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攻略又BE了怎么破—— by宿千苓

作者:宿千苓  录入:11-24

副队长在一旁道:“我之前照顾过我奶奶,对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你总不能让时启扶着你去上厕所洗澡吧?”
厉觉要是能开口说话,早就把副队长骂走了,老子平时和你说不上几句话,你倒是突然这么热情,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厉觉了,现在是厉·钮钴禄氏·觉!
最后副队长还是没能成功留下来,厉觉瞪得眼睛都红了,也没眨眼睛。队员哈哈大笑:“厉哥是不想让副队长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吧,真男人啊!”
厉觉面无表情,心想我就是个小心眼,怎么着吧!
他们离开后又过了两小时,时启正坐在一旁玩手机,房间里突然冒出了厉觉幽幽的声音:
“渴。”
时启惊喜抬头:“你能说话啦。”
厉觉:“嗯。”
时启倒了一杯热水,吹吹半凉了,才拿了根吸管递到厉觉唇边,厉觉却不喝,盯着时启看。
厉觉的五官非常硬朗,且带着一种野性痞气的帅,这种气质是无人能够模仿的,哪怕他目前十分虚弱,依然挡不住他的英俊帅气。靠近之后再细看,便更是将魅力扩大了数十倍。
“怎么了?”时启不明所以,“水不烫,可以直接喝。”
厉觉嘴唇有些干燥,嗓音也很沙哑粗粝,眼神闪烁一下,他心里不知道转着什么念头,过了会,才喝了。
“你有没有事?”厉觉的目光在时启身上转悠。
时启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
厉觉又说:“副队长已经是有夫之夫了,没事别去打搅他。”
时启:“啊?他、他喜欢男的?”
时启完全没看出来,只觉得这人还挺文雅,看上去不像气他打篮球的那么粗犷。
“人家有小男朋友啦,那男的脾气挺厉害的,两人感情好着呢。”厉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要再和副队长说话,小心被他那个男朋友抓脸,那男的以前可没少干这事,被他一抓,肯定就毁容啦!”
“……”时启嘴角抽搐,给的感情生活,他是真不懂,但也是真害怕啊。
厉觉见时启听进去了,才心满意足地说:“还要喝水。”
实际上厉觉完全不了解副队长和他身边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这一句话里可谓是添油加醋,没几句是真话,但他就是看不惯副队长那个做派,存心要吸引时启的注意力是吧,你看时启以后理不理你。
厉觉住的是单人病房,时启一会问他喝不喝水,一会测下他的体温,一会又问医生厉觉能不能吃东西,厉觉简直飘飘然,像是住在天堂一般,直到傍晚,时启要离开了。
厉觉傻眼了:“你要走了?”
时启说:“我已经出院了,刚问医生,说是不用陪床,护士会进来照顾你的。”
厉觉立刻道:“不行,我需要有人随时在我身边照顾我!那黄毛还在楼下住着呢吧,万一想不开要闹事怎么办?”
时启说:“可这里没有地方了……”
厉觉说:“我这床大,你睡我这里。”
时启一想,把厉觉一个人丢在医院里的确说不过去,万一厉觉就是不喜欢住医院呢,也太可怜了。
于是莫名其妙就被厉觉忽悠了,本人还没意识到。
时启也没敢碰厉觉,幸好单人病房是私人VIP待遇,床也大,时启缩在一边,对厉觉说:“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说,别客气,睡着了也没关系。”
厉觉果然很不客气,一会说要喝水,一会说要打游戏,但他胳膊还不能动,只能看时启打。时启打得菜,两个人便吵起来,病房不像病房,像网吧。
护士进来查房,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时启怒道:“我就说不要蹲草丛,被逮了吧?”
厉觉也怒道:“我怎么知道那人也蹲草丛?应该趁他还没进草丛就打!”
时启:“嘴上说说谁不会?打不过怎么办!”
厉觉气得要命,眼神愤懑地盯着时启,随后突然“啪叽”一下咬了时启的脸蛋,时启手里的手机都吓掉了。
护士小姐一脸姨母笑,走过来说:“拔针了,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啊。”
时启尴尬道:“我们不是……”
厉觉冷哼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游戏时,方殊流突然打来电话,时启不小心按了接听:“嗯?”
方殊流听出时启声音:“现在还是傍晚,你变回来了?”
时启轻咳一声:“嗯,你找厉觉吗?”
时启正要把电话给厉觉,却听方殊流说:“不,我找你。”
“时启,你的生日是几号?”
这个问题来得莫名其妙,但时启老实说:“我是四月的生日……”
“确定吗?真的是四月?”
系统插嘴道:“实际上,你过几天就是生日了。”
时启:“啊?”
直到晚上,两人睡觉时,时启很快就睡着了。照顾病人的确费心费神,不知不觉就滚到厉觉怀里了。厉觉则一声不吭,强忍着麻药失效后浑身叫嚣着的疼痛感,当时肾上腺素超标,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一切归于平静,疼痛开始疯狂反噬了。
厉觉从小就能忍,别人打他,他只会一声不吭,要么打回去,从来不喊疼,这似乎是印在他骨子里的倔强,仿佛对别人喊疼就是输了。
但这次不一样,厉觉被这疼痛搞得有点烦躁,时启埋在他的胸膛前,呼吸温热,一起一伏,除了疼痛之外,又多出了些其他不可言喻的意味。
衣摆宽松,厉觉顺势抚上他的后背,一点一点摸索,是否有伤口。他担心时启怕他担心故意隐瞒病情,但摸了一圈,到处都是光滑柔软的,厉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还好你没事……厉觉昏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被一幕场景反反复复地折磨,他梦到时启被人欺负,而自己则成了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什么都做不到,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促使他醒了过来。
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厉觉抱着失而复得的小欢喜,脸颊轻轻蹭了蹭时启刚洗过的,还散发着清香的柔软发丝,小声说:“时启,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啊。”
厉觉原以为和猫耳少年的疯狂那是一场梦,结果后来越想越真实,后来才意识到是真的。
那感觉……真是销魂。
厉觉一个食肉系动物,硬生生吃了十八年的草,好不容易有机会吃肉了,可他又没有理由。温香软玉在怀,厉觉简直经受不住诱惑,咽了下口水。
我就蹭蹭……
第二日,护士给厉觉换药,纳闷道:“怎么又出血了?不是说了最近要静养,不要随意走动吗?”
时启说:“他没走动啊……”
厉觉看着天花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周后,厉觉出院了,好感度也一直停留在99。这段时间,许渺没给时启打过电话,时启倒也松了口气,他倒是宁愿许渺最近忙,不知道他这边发生过什么,否则以许渺的性格,肯定会赶过来的。
许渺的过往……时启戳了戳面板,现在他的进度还少的可怜呢。
许渺会有什么秘密呢?白驹过隙道具目前还是打不开,多少好感度才能打开?
时启想了想,问系统:“好感度满格是不是需要一些条件?比如必须到哪个地点,触发什么剧情……对攻略角色有要求吗?”
系统:“是的,你所拿到的通关碎片,只不过代表其中一个结局而已,究竟结局是好是坏,取决于你自己。”
时启记得通关碎片解锁了一个新地点“未名山”,但那里实在太远了,用什么理由去,和谁去,都是一个问题。
系统:“不用太着急,顺其自然就好,刻意反而会失去游戏的趣味性。”
时启一想,的确如此,说不定在这之前,他已经打出了其他结局呢。
出院前,时启和许渺打了个电话,说他要回来了。
许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们在哪下车?我去接你。”
“不用接了,我又不是小孩……”时启说。
许渺声音含笑:“以前你出去上学,回来时总要我接你,说没人接太孤单,这事都忘了?”
时启一噎,他倒是无所谓,但身边还有个厉觉呢,这俩人一直不对付,他真怕他们俩打起来:“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不忙。”许渺不容置疑地敲定了这次讨论的结果,“明天上午,我会去接你。”
许渺几乎不会迟到,哪怕迟到,也会事先给时启打电话告知原因,就这一点上,许渺向来做得很好。
厉觉就在时启身边,将谈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他一向都不会逃避困难,有困难就迎难而上,自从知道许渺拒绝时启之后,厉觉的信心就更足了。
你最好对时启没意思,总在前面吊着一根胡萝卜,把时启当驴耍啊?我倒要看看,你那副温文尔雅的皮还能维持多久。
云湛最近都没回来,每天的药倒是准时送达,而且似乎药方有所调整,时启喝来喝去,感觉到了其中细微的差异。
时启没想到的是,这药居然真的有用!他的体质点一点一点增加……又加了五点。
现在是60点。
时启给云湛打电话,说他们今天要返程了。云湛应了几声,并说这几天暂时不喝药,等他回学校再说。
挂掉电话,云湛抬眸,对面是他的导师,以及大病初愈稍显疲惫的方殊流。
方殊流是连夜赶过来的,顾不上去看时启,因为云湛的导师这几天就要出差,没多少时间了。
云湛戴着白手套,头发,衣领,全部一尘不染,他身穿白大褂,表情冷肃。
“你的意思是——”云湛缓缓开口道,“服下初代药的人,倘若没有经受住药效,19岁就会死?”
方殊流道:“是的,这也只是推断而已,但我审问方其然时,他是这么说的。”
“人带来了吗?”
“就在隔壁。”
云湛微微颔首,道:“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
方其然就在隔壁,被五花大绑,正打着瞌睡。云湛进来,随手泼了一瓢冷水,方其然倏地惊醒,愤愤道:“方殊流那个疯子……他究竟还想知道什么?我已经全部告诉他了!赶快放开我!”
云湛在他的面前,缓缓摘掉了手套,暗绿色的眼眸如同狂野生长的原始丛林,无比危险,方其然竟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个寒颤。
“我只是来确认,你有没有说谎。”云湛静静回道,他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有隐瞒,现在就说出来,等会后悔也没用了。”
方其然立刻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所有人在开始讯问之前,都是这句话。云湛已经习以为常了。
片刻后,门推开,云湛重新戴回了手套,手边的茶还是热的,他说:“是真的,背后的推手是文森特家族的人,他们想要回收当年吃过初代药的人,而且不止一个。”
“离时启的十九岁生日还有七个月,这段时间内……”
方殊流表情凝重:“时启改过身份证上的日期,据说是他刚出生时找大仙看过,大仙说出生日期不吉利,让他改掉。”
“……也就是说,时启真正的十九岁生日,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
一片死寂。
导师开口道:“这是一个试剂盒,滴血进去,倘若受试者没有吃过初代药,便会呈现阴性,两条杠都是蓝色,倘若相反,则是阳性,呈现红色。”
方殊流本来要拿去给时启测,但一瞥云湛,忽然心中一动,将试剂盒推过去。
“……你测一下?”
文森特家族选中了他和时启,倘若……他的目标是五大家族呢?
方殊流心中突然冒出了个恐怖而不可思议的猜想。
掌握了所有继承人的命脉,就相当于是站在了制高点上。
云湛并未多言,以一旁消毒针刺破手指,嫣红的血滴在试剂盒内,随后,缓缓在试纸上氤氲开来。
六双眼睛盯在小小的盒子上。
一段看不见的区域之后,试纸出现了被打湿的痕迹,试纸缓缓变色,出现在眼前的是……
方殊流面色一变,导师惊异看向云湛:“你……你也吃过?”
云湛表情很淡很冷:“我没有印象。”
“这个试剂盒是不会出问题的。”导师说,“你的身体平日里有什么异样吗?”
时启从小体质差,日日喝药;方殊流则是以糖为命,每天不摄入一定计量的糖便会晕厥休克,可方殊流对云湛不了解,云湛看上去也很正常。
云湛一手搭在桌上,他对于导师的人品很信赖,原因也很简单——
“我有读心术。”
方殊流:“!”
这药物果然是很牛逼,连读心这种只会在小说里出现的异能都能引发……这么想想,时启突然变成猫好像也不值得奇怪了啊!
方殊流:“你不怕我说出去?”
云湛:“你不会,你忘了?”
云湛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
方殊流:“……”
导师问:“你十九岁那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云湛想了想,道:“当天一直在发烧,吃药也降不下去,零点一过就好了。”
“或许正是那药物在你体内抗争。”导师说。
“方其然说他给你解药了,那个药会让初代药失效,你已经吃了,感觉如何?”云湛对方殊流道。
方殊流无奈摊手:“效果的确是有,不过我感觉只是初期解药,第一天我可以不吃糖,但第三天的时候,又恢复原状了。我让人分析了药物成分,其中有好几种化学式连见都没见过。”
云湛微微皱眉,看了方殊流递过来的纸,又递给导师:“的确有点奇怪。”
导师说:“看上去……像是某种陨石自带的元素,序列相似,但并不确定是不是。”
“实在不行,就只能亲自去文森特家族找解药了。”方殊流说,“他们为什么会对时启下手?万一时启没撑过去……”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今天又是周六。
车上人多,挤来挤去,都是些放假回家的学生,厉觉显得有些困倦,头歪在时启肩膀上打瞌睡,时启则没有困意,玩着厉觉的手机。
他本来在打游戏,结果一看,电量不足,还有20%,等会还要许渺联络,时启只得退出游戏,随便翻了翻新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某某明星突然领证结婚,某某男星爆出出轨绯闻,本市的经济突然下降,原因竟是猪肉价格上调……时启的视线忽然在某个新闻上定格。
那是一条花边新闻,写的是许家未来的继承人即将与安家订婚,下面附了几张照片,则是许渺和一位漂亮姑娘坐在咖啡厅聊天的照片。
那姑娘似乎还有些眼熟。时启想了想,从记忆里拉出一个片段来。
上次他和许渺出去逛街碰到的女生,好像是姓……安?
当时许渺和安小姐单独说话,时启买冰激凌时,还看到许渺和安小姐握手。
可是……
订婚这么大的事情,许渺一个字都没和他提过!
时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愣愣坐着,他和许渺通话的时候,许渺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异样,只叮嘱他外出小心些,记得多喝水。
车到站了,厉觉打了个哈欠,自觉背上包,牵住时启的手,左右一打量,挑眉道:“许渺没来啊。”
车站内人来人往,时启则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说:“人太多了,或许在站外等呢。”
许家的车是很惹人注目的,而且向来不会低调,但时启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和熟悉的人。
上车前他还和许渺通过电话,这车很准时,但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仍是不见人影。时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许渺没来接他。

第90章
“先回去吧。”厉觉一手搭在时启肩膀上, 不动声色地来回扫视人群。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厉觉也不得不提高警惕性。
那群人的目标是时启。
时启却莫名将这件事情将那条花边新闻联系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这两者之间是有关系的。
这条新闻看上去像是偷拍,至于内容暂且不论,许家有庞大的人际网络, 倘若不是真的,也很难允许发出来。
可时启就是觉得,许渺不是真心的。
这感觉并没什么依据, 仅仅是他出于对许渺个人的了解。
时启给许渺打电话, 显示无人接听,他想给成叔打, 但厉觉手机里没有成叔的电话。
厉觉抬手打车,见时启还在摆弄手机,突然间对许渺十万分的羡慕嫉妒恨。
妈的,凭什么你那么好运, 能陪时启长大,还老是不干人事, 时启也总是原谅你。
不过时启的确是个心软的人, 倘若不是,以厉觉的脾气, 可能早就被绝交了。
“走吧,这里人太多了,不安全。”厉觉道,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 气势很足,周围的人都纷纷绕开这两个人走。
时启:“我再打一个……”
“不要逼我在这里亲你。”厉觉小声说, “是不是不听话?”
厉觉抬手在时启脑袋上呼噜两下,时启的发型全没了,正要对他怒目而视,厉觉已经把他推进了车里:“你坐里面。”
厉觉随手拿过手机,他感觉时启从刚才开始情绪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时启打开了新闻浏览板块,厉觉平时只对体育板块感兴趣,正要划掉时,突然看到了那条订婚的新闻。
厉觉:“?”
厉觉第一反应不是“要么这家伙终于愿意放弃时启了”,而是“许渺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
厉觉不认为许渺会和别人订婚,要是这样倒还好了,但出于雄性天生对情敌的直觉判断,他宁愿相信这是条假消息。
时启不会还当真了吧?
难道……这是以退为进的招数?
时启回到学校,没找到许渺,去他的学生公寓,敲门也没有人,这几天似乎没人见过他。
云湛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方殊流目前都在外省,过几天才能回来。
时启一阵纳闷,这群人怎么都跑外省去了?
时启的手机被方殊流送回了宿舍。时启给成叔打电话,片刻后电话接通了。
“成叔,您知道阿渺在哪里吗?他请了一周的假,也不在宿舍。”时启问,而电话那头,成叔则顿了顿,艰难道,“时少爷,大少爷目前在老宅呢。”
时启一愣:“他回去……干什么?”
“是大少爷订婚的事。”成叔重重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时少爷,再过几天,他就回去了。”
成叔挂了电话,他看到时启的电话,特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结果一转身,许渺就在身后,一双瞳孔漆黑深邃。
“成叔。”许渺轻轻地开口,“是阿启的电话吗?”
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伤痕映衬得越发触目惊心,那日家主发火,许渺硬生生挨了一个钟头的鞭子,最后也没出声,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不愿意治疗,伤口险些感染,还是成叔好说歹说,万一时启看到你这个模样得吓坏了,许渺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默不作声地接受了治疗。
即便如此,鞭痕哪是那么容易就好的?药膏也不是万能的,刚开始火辣辣地疼,那段时间熬过去之后,伤口开始愈合,又开始发痒,倘若抠了,便功亏一篑了。
会留下印子,那就不好看了。
成叔叹了口气:“大少爷,实在不行,您就和家主服个软吧,只是订婚而已,之后的事,之后再……”
许渺打断道:“是阿启的电话吗?”
成叔只觉得心痛,道:“是。”
“我今天没去接他,他一定很生气。”许渺垂下眼,眼底罩下一片暗色阴影,经过上次之后,他身上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似乎变了些许,更加深沉,捉摸不透,带着隐隐的疯狂。但仔细一看,却全部隐于黑暗中了。
成叔忍不住道:“大少爷,胳膊拧不过大腿,您永远是许家的人,家主这么待您,我看着,也不忍心啊……”
许渺静静站在那里,突然唇角浮现出一丝诡谲笑意。
“成叔,这样的时候不多了。他发这么大的火,可不是因为订婚的事情。而是他已经预料到,他已经阻止不了我了。”
“我该感谢他从小对我的教育,让我从十岁开始就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把他扳倒下台的事情了。”
成叔眼皮猛地一跳:“大少爷,您——”
“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所以我信任您。”许渺唇角笑意收了,淡淡道,“明天就见分晓了。”
几个保镖走过来,一声不吭地盯着许渺,许渺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回屋。
成叔站在角落里,脑海中依旧回想起许渺的话。
大少爷长大了……这许家,也确实该换人了。
时隔不久,安馨再一次来了许家,许渺这次不用人催,已经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微微垂头,捧着一本书读,他似乎瘦了些,五官与下颌的棱角愈发分明,成熟了不少,然而安馨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隐没于黑色衬衣内皮肤上的痕迹。
伤口已经结疤,但仍是可以想象到是什么样的物件打上去才会有的形状。
安馨心下一惊,面上仍不动声色,坐在许渺对面。
许渺悠然道:“给安小姐上茶。”
安馨今日穿得小香风黑裙,搭一件披肩,发梢带卷,看上去成熟又俏皮,她将小黑包放在一旁,许渺的视线从上方滑过,随后单手将书合起放在一侧,那是一本数学系的专业书。
几天不见,怎么感觉许渺看上去……更危险了?安馨心里嘀咕,该不会是被那条新闻气的吧。
“好久不见……你没事吧?”安馨的眼睛都忍不住往许渺脖子上扫,心下惊惧,这是许渺嗯癖好还是……
许渺则像是根本看不到安馨的眼神,身体微向前倾,沉声道:“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办完了。”安馨小声道,“不过你真要这么干?万一失败了……”
许渺淡淡道:“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会做。”
佣人上茶,安馨随便喝了两口,又道:“我发现你还真是……有点可怕,咱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要是和你结婚,我都怕一睁眼破产了。”
许渺并不说话,他想了想,开口道:“你有什么好用的祛疤膏吗?”
安馨一愣,说:“这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等会让人给你送一支来,涂几天就好了。”
许渺点头:“多谢。”
和成叔聊过之后,时启愣了半天。
成叔也承认了许渺订婚的事情……可是……不应该啊。
他的攻略进度还没走完啊!
时启抓狂了。
这事简直是难以置信,一个游戏的攻略角色居然要和另一个人订婚了,这剧情能创死玩家吧,还想不想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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