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 by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录入:11-08

隐藏任务是,时刻注意青丘动向,定期向天界汇报,天界也会在他到青丘之后,定期发放各类探查任务。
如果俞扬没见过他,没有一眼识破他不是濯的能力,简抑身上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会好完成得多。
但俞扬都有识破他影替身份的能力,又怎么不会识破他另有目的心怀鬼胎?
自从帝君答应这桩婚事后,许多事情都在向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简抑需更加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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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了~
妖怪设定可能和大家想的有点出入呢。

俞扬躺着, 躺在锁妖塔无尽的黑暗里,旁边昏睡的猫妖简抑,呼吸细微如线。
断断续续的, 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 下一瞬就会被风吹熄。
俞扬知道他不会死, 断断续续地, 也会活着。
五十年,还远没有到。
俞扬感受着自己的尾巴在简抑小腹上起伏, 其实该把尾巴收回, 老缠着人不太合乎礼数。
但他确实,太无聊了。
请原谅一个无所事事的狱卒, 在一个除了黑暗就是黑暗的牢笼里, 总得找点儿乐子避免自己发疯。
对,发疯。
俞扬并不认为自己脑子正常。
一是他失过忆,二是他之前发过疯。
失忆这个暂且不提, 发疯是之前处刑其他妖的时候,被天界的刑罚要求折磨到头疼欲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杀的妖,清醒过来才发现, 已经将妖的骨灰都扬了。
还好身体的本能让他没有接近那被屠戮的妖邪, 一旦沾上血腥, 他法力又得被封好几个月。
不过天界那边也没有责怪他发疯,私自将妖邪扬灰, 还给他放了半年的长假, 让他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友善体贴得都不像天界那帮子人能干出的事儿。
但俞扬并不想最后一次任务发疯, 怎么说都是最后一次, 而且他也不想发疯把老老实实蜷缩在地板上睡觉的小猫妖挫骨扬灰。
简抑终日昏睡不清醒, 但醒来还是会陪他下五子棋,而且默许他的尾巴缠手缠脚缠全身,有时还会把自己尾巴放出来给他逗闷子玩。
总体来说,简抑是一个很不错的囚犯。
俞扬是个臭棋篓子,哪怕下的是五子棋。
简抑打着哈欠提出,要不要让他三步。
俞扬谨慎地斟酌了一会儿:“你可以考虑让我五步。”
简抑翻了白眼,让他滚蛋。
作为青丘的狐狸,俞扬的夜视能力不错,故能在锁妖塔浓重的黑雾里和他的囚犯下棋,也能看见囚犯流淌着浅紫色的眼眸。
之前俞扬见到简抑时,简抑正在屠城,在血光与刀光的映衬下,那对眼眸是晦暗的近乎黑色的深紫。
俞扬在某个瞬间,担心那深紫眼眸里会滚出一颗血泪。
不过简抑被关锁妖塔以后,或许因为身上杀戮的戾气渐渐消散,瞳孔的颜色也由晦暗可怖转变为了浅淡的颜色,嗯……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这让他想起了他狐狸窝前的院子里,那株自他出生就被种下的紫藤萝。
等他长到能娶亲的年纪,那株紫藤长成了一片浅紫色的流淌的云,他为它搭建新的爬架,对那藏在摇曳花影里的人说,再过两年,我这院子可都收容不住它了。
那人应是笑了,嘴角勾起了收敛的弧度。
他听见那人提议说,可以适当修剪修剪枝条。
他一口否决,说万物有灵,随它长去。
那人也不恼,只半蹲下.身子,帮他扶住要打进泥土里的木桩。
俞扬看不清他的脸,那人低着头,专注地扶着木桩。
哪怕已经被让了三步棋,俞扬还是又一次输掉了棋局。
简抑向来不管残局,将手上的白子一扔,怏怏地倒头便要睡。
俞扬轻车熟路地收拾棋盘棋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的囚犯听:“我刚刚走神,所以才又输了。”
“哦。”简抑哼笑了声。
看来是不相信。
俞扬把棋盘棋子放回自己储物的百宝袋,和平常一样,漫不经心地躺在囚犯身侧。
“简抑,你还要尾巴么?”他问。
简抑没回答,呼吸又断断续续的,是沉入了梦魇的刑罚。
俞扬也不用他回复,自顾自让尾巴搭过简抑起伏平稳的小腹。
能缓解一点是一点。
但俞扬本就不是那么好心的狐狸,除了他的青丘、他的父母家人,他似乎也没有额外在意过别的什么东西。
而且简抑不过是他第一百个刑罚任务的对象,与以往灰飞烟灭的那些妖邪没有本质的区别。
又或许是因为那双浅紫色的眼睛?
让他想起了狐狸窝门前院子里,他泛滥成云的紫藤萝花。
“这花儿像是从天上飘下来的。”
俞扬躺在花架下的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摇。
他眼睛盯着穗子一样摇曳的花朵,耳朵悄悄竖起,等候着身侧人的回应。
“你从地面看,它当然是从天上飘下来;从天上看就不一样了。”
那人漫不经心地回答,语气故作敷衍疏离。
似话里有话。
俞扬没琢磨出来,他依旧试图看清那人的脸。
但记忆的雾气并没有消散,他想深究也只得到头疼欲裂。
“你别老拆我的台。”俞扬听见自己说。
“你也没给我留面子,不是么?”那人不客气地反怼。
原来是吵架了?俞扬猜测。
但他向来与人为善,觉得吵架耗费心力,从来都会适时地打圆场,给人一个台阶下。
不过紫藤花架下的他,并没有那么体贴平易,尖牙利齿的把他平生会的刻薄语言都倾倒而出。
那人也不甘示弱,几次三番下来,谁都没讨着好,各自生了一肚子闷气。
俞扬想,自己该与他疏远了。
不疏远难道又吵架,费心费力生闷气?
结果还真的继续生闷气,吵架冷战甚至动手打起来,但那人还在他的身边,与他同进同出,只是总适当地保持着二尺的距离。
讨厌又甩不掉,疏离又分不开。
有点像现在他和囚犯的相处模式。
俞扬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有点不一样,他不讨厌他的囚犯。
“俞扬,把你的尾巴拿开。”
简抑醒过来,照旧气息奄奄地拨开搭在自己小腹的狐狸尾巴。
俞扬装死,不让他拨开。
“我还以为你都适应了。”俞扬说,得寸进尺地把尾巴放稳了些,尾巴尖儿勾着简抑的腰侧。
“是你适应了吧。”简抑冷笑,拨不开也只能放弃,手有气无力地放到身侧的地面,俞扬蓬松了自己的尾巴毛,触到了他微微发凉的指尖。
“无聊。”简抑说。
“是啊,很无聊。”俞扬大大方方承认,“我还得陪你关四十八年。”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才打发了两年的时间。”
简抑静默了一阵:“我还以为,已经过了一辈子。”
“与世隔绝是这样,时间很难打发。”俞扬说,带着点儿宽慰的意思。
简抑又笑,这次不是冷笑,当然也不是开怀的大笑。
表情淡得很,和眼眸中浅淡的紫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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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了。
还是求一下收藏吧,这收藏真的,唉。
不过我这“诈尸”式更新,指不定哪天才能把这番外完结。
挖坑一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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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抑在青丘的生活很自在, 比在天界要自在得多。
俞扬是个会来事儿的,新婚第二天向父母问安过后,便领着他挨家挨户地摆放他们的狐狸亲戚。
虽然他们说好是做表面夫夫, 但俞扬还是向他所有的亲朋好友宣告了他们的关系。
简抑对此无异议, 只要俞扬不说漏嘴他只是个替身就行——这个面子俞扬还是会卖给天界的, 身为青丘族长之子具有基本的大局观。
不过简抑隐隐感觉, 俞扬将他介绍给亲朋好友,也就是在青丘狐族内部身居要职的狐狸们, 总有种让所有狐狸都认准他的样子, 时刻监视他的意思。
毕竟大婚当天匆匆忙忙闹闹腾腾的,也都没瞧个仔细他到底长什么样。
俞扬防备他,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简抑不动声色, 只跟着叫了一通叔叔嬢嬢哥哥姐姐,扮演着族长公子家温润懂礼夫君的角色。
回到他们二人的小家前,有路过俞扬母亲, 也就是青丘族长府邸门前,族长叫住他俩,特地给了简抑一支箫。
应该是份礼物, 但他们敬茶过后, 族长和她夫君都给过简抑见面礼, 而且这箫是族长随意递过来的,说是找到件好玩意儿, 让简抑没事儿吹着玩。
“别看着我。”俞扬插话道, “专门给你的,我又不懂音律。”
简抑只得收好, 礼数周全地道了谢。
族长让他别太拘谨, 说都是自家人。
简抑嘴上应和, 心里不甚在意。
准确地说,他也没有心。
影妖是没有心的。
简抑会试着模仿一些情绪,但这些情绪只会存在于脸上。
他猜想俞扬和族长夫妇,还想用所谓的家人间的善意拉拢他,让他不要做有害于青丘的小动作。
可惜影子存在的价值是听命于主人,简抑承不了他们这番盛情。
同样简抑也并不在意俞扬对他的提防,虽说有点耽误任务进度完成。
好在他时间很多,只需小心谨慎即可。
青丘的狐狸不像他,总归是有心的,有心就有破绽,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这个破绽。
不过……简抑对上俞扬探过来的视线,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没把握让俞扬这只狐狸露出破绽。
最初遇见时,俞扬还刺伤了他的脖颈。
想一想,空洞的心脏的位置吹过一阵冷风,简抑打了个颤。
忽地听俞扬说:“正好午后无事可做,你要不要试试这支箫?”
“我没说我精通音律。”简抑蹙眉推辞。
俞扬勾了嘴角:“可是濯殿下精通,你也应该精通吧?”
简抑明白过来,什么都瞒不过这狡猾的狐狸。
简抑草草地吹了曲《梦浮舟》,没吹完,狐狸便蜷在安乐椅上睡着了。他寻思着这曲子叫《梦浮舟》,又不是真让狐狸做梦的意思。
他们正在开满紫花的架子下边,狐狸占了一把摇摇椅,他占了另一把,只需把箫管放下,向后躺倒,满眼都是紫花清淡温柔的芬芳。
简抑有点不适应,胡乱撑了两下扶手,吱呀吱呀,闹出了动静让旁边的狐狸睁开半只眼。
“啊呼,”俞扬打了个哈欠,“抱歉,你吹完了吗?”
“我现在相信你确实不通音律了。”简抑冷淡地回答。
俞扬也不恼,只是眯眼笑:“你精通就行。”
他似乎转身又要睡着,简抑叫住他,问他那架子上的紫花是什么花。
“藤萝啊。”俞扬嘟嘟囔囔地答,“我出生那会儿,我爹种在这儿的。”
“有什么寓意吗?”简抑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寓意。”俞扬彻底合上眼,摇椅吱吱嘎嘎,“就是好看。”
这话听起来,是这狐狸的风格。
俞扬对一切与礼乐有关的事物都不太感兴趣,甚至包括游戏性很强的下棋。
所以他跟精通这一切的简抑没什么共同语言。
奈何为防止简抑搞小动作,就算再没有共同语言,俞扬还是会时刻守着他,包括晚上睡觉。
睡一间房,一张床。
只是不盖一张被。
可算给他留了点儿不大的私人空间。
“你眼睛的颜色,其实和濯不一样吧。”睡觉之前,俞扬似不经意地没话找话。
在简抑看来,他又是在套话。
“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发现不一样的。”简抑说。
“哦。”俞扬笑了,“影替的自我修养。”
简抑确定这是嘲笑,他也不介意,拉了拉自己这边的被子,背过身去睡着了。
某种意义上,他们相处得很和谐,从来都不冷不热的。
俞扬单方面给简抑改了名字。
只有他一只狐狸叫简抑为简抑,原因是单字名喊不太出口。
简抑怼他说那是因为你们青丘爱取双字名。
不过简抑也没有很反感就是。
而且族长夫妇还帮他出头,训斥俞扬别老是给人取外号。
最后还是简抑出面圆场,说他也无所谓被叫什么名字。
过分的好脾气使他在族长夫妇面前的印象更好了些。
他就说,有心的总是会先一步服软示好。
俞扬应当也有心,只不过这狐狸的心,不知长在哪个地方。
“唉呀,你看看,我娘我爹都把你当亲儿子了。”
狐狸装模作样地叹息,实则眼底晃着笑意。
简抑拿不准他的意思,只道:“你要不喜欢,我可以跟族长他们言明。”
俞扬的手落在他肩膀,“有时候你说话真的很不解风趣呢。”
简抑拍掉了他的手,更不解风趣了。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简抑并没有忘记他身上的任务,但定时的汇报里只有一句:尚未查明。
俞扬总是跟他形影不离,他没有机会去探查任务指定的地点。
好在天界那头没说什么。
估计也是知道这些个任务不太好完成,换濯那个草包来,得死千八百次——这里借用一下俞扬的话,在损人方面,他言辞犀利而精妙。
偶尔,俞扬会跟简抑比划比划,按照他的话说,是为重温初相识的情景。
简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重温的,不过他抓住机会,用剑尖轻扫过俞扬脖颈,勉强算是报了初见时的一剑之仇。
而且应该没让俞扬发现。
他做得那么隐秘稳妥。
就像每次捱到半夜未睡,试图起身完成任务,但腰被狐狸尾巴缠得死紧,根本下床不得,简抑总是隐秘稳妥地观察狐狸熟睡的侧颜。
睡相很乖很安宁,从简抑这个角度看,总以为他会像鱼一样咕嘟咕嘟吐泡泡。
除了尾巴,这条尾巴彰显着他并不是一条无害的鱼,而是伺机而动的千年狐狸精。
虽说是千年狐狸精,但俞扬还是比简抑年纪小,小两个月吧。
濯百岁生辰后的两个月,青丘传来喜讯,说族长喜得一子。
俞扬身上散发着草木的清香,这是他们青丘术法的特色。
而在这静谧的只有枕侧人安稳呼吸的夜里,草木的气息便愈发浓郁清幽,饶是没有心的简抑,也能感受到胸口空洞的地方被清凉的微风安抚。
他那时没由来地想,要是如此这般,偷懒睡上千百年都没问题。
他和狐狸都是长寿的生灵,千百年于他们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
虽然他不是个很懂风趣的伴侣,但只是睡觉而已,睡觉不用沟通。
五十年,五十年也行。
而且这五十年他又没有任务在身了。
简抑寻思着,连带看锁妖塔内的黑雾都顺眼了不少。
他着实太没心没肺,不管五十年后回到青丘的俞扬作何感想——他那时候投胎了,依旧是替濯历劫。
为了历劫的顺利,天界不会让俞扬找他麻烦的。
而现在,简抑多少有了点儿在凡间沾染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念头,颓废放任,管他酒醒之后是何光景。
“我让你五步好了。”简抑叹息。
他也终于想明白过来,跟臭棋篓子下棋,关键还是让臭棋篓子赢一两次才有意思。
但这会儿俞扬来劲了,非说不用让不用让,自个儿支着下巴冥思苦想,然后又想出一步臭棋。
简抑有点后悔当初教会他下五子棋。
也有点庆幸,还好当初没教他下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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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铲土。
别的cp,睡觉有多种丰富含义。
他们俩,睡觉只是睡觉,都不盖一张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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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简抑怎么看都是只平平无奇的小猫妖,和天界搭不上半点关系。
嗯,虽然简抑屠过城, 但相比天族那帮子神, 还是属于小巫见大巫。
何况俞扬并不在乎人族的死活。
人族是天族的附庸, 又不是青丘的。
俞扬是唯青丘主义者, 与青丘无关的事情,他都不记挂在心上。
照理说, 他也不需要太在意简抑。
可他总在简抑身边梦见那个看不清脸的人, 有时候恍恍惚惚的,简抑的身影与梦中人重合。
俞扬脑子不正常, 做些奇怪的梦就更不正常。
他把狐狸尾巴探进了简抑的衣衫里, 挠一挠。
“……俞扬。”简抑沉闷地喊了他一声。
俞扬装聋,尾巴在简抑胸口一晃一摇。
“起开。”简抑声音扬了起来。
俞扬充耳不闻,把尾巴伸到简抑脖颈的位置, 轻轻地绕过一圈,而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我问你点事儿,你要如实回答哦。”
简抑揪了一把俞扬的尾巴毛。
“一点小事。”俞扬讨好地蹭蹭简抑的掌心, 目光由戏谑转为正经, “我是不是认识你?”
“在我脑子没出问题的时候。”
尾巴勒着猫妖修长的脖颈, 一点点收紧。
简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答。
仿佛是任由他勒, 勒死拉倒。
俞扬松开些许, “说话。”
简抑顺势挣脱了尾巴,侧身背过了俞扬, “反正我不认识你。”
俞扬吃痛, 只能迂回地顺着简抑的腰, 让尾巴攀过简抑凸出的脊梁骨——猫妖没几两肉。
“我刚刚想了想,”俞扬慢吞吞地说,“我不应该这么直接问你。”
“你要想认我,我们一见面你就会说。”
“我不认识你。”简抑重复。
“知道了。”俞扬没有收回尾巴,坏心眼地感受着猫妖轻微的颤抖,“你又要睡了?”
“尾巴,拿开。”简抑冷硬地坚持道。
“你睡着了我再拿开。”俞扬没脸没皮的,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简抑脊背,作为睡前的安抚,“要不要给你唱个摇篮曲?”
简抑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没有搭理他。
俞扬怀疑的念头消停了阵,主要他还想戏耍猫尾巴作消遣,故只得先给小猫妖道个歉,说自己脑子不好容易发癫,您大妖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
不然他俩一直冷战,这塔里黑咕隆咚的日子不好打发。
简抑也挺好说话,只道:“别再把你尾巴探过来就行,你那点儿草木气息驱散不了多少梦魇。”
这是他们在塔里被关的第三年。
“刚进塔那会儿,你明明还感谢我呢。”俞扬厚脸皮地嘟囔。
“刚进塔那会儿没见识。”简抑冷冷回怼。
“你还在生我的气?”俞扬猜测道。
简抑啧了声:“我生你什么气?”
好吧好吧。
俞扬把尾巴收回来,“那我还是可以摸你的尾巴吧?”
“……都那么久了,你还没玩够?”简抑被气笑了。
“我们还要在一块关四十多年呢。”俞扬抱着自己尾巴,梳理因胁迫简抑弄打结了的毛,“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就该一头撞死在那城墙上。”简抑嘀咕着。
“你没这机会,我很及时地把你打晕了。”俞扬嘚嘚瑟瑟地说。
日子还需要过,哪怕谜团和不安尚未开解。
俞扬偶尔也信奉走一步看一步的说法,毕竟他不能出去把天界那帮子神打一顿。
他身单力薄的,打不过。
而且青丘也帮不了他。
他笃定青丘帮不了他,他眼下只有孑然一身。
哦,还有只不明背景和来历的小猫妖作陪。
俞扬心想,果然这些年替天界干了太多糟心的脏活儿,连好好套话这种基本技能都甩到脑后了,被自家母上和老爹知道,肯定会得到那俩老狐狸的轮番嘲笑。
对,他的族长母亲和他的侍卫父亲都是青丘本土狐狸,进一步说,是血脉相连的姐弟。
青丘狐族为繁育更优质的子嗣,早早地排斥掉近亲结合的糟粕传统,虽然有位一族之长,但族长并没有跟青丘所有狐狸都有很近的血缘关系——青丘狐族长一般都是族长这一脉嫡亲家传,父母死而子女及,或者兄姐死而弟妹及。
俞扬父母那一辈,是他们的兄长作为族长,而他们两只狐狸因为禁忌恋情被上一任族长剥夺了继承族长之位的权利。但又因父母那一辈只有他们兄妹三只狐狸,上一任族长也就是俞扬的舅舅(或者是伯伯)寿终正寝都没有子嗣,最后族长之位便落到母亲手里。父亲为避嫌并没有和母亲完成婚礼合契的仪式,只对外宣称是母亲的侍卫,连带着弟弟的身份都被舍弃。
这也是俞扬没有其他兄弟姐妹的原因,毕竟父母的结合为族内不容许,他的到来都只是意外中的意外。
早些年他还在父母身边时,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和同辈其他的狐狸有什么不同,后来因为……嘶,头疼,又开始了。
难不成这就是他身体里的隐疾?因父母禁忌结合带来的诅咒?
另外,他也想不起舅舅(或者是伯伯)没有子嗣的缘由了,据说舅舅比母亲父亲年长几百岁,早早地成了亲,可他对那个舅妈也没印象……奇怪,好奇怪。
之前在人界游荡、替天界干活的千年间,都没有觉察出自己记忆里有这么多不对劲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小猫妖可能是他恢复记忆的关键。
可惜他因为太着急,把小猫妖给惹毛了,现在连尾巴都没得摸。
漫漫岁月该如何打发……俞扬又不想看话本,更不想下棋——下棋纯属自取其辱。
“简抑,简抑。”他压低嗓子喊,“你睡了吗?”
尾巴不能探过去,他没法及时知道简抑的状态。
简抑啧了声,看来是没睡。
俞扬清清嗓子,准备得寸进尺一把。
然后,猫尾巴探了过来。
“闭嘴。”简抑冷声道。
“哦。”俞扬乖乖闭嘴,上手在那猫尾巴上摸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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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了……
又倒回了坑里。
感谢在2023-08-24 09:05:36~2023-08-29 08:02: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草头三水木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由于俞扬一直和他形影不离, 简抑找不到任何机会去完成他的任务。
推书 20234-11-08 :再见贺之昭—— b》:[近代现代] 《再见贺之昭》全集 作者:柏君【CP完结】长佩VIP2023-11-05完结收藏:12,337评论:5,509海星:12.43万点击:55.23万字数:23.06万人气:317.43万文案:在经历第一任男友形婚,第二任男友出轨后,许添谊意识到自己不会爱人,也不再相信自己会被爱。未想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