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by猫界第一噜

作者:猫界第一噜  录入:11-17

听到死字,白涧宗眼皮一跳:“燕折!”
燕折就要往后撤:“你不要逼我——”
即便坐在轮椅上,白涧宗也能轻松抓住燕折小腿将其禁锢在原地,再用另一只手将燕折掀了个面。
“痛死了!”
燕折还跟毛毛虫似的誓死挣扎,宁死不屈,白涧宗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啊——!!”
惊叫之后,世界顿时安静了。
迎来的是燕折止不住的眼泪。
“睡完第二天,你就这么对我?”
昨晚结束后,燕折就没穿衣服,被褥一掀,什么都暴露在空气里了,包括白皙屁|股上的巴掌印。白涧宗黑着脸将药膏挤到手上,尽可能轻柔地涂抹至肿|胀的周围。
“痛痛痛!”燕折边哭边控诉,“你这是家暴你知道吗?”
白涧宗丢下一句“你报警吧”,便拎起被褥盖上燕折的肩背。
他将一旁的餐碗收拾好,递给屋外的俞书杰:“叫人送去厨房。”
俞书杰目不斜视:“是。”
床上的燕折还在抽噎:“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白涧宗当没听到,接过俞书杰递来的果汁:“那边怎么样?”
“夫人似乎还在等待燕少爷的出现。”
白涧宗沉默了会儿,平静道:“让张姨多安抚。”
俞书杰:“是。”
白涧宗关上门,轮椅朝着床边移动。燕折湿润的眼睛瞄了眼,一只大手将果汁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白涧宗冷淡的声音响起:“哪里疼?”
燕折吸吸鼻子:“哪里都疼。”
这倒没撒谎,不能说完全是疼吧,反正处处酸爽,有种运动过猛的感觉。刚刚被白涧宗掀趴下,现在凭他自己都不敢翻身。
不过在药膏的安抚下,辣辣的疼痛有所缓解。
“我是不是要去见见妈妈了?”
“理论上是。”白涧宗绕到起居室,“你还起得来?”
“也不是不行。”燕折双手撑起上身,每动一下都头皮发麻,满脑子都是昨晚白涧宗握着他腰往小白上撞的画面。
耳根和脸都不可控地红了,燕折赶紧将废料甩出脑海,慢吞吞地挪下床,穿上白涧宗给自己准备好的居家裤。
只是抬腿的时候,那滋味难以言喻。
上衣实在不想自己穿了,燕折捞着它一撅一拐来到屏风后的起居室。
“走路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燕折咕哝道,“你要一起去吗?”
白涧宗没有回答,而是挪上宽大的沙发靠躺下:“过来。”
燕折懵圈地眨了下眼,睫毛还湿润着,看起来很是可怜。他以为白涧宗不打算和自己一起去,只是要帮自己穿上衣,便将臂弯的衣服递过去。
白涧宗接过后,却只是扔到一边,并拉过他的手腕:“趴下。”
燕折一怔。
他横着趴到白涧宗怀里,只感觉一双大手按上自己的腰,揉着昨晚带来的酸爽。
“嗷嗷,轻点轻点……”燕折一边享受地扬起脑袋,一边撑着上身玩起手机,“不去看妈妈了吗?”
“你不用把它当任务。”
“可是……”
“晚上再去。”
“好吧。”那是白涧宗的母亲,再怎么样白涧宗也不会害她,燕折便也没说什么。
实际上,白涧宗在尝试让白茉戒断,让她明白,“阿白”没法做到每天准时三次地去陪她吃饭,“阿白”很忙,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十八岁,有很多工作要忙。
白茉需要知道,她很安全,阿白叶很安全,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
“再往下一点。”燕折第一次和白涧宗感受这样的温存时刻,有些新奇的愉悦,“你中饭吃了吗?”
“没。”白涧宗言简意赅,“早饭比你早半小时吃。”
这就是不需要吃中饭的意思了,加上白涧宗答应了今天不出门,那从此刻一直到晚上吃饭之前,都是独属于他们的二人时光。
昨晚聊到一半就把萧玖晾在那了,燕折回了几条消息就放下手机,大手一挥:“给我拿个枕头。”
沙发是有贵妃位的,白涧宗竖躺,燕折就横躺,彼此只有腰腹与胸膛重叠在一起,燕折便需要一个枕头搁置自己的脑袋。
白涧宗拿来枕头,燕折趴抱住并舒服地眯起眼:“再往下一点,大力一点……嗯……刚刚好。”
燕折没穿上衣,背很白,因此肩胛骨及腰上的指痕格外明显,微微露出臀线也有被掐出的痕迹。
白涧宗的喉结微不可闻地滑动两下,移开目光。
他拍了下燕折的屁|股,没太用力:“好好说话。”
“淫者见淫……”燕折撇撇嘴,“之前死活不给碰,还说什么肋骨刚好也不宜剧烈运动,昨晚还不是往死里做,怎么叫都不停——”
白涧宗面无表情:“我要结束了回到床上又死活不肯穿衣服趴我身上蹭的人是狗。”
燕折立刻驳斥:“你才是狗。”
白涧宗冷笑:“行。下次做一半了我叫停你千万别挽留。”
燕折:“……”
他回忆了下,昨晚两次,他好像都确实是在中途一半的时候拼命喊停的……毕竟那时候最难受,又爽又痛苦。
这时候他就不得不佩服燕颢了,之前应付那么多人岂不是每晚都不得休息?后腔岂不是要烂掉。
也许那些人的没白涧宗大。
所以燕颢最后才想找那个金发男,听说白人生来天赋异禀。
不不不打住!燕颢都死了,还在背后腹诽人家不太好。
燕折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我不该想这些,口…心无遮拦,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报仇去找燕驰明……”
白涧宗:“……”
感觉身后的手停了,燕折不满道:“腿也按按,大|腿根酸死了。”
白涧宗:“不。”
燕折眼睛一转:“那我找个按摩店去,说不定还有男模——嗷!你轻点!!”
他愤而偏头:“你这是霸|权!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又不负责又不许我想别的办法缓解,你就是狗!”
白涧宗冷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后你不要碰我了。”燕折冷哼,“我和你买的玩具过日子就好了,还有那么多没用过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手又是一重。
白涧宗显然想起了某天晚上监听到的燕折“玩”玩具时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脸色越来越差,按着燕折腰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燕折:“嘶嗷——”
“还有那么多没用过……”白涧宗阴恻恻道,“所以你已经用过一些了?”
燕折嘴硬道:“对啊,比你好多了,它好歹听我的话,想重就可以重,想轻就可以轻。”
许久的沉默。
燕折心里一咯噔,埋在枕头里的眼睛微微抬起瞄了眼。白涧宗神色阴鸷,正幽幽地盯着他。
“你这么凶干、干嘛?东西不是你买的?”
燕折都结巴了,一瞬间想起上辈子燕颢婚后的待遇,生怕自己步入后尘……虽然可能性不大。
毕竟同样的时间线上,这辈子的白涧宗要比上辈子正常多了。
白涧宗阴郁地重复一遍:“我买的……对,我买的。”
他不再说什么,继续给燕折按腰按腿。
一开始两人还是纵横交错,后来燕折就直接叠白涧宗身上趴着睡觉了,胸腔里的心跳声就是最好的安眠曲。
一直到傍晚他才醒,白涧宗正在用手机回复消息。
燕折钻出臂弯,打着哈欠探头往手机屏幕上看:“干嘛呢?”
白涧宗一秒息屏,冷漠道:“工作上的事。”
燕折有几分狐疑:“真的?”
白涧宗顾左右而言他:“要去吃饭了。”
两人起来,白涧宗先走一步。燕折在后面穿衣服,越想越不对劲。考虑到睡下午觉之前跟白涧宗的对话内容,立刻拨了个电话给身在山庄的管家吉伯。
片刻后,连外套都只穿了一半的燕折姿势别扭地冲出卧室:“白涧宗你凭什么烧我的东西!”
不远处,轮椅上的白涧宗头也不回:“我买的。”
燕折:“但你送我了就是我的!”
恰巧白萍路过,闻声一愣:“阿白烧了什么?”
“祖母……”
燕折脸唰得一下红了,一看到白萍就想到她给的药膏,恨不得再跳一次荷花池。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白涧宗烧了什么,总不好跟一个年纪快过百的老太太说——你孙子给我买了情|趣玩具又因为吃醋给烧了吧。
“衣服也不穿好。”白萍道,“天凉了,别弄生病了。”
“好的。”
“怎么还这么拘谨?”白萍走过来拍拍燕折的肩膀,“已经是一家人了,怎么自在怎么来。”
“嗯……”
白涧宗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白萍还在说:“阿白要是欺负你,你和祖母说。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性子自然没有当初好,他有时候脾气差,你受了委屈别憋着。”
燕折点点头。
白萍嘴角抽动了下:“那方面也别太由着阿白,他三十多岁了没有过别人,难免情不自禁。两个男人的床事到底有为常理,受伤就不好了。”
“……”燕折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为什么要聊这种话题啊!!
整个人有如烧开的热水壶,再多待一秒就要炸了。
他连忙找了个借口:“祖母,我去看看妈。”
“去吧,等会儿要吃饭了。”
“好。”燕折落荒而逃,背影都写着匆忙。
一路来到白茉的厢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转弯的斜对侧传来白涧宗的声音:“都安排好了?”
“一定要确保他上船。”
“和他勾结的人我心里有数。”白涧宗语气冰冷,毫无感情,“本想让他死个痛快,可他偏偏要跑。”
“秦烨,他手上染着你弟弟的血,别让他有机会活着回来。”
白涧宗缓缓挂断电话,注视着一门槛之隔的白茉。
她背对着门口,静静看着窗外,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衣服。自从被救出来,白色的衣服就永远地从白茉衣柜里剔除了。
她无比厌恶的反应告诉他们,被苏友倾关着的这些年,她一直身着白色扮演着恶心的白月光一角。
会好的。
已经是奇迹了。
白涧宗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他正要转身,却见白茉好像感应到他的目光似的,偏头唤道:“阿白。”
白涧宗心口猛得一跳,呼吸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白茉说:“阿白,十八岁生日快乐。”
白涧宗眼眶瞬间通红,麻痹僵硬的躯体许久后才缓解。他尽全力拉回理智,慢慢转头,果不其然在身后看见了燕折。
白茉看的人不是他,是燕折。

第114章 他要脸
燕折没想到白涧宗会突然回头,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下,走到说生日快乐的白茉面前,道:“妈妈,我十八岁的生日已经过了。”
“是吗?”
燕折蹲下身,轻轻握住白茉苍白纤细的手,组织着措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妈妈……阿白长大了。”
白茉突然抽开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白涧宗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动作,心口一跳:“燕折!”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一秒的时间,白茉手里的遥控器就砸在了燕折额角,破了个大口子。
“你胡说!”
燕折傻在原地,两条腿彻底僵住了,动弹不得。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四年,苏友倾将怒气尽数发泄在他身上转弯离开后,他又要继续面对精神不正常的白茉。
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因为那是四年里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人啊,哪怕时有折磨,可偶尔的温情也叫他依赖。
最严重的一次,白茉误以为燕折是自己和苏友倾生出来的孩子,厌恶至极,将燕折重重摔在地上。
那不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但绝对是对死亡有最清晰认知的一次。
“燕折?”
燕折脑袋嗡嗡的,感觉额角冰冰凉凉的,耳边有声音在呼唤“阿折”、“小宝”……小宝。
是幻听吗?
他愣愣回神,发现不是幻听,眼里藏着一丝痛苦与自责的白涧宗就在眼前,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你再叫一次。”
“什么?”白涧宗一怔,“小宝?”
燕折一下子扑到白涧宗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
旁边上药上到一半的医生两手顿在半空,白涧宗紧紧抱住燕折,偏头对医生说:“出去,我来。”
“好的。”
医生离开卧室,关上房门。
燕折埋在白涧宗肩窝,汲取着温暖。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白茉卧室,怎么回来这边的了。
“对不起。”他听到白涧宗说,“妈……这几天很喜欢看电视,就把遥控器留在房间了。”
其实这不是白茉回来后第一次发病,燕折也遇到过不止一次,但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不至于再像小时候无法反抗。
再者白涧宗对他的好也给了他足够的营养,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即便是折磨至死也依赖地叫着“妈妈”。
但之前房间里只有基础家具,没有任何白茉能拿动的东西,这次是因为白茉突然喜欢上了看电视,遥控器便没有拿出去。
“不是很疼。”燕折缓了会儿,倒是反过来安慰起白涧宗了,“就是有点懵。”
白涧宗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还是不是很好看。他打开药水瓶,用棉签轻轻涂抹在燕折额头。
“有没有破相?”
“有一点。”
燕折哦了声,抬手撩了下白涧宗的头发:“留疤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你都没嫌弃我的腿,我有什么可嫌弃的。”
“……”
燕折眨了下眼,心里揪了一下,这句话随口应答其实也说明白涧宗远比表面在意残疾这件事。
“我不嫌弃。”擦完药,燕折赖在白涧宗腿上,“我们去治治看吧,腿。”
“好。”
白涧宗回答速度之快都让燕折有些意外。
“那什么时候去?”燕折兴致勃勃地问,“如果能在结婚之前就好了。”
白涧宗顿了顿,泼下一盆凉水:“不一定能治好,就算能,康复时间也至少一年起步。”
“也是。”燕折亲亲白涧宗的指尖,“还是早点结婚吧,省得你天天想东想西哪天又反悔了。”
白涧宗:“……”
燕折摸摸肚子:“去吃饭吧。”
白涧宗垂眸:“不怕尴尬了?”
燕折摇摇头:“反正桌上就祖母和我们。”
前段时间人倒是很多,白茉回来了的消息虽然没有被媒体大肆宣扬,但是圈子里瞒不住,各家亲戚或生意伙伴来了个遍,又是道喜又是送礼的。
白茉的娘家人也来过了,但当年他们关系本就生疏,因此也没有提出接走白茉,住了一礼拜就走了。
只要人少,基本都在小餐厅吃饭的。
燕折冒了个头,白萍还没开吃,应该是在等他们。
“祖母。”
白萍看着他头上的伤,轻叹一气:“刚刚在你们房外,医生说你俩想单独处处,祖母就没进去。”
“没事的,就破了点皮。”
老实说,燕折对白萍虽然感情不多,但感激是有的。
至少白萍没有阻止他和白涧宗在一起,也从未对他说过什么难听的话,比如“拿着五百万离开我孙子”之类的。
如果真在刚重生那会儿这么说了,燕折说不定真会拿着五百万走人,也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的故事了。
“是我们白家对不起你。”白萍突然道,没等燕折说什么就摇头,“吃饭吧,多吃点。”
因为骨折好了,餐桌上不再是清淡的饭菜,至少有一半都依着燕折的口味。
祖孙三人之间的气氛也算温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额角的伤在药水的作用下还有点辣辣的,让燕折止不住地去看白萍正对面的副主人位。也许有一天,白茉也能清醒地坐在这里,和他们一起谈天说笑。
白萍说:“最近他们都在问宴席的事,我想着就不办了。”
按照老一辈的习俗,白茉活着回家这么大喜事该大摆宴席才是,以表达对白茉归来的重视。
但白老太太都这般年纪了,不再想这些表面功夫,也不希望白茉彻底暴露在众人视野中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只希望她好好的,慢慢恢复,后半生平平安安。
“也好。”白涧宗没什么意见。
“明儿个我要出去一趟,家里你们俩多照看。”
“好。”白涧宗问,“很远?”
白萍摇摇头:“来回一个白天差不离。”
白涧宗没说什么:“您注意安全。”
吃完饭,燕折推着白涧宗散步消食。今晚的月亮很圆,星星也多,看来明天是个好天气。
想来也不会更坏了。
燕折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涂了药水的额头额外显眼,丑丑的。
“白涧宗。”
“嗯。”
白涧宗回首的刹那,燕折按下快门,将这一瞬间永久定格,背景里的月亮竟然衬得白涧宗有几分宁静温柔的感觉。
当然,这份宁静温柔是相较于以前的白涧宗。
“有什么好拍的。”
“就拍。”
燕折翻着相册,其实他偷拍了白涧宗不少照片,特别是白涧宗发烧住院那段时间,时不时就要来上一张。
还是帅的。
他快步跟上轮椅,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白涧宗没回头:“我瞒你什么?”
“刚刚。”燕折逼问,“你跟秦烨打电话说什么?”
白涧宗:“……你不是听到了。”
“就听到一点点,不是很明白。”燕折说,“你给解释解释。”
“苏友倾和家里的人有勾结,昨晚发现他的踪迹后,就找人充当他勾结的那个人派来帮他的,送他去国外。”
“……偷渡?”
“苏友倾自己的路子,我只不过顺了他的心意而已。”白涧宗眉眼间一片阴翳,幽冷道:“秦烨会在中间掉个包……他最后上的那条船的终点,未必会是他想去的地方。”
燕折抿了下唇:“会有什么意外吗?”
“也许。”白涧宗道,“他已经不在榕城了,唯一可能出现的意外就是他还没跑掉就被警察抓到——那就算他走运。”
燕折不懂这些,但他猜如果秦烨要动手脚,唯一可操作的地方就是“船”。这种偷渡船他也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很恐怖的样子。
而秦烨和白涧宗绝对不可能给苏友倾找一个发达的国家为终点,最大可能性的就是周边的几个小国,其中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再花点钱,找点关系,苏友倾只会生不如死。
“不出意外,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那燕驰明岂不是要一个人坐牢?”
白涧宗嗯了声:“甘静不会放过他的。”
其实要进去的人很多,不止燕驰明,还有房安医生、孤儿院黄院长,他们的罪名已经铁板钉钉。
白涧宗也履行了承诺,孤儿院那些有缺陷的孩子他都会资助治疗。
燕折随口道:“没有了黄院长,孤儿院日常开销恐怕不够。”
“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涧宗是一个冷血的人,至少如今是。
“黄小宝”从来就没幸福过,那些用他卖身钱存活下来的孩子也没资格活得富足。
“你也不许给钱。”白涧宗阴恻恻回头,“给我发现了你就完了——”
燕折心里满得不像话,突然说:“我想跟你接吻。”
“你……”白涧宗环顾四周,咬牙低声道:“别这么浪,老宅到处都是人。”
“我就浪,你亲不亲?”
白涧宗阴郁着脸,感觉燕折下一句就是“你不亲我就去找别人了”。
白涧宗调转轮椅,一把将人拉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口就推开:“好了。”
“我还没尝到味呢。”
“我是菜吗还尝味——”
白涧宗没好气的话音刚落,就又被燕折堵了回来。
这次的吻持续了很久,唇舌交缠,呼吸湍急,白涧宗原本推拒的手很快失控地反过来禁锢燕折的腰,反客为主侵略燕折的口腔。
被顶到上颚,燕折忍不住发笑:“痒……”
嘴巴又被咬了下,舌头发麻,全身都酥了,燕折彻底倒在白涧宗怀里:“不亲了不亲了——”
白涧宗:“没用的东西。”
燕折:“我不是个东西。”
说完他感觉不对劲,怎么好像把自己骂了?
“你才不是个东西。”
白涧宗瞥他,往下推:“自己下去走,再不动动都要成猪了。”
“你放屁。”燕折底气不足地说:“我明明还很瘦。”
白涧宗嗤笑了声。
这段时间虽然燕折吃的清淡,但耐不住都是一些很有营养的昂贵食材,加上每天都不动,体重只增不减。
“我明天就开始跑步,去俱乐部打拳,腹肌迟早比你大。”
“随你。”
燕折有些担心:“和苏友倾勾结的人你套出来了吗?”
他怕还有危险。
“嗯。”白涧宗说:“不用提心吊胆,他不会在这个节点做打草惊蛇的事。”
燕折犹豫了下:“他会付出代价吗?”
白涧宗许久没说话。
燕折明白了——没有证据。
就算苏友倾在警方手上,并且供述了对方的名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可以被反告污蔑。
何况苏友倾绝对不会供述,他怎么会让白涧宗好过呢?
“既然是自己家的人,证据就不再重要了。”白涧宗眼里划过森森的寒意,喃喃道:“还有什么比失去如今的一切更让他们痛苦?”
燕折说:“我们活得开心如意,他们才会痛苦。”
“嗯。”
“我卖房子的钱到账了。”
“挺好。”
“我最近一直在看装修攻略。”燕折美滋滋地遐想着,“把非承重墙都砸掉,只留三个房间,主卧做成大套间,把书房包进去,你可以偶尔办公,剩下两个房间给大白……给猫住,还有一个做客房。”
其他都是客厅或者娱乐室,再设计一个开放式的健身房……哦不,还需要一个康复训练室。
白涧宗听着,脸色越来越阴郁,却不发一语。
燕折注意到了,连忙哄道:“我也不是要和你分居的意思,就是感觉山庄很远,我们可以半个月住山庄,半个月住市里。”
白涧宗半天才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随你。”
燕折笑得不行。
真傲娇啊白狗。
时间晃眼就过去了,燕驰明的杀子案、苏家的绑架案交织在一起本就错综复杂了,结果苏友倾又突然失踪,弄得警方焦头烂额,侦查进度十分缓慢。
燕折的身体恢复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健身、学散打,练钢琴书法,不过还是要时不时回老宅陪陪白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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