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宾—— by泥巴姥爷

作者:泥巴姥爷  录入:12-26

谈笑之间,李秋词又砸到了一只椰子蟹,“好肥,快烤了去。”
等到螃蟹飘香的时候,他们坐在石头上,啃螃蟹腿。
“味道怎么样?”
李秋词吃着,还要采访上司由奢入俭的心得。
许嘉弈毫不介意,吃得很香:“差点椒盐。”
这要是让救援的人看到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公司的执行官和高管,荒岛求生,坐在石头上吃螃蟹。
许嘉弈娇气起来确实娇气,这种时候又好养活得很,李秋词亲亲他的脸。
许嘉弈连忙躲开,“都是灰,别亲别亲。”
急吼吼地吃螃蟹呢。
“我嘴上没有灰。”
“我说我脸上都是灰。”
李秋词看向一望无际的海边,“没有标志,他们找得到我们吗?”
许嘉弈头也没抬,专注地吃螃蟹,吃完了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们身上都有定位的。”
“啊?”
这倒是没有印象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嘉弈也是这次摔了一跤,才想起来。
他从医院醒来时,胳膊上多了一块伤疤,问了许震。
而后,他便被许震哄骗着,做了一个心理治疗,睡了一觉醒来,便什么都忘了。
又修养了很久之后,心理医生再次前来,给他创造了虚假的记忆,这才被送到国外。
许震早就为他们做好了打算。
李秋词听了直摇头,儿孙真是前世债。
有他们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许震和阮清真是辛苦。
“那妈妈,她是......”
许嘉弈很是愧疚,阮清是因为替他做了手术实验,才保住了许嘉弈,可她做完二次手术之后,行为十分刻板,只能简单思考一些基础的指令。
李秋词心疼地抱住他,“我们以后好好补偿妈妈。”
许嘉弈悲愤地点点头,又啃了一口螃蟹,“这样烤挺不错的,回去这样烤给她吃。”
李秋词被他逗笑,“怎么净想着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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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黏黏糊糊地在树上蠕动,黑黢黢的。
许嘉弈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李秋词也认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虫,只能安抚地摸摸他的西瓜。
“好啦,就是个没有攻击力的小虫子。”
“这还小啊,它攻击到我的心灵了。”
许嘉弈粘着他,不肯再坐过去。
李秋词无奈地带着他坐到另一处的石头上,“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这边靠近赤道,日头毒,湿气重,水分流失,我们会出事的。”
这个问题,许嘉弈也沉默了。
按理说应该很快,但他们体内水分流失也会很快。
“那我们找点水喝?”
可是这边荒芜一片,他们坐在海滩边,身后是森林,危险无比,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们不敢贸然进入森林,只能在海边走走。
“那边有椰子树。”
李秋词拉着许嘉弈跑过去,寻常椰树在1530米,但这边的椰树,竟然都不算高。
“这是什么品种,能带回国种吗?”
李秋词只想着喝椰子水,许嘉弈竟想着带回家种树.......真是做生意的好脑子。
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李秋词自愧不如。
“我们没有刀,怎么把它割下来?”
李秋词踮着脚能摸到椰子屁股,但想要扯,是肯定扯不下来的。
“你抱我一下。”
许嘉弈低头在找着什么,李秋词不明所以,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不是这个抱,你,托我一下。”
他直起身,手里抱着一块石头。
“这砸得下来吗?”
他觉得不太行,但还是弯腰把他抱起来。
许嘉弈不算重,但怎么也是个成年alpha,李秋词抱着很吃力。
所幸他动作快,竟真的砸了一个下来。
石头和椰子一起掉在地上,李秋词目瞪口呆。
许嘉弈抱起地上滚来滚去的椰子,正要乐出声,李秋词猛地拽了他一下,“小心头上!”
树上又掉了一个椰子下来。
许嘉弈缩着脖子,这下是真的乐出声,“哎!又赚一个!”
李秋词捂着脸,看着他的执行官,抱着两个椰子,龇着个大牙乐呵。
只能快点把他拉走,站在椰子树下不安全。
许嘉弈找了个尖角石头,抱着椰子琢磨了半天,一鼓作气敲下去。
“咔吧——”
李秋词再次目瞪口呆,“啊?砸、砸开了?”
不是说椰子非常不好开吗?!
许嘉弈惊喜地抱着开了瓢的椰子,“其实它是脆的,找准角度,砸开它的天灵盖。”
这可能就是新手保护期吧。
李秋词尝了一口,味道还行,有一点点涩,没有人工的育种,比不得市面上的椰子好喝。
但解渴是挺好的。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坐在石头上喝水,倒是优哉游哉。
“你说,他们就不来补刀吗?我们两个还活得好好的呢。”
许嘉弈掰了一块椰肉,咬了一下,不好吃,呸呸吐掉。
“我也不知道。”
确实很奇怪,公知会下手,绝对不会半途收手。
怎么会放过他们两个呢?让他们还有时间在这里过家家。
另一边。
急救组织早就接收到了许嘉弈的定位信息,三个小时前就已经派了搜救机过去。
奈何每每靠近南太平洋,就会被信号攻击,根本无法靠近。
彼时许唯臣刚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之中,魏燃得知了许嘉弈和李秋词遭遇失事,也派了人去救援。
和急救组织遭遇的状况一样,他们无法靠近救援地点。
逐渐猜到了,公知会就是想要活活耗死他们。
让他们在小岛上自生自灭,如此不留痕迹地杀了他们。
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魏燃担忧不已,看向监护室里的许唯臣,但愿他那两个笨蛋弟弟能自力更生,别傻傻等着救援。
一定要想尽办法去救援。
他们坠落的海岛气候恶劣,没有生存本领,淡水、食物、蚊虫感染,都会让他们丧命。
魏燃和许震商量了几个对策,打算再次和公知会谈判。
连国家都无法消灭的组织,他们只能选择这样的解决方式。
许家是联邦最大的药企,一旦沦为公知会的工具,对整个联邦,都是极大的威胁,许震已经紧急联系了中央,一定要保住许氏以及许氏的继承人们。
而小岛这边......
“秋词——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许嘉弈从海里摸了个东西,举在手里摇晃。
李秋词正重新搭起了庇护所,远离地面,转头一看,许嘉弈手里抓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什么啊?”
“鲍鱼哎。”
李秋词走到他身边,见他往沙滩上搁了不少螺,以及两三个鲍鱼。
“你小心脚,别划伤了。”
“我知道的。”
许嘉弈继续在海里摸东西,李秋词则是效仿看过的荒野求生节目,找了海带,做了个简易的碗,在海滩上挖了个坑,用大片树叶,做了个收集淡水的容器。
“火还燃着吗?”
许嘉弈在海边摸了不少吃的,这会儿正在水里玩儿。
“燃着呢,要烤吗?”
“嗯啊,水里飘着好好玩。”
李秋词无奈一笑,将螺和鲍鱼,以及树上爬来的椰子蟹,也被他一石头砸晕了,丢进火里。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许嘉弈玩够了,又在水里逮住了一条小鱼,一起抓着回来。
“嘉羿,救援会不会出了问题?”
“应该是的,早该来了。”
许嘉弈并不慌张,他们都猜到了公知会的目的,就是要耗死他们,既然如此,更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吃的东西,海里挺多,淡水......”
李秋词有些担心那个装置能否收集到,林子里他们不敢去,蚊虫太多,万一遇到野兽,就更糟糕了。
只能尽力撑着。
许嘉弈将剩下的一个椰子砸开了,两人分着喝光,吃掉了烤好的东西。
“跟过家家一样哎。”
他还有心思说笑,一点也不见愁。
李秋词笑着拿了另一个空椰子跟他“干杯”,“你倒是不怕。”
“能和你在一起,就不怕。”
许嘉弈靠在他的肩上,专心致志地啃蟹腿。
李秋词看着海面,心里的海潮平静无比,只在深渊处暗流涌动。
能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过了两个小时,太阳将要落山,李秋词去瞧了瞧海带碗,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水,只能早上再来看看。
他将石头放在叶子中央,希望水能流到碗里。
夜间,两人相拥而眠,夜温骤降,所幸火还在燃着,就着体温,也能很温暖。
自从恢复了记忆,李秋词就越发心疼许嘉弈,动不动就要亲亲他的脸。
“干什么呀,这里环境恶劣,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做奇怪的事情。”
许嘉弈坏笑着靠着他,“万一感染了,回去可要遭老罪了。”
“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想过要......”
只是亲一亲而已。
李秋词闭上眼,不和他讲话。
许嘉弈搂着他的腰,睡不着,挠挠他的腰侧,“不仅仅会感染,还有好多小虫子,小蚊子,可能还会有螃蟹偷看我们......”
说得李秋词浑身起鸡皮疙瘩。
“差不多得了啊!”
李秋词捂住他的嘴,翻身拿了一根柴火,丢进火里,避免熄灭。
许嘉弈笑得得意,正要说话,李秋词打断他:“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就赶紧睡觉,好不好?”
“嗯,好,你说吧。”
他洗耳恭听。
“从前,有两个人,在海边睡觉,身后是漆黑一片的森林,有一个人不听话,一直嘻嘻哈哈,结果引来了野兽......”
“行了行了,我睡着了。”
许嘉弈明白了,就是在挤兑他呢。
李秋词笑了起来,“但是野兽没有吃他。”
许嘉弈:?
这是要耍什么花招?
他耐不住好奇心,摇摇李秋词的腰:“然后呢?”
“野兽凑近了一嗅......”
李秋词说着,凑到许嘉弈的脖子边,轻佻一嗅。
“然后说:噫!我最讨厌吃西瓜了!”
“你!”
许嘉弈抓住他的肩膀,张口就要咬他,李秋词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别别别,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许嘉弈赶紧收嘴,抿着嘴巴,将尖利的虎牙也收了回去。
好险,差点就咬下去了。
许嘉弈只能委屈巴巴地窝在他怀里,“为什么不爱吃西瓜,西瓜那么好吃。”
“行行行,是野兽没品。”
“就是,没品的东西。”
西瓜可是好东西。
李秋词忍着笑,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看着火堆,想着要是明天就会有人来救他们就好了。
更是想着,希望明天早上,能看到海带碗里有很多淡水。
夜深,许唯臣终于清醒,睁眼便看到了一直守在身边的魏燃。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不忙。”
许唯臣最担心的是李秋词和许嘉弈,开口询问。
魏燃担心他操心过度,影响伤势恢复:“他们两个没事,出国玩儿去了,不用担心,一直有人跟着。”
“好......”
许唯臣放心了似的,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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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完结】秋羿渐浓
李秋词抓着螃蟹,递给许嘉弈,“救援迟迟不来,我们得做好准备,万一公知会狗急跳墙……CH那就不好办了。”
许嘉弈感到疑惑,公知会为什么会狗急跳墙?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
这次他脑子十分灵光,李秋词一愣,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他抿着唇,将许唯臣的计划说了出来。
哥哥和魏燃早就在着手成立一个国际黑客联盟,先从网络技术上打压公知会的蔓延速度,后面慢慢成立正规组织,针对清除国内的公知会组织。
如果……CH有朝一日,国内的黑暗组织能够被扫平,他们的方法,将会被推向国际。
但这每一步都是险之又险,所以许唯臣一直没有说出来。
甚至连许震都不知道他的计划。
李秋词也是最近才知道一些皮毛。
他和魏燃两个人,已经为了这件事情忙活将近一年,联盟里面聚集了世界顶尖黑客中的三位,还有七位迟迟没有给出回应。
不排除公知会也在拉拢他们,或者他们本身是公知会成员的可能。
“这么危险,哥哥他就不怕.......”
李秋词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没有后路了,公知会提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不能再退。”
许震给他们拖延了二十几年的时间,他也没有闲着,手里收集了不少公知会的核心信息。
他掰开蟹腿,将蟹肉漏给许嘉弈,“别怕,我们会平安的。”
“嗯,我不怕。”
许嘉弈只是担心他哥,他们被困在这里,许唯臣肯定会担心的,他刚做完手术,要是劳心劳神,对身体不好。
“我们最多待到明天晚上,如果没有救援,我们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如果公知会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激化到这种程度,谈判只是拖时间而已,随时可能爆炸。
“我觉得他们不会留我们到那个时候。”
许嘉弈对危机有一种近乎诡异的直觉。
李秋词选择相信他,“我们往林子里走走,探一下路。”
许嘉弈听话地拿上树枝做武器,和李秋词一起踏入森林。
“我们运气还算好,这种林子里很少有猛兽,小心蛇,你头上。”
李秋词淡定地拉着许嘉弈避开,倒是某颗西瓜屏息凝神,走了老远了还惊魂未定地往后看。
“它好大啊!”
“嗯,一口一个西瓜。”
“哼。”
他们在林子里做了不少记号,许嘉弈不解地看他在树上划了很多刀:“划一刀不就好了嘛。”
“如果是夜晚,这种树,流出的树脂会有光,看得更清楚。”
李秋词想得很周到,许嘉弈在野外的方向感好,他这样一弄,两人从林子里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路线记熟了。
“你怎么突然方向感好了?我们上次去隔壁市玩儿,你还连地铁站都记不清呢。”
“那能跟野外比啊,城市里的建筑在我看来都是一模一样,还没这些树有特色。”
李秋词好笑地摇摇头,没见过居然有人的方向感还会偏科。
这样也好,有人能记得路,比什么都好。
许嘉弈嗅着海边的咸风,“如果他们要杀我们,绝对不会用枪,而是用刀弄伤我们,让我们死于伤口感染,对不对?”
他了解过公知会的风格,他们除了在国外跟黑帮火拼的时候用枪,其余时候多半是匕首刺杀。
“对,我们得万分小心。”
他们两个手无寸铁,要是真的有人过来暗害,除了躲避和逃跑,没有更好的方式。
李秋词望着无尽的大海,如果许唯臣做了手术并不知情,那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多半是魏燃。
魏燃......面对信号封锁,他会怎么做呢?
他们的位置是透明的,魏燃这个时候肯定知道他们已经探测完森林内部。
李秋词看向同样沉思的许嘉弈,两人相视一笑。
许嘉弈揽住他的肩,“你想赌一把?”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不然呢?”
许嘉弈开怀一笑,他也就安生了这五年而已,其余时候,都在跟死神抢时间,还怕这一回吗?
李秋词没有他这么洒脱,“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们不会独活,就我们两个人而言,不会有人承担活在世界上的痛苦。”
许嘉弈的告白总是奇特。
用死亡写着浪漫的重逢。
李秋词勾着他的脖子,和他深吻,“瞎胡说。”
还有那么多家人,他们不能死。
他们在岛上找了点小东西吃,玩着过家家,到了晚上,李秋词如坐针毡,和许嘉弈靠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如果今夜可以平安度过,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他们。
如果今夜.......来的人是公知会的,说明他们的谈判失败了,他们必须......
许嘉弈碰了碰李秋词的手背,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人来了。”
他嗅到了陌生的气味。
李秋词捏住了他的手,静静听着周围窸窸窣窣。
“我数三声。”
“不要,你数三,我数二,你才能数一。”
“......好吧,三。”
许嘉弈回握住他的手,“二。”
“一!”
两人同时起身,往深黑的树林里狂奔。
星辰、大海、追杀,都落在他们身后。
此时许嘉弈才发现,李秋词白天割得那些刀痕,方向冲着他们的方向,其他人从任何方向来,都很难看到这些记号。
他果然是极端细心的。
刀锋在空中划过,一把刀插在树身上,许嘉弈拉着李秋词,奔着陌生的方向跑去。
李秋词毫不犹豫地跟上,树枝划破他的衣服,刀锋在暗夜里时隐时现,他听见许嘉弈说:“低头!”
李秋词和他抱在一起,滚向一边,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杀手的胳膊,浑身收紧,将他缠绕在地。
骨头发出碎裂的声响。
李秋词拉起他,继续顺着标记的方向跑。
“不要紧,魏燃他们看得见我们的信号,会调整方向。”
许嘉弈担心他紧张,说着安慰的话。
两人背靠背,靠在一棵树前,听着周边的动静。
突然,许嘉弈灵机一动,“你把衣服脱掉。”
他凑到李秋词身边,声音很小,李秋词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了,递给他。
他听见许嘉弈那边也动作了一下,天太黑,他看不清他做了什么。
“我们在这里等着。”
许嘉弈已经听清了他们来的方向,手里捏着一块石头,往旁边轻轻一丢。
两道黑影闪过,瞬间绊倒在地!
许嘉弈看准时机,抓起地上的石头,李秋词如法炮制。
两人用石头,了结了两位杀手。
李秋词拉着刚想笑出声的许嘉弈疯跑,“还笑!还有一个!”
蛇缠住了一个,砸死两个,还有一个在暗处。
“放心,我有方法了!”
许嘉弈陡然弯下腰,直接将李秋词扛了起来,“干什么?!”
“上去!”
他用力一抛,李秋词反应神速,抓住树身,稳稳地坐在了树干上。
“接着!”
许嘉弈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下一刻他手里就多了一节布料,李秋词脑门一紧,赶紧拽住。
这个西瓜到底要干什么啊!
手里一紧,李秋词瞧见许嘉弈反向绕树一周,银光在黑暗中划过,他这才看见,树身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你小心!”
“我知道。”
许嘉弈躲开他的刀,布料撕碎的嗤嗤声在林子里格外响亮。
李秋词看得心惊胆战。
刀尖插入树身,在如此紧张的斗局里,这是致命失误。
许嘉弈趁机勒紧了他的双臂,拔出刀,抹了他的脖子。
血光四射。
许嘉弈嫌弃地撇过头,“下来吧,结束了。”
“你拿我的衣服,就是为了做这个?”
“嗯呢。”
他们一上一下,先是束缚了杀手的腿,而后他勒住脖子,将他死死架在树前。
许嘉弈的身法灵活,没想到这个懒鬼今天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许嘉弈得意一笑,他在国外的那五年可不是待着玩儿。
不少贪图他美貌的人,都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快走,我们穿过林子。”
李秋词拉着他,两人丝毫不敢放松,万一他们再派人来,他们可没有机会了。
必须趁这个空挡,马上和魏燃汇合。
他们跑了很久,终于看到了光。
这一刻,记忆和五年前重逢。
那时他背着重伤的许嘉弈,此时他牵着他完好无损的爱人。
这边已经被完全封锁,潜艇和直升机,同时守卫陆空。
魏燃终于等到了他们,松了一口气,终于有脸见许唯臣了。
他本想上前给他们一个拥抱,结果走进了才发现......
许嘉弈躲在李秋词身后,李秋词也没注意到底怎么了。
“魏燃他怎么了?”
“不、不知道。”
许嘉弈贴在他背后,说话的语气有些心虚。
李秋词奇怪地看着魏燃差点笑倒在沙滩上。
“你怎么了?笑什么呢?”
李秋词看看自己没穿上衣,脸上全是灰,确实很狼狈,但是......这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燃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趴在自己的随员身上,笑得很猖狂。
李秋词挠挠头,这是怎么了?
许嘉弈则是很生气,“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很奇怪,李秋词看了他一眼,换作往常,许嘉弈都跳上去揍人了,怎么今天一直躲在他的身后?
李秋词稍稍退开一步,视线下移。
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魏燃捧腹大笑,顺便指着许嘉弈大声嘲笑:“你们,一个没上衣,一个没裤子,是用上衣和裤子打败了公知会的杀手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嘉弈难堪地缩在李秋词身后,“你TM快拿浴巾来啊!”
魏燃很不公道地笑个没完,最后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丢给许嘉弈,“穿着吧,又不是光屁股。”
“你!”
许嘉弈捏着他的衣服,很别扭,但这个时候没办法讲究那么多,咬咬牙穿上了。
上船的时候,魏燃还打趣似的看向他的腿,欠揍地说道:“像穿得小裙子哦,嘉羿妹妹。”
“你!”
许嘉弈恨不得一拳砸死他。
李秋词摸摸胳膊,那个,能不能给我......来个衣服?
终于有惊无险地接到了许唯臣的两个傻弟弟,魏燃伸了个懒腰,“没饿死在岛上,你们还算不错,去洗漱一下吧。”
许嘉弈实在忍无可忍,揍了他好几拳。
许嘉弈洗澡的时间很长,李秋词先擦着头发出来了。
瞧见魏燃正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海,“哥哥怎么样了?”
“还在恢复期,我没告诉他你们出事了,免得他担心。”
“嗯,那就好。”
还有一件事情,管家爷爷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是自己跌了一跤,还是被公知会所害?
魏燃叹息一声,“你们当初跑到南方,许叔叔两头忙,既要找你们,还要看顾精神崩溃的许唯臣,许家失于防范,公知会的人悄悄把许家都翻了个遍,那个爷爷试图通知许叔叔,结果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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