈】:“好。”
在他们刚刚签订雨天互助约定的那段时间,每次雨天前,谢以津都会对秦灿进行严谨的天气提醒,叮嘱他遵守两人之间的约定。
但现在,他们的身份像是对调了一般——秦灿甚至会先谢以津一步检查天气预报,来主动提醒谢以津什么时候会下多大的雨,并让他做好准备。
晚上六点半,秦灿拎着酱油气喘吁吁地敲开谢以津家门的时候,小雨已经下了差不多有十分钟。
他以为谢以津会裹个毯子,病恹恹地给自己开门。
没想到门拉开之后,谢以津却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地站在门口。他的脸颊和眼皮透着些粉意,身上还穿着一条米色的围裙。
围裙的系带勾勒出他漂亮的腰部曲线,衬得整个人清瘦而挺拔。
秦灿拎着那一瓶酱油傻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谢以津便抬起手,往他的嘴里塞进了一口热乎乎的秋葵鸡蛋羹。
谢以津问:“好吃吗?”
秦灿咀嚼片刻道:“好吃。”
谢以津收回手,举着勺子,追问道:“怎么个好吃法?”
秦灿:“呃……秋葵脆爽中带着点黏糯,蛋羹软软弹弹的,口感层次很丰富?”
他看到谢以津点了点头:“如果再加一点酱油,会更鲜一些。”
“已经给你买来了。”秦灿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犹豫道,“但现在下着雨呢,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没关系,现在的雨还很小。”谢以津接过酱油,转过身子,“我目前只是感到有点困倦,并没有特别的难受。”
谢以津在料理台上忙碌着,半晌后转过身,又往秦灿的嘴里塞了一勺不明的糊状:“你再尝尝这个。”
猝不及防地又是一波投喂,秦灿只能硬着头皮咽下:“肉汁土豆泥吗…… 嗯,也好吃,口感很绵密。”
秦灿走了两步上前,凑到料理台前一看,又是一愣:“今天怎么一口气做了这么多菜?咱们吃的完吗?而且还是中西式结合的——”
话音未落,身旁的谢以津突然微微歪了一下头,将脸凑过来,亲了一下秦灿的嘴巴。
一个缱绻温柔、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此刻的谢以津已经有些低烧,呼吸微热,两人的皮肤不过是短暂接触一瞬,却烧得秦灿的唇瓣也跟着变得滚烫起来。
秦灿的喉结滑动,半晌后盯着谢以津的双眼,沙哑开口道:“现在这道菜…… 也挺好吃的。”
谢以津静静地回视:“但是我感觉,你好像还在不高兴。”
秦灿的身子一顿。
谢以津这人实在是太过特殊了——他有的时候可以迟钝得让人血压飙升,有的时候却可以敏锐到连他人极小的情绪变化都能捕捉到。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
“我……这两天想了想。”秦灿干涩地开口道,“那天问你愿不愿意见我的父母,实在是我太唐突了。”
“我当时就是随口一提,恋爱本来就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见不见……真的无所谓的。”
他干巴巴地越说越多,也不知道讲给谢以津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你也不需要想太多,我没有给你任何压力的意思——”
“今天做这些菜,是因为我想提前试试口味。”
下一刻,谢以津轻轻地打断了他:“因为我不知道这些菜式会不会合你父母的胃口。”
秦灿嘴边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当天也许还会有一个小小的蛋糕。”谢以津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不是很会烘焙,奶油打发的手法也掌握得不是很好,所以你先不要抱有任何的期待。”
秦灿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变得急促起来。
“当然……当然合胃口了,有没有蛋糕也无所谓。”
他压抑自己声线之中的颤抖:“我爸妈都是炸厨房的高手,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菜,他们都会喜欢吃的。”
谢以津望着秦灿的双眼,说:“好。”
“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谢以津轻声补充道,“可以先不和他们挑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因为那是你的生日,而且你和你的父母又很久没见,我不想让我们的——”
谢以津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高个青年便一下子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周身被青年身上温暖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谢以津察觉到秦灿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手指描摹着他围裙后腰处松松散散系着的那个蝴蝶结。
自我猜忌了整整一天,秦灿心中的所有不确定都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
他只要一想到谢以津方才是如何一个人猜测研究着自己父母的口味,一道又一道菜地在这里尝试着,就感觉胸腔里满当当的热意快要在下一秒全部溢出来。
“好。”秦灿沙哑道,“我们只吃一顿简单的饭,其他的慢慢来。”
谢以津安静片刻:“刚刚不是还说,见不见都无所谓的吗?”
“是无所谓啊。”
秦灿下意识地开口解释道:“但是我肯定还是想让你们见一见对方的啊,毕竟他们是我爸妈,你也是我未来的家人啊。”
谢以津的身子无声地一僵。
“这次你们先简单地认识一下,以后我们还有圣诞节、复活节,很多节日都可以再见面,我们可以等到机会合适的时候再说咱们——”
秦灿话说到一半,盯着谢以津脸上惊诧的神情,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地把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又有点得意忘形了。
他惊醒过来,在心中骂自己糊涂。
别再胡说八道了,什么家人不家人的,你们现在才在一起多久?说这样的话……又算什么样子?
于是秦灿的喉结微微滑动,极为生硬地换了个话题:“你,你现在还有力气吃饭吗?虽然只是小雨,但是要是不舒服的话——”
秦灿后半句未说完的话又一次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此刻正在拥抱,身体紧密相贴,其中一方的身体上发生了哪怕一点的变化,另一方都可以在瞬间察觉到。
——然而这次产生变化的人不是秦灿的,而是谢以津。
秦灿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了一眼。
谢以津身子眼睫翕动,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上的改变。
他的呼吸声愈发不稳,片刻后微哑地对秦灿说:“你…… 贴太近了。”
须臾后秦灿抬起了头,脸上的笑意难以收敛。
他凑在谢以津的耳边,惊奇道,“近吗?但是我们刚刚只是接了个吻啊?你今天甚至还没上手摸我呢,怎么就突然……”
谢以津别过脸,难得口不对心地打断了他:“因为现在还下雨了。”
秦灿很少见到这样的谢以津。
他心中惊喜,但脸上不显,只是抬起自己大腿,缓慢磨蹭了一下谢以津胯部下方,满意地听到了对方逐渐丢了节奏的喘息声。
“那今天下的应该不只是小雨吧。”秦灿用调侃的语气轻声问道,“这种程度的话,那一定是特——别特别大的雨吧?”
男人的下面能产生这样的动静,无非就那么几种原因—— 物理摩擦、亲密接触、心中动情。
秦灿感觉谢以津现在的这种情况并不属于前两者,更像是在刚刚听到他说有关“家人”的那些胡话时,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被无声无息地触动到,身体从而给出来的最直接的反应。
秦灿这边还在胡乱琢磨着,谢以津的手却已经不请自来地探入秦灿卫衣的下摆,指尖顺着上滑,轻车熟路地往他的胸口上窜。
指尖下一秒就要触摸到他最渴望的胸肌,下一瞬,手腕却被秦灿钳制着停下,被迫离开了他马上就要抵达的天堂。
小雨天症状的后劲终于在这一刻涌了上来。谢以津蹙起眉头,盯着秦灿的脸,难耐地喘息着要求道:“……我要摸。”
秦灿叹息:“没说不给你摸啊,这不是衣服还没脱呢?”
在谢以津迫切的注视下,秦灿脱下了卫衣,抛到了餐桌旁边的椅子背上。
“我肯定是能满足你的双手。”
青年光裸着上身,手继续紧扣着谢以津的手腕,膝盖却又缓缓地蹭了一下谢以津的身下,问:“那前辈你的这里……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谢以津的腰部骤然变得紧绷起来。
他盯着秦灿的脸,胸膛无声起伏,片刻后声音微弱,却理直气壮地开口道:“……你都要帮我。”
“我当然会帮你,不过你得告诉我怎么帮,毕竟你有很多种选择。”
秦灿说:“比如,你是想让我用我的手帮你——”
青年的尾音拉长了一些,并没有将话说完,而是双手撑在厨房的大理石料理台的边缘,蹲下身,缓慢地弯下了腰,贴近谢以津的身体。
他此刻正光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胸部的肌肉因为双臂使力而被连带着变得紧绷,两边肌肉同时结实漂亮地隆起,留出了中间一条微微凹陷下去、极其立体的沟壑。
秦灿微弯着腰,用自己胸口肌肉之间那条凹陷下去的沟,轻轻地、十分恶劣地蹭了一下谢以津裆部的正中间。
谢以津的瞳孔一缩,喉咙深处溢出了难以抑制的、近乎破碎的一声呻吟。
“——还是用这里呢?”他听到秦灿这样问。

谢以津非常了解秦灿的身体。
他清楚秦灿大臂肌肉上每一根蜿蜒青筋的走向,知道秦灿腹部的每一块肌肉捏起来是什么样的手感。
但他最了解的地方,应该还是秦灿的胸部,毕竟这是他在之前每个雨天时的最爱。
当然,现在也可以把“在雨天时”的这个前缀去掉。
肌肉韧中透着柔软,硬实中又不乏弹性。指尖戳下去的瞬间,会感到受极具弹性的反作用力——那是只有最年轻健康、最自律结实的身体才会拥有的触感。
人的手没有任何情绪的,但谢以津的掌心却储存了有关秦灿身体的一切记忆。
他的指尖曾描摹过秦灿胸部的每一寸肌肤,并且现在都清楚记得温度与手感,以及哪个角度最好捏。
——但谢以津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探索了解秦灿的胸肌。
柔韧也好,温热也好,一切依旧是他最熟悉的感觉,只是接触的地方却不再是谢以津的手。
于是这些触感和温度此刻对谢以津带来的刺激感,都在一瞬间被放大了千倍百倍。
现在的谢以津是非常被动的。
当时在挑选公寓厨房的料理台时,谢以津考虑到的是其风格是否与屋内其他家具的一致,以及没有足够的空间装下嵌入式的洗碗机。
——但当料理台冰冷坚硬的大理石与他的大腿皮肤相接触时,谢以津意识到,当时的自己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全。
应该把“坐在上面的舒适性”这一点也加进去的,他想。
秦灿感觉谢以津似乎瑟缩了一下,便问:“冷吗?”
谢以津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裤子已经堆叠在了脚腕处,双腿半架在秦灿的肩膀上,冷也好热也罢,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停下来。
此刻谢以津身体的一切行动,都取决于秦灿身体和胸口的起伏。
谢以津的手堪堪支撑在大理石台的平面上,秦灿半弯着腰,用胸口之间的那条沟壑感受着谢以津的身体,小心而缓慢地体会着谢以津呼吸中的每一次起伏。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不留缝隙。
谢以津想要去摸秦灿肩膀上的肉,但秦灿却不让他如愿。他牵制住了谢以津的手,让谢以津的感官只能专注于那一点。
谢以津对这样的滋味感到陌生,难受地喘息着,近乎是央求地小声说:“…… 我想摸摸你。”
平时要是听到谢以津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秦灿根本不可能说出一个“不”字。
但今天的秦灿只是心头一颤,依旧坚守住了自己最后的底线,轻声道:“前辈,做这种事的时候要足够专注,体验才会最好,不是吗?”
谢以津微微皱起了眉。
秦灿知道谢以津是个手上闲不住的人,便主动与他十指相扣。
他双臂撑在谢以津的身侧,半低着身子,叫谢以津感受自己胸口的曲线和起伏。
身体的每一次触碰和呼吸的起伏之间,他们始终十指相扣,呼吸交融。
掌控权此刻全部在秦灿的手中,谢以津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和呼吸,像是一叶漂浮的扁舟,周身被温水包裹着,所有感觉都集中在那一点,而秦灿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好难熬……也好舒服。
谢以津了解秦灿身体的触感,但秦灿更清楚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如何调动自己身体的每一片肌群,将肌肉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和紧绷度。
秦灿的肩膀时不时地微微耸起,适当地将自己的胸部肌肉略微向内挤压一下,片刻后双肩再缓缓松开,游刃有余地这样来来回回,感受着谢以津呼吸上的变化。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谢以津的脸看,谢以津的呼吸也如他所愿那般地凌乱到了极点。
谢以津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情,有些失神地望着秦灿的眼睛。
他第一次被秦灿的盯得如此难受,不想让秦灿捕捉到自己神情中的变化,于是主动低下头,颤抖想要吻秦灿的嘴唇。
秦灿却偏过头,避开了这个吻。
谢以津微微一怔,随即看到秦灿偏过了脸,主动吻向了自己的大腿内侧。
说是吻,更像是轻微的啃咬。
那片的皮肤是最最敏感的,青年的呼吸又是格外灼烫的,谢以津毫无预料也无从抵抗,呼吸骤然破碎在喉咙里:“不要——”
头皮发麻的一瞬间,谢以津突然预感到了什么,脚趾控制不住地微微蜷缩,下意识地想要将秦灿推开。
可偏偏双手被秦灿紧紧地扣着,一时间动弹不得。
谢以津的腿抵在秦灿的肩膀上,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快要……你快松手。”
秦灿偏不让他如愿,反而凑得更近了,沙哑道:“我不松。”
谢以津:“你——”
谢以津难以置信地瞪着秦灿,眼角微红,含着的泪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整张脸漂亮而生动。
果然到了这种时候,平日里再冷静的人都抵抗不住生理的本能。
“我在呢。”秦灿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直接留在我身上就可以。”
谢以津恼怒于秦灿不给他此刻的自由,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着秦灿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种安全感——一种不论雨天还是晴天,都可以叫他放心依靠,让他可以交代出自己全部的信赖感。
过了一会儿,谢以津的身子抖了一下,很轻地哼了一声。
秦灿的身子也跟着顿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喘息着笑了一下:“是温温热热的啊。”
谢以津说不出一句话,别过脸不去看秦灿的眼睛,耳廓的皮肤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秦灿实在是太少见到会害羞的谢以津了。
而且他心里清楚,谢以津此刻额头的汗水、眼尾的眼泪和急促的呼吸与窗外的小雨是没有关系的。
它们完完全全是因秦灿而起的。
看到谢以津因为自己而这般情动,看到他因为自己的身体欲罢不能,秦灿感到前所未有的得意而满足。
正飘飘然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秦灿疼得眼前一黑:“谢以津你——”
谢以津咬了半天才松口。
他勉强抬起头,汗湿的发丝落在额前,声音沙哑地列举出了秦灿刚才的罪行之一:“你刚才不让我摸你。”
秦灿:“…… ”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事后清算环节了。
谢以津直勾勾地盯着秦灿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让我摸你。”
秦灿:“不是——”
谢以津:“你还钳制住了我的手。”
秦灿:“这不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感受——”
谢以津:“我想要和你接吻的时候,你还躲开了。”
秦灿:“……”
根本讲不过这人。
就在谢以津试图列举更多秦灿的恶劣行径时,听到秦灿轻轻叹息了一声:“那你告诉我,刚才到底舒服不舒服呢?”
谢以津顿了一下:“……还行。”
秦灿憋笑,吻他的鼻尖:“那我下次再努努力,争取让咱们的‘还行’变成‘不错’,怎么样?”
谢以津没说话,只是一边微眯着眼承受着这个吻,一边用膝盖轻轻地顶了一下秦灿的胸膛。
像是在撒娇一样。
谢以津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汗湿的额头靠在秦灿的肩膀上,片刻后抬起手,指尖悬空在秦灿的胸口上方。
他盯着上面沾着的液体看了一会,手指却像是有些嫌弃般地始终没有落下来:“好脏。”
秦灿:“……?”
“我的东西你之前都不介意。”他在谢以津的耳边低声问道,“现在这些可是你自己的,反倒嫌弃起来了?”
谢以津没有说话。
秦灿胸口上流着的东西此刻已经变得半温半凉,顺着重力缓缓向下流淌,蜿蜒着在腹肌上淌出一片暧昧难言的痕迹。
谢以津的指尖最后还是落了下来,勾着那星点的液体从胸口描摹一路描摹到腹肌上,像是作画一样,在秦灿身上涂得乱糟糟。
他用手捏着秦灿胸口的肌肉,指缝指尖满是黏腻,片刻后又将手指松开,就这么不亦乐乎地玩着,同时还创造出了一种极其微妙难言的水声。
被当成玩具的秦灿一时无言:“……这么好玩吗?”
谢以津:“好玩,好看,好捏。”
秦灿的喉咙干哑至极,注视着谢以津的脸,喉结滑动,一时间感到动心又觉得好笑:“那有的人又怎么能……这么好色呢?”
谢以津静默良久,开口道:“我只是从来不掩藏自己的欲望罢了。”
秦灿:“……”
秦灿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皱着眉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谢以津的身子一僵。
片刻后他突然轻轻地“啊”了一声,看向秦灿的脸说,“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还煲了一锅粥。”
秦灿:“啊?”
英国公寓的火警比换季期的皮肤还要敏感,秦灿不敢过多犹豫,立刻掀开旁边砂锅的锅盖,顿时被扑鼻的焦味熏了满脸:“我的老天爷——”
谢以津盯着锅里不成样子的糊状物,也陷入沉思。
“粥的火候果然还是比较难把握。”须臾后他开口说道,“你生日的那天,我们要不还是做汤好了。”
秦灿:“…… ”
他们最后倒掉了那锅糊粥。
在满屋子的焦糊味中,他们听着窗外的小雨声,一起瘫在客厅沙发上,更准确地来说是谢以津缩在秦灿的怀里,吃完了那顿已经彻底凉了的晚饭。
雨过天晴,空气清新而凉爽。伦敦的初秋悄然而至,正是U大的开学季。
作为实验室中和秦灿来往最密集的人,郝氏兄妹察觉到,最近的秦灿心情很是不错。
郝七月:“秦哥,你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过呀?咱们要不要去学校旁边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听说他们有个秃头的主厨,甩出来的饼可好吃啦!”
“生日当天我和家人有安排了?。”
秦灿游刃有余地将离心机的盖子“啪嗒”一声扣上:“所以这次就不和你们一起过了。”
郝七月失望地“啊”了一声。
“那好吧。”她嘀咕着,“还以为今年也能免费蹭顿大餐吃呢。”
秦灿:“……咱这点小心思现在连藏都不藏了是吧?”
郝七月“嘿嘿”一笑:“哎呀怎么会呢,肯定是因为更想陪秦哥你一起庆祝呀~”
秦灿受不了这丫头。
“放心吧,饭少不了你们的,到时候找个周末,带你们把披萨吃了,然后喝喝酒去。”
秦灿站起了身,“好了,我先去趟冷库拿点东西,你们把手头这一组赶紧做完,别忘了每盘都要加50微升的雷帕霉素哈。”
郝七月眼睛一亮,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好嘞!秦哥大气!”
秦灿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果然有父母陪着过的生日要更开心一点啊。”
看着秦灿离开的背影,郝七月感慨道:“秦哥之前和咱们过生日的时候,可没有一次见他心情这么好过啊。”
旁边郝五周拿着移液枪经过,冷静道:“能让秦哥高兴成这样,今年陪他的人应该不只有父母才对。”
郝七月没反应过来:“啊?那还能有谁啊?”
郝五周没说话。
郝七月盯着郝五周的脸:“郝五周你这个表情……不对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推书 20234-10-03 :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穿越重生] 《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全集 作者:城临西【完结】晋江VIP2023-9-22完结总书评数:2720 当前被收藏数:6550 营养液数:3810 文章积分:74,780,688文案:上辈子位极人臣,亲眷挚友一一离去,与皇权相争,同豪右世家抗衡,不知心力多衰。重活一世,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