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是你徒弟/小黑屋警告:徒儿再也不逃跑—— by黑崎夏梨

作者:黑崎夏梨  录入:11-28

应当是林师弟他以前也遭受过这种危险,毕竟林师弟来的时候就深受重伤。
那位汇报的内门弟子虽然简单交代事情经过,但因为那名女弟子一直否认自己推人的举动,内门弟子也只是汇报林子衿不慎落水,并没有说明具体原因。
宋寒声安抚过林子衿后,压迫性的视线扫过在场的几名弟子,最后将视线落在萧梧叶身上:“这究竟是怎能一回事。”
萧梧叶低垂着视线:“是弟子的疏忽,没照看好林师弟。”
若是他当时没有犹豫及时阻止,或许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而且他身为大师兄,师弟师妹们酿成的祸事,他原本就有责任。
几名弟子显然没有想到萧梧叶会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神色复杂。
那名女弟子看向床上的林子衿,不甘心的咬牙上前:“大长老,是他自己落水的。和我们无关。和萧师兄更没有关系。”
萧梧叶若有所思的看向他名女弟子,说:“师父,这件事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给林师弟一个交代。”
宋寒声没有理会他,安抚的视线望着林子衿:“子衿,你来说。”身为这件事情的受害人,林子衿最有发言权的才对。
他安抚的抚摸着林子衿脑袋,声音轻柔:“别怕,为师在,没人可以再伤害你。”
林子衿苍白的小脸在宋寒声安抚下似乎气色好了几分,他仔细回想着,说:“我没有看到人,但我的确感觉到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
那名女弟子愤怒的瞪向他:“你撒谎!”

“师父。”林子衿受惊的躲到宋寒声身后。
宋寒声阴沉严厉的视线扫过那名女弟子,女弟子胆战的噤声。
他继续安慰林子衿:“别怕,继续往下说。”
“我没看到是谁推的我,但我听到。”林子衿说到这里,嗓音轻颤,眼含热泪,伤心欲绝的模样:“几位师姐说我是狐狸精,不配跟萧师兄相提并论,要给我点教训。”
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低,仿佛凝结成冰点的寒冷压抑。
宋寒声将视线转向那位一直以来向他汇报事务的内门弟子:“吴佩,你来说。”
吴佩看了眼沉默的萧梧叶,又看向担惊受怕的林子衿,说:“我和萧师兄的确是听到几位师弟师妹说过这些话。但不全面,至于温师妹究竟有没有推林师弟,弟子并没有看到。”
虽然林子衿没有说谎,但他却省略了很多。
林子衿这句话说出来,就好像是萧梧叶指使几名弟子害他的,就算大长老不怀疑,也像是在说这些女弟子对付他,都是在为了给萧梧叶出气。
这很难让人不多想:是不是因为萧梧叶看不惯他,所以这些弟子才会针对。
女弟子还在尝试辩解:“大长老,弟子可以发誓,绝对没有推他,弟子承认有这个念头,但还没动手,他就——”
宋寒声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够了!你是说在你已经决定要推他时他先你一步跳下去,是吗?”
女弟子低下头,倔犟道:“是。”
有名和他关系不错的男弟子于心不忍,小声说:“师妹,还是别说了,认错吧。”
女弟子忿忿道:“我没错,我凭什么认错。”
宋寒声额头青筋凸起,难得愤怒的模样:“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关十年禁闭,剩下的关三年禁闭,每人记大过一次。”
弟子们不得不认识:“是。”
等到几名弟子被带离,房间内仅剩下宋寒声、林子衿、萧梧叶以及那名叫吴佩的内门弟子。
萧梧叶始终低垂着视线:“师父,弟子是他们的师兄,这件事弟子也有责任,”请师父责罚。”
宋寒声摆摆手,并没有看他:“下去吧,三个月禁闭。”
“是。”萧梧叶恭恭敬敬的行礼。
“梧叶,还记得文离吗?”
沉冷的嗓音在萧梧叶踏过门槛时停下,让他如坠冰窟。
怎么会不记得,那个当初在药草山一手遮天,担心他以后夺权,联合其他弟子孤立他,虐待他的人。
“师父,您觉得我会成为文离师兄。”
萧梧叶背着光,感受着胸膛心脏撕裂般的跳动。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可师父的话,总能在他心口插上更深的刀口。
原来他在师父心里,已经和文离归位一类人。
“为师不清楚,但为师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二个文离。”
他以前也很信任文离,自认为很了解文离,但文离辜负了他的信任。
他这个徒弟最近的变化太大,这变化似乎有迹可循,就是从林子衿到来开始的,他也不知这变化是好事是坏。
“我不是文离。”
萧梧叶迈着僵硬的步伐向外走去,他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关禁闭对他来说是更能逃避。
思过崖内是不分白天昼夜的,在这里的结界内,你不能使用灵力,只能作为一个囚徒,坐在这一隅之地,望着灵力织成的虚无天空,像个凡人一样熬过每一分没一秒。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你甚至不知道,你你究竟过去的是一天,还是一年。
江上秋来的时候,只见少年仿佛没有灵魂的木偶,坐在这一方之地的唯一凳子上,呆呆望着天空,又仿佛会随着时间消亡的泡沫,很快就要不见踪迹,
江上秋感觉自己心尖像是被针刺了一样,上前半跪在他身前。“梧叶。”
“梧叶,我是来看你的。”
萧梧叶缓缓转过头,视线焦距在面前之人脸上,缓缓扯出一个微笑:“江师兄,是你啊,”
江上秋突然抱住他,将人紧紧揽在怀里:“不想笑就不要笑,这里没有别人。”
萧梧叶疲惫的枕在他肩膀。他没有力气将人推开,这个怀抱,似乎是他目前所感受到,唯一真实的东西。
“江师兄,我像文离吗?”
江上秋狠狠皱眉:“不要拿自己跟那家伙比,他不配。”
萧梧叶又问:“你怎么会在这?这不是禁闭室吗?”
还是说,是自己开始出现幻觉。
江上秋说:“我求的师父。”
萧梧叶盯着灵力幻化的虚无天空,声音显得飘渺:“江师兄,我很怕。”
害怕自己现在得到的,都像是这天空一样变成虚假的幻像。
“我会陪着你。”江上秋没有问他在怕什么。
“江师兄,我好累。”
“累就好好休息,我在这守着。”
萧梧叶感觉眼皮很是沉重在听到这个声音响起时,再也控制不住的闭上眼。
江上秋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确认怀里的人睡熟不会被轻易吵醒,把他换个姿势抱起来,让他枕在自己腿上,以更舒服的姿势睡觉。
他托着少年仿佛一触即碎的小脸,将他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
炼药师最重要的就是精神力,他有多少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
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弓弦,在这么下去,很快就会绷断。
关禁闭的弟子并不能随意探望,虽然江上秋答应副掌门待上一会就走。
但是现在,他不想这么早离开了。
这个向来循规蹈矩的天才,第一次触犯规矩。
江上秋并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但对于萧梧叶的事情,他总是格外上心,这些天药草山发生的事,他也了解的差不多。
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怀里熟睡的人。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大长老吗?

第252章 萧梧叶篇(28)
萧梧叶醒过来时,见到身旁的男人,惊讶的脱口而出“江师兄,你怎么还在这。”
江上秋并不觉得冒犯到,反而因他这活跃的模样笑起来,锋利的眉眼因此显得温和。“我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萧梧叶这才意识到自己枕在人家腿上,连忙站起身。
江上秋指了指这方天地。“不让人担心怎么会把自己整到这里。”
萧梧叶眼中掀起的一丝涟漪沉寂下来。恹恹的垂下脑袋:“我没什么,等时间到了就会放我出去。”
江上秋按住他的双肩,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梧叶,我不管你因为什么进来,但我希望你能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想到他之前进来时看到少年的那副随时会消失的模样,江上秋现在仍然有种失去他的恐慌。
萧梧叶眼神闪躲,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心虚:“放心吧,江师兄,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江上秋却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还记得那天荷花池的事吗?”
萧梧叶结结巴巴的回答:“记得。”
江上秋毫不避讳,雷厉风行般的语气说:“你说你有喜欢的人,那若是你和那个人没有在一起,考虑考虑我。”
若是他喜欢的是其他什么人,江上秋或许还有可能选择退出,但很明显,大长老不是良配。
“江师兄,我——”
江上秋打断他,嗓音不明觉厉:“萧梧叶,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若是你没有道侣,我就有权利追求你。”
或许是江上秋身上的压迫感太过强大,萧梧叶下意识想要逃避,但下巴还挟制在他手上,只能微微靠后仰,尽力拉开两人这个不安全的距离。
正在专注交涉的两人都没有察觉,禁闭关押的结界缓慢开放。
那名开启结界的弟子也绝对没有料到,进来会看到这么一幅画面。
他看向萧梧叶,又看向江上秋,表情震惊又复杂。
他只是负责开启禁闭室,谁能告诉他,这禁闭室为什么会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而且!这两人现在在干什么?
“两位师兄,禁闭时间结束。”
弟子震惊过后,立即恢复公事公办的模样。
萧梧叶也看向那名弟子,又看向江上秋,感觉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三个月过去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打了个瞌睡而已。
江上秋放下对他下巴的挟制,说:“我不清楚。”
在禁闭期间是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但他也觉得自己也没有待很久,怎么禁闭就结束了?
弟子脸部面容隐隐抽搐:“结界关闭,请两位师兄尽快出去,”
看这两人的样子,是还没待够是吧,把这惩罚之地当什么了。
江上秋率先起身,向萧梧叶伸出手:“走吧。”
萧梧叶犹豫了下,自己站起来,笑嘻嘻道:“江师兄,我又不是小孩,自己可以。”
“嗯。”江上秋收回手。
萧梧叶突然在那名内门弟子面前停下,问:“我关禁闭这些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
那名内门弟子复杂的看他一眼,说:“大长老收了林子衿做内门弟子,已经举行过收徒仪式。”
其实记名弟子根本不用像亲传弟子一样举行盛大仪式,宋长老既然给林子衿举办仪式,足以彰显他对这个徒弟的看重。
萧梧叶淡然颔首。“多谢。”
实际上,他的心理波动远比现在大的多。
果然,这药草山没了萧梧叶,还是药草山。
从来都是他离不开师父,离不开药草山。
离的近的江上秋察觉到他的心情,温声道:“梧叶,你还有我。”
萧梧叶在他跟前站定,问:“若我不是大长老的徒弟,我只是个乞丐,江师兄可还会看我一眼。”
当初若不是师父,就算没有死在那个寒冬飘雪,他或许也会沦落为乞丐。
宛若神明的修仙者,可会俯视渺小的人类。
“哈。”江上秋在与他的对视下,突然笑起来。
萧梧叶撑起来的气势在这似轻佻般的笑声中淡去。他底气不足的发问:“你笑什么。”
江上秋向前一步,两人本就靠的近,这下彻底远离安全距离:“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咄咄逼人的模样。想多看一看。”
他认识的萧梧叶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别人不管怎么做都不会让他生气,而是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让那些人闭嘴。
还从没人见过这猫炸毛的模样,他今天却见到了。
萧梧叶转身欲走:“我不跟你说了。”
“我会,若当初是我先遇见你,大长老能做的,我也可以。”
江上秋的声音自萧梧叶身后响起。这声音郑重,带着少有的真诚,
萧梧叶加快步子,几乎是小跑着逃离。

宋寒声远没有萧梧叶想的那般轻松。
林子衿抱着一个花盆围在宋寒声身边:“师父,我想把这院子里种满栀子花,我喜欢白色的栀子花,您说好吗?”
宋寒声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你喜欢就去办吧。”
这些日子萧梧叶不在,他不仅要忙着药草山内大小事务,还要进行收徒大典的各项事宜负责。
本就忙的不可开交,还有一个林子衿在他跟前叽叽喳喳,整日黏着他要这要那的。
宋寒声不知不觉中生出几分烦躁。
林子衿抱着他手臂,狐狸的眼睛似带着蛊惑,语气理所当然般的撒娇:“师父,您陪我去选花种,我想和师父一起种花。”
宋寒声放下手中事务,说:“梧叶应当快要回来,我们先去找他。”
他突然记起自己那个乖巧懂事,让人省心的徒弟。
有他在,自己总会少很多麻烦。
宋寒声看着林子衿,脑海里的念头一闪而过:“要是他能有梧叶一半省心就好。
林子衿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好呀,这么久没见萧师兄,我也很想他,也不知道他这次关禁闭怎么样了。”
宋寒声看了他一眼,说:“你落水的事和他无关,不要放在心上。”
林子衿笑的僵硬:“弟子知道。”
萧梧叶回去的路上,正巧和赶来的宋寒声和林子衿相遇。
既然已经撞见,萧梧叶暗暗提气,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弟子见过师父。”
宋寒声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愣了下,问:“这是要回去?”
以往回来,不都是先来见过自己的吗。
萧梧叶依旧恭敬的态度,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是。”
林子衿上前握住他的手态度亲昵:“萧师兄,我和师父都很担心你,你总算回来了。”
“嗯。我很好,不用挂念。”萧梧叶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手。
宋寒声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真的是变了。
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
“一个月后你沈师祖要举办宴会,庆祝你谢师叔突破金丹期,到时候你和子衿一起去祝贺”。
萧梧叶轻垂着视线:“弟子谨记。”
见萧梧叶沉默下来,不善言谈的宋寒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干巴巴的关心一句:“回去好好休息。”
“是。”萧梧叶行礼,向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师父,萧师兄会不会在怪我害他关禁闭。”林子衿的语气充满担忧。
“别多想。”宋寒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转过身:“回去吧。”
林子衿看着萧梧叶离去的背影,那双总是泛着无辜的狐狸眼眸骤然闪过一丝阴毒的痕迹,快到让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接下来的几天,萧梧叶去提前恭喜了下这位突破金丹期的谢师叔,顺带应下司徒梨要求,揽下帮忙布置宴会的活。
萧梧叶前往宴会的路上,正巧碰上江上秋,其实自从那天闭关的时候,萧梧叶不知如何面对,就有意躲着他,结果还是撞见。
过几日谢师叔的宴会,是不见也得见。
“江师兄好。”萧梧叶硬着头皮打招呼。
江上秋明显猜到他这是要去哪里,走到他跟前:“一起去。”
萧梧叶面无表情:“嗯。”
他能怎么办,这还能拒绝吗?
“哟,护花使者也跟来了。”
两人刚进庭院,就遭到司徒梨调侃。
箫梧叶语气淡淡的无奈。“司徒师姐,我和江师兄是在半路碰上的,刚好他没什么事,我就请他过来帮忙,你别乱说。”
一同邀请过来的薛辛元也嬉皮笑脸的说:“谁说江师兄没什么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陪着箫师兄你啊。”
萧梧叶闭关的刚消息传出来时,江上秋可没少因为这件事忙活,大家都对他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也只有萧梧叶本人傻傻的不清楚。
萧梧叶被他们调侃的脸颊隐隐发烫,尤其是这两人还用暧昧的视线在他和江上秋身上来回打量,仿佛他们已经搞在一起。
“你们再这么说,我走了。”
薛辛元连忙拦住。“别走啊。”
司徒梨这时看向一句话也不说的谢星河。“小师叔,拿出你的威严啊。让他们留下。小师叔?”
谢星河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安静的像个精致的蜡像娃娃。
江上秋扫了一眼他桌子上的酒杯,道:“他应该是喝醉了”
“喝醉了!”司徒梨、薛辛元连忙凑到他跟前去,异口同声:“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薛辛元端着他旁边酒杯嗅了嗅。“他就喝了几杯果酒啊,怎么会醉了。
两人慌了神一阵胡言乱语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司徒梨率先反应过来,说:“我去厨房端碗醒酒汤来。”
过了一会,不见司徒梨回来,薛辛元眼珠一转,说:“她怎么还,我去找找他。”
箫梧叶坐在谢星河旁边,尝试着晃了晃他身子:“谢师叔,你还好吗?”
谢星河晕倒在桌上没反应。
箫梧叶疑惑的看向江上秋,询问:“他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
江上秋双手抱胸,视线转向屋外。“应该是怕沈师祖怪罪,跑了。”
箫梧叶又气又无奈:“跑了?这两人,也太不讲义气。犯错就这么跑了。”
江上秋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睛却隐隐藏着笑意,语气似有宠溺:“等回去,我好好教训他们。”
箫梧叶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道:“我身上没有醒酒丹,要不还是把谢师叔送回去吧。也不能让他在这过夜。”
江上秋在他旁边坐下,说:“沈师祖应该会在天黑之前来接他,我们等着就行。”
箫梧叶明显愣了下:“好。”
对他们修士来说,夜不归宿这个词太过寻常,没想到沈师祖过来会对谢师叔如此珍视。

江上秋这时看向桌子上一盘没有动过的精致糕点,推到箫梧叶面前。
箫梧叶摇了摇头:“我早已过了辟谷,不用。”
江上秋道:“谢师叔也过了辟谷。尝尝。”
箫梧叶垂下眸子,道:“我们不一样的。”
江上秋捏着手里的糕点,突然觉得这糕点过于甜腻,兴致缺缺的放下来。
两人把喝醉酒的谢星河送还给沈清梦,踏着朦胧月光往返。
萧梧叶无奈看着身侧相伴的男人,唇角略带笑意,说:“江师兄,不用送我。”
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大晚上回个山门还要人护送。
“今晚月色很美。”
“啊?”萧梧叶抬头看了一眼。
这月亮和往常也没什么不一样。
江上秋说:“我是想和你培养感情。散步,赏月。”
“哈哈,江上秋我先走了。”萧梧叶干笑两声,落荒而逃。
这话从任何一个人嘴里说出来他都不会觉得惊讶,可从江师兄嘴里说出来,他却又惊又悚只想逃离。
江师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若是谢星河的话,一定会感叹一句:江师兄他在崩人设。
接下来的几天,萧梧叶见到江上秋,那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躲开江上秋,却因此很少再回想起来宋寒声。
转眼间就到了谢星河宴会的日子,萧梧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谢星河身为沈师祖唯一的徒弟,掌门来了也要叫上一声师弟,这辈分,想来巴结他的弟子不在少数。
萧梧叶今日穿着一身宗门统一发放的内门弟子青色长衫,连头簪都是统一配发的簪子,混迹在那些前来凑热闹的人群里,却还是被人一眼认出来。
“梧叶。”江上秋寂静无声的出现在萧梧叶身后,把本就心虚的他给吓一跳。
“江师兄,好巧啊。”
完了,不会被发现自己在故意躲着他吧。
江师兄当然是看出来,但他没有拆穿萧梧叶的小心思,示意他看向那边的司徒梨和薛辛元。“有人找你。”
林子衿正被几位衣着光鲜的内门弟子拥簇着,见到那边萧梧叶突然离开,他眼神一转,找了个借口支开身旁碍事的人,也跟了上去。
萧梧叶正和司徒梨聊着,林子衿凑上前,忐忑不安的开口:“师兄,这里的师兄弟们我都不认识,师父让我来找你。你可不可以带着我?”
司徒梨翻了个白眼:“没人告诉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打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讨厌这个林子衿,但每每看到他这副弱叽叽的搞事样子,就打心底里厌烦。
“司徒师姐,对不起。”林子衿诚惶诚恐的道歉。
“哼。”司徒梨冷哼一声,实在是嫌弃他这个模样辣眼睛。“我先走了,你们聊。”
薛辛元看了眼哭哭啼啼的林子衿,又看向往这边观望的内门弟子,想要溜之大吉:“我去看看她。”
萧梧叶无奈叹气:“你别哭了。司徒梨心直口快,没有故意给你难堪的意思。”
林子衿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从下巴一颗颗滴落,声音细弱,却清晰入耳。
“我只是想像萧师兄一样能和大家做朋友,可我搞砸了。”
萧梧叶见看热闹的内门弟子愈发聚集,声音严厉起来。“你在这么哭下去,丢的是师父的脸面。”
林子衿闻言停止了抽泣,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江上秋。“萧师兄,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萧梧叶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询问:“江师兄,你在这等我一下?”
江上秋审视的目光扫过林子衿。他没有让萧梧叶为难:“去吧。”
萧梧叶打量周围:“走吧,去那片竹林。”
“好。”林子衿跟在他身后,期间往后看了一眼,正巧与江上秋锐利森冷的视线对上,吓得他赶忙回过头来,
这竹林幽静深远,繁密的竹子向上聚拢在一起,竹叶遮挡住日光。
往深处走,光线昏暗。
萧梧叶找了个僻静处停下。“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林子衿扭扭捏捏不愿讲。“这里会有人听到的。”
萧梧叶只得带着他继续往前,深入竹林。
寂静的林子里,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伴随着风声沙沙作响。
萧梧叶见前方的路几乎被繁密的竹子堵住,若是再要往前,就要弯着腰潜行。他转身问:“现在可以了吗?”
林子衿点点头,殷切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充满乞怜:“萧师兄,你有这么多东西,可我只有师父,你不会跟我抢的,对不对。”
萧梧叶皱眉:“师父不是物品,没有什么抢不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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