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by菇菇弗斯

作者:  录入:11-23

他迅速回想起自己之前询问喻商枝生的病症时,喻商枝拿来搪塞的理由。
那时他就觉得这件事怪异无比,却从未对喻商枝生疑。
假如那病症当真是喻商枝想悔婚,却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出的笑话,所有的事反而真就说得通了。
他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子,以为人的皮囊漂亮,心也必定洁净,哪知未来的枕边人嫌弃自己到不惜假死悔婚。
那股怒气冲上了脑门,夺去了他大半理智,正巧赶上花媒婆见形势不对想要逃跑,直接和正愁没地方撒气的温野菜撞了个正着。
地上,花媒婆还在哭着哼唧,求爷爷告奶奶,可那些话,温野菜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喻商枝又何尝不是,花媒婆嚷嚷的他脑仁疼,又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死了一回,再睁眼就已经在这具皮囊里,原主所做之事一概不是他的本意。
这理由听起来都像是临时胡编的鬼话,易地而处,喻商枝也不会信旁人的这类说辞。
他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一时神色看起来既忧愁又哀戚。
温野菜走到喻商枝面前,胸腔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他猛地扬起手,想要狠狠甩这个巧言令色的男人一巴掌,可掌风走到一半,他终究又咬着嘴唇收回了手。
“我不打残废。”他丢下一句话,惶惶闭了一下眼睛。
肩膀耸起又落下,最终道:“既你早就有悔婚的意思,我也不会再纠缠,当日彩礼二十两,我不多要你一文钱,你手里正好有银子,便将这二十两还了我,我回家烧了婚书,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话说完后,温野菜本以为自己该是畅快的,就像是腐烂的皮肉里挖走了一块坏疽。
可他的心头现在却是空落落的,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大约是自己独门独户的日子过了太久,喻商枝给的关怀与一星半点的温存又太真,哪怕明知对方是个厚脸皮的骗子,自己居然也攒出了几分的不舍。
本以为喻商枝会就此借坡下驴,跑得远远的,自己只想要回二十两,卖了麝香的钱还剩四十两,足够他一个人过上不错的日子,就是天天喝药,喝到眼睛好的那天也够了。
温野菜垂在一旁的手握紧成拳,等待面前的人给出自己预想中的答案。
可是结果竟与想象中的背道而驰,甚至打头的两个字一离了嘴,便惹得他心颤。
“阿野,我清楚自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未必会相信,可我还是要说。”
喻商枝深吸一口气,深感命运的无常。
温野菜的这番话要是放在多日之前,简直就是打瞌睡时偏巧有人送枕头。
一个想走,一个不想留,纠葛的婚约变成了简单的金钱交易,还清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可是此刻,自己断然不能容许事情这样发展下去。
若是弄丢了温野菜,他怕是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再也寻不到这么一颗热乎的真心。
“先前……我的所作所为,有它的缘由,若你信我,我之后可以细细讲给你听。我只说已经发生过的事,这十几日的种种,在你眼里,我真的是一个心怀不轨、贪图钱财的恶人么?”
温野菜的一句“不是”挂在嘴边,险些脱口而出。
为何他轻信喻商枝,不就是因为这十几日的所见!
他先是拆穿了吴郎中的骗局,又真的给三伢换上了好用的方子。
他大半夜带着病给小蝶哥儿看病,又在胡金氏面前,当着一众人的面维护自己。
他会提醒自己喝熟水、用艾草泡脚,好好的保养身体……
最关键的是,蛇毒当前,他还救了自己的命。
哪怕喻商枝事后没有提过,温野菜也从温二妞的口中得知,当日情况紧急,自己危在旦夕,喻商枝是冒着危险,直接用嘴给自己吸去了有毒的脓血。
更别提今日,他卖了去世的师父留下的麝香,换成了银子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带自己去买牲口,给家里添大件。
试问一个人真的能够做戏到如此地步么?
可是犹豫再三,温野菜最终依旧看向喻商枝那一双清澈透底的眼睛,无声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不敢再信你。”
喻商枝方才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想也知道自己此刻定是神色黯然。
四下一时因二人的沉默而静谧,喻商枝的第六感突然起了效,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花媒婆方才一直在哭哭啼啼,怎么这会儿却半晌没有动静了?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经历过的事终究要比才十七的温野菜多上许多。
再加上这半个多月,已经习惯了看不见的日子,耳力尤见增长。
还没等出声提醒温野菜,喻商枝便听到了一阵呼啸而来的风。
“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他推测到多半是花媒婆打算乘人不备,对自己与温野菜不利。
一时间想也没想,直接上前一把抱过温野菜,旋过大半身子,将对方死死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至于那花媒婆,她不知从哪里寻摸来的粗壮树枝早就举了起来,哪怕面前的人换了也止不住攻势。
喻商枝当下只觉后脑一下闷痛,当即向前倒去,人事不知。
一棒子敲下去,竟唤起了梦境。
喻商枝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意识到自己居然回到了喻家老宅,面前的房门正是自己过去的书房。
他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抬起手,一把推门而入。
待看清屋内布置后,他呼吸一滞。
这间屋子,原来已成了自己的灵堂。
神龛上的黑白照片上,年轻的男子挂着温和的笑意,而照片之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
那老翁像是听到了门边的声响,缓缓转过身来,喻商枝认出,对方是自己最亲近的祖父。
“商枝,你回来了。”
祖父似乎比他印象中的模样又老了好几岁,原本是个年过古稀仍然精神矍铄的长辈,可现在看来,身形都好似已经佝偻了。
“爷爷,是孙儿不孝,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
梦里的喻商枝没有深究祖父为何能看见自己,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口的刹那,已然哽咽。
他搞不清楚为何会梦见这样的情景,或许因为这件事是他上一世临终前最大的遗憾。
祖父摆摆手,像是已经释然。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去了个怪模怪样的地方,那里的人都还穿着古时候的衣服,至于你,你还娶了个男媳妇。”
喻商枝讶然抬首,迎上祖父慈祥的笑意。
“兴许那是你的投胎转世吧,商枝,这是老天爷补偿你。这辈子,早早开蒙,早早当家,活得太累了……是爷爷欠你,喻家欠你。若真和梦里那样,你便好生和人家过日子,别惦念家里。”
伴随着祖父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定,面前的场景如一滴水珠落地,镜花水月,怦然破碎。
“爷爷!”他难得失态地焦急出声,一下子坐了起来。
哪知紧跟着又是一下剧痛,他好似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接头脑发昏,跌回了床里。
喻商枝捂着头,脑子里的魂儿像是被剖成了两半,一半还留在那光怪陆离的梦里,另一半已然回到了现实。
就在他努力辨别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时,身前响起一人说话的声音,语气中暗含着三分咬牙切齿和两分阴阳怪气。
“怪不得郎中说你脑袋挨了一棍子还没事,原来这么硬!喻商枝,你是不是恩将仇报,想一头撞死我再卷钱跑路,等眼睛好了再去娶个漂亮美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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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美食《夫郎弱小可怜但能吃》(原名《投喂反派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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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商枝前脑门和后脑勺一起疼, 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
即使如此,也分辨出了温野菜话语里裹挟的浓烈怨气。
好半晌,他才从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中缓过神来, 哑着嗓子问:“这是回家了?”
温野菜捂着头,怀疑脑壳都被喻商枝撞裂缝了, 晚些时候少不得要鼓个大包。
话说出口,愈发没好气了。
“回家?你想回谁的家?别和我在这套近乎,以为你受了伤, 之前的事就能翻篇,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喻商枝也没指望温野菜这么轻易就把怀疑搁下, 对方从来就不是这等任人揉捏的性子。
“那车夫李二和花婆子呢?”
温野菜“哼”了一声,“那花婆子打伤了你, 当场见了血,我急着送你去医馆,只好匆忙解了草绳把他俩捆在一处, 交给了巡街的捕快。你没醒的时候,我已经被捕快叫去问过话了,他们承认一开始只是想勒索钱财,后来听闻咱俩身上怕是有几十两的银子,就打起了明抢的主意。花媒婆和李二狗咬狗, 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主使,衙门里老爷哪来那么多耐心听他们攀扯?直接一人打了四十板子, 又罚了银子,赔了你看伤的钱。”
他低头觑了喻商枝一眼, 心道这小郎中本性或许不坏, 加之时运太差。
第一次假死逃婚, 险些送命不说, 还把自己的眼睛毒瞎了。
第二次背着他密谋,想与两个贪心不足的恶人做个了断,哪知又挨了一棍子。
不过……
他暗中搓了搓自己的指尖,心情复杂。
那时喻商枝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了重伤的,还是那句话,假如只是为了骗自己,赖在温家吃软饭,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
送来医馆时连这里的郎中都说,若是那打人的再用力些,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然而逃婚的前科,终究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
温野菜心里从不藏事,当即问出了口,只是因着种种缘故,语气颇为别扭。
“喂,你为什么要救我,明明我已经知道你从前的算计,还要你还了银子,同你退婚。”
喻商枝哪怕病容上了脸,似乎也永远是一副温温然的模样。
“因为在我心里,你已是我夫郎了,我岂能不救你?”
温野菜的视线扫过他头顶的纱布、苍白的脸、干裂的唇。
遥想最早成亲的那日,这小郎中也是这副模样,甚至看起来更差一点。
往后接连十几日的汤药不断,好吃好喝,好歹把人养出了几分气色,现如今又打回原形了。
但正所谓“病美人”,怎么样都掩盖不了这张好皮相。
“你看都看不见,就胡乱往上扑。知不知道若是那花婆子的手偏一点,打中的是你别的地方,你现在都去地底下见你爹娘和师父了。反正我皮糙肉厚,挨一下也没什么,现在倒成了我又欠你一命。”
他说话间,下意识地挪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白惨惨空荡荡的墙面。
喻商枝未曾犹豫,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欠我,第一次你中蛇毒,我是郎中,救你是本职。第二次你是受我牵累,救你更是分内。”
温野菜笑意惨淡。
“我以为你会拿这两次要挟我,毕竟老话常说,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喻商枝却一脸淡定。
“我是上门儿婿,就算是以身相许,也是我许你,不会是你许我。”
温野菜一噎,索性再度扭开了头。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他索性随手帮喻商枝掖了掖被子,起身欲走。
“这里是镇上的医馆,坐堂郎中说今晚你不宜颠簸,就容你在这住下了。你躺着吧,我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一起身,衣角却被扯住了。
他垂眸看去,一双细葱般的手指,勾住了那块布料。
小郎中说话一副中气不足的样子,出言挽留。
“阿野,你且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距离醒来已过去好半晌,梦境留下的影响渐渐褪去了,唯有其中祖父的模样与叮嘱清晰难忘。
喻商枝不由地去想,虽是梦,但祖父若真的见过温野菜,也许是会对他满意的。
他在异世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也就有了家。
家族的责任不再是压在身上的重担,这一世他可以随心所欲,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温野菜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出去看药不过是个说辞而已,既然人在医馆,又付了钱,药自然有医馆的药童去看顾,好了便会送来。
他想走,是由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与喻商枝相处。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但最好是实话。”
他故作冷漠地警告过后,便双手抱臂,大马金刀地往床边一坐,和哥儿该有的温柔小意相差甚远。
屋内安静,落针可闻,而喻商枝已打算将一切真相对温野菜和盘托出。
他想好了,有些事能瞒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这次李二与花媒婆的突然出现就是个例子。
两人若打定主意长相厮守,时间越长,谎言被揭穿时,对另一人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于是接下来,温野菜听到了一段堪称匪夷所思的自白。
喻商枝从自己的死亡说起,又提及了上一世的生活。
期间夹杂了许多温野菜闻所未闻的词汇,浑似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般。
等到后来,终于讲到了“借尸还魂”这一章。
温野菜倏地站了起来,咽了一下口水,再看向喻商枝的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
“你的意思是,你压根不是以前的喻商枝,你是死过一次的人?”
喻商枝已经做好了知无不言的准备,沉默地点点头。
温野菜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脑壳,怀疑要么是喻商枝被撞傻了,要么是自己被撞傻了。
可他确定自己神思清明,头脑清醒,因而很难会轻易相信这等志怪故事。
谁知道是不是装神弄鬼?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话本子上看见的故事,拿来诓我。白日里我得知你压根不是真心待我而是算计我,现在入了夜你又告诉我你不是人,是个异世来的鬼魂。”
温野菜说着说着,自己都气笑了。
哪怕明知喻商枝救了自己的命,可被欺骗的委屈仍旧堆在心口,未曾排解。
“喻商枝,我看你不该当郎中,应该去当说书先生。”
温野菜的反应在喻商枝的意料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在温野菜的心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
若非花媒婆突然发难,自己危急之中本能地护住了温野菜,怕是对方现在早就回村了,压根不会管自己死活。
除非,能够提供其它佐证。
“我知你不会轻信,但我有办法证明。我有原来这具躯壳主人的记忆,他的为人、行事与我相去甚远,且不学无术,嗜赌成性。原来那个喻商枝,师父确实是半坡村的秦郎中不假,可半坡村人人都知道看病只能等秦郎中在的时候上门,至于他当儿子养的小徒弟,连草药都认不全。”
他说了许多,最后归拢于一点。
“你若不信我,可以去半坡村打听,看看那里的村民记忆中的‘喻商枝’,是不是现如今的我。一个人绝不可能短时间内彻底脱胎换骨,有些事哪怕是有意伪装,都是做不到的。”
温野菜一时间沉默了。
不说别的,就说喻商枝那股子矜贵气质,断然不会出现在一个幼时流离失所当乞儿,少时被乡野草医收养,在山村里长大的人身上。
但既然喻商枝声称自己的上一世是富家公子,那似乎就讲得通了。
目光转挪,停在一处。
喻商枝的眉眼在烛光的映照下明暗有度,阴影落在睫毛、鼻尖上,简直像雕出来的玉人。
温野菜喉头滚了滚,联想到自己当初第一眼就沉迷于喻商枝的“色相”,连给人家生几个孩子都想好的事,不禁在心中暗暗道:人家都说红颜祸水,看来真是有几分道理。
自己素来是个直爽洒脱的性子,偏偏在喻商枝的这件事上反复踯躅。
若换了别人,早就打一顿远远赶走了,怎可能如眼下一般,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听人说故事。
他思索了许久,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日你八成还是走动不了,不如就在这医馆好生待着。我就依你说的,去一趟那半坡村,看看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喻商枝牵起唇角,“我就知道,阿野你是通情达理的人。”
温野菜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通情达理?整个斜柳村谁不知道温家菜哥儿是出了名的彪悍暴力,不讲道理。
“呵,收起你那些骗人的鬼词。若我明日去了半坡村,事情不像你说得那般,你就等着吧。”
温野菜语气凉凉道:“到时候若还要退婚,念在你救了我两次的份上,那二十两银子我可以给你折一折。”
六十两银子,本就是要拿出来一部分补偿温野菜和贴补家用的,喻商枝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知事态有了转圜的余地,轻轻吐出一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今晚陪我在镇子上?那二妞和三伢怎么办。”
温野菜没想到喻商枝还记挂着二妞和三伢,又想起这些时日在家相处时,喻商枝对两个小的关照不少,一时间语气软了三分。
“把你安顿在医馆后,我去镇子口知会了清水哥和清水嫂,让他们不必再等。又让他们帮忙给翠芬婶带个话,今晚帮忙照顾一下他们兄妹俩。对了,清水嫂的药我也依着方子,抓好送去了。”
喻商枝见温野菜安排妥当,微微颔首,“说起来,还是我拖累你了。”
温野菜顾左右而言他,“幸好捕快老爷公正不偏私,从那花婆子和李二手里要来了药钱,不然你这一进医馆,刚赚的银子又得花去好几两。”
喻商枝觉察到他的闪躲,浅笑未语。
温野菜现在只觉得他这副淡定模样格外扎眼,转过身去不想看。
不多时,医馆的药童将汤药送了进来,喻商枝接过喝净,苦得紧紧皱眉。
人就是这样奇怪,大抵是由奢入俭难。
以前在家时喝苦药后从来不吃糖,没觉得哪里不对,可等习惯了药进肚子后再来一颗蜜饯,这苦味就突然变得很难忍受。
喻商枝抿了抿舌尖,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
本以为这苦味还会一直延续下去,孰料唇边一凉,他下意识地张口,一枚蜜饯就从牙齿缝里挤了进来。
含入口中,很快尝出了滋味。
这回似乎不是杏干了,而是桃脯。
甜意如同初春破冰的溪水,暖而滋润,一路淌进心里,喻商枝好久才嚼完咽下去,舔了舔唇,仿佛意犹未尽。
“谢谢阿野。”
他出声道谢,眼睫弯弯,烛火在眸子里荡了一下,再度撩到了温野菜的心尖。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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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个好鬼,还是个漂亮鬼
这一夜两人一道在医馆后堂歇息, 因是镇上数得上的大医馆,后院专门隔断出来数间小室,供病患休息。
在这里住一晚就要一百文, 不过床褥都晾晒得干净,还供应热水和饭食, 另有药童负责煎药、送药。
当然了,饭食没有多好,况且吃药的人忌口也多, 基本都是些清粥小菜。
此外, 屋里头安置的床榻也都是轻便窄小的竹床, 只能躺得下一个成年人。
想着手里不短银子,喻商枝便提议让温野菜去附近找一个客栈, 开一间房休息一晚。
“我看你就是钱太多,你看着现在兜里几十两,一会儿这花一点, 一会儿那花一点,眨眼工夫可就没了。”
说完这话的温野菜就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张躺椅。
也不和喻商枝多说什么,把躺椅撑开就直接合衣躺了上去。
喻商枝侧耳听了半晌,只听到了“吱呀吱呀”的躺椅声, 不久后,彻底融入沉寂。
第二日天不亮, 温野菜就离开了凉溪镇,赶去梧桐镇。
走时喻商枝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 他看了一眼, 依旧觉得气不顺。
明明是对方有骗人的嫌疑, 自己这个苦主居然还要巴巴地起早去求证。
话虽如此, 也没耽误他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就上路,步伐飞快。
他知晓自己潜意识里,是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
期盼喻商枝说的是真话,确确实实没有骗自己,还是那个清风朗月一般的俊俏小郎中。
到那时他就照以前的打算,把人领回家,养得白白胖胖,生上两三个小崽子,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活。
二妞和三伢成日里喻大哥长喻大哥短的,早就把他当成一家人了,若真是解了婚约,怕是两个孩子也要伤心一阵。
因着有心事,一路上脚下都像踩了风火轮,活像身后有狗撵。
走了不到大半个时辰,已接近了梧桐镇地界,又一路打听,寻到了半坡村。
村子大都聚族而居,生活闭塞,少有生面孔出现。
因而温野菜一在半坡村里露脸,就有好几个抱着盆正要去河边浣衣的妇人与哥儿,围上来打听他是来做什么的。
温野菜在路上早就想好了借口,“几位乡亲,我是来这求医的,听说你们村有个秦郎中,妙手回春,我家汉子前个受了风邪,本以为是小病,哪知就此一病不起了,想请秦郎中随我去家里瞧一眼。”
为首的大娘听罢,摆摆手叹气道:“哥儿你来晚了一步,那秦老郎中上个月就过身咯。”
温野菜故作惊讶,皱眉发愁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家汉子的病请了几个郎中,看了都不见好,我还指望着秦郎中能救命呢!”
一时间,几个梧桐镇的人都跟着唉声叹气,都是穷人家的,谁不知道家里汉子病了的严重性,那是能拖垮一个家门的大事。
想来这哥儿也是命苦,看这模样,怕是结门亲事也不容易,哪知年纪轻轻,汉子就要不中用了。
片刻后,温野菜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我想起介绍秦郎中给我的人提起过,说秦郎中有个徒弟,打小跟他学医的。秦郎中过身了,那徒弟现在何处?若是秦郎中医术高明,想必徒弟也不能差了。”
说起来这还是当日桩子媳妇在村长和斜柳村村民面前,帮着喻商枝说话时用的词,如今被温野菜照搬了过来。
谁知面前的几人一听,顿时都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一个身形有些胖胖的中年哥儿,大约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接道:“这位哥儿,你可别犯糊涂,那秦郎中的徒弟是个不靠谱的!要我说,这捡来的孩子就是养不熟,他学了哪门子的医啊,就是个小白眼狼!秦老郎中把那喻小子当亲孙子,可喻小子呢?成天见的游手好闲,听说还去镇上赌骰子,要我说,秦老郎中说不准就是被这个兔崽子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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