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将军道:“禅元少将只需要熬过24小时,就算是胜利。”
禅元毕竟是蝉族,不能对蝉族有太高要求嘛。
蝉族唯二的少将在大佬背后,点头如捣蒜。实不相瞒,他虽然是战场上一场一场军功打过来的,但他……是个技术人员。
蝉族天生不擅长格斗啦,对标自己,大概能猜出禅元是个什么水平。少将为自己的耳边风点赞,聪慧如他已经让大佬们对禅元的期待值无限降低。
禅元就算熬不过24小时,被撸掉“战神”的名号,他的“少将”军衔也依旧可以保留。
不愧是我。少将沾沾自喜,用极为慈爱的目光看着禅元。
放心来吧,蝉族最好的军部苗子。前辈已经为你打点好了一切,你只要不是开始就输,一切都可以挽回。
“开——始!”
电子音哨响起,禅元停下热身,走向乌泱泱的人群。
蝉族少将:?
啊?禅元,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我忽然想起来,蛋糕店限量在一点开售。”禅元眯着眼睛,看眼天幕上的计时器,惆怅不已,“糟糕啊。”
一点钟开售,按照网络上的攻略,三点钟就会抢完。
自己若想及时抢到小蛋糕,还是在开售前去排队比较好。
禅元挥拳,将冲上来的第一人揍倒在地,揪住第二人的脖颈,双翅展开,快速腾空,躲过后方一道飞踢,反手勾住其脖颈,狠狠踩在地上。
“三十五分钟啊。”
禅元拍拍膝盖和屁股,站起来,呼气,放松,看着短暂停顿的人潮,笑道:“应该来得及吧。”
他走下擂台,宛若凶兽,杀入人群!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89】
警雄雷克没有办法教育恭俭良父子。他命人给禅元打电话。
打不通?那就一直打。
至于禅元来不来?警雄雷克只交代,“你们告诉他,恭俭良去找别的雌虫睡觉了。”
他制裁不了恭俭良,难道还不会戳禅元的痛点吗?这夫夫简直是应了古话里“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不到两天,前线战况发疯一般推进,禅元开着冒火的航空器,头发上都是灰,出舱两步都要跪下了。
“恭俭良呢?恭俭良在哪里?”
他的漂亮宝贝给他戴绿帽子了?嗯?让他看看是哪一个胆大妄为的雌虫,敢摘他的桃子?
这不得给人暴揍二十年,享受一把自己的同款待遇吗?
小刺棱和恭俭良坐在铁栏杆后,美美吃着手指酥饼,两个花猫脸抬起头,随后继续干饭。
禅元来了?哦。
这个手指酥饼好好吃哦。
恭俭良咔咔咔咔咔,完全不管禅元跪在铁栏杆面前肝肠寸断的样子。还是小刺棱有点良心,挑了一块手指酥饼,隔着栏杆递到禅元嘴边。
禅元三天没喝一口水,酥饼吃下去,噎到无法发声。
警雄雷克道:“把保释金交一下。”
禅元道:“我的雄主把人草死了?!”
警雄雷克:……
不是。恭俭良在床上这么血腥的吗?
——*——
这场关于“战神”的决战, 不允许携带任何大型热武器。
所有军雌都清楚,这将单纯考验他们的体术、体能、对异化能力的使用状态。他们和禅元不一样,不需要特别关注强者——从始至终, 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人。
军部钦定的“远征战神”禅元。
一个异化能力是润滑的蝉族。
毒辣的太阳照耀在所有军雌额头上, 天地笼罩在无边无际的燥热中, 鲜血飙飞在地上, 片刻后凝固成深褐色。
“等一下。”
“嗯?”
禅元揪住眼前军雌的衣领,快速给予对方一记肘击, 抬脚将人踹到边上, 撂倒三四个扑过来的家伙后, 闲云漫步。
还等一下?又不是在床上, 谁还给你等一下。禅元和恭俭良打多了, 习惯性不喊“救命”,闪避开两个螳螂种军雌的双刀,手指冒出一丝润滑,飞速上前, 擦着刀锋而进。
“什么?”
“别什么了。”禅元手指勾住双刀一处骨骼,猛地拉拽, 如愿听到两个螳螂种军雌的惨叫,双手借力上半身腾空,一脚一个将突袭者踹飞。
第三星舰里螳螂种多得要死,禅元天天屋里和恭俭良打,屋外和螳螂种军雌打。面对别的虫种,他可能还不是很了解, 但螳螂种?
禅元有自信十秒放倒十个。
他松开手, 两个螳螂种军雌惨叫着瘫痪在地上。禅元见他两憋红的脸, 诡异笔画下自己两根指头, 抬手将背刺的蜂族撂倒在地,脸锤得发紫,道:“没那么疼吧。”
螳螂种军雌不愧是所有虫种中最好斗,体术最出众的一类。
听闻禅元的话,两个都顾不上继续喊话,狰狞着在地上爬行,一人一个抱住禅元的小腿,张开嘴大声唾弃,“你完蛋了。”
“我已经抱住你了。”
禅元:……
如果是恭俭良,这会儿都不会和自己废话,直接张口把肉咬下来。
想起宝贝雄主残虐的样子,禅元倒吸一口凉气,愈合的伤口处发痒,刺激得他两脚把两个螳螂种踹飞出去,快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抽出皮带效果更好。但禅元真不想一手提着裤子一边揍人——他选择一个稍微得体的方式,将外套撕开,当做拂尘,呼啦挥舞出一个空白圈子。
眼睁睁看着禅元把军装当做武器的诸位大佬:……
啊,这?他们虽然禁止军雌们使用大型热武器,可没有禁止军雌们使用冷兵器和异化能力吧。
“禅元的异化能力是什么?”
“润滑。”
“嗯?润滑?那方面的润滑?”
“包含矿物质不可燃的那种润滑。您可以理解为禅元在冒油。”
“……那没事了。”
军装做武器就做武器吧。力推禅元的那几位捏着鼻子认下了,到时候对外就说禅元“应变能力强”之类的屁话。
当然,也有人觉得不对劲。
“不是说禅元会事无巨细,做好各种方案吗?他难道连军部的说明都不看?一把武器都不带吗?”
赛场上,可是各类大显身手,有携带了短刀的、长剑的、棍棒的、盾牌的……林林总总看下来,只要打不死人的都可以往上带。再加上虫族五花八门的异化能力,打个狗血淋头十分正常。
对此,禅元只想说自己确实没怎么认真看。
因为他想,到时候可以随便捡一个来用。
旋风一般的军装刺入人群,在片刻后,卷起一把棍棒硬生生折出上半段,落到禅元手中。
小臂长短,禅元转动棍棒,在脑海中掐着点算路程上要花费多少时间。他慢悠悠将带着毛刺的那一边对准对手们,甩动手臂,锁定一个方向,大步冲刺。
“他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急促尖叫一声,带着破音往后倒退。
禅元加快步伐,人群与声音便一并加快速度向后退。
所有军部大佬脸色骤然一变,说不清是为了禅元此刻的气势,还是为手下军雌连连颓败而变色。他们握紧双手,身躯向前,注视着禅元的动作,口中重气不断,“蝉族也能出这样的……凶神?”
力量被灌输到半截棍棒中,血淋淋的血珠飚到临近者的脸上,禅元漫不经心将其从前者的脑袋上抽走,带着更加残暴的力量,抽打在另外一个人脸上。
还有十分钟。
禅元倒计时,心中惶恐。
等会儿要是没有抢到限量小面包或小蛋糕,把恭俭良饿到了怎么办?天啊,恭俭良昨天才和阿洛伊去店里吃过,自己没有抢到是不是会降低自己在恭俭良心里的分量——阿洛伊那个该死的雄虫,抓住这一点又要上眼药了。
禅元疾冲的身影更加迅猛。他将黏糊糊几乎断裂成三段的棍棒丢开,随手从身边军雌腰部抽出腰带。
第一鞭,就把人家的裤子打到地上。
“啊啊啊啊——”
第二鞭,就把人家的嘴打歪了。
禅元平日不太爱用这种鞭类的武器。他很讨厌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打中自己的东西,但到了床上就不一样了。禅元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恭俭良从最开始对鞭子道具一窍不通,到现在原地绞杀禅元,都快把这类武器玩出花来了。
打哪里最疼,哪里最爽,禅元最有心得了。
听着赛场里美妙与痛苦交织的声音,诸位军部大佬默默删除掉“录像公布”的原计划。他们上下一顿寻找,屁股被人咬了一样,迫切想要离开。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军部呢?太奇怪了吧。
禅元不管。
禅元苦恼自己可能太急躁了,导致一众军雌畏畏缩缩,谁也不想丢脸,不敢冲上来与之一战。
“别怕啊。”禅元擦拭脸上的血迹,学着诺南狞笑道:“过来玩啊。”
军雌们退得更厉害了。
是。他们是想要打压禅元,他们是想要在各位大佬面前露露脸,是想要为了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势力试探一下禅元。
他们不是想要被禅元打啊!被禅元打就算了,还发出那么可耻的声音?在自己现在和未来的上司面前丢大脸?
不不不。诸多军雌悄咪咪退得更厉害了一点。
不就是“战神”嘛,给禅元啦,一个蝉族啦,没必要和他计较那么多啦。又不是生死局,自己的面子最重要啦。
当然,也不缺少头铁的军雌。
“禅元。你今天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你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禅元:?
有病吧这人。军部现在是这个风气吗?自己的工资和未来的养老金真的有保障吗?禅元琢磨起来,大臂一挥,嗖啦着把人抽倒在地,两脚飞蹬上前,踩着对方的脸杀过来。
报复?什么报复?你报复谁啊。
“禅元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你好我好别,别抽我敏感点!!”
禅元和推土机一样,轰轰轰杀过去。
军部某大佬为自己不争气的下属发自内心感觉到羞耻。他一边在同僚面前给自己打补丁,说着“回去就好好练练他们”,一边暴跳如雷叮嘱下属找一找禅元的上级,让禅元收敛点。
“禅元的上级?”下属一脸呆滞,摸着脑袋回应道:“将军,禅元……禅元没有直属上级啊。他都没分配位置呢。”
远征军总帅乌钬推出禅元这个“战神”后,就撂挑子退休了。他干脆到把自己的权利嗖嗖瓜分干净,留了一小部分人脉给自己看好的军雌后辈后,通讯一关,真正开始了养老生活。
“没有上级就找一找他的虫种派系,这个蝉……?”
呀~禅元居然是蝉族军衔最高的人呢。另外一个禅元少将偏技术人员,叫他去压制禅元,比场下还要送菜。
蝉族果然如同他们自己所言,没有拖禅元的后腿!
他们军部无人成为禅元在军部最大的优势!什么面子?给谁面子?不需要的!整个蝉族在武力上的面子都是禅元挣回来的,禅元就算是把军部的天灵盖给掀开了,蝉族从上大小都会敲锣打鼓到处吹嘘“哦~我们蝉族真是武德充沛”。
没有人可以限制禅元。
最起码在现在,禅元不需要给任何军部大佬面子。
他就把自己当做个宠雄主的莽子,撵完东边的,撵西边的,从南杀到北,短短两分钟后皮带抽断了,换成盾牌,盾牌砸裂了换成棍子。后面的军雌学聪明了,宁可自毁武器都不让禅元拿到。
“我可以扒开你们的裤子用吗?”
“……有病啊。你不能用胳膊吗?”
禅元怜惜看着自己的胳膊,委婉说不行。
“用胳膊有点累。”
“有病啊,你!”
禅元想有病就有病。他新入职场,忐忑不安,特地找来诺南、伊泊、甲列等人做参考,四个雌虫嘀嘀咕咕,一致觉得为了日后避免超负荷工作,要给自己塑造一个完美的职场新人设。
五毒俱全的那种糟蹋人设。
禅元细心挑选了“诺南的变态”、“伊泊的武器xp”、“甲列的满嘴跑火车”和自己的“宠雄主恋爱脑”人设,捏造出一个职场地雷。
他可以是战神。
战神也可以是人设啊。
没有说他不能职场一套,对外宣传一套,在家又是一套啊。
禅元一拳头砸昏场上最后一人,利索扒掉人群中还算干净的外套,弹弹灰套在自己身上。
九分四十五秒。
禅元拿起自己的外套,胡乱擦脸,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迹,朝航空器停放坪走去。
“禅元!”某大佬高呼起来,“你赢了。你要去哪里?”
禅元脚步一顿,在自己四个糟蹋人设中选择了比较和善的“恋爱脑”——他也是别出心裁,在资料中揣测出这位大佬有些大雌子主义,专门挑着对方最不喜欢的设定发挥。
“我去给雄主买蛋糕。”禅元振臂高呼,“晚了就来不及了。”
赛场上一直没有用出来的异化能力,终于发挥作用了。
禅元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作者有话说:
禅元自以为的人设:变态恋爱脑道貌岸然的顶尖废物。
军部看到的人设:需要用工作榨压并矫正的可塑之才。
禅元的结局:干不完的活,排不完的班,调不完的岗。
恭俭良的困惑:禅元,军部是只有你一个人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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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和崽们,以及即将到来的茶会。◎
禅元在军部大杀四方, 琢磨怎么出去给恭俭良排队买蛋糕。
恭俭良在家抓耳挠腮,看看这道题不会写,再看看那道题也不会写。脚边, 小刺棱东看看西看看把禅乌祖父给自己带的识字卡片塞到屁股地上, 仰起头无辜看向雄父。
“雄雄!”
小刺棱还没能得到雄父的许可。屁股就被哥哥翻过来, 磅磅揍了两下。
扑棱严肃道:“不许偷懒。”
他们家就没有这么懒惰的雌虫。
“扑棱~我不会。”恭俭良看着长子教育幺子, 书本一丢,往嘴巴里塞经典款奶油小蛋糕, 口齿不清抱怨道:“为什么不能直接转业?为什么还要考试呜呜呜。”
小刺棱看着雄父嘴馋, 啧啧嘴巴, 又挨了哥哥一记打屁股。恭俭良也不管大的欺负小的, 往嘴巴里塞塞蛋糕, 吃得满脸都是渣渣,泄愤足够后,回到书桌前。
三分钟后。
恭俭良继续吃东西。蛋糕碎屑掉得满桌子都是,支棱坐在恭俭良边上检修器械, 时不时嫌弃地将雄父闹出来的幺蛾子收拾干净,扯开滚到自己脚边的弟弟。
“雄父。”支棱把小刺棱抱起来, 甩了甩弟弟身上的饼干碎屑,无语极了,“你就不能爱干净一些吗?”
恭俭良抬起头,冷酷注视着老二。
支棱和禅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挨打的次数在家里轮番做头把交易。不过,禅元一大半时间是在床上挨揍, 支棱一大半时间是他非要折腾安静, 招惹来双倍父爱。
而随着支棱年岁渐长, 逃跑技能渐入火候且跟着父兄参与内卷后, 他也被迫按头照顾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漂亮雄父。
“你在教育我?”
雌子教育雄父?翻了天啦!恭俭良看着面前一个字没动的题目和卷子,暴虐在心中成型,重重砸着桌子,掀开书本,丢到支棱脸上,“过来!”
支棱猝不及防,被雄父抓住耳朵,整个人压在桌子上。
“哼。”恭俭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簌簌抖落纸面上的残渣,找到题目认真道:“做题。”
支棱:?
“不是,为什么要我来教啊。”忿忿不平一直觉得雄父偏心的老二乱叫起来,“让哥哥来教不是更好吗?”
扑棱:……
家中长子看看怀里乱扑腾的刺棱,以及自己手腕上被波及到的淤青伤口,露出笑容,“你确定吗?上次被刺棱打中眼睛,敷药消肿两天才好的人?你确定吗?”
小刺棱不明所以,对哥哥傻乎乎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得支棱一阵无语。他在笨拙学习词语句式的弟弟和纠结转业考试的雄父中间,选择了“题目更专业”的雄父。
身为家里的高智商人才,支棱觉得教小孩说话是对自己的折磨。雄父虽然笨蛋一些,但应该是普通雄虫的知识水准,自己耐心一点,多重复几遍,灌也能灌到雄父脑子里。
支棱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再想想雌父每日每夜做之前苦口婆心辅导雄父的样子,信心满满。
没错,就是辅导作业嘛。雌父都没崩溃,自己怎么可能奔溃呢?
“好吧。雄父,我先看看题目。这道题很简单,翻开考试范围书……找到这两个公式套进去,变形一下……”
支棱兴致大发叭叭一顿解释分析。
恭俭良点头,感觉知识进入了脑子,毫无停滞地流淌走了。
“雄父,你听懂了吗?”
“没有。”
“那我再讲一遍。重点要找对题型套进去,考试都是很死板的东西……”十分钟后,支棱口干舌燥,看着满满当当的草稿和思维导图,再看看身边两眼发直,连连打哈欠的雄父。
“雄父,你听懂了吗?”
恭俭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老二期盼的目光,微笑,“一点吧。”
恭俭良拿过纸,自信满满开始做题目。他甚至都不需要换一个同题型的题目,就照着原题目重新做一遍,中间卡了三四次,两个计算步骤算得比支棱讲题时间还长。末了,他终于解出来了,得出13位小数点,信心满满给次子批阅。
“做出来了。”
支棱觉得雄父还不如别做出来。
他一边好奇这道题目怎么能算是13位小数点,一边悄悄用脚踹自己哥哥两脚,挤眉弄眼要他帮自己一二。
扑棱在桌子底下狠狠回踩过去,疼得支棱呲牙咧嘴。小刺棱耳朵尖又好奇,弯腰低头要瞅瞅哥哥们在玩什么,被托着下巴钳制住,唔唔回看面带微笑的扑棱哥哥。
“乖。”扑棱哥哥温儒尔雅,面带笑容,拿过雄父面前的小蛋糕诱惑崽,“刺棱,跟哥哥一起把卡片读完,就吃小蛋糕好不好。”
“唔。真的呀?”
小刺棱两个哥哥都喜欢。不过对比起支棱哥哥踢他的小屁股,剪他小头发、叫他小奴隶的种种行为。温柔爱笑还会给自己点心吃的扑棱哥哥,显然更符合“哥哥”的样子——哪怕扑棱哥哥都是从雄父的盘子里顺手牵羊,自己和支棱哥哥吃大头,再抠抠搜搜拿一点点心投喂自己。
雌父每每生气是谁拿走了雄父那份点心,两兄弟又都齐心协力指责小刺棱太贪吃。
在这种家庭里长大,小刺棱身上叠了好多黑锅呢!
幼崽再不济也稍微长了点心眼子。
扑棱哥哥的小蛋糕,不会又是从雄父那边拿得吧?可是雄父也会给自己吃蛋糕渣渣的呀?
“不读。雄雄吃。”
找雄父去,不用读书也可以吃到小蛋糕渣渣。
扑棱没有反驳年幼的弟弟,笑嘻嘻揉揉他的小脸,蛊惑道:“真的吗?可是哥哥要带刺棱吃一整个大蛋糕哦。不是蛋糕渣渣。”
“唔。”小刺棱犹豫了。
支棱在边上跳脚,碍于雄父的拳头不敢直接和兄长提出交换教育对象,只能不断抬起脚推搡来推搡去。
兄弟两的腿都快打结在一起了。
禅元收获满满回家时,第一眼目睹两雌子桌上云淡风轻,桌下你死我活的状态。
禅元:?
这两个不安分的又在做什么?
“禅元~”恭俭良第一个发现雌君回来,翻过桌子踩着卷子过来。他都不看那些蛋糕,整个人扑在禅元怀里,撞得那些蛋糕摇摇晃晃险些坍塌下来。禅元索性找个安稳的地方,将蛋糕搁置下来,抱着自家漂亮雄主亲亲贴贴,抱起来转圈。
被无数的三个孩子作为背景板,娴熟地无数腻歪的雄父雌父。
“我要吃米米果口味的。”
“有的有的。”禅元啄一口恭俭良,亲昵道:“不光买了最新出的米米果。还有他们家的招牌点心、应季限量的三种口味和配套的茶水我也买了。”
小刺棱也想吃,不过他还被扑棱哥哥抱在怀里,崽里崽气要求着,“噗噗哥哥。要!”
扑棱哥哥强硬地转过崽的脑袋,把雄父桌上剩下的蛋糕搬过来。
“你吃这个就好了。”
“唔。”刺棱眼珠子扎根在雌父新买来的蛋糕点心上,嘴巴也不停歇,快速塞塞,和两个哥哥一起吃掉雄父的剩饭。
恭俭良自然是吃最好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雄虫,他小时候有哥哥和雄父宠着,结婚后有禅元宠着,生了崽也不会委屈自己,有崽和雌君一块宠着他——他什么都是最好的。禅元给他泡了茶水,准备漂亮的茶点餐具,用软帕擦干净手才慢慢悠悠吃起来。
“军部有人打你吗?”
“怎么会呢?”禅元安慰道:“大家都是好人怎么会打我呢?”
“好吧。”恭俭良为禅元的格斗能力担心零点一秒,聊起了自己家的事情,“阿洛伊说,哥哥快要回来了。九一伯伯也会回来。”
“……宝贝,我们换个话题吧。”
恭俭良点点头,告状起来,“支棱好笨。他都不会好好教我做题目。”
支棱被铺天盖地的脏水扑得一头雾水,大喊起来,“我怎么笨了。是雄父——”
禅元理解,禅元太理解了。他捡起一块点心堵住老二逼逼叨叨的嘴,宽慰雄主道:“对。支棱就是太笨了。他一点都不会教人。宝贝,我来看看好不好。”
恭俭良欣然答应,临走前叫三个孩子过来吃点心。
“吃掉。”恭俭良把自己尝过的口味适中的一块给扑棱,把口味清淡的推给支棱。最后才把眼巴巴看了许久的小刺棱抱起来,把腻甜的塞给他,“要都吃完知道吗?”
“知道了。”扑棱拿着蛋糕叉,礼节满分。
支棱正往嘴巴里塞着点心,胡乱点头。
小刺棱抬起自己的花猫脸,甜滋滋喊了好几声“雄雄”“雌雌”。
恭俭良安心去烦禅元了。他拽着禅元解释自己家复杂的情况、阿洛伊的家长和雄父温格尔的关系,重点在自己同雄异雌的蝴蝶哥哥回来后,禅元要做什么。
“哥哥已经是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人了。”
“所以阿烈诺哥哥不会参与夜明珠家的事情。”
禅元听得快要做笔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