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手段也做不到大校位置吧。”
“别的我不是很在意。”其中一位军雌酸溜溜道:“我就想知道,他用什么手段让自己的雄主随军。”
太厉害了。这是什么魅惑手段?一众军雌大半还是单身,就算不是单身,也最多做个雌侍。他们清楚婚姻里的各种酸甜苦辣,对禅元那干净利落的一对一婚姻犀利输出后,呼出的气都是发酵了。
“咦?”
“又怎么了。”军雌们呼啦啦跑过来,处于对“人生赢家”的共同抨击,他们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友谊,“果然是简历有问题吧。这个该死的家伙,一定是作假了。还好乌钬总帅提前允许我们对接了数据库。”
军雌往下哗啦两页,结巴起来,“确、确实是出问题了。”
只不过不是作假,而是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有把重点写到简历上。
“他的小队存活率简直太离谱了。你看看这个数据:远征二十年,总共领导过四百七十一次地面行动,行动期间没有任何一个军雌死亡。”
“我靠。真的假的?”
“没有一个死亡?他的任务完成率呢?队伍容量呢?五人小队那种没有什么说服力哈。”
“关键就在这里。他前三年还会带着五人小队,第五年开始队伍扩容。第七年的时候,已经独立带领三十人小队。不,这个时候已经不能说小队了,是一个排。第八年就直接开始带百人团队,也就是自己带领一个营了。”
“……按照我们现行的大校制度,百人也不是很夸张的数字吧。”
“那会儿他又不是大校。第十二年的时候,他就直接跨过了五百人数这个门槛。所属第三星舰两场前线临时指挥权都被归到他手中,直接统帅一万五千余人。第十五年,他直接下地面,负责一二三七四艘星舰的地面指挥工作。”
外星地面工作和太空工作都有着极大的危险性。
从禅元的工作履历上来说,他80%的任务都是在外星地面任务上执行的。他随时都要面临信号中断、呼吸中止、病菌入侵、变异寄生体和本土生物的危险。同时,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还肩负着地面指挥、统筹、后勤等一系列冗杂繁重的工作。
就这样!他的任务死亡率居然维持在传奇般的“0”,重伤率维持在超出常理的0.7%上——从具体内容上看,禅元每次都在这个0.7%里面。
禅元真是个好领导!
居然一马当先,冲锋陷阵,用血肉之躯抗下最多的伤害!
远征军里,恭俭良打了个喷嚏,继续手狠狠敲打禅元的脑袋,“不要乱亲我,臭死了!”
禅元嘿嘿傻笑,禅元盯着自己漂亮雄主的脸畅想美好未来。
“宝贝。我们到时候可以在温泉里……”
“哦。”
“你好冷漠哦。是我的里面不热了吗?”
恭俭良怀里的小刺棱还辨认不出雌父的骚话,茫然目睹恭俭良抬脚将禅元踹到墙上,干净利落的侧踢轰出一个小凹槽。
那0.7%的重伤率大多由此而来。
远征战神选拔组的军雌们显然是想象不出这种理由。他们长吁短叹,从最初对禅元虫种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肃然起敬。
“太厉害了,作为一个孱弱的蝉族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蝉族居然这么能打的吗?他是什么变异种基因嘛。”
“完全可以想象他的谦逊和低调。我要是有这个成功率,这个任务执行结果,我必须在简历上大书特书。干嘛要谦虚?是军功不香吗?是荣誉不好吗?上一个战神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虫族急需要一个新的年轻偶像!”
荣誉。名利。荣载史书。
哪一个年轻军雌不想要呢?
军雌们盯着禅元那烂透了的简历,思考三分钟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怎么可以让这种人才被埋没呢?”
“上报!必须上报。这个简历写得一塌糊涂,完全淹没了禅元大校的闪光点。我们要重点修改,绝对不能让在金子淹没。”
军雌们说改就改,调动出禅元的任务内容、可公布的任务细节,一个字一个字地给禅元修改简历,嘴巴里还时不时念叨道:“积极和蝉族军雌合作……嗯,照顾同族,是个优点。”
“和螳螂种军雌合作……嗯,改成没有种族偏见。等等,这一条别写,他队伍里居然还有雄虫。”
军雌们呼啦啦围上来,盯着恭俭良的臭脸证件照沉默十分钟。
“改!把‘照顾同族’‘没有虫种偏见’统统删掉!删——掉!”
“重点写‘虫种大融合’。对!我们写他们是‘跨越种族偏见的相爱’,螳螂种和蝉种历史积怨下的真爱伴侣。”远征战神选拔组军雌摸索着下巴,咬牙切齿,“我都能想到,这是多么好的宣传点了。”
这只蝉,好大的福气啊!
作者有话说:
禅元:(脏话输出)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0】
雌虫A是一个偷窥狂。
他有家室,还有孩子,却又不满足于自己的雄虫。用他自己的想法来说,自己与雄主为数不多的感情早就被消磨,过去的爱恋在柴米油盐中褪色,最后成为寡淡的印记。
离婚?为了孩子和财产,雌虫A也不会离婚。可让他安静地饱受情感和欲望的折磨,他又实在不是不甘——直到他接手了一起侵害雄虫隐私权的案件。
世界对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第一次偷窥自己的雄主,随后是家里的雄子,自己一部分雄虫客户,一些未成年的雄虫。他并不会鲁莽地安装摄像头,也不会留下任何电子记录,他熟读的法律条款让他知道避开危险,提前蹲点,悄无声息观看雄虫的身体、雄虫与其他人的亲密。
快感针刺一般,攀附上雌虫A的头皮。
他彻底爱上了这种滋味。
而今天,他发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美丽猎物。
“您好阁下。”雌虫A上前,凑近的瞬间,他的鼻息环绕上一种粘稠的水汽。雨幕下的雄虫没有撑伞,湿漉漉的头发蒸出白袅袅的雾气。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漂亮的赤瞳。
“你好。”雄虫对雌虫A道。
雌虫A道:“您身上都淋湿了。”面对猎物要足够有耐心,要足够有准备。雌虫A提议道:“我去给你买件干净的衣服吧。您继续待下去容易生病。”
“走吧。”
走吧。雌虫A笑起来,目光落在雄虫湿透的肉色衣物上。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雄虫美丽的身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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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就在一个严酷的夏天结束了。
支棱为远征港口的选择暴躁了足足一天, 他甚至来不及堵安静结婚的行程,缠着禅元,要雌父用军功给自己调度一批制冷设备, 美名曰“自己的收藏品会被高温烤化”的。
禅元还是偏爱次子的。他叮嘱家中老大照顾好恭俭良和刺棱后, 抓着支棱一顿操作。最后成功错过了漫长的宣读仪式和授勋流水线。
“那么多新秀军雌。又不差我那么一个。”禅元帮助支棱把切片、标本放入冷藏后, 欣然道:“雌父过段时间带你去参加舞会。”
支棱嗤之以鼻。
他们两在这里玩笑说几句话。禅元闭口不谈自己拆散安静和支棱的用意, 他的目光不断扫过支棱阴沉的脸,发觉这死孩子似乎真的放下了, 长松一口气。
安静就是一个普通雄虫, 长得不好看, 也没什么特殊的能力。
支棱非要强扭两人的关系, 禅元怕这两孩子玉石俱焚。
“雌父。”支棱道:“舞会你会带雄父去吗?”
“开什么玩笑。”禅元是疯了把恭俭良带出去招蜂引蝶呢。他和恭俭良结婚二十年, 都没有看腻那张漂亮脸蛋,又怎么会允许他人觊觎呢?
支棱随即“哼哼”起来,“我早就知道雌父你双标。光允许你睡雄虫,就不允许我睡。”
“你的情况又不一样。”禅元大言不惭, “我和你雄父可是先谈了七年网恋,再奔现的。我们是两情相悦,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和安静还能算青梅竹马呢。”
禅元喂自己的崽吃一顿挂落。
“等你去过舞会,见过更多雄虫后,再说喜欢吧。”在禅元看来,支棱和安静都一样,见过花花世界后便会发现彼此不合适。
放过彼此,挺好的。
“心理不舒服很正常。”禅元大力拍打自己蝉崽的背部, 安排道:“到时让你祖雌父带你一段时间, 你自然就想开了。”
祖雌父。
雌父的雌父。
那个从哲学系读出来, 辛辛苦苦把禅元掰成正常人外观的猛雌, 正呆坐在咖啡厅包厢中,看着自己面前的大小外孙和猛吃冰淇淋的漂亮雄虫。
他如坐针毡,喝水的手都有一丝丝颤抖。
禅元才推门而入,就被他推着拽着拖进厕所。
“禅元。”哲学雌父严肃道:“你和雌父说实话。”
禅元:?
雌父道:“你当年是不是给雄虫下药了?用了什么非法手段。你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对方家里知道不知道?还有,你会不会坐牢。”
禅元:……?
“雌父,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和我求婚?”禅元努力展现自己胸口的军衔、得体合身地军礼服。
他的雌父满脸难以描述,把禅元拽到镜子面前,掰着他的脸认真道:“你确定吗?”
禅元:?
好侮辱人啊。结婚又不是完全看颜值。
“雌父有没有可能。我的雄主是看到了我的本质,发现我性格上的闪光点?”
雌父:呵。
一把屎一把尿将禅元拉扯大的雌虫,打眼就看出孽子话术里的漏洞,翻个白眼戳着人脑袋将恭俭良家庭情况、心理状况盘个遍。随后整理衣服,父慈子孝走出洗手间。
恭俭良已经在吃第二盘冰淇淋了。小刺棱坐在雄父膝盖上,顿顿吃雄父不爱吃的残渣剩饭。
扑棱支棱两门神臭着脸,用一堆名片打牌。
禅元心里一跳,问道:“这又是什么?”
扑棱“啪”出一张名片,上面“中士”两个字显得人眼球突突跳。支棱从自己那堆里抽出个“少校”,“啪”一下把哥哥的牌面盖住。
两死孩子轻描淡写道:“可能是雄父的雌侍名单吧。”
“没办法,谁让雄父和刺棱太可爱了呢?”
“有些雄虫坐在这里都会发光呢。‘大校’!我出对。”
“你输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少将。”
“王炸!”
小刺棱看看阴阳怪气的支棱哥哥,再看看脸色铁青的雌父,被雄父塞了满嘴的葡萄干。
“你们两个孽子!你们不会赶人吗?”
支棱咳嗽两声,“我觉得雄父只是没有见过太多雌虫。他还是看得太少了。”
扑棱明保哲身,“我觉得扩展人脉很不错。”
禅元在旁边大喘气,脑门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爆炸。他雌父从一开始尴尬笑,到后面捂住脸哭笑不得。
得了。这一家子多少都不正常。
“好了。”雌父拍拍手,终于将这快打起来的一家子安抚下来,四五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远征辛苦了各位。刚刚都没有介绍我自己。”
虽然是爷爷辈的雌虫,但雌父还没有步入虫族老年期。他和禅元离开前没什么差别,笑起来比禅元更加温和,天然让人信任。
“我是禅元的雌父,大家可以叫我禅乌。”
禅乌的到来帮了禅元大忙。
他迫不及待把两孩子手里一堆名片扫进垃圾堆,有一个算一个把崽们全部丢给雌父。当天晚上,他自己钻进恭俭良的怀抱里,强行顶开雄虫错满天的练习题,啃恭俭良一口。
恭俭良的下唇被禅元的脑袋磕出一道血痕。
雄虫倒吸一口凉气,二话不说丢开书本,按着禅元先来一巴掌。
正在门口,准备找禅元说事情的雌父禅乌:……
他的心情和他第一次发现禅元偷偷在网上找血腥片自我慰藉一样复杂。而背后三个幼崽显然接受良好,最年幼的小刺棱甚至快活的蹬腿,有种想学雄父出拳的冲动。
真是任重道远的事情啊。
雌父禅乌含泪想着,早知道禅元在网上偷偷恋爱,不对,早知道他在网上给雄虫网友发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就该让禅元知道断网抄书讨论哲学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雌父?”禅元抱着快要爆炸的恭俭良,傻乎乎滚下来,到自己雌父面前,乖乖认错,“他们三又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三出问题了?”雌父禅乌现在越看禅元,越觉得自己当年的教育还不成功。
禅元面对雌父可有自己的一套了,“难道还能是我出错了吗?”
“禅元啊。远征二十年,你的脸皮怎么长得这么快啊。”雌父禅乌先把自己的大外孙拽过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在揠苗助长,把孩子逼得太紧了?”
“我没有,扑棱会自学的。”
“那这个呢?”雌父禅乌把自己的二外孙拽过来,“孩子怎么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腿上还有旧伤”
“他自己做实验,出点事情很正常。再说了,他们两老打架,我也没办法啊。”
雌父禅乌深吸气,深吸气,告诉自己多少要在孙辈和崽雄主面前给禅元留一点面子。
“那这个呢?”他举起最漂亮最可爱的刺棱崽崽,狠狠质问道:“刺棱。你家老三,现在都已经两岁多了!谁家两岁小雌虫还不会说完整句子,还不识字!!”
禅元惊呆了。
禅元觉得不可能。
禅元下意识看向自己委以重任的两个孽子,发现这两孽障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好一个和自己学得正派作风啊!
“怎么可能。”禅元发觉背后恭俭良凉飕飕的目光,止口否认,“刺棱很聪明的。刺棱只是喜欢动手不太喜欢动口了。他还是认识字的。”
雌父禅乌从背后掏出一沓幼崽识字卡片。
五个月大幼崽专用的日常识字卡片。
他将“雌父”和“雄父”两个卡片放在刺棱面前,轻声说道:“刺棱。刺棱小可爱。哪一个是雌父呢?”
刺棱无动于衷。
“他就是这样。”禅元死都不会做实自己没有教幼崽认字的事实。
他不是没有这个心,只是一看到扑棱那张漂亮脸,禅元就恍恍惚惚什么都忘了。每天亲不到恭俭良,禅元都会去逮住刺棱,狠狠一顿“代偿”,缓解自己日益严重的颜控病状。
这能怪他吗?
还不是刺棱长得太像恭俭良了嘛。
禅元梗着脖子,蹲下来对刺棱道:“来。刺棱,告诉雌父,哪一个是雌父。”
小刺棱看见雌父,终于有反映了,他站起来啪啪跑到禅元怀里,和往常一样亲亲雌父的脸颊。禅元心中的底气都给崽的香吻吹鼓胀起来了,他昂首挺胸,“这不是认识吗?”
禅乌:呵。
熟悉的嘴硬,令他想起禅元第一次诈骗同学零用钱,去买美人卡,死不悔改的样子。
他直接抽出“哥哥”和“雄虫”这两个卡片,混合在“雌父”“雄父”中间,将小刺棱抱过来,轻声问道:“刺棱,可以把‘雄虫’这个词汇找出来吗?”
雌虫神奇地变出一颗糖果,蛊得小刺棱眼球都不转了。
“找出来,就给小刺棱哦。”
小刺棱动起来了。他先抽出“雌父”这个词汇递给祖雌父禅乌,发现大人摇摇头后,将“哥哥”词汇递过去。祖雌父还是摇头。小刺棱便将“雄父”递过去,再继续失败后,幼崽皱眉好一会儿,才认真将场上唯一的卡片拿起来,递给祖雌父。
“唔。”
祖雌父禅乌对漂亮孙辈极为宽容,他遵守承诺将糖果塞给幼崽,夸赞道:“真厉害。我们小刺棱做得太棒了。”
面对自己没那么好看的成年蝉崽,就不需要什么温柔了。
“禅元!”禅乌活动手腕,笑嘻嘻道:“你单独出来一下。”
会不会养小孩啊。
会不会养小孩啊。
你被我养大,难道不知道怎么养小孩啊。
禅元极为尊敬自己的雌父,主要是他知道自己在雌父禅乌面前说谎,屁用都没有。雌父禅乌早八百年前就无聊到考个高级心理咨询师证书玩儿,禅元入远征军前那点看人法子,还是从雌父禅乌身上偷学的。
他装都不装了,直接摊牌。
“对。我就是不会教。雌父,太累了。他们三个简直是集日月之精华长大,各个都是人才,我还有工作和雄主要照顾……”
“说人话。”
“比起养崽,我更喜欢和雄主睡觉。”禅元坦白,“雌父,你忍心那么漂亮的雄虫跟着我吃苦吗?”
作者有话说:
禅元看自家崽:孽子!这群孽子!
禅乌看自家崽:孽子!这个孽子!
(下章出恭俭良的漂亮亲眷,欢迎收看禅元远征结束也无法安生的生活)
(正文确实快要完结了,番外想看点什么可以留言,土豆会参考一二)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1】
“是在这里吗?”
“是的。”雌虫A目光死死盯着漂亮雄虫的腰肢。他过去窥视不少雄虫的身体,还是第一次看见充满力量与张力的肉/体。
不同于雌虫的力量感,面前这位雄虫更兼具柔韧,每一块肌肉都按照黄金比例排列有序,隐约几根青色血管随着拖衣服的动作,呼吸般鼓动起来。
“好看吗?”
“好看。”雌虫A情不自禁回答起来,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裹挟着雄虫浓郁味道的衣物湿哒哒糊弄住口鼻。他用力呼吸的瞬间,雨水腥味混合口齿中的血腥味倒呛入口腔。
!这是什么情况!雌虫A喝呀从咽喉中传出,头皮发紧。
他整个人像是狂风中的稻草,紧紧攥着,双脚用力踩着地面也没有办法与之抗争——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在挣扎中,终于将衣服撇下去了。
他与雄虫那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对视上。
“放开我,阁下您在做什么?”
恭俭良没有笑。
他发现面前这个变态有点弱,打起来没有打禅元那么尽兴,因而用力把人推到墙上,拽着头发,强行砸出一砸血后才说话。
“招不招。”
“什么?”雌虫A还没有反应过来,恭俭良继续抓起他的头发,哐哐往墙上撞。
“招不招。”
“等——”
恭俭良换个花样,他将雌虫A摔在地上,掏出自己的刀对准他的瞳孔,“你偷窥雄虫。招不招?”
不招,就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恭俭良想到这里,终于觉得血液有点温度了。
嗯。这种不能在禅元身上玩一玩的手法,他都有点手生了。
正好,面前是个变态。
“算了。”恭俭良宽容的看着雌虫A道:“你还是不要招了。”
雌虫A:?
——*——感谢在2023-07-07 15:40:37~2023-07-08 22:2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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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乌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崽有点色咪。
可他从没有哪一刻和现在一样, 想要把禅元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部摇匀倒出来。
“禅元你清醒一点啊。你都是做雌父的人了。”
禅元十分清醒。在雌父禅乌的教育下,他惊才艳艳且目标明确——没有遇到恭俭良之前,他就想要做个平平无奇的混子, 拿不错的退休金;遇到恭俭良之后, 他就想做个有点底蕴的混子, 每天上班就是摸鱼, 下班就是狂睡雄主,起床第一件事情亲爆超级漂亮的脸。
腻了?怎么可能呢。
禅元还觉得没做够呢?以前远征那是没办法, 现在雌父来了, 他怎么可能让幼崽占据自己宝贵的夫夫生活呢?
“雌父你也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吧。”
“你等等……”禅乌后退两步, 上下打量自己满身反骨的雌虫崽, 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不是避孕了?”
禅元:……
可恶,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禅乌倒吸凉气的声音更大了一些,“你是吃药还是堕胎。我的天啊,你这个死孩子。”
禅元板着脸, 严肃极了,“雌父, 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至少落地的这一刻,虫族法律才能管住他。
“少给我来这一套。你这忄生上瘾的样子,可不会只有三个崽。”禅乌捂住脸,小声嘀咕道:“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你是不是都没有和自己的雄虫说过这件事情。”
禅元确实没有和恭俭良交代自己避孕的事情。
他有点害怕恭俭良知道自己不能生,特别是不能生出小蝴蝶后,原地翻脸, 另找雌虫。可他又隐约觉得刺激, 想到恭俭良期盼一次一次碎掉, 最后死死和自己绑定一起的美味样子……
“怕什么。”禅元懒洋洋道:“他现在除了我身边, 还能去哪里?”
夜明珠家的人现在还没有找过来,说明是真的没人了。
恭俭良除了他和三个崽外,还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亲眷吗?
餐厅里,恭俭良又开始吃冰淇淋。
他嗜好甜食,似乎要在这几天将二十年没吃到的甜食全部补回来。
小刺棱也正在努力解决雄父不爱吃的冰淇淋干果,一大一小吃得满脸花猫。扑棱抽出湿巾给雄父擦脸,支棱则拽着弟弟刺棱的小脸,粗暴糊弄两下。
夜明珠家是真的没有人了啊。
两兄弟不约而同想着,不过他们两人一个想着自己能分到多少遗产,偶尔将蛋壳里关于祖雄父温格尔的记忆拿出来做参考,一个惦记着夜明珠家的基因序列,眼馋雄父传言中满满一屋子的珍惜标本。
“雄父!”
“什么时候我们……”两人还没有说完,门呼啦一下子被打开。小刺棱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便下意识闭上,睫毛和眉毛皱成一团。
扑棱和支棱都没来得及看见来人的样貌,恭俭良直接跳出座位,眼疾手快躲开扑过来的发光体。
“啊~兰花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发光体整个头发“噗叽”一下散开,每一根发丝都像在发光。扑棱和支棱光盯着那头极致的金发发呆,脑子愣是没转过弯。
夜明珠家会遗传金发吗?
“离我远一点。”恭俭良冷酷端着盘子,又塞了一大口冰淇淋,继续躲过发光体第二次扑腾,“阿洛伊,我不打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