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不悦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陆闻帆正在站在床边,耐心的帮他擦着手心。
“我早上洗过澡了。”齐煊道。
“你也说了,是早上,现在是什么时候?”
“晚上啊,可是今天就出去了一趟,也不脏啊。”齐煊觉得有些醒酒了,继续道,“你嫌弃我啊?”
“不嫌。”陆闻帆笑了下,认真道。
齐煊看着陆闻帆嘴上说着不嫌,手上却继续擦着他的手,有些不满,他抽回自己的手,给陆闻帆让出来了一个位置,轻声道,“那别擦了,上来睡觉。”
陆闻帆还没有洗澡,刚要说话,就被齐煊拽到了床上,齐煊看到他连衣服还没换,有些嫌弃的看过去,“你怎么没洗澡,快去洗。”
陆闻帆气笑了,他没有嫌弃齐煊,倒是被这个酒鬼给嫌弃了,后来想想,他既然已经醉了,和他也讲不出什么道理,就这样吧,自己认命的下了床,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齐煊把人赶下床,自己倒是清醒了,他从床上坐起身,拿着手机给苏离发了两个字,“恭喜。”
他站起身下了床,拿出自己兜里的烟盒,掏出一支点燃。
陆闻帆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着男人嘴里叼着烟,一抹猩红明灭,他的样子清冷,黑眸涌动的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陆闻帆带着木质香味的沐浴露的味道,走到齐煊的面前。
齐煊拿着一只递了过去,“你要不要来一根?”
“齐煊,你要是想去领结婚证,我们明天就过去,或者...现在就走。”陆闻帆坐在他的身边,轻叹一声,把那支烟放在桌子上。
男人轻哼一声,“我才不是想要去领证,咱俩从小在一起,有没有那么个东西算什么。”
“我明白,你就是觉得...他们才在一起就领证,有种弯道超车的感觉,对不对?”陆闻帆继续哄着,“那有什么用,他们那是闪婚,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得偿所愿。”
齐煊听到他说的话,眼眸轻抬,没想到肚子里的这些话,全部被他猜到了,这句得偿所愿,深得他心。
“行吧,那我也没什么羡慕他的了,睡觉。”齐煊拉着陆闻帆,直接躺到了床上。
“醒酒了?”陆闻帆声音伴着些许的沙哑。
齐煊没听出来任何意思,轻声道,“嗯,还行吧,不晕了。”
“哦,那不晕了我们就做点别的吧,就当我照顾你一天的酬劳。”陆闻帆吻住了他的唇,亲了上去。
苏离喜欢浪漫,却从未对傅祈年提过什么要求。
他总觉得,去和其他男人主动说浪漫的话题,显得有点矫情了。
但是今日的傅祈年,却超出了他的认知。
男人带着他去了le酒店,le作为全巴黎最好的酒店,已经有百年历史。
傅祈年把人带到了顶层,电梯下来的瞬间,两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还有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他难以置信的看了下傅祈年,他们一直在一起,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
傅祈年带着他推门而入,里面有很多的礼物,桌子上还放着一沓子的文件。
客厅的电视上面,滚动播放着两个人在一起的视频,苏离没记错的话,这些视频全部都是他拍的。
“你...”苏离的声音带着惊喜又有一些哽咽,“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你睡觉的时候,让我秘书团安排的。”
“我们巴黎有分公司。”傅祈年解释道,他拉着苏离的手到了文件的面前,“这些是我的资产,你签个字。”
“我不要。”苏离别扭的说着,“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钱,再说了,我的钱也不少,我们苏家的钱也不少。”
“我知道,我只是想给自己要个保证,你拿了我的钱就没有那么容易跑了。”傅祈年低哄着,“国外的结婚证没有国内的法律效力,我让你签的是共同持有的协议,你的财产还是你的,我的钱是我们共有的。”
“毕竟,你家世比我好,又比我年轻,哥哥找你要个保证,是不是没什么问题。”傅祈年不给他拒绝的理由,把笔递给他,“这是我们结婚的最后一步,签字吧。”
苏离接过了笔,看向傅祈年,“签字就不能反悔了,傅总你确定吗?”
“求之不得的事情,快签字。”傅祈年摸了下他的头,轻声道。
苏离在所有的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傅祈年很是满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把苏离抱了起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去洞房。”
“不是,我看到你桌子上有酒啊?不喝上一杯吗?”苏离疑惑道,“那个酒没记错的话,是限量版的,当初我想拍,没抢到。”
“眼光不错,你先去洗澡,我去醒酒。”
苏离出来的时候,傅祈年已经准备好了酒,“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傅祈年轻笑着,“我自己也没想到,以前我觉得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浪漫细胞,所以陈可欣不选择我,也没觉得奇怪,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没有细胞,而是分对谁,我总想对你更好点,也希望能给你更多的惊喜。”
苏离端着酒杯,亲昵道,“谢谢老公,以后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快去洗澡。”他对着傅祈年挑了下眉毛,“我在房间等你。”
苏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傅祈年,目光像是带着钩子,赤裸裸的。
傅祈年本能的觉得这人憋着坏,不怀好意,他笑了下,没揭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苏离其实也有个礼物给傅祈年,他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猫耳朵,傅祈年在那方面有时候带点恶趣味,很希望他能带着个小耳朵在自己的下面,苏离一直不接受,太耻辱。
不过今天,他愿意试试。
傅祈年出来的时候看到苏离已经把那瓶酒喝完了,只给他留了一杯。
“啧啧”,傅祈年不知道苏离是在给自己壮胆,还是想喝点酒找点感觉,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能确定,这小东西一定喝多了。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宠溺的看向大床上的那个鼓包。
苏离窝在床上,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 耳朵上带着猫耳朵,他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傅祈年凑过去,把被子掀开,看到苏离脸有些红的看着他,“喜欢这个惊喜么?”
男人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苏离给自己一个如此大的“礼物。”
自己像是拆礼物般,拆除了自己最想要的宝贝,那是他最喜欢的猫耳朵,戴在苏离的耳朵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情趣。
上次看他这般娇娇妖妖的时候,还是苏离喝多的那次。
“这个是你一直喜欢的猫耳朵,喜欢吗?老公!”果不其然,苏离的话抛出来就像是炸弹般,瞬间燃炸了傅祈年的整个身体。
“喜欢。”傅祈年坐在床上,声音沙哑的厉害,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对耳朵上。
苏离伸出自己的脚丫慢吞吞的蹭了蹭他。
这邀请太要命,傅祈年大脑除了苏离已经装不下任何了,血液全部冲上大脑,俯身吻住了他。
......
拍卖会如约而至。
齐之诺和季柔坐在一起,觉得苏离和齐煊的状态不太好,看上去又虚又累,她俩思想不单纯的想了想,又觉得不至于,这种事情他们又不累。
齐之诺忍不住握着陆闻璟的手,轻声道,“我哥是不是太难过了,怎么看着无精打采的?”
“被收拾了呗!”陆闻璟把拍卖册递给她,“你把这个东西给二哥,他能瞬间好起来。”
“哈?”齐之诺不明所以,把东西给到齐煊的手上,果然他在看到第12页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好了起来。
“冯宇,你们公司合作办的这场拍卖会真不错,竟然有这么多好酒。”齐煊的眼眸闪烁着光亮。
陆闻帆知道,他见到藏酒就会是这个反应。
“我把你喜欢的那些画出来了,把卡给了秘书让他去拍,看看还想要什么标记下就行。”
齐煊满意的笑了下,一瓶瓶认真的看着。
傅祈年看着齐煊心安理得的样子,不免有些羡慕,他看向苏离,“你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嘛?”他顿了下,“就像齐煊一样,只喜欢酒。”
苏离摇了下头,“我不喜欢这些东西,酒我不懂,也不喜欢收藏,家里有很多古董字画,我觉得继承就好了,没必要买太多,其他的东西,要看有没有喜欢的了。”
“傅总,你别忘了,我的天元娱乐,是自己白手起家,家里人反对没给我一分钱,我自然不能乱花钱,慢慢习惯了,就不喜欢逛拍卖了。”苏离说出来的话,没有让人觉得心酸,反倒听着挺励志的。
“你好好跟人家学学。”陆闻帆轻笑着。
齐之诺看了下时间,“我定了甜品,出去拿一下。”
巴黎很多甜品都是她最爱的,过两天就要回家了,她要吃够才是,齐煊不放心妹妹自己出门,看着陆闻璟坐在那里处理文件,他抬眸,“我陪你去,毕竟是在国外,丢了怎么办!”
陆闻璟也没客气,说了句,“注意安全。”便继续看文件了。
陆闻帆忍不住问,“是不是公司出了事?”
他的印象中,陆闻璟在齐之诺的面前很少会处理公务,今天能让他在拍卖行的会场都在工作,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有点棘手。”他看着齐之诺他们出门了,继续道,“京都的秦家,还有印象吗?”
“就是和我们家一直有矛盾的那个秦家?不是说到了我们这一代,互不干扰了吗?”陆闻帆蹙眉道,“怎么?现在反悔了?”
“算是。”陆闻璟轻声道,“不过意图我还没查出来,诺一集团在巴黎的几个项目,都被秦家的大儿子秦放截了,他们家那个小儿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陆闻璟继续道,“只是不确定秦家后期还有什么动作,早做打算。”
秦氏集团是京都乃至全国,酒店行业的翘楚。
秦家和陆家原本只是竞争关系,但是秦光年这个人,阴险狡诈,一直想要把陆家挤出酒店行业,后来两家商战,秦家重创险些破产,秦光年才老实。
没想到,现在又卷土重来。
冯宇道,“秦放这个人在业界评价不好,诺一集团和他们有业务冲突,所以他又把心思放到了别处。”
齐之诺和齐煊有说有笑的往门口走,拍卖行门口,有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
“陆家那俩儿子也在巴黎,不然找人揍一顿吧,陆闻璟吞了你们公司那么多东西,出口恶气也行啊?”秦帆站在原地,和身边的秦放说着。
秦放摇了摇头,“这个办法我早就想过了,不好下手。”
“他们这一次来了很多人,还有齐氏集团的齐煊和傅氏集团的傅祈年。”
“齐煊这个人听说又狠又阴,陆家那俩兄弟还讲点道理,他什么都不讲。”
两个男人的声音不算大,却也足够齐煊和齐之诺听清楚了。
齐之诺抓着齐煊的胳膊,“哥哥,冷静,没准是重名。”
“重名个头,所有人的名字都说清楚了,哪里那么多重名。”齐煊冷声道。
身边的男人继续道,“陆闻璟那个狗东西,商战真牛逼,不使点阴招指定搞不过他们。”
“听说陆闻璟的那个老婆也来巴黎了,找人查查,把她给绑了。”
齐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是一分钟都忍不了,他把自己的手表解下来,放到齐之诺的手里,“拿好,这可是我刚买的限量版手表,要是用来打这俩玩意弄坏了就太可惜了。”
*他顺便把手机和钱包一起扔到了齐之诺的怀里,摇了下脖子,晃动下手腕,“就这俩垃圾,我一个人对付他们足够了。”
“哥哥,小心。”齐之诺看着两个人男人要围殴他,急忙喊出了声。
只见,齐煊抬脚踹向了秦放,一拳打在秦帆的身上。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齐之诺怕齐煊吃亏,拿着糕点里送的冰块,重重的砸在秦帆的头上。
“哪来的一对疯子。”
齐煊为了帮齐之诺挡,被秦帆揍了一拳,打在了脸上,有些淤青。
此时,冯宇跑了出来,他一脚踹到了秦帆的身上。
“冯宇,你疯了?我们是你们公司请来的人。”秦放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说的对,我们公司的人可以请你,我也同样可以让你滚蛋。”
“保安。”冯宇喊着,“把这两个人给我丢出去。”
“等等。”齐煊的视线落在秦家两兄弟的身上,“敢动陆家的人,就等着找人给你们收尸。”
“倘若敢动我妹妹,老子明天就弄死你们。”齐煊带着齐之诺走了进去,抬眸道,“刚才你砸人那冰块还有吗?”
“没了,全砸了。”
齐煊一脸愁容,“完了...一会上去又要被说了,乖宝,你已经是大人了,能不能替哥哥承担一些事情,不要让陆闻帆这个狗东西来说我。”
“二哥,有我呢,怕什么。”冯宇一把搂住齐煊,带着人回了包厢。
齐煊拿着西装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陆闻帆的视线看过去,认准了他和别人打架了,赶忙走过去,拉开了他的衣服,蹙眉道,“你不会和送餐的人打起来了吧?”
齐之诺忍不了这个气,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学给了包厢里的人听。
陆闻帆轻叹一声,“齐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冲动,楼上这么多人,你随便喊个谁不行,非要自己一个人单挑?”
齐煊不服气了,“我本来打的一点也不吃亏,那个狗东西要打乖宝,我没来及躲,就被打了一拳。”
此时,冯宇已经喊人把医药箱拿了过来,陆闻帆给他上药。
“我真没事...嘶,你慢点。”
陆闻帆冷哼道,“你不是嘴硬说没事吗?”
齐之诺忍不住给自家哥哥开脱,“大哥,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二哥已经告诉我在一旁等着了,我怕他吃亏,没忍住帮忙了。”
齐家这兄妹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陆闻璟拍了拍齐之诺的小脑袋,“乖宝,你是怎么想的,出了这件事,第一时间不是找我和大哥,而是给冯宇打电话。”他转眸看向冯宇,“还有你,乖宝告诉你别说,你就真不说了?”
冯宇更有底气了,“你别忘了,我是主办方,当时就喊人把他们丢出去了。”
“对了,你们和秦家怎么会有过节?”
陆闻璟又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讲了一遍,陆闻帆说齐煊的伤不能见风,带着人提前走了。
齐煊一脸不满意,“我的酒还没拍呢。”
“放心,只多不少。”
苏离不明所以的看过去,“陆总为什么这么着急带煊哥回去啊?”
“收拾人呗。”傅祈年在苏离耳边,轻声道,“你要是不通知我,就跟别人打架,我估计会让你一周下不来床。”
苏离脸瞬间红了起来,“傅祈年,你正经点。”
齐煊坐在车上,忍不住吐槽,“这个秦家是不是有点毛病,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就算是让他们在发展个十年,也是斗不过干爸的,整天就知道使用点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齐煊。”陆闻帆忍不住叹气,“你是一点都不怕啊。”
“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他们在说你们坏话,再说你的坏话,我绝不能纵容这样的事情发生,敢说我老公,我就弄死他。”齐煊想了一下,还是妥协的说了句,“不过,以后我会喊你,尽可能不这么冲动,可以了吧?”
陆闻帆都快被他气笑了。
这吊儿郎当的态度,自然是不知道错哪的,最多说两句话哄哄自己,也是为了让他不生气。
算了,既然他愿意哄自己,就算了。
陆闻帆的手轻抚着他的唇角,“齐煊,你可以永远相信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车厢内突然安静了几秒,齐煊听到陆闻帆继续道,“这个世界的风雨,有我和你一起扛,而我,永远是那个为你打伞的那个人。”
外面的灯光映在车窗上,洒到两个人的身上。
齐煊拉着陆闻帆的手,吻了上去。
有些话,不需要多言,只要一个吻就足够了,齐煊用这个吻告诉陆闻帆,他以后会乖乖的学着依赖他,有些事情很难,而他却愿意为他改变。
陆闻帆逐渐掌握了主动权,齐煊看着他的眼神几经沉沦,又听话又热情。
两个人结束了一轮的战斗。
齐煊躺在浴盆里面泡澡,他和陆闻帆只有情动的时候才会一起洗,其他时候都是齐煊一个人洗澡,他喜欢水热一些,他躺在浴盆里舒缓着自己的情绪,刚洗完澡浑身泛着红,眼角带着红润和雾气。
陆闻帆走进来的时候突然觉得齐煊有点像妖精。
赤裸着上身躺在那里,让人忍不住离不开视线。
陆闻帆向来是行动派,知道秦家动了不好的心思,他便也不会手下留情。
巴黎的这栋别墅,客厅外是个落地窗,外有有个镶嵌式的小阳台,陆闻帆坐在那里给国内的人开着视频会议,齐煊端着一杯酒站在那里,视线落在陆闻帆的身上,果然工作的男人最帅。
齐煊没打扰,他坐在陆闻帆对面的沙发上,抓着手里的手机,时不时的看两眼他。
齐煊这个样子太乖了,陆闻帆开着会看着他,总想从位置上站起来去逗逗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闻帆看过去,发现齐煊依旧很乖巧的看着他,他有点紧张了,怕不是秦家人把齐煊给打傻了吧,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间转了性。
陆闻帆站起身,走到齐煊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我在想该怎么把秦家搞破产,你帮我处理了那么多次事,我也该为你做点什么了。”
陆闻帆笑了下,“这件事不用你麻烦,倘若需要你,我会直接开口。”
“原来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是因为觉得秦家没必要让我烦心,但是他现在把心思放到闻璟身上了,这件事便不能这么算了。”
房间里突然没了声音。
微妙的气氛正在慢慢的蔓延开来。
陆闻帆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摩挲着齐煊的后背,声音暗哑,“与其把心思放到这个上面,不如我们去做点其他的事情。”
现在,齐煊可太清楚他这句话的意图了。
“陆闻帆,我在和你聊工作,你和我开黄腔?”齐煊恼怒道,“我要去睡觉了,你自己忙吧。”
陆闻帆一把手把人拉了回来,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试试这个阳台,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
陆闻帆来了兴致,直接把人拉到了窗边,他在小阳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只轻薄款。
齐煊炸毛的回眸,“陆闻帆,你在这边工作,还拿一盒放在里面,你有病啊?”
男人嘴角噙着笑,用力道,“我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放了,一会儿我们去试试厨房。”
陆闻帆确实说到做到,为了不让齐煊把心思放在秦家人的身上,他一直把人折腾到半夜,齐煊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只记得睡之前,骂了陆闻帆半个小时。
翌日清晨,陆闻帆拍了拍齐煊,“醒醒,把药吃了。”
“滚。”齐煊声音沙哑,没好气的说着。
陆闻帆轻哄着,“煊煊,你生病了,吃粒退热药,乖。”
齐煊听着陆闻帆的话,意识慢慢回笼,都赖陆闻帆这个狗东西,巴黎这个季节很凉,家里虽然开的恒温的空调,但是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放纵,齐煊还是生病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屁股刺痛感油然而生,身上疼的厉害,他忍不住看向陆闻帆,“泰迪精,你干的好事。”
“煊煊,我承认自己错了,但不是干的好事,而是你。”
齐煊冷哼一声,说不过他,总之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乖巧的吃了那粒退热药。
原本当天要回北城的计划取消了。
其他人坐着傅祈年的飞机,回了北城,留下齐煊和陆闻帆两个人在伦敦。
临走之前,齐之诺扔给陆闻帆一盒小中药的感冒药,“大哥,我怕有人感冒,特意从北城带过来的,让二哥喝上一天,保准有用。”
陆闻帆用滚烫的热水把感冒药冲开,他摸了下太烫,自己走到门口,给药去降温,五分钟以后药的温度刚刚好,他端着这碗药,回到了房间。
他看着齐煊赤裸着上衣,平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润,他缓缓的吐出来一个字,“草。”
他真的很爱齐煊。
齐煊喝了两天药总算恢复如初。
陆闻帆带着他回了北城。
男人考虑到齐煊的那个身体...挺不禁折腾的,这两天特意好心让他休息,没有折腾他。
齐煊醒来的时候,陆闻帆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有时候挺佩服陆闻帆的,他真的是足够自律,回来竟然连时差都不用倒,齐煊一直觉得,陆闻帆和陆闻璟两兄弟就像是两台无情的赚钱机器,有时候加班到两三天,或者折腾他到两三天,第二天依旧雷打不动的七点前起床。
想想,就觉得这种人很可怕。
虽然他也很自律,但是和陆闻帆在一起以后,他经常睡到中午,要不是被刘森催的厉害,他甚至可以一天躺在床上不下去。
齐煊在衣帽间选好了衣服,起身下楼,果然,陆闻帆已经优雅的坐在那里吃早餐了。
“老公,早。”齐煊难得好心情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陆闻帆对面,啃着他给自己剥好的鸡蛋。
齐煊和陆闻帆自从确认关系,就住在一起。
两个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生活习惯方面磨合的很好,他们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早餐基本上都是陆闻帆提前准备的,样式简单,确是齐煊喜欢的。
周末在家,两个人会一起回老宅,如果不回去的话,就买点食材在家做饭。
齐煊练了无数遍,次次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就变成了陆闻帆在家做饭,齐煊最喜欢吃他做的菜。
“一会儿送你去公司呆一会?”陆闻帆继续道,“上次说的那个拍卖会,今天下午两点开始。”
“就是土地拍卖那个?”齐煊抬眸道,他没记错的话,陆闻帆当初还给温昊送了邀请函。
他扑哧笑了一声,“见到温昊,你不会生气吧?”
“我心眼没这么小,要是那样的话,估计早就气死了。”陆闻帆想了想齐煊身边的那些小苍蝇,再一次的感慨自己的大度。
齐煊懒得理他,吃好早饭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苏离发的朋友圈,真文艺啊。
他的朋友圈,就像是一张张精美的文案,记录着生活的点滴,有时候齐煊在想,也许傅祈年需要苏离身上的,就是能治愈他的那颗心。
这个世界那么大,汇集了奇奇怪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