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怀昌又怎么会让他得逞。说:“星河,现在天还早,不如去我的太子府坐坐如何。”
他可是太子,未来储君,这样表面身份,就不信这人如此不识趣。
上官云澈挡在谢星河面前,替他挡住两人。他心中警铃大作。“不劳烦两位皇子,我们住客栈,住客栈。”
沈清梦是让他把人请回去,这要是不仅没请回去,还让沈师祖发现多出来两情敌。
上官云澈已经能预见自己悲惨的命运。
两位皇子看向谢星河,同时问:“星河,你想去哪?”
谢星河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二人,又看向一脸你不同意我就跪下求你的上官云澈。说:“我还是继续住客栈吧。”
皇甫怀琰对他笑的宠溺:“你喜欢就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皇甫怀昌不甘示弱:“我也没意见。”
谢星河翻了个白眼:……谁需要你们的意见。
但这人毕竟是皇太子,谢星河也不想把人得罪死。
皇甫怀琰问:“星河,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星河说:“我上次寄的信件你没有回我,我担心你就来看看。”
皇甫怀琰一脸愧疚:“抱歉,皇城这些日子不太平,我担心连累到你。就和你断了联系。”
皇甫怀昌阴阳怪气,说:“三弟这话说的,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不太平的。”
皇甫怀琰不理会皇甫怀昌的纠缠,他知谢星河性子爱热闹。道:“你这次来的也巧,再过五天是本朝国建朝五百年的庆典,皇宫和皇城内都会举办嘉年盛典,举国欢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逛逛。”
谢星河眼睛亮了亮:“我可以进皇宫吗?”
古代五百年历史的皇城王朝,一定比电视上演的大气恢宏。
谢星河喜欢新鲜事物,吃喝玩乐他也去过不少好地方,但他还没进过皇宫。
皇甫怀昌抢到机会说:“这次庆典由我举办,到时候我给你寄请帖。”
上官云澈一听还要留五天,他双手作揖,对着谢星河拜了好几拜。“谢师叔,我们还要回苍云派,师祖会急的。”
“谢师叔,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去,求求你。我们快回吧。”
皇甫怀琰神情温柔,语气亲昵。“没想到我家星河现在这么厉害,不仅加入苍云派。连辈分也跟着涨。”
皇甫怀琰又想揉他的头。上官云澈立即护在谢星河面前,那手搭在了上官云澈的头上。
皇甫怀琰脸色僵了僵,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上官云澈心中一阵恶寒。
完了,他的头不干净了。
谢星河向上官云澈伸出手:“我不为难你,你把传音玉佩给我,我来和师尊讲。”
上官云澈表情僵硬:“传音玉佩,丢了。
他现在恨不得剁手:让你手欠,让你手欠,没事碎什么传音玉佩。
皇甫怀琰说:“只是待几天而已,这位上官兄弟若是有急事可以先回去,星河我会照顾好的。”
这是拉拢苍云派的好机会,皇甫怀昌也不想谢星河现在离开,就道:“都说苍云派的沈仙尊清冷出尘,我想沈仙尊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计较。”
谢星河也说:“对,我就是去玩几天,又不是不回去。让师尊他不必挂念我。上官师侄,你就先回去吧。”
上官云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师叔,我也想看看庆典,我也留下来我不急着走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也不遑多让。
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围着谢星河闲聊到中午。
上官云澈话里话外替沈清梦说好话,向谢星河透漏回去的信息。
皇甫怀昌展示自己皇太子的尊荣高贵,权利才华。暗示谢星河可要站对位置。
皇甫怀琰最是温柔,他很关心谢星河这些年过的怎样,不动声色表达着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的亲近。
谢星河左边耳朵听一句,右边附和一耳朵,时不时还要微笑点头应声好。
这几人拐弯抹角的话语含义他连猜都懒的猜。
中午几人到酒楼用膳。半路碰上一个太子府的小厮,把皇甫怀昌给叫走。
没过一会,皇甫怀琰也有事离开。
谢星河这才清静。
他看向还待在身边的上官云澈,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
上官云澈:“……”
接下来的几天,不用谢星河操心去哪里玩,就有人替他安排好。
今天皇甫怀琰邀请他游船看景,明天皇甫怀昌邀请他看歌舞表演。后天皇甫怀琰又邀请他野外郊游,大后天皇甫怀昌邀请他马场看赛马。
但不管谢星河收了谁的邀请,总是会和另一个偶遇。
抛开这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谢星河玩的还是挺开心的。
这两兄弟放在现代,那是包吃包住还包接送陪玩的金牌向导。
皇甫怀昌忙着盛典的事无暇分身。
皇甫怀琰来找谢星河用午餐。说:“今天晚上就是宴会,你好好休息。我会派马车接你。”
谢星河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皇甫怀琰宠溺的眼神看着他:“你只需要高高兴兴的玩,其他的都交给我。”
上官云澈伸过头来挡住皇甫怀琰视线。说:“还有我,三皇子我也是第一次来皇城,您可得关照关照我。”
沈清梦忙完了收徒典礼的主要事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他全程盯着。他可以去找谢星河。
过了这么些天,小家伙也应该想明白。
沈清梦看着手上和谢星河的同款空间戒指,他利用戒指找到谢星河位置。
凡界皇城?他怎么会去那里?
沈清梦没有通知任何人,御剑前往凡界。
谢星河还不知道沈清梦要来找他,此时他已经坐上马车,和皇甫怀琰进入皇宫内。
黄昏当下,红霞照亮半边天,给车轱辘也镀上一层霞光。
他们来的早,盛典还没有正式开始。
能进皇城的都是达官显贵,还有皇室邀请的修为高的修士。
谢星河坐着三皇子的马车过来,当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皇城内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消息传达十分迅速。这几日三皇子和皇太子在酒楼争夺一位少年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众权贵早就对这位少年产生好奇。
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小脸精致漂亮,灵动可爱的模样令人讨厌不起来。
这会来参加盛典的人还不多,模样精致的少年在进来就成为全场焦点。尤其是他身边还跟着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三皇子皇甫怀琰。
那些人探究的目光落在谢星河身上,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他早已习惯。
他一双小鹿似的杏眸在进入皇宫后就没停止乱转,欣赏着皇宫内宏伟的建筑。
“三皇子,陛下要见您。”
皇甫怀琰和谢星河闲聊不久,有位太监模样的人过来传话。
谢星河怀里抱着团团,正在喂它吃桌上摆放的点心。他看向神情纠结的皇甫怀琰,说:“我自己可以的。不用担心我,见你父亲要紧。”
皇甫怀琰不放心,像叮嘱小孩似的嘱咐。“你先在这里玩,我一会就回来,别乱跑,要是有不认识的人找你说话不用理会。有什么事情让阿吉过来找我。”
“还有,大皇兄他心思深沉,不要和他走的太近。要是他过来的话——”
上官云澈在旁边笑嘻嘻的插科打诨:“三皇子,还有我呢,有我陪着小师叔呢。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他。”
他在心中腹诽:还好意思说别人,你们俩兄弟都不是什么好鸟。
皇甫怀琰刚走,上官云澈就怂恿:“小师叔,这里人多没意思。我们去那边看看,你看那边树上,挂着的灵石灯还会发亮。”
在这等着皇甫怀琰,呵呵,快点逛完,今晚连夜回苍云派。
谢星河看向那和现代霓虹灯一样的装饰,眼中闪过好奇。他搂着兔子,模样乖巧,精致的小脸上神色为难。“怀琰哥哥让我们在这等他。”
凡界的通用货币是银子银票,修真界灵石珍贵用来供门内弟子修炼,像苍云派这种大门派,更不会制造这种华而不实的物件。
也只有皇城会有这样奢侈的铺张浪费,把灵石用来打造成装饰品。
上官云澈指着皇甫怀琰留下的那名仆从:“我们这么两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不成。这不是还有他侍从跟着。”
被指到的仆从向两位贵人行礼,讨好的笑笑。
谢星河还是站在原地坚持等了一小会,皇甫怀琰迟迟没有过来,他经不住上官云澈引诱,向着园子里走去。
两人来到百花争妍的园子里,谢星河按住怀里好几次试图往外跳的团团,软声警告:“这里的花不能吃。”
团团这才不情不愿的窝在谢星河怀里,那尾巴对着外面。
上官云澈看的手痒想摸:“这兔子挺可爱的。”和面前这少年一样可爱。
谢星河正好抱累了,把兔子给上官云澈,说:“要不给你抱着。”
“好。”上官云澈接过暖烘烘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抚摸,动作略显生疏。
这么小一只,感觉一只手就能掐死。
上官云澈接过兔子没一会,就有一位白色单薄衣裙的姑娘过来搭讪。
“好可爱的兔子,公子,我能抱抱它吗?”
姑娘五官柔和,眼角泪痣楚楚可怜。声音轻柔,如踩在绵花云朵上。面容略显苍白,如弱柳扶风。
“这个嘛……”上官云澈怜花惜花,不舍得拒绝这病西施般的美人。但兔子不是他的。他为难的看向谢星河。
姑娘语气伤感,似乎下一秒就要流泪。“我身子不好,家里人不许我养宠物,咳咳——或许我和小动物无缘吧。”
谢星河笑容开朗:“没关系,抱吧。有人喜欢团团,我也会很开心。”
姑娘伸出纤细的双手接过兔子。“谢谢两位公子。”
姑娘抚摸着兔子,眼睛却看着园子里种的各种名贵花枝。“我喜静,这园子里的花海芳香馥郁,我是被花香吸引过来的。”
谢星河和上官云澈也自然而然追寻着她的目光看去。
“呀,兔子跑掉了。”姑娘突然惊呼出声。
兔子跑的很快,一溜烟便跳进花海里不见踪影。
上官云澈急道:“谢师叔,我这就去把兔子追回来。”
这兔子要是一会跑丢,要是找兔子,明早不就不能回苍云派。
谢星河望着镇定的女人若有所思:“嗯,去吧。”
虽然团团不乖,但没他下令是不会乱跑。他怎么好像看见是这女人把团团抛出去的。
上官云澈跑进花丛里,很快就被花海淹没身影。
谢星河站在原地,他倒是一点不担心兔子会丢。
系统空间的东西和他是绑定的,除非他死或者系统毁坏,不然兔子就算是跑到星球另一半,他也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后强制召回。
上官云澈的离开,园子里就只剩下谢星河和女子两人。
“太子殿下。”
安静的女子突然对着不远处的古槐树行礼。
那棵古槐树树根粗壮,树后藏两个人都没有问题。
谢星河见到,古槐树后面缓缓走出一个穿着明黄色华丽长袍的人影。
那模糊人影在古槐树上悬着的七彩灵石光晕下渐渐清晰五官——皇甫怀昌。
他来就来,搞这么神秘的氛围做什么?
谢星河清脆的声音唤道:“太子殿下。”
皇甫怀昌从阴影里走出来。上前拉住谢星河胳膊。“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恭送太子殿下。”女子在皇甫怀琰经过她身旁时淡淡行礼。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谢星河被他连拖带拽的离开。
两人走的方向远离举行盛典地方,一路上看到的宫人也愈发少。
皇甫怀昌带着谢星河来到一处荒废宅子,看样子像传说中的冷宫。
谢星河甩开他的手,揉着自己通红的手腕,没好气道:“皇太子殿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皇甫怀昌身上气势冷锐,他逼近谢星河,单手撑在谢星河身后的墙上。
谢星河无语:“……”
搞什么?霸道总裁氏壁咚。
“做我的人,放弃皇甫怀琰,我是嫡出皇太子,我可以给你的,远不是他一个没有母族支撑的皇子可以比的。”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皇甫怀昌自认为摸透谢星河的性子:漂亮,乖巧,好拿捏。
虽然他平日里对男人并不怎么感兴趣,但这样一个模样精致像个娃娃的少年,摆在府里看着也赏心悦目。
他是皇太子,这天下的所有东西都该是他的。皇甫怀琰不配跟他争抢。
皇甫怀昌弓着腰,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谢星河身上。“皇甫怀琰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照样可以给你。”
谢星河无语:“……”
大哥,你喝了多少?
哪里学来的霸总发言。
朦胧月色,清风徐徐。
沈清梦根据空间对戒的指引,御剑降落在谢星河附近。
他寻找谢星河的位置,刁钻的角度看过去:像是有两人靠墙相拥在一起。
身形高大的男人抬起手臂恰好挡住另一位靠墙少年的脸。但少年身上沈清梦亲手锻造的衣服让他绝对不会认错。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依偎在一起,少年大半张脸藏在男人臂弯里,露出精致的下巴。似是在仰头迎接着男人亲吻。
沈清梦平静的眼眸瞬间酝酿起风暴,浓郁的暗色侵占脑海。
皇甫怀昌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被一股强悍的灵力击飞出去。
他吐出一口老血,不等他爬起来,又是一股灵力将他拍飞的更远。
这么来回三四次,跟拍苍蝇一样的打法,皇甫怀琰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至始至终,他连男人的脸都没看清。他不甘心的威胁。“殴打皇子是死罪。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
沈清梦灵力将他拍飞的更远。
解决碍事的臭虫,他视线放在某个欠教育的少年身上。。
对上男人阴鸷凶狠的漆黑眼眸,谢星河本就因为之前魅毒和上次亲吻的事怂他,这下更是不知所措起来。“你怎么来了?”
然而他这表情在沈清梦看来,是心虚的表现。他抬起谢星河下巴,力道在少年下巴上留下红痕。声音里化不开的阴霾。“怎么,我打扰你的好事。”
脑子反应慢的谢星河并未想明白沈清梦为什么生气。
但怂到十分惜命的他本能的察觉到危险。这种本能危险就像是弱小动物落在凶猛野兽爪牙下无法逃离,任其宰割的惧怕无力感。
这时候小动物绝对不能再激怒野兽,不然野兽凶狠的爪牙落下,刺破小动物弱小无助的身体。任小动物如何呼救,也不会有其他人敢来野兽口底下抢猎物。
谢星河咬着唇不发一言,那双透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沈清梦。小手只敢抓着他袖子边角。
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害怕,你吓到我的模样。
“哼。”对上这么一双眼睛,沈清梦再大的火也压下来大半。他徒手撕开空间裂缝,打横抱起谢星河走进去。
空间裂缝相当于瞬移,只有仙尊级别的才能使用,并且及其耗费灵力。深中寒毒的沈清梦几乎从不使用。
他这次是真的气的狠了,等不及要回到苍龙殿好好教育怀里少年。
“我放你离开,是让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的关系。”
沈清梦抱着谢星河回到苍龙殿内,他把人摔在自己卧室的床上,欺身而上。挑起谢星河下巴。
“我是给你时间接受,不是让你花时间逃跑,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
冰冷的气息无孔不入钻进谢星河的每一寸肌肤,脑海里疯狂叫嚣着想要逃走。现实中却只能躲在男人怀里,乖乖安抚濒临失控的野兽。
“没有找别人,只有师尊。”
“撒谎。”沈清梦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副画面,刚压下去的怒火再起掀起狂澜。
他对着少年谎话连篇的红唇碰撞上去。力道凶狠的不像是吻,更像是发泄惩罚的啃咬。
谢星河嘴唇很快破了皮,殷红的血液连着银丝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本就养的娇气,软软的唇瓣被毫不怜惜的啃出血,疼得眼泪都出来,抗拒的推搡面前男人。
这动作更加刺激到沈清梦,他按压住谢星河双手,抽出谢星河腰间玉带,将他两只手捆绑起来。“怎么,他能亲我就不能?”
“我和他比,谁更能让你满意?”
“他不像我这么亲你,你更喜欢他?”
谢星河抿着红肿的唇瓣,疼的哭出声来。哭的一抽一抽,哪里还能回答沈清梦的话。
沈清梦掐着他下巴的手用力:“不说话?我猜中了?”
谢星河吓得边哭边摇头。
沈清梦嗓音阴冷:“是不是只有把你打断腿关起来你才能老实。”
沈清梦此时气势阴冷恐怖,如同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谢星河对他的话信以为真。抓住他袖子,哭唧唧认错。“不要。”
“师尊,我错了。”
“师尊,星河知道错了。别罚我。嗝~”
许是哭的太狠,谢星河打起哭嗝。
沈清梦松开对他下巴的挟制,指腹缓缓擦掉他眼角的泪珠。
脸上冰冷的触摸感像是有毒蛇在游走。谢星河咬着唇压抑着不敢出声。
沈清梦冷漠的下达命令。“从今天起,在收徒典礼开始之前,你待在这个房间里,哪都不许去。”
谢星河委屈的打哭嗝:“嗝,知道。”
沈清梦气消了些,追问:“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跟谁见面。做了什么,给我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
一想到面前少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和别的野男人恩爱,沈清梦就想把那野男人在少年面前杀掉。用野男人的鲜血浇灭少年不安分的心。
这种被当犯人审问的感觉,谢星河敢怒不敢言。
他怯生生望着沈清梦,泪水洗涤过的清澈眼眸如一面镜子,让沈清梦窥见自己阴鸷可怕的神情。
沈清梦在这双干净的眼睛下看到失控的自己,他放松神色,却并没有放弃自己追问的问题。“乖,我的星河这么乖。告诉师尊。这些天和什么人干了什么。”
谢星河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上官云澈,三皇子,皇太子,一起在皇城玩。”
沈清梦眼眸沉了沉:“玩的什么?”
“逛街,赛马,野炊,参加宴会……”
“你们玩的挺野呀。”
谢星河小声反驳:“我没有。”就是朋友间一起出来玩。
“上官云澈。”经谢星河这么一提,沈清梦这才想到有这么一号人。
让他去帮忙看着自己的人,他就是这么帮自己看的。
沈清梦揽过谢星河细腰,再次对着那饱受摧残的红唇吻上去。
男人霸道冰冷的气息将他禁锢,谢星河喘不过气来,憋的小脸彤红。
等到漫长的深吻结束,他已经气喘吁吁,接二连三的深吻,舌都被吮的没了知觉。
沈清梦瞧着少年乖软的模样,舌尖抵着上颚,压制着再来一次的冲动。“乖乖待在这,别让我回来见不到你。”
“嗯。”谢星河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像是被恐吓过度的弱小动物,对猛兽生不出任何反抗心理。连刘海都乖顺的服贴在额头上,不给惹一丝麻烦。
沈清梦满意的勾了勾唇。
他的宝贝这么乖,一定是被那些人带坏的。
他现在就去找这几个人算账。
沈清梦离开后,连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通畅。
谢星河头埋在臂弯里,泪水染湿耳边发丝。他用手理了理,在脸上划出泪痕。[统哥,他干嘛生气,我又没惹他。]
[你可算知道问了。]
零零一怒其不争,说:[他看到你和皇甫怀昌亲起来。]
谢星河大声控诉:[我没有。他冤枉我。]
[你跟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拿出这气势去和他吼。]零零一没有实体,不然都想戳他脑门。
[知道借位不?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就是接吻。]
谢星河垂头丧气的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要去和他解释。]
零零一声音冰冷的泼他冷水。[刚才不解释,等他回来再去解释。他只会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不会信你的。]
谢星河抱住自己,弱小可怜无助。[我要怎么办,我不要被冤枉。更不要被关起来。]
零零一说:[上官云澈能证明你的清白。看来让他跟着你,还是有好处的。]
谢星河心中郁闷一扫而空。笑嘻嘻拍马屁。[谢谢统哥,统哥你是世上最好的系统。]
零零一语气凉凉:[别给我发好人卡。还有,这个世界就我一个系统。]
皇城内阴云密布,暴雨随时会降下来。
昨晚,一国太子从天而降摔在正举办盛典的宴会大厅内。不知什么样的凶狠歹徒把他打成猪头。险些被没认出来的守卫当刺客处理掉。
还好和皇上一同过来的皇后娘娘认出自己儿子。
众目睽睽,事出突然,不好遮掩。这件事很快就传遍贵族圈,以至于今天早晨传到皇城内大街小巷。
这件事可算是把皇室的脸面丢尽。
处在底层百姓们听的津津乐道,就等着看皇室还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父王,母后,你们要为儿臣做主,他们苍云派的修士欺人太甚。”
被丹药治疗好伤势的太子殿下正在皇帝私人寝殿,跪在地上,声音悲愤、如泣如诉的的说着昨日受到的伤害。
明黄色的帘子袍子逶迤地面,皇帝气势威严庄重,有着让人不敢抬头窥见的天威。
皇后心疼的拉起太子,跪在地上对皇帝道:“陛下,这歹徒私闯皇宫,还重伤我们的儿子,就算他是苍云派的修士,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皇帝声音低沉威严:“这事情或许有隐情,朕会找苍云派的掌门问清楚。”
“父皇,难道您不相信儿臣的话吗?苍云派要是包庇同门,他们——”
“咔嚓——”
寝殿的大门从外推开,冷风吹进室内,带来阵阵寒意。
“人是本尊揍得。”
沈清梦一袭单薄白袍,高高绾起的长发在冷风中不见丝毫凌乱。俊美的脸上似覆着一层寒霜。
原本守着门的护卫像是被人点住定身穴位,立在那里如木头般盯着他一动不动。
皇帝从座位上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向他:“你是什么人?”
他身边的暗卫,都是七八阶的强者,这人竟然能没有惊动暗卫就闯进来。
沈清梦淡漠的眼神扫向旁边太子,属于仙尊级别的威压降下。薄唇轻启:“苍云派,沈清梦。”
“父皇,我记得他的声音,就是他。”太子大声呼喊。
刚刚被皇后扶起来的他顿时感受到如山般压力袭向膝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