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苏云清不停的给父母夹菜,说王爷这几天一直这样,不用管他,他们先吃就行。
而丞相夫妇更关心的显然是自己的儿子,忽然之间就神智清明了,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几个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饭后,苏云清说她要去后院走走。
刚才听到灵儿来报信,说青枝遇到麻烦了。
一个胖胖的丫鬟推了青枝一把:“哟,伺候个傻子而已,得意个什么劲呢!就凭你那个傻子主子,就是嫁到了王府,也只配做下人,王爷怎么会喜欢他那种男人?”
这话不仅骂了青枝,更是连苏云清都一起骂了进去。
过去,他们可没少欺负苏云清。
“你…你胡说,我们家少爷才不傻!”青枝脸憋的通红。
另一个长了小雀斑的丫鬟看着青枝头上好看的簪子,一把取了下来,戴在了自己头上:“就你这张脸,也配戴这么好的簪子?给你用也太浪费了些,还不如给姐姐戴着,说不定一会王爷看了我,还要八抬大轿娶我进门呢!”
青枝头发披散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她被她们欺负很久了,怕她们去找苏云清麻烦,所以遇事只得忍着。
苏云清看到这里已经气得不行,青枝能忍,他可忍不了!
“取下来!”苏云清厉声喝道。
丫鬟们从来没听过苏云清大声说话,这一下子把她们吓得一个哆嗦。
待那个麻子脸的巧儿姑娘看清是苏云清后,立马又放下心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傻子少爷啊,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利索了?”
苏云清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把东西还给她!”
巧儿看着苏云清冷若冰霜的样子,忽然有点害怕,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苏云清。可一想到以前都是这样做的,也没什么事,随即硬气道:“我不给,怎么样?”
“宁远,把剑借给我。”苏云清叫住了正路过去找萧凌羽的侍卫。
宁远见是王妃,于是把剑取了下来,递给了他。说实话,宁远心里还挺喜欢这个王妃的,觉得他很特别。
苏云清一把抽出佩剑,吓得巧儿往后退去:“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还要杀人不成?”
青枝怯怯的拉着苏云清的袖子,怕事情闹大:“少爷,要不,算了吧,奴婢再买一个新的簪子就行了…”
“唰!”
锋利的剑刃挥了出去,巧儿吓得浑身僵硬。
簪子脱发而出,巧儿的一头长发被长剑斩去大半。
身体发肤出自父母,更何况一个女儿家,头发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没人会娶一个断发的女子,她这辈子,算是都毁了。
巧儿呆愣的看着满地青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你们还有谁拿了青枝的东西?若再不还回来,就不止要你们的头发这么简单了,往下,可就是人头了!”苏云清将手中的利剑反手斜扔插进面前的土壤里,动作利落潇洒,众人又一个哆嗦。
她们以前可都拿了青枝的不少东西,这么一闹,心里都瞬间没了底,想着有哪些还在赶紧拿出来还给她。
此时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傻子少爷不傻了,变得可怕了!
而这时的萧凌羽,才刚刚从茅厕里里发出来,脸色发绿。
鬼知道他到底来来回回到底跑了多少次,每次以为好了,结果刚出来没走两步,肚子又不行了。
这下子饭没吃成是小,脸面全都丢光了!
想到昨晚的事,萧凌羽想着,吃坏东西也不至于吃成这样,肯定是撞邪了!
正好一会顺道去大明法寺把他们的玄机法师请来,给王府驱驱邪。
苏云清看到萧凌羽不揪出原委不罢休的架势,想到那壶茶水还没倒掉,干笑着说道:“王爷,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就不陪王爷去寺庙了。”
萧凌羽肚子疼的劲儿还没缓过来,也没想那么多,于是挥手道:“让宁远跟你一道回去,也好保护你。”
这次萧凌羽倒是尽到丈夫的义务了,能够想到苏云清的安全。
“不用了,王爷您的安全更重要!”苏云清急忙摆手。
宁远跟回去了他还怎么毁尸灭迹?
萧凌羽看到苏云清的反应,不禁起疑道:“怎么?你是想在回去的路上和哪个野男人幽会不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云清再拒绝就太明显了,于是只好点头答应了。
轿子行到上次苏云清遇劫的地方,忽然又停了下来。
苏云清撩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难道又有劫匪?
宁远拧着眉头回答道:“禀王妃,前面有一头狼,拦住了轿子。”
苏云清从轿子里走下来,发现路上站着一头半人高的公狼。
这头狼浑身的皮毛黑得发亮,如上好的绸缎一般光滑,四只爪子是白色,脖子下面的一簇白毛更是洁白无瑕,眼睛湿漉漉的,是一头极漂亮的狼。
这头狼的后腿受伤了,正涓涓的往外流着鲜血。
狼湿漉漉的眼睛一直盯着苏云清,不曾错开。
“王妃当心!”宁远拿着剑挡在苏云清面前。
而狼看向宁远的眼神却是无比凶恶,冲着他龇牙咧嘴。
苏云清能够感受出来狼对他并无攻击性,于是越过宁远,走到了狼的面前。
狼的目光再次变得柔和。
甚至当苏云清走过去后,狼还主动把脑袋送到苏云清手下面,让苏云清抚摸。
看着这只像大狗似的一只狼,苏云清一点害怕的心思也没有,伸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觉得手感好极了。
黑狼伸出舌头,舔了舔苏云清的手心,又用庞大的身子蹭了蹭苏云清的大腿。
苏云清很喜欢这头狼,总觉得十分熟悉亲近。
可是这么一头庞然大物,也不好带走,再说了,它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万一伤到别人怎么办?
罢了,带回王府肯定是不成的。
狠了狠心,苏云清转身向马车走去,命令道:“绕过它,回府。”
黑狼乖巧的坐在原地,眼睛里是满满的失望。
等马车队伍从它旁边走过去后,黑狼不甘心的拖着瘸腿一步一顿的跟了上去。
后腿不停的滴着血,落在地上的枯叶上,在林间小道画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快穿过了这片林子,苏云清向马车外的宁远问道:“它还跟着吗?”
“禀王妃,那头狼一直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要是王妃担心,属下可以杀了它。”宁远以为苏云清是害怕。
苏云清赶紧说道:“不要伤害它,可以吓一吓它,让它别再跟着了。”
“是。”
宁远挥剑,削断了一片林木,挡住了狼的去路。
狼冲着宁远嘶吼着,纵身一跃,跳过了横在面前的断木。
苏云清从窗口把头探出来,黑狼看了他立马停住了脚步,并着两只前爪,低声呜咽着。
“别跟着了,回去吧。”苏云清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得懂。
黑狼的眼神委屈极了,引颈长啸,发出“嗷呜呜”的声音。
收起帘子,马车继续前行,狼却没有再跟上来。
一回到王府,墨璃就倚着凤清苑的门框等着苏云清回来。
“小清儿,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王爷来吧?我今日看到你们二人可是恩爱得很!”墨璃丝毫不掩饰话中的醋意。
苏云清看了四下无人,伸腿踢了墨璃一脚:“你哪只眼看到我和他恩爱了,装的你看不出来?”
墨璃闪身躲去,正想笑着再问,却脸色一滞,皱眉问道:“你今天还去了哪儿?”
“没去哪儿啊,在相府和爹娘叙完话就回来了。”苏云清奇怪的打量着他。
“那你身上怎么有别的魔族之人气息?”墨璃轻嗅,这种气味他太熟悉了,正是他侄子墨华的气息。
他刚和墨华交过手,这次又被那小子给逃了。
只要墨华在一天,他就一天得不到魔尊之位。
千百年来,墨华是整个魔界天赋和修为最高的少杰,等他长成,威胁将不可估量。
“除了你我还能认识哪个魔族之人啊?见都没见过,别疑神疑鬼了,快帮我一个忙,去把昨晚的茶水倒了,我现在不方便去枯月楼。”苏云清眼下最担忧的就是怕被发现自己给萧凌羽下了药的事儿了。
现在他一介凡人,可斗不过他这个皇亲贵胄。
墨璃想了想,或许是自己和墨华打斗过,苏云清从自己身上沾了墨华的气息,随即舒了一口气。
“行行行,小清儿交给我的任务保证完成,谁让我这么喜欢小清儿你呢?”墨璃想摸摸苏云清的脸,却被苏云清一巴掌拍掉了。
“少贫,快去!”
日头堪堪落山之时,萧凌羽带着一个白衣和尚来了。
说是来驱鬼除邪。
第十五章 醉仙居
玄机和尚年仅二十,却是佛法造诣极深,自小被方丈养在身边,从未沾染过一点凡尘俗世。
小和尚唇红齿白,眉间一点鲜红朱砂,白衣胜雪,宛若谪仙一般。
大明法寺是开国皇帝下令修建,在凤栖国的地位非凡。
而方丈唯一的弟子玄机,更是备受崇敬,就连皇亲国戚看见他也要礼让三分。
玄机刚到相府,好看的眉就皱在了一起。
“你这府上,有不属于人界的东西。”玄机双手合十,眼睛直直看向墨璃的方向。
墨璃忽然心头一跳,冲苏云清说道:“你夫君请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我得先行一步了。小清儿,不要太想我哦!”
而萧凌羽却以为他说的是枯月楼的女鬼,觉得这玄机法师果然有几分能耐,高兴的领着玄机往里走:“小师父快随本王过来,把那邪肆之物祛除了去!”
玄机感受到墨璃的气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
这魔物,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恐怕是王府的常客。
枯月楼那边青枝才刚刚离开,苏云清吩咐她把昨夜的茶水倒了,她不知为何,只得照做。
苏云清怕自己的举动会有人盯着,所以只好让青枝行事,墨璃那个不靠谱的已经溜之大吉了。
当萧凌羽和玄机走到了枯月楼时,青枝才刚刚离开。
“小师父你看,这枯月楼可是有厉鬼作祟?”萧凌羽想到昨晚的事,现在还有些后怕。
玄机径直上前,毫无惧意。
此地甚为阴寒,玄机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气,应该是死过人的。
可这种程度的怨气,还远远行不成厉鬼出来作怪。
“王爷你说你昨夜撞鬼了,可有什么根据?”玄机回过头问道。
“本王昨夜看见了,穿着白衣服,飘来飘去,定是那上吊自杀的女鬼心有不甘,不愿意去投胎!”萧凌羽若不是有着玄机的陪同,他都不敢靠近这个邪乎的地方了。
玄机施施然的走进屋内,看见花盆里有少许茶叶的残渣,味道有些怪异。
伸手拈了一片茶叶,送到鼻子下嗅了嗅…
这茶里放泻药做什么?
王府的人竟然有这等癖好么?
想着这和阴邪之物也没什么大关系,玄机也没有多问。
继续往前走去,玄机燃了一些艾草,驱散了一些潮湿的霉味,让屋子里令人不舒服的气息好了一些。
“这王府并无邪肆之物作祟,王爷且放宽心,六道轮回之中,一切都有因果,任何妖魔都不可无故伤人,否则必将遭受严重的反噬。”
说到这里,玄机又想到刚才那个匆匆离去的魔界之人,又开口补充道:“只是,王爷平日多注意些,不要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打交道。”
萧凌羽又不放心的抓着玄机问了半晌,最后玄机给了萧凌羽几张黄色符纸才罢休。
其实那些黄色符纸什么用都没有,普通的邪物根本抢不了人,要是碰上写厉害的恶灵,这几张符纸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图个心安罢了。
苏云清听说王爷请了个和尚来作法,正想去看看热闹来着,萧凌羽的人就来了。
说是留玄机法师用饭,让苏云清一同前往醉仙居。
醉仙居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能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而且并不是能顿顿都吃的。
可苏云清不相信萧凌羽有这么好的心,吃这么好的饭还能叫上他,总感觉是鸿门宴。
不过,苏云清也没什么好怕的。
去就去,萧凌羽还能吃了他不成?
到了醉仙居二楼,萧凌羽和玄机都落座了,等着苏云清。
桌子上的菜品不似皇宫宴席那般华贵,却是道道都做得精致无比,色香味俱全,让每一份原材料都发挥了最大的特色,一些作为装饰的雕花更是别出心裁。
而玄机面前,只放了一碗素面。
苏云清看到有吃的,瞬间乖巧的坐在了位置上,捧着碗问道:“王爷,可以吃了吗?”
小凤神贪嘴一事,可是四海八荒都知道的,当年看看云倾端着碗来,那些仙家们连门都不敢开,毕竟这位可是把太上老君的仙丹当糖豆吃的人物。
萧凌羽看着苏云清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觉得这个男人这样子甚是可爱。
“爱妃尽管吃,不够的话本王再去叫…”萧凌羽慢条斯理的说着。
不等他一句话说完,苏云清已经迅速的把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口。
“咳咳咳,噎死我了,有水吗?”苏云清拍着胸脯,艰难的将口中的一大块东坡肉咽下去。
萧凌羽笑意盈盈的把手边的酒壶给递了过去。
苏云清抓过酒壶就往嘴里倒,酒味辛辣,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要不是噎住了,他才不会喝这人间的浊酒,想当年琼浆玉液他都能当凉白开喝,仙界美酒更是尝了个遍,一般的酒他可看不上眼。
看到苏云清咕咚咕咚的把酒咽下去,玄机忽然想起一事,随即问道:“七王爷,你府上的茶水…”
“噗…”苏云清把嘴里剩下的半口酒喷了出来。
提到茶水二字,苏云清就心虚,谁知道这和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爱妃你怎么了?”萧凌羽拿了帕子递给苏云清,接二连三的爱妃直叫得他心里发毛。
“你们看,门口那里好像有几个穿着蓝色袈裟的和尚,是不是来找玄机法师的?”苏云清擦了擦嘴角,指着门口说道。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由于玄机的位置正好被挡住了,所以不得不站起来往右边走了两步。
趁此机会,苏云清迅速的夹了两块凉拌猪耳朵放在玄机的素面里,还用筷子翻了翻埋了起来。
“没有啊,王妃你可是看错了?”玄机又重新坐了回来。
门口并没有什么和尚僧人之类的,只有一个跛着腿的黑衣男子闪过。
苏云清的动作他并未看见。
“嗯啊,许是方才呛得眼花了。”苏云清敷衍的说道。
玄机低头吃了一口面,好像嚼到了一块奇怪的东西,而此时他的筷子上,一块明晃晃的猪耳朵正被夹在中间。
“好你个小和尚,居然偷肉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苏云清一放筷子,叉着腰说道。
玄机吓得连忙丢掉筷子,起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面里怎么会有肉?小僧不曾夹过啊!”
慌乱之下,玄机的两只耳朵尖都红了。
苏云清在桌子底下得意的跷着腿,让你胡说,不整一整你怎么对得起这一桌子好菜!
可苏云清得意之色还以为到达眼底,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该死的,他喝仙界的酒都未曾醉过,这凡界的酒竟然能给他喝醉了不成?
扶了一下额头,眼前的人影和景物开始重叠,地面也开始摇摇晃晃。
玄机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准备走了,萧凌羽那个混蛋嘴角为什么挂着一抹算计的笑?
完了,肯定是刚才的酒有问题!
苏云清只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在这么凉快的天气竟然燥热得出了一层薄汗…
身体的那个地方,更是难受得要死。
红色的纱帐内,苏云清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屋内铺满了各色的花瓣,还点了香薰,甜腻的香味让人意乱情迷。
衣衫已经被自己挣扎这扯去了大半,体内的那股燥热的邪火还在到处乱窜。
苏云清眉目含情,眼中一汪清水惹人怜爱。
萧凌羽合上房门,径直走到床边,满意的打量着苏云清的反应。
“爱妃,本王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萧凌羽坐了下来。
苏云清咬着牙回答道:“卑鄙!无耻!”
“苏云清,你别装了,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现在本王告诉你,你成功了。”萧凌羽盯着这个该死的男人,手撑在床头。
“萧凌羽,你这个王八蛋!”苏云清手脚都被绑住,身上难受极了。
萧凌羽伸手覆在苏云清的脸上:“今夜,本王就把新婚之夜补上,可好?”
“滚,别碰我!”苏云清把脸扭了过去。
该死的,手脚被绑得这么紧,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本王愿意碰你,是你的福气,你那是什么眼神?苏云清,本王警告你,做戏不要做得太过火了!”萧凌羽狠狠的捏着苏云清的下巴。
苏云清低头,张口,用力的咬了下去。
“啊!”萧凌羽抽回手,看着手上深深的齿痕大叫道,“你属狗的么?苏云清,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后,萧凌羽就黑着脸宽衣解带。
这个该死的男人,自己一定要给他一点厉害。
苏云清看他脱衣服,心里开始慌了。
萧凌羽这个滚蛋该不会真的想跟自己睡觉吧?
上次是自己刚醒来意识模糊之际没有办法被人睡了,可这次自己清醒着,怎么能忍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玩弄自己的身体!
而且被这种乱玩女人的男人睡,怎么想都比死了还难受。
苏云清绝望的闭着眼睛,早知道自己越反抗萧凌羽就越来劲,他就不去招惹这个狗屁王爷了。
就在萧凌羽刚脱完外袍,想到床上一亲芳泽时,屋外狂风大作。
那股邪风吹进了屋子里,帐影晃动,花瓣被吹到空中乱舞着,烛火也被风熄灭了。
萧凌羽后脑勺一痛,倒在了地上。
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男子突然凭空出现在屋里,腿脚还有些不利索。
“阿清。”他痴痴的看着床上的人。
苏云清愣愣的看着来人,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吗?”
墨华手一伸,椅子就到了他面前,他慢条斯理的坐下来:“何止认识。是你救了我。”
魔界之人每百年便要历一次天劫,一次比一次凶险,而上次是他三百年的天劫,再加上被墨璃追杀,他差点丧命。
天劫来之前,是法力最虚,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疯,重则死。
能躲过天劫的最好方法,就是寻找一个凡人庇佑,和他结合。因为天劫对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来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当时逃跑的墨华正好碰到一帮杀人越货的劫匪,他们罪恶多端,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惩罚,所以墨华就顺手把他们解决了。
而当时的苏云清,就是他最好的人选。
“你是…我想起来了!”苏云清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大婚那天…
“嘘!”男人竖起食指,把另一只手放在了苏云清的额头上。
苏云清立马沉沉睡了过去。
虽然此时的苏云清很诱人,可墨华还是不习惯随便和别人发生关系。
这几百年来,他碰过的,也不过苏云清一人。
而他这次来找苏云清,只是为了报恩的。
墨华解了苏云清手脚上的绳子,又用手指画了一个法印,打进了苏云清的额头中。
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只能把他刚才的记忆封印住。九月是他法力最虚弱的时候,要是让他二叔知道他的行踪了,他会有大.麻烦。
这个男人似乎和自己二叔墨璃很熟,这时暴露无疑是最危险的。
做完这一切后,墨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头毛皮顺滑的黑狼,懒懒的卧在了椅子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苏云清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手指,痒痒的。
而那头狼一直守在苏云清身边。
“嘶!”萧凌羽揉着疼得发懵的后脑勺,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地上了。
苏云清一醒来就看见狼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伸着粉色的舌头舔着他的手指。
“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苏云清用手揉了揉黑狼的脑袋。
墨华很享受苏云清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干脆跳到床上,用身子去蹭苏云清。
“别乱动,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好了没有…啧,怎么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可不要乱跑了。既然两次都碰见你,那就算是一种缘分,一会跟我一起回王府,我给你包扎一下。”
墨华顺从的任由苏云清折腾打量着。
苏云清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头狼总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完全不怕它。
“苏云清,你对本王做了什么?”萧凌羽捂着后脑勺爬起来叫道。
昨夜不是自己准备和苏云清一夜春宵来着么,怎么自己会搁地上躺着呢!
苏云清搂着狼脖子问道:“我还没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到萧凌羽站起来,狼立马把头调转过来,对着萧凌羽低声咆哮着。
“狼?这里怎么会有狼!”萧凌羽看到狼,本能的想要去找佩剑,却发现自己只穿着里衣,于是随手抱起旁边的大花瓶就朝黑狼砸去。
墨华来不及躲,他要是躲了的话这花瓶就要砸到苏云清身上了。
于是,墨华直接横着身子,硬生生的挨了这么一下。
“小黑,你没事吧?”苏云清看着满床的碎瓷片,还有斑斑血迹…
等等,小黑?
这么难听的名字!
墨华颇为受伤的看了苏云清一眼,总觉得他在叫狗。
罢了,看在苏云清是他恩人的份上,难听就难听吧。
刚才苏云清说带他回府,虽然他也想去,但现在他不宜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自己的伤不能再拖了,天亮了,说不得墨璃就会找过来,他得先走了。
墨华从窗户一跃而过,留下苏云清和萧凌羽面面相觑。
“狼是你招来的?”萧凌羽指着满屋狼籍问道。
“王爷您没病吧?没事儿我招狼干什么?”苏云清起身跳下床来,“还有,王爷你不是说不会碰我一根手指头么,怎么昨夜那么饥渴,是王府上的女人满足不了你么?还是说,王爷没睡过男人,想尝尝这男人的滋味?”
“可就算王爷想尝鲜,也犯不着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肃亲王给自己的王妃下.药,传出去好听么?更何况,就王爷你一句话,想必满京城的男人都愿意往你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