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拿到钱后，程生笙就准备打车去找沈宁玉。
他是前两天才忽然偶遇过来打卡网红店的沈宁玉，正巧两个人都在同一家酒店入住，所以就约好了等他忙完，两个就一起回去。
正打算问沈宁玉在哪里的时候，程生笙就接到了沈宁玉发来的语音。
说她在一家叫纯爱的奶茶店，而且那边的奶茶很好喝，她在那边等着他。
位置在S大附近。
程生笙就打车过去了。
他到的时候，才发现这家奶茶店超级火，人很多，沈宁玉就坐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里，而且面前的桌子非常迷你，最多只能放下两杯奶茶，旁边剩余的地方，应该还能再放一个书记。
沈宁玉已经给他点好奶茶了，程生笙就直接过去坐了下来。
“生笙老大，你来啦~！”
程生笙就一边戳管一边笑着问道：“心情不错啊？”
沈宁玉就笑着说：“因为看到你啊。”
程生笙就被她逗笑了。
两个人坐在这里聊了一会儿天，消耗了一些时间后，等登机的时间差不多后，就打车去机场。
程生笙下了飞机就立马被慕北孑派来的人给接走了。
他本想找个借口把沈宁玉捎上一起走，但沈宁玉不吃他这套，笑着挥挥手，果断上了一旁慕西承派来接她的车。
程生笙：……
他觉得他玩完了！
因为他没按规定的时间回来，迟了一天！
但是想想，也就迟了一天啊，应该没事吗？
怀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他被司机送回了别墅。
当然，途中他还买了不少吃的回来讨好慕北孑。
悄咪咪进了客厅后，程生笙看到没人，忽然松了一口气，换了鞋猫着腰穿过客厅，朝着楼上走去，在主卧室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不断地吸气呼气，然后一鼓作气，一把将门口打开。
没……人。
程生笙嘴角咧了起来，非常高兴，总算是完全放心了。
他走到沙发上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放在了茶几上，就在沙发上直接坐了下来，然后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心想能躲过一时算一时……
“程、生、笙！”
听到男人犹如在耳边的咬牙喊叫声，程生笙吓得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他是个非常有骨气的人，所以二话不说就立马朝着慕北孑跪下，低头老实承认错误道：“我错了！”
慕北孑：……
僵持了许久，气氛有些尴尬。
本来慕北孑是很生气的，主要是他担心程生笙在外面出事，当然，生气归生气，这人毕竟是他兄弟，真要论身份，也只能算是他助理，他不能真对人做些什么。
可程生笙这说跪就跪的骨气，实在是令他……令他……
他坐在沙发上，捏了许久的太阳穴，说：“你起来。”
程生笙老老实实跪着，没起来。
慕北孑似乎是被他气着了，但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起身离开了。
而他刚走到楼梯的时候，隐约听到程生笙狠狠松了一口。
慕北孑嘴角也勾了勾，但却没再转身说些什么，直接上楼去了书房。
他怕自己继续留在客厅，会忍不住打死程生笙。
结果还没走到二楼，手机就响了起来。
男人就接了电话，“喂？”
那头传来慕琮的声音，“老板，是我。”
男人走到了书房门前，问道：“什么事？”
“亚尔利先生来华国了，他说……他想见见您……”
握住书房门把手的门一顿，慕北孑问道：“他要见我？”
那头的慕琮也放低了声音说道：“是的，他派人来找了我，表示非常想见您，还说……他有一个交易想跟您做，您应该非常感兴趣。”
顿了顿，又说：“是关于程先生的。”
慕北孑的眸子眯了眯，“他要用生笙跟我交易？”
慕琮不知道慕北孑是什么意思，不敢轻易揣测，只是问道：“老板，您要见他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男人才道：“帮我约他，尽量在明天白天的时候。”
而后又说：“这件事情先别告诉生笙。”
“是。”
第二天慕北孑就早早出门了。
他离开的时候，程生笙其实已经醒了，但却假装自己根本没醒，等慕北孑走了后，就赶紧掏出藏在被窝里的手机。
“喂？”
那头的R听到他的声音不对劲，疑惑道：“你是声音怎么了？”
程生笙就说：“你别管，有事说事。”
“……行吧，我就是想跟你说，钱收到了，我跟其他的兄弟也沟通过了，这边没问题，就看你那边怎么样了。”
程生笙虽然知道慕北孑出去了，但他还是低声说道：“我这边两头压，短时间内无法离开，你就带着兄弟们先离开，回头我就去接应你们。”
R有些怀疑，“你确定你还能出来吗？万一……”
程生笙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已经另外派人去接应你们了，就算是我不能到场，你们也没事，斯里这边由我来引开。”
沉默了一会儿，R就说道：“虽然已经决定脱离组织，也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你真的不后悔吗？”
程生笙无语道：“我孤家寡人的，有什么好后悔的？更何况就算你们不跟我一起做，我也决定要这么做。”
顿了顿，又说：“你帮我安抚其他的兄弟们，让他们不要担心，所有的后果我都会帮他们承担的，让他们一直往前走，别停下来……只要他们按照我说的先躲起来，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就没问题了。”
R问道：“你到底是打算怎么引开斯里？”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心里有数，你也别分心，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就行了……”
程生笙又笑了笑，说道：“怎么？你还怕我会跟着斯里同归于尽啊？”
R 沉默了。
他的确是这么怀疑的，而且一直都很担心。
程生笙就说：“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可惜命得很，并且想要活一百岁呢！而且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已经说服了顾昶，到时候，他会派DK联盟的一部分精英在暗中帮助我们，多了这一大助力，我们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的！”
R说：“我其实不是很在乎计划成不成功，反正无论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组织，早晚都是要死的，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活着有时候反而很痛苦，可你不一样，现在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且我这边得到消息……”
不等R把话说完，程生笙就打断了他，认真严肃道：“R，为了这个计划，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现在我还没放弃，你就要临阵退缩了吗？”
“不是，我没有……”
“那你就不要说这些废话！都听我的！”
“……好，我不说了。”
挂了电话，程生笙的面色有些沉重复杂。
他没想到R竟然会忽然犹豫，更让他不安的是，R的犹豫不是因为怕死，不是遇到了什么其他的难题，而是因为他……
不行，他不能继续待在华国什么都不做了，这个计划必须成功！
且不说这是他多年的心血和筹谋，就说计划失败后，那些跟着他们一起谋划的兄弟肯定会受到斯里的怒火，即便他这边能把斯里解决了，也会有其他的人为了争夺这个首领的位置而对他们大开杀戒……
冲着这一点，他都必须保证计划成功！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想到这里，程生笙开始蹙眉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得先离开华国，同时避开慕北孑的耳目……
第759章 计划开始（六）
因为以男人的性格，多半是情愿看鲜血成河，也不会想要看到他冒险的。
想了好一会儿，程生笙就忽然想起了什么，把电话打给了黎九川。
果然跟程生笙猜想的一样，他一出门，身后就有保镖暗中跟着，并且……还暗搓搓联系了慕北孑。
虽然很无语，但他也只能像带着一群小尾巴一样出门了。
跟黎九川就约在附近了甜品店见面。
两人点了一些东西，一边吃一边闲聊。
乱七八糟地聊了好一会儿，黎九川就问道：“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吗？”
程生笙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黎九川又说道：“我听贺锦霆说过一些你的事情，自己也猜出了一些，也知道你和慕总最近挺忙的，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出来吃东西，恐怕不仅仅只是吃东西吧？”
程生笙有些尴尬，没想到他都看出来了。
不过他也懒得再遮遮掩掩的，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听完他的话，黎九川有些犹豫，“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慕总说呢？”
程生笙叹气说：“你以为我想瞒着他偷偷做这种事情啊？还不是因为他肯定不让……”
黎九川一听，更加犹豫了，“你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也……还好吧，不算很危险，但我必须要去。”顿了顿，程生笙又说，“这件事情，除了找你，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他本来是想找沈宁玉的，但转念想想，沈宁玉本来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也说了他原来的结局就是注定了要死在这件事情上，所以她多半是不会答应了。
免得生出意外，程生笙不敢冒险，所以就只能来找黎九川了。
黎九川更加不解了，“可是……你怎么觉得我就一定会帮你？我……我也不擅长说谎啊……”
程生笙说：“不用你说谎，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答应帮我就好了。”
“可是……”
“九川，求你了，虽然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我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帮我。”
“但是……”
“就这一次，而且我保证自己一定平安回来！”
“我……我……”
程生笙见他还是很犹豫，也不好强行要求他马上答应，就道：“那你再考虑考虑也行。”
黎九川就点头，“那我考虑考虑。”
但是程生笙不让他走，非要他在这里考虑。
黎九川：……
这强买强卖的作风，他有点似曾相识。
被磨了一整天，黎九川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反正答应了就后悔了，但是又觉得……如果不答应，真的让程生笙自己想办法跑走，他恐怕更加后悔。
跟程生笙分开后，黎九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安心，索性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义父，是我……”
程生笙回到别墅，看到慕北孑正在客厅等着他。
大概是刚刚才跟黎九川密谋算计他的事，所以此刻忽然见到他，有些心虚。
他这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男人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喊他过来后，问道：“去哪儿了？”
程生笙老实说道：“去找九川玩了。”
“怎么忽然去找他玩？”
“那……那不然去找谁？”
其实慕北孑觉得他去找谁都不太合适，毕竟这个节骨眼上，事情那么多，麻烦那么多，正常人都很难空出心思去玩耍。
不过如果程生笙真的要说谎，也不至于牵扯上黎九川，所以慕北孑这回相信他了。
连续几天的时间，程生笙都特别乖，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偶尔会跟沈宁玉和黎九川约出去玩玩，晚上偶尔会回来得晚一点，其他时候就一直在家里待着。
慕北孑觉得，可能是之前程生笙忽然离开的那一年多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才会这样疑神疑鬼。
这天早上他刚起来，程生笙也起来了。
慕北孑还挺惊讶的，因为一般程生笙都会睡到很晚才起来，所以忍不住问道：“你干嘛？”
程生笙就说道：“等下要出门。”
“出门做什么？”
“跟九川约好了……”顿了顿，他又说，“哼，跟你有什么关系？”
慕北孑：……
两人一同吃了早餐，又同时出门。
程生笙非要蹭车。
车子在九川的宠物店前停下后，程生笙正准备下车。
慕北孑就问道：“晚点儿需要过来接你吗？”
程生笙就笑着说：“晚点再说呗，万一我想在九川这里住一个晚上呢？”
慕北孑也只是点点头，“那也行……”
等车子开走后，程生笙脸上的笑就忽然消失了，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半个小时后，机场上的某架飞机开始起飞，而此刻的慕北孑，正坐在办公室里接待再次突然到访的亚尔利先生。
两人从办公室谈到了餐厅的包厢里，还一起吃了晚餐。
分别后，慕北孑就从兜里掏出手机，眉头微蹙，心想程生笙怎么一天都没跟他联系？
他发了个消息，问程生笙在做什么。
程生笙倒是很快就回消息了，不过是发了一张火锅的图片。
看样子，像是在什么小地方吃的。
而后程生笙又回了消息，说是他跟黎九川去了郊外的一家农家乐玩，他们在那里一起吃了火锅，还笑嘻嘻地问慕北孑要不要过去。
男人就打电话给他。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
程生笙笑嘻嘻问道：“要不要过来？”
慕北孑有些无奈，问道：“地址在哪儿？我去接你们回来……”
程生笙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含糊道：“不要，我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住下，不回去了。”
“不回来？”
慕北孑问道：“那你们现在在哪儿？”
“不告诉你。”
“……”
程生笙又笑着说：“诶呀，你过来的话多破坏气氛啊，明天晚上我们就回去了。”
男人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程生笙的手机定位。
没能确定是在哪里，的确还是京城，而且也的确是郊外那个位置。
放心后，男人又说道：“怎么忽然想去那边玩了？”
“想来就来了呗……”
“九川呢？”
程生笙没说话，但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黎九川的声音，“慕总……”
听到黎九川的确也在他身边后，慕北孑总算是放心了。
他对黎九川说道：“你帮我看着他点儿，别让他一次性吃太多，晚上早点睡觉，别熬夜，现在外面都很危险，别让他随便跑出去。”
黎九川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慕北孑觉得黎九川有些奇怪，他也没多想，让他把电话给程生笙。
但程生笙正在吃东西，不太愿意跟他说话。
含糊地说了几句后，就让他挂电话。
男人笑了，只让他照顾好自己，便挂了电话，让司机回别墅。
他不知道……此刻的程生笙，其实已经到国外，并且在阿窦的带领下，见到了斯里。
斯里知道他要来，就提前准备了不好好吃的，看到他，惊喜地站了起来，“K，你真的回来了？”
他正要上前拥抱程生笙，却被程生笙避开了，蹙眉道：“别动手动脚的。”
斯里也没生气，还笑着给他拉开了凳子，“我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坐。”
程生笙没坐他拉开的凳子，而是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了。
就这样，斯里还是脾气很好地没生气，选了程生笙对面的位置，而后转头看了一眼阿窦。
阿窦知道他的意思，弯腰俯首后，又站起身来离开了。
等门口被关上，程生笙才看着门口的方向狐疑道：“他不是跟着亚尔利去华国了吗？”
斯里而程生笙夹了一块他以前最喜欢吃的餐前面包，说道：“是啊，刚回来，也就比你早了一个小时。”
程生笙疑惑道：“他回来做什么？”
斯里没再回答程生笙的问题，而是笑着说：“先吃吧，晚点我们再聊别的事情。”
程生笙倒是也没再问，而是安静地陪着斯里吃最后一顿晚餐。
他的，或者斯里的……最后一顿晚餐。
吃完后，程生笙正打算起身回去休息，斯里就喊住他，“K，再等等。”
程生笙转头疑惑看着他。
斯里就笑着说：“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回去了也是坐着等，不如在这里陪我聊聊天。”
程生笙说：“我不打算在这里休息，我要回酒店。”
“什么酒店？”
“不想告诉你。”
“……”
顿了顿，斯里又笑着说：“那也没关系，反正也好久不见了，不如继续在这里坐着聊一会儿？”
程生笙转头就走了，“没兴趣。”
这回，斯里倒是没再拦着程生笙。
他知道他们明天还会再见面的，但总还是有些失落。
看着那背影出了门后就消失不见了，斯里脸上的笑也渐渐淡了下来，俊美的脸庞很快被哀伤和失落所覆盖。
“最后一个晚上了，你也不愿意陪我多坐一会儿吗……”
没人回答他的话，正如他这短暂的三十多年人生一样。
一直都只有他自己在自言自语……
走出斯里的别墅后，程生笙看到了守在大门外的阿窦。
他礼貌笑着上前道：“少爷，我送您回去……”
程生笙看也没看他一眼，冷漠拒绝道：“不用。”
“少爷……”
“别跟上来！”
阿窦被呵斥得顿住了脚步，只能看着程生笙这样消失在沉沉黑夜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打算来这里吃最后一顿晚饭吗？
他抬头看了看别墅的二楼，落地窗前此刻正站着一个人，望着这边的方向，但却无法看清楚那人的表情。
阿窦知道，一定很悲哀。
不过想想，程生笙还愿意来陪斯里吃最后一顿晚饭，这说明……他心里其实多少也有一点斯里的位置吧？
虽然，那跟爱情没有任何关系。
站在落地窗的人一直站了很久，很久，大概是明白即便再看，那个消失在黑夜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了，便只好转身往里面走了。
阿窦一直看着斯里的身影消失在落地窗前，而后窗帘被自动拉上，他眨了眨眼睛，掏出了兜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第二天……
程生笙照常来找斯里。
不过彼时已经临近中午了，所以斯里还特意让人准备了非常丰盛的午餐。
但程生笙不愿意吃，他只是说自己吃过了。
斯里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吃。
程生笙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没拒绝。
吃完午餐后，他们便按照之前说好的，一起去基地看看情况。
要去的基地虽然才刚刚建造，并且刚刚投入进行使用，但却是斯里拥有的最大也最完美的一个基地，跟之前被程生笙毁掉的那些小基地完全不同。
而且那里面除了各种实验室外，还有不少房间是专门供杀手们休息或者进行体能锻炼。
这里的锻炼方式非常残酷，但能从这里熬出去的，几乎都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杀手……
因为距离很远，也很偏僻，进去之前还有层层关卡，所以他们到达地方的时候，已经临近黑夜了。
程生笙一直在试图记住他们来时的路，虽然的确很复杂，也很麻烦，但他还是侥幸记住了不少。
放在裤兜里的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程生笙把手放进去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地捏了捏。
事情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再没有回头路了……
“K，你喜欢这里吗？”
几乎带着程生笙把整个基地绕了一圈后，斯里就把他带到了最重要的那个实验室里观赏。
不用程生笙回答，他又笑着说：“最后还是我最满意也最喜欢的一个基地了，它的名字就叫要K，原本我是打算把它送给你，交由你做主的……”
程生笙原本在观察着这个实验室的结果，正纳闷为什么这里有些奇怪，听到斯里的话后，就转头看向他。
斯里脸上往常带着的笑已经淡了很多，程生笙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濒危野兽流露出的绝望和哀伤。
他听到斯里轻声说：“不过我想到，你好像从来不想要我给你的东西，无论我给你什么，你都不要……连同我的真心，也都被你狠狠践踏在地上。”
程生笙心里那股不安越发明显了。
他再次扭头观察四周的设计，才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逃走的地方！
这是一个变相的囚禁室，也是一个密室！
大门是智能的，而且程生笙根本不知道开门的密码锁在哪里，也许就在大门上，但也有可能在这个房间的任何一处地方，甚至……有可能它只是一个小小的按钮，一个单独的，只掌控在某个人手里的按钮！
程生笙脸色大变，他扭头去看斯里，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正站在一台机器前面，将一个小小的按钮丢了进去。
“砰”的一声，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与此同时，周围的墙壁忽然出现了很多细小的孔，里面缓慢地喷出了白色的雾气。
程生笙不明所以。
斯里就提醒程生笙，“你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会一直照顾我，疼爱我，直到永远……是真的吗？”
程生笙那时候其实很尴尬的，因为那些话都是自己随便说的。
程生笙以为对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自己也是从孤儿院长大的，根本不会安慰受伤后差点死掉的小姑娘，就照着电视剧上的学来的台词胡乱说了一通。
根本没想到，对方居然记住了。
不等程生笙想要否认，斯里就诱惑道：“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只要你这么说，我就送你回家。”
程生笙一听，哪儿还想到其他的什么事情？只能赶紧道：“真的！”
都是小孩儿，又是无父无母滚在地上长大的，哪儿懂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斯里笑得很高兴，拉着程生笙的手说：“你给我承诺，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记住了，你是我的，永远只能爱我一个人，记住了吗？”
程生笙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糊涂又懵懂地点点头。
之后，程生笙就被送回了孤儿院，如愿上了高中。
但其实……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活在了斯里的监控下，甚至隔一段时间就要被接去斯里所在的地方。
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但根本没用。
后来又见识到了斯里的狠辣，见识到了他的冷血，也见了太多太多因为忤逆他而亲朋好友都被牵连的可怜人，渐渐的，程生笙也就麻木了。
斯里原先是不想把自己培养成什么杀手，哪怕自己真的很有天分，他只是想等程生笙读完了高中，读完了大学，等着他自己的势力慢慢变得强大，然后再把程生笙接过去，留在自己的身边，当成所有物那样宠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