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去，没有选择。”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她就从四五岁大的模样变成了十三四?岁的样?子。
陌生的少女身躯让她感觉到恐惧，但她又有那么一丝的熟悉，很?奇妙的感觉。
她对那种熟悉感觉到了恐惧，在她被派遣到战场上的时候，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人群中间?。
死亡与血腥气包裹住了她，她只感觉到恶心和恐惧，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她从来没有和人战斗过啊，她来到战场上该做些什么。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帮他治疗断手。”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但又好似一团温水将她包裹。
艾薇儿愣愣的跟着那个穿着铠甲的男人，男人将她带到了搭建着一排排帐篷的地方。
刚走进去，她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哀嚎。
有人的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肠子都留了出来，那人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医生、牧师，不管是谁都好！拜托了救救我！”
艾薇儿先是愣了一下，但她还?来不及思考些什么，手比大脑要快上许多，莹白的光就这么出现在了手掌之中。
她看到那人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虽然依旧苍白，依旧失血过多，但他的伤势有了好转。
“谢谢你，美丽的精灵小姐。”
那人这么说?道。
艾薇儿的心脏也在那一刻砰砰跳动着，她在那一瞬间仿佛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你做的很?好，比我预料的要好太多了。”那带她过来，让艾薇儿有一丝恐惧的男人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
一张有几分?稚嫩的脸出现在了艾薇儿的面前，金发的少年人咧嘴一笑，对她伸出了手，“非常感谢你愿意为了大家的生命而奋斗。”
那人的笑容至今艾薇儿都还记得，带着几分?青涩与稚嫩，和现在的成熟稳重完全不同，但却是最能让她心情平静下来的。
“妈妈，尤里卡真的好棒好棒！他好像无所不能！简直太厉害了！”她还?记得，在结束了一场战争之后，那位骑士温和的安抚了她。
并告诉她，可以先回?家休整一阵子，下一场战斗在一个月后。
她兴奋的回?到了森林，得到了大家的夸赞，也越发高兴的向母亲讲述这些事情。
“你该不会爱上那个人类男孩了吧，艾薇儿，你是精灵，你的年纪按照精灵族的算法?来计算也就是五岁大的孩子。
如果那个人类再对你这么温柔的说?话，你记得把对他的称呼变一变。”
“啊？那要叫他什么呀，不能再这样称呼他的姓名吗？”
“当然不可以，这是不礼貌的行?为，我做为你的母亲又怎么会害你呢？记得，到时候那些所?有对你散发出善意的外?族人——都是恋/童/癖。”
当带着天真笑容的艾薇儿对那些对他表达出善意的病人说?出那个词的时候，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就变了。
所有刚才还对她露出笑容，说?着谢谢的人，都冷了一张脸。
看她的眼神更是像在看什么糟糕恶心的东西一样。
艾薇儿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扯了下嘴角还?准备说?些什么。
就听到了哧哧的憋笑声，一个露出鱼骨来的蓝发人鱼哈哈的笑着，脸上的血污还?不曾被抹去。
“谁让你说这个词的，诶哟，笑死我了。”
“是，是妈妈。”
“那你妈妈可真够爱你的，嘿，担心你一个小baby被人欺负。
诶，你今年多大，看起来怎么傻乎乎的，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身子骨不行？
啊，那你这在精灵里还算超级小的孩子吧？
还没上学，认识字不？
嘿，就知道你不认识，叫声哥哥，我就教你认字怎么样？”
“不要！你才不是我的哥哥！坏蛋！”
“嘿！过分?了啊，那你叫声叔叔，或者叫声爷爷都行?！咱们这每一个都能算是你的爷爷辈！哈哈哈！诶哟！好疼！”
蓝发的人鱼这么说着，似乎是扯动了伤口，笑声瞬间?变成了哀嚎，他向?艾薇儿叨扰，说?自己刚才话太多了，求她先给自己治疗，不然一会血就流干了。
艾薇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鱼这么说?完之后，刚才那还?有些古怪的气氛瞬间?又流通了起来。
那些人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甚至对自己更照顾了些。
除了喜欢逗她，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或者考她些算数题之类的以外?，一切都很?好。
回?想起曾经的事?情，艾薇儿吸吸鼻子，又上前了一步，语气郑重的再次重复。
“妈妈就是妈妈。”
她那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但依旧挡在了九彦的身前。
九彦看了她一眼，举起了自己的手。
“你确定要拒绝我的交易吗？你拒绝的话，我便直接将这东西给毁掉好了。”
这么说?着，九彦的动作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手指用力，翻涌着的黑色气体在他的掌心汇聚。
只消一瞬，九彦就能够直接将这个东西彻底的粉碎。
“等等！”
世界树上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她也没有丝毫的废话。
“我同意交易。”
女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九彦身上蕴含着的力量，那危险的，让她甚至不敢说出一个不。
即使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可以扛下这些，但受伤不需要养伤吗？
一旦受伤了，她距离那个位置就更远了些。
而且……对方所说的内容她也有几分?恐惧。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
九彦当然知道她在问些什么，手捏着那发光的碎片，“当然，除非说?是祂的存在于这世界再无一丝一毫的痕迹，没有人听过祂的传说?，没有人知道祂的存在。”
但这不可能。
在神秘学?的方向?，除非说是直接将世界毁灭，不然只要存在就有痕迹。
而对方曾经走到了一条道路的顶端，祂即是这方面的代表。
“只要你选择和祂一样?的道理，对方就有可能以权威的姿态在你的意识中苏醒。
你又怎么知道，你现在选择的一切不是在为祂做嫁衣呢？
你觉得，自己能够远超世界树吗？”
对于九彦的问题，女王选择了沉默。
她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交易吧。”
她要成神。
这是她之前数千年来的追求。
为此，舍弃掉到手的世界树躯干以及部分的灵魂也是可以的，艾薇儿……哼，不过是自己懦弱的那一部分人性罢了，舍弃就舍弃吧。
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九彦手中的东西，确实是自己所?需的。
她可以飞速的解析其中的道路，再融合进自己的选择之中。
这样?，她就可以和之前的世界树所选择的方向产生不同。
就算对方想要算计自己，也绝无可能。
“好啊。”九彦没有如何犹豫，直接抬手将东西给丢了出去。
而在那闪烁的晶体于空中划出弧线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思的闭上了眼。
一方面，是清楚的知道，接下来的一切不是他们所能够看的内容。
另一方面……或许是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悲哀。
海浪、波涛，还有汹涌的浪潮。
当精灵女王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样的场景。
她有些愕然的环视着周围，不解又困惑。
就在她迟钝的大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脸上要露出笑容来之时，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金杯。
纯金的酒杯被放大了无数倍，看起来就像是脸大的碗一样?，直接倾倒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给老娘闭嘴，吵死了。”带着几分暴躁的声音响起，精灵女王视线的余光看到了一位身着流苏和奇异水彩纹饰的女子，她有着一头棕色的发丝，手中那倾倒扣在精灵女王脸上的杯子里也涌现了无穷的金色琼浆。
这具有代表性的打扮，让精灵女王瞬间的猜到了她的身份。
金杯圣女。
一个教众并不多的小神。
她怎么敢？！
自己也成神了啊！
精灵女王想要动动手指，想要把这个给自己下马威的金杯圣女给狠狠的教训一顿，但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自己被骗了！
“真是蠢货，那样?家伙说?的话居然也敢相信，你不是都猜到了那人曾经屠过神嘛。”另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些熟悉孩子的稚嫩，语气却半点?都不留情面。
“呵呵，风暴，你不也是被对方盯的发毛了才感觉到那人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吗？”金杯圣女的声音依旧平和，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老女人！你在嘲笑我吗！可恶，如果不是你骗我去劈他，我也不至于和那家伙有什么交道！”
“嘻嘻，反正是你自己做的事情。”
“哼！我等着他有一天来到这里！到时候我要用所?有的雷霆来和他打招呼！”
“比起你这点小事，我更担心巴德尔，他已经陷入了沉睡，而短暂的失去了光明神的我们想要抵挡住外神的侵袭要比之前更加困难。”
精灵女王感觉到有人踹了自己一脚。
“不是刚好有人送了个可以堵洞的家伙上来吗？把她堵到裂缝那边去好了，就当糊墙的沙土。”
我可是成神了啊！
梦寐以求的晋升得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待遇吗？！
怎么可以！
我是伟大的，万中无一的！
“是啊，裂缝越来越大，如果再这么耗下去的话，真的会彻底毁灭。”金杯圣女叹息一声，她的声音如同和煦的风，但精灵女王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寒。
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酒液不断的涌出，阻止了她说?话。
她甚至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击的动作。
拥有了更高的位阶，可她却像是持刀的幼童，什么都做不到。
“最大的一块裂缝还是最近出现的，如果不是那些家伙以那道裂缝渗入，我们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精灵女王又感觉到有人踢了自己一脚。
虽然疼，但精灵女王的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想要晋升，想要神明内乱，可却从未想过要世界毁灭。
如果世界毁灭了，她成为神还有什么意义？
孤家寡人吗？
她曾经和那些家伙合作也不过是为了让大陆更加的混乱一些罢了。
那些伟大的存在是那么的强大，让她沉醉。
还?有，光明神怎么了？
祂为何会陷入昏迷？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就的吗？
“我、我愿意填补裂缝，以我的全部，我可以补上那道裂缝吗？！”她沉浸于喜悦和惶恐之中的心稍稍收紧，精灵女王也从金杯圣女的辖制中挣脱出来。
狼狈的跌入海水之中，看着眼前的两人。
对于她的问题，模样不过十岁大小的风暴海神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
他直接抬脚，狠狠的踹向?精灵女王的脸，“补？你怎么补！自己走不出全新的道路就想要玩弄歪门邪道，那里有这种好事?！
上次的神战一共死了十七个白痴，你觉得自己能够一顶十七吗？！
还?有无数重伤未曾痊愈的！他们陷入了昏迷，现在世界破破烂烂岌岌可危你满意了？！”
“我说?了，你揍她没有任何的作用，再说?她是在那群家伙入侵之后才和对方联系上的，最多只能把人间的死伤算在她的头上，或者把一点?社会倒退的锅扣给她，其他的事?，她这样?的弱者那里可以左右呢？”
金杯圣女的话在为她开脱，但精灵女王只觉得心底满是寒凉。
她似乎无足轻重。
只是害死了许许多多不该死的人。
“还?好那个人类把世界树留了下来，世界树当年就是自己堵上了最大的一块裂隙，一旦世界树和这女人融为一体才会真的大乱。”这么说?着，金杯圣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奇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诶，你说?那人类是不是猜到了这事？”
“我哪知道？”
“也是，那几个外?来者都神秘的紧，我们就算想要占卜他们的来意也很难得到答案，不过似乎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家伙。”
“你是认真的吗？里面不就有个奇怪的家伙说要杀了你吗？”
“嘻嘻，那家伙怪可爱的，我还?挺希望他成神来找我玩的。至于他说?自己是玩心理战的大师～那人家就叫他大师嘛，反正我更爱金子和酒。”
“两位，你们之前说?的，光明神怎么了？”精灵女王的狼狈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的她又站了起来。
这一次，她彻底的掌握了身体?，柔和的风在她的身周环绕，植物的触须在她的身下蠕动。
金杯圣女和风暴海神对视了一眼，都有几分?的诧异。
祂们之前是真的觉得这人是个废物来着的，现在看来，似乎及格了？
“光明神扛下了最大的危险，受了重伤陷入昏迷。”金杯圣女也没有隐瞒，直接将情况告知了对方，反正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在祂昏迷之前，祂巡视了一遭人间?，似乎发现了什么事?，之后回来就派遣天使下去想要挽回?一些事?情。
但是天使一去不返，我们也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最近两月似乎多了不少强大的人。
你知道那些人的来历吗？”
第129章
“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吗？”精灵女王很是惊讶,这两人即使是不?怎么管事应该也不至于对此事毫无所知吧？
“现在的世界壁垒很是薄弱，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就会满盘皆输，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关心着人间的事情。
更?何况不?管是我还是风暴,我们所重点关注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想要投落视线，锚点也只在那几人的身?上。”
他?们都是成名了多年的神明?,早就过了那会对祈祷回应感兴趣的年纪。
对于祈祷之类的事，不?是设定了一套合适的程序就是交给天使去完成这一切。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现在完全不能擅离职守，离开需要他?们紧盯的地方，回家看看下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然而他?们对此都不?是特别的紧迫，除非说是下界发生了什么灾难性的毁灭,不?然他?们依旧会呆在这里。
不?能?离开分毫。
最多最多也就是像风暴海神这样晃晃脑袋,活动身?体。
一旦离开一个人，稍微走远一点,外面那些恶心的怪物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击。
“前几天风暴倒是锁定了他?麾下海王，想要看个究竟，结果反而被人给威胁了。”金杯圣女笑弯了腰,似乎想要给?人比划一下当时究竟有多么的好笑。
“哼！只是惊鸿一瞥罢了！我才没有被威胁！更?没有被吓到！”
“是是是～”
“可恶！臭女人！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略略略！不理你！走啦,我们该回去了！”
这么说着，精灵女王感觉到眼前的世界又发生了变化。
漫天星辰如同直接罩住了他们一般,视野中所能?够看到的只有宇宙星空。
而在那漆黑的幕布之上,还有着几道清晰可见的裂缝。
精灵女王可以看到,在那些裂缝之下，还有人坐着。
那些人都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死去的尸骸。
就在她打量四周的时候,风暴又毫不留情的踹了她的小腿。
“你?在这发什么呆？快去那最大的一块裂缝那边，不?管你?是自?己守着还是拿自?己填补,那一块都交给?你?了。”
精灵女王沉默的坐到了那裂缝之下。
刚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
仿佛在那裂缝之外，还有无数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她，只待刹那，就要将她给?吞吃殆尽。
精灵女王瞬间收敛起了所有不?必要的情绪，感受着体内那明?显经过了一轮质变的强大力量，抬手，出击。
感受着周围传来?的反馈，精灵女王的眼眸越来?越亮，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自?心底升起。
不过还不等她高兴些什么，在她攻击的间隙，一条触手抽打而来?，其上蕴藏着磅礴的力?量，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就在那触手即将抽打到她的刹那，一道雷霆劈下，和对方的攻击对冲。
正好被糊了一脸的精灵女王刚升腾而起的喜悦被瞬间浇灭，她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即使现在的她，实力?已经发生了质变，但她和眼前的人比起来还差的太远了些。
“这么弱就不要来显摆了。”风暴不?耐烦的说道，他?抬手指了指周围的人，“你?看其他?人哪里会像你?一样？”
精灵女王迷茫的看向?其他?人，他?们都安静的坐在裂缝之下，不曾反抗也不曾有任何的动作。
但只要仔细去看，在那裂缝之上笼罩着一张看不?见的网。
他们都将自己的力量把握的极其细微，根本不?会像她一样大开大合的战斗，试图击溃对方。
“为什么不攻击呢？”精灵女王不懂，她疑惑的看向?其他?人。
“攻击的意义何在？我们现在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力?，能?够挡住这些也是靠着大家不?眠不?休的抵挡。”金杯圣女很自?然的坐到一块石头上，她的身周也浮现出了淡淡的光晕。
沁人心脾的酒香四溢，安抚着周遭不安的心神。
精灵女王沉默了下来?，她发现现在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构想中的神明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连活动范围都被拘束在一地的存在。
“弱鸡。”风暴很是嫌弃的瞪了一眼对方。
听到他?的话?，倒是有几个人睁开了眼，开口调侃。
“其实实力还行，就是没有融会贯通，用不?熟练。”
“使用他?人的道路，当然没办法完全发挥出实力?，不?过是吃别人剩下的东西罢了。”
“用别人摸索探究出来?的道路，呵，你?不?知道你?用的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吗？照着死了的废物抄能?有什么前途？”
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话，精灵女王陷入了迷茫。
为什么在这些人眼中，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她也成神了啊。
成为了法则的化?身?，是一条路终点的存在！
“没必要这么说，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哪里有那么容易的？参考他?人的道路也不?过是因为那是捷径罢了。”
“是啊，因为选择了捷径，所以弱小无能不是很正常的吗？”
“连自?己创造奇迹，成为奇迹的本事都没有成神做什么。”
他?们似乎是很久没有聊天了，当这么一个话?题被提起的时候，也很自?然的以此辩论了起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精灵女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用聊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啦，你?们有没有人知道光明是怎么一回事？”风暴没有理会那似乎自闭了的精灵女王，走到了自?己看守的位置询问道。
“光明他咋了？不是还在沉睡吗？”听到风暴的问题，刚才都不?怎么讲话?的一群人也聊了起来?。
对于一个陌生的外来者他们没什么兴趣，可?对于老朋友他?们还是能?聊不?少八卦的。
“就是说他在沉睡前咋了，当时他?的反应怪怪的。”
“我知道我知道！”有人兴奋的举起了手，他?的打扮格外古怪，就和常见的那种坑蒙拐骗跳大神的一样。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兴奋的拿出了一沓塔罗牌。
“当初就是我帮他占卜的。”
这么说着，那跳大神的，啊不?，权柄为‘先知’的存在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开口。
“那是差不多一年前的时候，战争刚结束，大家也都在轮流休息。”
‘先知’的表情不再那么兴奋，而是多出了几分的叹息。
他?想起，那个时候光明神找到了他?，让他?占卜未来?。
而占卜的角色是光明神信徒中最新出现的那位‘勇者’。
曾经创下过辉煌功绩的勇者都会被神明?恩赐，先知还以为对方准备给那人准备些礼物什么的。
虽然现在的情况并不?怎么好，不?会闹的很大，但赐予对方一些物品倒还不是什么难事。
听光明?神的意思，似乎是那位勇者的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开始了占卜，看到了那位有着温和笑容的金发男子未来的碎片。
从对方身?着铠甲在战场上厮杀，从对方带着温和的笑容被众人簇拥，到那人低垂下头颅，被打碎所有荣耀，如同丧家之犬般趴在地上，指尖在地面上留下了血淋淋的抓痕。
这个跨度实在太大，又叫他完全无法理解。
于是，他?知道了对方中药，被当作‘补魔’专用垃圾桶，一身的力量成为他人的嫁衣。
甚至，他?还看到了大陆再次动荡，发生了许多许多的麻烦。
历史了倒退，原本平等和谐的共处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原本虽然有实力?之分，弱肉强食，却不?会杀人夺宝的秩序被直接分割为了三?六九等。
大陆仿佛回到了数万年前，建立起的文明?被大家所抛弃，部分地方似乎还重新崇拜起了血腥的祭祀。
这一切都是在未来几十年发生的，对于这种发展，先知也只是摇头，并不?准备做任何的评价。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光明?神，对方沉默的点头，然后就派出了自己的天使去传达神谕。
先知撑着下巴思索着，“我觉得吧，有可?能是准备废物利用？”
他?的视线先从那似乎在这次的事情中发挥了不?少作用的精灵女王身?上转过，又很自?然的收了回来?。
他?并不?在乎人间会发生些什么，只要最后不?会世界毁灭那一切都在可掌握的范围之内。
那位勇者的死亡太过离谱，是属于让先知都觉得心痛的地步，那样的实力?，完全可以填补上一个并不如何明显的裂缝了。
破败的世界，一直在由他?们修补，他?们也希望可以稍微的少几个缝隙。
那样，他们也能喘口气。
“尤里卡，我是说勇者并没有死去，他?还活的好好的，甚至，可?能?也在不?久后成功走出他?自?己的道路。”精灵女王的嘴唇轻抿，还是把事实说了出来?。
“是嘛，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感觉到那个时候的光明神气息怪吓人的。”先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在乎那些。
反正对他?来?说，如果能?来?新人，或许就能让他多休息一下了。
回想起当初的惊鸿一瞥，风暴海神打了个哆嗦。
金杯圣女倒是撑着脑袋想了下这件事，“如果说，光明?神是要下发神谕，让那个勇者废物利用填补缝隙，结果对方屁事没有，那是不?是意味着双方可能产生罅隙？甚至这位勇者也不再是光明神的信徒？”
听到她这话?，几人都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