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禅乌善解人意,“放心。没让你弟弟们动你的东西。”
除了禅元乌漆嘛黑做违法勾当外,他从不擅自动禅元的私人物品——当然,他这几天一直在懊悔,总觉得自己要是不那么呵护禅元的自尊心和隐私权,恭俭良就不会被禅元糟蹋了——每每看见恭俭良顶着那惨绝人寰的美艳脸庞,禅乌都发自内心感觉禅元撞大运了。
禅元大喘气。
他喘完气,继续瘫痪在地上,和钓上岸放弃挣扎的死鱼一样,有气无力道:“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禅乌戳他肺管子,“你连给恭俭良买衣服的钱都出不起。”
“谁说的?”
禅乌继续道:“那个发光的雄虫又来了。”
禅元原地诈尸,满血复活冲出去。
这个该死的、破坏他人家庭的雄虫,就应该被吊死!绞杀!被挂在木架上游行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哥哥。哥哥怎么看起书来了?”阿洛伊坐在恭俭良身边,肉贴着肉,撒娇道:“我和雌侍一起做了蛋糕。哥哥要不要尝尝看?超级甜。”
恭俭良翻着书。
阿洛伊叉一小块蛋糕,护着送到恭俭良手边,笑嘻嘻看着恭俭良吃下去。
“哥哥,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嗯。”
“还有奶茶。哥哥以前最喜欢喝得超级加糖版本。”阿洛伊殷切之余,不忘抱怨两句,“哥哥的雌侍呢?我怎么都没见到。”
禅元听得血压都高起来了。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也没有很颜控嘛。阿洛伊也是好看雄虫,但面对这张典型的贵族脸,禅元只有撕烂他嘴的可怕想法。
“金桔。”恭俭良喊阿洛伊小名,合上书,严肃道:“禅元不喜欢听这些。”
“哥哥是在教育我吗?”
“我不如你懂得多。”恭俭良趴在书上,闭上眼呓语道:“我想象不出禅元同意和别人分享我的样子。”
——他会杀掉禅元的。
——他无法忍受禅元纵然另外一个雌虫来分享自己。
阿洛伊笑而不语,闲聊几句,留下更多食物投喂恭俭良。他与禅元擦肩而过,脸臭得熏飞二里地。
至于禅元那感动到泪汪汪的双眼,阿洛伊怕再多看一眼,自己会叫雌侍上前把对方打成乌青色。
禅元不屑于和输家谈论后果。
他快步跑到恭俭良身边,感动到语无伦次,“宝贝。你是在和我表白吗?”
“你想听?”
禅元疯狂点头。
远征二十年,他哄骗恭俭良说了无数次“爱”和“喜欢”,可如今天这种维护,还是很少的。禅元恨不得现在就让恭俭良和自己大战三百回合,一边做,一边说情话。
恭俭良道:“停止你脑子里的涩涩。”
“不可以吗?”
“不可以。”恭俭良手指扣着一大堆打印出来的纸质复习稿,话头一转,“不过,你帮我辅导功课的话……”
太难了。
二十年远征,还不能直接从军转警吗?为什么还要设立什么专业考试?还要背一大堆的资料和数学公式?恭俭良瘫在桌子上,踢掉鞋子,对禅元勾勾脚。
禅元顺从地跪下,捧着恭俭良的脚一点一点往上亲吻。
“这个题怎么做?”
禅元瞄一眼,继续亲吻恭俭良的双腿,“套用两个公式……等会儿再说。宝贝,我忍不住了。”
如此简单的题目,根本不需要动脑子。
禅元轻轻在恭俭良小腿肉上咬一口,痒得恭俭良踹在禅元心口,两人顿时题目也不做了,推翻桌子,扑在漫天飞舞的复印件里,又啃又吻。
“两个公式会吗?先把原题数据套用进……再拆解一下。特别简单。”
“唔。”恭俭良正在思考,稍微放松警惕,就被禅元抱着舌吻。他一拳揍在这个色迷心窍的学霸脸上,翻身占据主动权,拿过一张纸,盖在禅元胸膛上,用笔算着题目,“别动。”
禅元大口呼吸,房间虚掩着的门令他血脉喷张。
这就是他喜欢恭俭良的一点,越生活在一起,越喜欢——无论是什么场景,他们两个人总能开始大战,并最后达成和解。恭俭良哪怕没有这种心思,二十年来培养的习惯和潜意识,也让他半推半就进行着一切。
我养成了我的雄主。
禅元死死盯着恭俭良的脸,光是意识到这张美艳精绝的脸只为自己情动。的呼吸便变得粗壮。恭俭良的笔尖毫无分寸,隔着一张薄纸,游走在他的胸膛上。禅元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胡乱亲吻上去。
果不其然,又挨了恭俭良一巴掌。
口腔里的血甜味比蜜还要甜,禅元用力吮吸着,抱着雄虫的腰,两个人翻滚在地上。他的手指勾住恭俭良的腰带,任由恭俭良胡乱撕咬开他的扣子。
“雌父。”
门外,传来小刺棱的喊声。
年幼无知的雌虫崽根本没有哥哥们的敏锐性,被推出来后,毫无知觉闯入雌父雄父/性/激素爆炸的现场,拱着脑袋挤入两人中间。
“雌父。你是战神啦!”
禅元的拳头硬了。
没错。刺棱很好看。可在更好看的恭俭良面前,刺棱不值一提。禅元裤子都不穿,提溜着崽,就要丢到门口。他拉开门,和自己可爱可亲的雌父面对面望着。
禅乌:。?!
他的崽每次都能拉低他对变态的新认知。
“禅元,现在是白天。”
禅元将刺棱崽胡乱塞到雌父手中,义正言辞,“白天更应该争分夺秒为虫族生育率做贡献了。”
恭俭良出现在背后,给禅元后脑勺响亮的一巴掌。
禅元被打得低头。
禅乌第一次直观地看见恭俭良被“糟蹋”的样子,他看向恭俭良的眼神已经从“怜惜”变成了“怜爱”,一巴掌推开自己裤子都没穿的雌崽,嘘寒问暖道:“没事吧。是不是吓坏了?”
恭俭良道:“还好。”
他都习惯了。禅元只要和他单独处于一个空间,就能不分场合乱发/情。恭俭良一度怀疑自己是什么行走的春/药,老抬着胳膊,这里闻闻,那里闻闻。
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恭俭良自认为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只剩下禅元了。
禅乌已经把恭俭良当做地里的小白菜了。他抱着一个小漂亮,手牵着大漂亮,不住安慰道:“辛苦你了。不过没关系,雌父会好好教育他的。你平日该打打,该骂骂,绝对不要手软。”
恭俭良老老实实,“知道了。”
“好孩子。”禅乌亲昵道:“本来禅元被评选为战神是好事情。孩子,你想吃什么。听说你特别喜欢甜食对吗?你喜欢几度甜啊。”
禅元已经逐渐从“我是战神”的噩耗中苏醒。
“雌父。”
“闭嘴。”禅乌压低声音,目光扫过一地的复习资料,对雌崽的混账指数多了新的认识,“人家小雄虫想要上进,你干嘛非要搅合。你什么时候这么大雌子主义了?”
“不是。我。”
“今天先不教育你。”禅乌换张脸,对恭俭良和蔼道:“你们两结婚太匆忙,禅元也没有告知我们亲家在那里。我们查也查不到资料,所以怠慢了你们家。来,这是禅元兄弟花了两三个月才做好的。我前两日才帮忙打磨好,水洗干净,穿上绳子。”
恭俭良接过。
足足有鸽子蛋大小的水滴状项链,用黑绳串好,柔光泛绿,中间没有一滴气泡或裂纹,一整片打磨成蝉影的虫蛋壳被锁在最中间。恭俭良翻来覆去看,越瞧越觉得蛋壳上的油绿色花纹眼熟。
抬起头,禅元正心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虫纹,支支吾吾,“雌父。不是说好,让我来给吗?”
禅乌踹他一脚,“让你用这个再涩涩吗?”
苍天在上,为什么自己的崽,能搞到如此漂亮的雄虫?889号港口。
禅元的弟弟们正对未曾谋面的兄长翘首以盼,他们对这位强悍兄长的认知仅来自街上正在滚动播放的宣传片。
“远征军战神预备役,禅元少将。”
没错,禅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被晋升了。他的心境暂且不说,他好几个兄弟正张大着嘴巴,望着屏幕上那行熟悉的老实人脸阿巴阿巴。
“禅元少将,出生于一个普通的蝉族家庭。二十年年前,他选择来到远征军,殊不知这个选择完全改变了他的命运。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蝉族变成了强悍的远征军士兵。面对一切强敌,他总是第一次出手,勇敢保护自己的部下……”
带着弟弟们来玩的禅家老大,连冰棍都含化了。
吧嗒吧嗒的冰棍掉在地上,他拿着黏糊糊的手胡乱抓着头发,“啊?这小子还有这种本事吗?”
对兄弟都懒到痴呆的禅元,会变成勇敢保护自己部下的战神预备役?
禅家老大看着被宣传片刺激到双目通红的弟弟们,已经不知道怎么给他们形容禅元在家里咸鱼的形象了。
“太帅了。”
“这是战斗记录仪的画面吧。哇呜,这真的是我们蝉族可以打出来的技术吗?”
“我一定要找禅元哥哥签名。”
“我想要禅元哥哥带我训练。”
“听说禅元哥哥还结婚了,他的雄虫一定很温柔,很爱他吧。”
“好羡慕啊。”
“禅元哥哥可以教我怎么泡雄虫吗?”
虽然上一任战神把“战神”都搞脏了。但没关系,蝉族是不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作为一个军部最高军衔只有“少将”的种族,他们急需要一个典型代表,证明自己也拥有“武德充沛”的能力。
还有什么比远征归来,拥有赫赫军功,还敢嫁给一个螳螂种二十年的蝉更有说服的存在吗?
他们蝉族武德充沛,格斗满分。
你问证据?看,战神禅元!
他们蝉族一点都不害怕和螳螂种联姻。
你问证据?看,战神禅元!
他们蝉族才不是什么“武力”垫底种族呢?
你问证据?我们都有“战神”啦!
作者有话说:
禅元,一个符合各方势力需求的战神。
禅元本人:婉拒,滚!
——*——
番外最近卡得厉害,容我再想想。感谢在2023-07-11 22:08:44~2023-07-13 22:47: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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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远征军战神, 禅元!新一代的蝉族传说正在冉冉升起。就在昨日,军部新闻部正式发布远征细节。其中,一串可怕的数字引起了本台的注意力:禅元, 一位在二十年间带领队伍达成任务99.9%完成率的可怕存在。在远征期间, 他积极学习, 从没有因为个人问题懈怠工作……嗯?什么个人问题。当然是和雄主的私生活啊。”主持人夸张地对互动弹幕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家伙可是本次远征中唯一一位带了军属的。”
主持人和他背后的宣传单位可不会放过这种热点新闻, 继续说道:“不得不说,禅元少将能被评选为‘远征战神’实力如何, 现在是个谜团。远征军上下是否有捏造禅元少将的成绩, 故意配合军部造神……但!各位, 请注意, 禅元绝对有两把刷子!”
有两把刷子的某蝉:……
他僵硬看着长子通讯器里的直播, 三四次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牙齿险些咬到舌头。
在一顿花里花哨的铺垫和特效后,主持人终于拿出了禅元有两把刷子的证据。
“禅元报名远征时,不过23岁。要钱没钱, 要前途没前途,就连脸也长得平平无奇, 体格也是标准的蝉族体格——铛铛铛!饶是如此,他还是找到了这样的雄虫!”主持人音调都高了三四倍,示意后台调出VCR,“这是昨日军部放出的部分远征细节,来源是远征军记录仪。”
视频画面微微摇晃。没一会儿冒出来几个异型植物,在扫荡后, 携带记录仪的雌虫看向某个方向:一个穿着远征军作战服的白发雄虫飞快翻越树丛, 跑到禅元面前, 摘下面罩, 眉头颦蹙,似乎是抱怨什么。
携带记录仪的雌虫呼吸粗重起来,他频频向着那方向去看,眼看着禅元捧着漂亮雄虫的脸颊,深深吻下去,掏出□□——磅!
记录仪被一泼深绿色的污浊糊上,画面也到此结束。
恭俭良整个趴在扑棱身上,回忆道:“好久之前的事情哦。”他印象里,这颗星球的本土植物会生成虫族无法呼吸的空气,每个人下地面都要携带呼吸面罩。恭俭良是打架太狠了,自己把自己面罩嚯嚯裂了,急匆匆找禅元换气。
禅元哪里来得及拿,看恭俭良嘴唇都憋紫了,当即抱过来渡两口气过去,把自己的面罩给了恭俭良。他本人憋着气找后勤拿一个新的。
恭俭良也清楚,自己被禅元照顾得不错。
他咋舌回忆起这件事情,看着直播弹幕里破防的各类雌虫言论,扭头和禅元分享,“禅元~”
禅元的嘴唇憋得发紫了。
他本来是给恭俭良和孩子们送小饼干,现在饼干整盘直接塞给小刺棱,禅元像是拿到三伏天的冷饮,汗水密密麻麻将衣服全部浸湿。
他问扑棱,“上面说我是什么?”
扑棱看眼弹幕,念道:“说你是吃到天鹅的癞蛤蟆。”
“不是这个。”
“插着鲜花的牛粪?”扑棱有念了几个,挑挑拣拣,“还有说你是走狗屎运的家伙?丧心病狂的诈骗犯?嗯,还有喊雌父你开班的。”
恭俭良招呼刺棱过来,撸一把崽,抓一把饼干,吧唧吧唧咬起来。
禅元大喘气,手一撇都是水。他道:“最开场。这个主持人说我是什么?”
扑棱理解了,他平静中带着丝丝羡慕,“远征战神。”
禅元捂住双脸,他脖子向后仰,随后撅着屁股,嘴巴里发出“呜呜”声,胡乱扭动着。在一大家子的注视下,毫无尊严地仰躺在地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蝉族怎么可能当战神?”
禅乌又解锁了自己崽的新姿势。
他用脚尖碰碰禅元,催促道:“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
“什么时候?”禅元匍匐,四肢着地,以头抢地,“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禅乌:“……你那会儿裤子都没穿。”
自打他见到禅元的第一面,就感觉自己的雌子和块磁铁一样,只要见到恭俭良就黏糊糊凑上去,满心眼都是亲亲抱抱睡觉觉。什么不必要的收尾工作,禅元能丢给扑棱就丢给扑棱,完全不考虑自己有多么不负责。
远征军到港修整4天,禅元就泡在温柔乡里4天。
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给恭俭良换装,然后进行各种没有尝试过的职业场景和做的想法。禅乌在第一个晚上后,就给自己准备了消音耳塞和消味喷雾,但凡遇见禅元,他就拿着消味喷雾给自己崽从上到下消杀一遍。
“远征军港口修整一周,又不是让你过一周这种放荡生活。”禅乌扒开抢饼干的支棱和刺棱,顺带给快要噎住的一大一小倒杯水,继续道:“远征战神不好吗?”
禅元快要把自己的脸皮抓下来了。
他道:“这怎么好了?我可是继阿莱席德亚那个叛国者后第一位‘战神’!全国都会看着我啊。不行!我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不行,怎么会选到我呢?螳螂种不比我好多了吗?奥斯汀肯定比我更想成为‘战神’。”
上一位青年“战神”造势比禅元现在还要夸张。铺天盖地的宣传海报、产品周边,各类战报雪花一样送到境内,每个种族的孩子们谈论起“战神”都充斥着仰慕与狂热。军部已经准备好在那位保住战线后,对他进行正式的授勋,并打破“战神”这个仅限于青年虫族的名号限制。
他们要将那位“阿莱席德亚”捧为全种族全年龄都崇拜的永久战神。
他们要“他”成为军部永久的胜利的图腾。
“阿莱席德亚”也没有让军部失望。
他直接叛族,出卖重要战线后,投靠了虫族最大的敌人寄生体——此举直接导致虎甲种全线崩盘,全种族三大环卫星城被摧毁,十几颗居住星满目疮痍、数亿人流离失所,痛失所爱。
虫族与寄生体的战局骤然翻盘。
“战神”这个辉煌的皇冠,被他的拥有者亲手击碎,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军部试图找出第二个“阿莱席德亚”,创造出第二个活生生的“战神”来掩盖他们的丑闻。可三年、五年、十年,直到禅元前去远征的时候,军部都没有办法推出第二个“战神”。
他们找不出一个可以和“阿莱席德亚”战绩媲美的军雌。
他们也找不出任何一个能够重新背负“战神”荣誉与耻辱的军雌。
没有人愿意携带着沉重的荣耀与污浊共同前进。因此,他们将目光放在了归来的远征军上——禅元不过是内部博弈后最看好,被认为最有可能媲美“阿莱席德亚”的存在。
只不过,为了避免禅元本人拒绝“战神”这个头衔,军部采取了先斩后奏的模式。
“所以说!为什么是我!其他种族的军雌怎么看都比蝉族要可靠啊。”禅元挤出两滴眼泪,一边拨打总帅乌钬的私人电话,一边对雌父痛哭流涕,“雌父,我们蝉族是那么的弱小可怜,是那么的无辜无助。你看,我现在都没有办法单手开别人的脑壳。”
禅乌盯着自己崽身上的肌肉线条,沉默。
“禅元,你别把蝉族说得这么弱好吗?”为数不多的种族情绪让禅乌嘀咕道:“其实听见你成为‘战神’我蛮高兴的,蝉族终于出来一个能打的。”
禅元盯着“忙碌中”的字幕,假惺惺擦着眼泪。
“对。现在是‘能打’。等真的上战场了,雌父你就能看到你崽被痛打了!我可是蝉族啊。我就是弱小无辜,身上二两肉没有!”禅元点开军部后台,随后切出来,用游客身份把自己举报了。
他已经看到了军部放出来的远征部分影像。
该死!这些录像里的他怎么都这么帅气?幕后的人就不知道把他被恭俭良揍得满地打滚,屁滚尿流,阴暗爬行的样子摘下来吗?
禅元看着举报成功的字样,忽然想起来,每次上交记录仪前,他都会小心检查,将所有“不能看”“不利于恭俭良”的暴力内容一键删除——幕后的人当然只能看到禅元帅气的样子了。
因为丑照都被禅元亲自删光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禅元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个翻滚撅到沙发上,“我不想让恭俭良因为精神问题被关起来,我有什么错吗?”
恭俭良不背这个锅。
雄虫将刺棱揪过来,吸吸幼崽的奶味,大声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要删的。”
禅元说每次打着打着就做起来,实在是有碍市容。为了其他同僚的双眼好,禅元总是博爱地对记录仪删删减减。
怎么可以推到他身上?!坏雌君,简直是坏死了!
恭俭良如此想着,一脚把禅元踹到地上。全家人都看着禅元整个人在地上毫无尊严地瘫痪、蠕动,随后原地起尸,咬牙切齿。
“可恶。这是什么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不要当战神。”禅元挤开扑棱,展开虚拟键盘,开始疯狂打字,充当水军给自己泼脏水。
【这种垃圾雌虫怎么可能成为战神呢?我绝对不同意!】
禅元发送完,心情舒服一点。他快速拽动观众留言,心中有了主意:
军部虽然把“远征战神”的名号授予给他。但敢在正式的授勋仪式之前,在群众还没有完全认可自己之前,禅元要给自己扣污名。
他要污蔑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从今天开始,他禅元就是个垃圾、下三滥、废品、走后门的小人——他这种货色,绝对不能承担军部光复“战神”的历史任务。
谁爱做谁做吧。
大不了把他流放到清闲岗位,一辈子都不能升职,摸鱼又拿钱,美滋滋养老。
作者有话说:
禅元:积极养老,拒绝奋斗。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3】
警雄雷克绞尽脑汁狡辩,还是让恭俭良蹲了三天的派出所。
禅元知道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他本人陷入到军部一大堆破烂事情中,每天在摆烂和不被人当枪头使唤中努力挣扎,听到恭俭良被关起来,还是努力抽空驾驶航空器对铁窗宝贝长宝贝短,塞了一大堆恭俭良喜欢吃的零食和漂亮衣服进来。
哦。禅元还把刺棱留下了。
警雄雷克迈入派出所拘留处的一瞬间,心脏都哽住了。
恭俭良仰躺在铺着白绒草皮的铁板床上,枕着手工金线安眠枕头,懒洋洋翻看最新的时尚杂志。在他的脚边,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崽,正认真削水果,用小刀将水果切成刚入口的大小,放在水晶碗里,端给雄父吃。
警雄雷克头昏脑涨。
他叫来人,质问道:“这个崽是怎么回事?”
同事难以描述的解释道:“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
小刺棱是因为痛揍盗窃犯被送进来的,至于盗窃犯哪里来的?禅元为表诚意,现场抓的。
现抓现进,主打一个新鲜。
盯着铁栏杆后如出一辙的两张漂亮脸蛋,警雄雷克血压又高了一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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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想出来的污蔑法子传统又很有效。
他捡起自己幼年冲浪的强度, 致力于做个喷子和杠精,当场编写一个智能发帖软件,输入虫族和各个虫种主要论坛、社交媒体, 病毒般散发自己的黑料。
“假的。蝉族这种废物虫种怎么可能出这种战斗力呢?”
挑起虫种对立的来一波。
“傻逼, 这张沙雕脸看着就倒胃口。”
进行颜值攻击的来一波。
“军部是没有人了吗?”
直接开麦碰瓷军部的再来一波。
当然, 上面三个都是小菜, 洒洒水的喷点。禅元一边学习目前的网络技术,一边小心翼翼给自己捏造出“某内部人士”马甲, 转了三四个网络站点又谨慎套七八个的假身份, 再丢十几个蜜罐后。禅元言辞诚恳, p图草数据, 说得有鼻子有眼, 自己给自己整出一波“禅元的军功掺水成分很大”的解密现场。
同时,再来三四个杠精小号,自己和自己吵得有声有色。等大批网民刷新到帖子时,禅元和禅元的小号们一边扯皮数据, 一边捏造真相,糊得真真假假, 密密麻麻种出一片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