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就住在附近,说要自已散步回去。
然后就剩下秦衡和虞致维。
秦衡是打算打车回去,虞致维说:“不如我送你回去,你把打车的钱给我,这样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虞致维都说得这么客套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便跟着上了虞致维的车。
虞致维一边开着车,一边装模作样的问秦衡:“没想到今天能在柏舟的画室碰上你,你们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秦衡可不信虞致维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虞致维不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他也不会主动提什么。
他解释是朋友介绍的才是,没想到这么巧是柏舟。
虞致维庆幸他是在柏舟这儿学画,这样他偶尔还能通过柏舟了解到他的动态,否则他就要对秦衡一无所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过多久就到了江边的停车场。
秦衡向虞致维道了谢,付完车费就下车走了。
虞致维拿着秦衡给的钱,宝贝地踹进兜儿里,调转车头,往家走。
他的车子刚开出去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
他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下接听键。
柏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明天的人体课你真的不来啊?”
虞致维一声冷笑:“我去干什么?被你们任意摆弄吗?”想到今天那两个臭孩子对他指手划脚,他就窝了一肚子火。
如果不是看在秦衡面子上,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说不出走之前,还要打柏舟一顿出气。
柏舟对他的怒火没有一点数吗?竟然还敢打电话来问明天的人体课要不要去。
傻子才要去,脑子有坑才会去。
柏舟呵呵直笑:“虽然我的两个学生积极主动了一点,可是你想想,我不也给你提供机会,让你在秦衡面前展示了一下午身材吗?说到底你还是赚了的。”
“呵……哈哈……”虞致维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亏柏舟有脸说是他赚到了,这混蛋,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虞致维恨恨的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这会儿就打电话给我哥。”
柏舟哼一声:“你不肯来就不肯来嘛,不兴给人打小报告的,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算了,你不来我去找别人,反正我手上男模特一大把,找谁不是找啊。”柏舟嘴上说着算了,却没挂电话,而是在电话里滴滴咕咕说个不停,“明天是双人体哎,找个什么样的人给秦衡搭档呢?哎呀,还是找个威武雄壮的吧,秦衡看起来蛮瘦弱,找个肌肉男跟他贴在一起,都有视觉冲击力嘛!”
柏舟在电话时唠唠叨叨。
虞致维却听得青筋直跳。
柏舟太会得寸进尺,拿着秦衡这张王牌,就肆无忌惮地叫牌加码,偏偏虞致维还没法反抗。
他在电话里咬牙切齿:“我去,明天我去还不行吗?”自已丢了面子,失节事小,万一秦衡跟别人看对眼了事大!
此时刚刚打开家门的秦衡,对这个小小阴谋还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早吧,哈哈哈哈哈哈
秦衡晚上做梦了。
梦见自已坐着轻轨去上绘画课,走到高架桥的时候,天空突然黑压压的,挡住了所有天阳光线,电闪雷鸣接踵而来,凄厉的雷声像劈在人的耳朵上,刺得人耳朵疼,刺眼的白光闪得人眼前阵阵白芒芒的,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突然,一个闪电劈在高架轨道上,结实的钢筋水泥结果,顿时被劈成两截。而轻轨则笔直的从轻道上掉下去,栽入轻轨下方的芭蕉林中。
在下落的一瞬间,铁皮车厢消下,秦衡滚落在地上。
天空下起雨,逗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巨大的蕉叶上,一眨眼,秦衡就被雨水浇透,从外至内,连底裤都湿掉了。
再然后,和他一起落下来的乘客,全都消失不见。
茂密的芭蕉林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偶尔闪电划过天空,才能照亮他的视线。
秦衡感到害怕,大声求救,可那雨声比他的喊声更大!
没办法求助,就只能自救了。
他在芭蕉林中穿行,想找到通往外面的路,逃出去。
几个闪电之后,秦衡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芭蕉树变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芭蕉树上爬动。
又是一个闪过撕裂天空,秦衡终于发看清芭蕉树上的异动是什么。
男性手腕粗的蛇,它们一条条从树后探出脑袋,向秦衡张望。
秦衡怕蛇。
更是从没见过这么多蛇,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泥泞地里。
又黑了下去。看不见,反而更加紧张。
即使雨声如雷,他也能清晰听到自已心跳鼓躁的声音,以及自已的呼吸声。
“救命……”他喊了一声。
仿佛是在成全他,又一个闪电划过天空,原本盘桓在树芭蕉树上的蛇,全部到了他的面前,一条条紧挨着支棱起上半截身子,探头探脑地望着他,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秦衡连呼吸都凝滞了,他捂着嘴,吓得浑身发抖。
视线又黑了下去。
他只感觉自已的腿上碰触到什么冰凉又滑腻的东西。
那东西顺着他的腿,交缠上爬。
游走过他的膝盖,他的大腿,他的腰,他的胸膛和脖子,又滑腻腻地蹭到他脸上。
他摒住呼吸,僵得像一个木头人。
眼前又亮起来,蛇头在他眼前放大,竖瞳与他对峙。
秦衡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窒息过去。
蛇在他全身游走,渐渐收紧,几乎将他整个人裹住。
明明是冰凉滑腻的触感,却让秦衡忍不住阵阵颤栗。
暴雨倾盆,雷声如鼓。
因蛇带来的冰凉的令人恶心的触感,渐渐变了。
秦衡的身体燥热起来,他感觉到那个冰凉的东西在他腿间摩擦,所过之处带出细密的异样颤栗。
这是怎么了?
秦衡又怕又愉悦,甚至欢喜。
明明是人蛇交 媾,当闪电再次照亮他的视线时,他发现覆在自已身上的东西变成了曲玖西。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那个人又变成了虞致维。
虞致维红着脸,咬紧牙关,粗喘着气。
秦衡的视线变得摇晃。
身体里着了火,所有因蛇而起的恶心与恐惧统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冲动。
他搂紧身上的男人,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咬紧牙关忍住发出一声声音。
暴雨变成山洪,溃提毁坝,一泄千里,将芭蕉林中的秦衡掩埋。
秦衡战栗着从梦中惊醒。
身体是梦中刺激紧绷的状态,他重重喘了口气,放松身体。
秦衡脸颊通红,扯拉过被子蒙住自已。
好在绘画课是在下午。
秦衡有大半天的时间收拾自已。
他起床之后,洗过澡,又把床单被罩全部换洗。
随后提前时间去了画室。
敲了好一会儿,柏舟才从里面开门。柏舟好像才刚起床,穿着睡衣,头发乱成鸡窝,一双眼睛有些红肿,睁不大开。
“你昨晚睡在这里的?”
柏舟扶着腰,哭丧着脸:“是啊。”嗓子也有些哑了。
可见昨晚一点没休息好。
还不是要怪虞致维。
昨天谈妥之后,他就出去跑个步,结果刚跑完一圈就碰上了他对象。他当时就想逃到画室避难,结果被对象追到画室来,在这里被办了个切切底底。
对方火气很大,多半是虞致维在背地里扇风点火,否则他对象也不能下客观狠的手。
秦衡应了一声,也没多想他怎么扶着腰,只当是柏舟昨天晚上来这边赶画稿,没床睡闪着了腰。他对柏舟说:“你先坐着,我去把东西放了就给你倒水喝。”
说罢他就往工笔画的画室里走。柏舟先是没在意,随即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冲在秦衡面前进了画室。
发现里面工工整整,了无痕迹,这才松了口气。干笑着让秦衡自便。
秦衡总觉得他怪怪的,也没多想,进画室放下东西,然后就去画室自带的厨房给柏舟倒水喝。
他嗓子哑得厉害,再不喝点水润润嗓子,一会儿怕是要说不出话来了。
进了厨房后,秦衡忽然就停了下来。
因为厨房的橱柜上挂着一幅画,或者说那不能称之为一幅画吧。
浅褐色的大开宣纸上,只有音调的红色。红色涂料画了一个似圆非圆的东西,中间还有一条留白线,将这似圆非圆的景物分隔开。
然后再这东西底顶,还支票着一根枝柄,枝柄两端还印着两个小圆,就像两个……大荔枝似的。
秦衡对着那幅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更没看出画中之物为何。
他想:这大概就是抽象派艺术吧!
可柏舟为什么要把一幅画挂在这里?
他倒好温水,又把画从橱柜上摘下来,一并拿着出去找柏舟。
柏舟捧着杯子喝水,秦衡把那张堪称‘抽象艺术’的画在餐桌上展开,问他:“你这画的是什么?我是一点也看不懂。”
柏舟刚刚喝进去的水‘噗嗤’一声喷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秦衡说:“厨房的橱柜上贴着呢,不是你画的吗?你不知道?”
柏舟嘿嘿干笑:“是……是我画的。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放厨房里去了。”他顺手拿起画,将它卷起来藏在身后。
秦衡好奇地问他:“你这画的主题是什么?”
柏舟脸颊通红,目光游移,一度觉得场面十分尴尬。
偏偏秦衡还在十分认真地思考着画的主旨。于是他硬着头皮瞎掰扯:“咱们古时候不是有个‘孔融让梨’的典故吗?我这副画灵感就来源于此,融合了咱们传统的儒家谦让思想,以及……”柏舟实在编不下去了,一拍大腿,转移话题,“咱们别说这副啥主旨了,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关系到咱们画室生死存亡的大事,需要你帮忙。”
秦衡眨了眨眼睛:“什么大事?”
柏舟搓着手:“那个什么……最近我不是给学生上人体课吗?”
一提到人体课,秦衡就想到昨天虞致维光不溜秋趴那儿做模特的画面,忽地又想到自已昨夜雨夜芭蕉林的梦境,顿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点了点头,没吭声。
柏舟心里有鬼,一时间就忽略了秦衡表现出来的模样,他只想尽快把秦衡的注意力吸开,再顺道把今天的头等大事搞定。
柏舟说:“昨天虞致维不是拒绝来做模特吗?我临时定好的人说有事来不了,今天就没模特了。”
这不就等于课件开天窗了嘛,秦衡也有些着急起来:“那怎么办?”
柏舟冲他讨好一笑,几乎是带着央求的语气说:“今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当一天模特?价格什么的你随便开,就算给你免了所有学费都成,拜托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吧!”
秦衡说:“可是我的身材干瘪瘪的,不符合你们的要求吧。”
柏舟说:“又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标准身材,就是要画形形色 色的人体,对他们的画技才有提升啊!所以麻烦你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秦衡也不是老古板,他以前上学时,也画过不少人体:“要脱光吗?”
柏舟讨价还价:“露上半身行不行?”
秦衡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柏舟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把秦衡搞定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两名学生陆续来了。
两人进了素描室,柏舟就去通知他们今天秦衡是他们的模特之一。
秦衡立马听出他话里不对劲的对方:“模特之一?”
柏舟说:“是啊,今天是画双人体。”
秦衡:“你之前可没跟我说。”
柏舟:“我以为你知道……”
秦衡:“……”他叹了口气,“算了,今天和我搭档的人是谁?什么时候能到?”他又警告地瞪了学生两眼,“你们今天给我收敛点,别给我找茬,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两名学生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既不答应也不否定。
学生们刚摆好画架,外面就又响起了开门关门声。
柏舟笑着说:“另一个模特也到了。”
秦衡转身朝门口看过去,另一位模特走进素描室,秦衡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
不,他的身体都在一瞬间凝固住了。
他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结结巴巴:“虞……虞虞致维!”
虞致维冲秦衡挥了挥手:“嗨,秦衡,我又来做模特了。”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今天你们可得画快一点,摆一天poss超难的。”
秦衡看向柏舟:“今天跟我……”
柏舟不敢面对秦衡的质问,把脸一甩,出了画室:“啊……我的布景布忘了铺了,你们等我一会儿哈。”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消失在画室里了。
秦衡和虞致维堵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他后知后觉,可算是想明白了。
什么有模特没来,什么找不到人,什么工作室要开不下去了,完全是柏舟这臭破孩瞎编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已和虞致维凑到一声。他半眯着眼睛看向虞致维,这货不会也参与其中吧。
只见虞致维与他对视之后,老实一笑,似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到底知不知道?
现在自已摆模还来不来得及?
柏舟很快就回来了。
他拖着一块巨大白色的长毛毯,往双人沙发上一铺,对秦衡和虞致维说:“你们今天就躺这上面吧。”
秦衡的眉头已经拧起来了。
虞致维还在装傻:“我们?”
柏舟揉了揉酸痛的腰,这个黑心肠的罪魅祸首得了便宜又卖乖,昨天和他达成共识之后,这货就把自已出卖了。也不知虞致维都说了些什么,他昨夜被弄得死去活来,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现在还装傻装不知?
柏舟气得牙痒痒,可他到底不敢把虞致维得罪狠了,毕竟他还想这颗腰子在身体里多待一段时间。
于是一本正经的给虞致维解释:“是啊,今天我这边约的模特有事不能来了,只能委屈秦衡帮这个忙了。之前我已经和秦衡说好了,他和你搭档。”柏舟也怕秦衡临时反悔,转身故意问道:“是吧,秦衡哥哥。”其实是在变相讨好秦衡,求秦衡不要放他鸽子。
秦衡能怎么办?
答都答应了,硬着头皮也要把事情办妥啊。
况且,心里有鬼才会心虚。
大概是为了给自已壮胆,也大概是为了缓解自已的尴尬,他作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说:“嗨,大家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做模特嘛,以前上学的时候又不是没做过。”其实,紧张的人,只有他自已啊!
“啊?你以前也做过模特啊?什么什么?在哪里?”
“呃……都是上学时候的事了,我哪还记得那么清楚啊。”其实他哪有做过模特啊。
他上学的时候,只有画别人的份,从来没人画过他。
要身材健美标准的,有alpha们,要柔弱纤细的,有omega们,秦衡作为一个beta不上不下卡在中间,确实没什么画头,所以自然而然也没有机会做模特啦。
他刚才那样说,都是为了面子!
虞致维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但也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转身问柏舟可以开始了吗?
柏舟当然说可以开始了。
于是他开始指导秦衡和虞致维摆姿势。
他先让他们把衣服脱光。
秦衡脱到内裤就不再往下脱了。
学生不干了:“秦衡叔叔,你不是吧,画人体哪有留一件的。再说了,昨天虞致维哥哥都脱光了,你今天还留一件也不太好吧!”
秦衡说:“昨天画单人,今天画双人,能一样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体模特五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是上人体课,又不是上美术课。”学生说到一半,就向柏舟求助,“老师,你请的模特儿不行啊,这么扭捏我们怎么画啊,要不您还是把钱退给我们,我们另外找班好了。”
柏舟看向秦衡。
这些破孩子,就是想看我出丑!
秦衡一咬牙,把心一横,斜眼看着柏舟。
秦衡平时人好脾气柔,柏舟第一次见他发脾气,理亏心虚,打圆场说算了。
学生们心有不甘地‘嘁’了一声,失望极了。
随后,柏舟就指导他们摆姿势。
造型很简单,虞致维半躺半靠在沙发上,秦衡趴在他身上,侧脸看着学生,枕在他胸膛上。
通过趴在一起的动作,遮掩住一些他们都不想露出来的部分。
指导他们摆完姿势后,柏舟又给他们打了光,光影错落,白色的毯子,黑色的背景,以及两个躺在沙发上的人体。
他们只是单纯躺下,那画面其实还有色中带欲,可当柏舟将光一打,原本有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就变得特别起来。
黑与白,人与人交织在一起,光影错落重叠,竟然让这画面艺术又神秘。
两名学生都看呆了。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向柏舟。
柏舟抿唇笑,手一挥:“赶紧画吧。”
两名学生便都不再作声,专心至致地画起画来。
不同的的角度,有不同的光影渐变。
站在柏舟的位置是一个样子,在学校们的角度又是另一幅画面。
而从虞致维的角度,看到的秦衡又是另一副样子。
光线是从他们斜上方打下来的,光将秦衡的睫毛拉得老长,蝴蝶的翅膀一样铺展在他白皙的面颊上。
鼻梁因为光影效果,变得更加挺立,还有他的嘴唇,怎么看都水润得想让人咬上一口。
虞致维在打量着秦衡,秦衡其实也在感受着他。
因为姿势的关系,他看不到虞致维的表情。正因为看不到,他才能更清晰地感觉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的皮肤的温度,虞致维的心跳,以及他呼吸时气息指在他耳朵尖上,弄得他从耳朵根子一直痒到脚指尖。
他还能感觉到虞致维落在自已脸上的视线。
他眨了眨眼睛,想让虞致维别再看了。
可是他又觉得说了的话,反而有些多此一举。
于是他尽量忽略他,忽略他的眼神和气息。
虞致维的视线在秦衡脸上盘桓许久,恋恋不舍。不过好在,今天他大把的时间,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从眉眼,到鼻子,到嘴巴,再到下巴。
每一处都让他爱极了。
终于,他们视线从秦衡移开,顺着他单薄的肩膀往下滑动。
他的手是揽在秦衡腰上的,他们这个姿势,算是虞致维单臂揽着秦衡的腰,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他的视线越过秦衡的腰,落在他的臀部,再往下滑是光滑的大小腿,还有可爱的脚丫子。
不管看多长时间,他都像看不够似的!
他的视线原路返回,再度落在秦衡有腰上。
他想,如果能这样一辈子搂着秦衡,该多好啊!
这样的模特,让他每天来几个小时,都不嫌累。
他有些心痒,便轻轻挠了一下秦衡的腰。
秦衡痒得想笑,又强憋着。
他用内侧的胳膊轻轻推了虞致维一下,让他老实些,别乱来。
虞致维可不敢真正惹秦衡生气,爪子便消停下来,慢慢挪回原来的位置。
只是这样一个错眼,瞧瞧虞致维发现了什么。
他发现秦衡的腰上,有一道疤。
说是一道疤并不正确,除了一道七八厘米的刀疤外,那一片的皮肤也与别的地方有所不同。
那一片的皮肤,差不多一个半手掌大小,都要比别处白上一些,像是拉扯撕裂过似的。
两处伤痕,因为养护得很好,并不明显。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盯着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虞致维的指尖那那伤痕上来回摩挲,这疤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让自已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些年,在自已看不见的地方,他又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在那段‘恋爱’时光中,自已竟然没有发现这处伤痕的存在?
秦衡被他弄得很痒,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却有些凶巴巴的:“你别乱动,痒。”
虞致维在他头顶,低声问:“你腰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秦衡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不吭声了。
虞致维见他不回答,又挠了两下。
秦衡痒得身体直颤:“你要是再挠我痒痒,我就跟你翻脸了!”
虞致维终于安分下来,不再挠他。
大概是因为这个小小插曲,两人都沉默了好久。
中途两人喝了水,又继续趴那儿。
秦衡趴了没一会儿,眼睛就缓缓的闭上,竟然睡着了。
他的呼吸变得绵长。
虞致维借着活动手脚的机会,仔细看了看他腰上的伤痛。
疤痕后期恢复得太好了,他只能勉强叛逆出那条像折线一样的疤痕是手术反致,而至于那一大片伤痕,看着你是擦伤,又像烧伤,总之,不能确认。
秦衡睡了好久,睡着之后脸就完全贴在秦衡胸口,嘴巴挤得撅起来。当他熟睡之后,口水就自然而然地从嘴角流出来,淌在秦衡胸口上,再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淌。
虞致维向柏舟打手势,让他递纸来。
虞致维先帮秦衡擦掉嘴角的口水,最后干脆扯了两张纸垫在他下巴下面。
他这一动,秦衡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愣了一下,就要坐起来。
已经撑起上身,随后看到不远处的两名学生和柏舟,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已正在做模特儿。
于是才撑起来没多少的身体,又慢慢趴了原处。
当他重新和虞致维贴在一起时,他忽然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动了这一下,把姿势调整得有些微妙了,明明应该错开的地方,恰巧碰到了一些。
一瞬间,秦衡面红耳赤,一脸尴尬。
比起尴尬来,他更紧张。
他努力去忽略身体的碰触,可当他趴到虞致维身上时,闻着他身体的味道,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受到他的呼吸节奏。
这一切,都好像在预示着,他们已融为一体,永远不可分割!
秦衡想到他们的过往,又想到昨夜的梦。
仿佛刹那之间,浑身的血液都蹿向小腹,他难受地动了动。
虞致维按在他腰间的手一紧,声音低哑,提醒:“别乱动。”
秦衡果然不动了,把自已棚成一块铁板,和虞致维这样近距离接触,一分一秒都让他觉得难挨。
虞致维搭在他腰间的手轻柔地安抚他:“别慌张,我没关系的。”
秦衡的脸颊红起来,身体僵硬得像块铁板。
虞致维‘噗嗤’一声笑出声。
秦衡觉得更加窘迫,他撑不住了,问柏舟:“我可不可以去下卫生间?”末了,又画蛇添足地解释,“可能是水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