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而已[重生]—— by日暮为安

作者:日暮为安  录入:10-28

不知是因为此时殿内太过安静,还是因为堂溪涧的语气太过温柔。
祝卿梧刚才心底的别扭就这么散了些许,于是摇了摇头。
堂溪涧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祝卿梧对上他的目光,犹豫片刻,这才低头问道:“不恶心吗?”
“什么?”堂溪涧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腿……还有身体。”祝卿梧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这几个字,随即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不敢再抬头看他。
堂溪涧闻言愣怔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了他在别扭什么,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原来是因为这个,怎么会呢?我爱你的一切,怎么可能觉得恶心。”
祝卿梧闻言立刻抬起头来。
然后就见堂溪涧熠熠地望着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祝卿梧在空中悬了许久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原本的苦涩瞬间被他话冲淡了些许。
“那你今日为何要避着我?”祝卿梧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来了心底的话。
“还有……”说到这儿,祝卿梧双颊生出一抹绯色,好在有夜色的遮挡,应当看不出什么。
“还有什么?”堂溪涧望着他问道。
“为何今晚不抱着我睡了?”
祝卿梧说完便见堂溪涧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目光突然躲闪了起来。
祝卿梧看着他的反应,一颗心瞬间凉了下去,他就知道堂溪涧都是为了不让他伤心骗他的。
他果然还是嫌弃自己。
然而下一秒,堂溪涧却好似作出什么决定一般掀开了他的被子,然后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双臂环过他的身体,紧紧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脖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堂溪涧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低哑了起来,说话时喷洒在他颈侧的热气几乎能灼伤他的脖颈,“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祝卿梧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仿佛被煮熟的虾子,从上红到下。
祝卿梧先感觉到的便是热,虽然堂溪涧本来就火力旺盛,然而今日的热意却与往日都不同,那似乎是从心底生出的一股燥热,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爱欲,几乎要将他吞没。
接着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正抵着他的腿心。
事到如今,祝卿梧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原因。
他本以为是堂溪涧嫌恶他的身体,却没想到恰恰相反,原来他并不恶心。
“我……”堂溪涧的身上太烫,几乎要将他灼伤,祝卿梧一时间手足无措,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我以为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才……我太瘦了,而且还是个太监。”
“怎么会呢?”堂溪涧垂眸,他一直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人此时就躺在他的怀里,只穿了薄薄的单衣,长发松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领口处因为刚才的动作被扯得有些散,他一低头便能看到祝卿梧小巧的耳垂和琼脂一般白嫩的脖颈。
以及……
堂溪涧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很美。”
祝卿梧听见堂溪涧说道。
这句话像是久旱的甘霖,瞬间浇灭了祝卿梧所有的不安。
他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隔着夜色纠缠。
空气浓稠而暧昧,祝卿梧觉得热意似乎会传染,于是下意识仰起头来想要亲吻。
然而堂溪涧却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阿梧。”
堂溪涧的拇指按着他的唇瓣,明明眼睛都忍得通红,却还是没再有什么动作。
“你身体还没好,不可以。”
祝卿梧望着他,从前的少年已经变成了青年,眉眼轮廓更加深邃,望着他的目光透着成年人的欲望和野性。
额头上因为难受而渗出了汗水,但因为顾念着他的身体,又生生将欲望压了回去。
耳边似乎听见了隐隐的风声,不知是不是外面下起了雪。
祝卿梧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浸在水里,慢慢被泡大,涨得酸涩不已。
已经到了今日,他怎么还会怀疑堂溪涧的爱意?
不知是不是被他吓到了,祝卿梧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望着他。
像一只乖巧的狐狸,又像一只安静的猫咪。
堂溪涧已经忍到了极致。
他本来只是想消除祝卿梧的疑心,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简直就像毒药,只是碰到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堂溪涧怕自己再抱着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因此想要离开,自己去旁边的软塌上将就一宿。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祝卿梧突然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压在他唇瓣上的拇指。
接着唇瓣张合,堂溪涧辨认了许久,才发现那两个字是:
“可以。”
大脑似乎空白了一瞬,又似乎在一瞬间闪过许多东西。
然而堂溪涧已经无暇分辨那些东西是什么。
他只知道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就这么断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祝卿梧压在了身下。
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似乎变成了一头毫无理性的野兽,只剩下了本能的反应,那就是将身下的人标记。
这是他的爱人,他的阿梧。
他缺失了一半的灵魂,他填充骨骼的血肉。
而今,终于将他完整占有。
祝卿梧第二天醒来时嗓子是哑的,整个人像是被马车反复碾压,又疼又累,动弹不得。
堂溪涧第一次缺了早朝,一整个早上都呆在寝殿内小心照顾着他,百般哄着。
祝卿梧看见他便生气,但回想起来昨晚是自己主动挑起的一切,反而不好再说什么。
只能自己憋着一肚子的气。
“阿梧,喝点水吧。”堂溪涧给他穿好衣服,然后端了杯子,过来把他扶起想要喂他。
祝卿梧看他面上小心翼翼,眼中却藏满饕足后的笑意,只觉得他就是一只没安好心的狐狸。
因此一眼也不想看他,撇过了头去。
“不多喝些水,嗓子会疼的。”堂溪涧继续说道。
祝卿梧本来还好,一听到这儿瞬间想起昨晚,这人简直和疯了一般。
祝卿梧虽说做了心理准备,但衣服被脱下来的那一刻还是有些害怕,他终究还是因为这样的身体而自卑。
祝卿梧害怕堂溪涧眼中出现厌恶的神情,害怕他讨厌自己瘦弱又无力的身体。
然而堂溪涧却吻遍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一边亲吻,一边狼一般望着他一遍遍说道:“很美。”
祝卿梧也忘了昨晚究竟做了几次,最后实在受不住想要逃跑,然而双腿无力,他连跑都跑不了,只能被他一次次拖入欲海,甚至连叫喊都没有力气。
这是祝卿梧经历过最漫长的一夜,几乎被他“折磨”到崩溃。
最后也忘了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记得最后一幕是堂溪涧把他抱在怀里,一遍遍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
想到这儿,祝卿梧耳朵不由一红,伸手接过了堂溪涧手中的茶盏。
“还在生气吗?”堂溪涧见他终于肯理自己,立刻开心了起来,小狗一般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顺便卷走了他唇瓣上的水珠。
“没有。”
其实这种事儿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是床笫之间的事,他只是有些恼昨晚堂溪涧有些事做的太过火。
哪怕让他一个现代人都有些承受不住。
“阿梧不喜欢的话,今后便不做了。”堂溪涧望着他,继续以退为进。
“没有不喜欢……”祝卿梧刚一开口才发现这是个坑,怎么回答都不对,于是立刻闭上了嘴。
“那就是喜欢了?”堂溪涧反问道。
祝卿梧闻言,转头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彻底沉默了下去。
“是我不好,昨晚没控制住。”堂溪涧见他恼了也不敢再继续逗下去,连忙认错,“下次我会控制的。”
“下次?没有下次了。”祝卿梧冷飕飕地回道。
“没有下次的话,那我们新婚之夜做什么?”
“新婚之夜?”祝卿梧闻言正准备嘲讽,然而刚一开口便感觉到无名指突然一凉。
他低头,这才发现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
很简单的一枚戒指,上面用宝石刻成了一朵结香花的模样。
“你说你们那里求婚会用戒指,所以这些日子我自己做了一枚,我想用你们那里的方式向你求婚。”
堂溪涧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慢慢变得严肃,“其实我早该发现你和我们都不一样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有你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我不会限制你。”
“我不会限制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会限制你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阻碍,你永远都是祝卿梧,但我想永远站在你的身侧陪着你。”
“我想娶你,但我保证这不是束缚。”
“所以阿梧,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曾经在边关的大漠,祝卿梧向他坦白了自己的一切。
他本以为堂溪涧只是当玩笑听了一遍,却没想到他竟真的记在心里,并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
祝卿梧不知道堂溪涧是如何说服的他自己,也明白他们之间隔了这么多年的距离,堂溪涧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有多不容易。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这一刻的他们,是多么深爱着彼此。
因此,祝卿梧抬眸望向他,一字一顿地回道:“我愿意。”

第59章 我答应 “阿梧,我只要你。”(一更)
虽然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但因为祝卿梧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因此堂溪涧并没有再放肆过,每日除了上朝, 召见大臣外, 其余时间都守在寝殿, 陪着他一起慢慢康复。
祝卿梧不想一辈子这样,因此给自己制订了康复计划, 训练得格外刻苦,从一开始站着都费劲,到如今已经能自己绕着屋子走路。
一日日过去,努力终于见了成效,流逝的力气终于一点点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因为心情好,连气色也跟着好了起来。
祝卿梧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在乾明殿里呆了多久, 只觉得日日看着同样的摆设,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麻木。
因此趁着身体终于好了点, 对堂溪涧说道:“我想出宫一趟。”
“去看玉珠吗?”堂溪涧问道。
“嗯, 还有善堂的孩子们和我的甜点铺。”
“好。”堂溪涧立刻应道。
堂溪涧说到做到, 当晚便准备了马车,又和他换了寻常的打扮,然后一起出了宫。
祝卿梧太久没有出来过, 一路上兴奋地掀开车帘不住往外看。
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 街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瓦舍酒肆挂满了红灯笼,哪怕已经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
看起来一派盛世之景。
“今儿是什么日子?”祝卿梧收回目光, 对着旁边的堂溪涧问道。
“元宵。”堂溪涧说着, 握住他的手回道。
祝卿梧这些日子过得格外混乱, 没想到原来外面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不禁有些感慨。
堂溪涧似乎看出了他的怅然,连忙问道:“想去外面玩吗?”
“想。”祝卿梧立刻回道。
“那一会儿看完玉珠他们,我们便去走走。”
“好。”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善堂外。
祝卿梧一下车便见玉珠已经等在了外面。
玉珠旁还站着一个人,竟是许久未见的小张公公。
祝卿梧还没来得及询问他怎么会在这儿?就见玉珠已经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声泪俱下道:“祝哥哥,你终于好了,担心死我了。”
说着,便抱着他哭了起来。
祝卿梧知道自己当初突然昏迷不醒一定很吓人,也知道玉珠肯定日日都在为他担心。
因此刚醒来时便让堂溪涧给她送了信,说自己一切安好。
但这么久没见,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因此祝卿梧连忙回抱住她安慰道:“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然而玉珠依旧抱着他不肯撒手。
还是一旁的小张公公走上前来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提醒道:“玉珠,快给陛下行礼。”
玉珠这才回过神一般松开了祝卿梧,然后擦了擦眼泪,赶忙对堂溪涧行了礼。
“走吧,我们进去。”外面并不是说话的地儿,祝卿梧说着,便和玉珠一起走了进去。
许久未见,善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院子里多了几个秋千,还有一些玩具。
孩子们见到他纷纷围了上来,抱着他不肯撒手。
祝卿梧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儿,这才问起了小张公公。
祝卿梧这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堂溪涧怕玉珠一个人撑不住,于是特意派了小张公公来这里帮忙。
一帮就是这么久。
祝卿梧不知道堂溪涧是不是故意的,但看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样子,祝卿梧也欣然一笑。
突然觉得善堂交给他们两个,自己也很放心。
因为还有事,祝卿梧并没有在善堂呆太久。
出来后便和堂溪涧一起去了甜点铺。
这些日子堂溪涧也同样派了人专门看顾,因此甜点铺运营得也很好。
祝卿梧转了一圈,这才都放下了心。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他不想那么早回去,反正他们两个穿的是便装,于是便一起沿着面前的路,漫无目的地继续向前走。
因为今日过节,所以街上格外热闹。
一路上热闹不断,歌舞丝竹从两侧的高楼上飘过,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还有些商家为了揽客,在门口挂了许多灯笼,上面写着灯谜供路人猜迷取乐。
还没走多久,就见不远处一片空地上围满了人。
不时传来各种叫好。
祝卿梧抬起头,然后就一条条鱼灯漂浮在空中,在空中婉转舞动。
那鱼灯做的优美轻盈,栩栩如生,如在水中游动,祝卿梧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
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堂溪涧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阿……”
祝卿梧刚一开口才想起这是在宫外,他不能直呼天子名姓,因此连忙闭上了嘴,开始寻找起堂溪涧来。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祝卿梧看着熟悉的身影,也不禁笑了起来,连忙走了过去。
堂溪涧的面上不知何时戴了一张狐狸面具,狐狸嘴巴弯弯,透着笑意。
“哪里来的面具?”祝卿梧问道。
“刚才在路边买的。”堂溪涧说着扬起了手。
祝卿梧这才发现他的手里竟然还有一张面具,看造型也是一只狐狸。
“看着好看,便给你也买了一个。”堂溪涧说着,伸手给他戴上。
祝卿梧刚才没有来得及仔细看,因此并不知道自己的面具具体什么样。
“我的面具和你的一样吗?”祝卿梧问道。
“一样也不一样。”堂溪涧回道。
“什么意思?”祝卿梧更加好奇。
然而话音刚落,手上突然一暖,堂溪涧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牵住了他的手,祝卿梧一惊,连忙向四周看去。
然而今日元宵夜,大家都沉浸在欢度节日的气氛中,并没有人特意看向他们。
再加上戴了面具,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他们的脸,因此祝卿梧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和他手牵着手,一起慢慢向前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祝卿梧追问道。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堂溪涧握着他的手指紧了紧,这才慢悠悠地答道,“一样是因为都是狐狸,不一样则是因为……”
堂溪涧说着,突然停下,在他面具的眉心处点了点头,“我这张是狐狸相公,你这张是狐狸娘子。”
“你才是娘子!”祝卿梧一听立刻反驳道。
“好好好,我是娘子。”堂溪涧说着俯身凑到他耳边,“那今晚阿梧在上面。”
祝卿梧听得耳尖一红,他没想到堂溪涧堂堂天子居然愿意委身于人下。
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是个太监,就算想在上面也有心无力呀?
不过再细细想来,人和动物的区别不就在于会不会使用工具,所以他在上面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事。
因为堂溪涧的这句话,祝卿梧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
但等晚上真到了床上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原来此上面非彼上面。
第二日腰疼的祝卿梧:“……”
春暖花开时,祝卿梧的双腿终于彻底康复。
堂溪涧给他准备了三件康复的礼物。
一块可以随时出宫的令牌,一架御用的马车,以及……皇后的册宝。
祝卿梧知道前两件东西的意思,堂溪涧希望他能留在皇宫,但不会限制他的自由。
只是第三件东西,他如何担待得起。
“这是皇后的册书和宝玺?”祝卿梧看着面前的东西问道。
“嗯。”堂溪涧点了点头,“但阿梧不必觉得有负担,中宫管理后宫事宜,但我没有后宫,只有你一人,所以用不着管理,我也舍不得将你一直困于后宫。”
“可是……我不能生育,你不要继承人了吗?”若是在现代,只要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有没有孩子他都无所谓。
但这里毕竟是古代,堂溪涧家里还真有皇位要继承。
堂溪涧看见他担忧的模样,反而笑了,低头亲了亲的额头,郑重道:“阿梧,我只要你。”
“那些大臣会同意吗?”祝卿梧想起之前堂溪涧提起要立君后,文武百官于乾明殿外跪了一地,苦苦相逼的事。
现在肯定也不会同意。
“只要你同意,其他人都不是问题。”
“可是……”祝卿梧还是有些犹豫。
堂溪涧见状眼中突然生出一丝委屈,问道:“难道你不想和我一生一世?”
“想,但……”
“难道阿梧还想娶别的女人?”
“自然不是,我怎么可能……”
“那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但……”
“那就答应。”
“我答应。”
祝卿梧说完不由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竟就被他这么带进了沟里。
刚想继续,“但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人堵住。
堂溪涧把他抱在怀里,长驱直入,祝卿梧很快便被吻的喘不过气,大脑一片空白。
许久,堂溪涧才放开他,眸色深深地问道:“还但是吗?”
“我……”
祝卿梧刚说可一个字,便被重新吻住。
原本只是一个吻,但吻着吻着便有些变了味,最后也不知是谁先解开了衣服。
祝卿梧被折腾了一天,各种话全都求了一遍。
然而堂溪涧却全都不满意,丝毫不留情面。
最后直把他眼泪都逼了出来,这才俯下身来抱住了他,一边轻轻吻净他的眼泪一边问道:“阿梧,当我的君后好不好?”
祝卿梧被欺负得大脑一片混乱,哪里还说的出一句不好。
他此时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用眼神试图恶狠狠地瞪他,但他刚哭过,眼眶还泛着红,里面泛着盈盈的水波,看起来梨花带雨,反而像是在调情。
堂溪涧瞬间看得一硬,但怕祝卿梧承受不住,因此还是硬生生忍住,只是低头亲了亲的唇瓣,又问了一次,“好不好?”
祝卿梧没想到从前那个淡漠冷清的小崽子竟也有这样缠人的一面,但如今早已没了反悔的机会,只能认栽。
因此最终还是慢悠悠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道:“好。”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大婚,然后就开始更番外啦,大家想看的能写都会写的~

祝卿梧答应后, 堂溪涧便重新提起了立君后的事。
登基这些年来,无论大臣上多少折子,堂溪涧始终没有立后, 甚至连女人都没有, 偌大的后宫住的还是先帝的太妃。
因此堂溪涧第一次提要立祝卿梧为君后时, 大臣们还以为他是一时冲动。
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明白堂溪涧是认真的。
他真的想立一个太监为后。
如今边关安稳, 堂溪涧又是雷霆的手段,再不复他刚登基时的模样。
因此一时间也没人再敢像上次一样跪在乾明殿外触他的霉头。
只有几家早早为后位打算,特意培养了贵女的世家仍不死心,上了几封折子。
但很快,上折子的人无一例外全被堂溪涧处理。
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没人再敢提出反对的声音。
堂溪涧摆平了一切, 自己去观星台上求问了日期,然后便让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大婚的事宜。
帝后大婚, 天下同喜, 马虎不得半分。
各种东西都要准备, 因此连祝卿梧也忙碌了起来,大婚时各种需要用到的东西他都要亲自过目一遍。
这些日子日日都要忙到很晚,因此祝卿梧难得有些赖床。
平日里堂溪涧都会纵着他, 然而今日却坚持把他叫醒。
“怎么了?”祝卿梧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问道。
堂溪涧没有回答, 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今日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祝卿梧不知道堂溪涧要带自己去哪儿,但他很少有这样郑重的模样,因此还是乖乖起身穿好了衣服。
然后和堂溪涧一起坐上马车出了宫。
清晨的街市有些清冷, 店铺还没开张, 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 显得有些冷清。
因此祝卿梧向外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堂溪涧, 他正襟危坐着,目光不知看向各处,显得有些空荡。
祝卿梧很少看到堂溪涧这个样子,总觉得他的心里似乎藏了什么事。
但他也没有想着追问,若是堂溪涧想说,自然会告诉他的。
因此只是握住了他的手,然后靠了过去。
堂溪涧眼中的阴霾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如春日冰雪,瞬间消融。
随即勾了勾唇角,反手握住了他。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走了一路,直到马车停下。
祝卿梧下了马车,看着面前陵园一般的地方,问道:“这里是哪儿?”
“余家祖坟。”
“余家?”
提起余家,祝卿梧瞬间想到了堂溪涧敬重的余先生。
这是他们家的祖坟吗?
堂溪涧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回了句,“是。”
然后牵着他一起向里走去。
余家是大族,这里埋葬了余家祖祖辈辈的先人,祝卿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知是想到再厉害的人最后终究不过一捧黄土还是这里的气氛让人不由肃穆。
祝卿梧瞬间安静了下来。
堂溪涧还以为他是不适应,连忙握紧了他的手道:“别怕,我今日来是带你见一个人。”
祝卿梧听到这儿心中瞬间一惊。
能埋在这儿的自然是余家的人,难道余先生去世了?可是他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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