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河嫌弃的瞪他一眼,说:“你们苍云派都这么开放吗?”
“我可是男人,你就不觉得有损声誉。”
这话,谢星河其实更想问沈清梦,但现在想到那个人,他就龟缩的想躲起来。
“这有什么,现在这年代,谁还管这些。”
上官云澈不赞同的看着他。语重心长。
“小师弟,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真爱不分性别,不分种族,你不能搞性别歧视。”
谢星河指着自己,气笑了。“我性别歧视?”
上官云澈肯定点头。问:“知道天穹仙府的神尊易绥安吗?”
谢星河摇了摇头,不明所以:“他很出名吗?”
“渍渍,你连神尊都不知道。”上官云澈决定给他好好上一课。
“易神尊是天穹仙府的天才弟子,收了前任魔王做徒弟,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魔界。后来和魔王结为道侣,双双成神飞升。”
“还有天穹仙府的前两位掌门,也是师徒关系,后来结为道侣,五百年前飞升上界。”
“还有……”
“……”
上官云澈把这些年出名的师徒恋,师兄恋情跟谢星河展开讲解。
“当年易绥安的道侣,也就是魔王留下一本关于同性道侣的双修功法,修真界现在几乎人手一本。同性结为道侣,修为相差不大,并且在双方心意相通的情况下双修,对修为提升大有帮助。”
谢星河听的呆住,却也明白。“你是说,你们修真界男人之间结道侣能增加飞升几率。你们修真界现在崇尚师徒恋。”
轰隆隆——
谢星河听到自己脑海里世界观崩塌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开启的是正正经经的修仙进阶爽文世界。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这里是提倡师徒恋、师兄恋。奉行同性双修结为道侣的爱情世界。
上官云澈听着他话,皱眉说:“小师弟,你怎么一口一个你们修真界?你难不成不是修真界的?”
谢星河没有听到上官云澈的问话。他现在正在生气质问脑子里的系统。
[统哥,你肯定早就知道这件事,你瞒着我。]
零零一毫不心虚,道:[你也没问。你只管躺赢,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气到极致,谢星河智商飙升。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梦梦和沈清梦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梦梦和沈清梦差了一千多岁,他们两个还都有寒毒。沈清梦的衣服和梦梦的衣服也一样。他们之间相似地方太多。
谢星河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每次都被零零一三言两语给岔开话题,让他没能往深处想。
谢星河气道:[统哥,你们系统识人不是识别长相而是识别灵魂,你肯定早就知道沈清梦和梦梦是同一个人。连你也骗我。]
零零一说:[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理你。]
谢星河气不过,又说:[你肯定也知道我中的是魅毒,你还让我去找沈清梦,还让我和沈清梦搞好关系。你这是哄骗我卖那啥,这在现代,你是要蹲局子的。]
零零一嗓音无起无伏:[你听我说。]
[我现在很生气,我不想理你。]
谢星河气成河豚。
这两个他最信任的人,欺骗他,耍他玩。
太过分了!
“小师弟你去哪啊?”
[你要去哪?]
上官云澈和零零一同时问。
“闭嘴!别和我说话。”
谢星河语气很凶,他原本是说给系统的,上官云澈一搅和,他气的失去判断,直接给说了出来。
看着乖软可爱的少年突然凶起来。上官云澈讪讪开口:“我就是问问。当我没说。”
谢星河缓和了语气。他把自己腰间挂着的传音玉牌给上官云澈。
“这个你拿着,要是有谁用这个找我,麻烦你帮我传句话给他。”
出于好奇,上官云澈接过玉牌,问:“什么话?”
谢星河咬牙,忿忿道:“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谢星河本来还想再气势凶一点,放两句狠话,但即使是现在气急了,他本质上性格仍旧很怂。
怂了两辈子的人,想到沈清梦或冷漠或疯狂的模样,他就更怂,压根不敢放什么狠话。
“团团,变大,我们走。”谢星河把怀里团子放到地上,骑上它离开。
零零一说:[沈清梦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谢星河捂住耳朵:[我不听。]
[行,别后悔。]零零一把他屏蔽掉。
这边上官云澈拿着谢星河的传音令牌,还在沾沾自喜和这位可爱的小师弟有了联系。以后就更方便追求小师弟。
他绝对想不到,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团团进阶成三阶,速度也变快许多。在太阳下山之前,它驮着谢星河到达苍龙山山脚的镇子里。
谢星河来到之前住的客栈。
“谢少爷回来了。”店里伙计看见他,热情上前招待。
“阿东阿西,收拾行李,我们离开。”谢星河直奔二楼,这个时间,阿东阿西都在客栈房间准备歇息。
“少爷,你回来了。”两人见到谢星河都十分高兴。
谢星河说:“我们离开这。”
两人听后立即开始收拾行李,阿东问:“少爷,我们是要回家吗?”
“回家?”谢星河想了想,说:“不回去。”
他是来修仙的,而且已经修炼到灵修三阶,怎么好现在回去。
阿东阿西对视一眼,问:“少爷,那我们去哪?”
“去哪?”谢星河迷惘了。
他的生活按部就班,上辈子996工作者,这辈子统哥安排,习惯了随波逐流。这一下子让他自己安排,他反而不知道要干什么。
修真界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呢?
谢星河思考片刻,对阿东阿西说:“要不你们先回家,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就行。”
阿东急道:“少爷,你是要赶我们走吗?”
阿西说:“少爷,我从小伺候您,让我继续伺候您吧。别赶我走。我回去,谢府也没有我的容身处。”
“你们的卖身契我已经毁了,你们在谢府这些年赚的积蓄,应该完全够你们娶妻生子,富足的过上一辈子。”
谢星河劝他们。“你们没有修炼资质,修真界不比凡界,别说照顾我,若是外出历练,说不定我还需要保护你们。”
阿东犹豫了,他年纪也不小,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若是离开谢府也不错。
阿西却还是不愿意:“少爷,真的不能带上我吗?我不在,谁伺候少爷。”
谢星河指尖浮现淡绿色的灵力,说:“我会法术,用法术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
阿西失落道:“那我回谢府,帮少爷打扫家里的院子,等少爷哪天想回去,我就继续伺候少爷。”
谢星河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强求。
阿西留在谢府,谢府也不会亏待他。
谢星河将阿东阿西安置好,独自一人离开客栈。
他骑在团团背上,今晚的凄凉月色照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神情忧郁。
[统哥,我们去哪里呀。]
谢星河没骨气的开口问。
[呵呵!]零零一冷笑。
还以为这小废柴至少能坚持两天,结果一个晚上都挨不住,还高看这个废柴了。
谢星河道:[统哥,你们做系统也不能不讲道理,你要是不骗我,我能这么生气嘛。]
讲道理是吧,零零一和他讲道理:[我没骗你,我不过是没告诉你真相。]一切都是这小废柴自己愚蠢的猜想,他不过是没有否认。
谢星河生气道:[你这和骗我有区别吗?]
零零一说:[骗你的不是我。我这最多算是帮忙瞒着你。我瞒着你,你才能听话的傍上沈清梦这个金大腿。]
谢星河坐在兔子身上,委屈的抱紧自己。[我一点也不像要这样的金大腿。]
零零一说:[他对你不好吗?]
谢星河想了想:[挺好的。但是——]
零零一打断他:[对你好,实力强,长的俊。人家这么优秀的人能看上你这么个花瓶废柴,你还有什么可不满?]
谢星河不服道:[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喜欢姑娘,才不要喜欢男人。]
零零一说:[你性别歧视。]
感谢上官云澈,让他重新认识这个词汇的含义。不然今天还真不好反驳这小废柴。
谢星河激烈反驳:[这不是歧视,]
零零一平静道:[这就是歧视。]
谢星河争不过他,红着脸,不甘心的口吻说:[那我要在上面。我才不要做下面那个。]
这小废柴就没有点自知之明?零零一委婉的告诉他:[我的全名叫什么。]
谢星河下意识会道:[史上最牛逼吊炸天躺赢系统零零一]
零零一说:[请你着重圈一下躺赢两个字。]
他唇瓣咬的发白:[你的躺赢是这个意思。]
零零一语重心长:[字面意思。我是躺赢系统,做一切当然要让你躺赢。]
再者,真给这小废柴机会让他把沈清梦压倒翻身,量他也怂的立不起来。
要不是看在他这会心情不好,零零一一定对着他毫不留情的嘲讽一番。
[有沈清梦这么个金大腿,你在整个修真界都横着走。想清楚,要不要金大腿。]
[可他装成小孩骗我。到现在他还骗着我。]
魅毒那事,是他主动攀上沈清梦,他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沈清梦装成小孩欺骗,这才是令谢星河最生气的。
他是真心把梦梦当弟弟疼爱的,结果这个梦梦从一开始就是沈清梦的伪装。
他当初对梦梦做的那些举动,在沈清梦这个千年老头眼里是不是很好笑?
零零一给他出主意:[那你就在外面流浪两天。晾一晾他。]
[去凡界皇城,你不是有个朋友好些年没见,去拜会一下,联络交流感情。]
[你是说皇甫怀琰?]
谢星河眼神亮了亮。撇撇嘴说:[可你之前不是恐吓我说他身份复杂,和他在一起会惹上很多麻烦,搞不好连命都丢掉。让我少和他见面。]
皇甫怀琰是他刚绑定零零一时认识的。那时候的谢星河还是农户家的小儿子,系统指挥着他去一个地方救走重伤的皇甫怀琰。
皇浦怀琰在他们家养伤并住了一段时间,走之前留下一笔金子。
算起来,谢星河经商,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就是皇甫怀琰资助的。
后开他们就很少见面,有书信来往。不过最近一年,连书信来往也断了。
谢星河家里富有后遭遇过绑架勒索。
他之前那八个武修保镖,就是皇甫怀琰听说这件事之后送来的。为了保护谢星河。
[今时不同往日。]零零一说:[之前你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现在你可是苍云派内门弟子,沈清梦的徒弟。]
[动你?他们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书信往来断了一年,谢星河也有些担心皇甫怀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我现在就出发。]
谢星河给团团倒了两包兔子饲料。又把箫梧叶给的丹药喂给它。让它吃饱饭,乘着它,踏着月色去向通往皇城的路。
沈清梦把谢星河送回房间后就继续忙收徒大典的事。
苍龙山的结界是他亲自设下,里面风吹草动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清楚谢星河何时离开的苍龙殿,但他并没有拦着。
离收徒大典正式举行还有二十八天,在此之前,他可以给谢星河充分的时间想清楚他们之间的感情。
沈清梦站在窗前,窗外云遮月。他漆黑的眼底深处,是如同夜幕一般深沉的漩涡。
让小家伙在享受一个月的自由,收徒典举行后,可就不能由着他。
谢星河往皇城赶路。
沈清梦嘴上说着忙完收徒典礼之前会给谢星河自由空间,却在发现谢星河一夜未归时,脸色愈发黑沉难看。
一个晚上没回来,野哪去了?
冰冷的气场让大清早和他一同商讨典礼事宜的掌门和长老们避之不及。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他们看着高位上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的沈清梦。
大清早的?谁惹这位祖宗心情不好?谁敢惹这位祖宗心情不好?
掌门给正在训练守卫弟子的副掌门偷偷发传音,让他快点过来。他一向馊主意多,过来想个办法。这边要顶不住了。
副掌门过不来,但他给掌门出了个注意。
掌门顶着来自沈清梦的压力,以及各位长老期待的眼神,说:“沈师叔,这典礼是给谢小师弟办的,我看不如把他也叫来问问。”
沈清梦神色稍霁。赞赏的看了眼掌门。“本尊这就问问。”
自己没有不给星河自由,是竹枝节让问的。
沈清梦拿出传音玉牌。想着这会小家伙说不定还在不高兴。
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
“星河。你现在在哪?我有事找你商量。去接你好不好。”
掌门以及众长老露出一副天崩地裂的惊恐神情:沈师祖这语气好温柔,好可怕。
“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给我麻溜的滚蛋。”
传音玉佩另一边,收到信息的上官云澈传达谢星河的话,但他觉得谢星河那两句太缺乏气势,于是自作主张加了一句。
不同于谢星河清脆的嗓音从玉牌传过来,沈清梦脸色阴沉。传音玉牌被他捏在,残存的理智让他没有把玉牌捏碎。
“谢星河呢?他的传音玉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管你屁事,老子不管你和谢星河是什么关系,谢星河他已经说了不想见你。你以后就不要再缠着他。”
上官云澈并不知道传音玉佩对面的人是谁,对方肯定也不认识他。因此他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争取要把这个情敌给扼杀进传音玉牌里。
上官云澈不仅放狠话,还运起灵力把这传音玉佩给毁尸灭迹。
他拍了拍手上残存的齑粉,说:“下次见到小师弟,陪他一个新的玉牌。”
“不过,谢星河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有点耳熟?是之前哪个相好提到过的的朋友兄弟?”
掌门正殿内
沈清梦察觉到传音玉牌被毁,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整个人气场阴鸷冰冷,恐怖如斯。
几位长老在下面寒蝉若噤,他们一直以来觉得冷漠无情的沈清梦已经够令人压抑。
没想到发起脾气来更可怕,那凶戾阴霾的气势不像是修士,更像魔族。
相比其他长老,五长老此时直冒冷汗:怎么那传音玉牌里的声音这么像自己那不省心的徒弟。
五长老心中默默祈祷。
乖徒儿,你可别坑师父啊!
谢星河的传音玉牌是沈清梦送的,里面还存有沈清梦的一丝灵力信息。
传音玉牌毁坏,他是可以探查玉牌位置的。而且他的神识强大到可以覆盖整个苍云峰把。观察整个苍云派动向。他已经知道毁坏谢星河令牌的人是谁。
沈清梦挥手,上官云澈的模样如投影般出现在殿内中央。他问在场的几位长老:“身上挂着亲传弟子令牌,这人是你们谁的弟子?”
五长老在几位长老同情下战战兢兢站出来,说:“回师叔,这是弟子的大徒弟。”
沈清梦嗓音冰冷漠然。“直呼师叔名讳,公然辱骂本尊,毁坏宗门财产。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五长老跪的端正:“弟子教导不利,请师叔责罚。”
沈清梦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坐着。他垂眸沉思,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淡漠的嗓音落在下方几人耳中。
“既然你这徒弟这么有主意,会挑唆。把星河寻回来的事就交给他办。”
五长老抬起头:???
沈清梦说:“给他七天时间,让星河高高兴兴,心甘情愿的回来找我。”
五长老:……
沈清梦继续说:“办不好,连着你一起,数罪并罚。”
谢星河骑着兔子,赶了一夜的路,风尘仆仆,总算是到了凡界的皇城城门口。
团团变回小兔子窝在谢星河怀里睡起来。
谢星河给守城军官偷偷塞了一锭金子,军官放水,让他略过繁琐的检查直接进入内城。
他现在也只想找个有热水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再找皇甫怀琰。
谢星河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楼,包了间上等客房让伙计送桶热水洗澡,就睡的天昏地暗。
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谢星河摸着自己饿扁的肚子,下楼去找吃的。
他拉开门,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面前。
上官云澈友好的伸出手打招呼:“嗨。”
谢星河后退两步看着面前男人,双手抱胸问道:“上官师兄,你怎么在这。”
“别,千万别叫我师兄。”上官云澈吓得连连摆手,陪着笑说:“谢师叔,之前是我冒犯你,我之前是不知道你身份,你别计较。”
他就说谢星河这名字听着耳熟,美色误人,要是想起来这是沈师祖那个宝贝徒弟,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自称哥哥。
谢星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跟踪我?”
上官云澈急忙解释:“没有,我怎么敢跟踪谢师叔你,是沈师祖告诉我的。”
零零一提醒说:[你手上的空间戒指和沈清梦的是一对,这戒指可以让你们进行位置共享。]
谢星河气道:[他这是在我身上装了跟踪器。]
零零一说:[不一样,你也可以检测到他的位置。谁让你蠢不会用。]
上官云澈还在好声好气的劝说:“小师叔,你要是玩够了,我们回去呗,沈师祖他很想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自己哄不好老婆,让他这个炮灰出面两边不讨好。
不过这话,上官云澈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谢星河果断拒绝。“我才刚出来,不回去。麻烦让让,你挡我路了。”
上官云澈欲哭无泪:“谢师叔,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谢星河下楼去外面摊子上买包子,说:“我要见一个朋友,等见到再说。”
上官云澈追问:“你那朋友在哪?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沈师祖可就只给了他七天时间,还必须让人高高兴兴的回去。
他怎么这么难啊。
“皇城三皇子皇甫怀琰,我还没联系他,你有办法见他?”
上官云澈诧异:“皇城的皇子?”
皇城虽在凡界,其底蕴实力却和修真界四大门派不相上下。
皇室每年都会在凡间挑选有修炼资质的孩子培养成暗卫。凡界灵气匮乏,他们的修士可能不如苍云派修士的灵力深厚,但却是绝对的忠心护主。
凡界皇城是凡界唯一一个修士云集的地方。
上官云澈信誓旦旦:“我们以苍云派的名义递上名贴,他会见的。”
谢星河啃着买来的包子,嘴里鼓动的像个小仓鼠。“那这件事就交给上官师侄你去办。”
“我这就去。”上官云澈看他吃的这么香,辟谷多年的他也跟着馋了。“谢师叔,你的包子也给我一个呗。”
谢星河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拿着,吃饱好干活。”
被一个包子收买的上官云澈屁颠屁颠跑去办事。
谢星河看向怀里的兔子:“老板,你摊子上的包子我都要了。”
老板爽朗说:“好嘞,我这就给您找袋子装起来。”
谢星河提着一大袋包子,到酒楼喂兔子去了。
皇城作为王侯将相的聚集地,路上随变碰到一个人都可能身份不简单。
更何况谢星河住的酒楼还是皇城最好的,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他很快就被人注意到。
“小公子,你这兔子挺有意思,不吃草,吃包子。”
谢星河正在酒楼的角落桌子里喂团团,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面前这人长相刚毅英俊,穿着低调奢华,身后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看着就不好招惹。
谢星河站起来,正正经经的回答:“我这兔子吃草,它什么都吃。”
这位年轻公子自来熟的坐在他身旁,笑着说:“小公子看着面生,不是皇城里的人吧。”
他的视线落在谢星河青色衣袍上。这件衣服是沈清梦送给谢星河的,设计简约,穿起来不会过去繁琐。
谢星河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沈清梦用上品锻造纱锻造的九阶上品法衣。寻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但炼器师却能发现。
能穿起九阶防御衣的,不是大宗门长老就是修真界大家族的得宠公子。
谢星河说:“我不是皇城人,是来看我一名许久不见的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小公子不妨与我说说。说不定我也认识。”年轻公子说:“我名怀昌,不知小公子作何称呼。”
无事献殷勤,谢星河并不想和这个不认识还异常热情的人说太多,但总不能赶走人家。只好敷衍的应和着。“我名星河。朋友的名字不方便透漏。”
皇甫怀昌又和谢星河聊了几句,见他神色恹恹。也知今日遇见的唐突,没有做足准备。
他将一枚令牌放在桌子上,对谢星河道:“我和星河一见如故,今后若在这皇城有需要,可以在对面的花满楼拿着令牌找我。”
“我的客人我自会照顾好,就不劳皇兄挂念。”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谢星河之前拿过令牌。
皇甫怀琰不知何时出现在皇甫怀昌的身后。嘴角恰到好处的勾着一抹弧度。
上官云澈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站在谢星河身边,小声说:“小师叔,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人见过了,这下可以回去苍云派吧。
谢星河打量起对面淡青色长衫的男人。算起来他和皇甫怀琰已经五年不见。
记忆中那个身形消瘦,发育不良的阴郁沉闷少年,如今长的温润如玉,郎艳独绝,笑起来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
皇甫怀琰抬手摸了摸谢星河的头,嘴角的笑容也扩大几分。“这么多年没见,星河你和小时候一样可爱。我进门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谢星河看着围在他身旁的三个男人,心情郁闷的不行。
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高的个子,衬的他像个矮子。
尤其是皇甫怀琰,明明小时候比他还矮。现在也这么高的个子。
唉,就他不长个子。
在场四个人各怀心思。
“我这个做哥哥的竟不知三弟何时交了这么特别的朋友。”皇甫怀昌打断皇甫怀琰企图和谢星河亲近的举动。
皇甫怀琰不甘示弱的说:“哪里,我也不知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健谈,和星河聊的这么开心。”
上官云澈还在怂恿谢星河:“师叔,我们走吧。人你也见到了。沈师祖还在等你。”
两人听到谢星河要离开,立即统一战线停止争吵。
皇甫怀琰道:“星河,难得你能过来看我,在我家住几天,让我好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