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帝王A分化成Omega以后—— by蓝白内裤的猫

作者:蓝白内裤的猫  录入:01-26

“我在来之前就打过高剂量的抑制剂,不会跟Alpha发生反应,也不会加剧陛下的易感期。”
米弥尔冷淡道,
“你们更可以再次让我戴上阿西莫夫项圈。只要指令是服从陛下而不是其他,我就不会有任何怨言。”
叶斯廷在看时间:
“睡眠气体的时效快过去了。陛下在处于易感期时,我不能接近他,更不可能开展项圈摘除手术。但陛下在对蝎尾战争中用过的抑阻场装置,我之前有改良过能使项圈暂时失效的版本。稍后我需要伊娃小姐在我的指示下,在陛下的项圈里植入抑阻装置。
“但这只能解决项圈跟Omega易感期的对抗,陛下还是会面临Omega易感期特有的……的……某些不适。我们需要尽快作出决定。”
白狼骑眼灯闪动,最后退开了。
在这一个瞬间,他竟然十分痛恨自己作为Alpha的身份,这让他在侍奉尼禄这件事上,头一回如此有心无力。
但随后,他就看到了另外两位Alpha的狼狈状态:
叶斯廷依旧紧贴着墙根,海德里希依旧跪在地上起不来,显然是不得不掩饰一些尴尬的生理状况。
骑士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枪伤,挫败感多少减轻了一些。
紧接着,在加涅的指挥下,所有Alpha被赶出寝宫。
伊娃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卧室,将一切有可能沾染Alpha信息素的事物清除,然后跟米弥尔一起,用悬浮床将沉睡的尼禄转移到卧室。
他们一接触尼禄的身体,就发现他已经从里湿到外,连最外层的王袍都湿透了。
伊娃低声:“陛下的寝宫里会有隔水垫吗?”
米弥尔:“陛下一直是Alpha,怎么会有隔水垫。”
伊娃皱了一下眉。
他们现在身上已经完全沾染尼禄的信息素,基本不可能离开寝宫范围。
但对于易感期的Omega来说,隔水垫这种东西……
她并不想委托那几个Alpha去弄。
……尤其她亲哥。
……众神在上。天知道她火急火燎往王都赶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哥痴汉状抚摸陛下画像的画面。
她真怕自己来迟一步,她哥马上就会按捺不住做点什么。
好在米弥尔拎了拎背上的大包,很沉稳地说:
“我带了隔水垫。但陛下的状态很像是要脱水了,我们要尽快准备葡萄糖和营养剂。”
但皇室有极严苛的规定,卡厄西斯要入口的食物,必须由狼骑层层把关。
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又去联络白狼骑。
米弥尔把门窗完全封紧,床上铺好隔水垫,小心翼翼把尼禄转移上床,然后排查通风系统,确保跟镜泉宫的Omega易感期专用密封室相差不远。
伊娃则清理干净身上的信息素,才敢打开房门。
她是去找白狼骑取营养剂的。
本以为那几个Alpha,早在被赶出宫时就走了,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谁知一打开卧室门,三个高大的Alpha就堵在门口,目光几乎要把门板透成筛子。
“——什么?!”
伊娃骇出一身冷汗,“砰”地关紧房门!
里面的米弥尔,更是迅速落下所有门锁,手持银剑,死死把守在门边。
他生长在调教所,实在见过太多平时文质彬彬、在某些时刻突然变成野兽的Alpha了。
哪怕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拦住外面的三个顶级Alpha,但哪怕豁出性命,他也不愿意让陛下落入那种境地。
“……请问你们是否明白Alpha接近易感期Omega有多危险??”
伊娃质问,
“或者你们对自己的控制力就这么自信?自信到可以用陛下的安全来打赌?”
海德里希顿了顿,主动后退两步——但也就仅仅两步了。
自从刚刚被尼禄的信息素冲击过大脑,他一贯冷静的蓝眸,就一直在隐隐发红:
“伊娃,你知道我小时候受过信息素对抗训练。无论多……”
伊娃:“……你就是我认为最危险的因素我亲爱的哥哥,你最好明白我在说什么。”
海德里希蓝眸一闪,立刻调转炮口:
“因为某位对控制力过度自信的骑士,显然认为自己依旧能跟易感期的主人亲密接触。我有义务提醒他,陛下现在已经不再是未分化时,再想像之前那样胆大妄为,就会酿成永久性标记的灾难性后果——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要达成的愿望?”
白狼骑反唇相讥:“我来这里是为了给陛下带营养剂和葡萄糖。同时我必须提醒你,不管陛下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保证寝宫安全永远是狼骑的责任。而你,作为帝国的首席元帅,抛下帝国的战后事务不管,固执地紧追进入寝宫,你是当真只为了帝国大义,还是想趁我无法贴身守护陛下时,见缝插针肆意妄为?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你心里一直在暗自窃喜,不是吗?”
加涅:“……抱歉我的心脏病好像又要发作了。”
天啊,阿撒迦上将如果在这里该多好!
老帝师绝望地想。
几次御前会议接触下来,他感觉那是个相当沉默稳重的兵王,至少面前这两个Alpha万一失控,陛下身前还不至于只剩下他和两个原生Omega挡着。
“所以你懂了。他们就是我留在这的理由。”
叶斯廷面无表情道。
他将手里的项圈抑阻装置交给伊娃。
“我会远程指挥你如何安装。请千万注意,不要划伤陛下的脖子……”
当尼禄睁开眼。
他盯着熟悉的床帐,蓦地愣了一下。
因为在理智涣散前,他只来得及听见系统在大叫什么“是6分钟不是9分钟”。
根本来不及痛骂系统,他已经被卷入随机惩罚的深渊。
但能再次睁开眼睛,并发现自己依旧身处皇帝卧房——这是他根本没预料到的。
尼禄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想象中变成肉泥或怪物的惩罚没有降临。
他的手脚仍然是人类模样,只是浑身异常酸软,腹部一阵阵传来热意,后部也湿漉漉的……总之非常不适。
……又是圣子之吻的副作用吗?
尼禄指尖抓着枕头,弓着腰磨蹭了一下床垫。
这种感觉若有似无,竟比圣子之吻的副作用还要难熬。
像有无数人正用特制的羊睫毛,持续轻搔着他的身体内外,可他却根本找不到攻击或逃离的办法,只能就这样生生忍受着。
但尼禄曾与疯症这种级别病症抗争过,他只是用力咬了一会儿指尖,就一点点冷静下来了。
算算时间,现在刚好是分化期结束的前后几天。
有可能是他在猩红上分化了,正式进入Alpha的易感期,才会如此难捱。
Alpha,分化,狂躁……
几个关键词如电光石火般,瞬间刺入他的大脑。
尼禄的瞳孔蓦然缩紧,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脖子上的项圈!
银色项圈还在,也被脖子上的细汗浸得湿漉漉的。
但支配他身体的“帝国意志”,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要知道Alpha正式分化后,狂躁的易感期将会把疯症推向一个新的巅峰。
如果失去项圈的控制,他——
【系统。】
尼禄紧紧咬牙,瞳孔微微震颤着,
【系统!】
随后,他才想起来,系统为了救他,卡进了猩红的操作面板里,现在已经不在他的脑中了。
“……阿列克谢!阿列克谢!!”
他又挣扎着呼唤白狼,却发现声音很不对劲,像被春酒长时间浸泡过。
两个人闻声赶来,躬身在床边行礼,声音很激动:
“陛下!”
看清这两人是谁后,尼禄再次愣住。
“怎么会是你们?”
他蹙眉,显然没料到此时出现在他的床边的,竟会是伊娃和米弥尔,两个疯症的不知情者。
但很快,尼禄的智脑就收到了通讯申请。
熟悉的狼脑袋,出现在尼禄面前的光屏上。
他本以为白狼骑因故离开王都,结果一看背景——
他竟然就在卧室外的走廊上。
尼禄:“……”
他迷茫地眨着眼,想破了头,也没搞懂对方在一门之隔跟自己视频通话的原因。
“……小殿下,您现在感觉如何?伤口会不会很疼?”
白狼骑的声音也很激动,但尼禄却微微眯了眯眼。
他跟白狼骑从小一起长大,一下就听出对方语气里有种小心翼翼,似乎是隐瞒着什么事情。
“我的项圈失效了。”
尼禄被伊娃扶着靠在床头,双眼紧紧盯着他,
“为什么?是谁做的?”
“陛下。因为分化后的易感期,是在信息素领域对理智产生作用;而您此前的病情,则属于脑神经领域。我们不能百分百判断,项圈会采用什么激进的手段,让您在易感期强行保持理智。”
海德里希冷静的脸,也出现在光屏中——这让尼禄感到更加无语。
……明明是推开门走几步的事情,他们竟真能干出在门口打远程通讯的行为。
“因此,我们不得不先把项圈的功能抑阻,进行观察后再做出决定。请无需担心,您的床头有睡眠气体装置,一旦您的‘病情’再次发作,这个装置将提供保险作用。”
“你没有说服我,元帅。”
尼禄冷冷地说。
“我选择戴上项圈,是为了在帝国危难时将君主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而不是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太阳宫,妄想一觉醒来敌人就会逃跑。项圈不会为了区区易感期就把我杀死,就算最后只让我剩下躯干和头颅,它也会让我活着坐进猩红的驾驶舱!
“所以,谁给你们的权力抑阻项圈?而最令我吃惊的是——你竟然会同意,白狼?”
每当银发皇帝发怒的时候,雷霆般的压迫感,便会沉沉从身上汹涌而出。
伊娃和米弥尔之前一直被温和对待着,从没出席过尼禄主持的会议,也从没见过尼禄训斥贵族的模样,这会儿竟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但光屏前的Alpha们,到底比他俩多一些抗压能力。
很快,光屏中又换了一个人,白发秘书官神情温和,轻声细语地跟他说:
“项圈有80%的概率会让您破坏腺体,这样也没关系吗,陛下?如果您的病情在后期大有转机,实际并不需要到只剩头颅和躯干的地步,到时您又该如何照料战后满目疮痍的帝国呢?”
尼禄盯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眸。
叶斯廷说的确实很有可能发生。
因为他在佩戴项圈时,是倾向于让它将自己作为战争机器而使用的,没有考虑过一丝一毫活到战后的可能。
当时疯症的激烈程度,加上战胜后必然面对的“随机惩罚”,也没有让他过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一旦侥幸活下来,就意味着他的职责将会进入第二阶段——
那就是,尽快为帝国留下合格继承人。
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他的腺体当然要完好无损。
但现在让他最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在分化期时,疯症已经进化到随时爆发的恐怖程度了;
可从他这次醒来、到跟他们说完这些话的时间里,疯症好像并没有要发作的预兆。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在门外跟我讲话?”
尼禄终于有空问出这个问题。
话音落下,门内门外一片沉默。
“小殿下,”
白狼骑的声音有点艰涩,
“秘书官大人给伊娃小姐留下了一些仪器,您可以……自行做些检测……”
虽然前半生颠沛流离,但从没在白狼口中听过“自行”这两个字的尼禄,沉默了。
“……自行?”
尼禄小声说,
“你终于厌烦当我的白狼,所以才将我丢给伊娃和米弥尔?”
“——众神在上不是的小殿下我绝不会这样想!!”
要不是叶斯廷和海德里希死死拽住白狼骑的披风,没人怀疑骑士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然后在床边咣咣磕爆狼头。
尼禄皱着眉,低头看看伊娃递过来的仪器架。
伊娃想把腺体识别器递给他,但尼禄却直接忽略了她的手,拿下仪器架上的脑波扫描仪。
他现在没有系统,只能靠自己搞清楚疯症的发展程度了。
扫描仪一寸寸扫过他的大脑,读出长长的脑波图。
在看到脑波图时,尼禄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脏,蓦地又疯狂跳动起来。
他不敢置信地确认检测结果,并再次对自己进行扫描。
第二次扫描,脑波图显示的结果,依旧是平稳的。
虽然比正常人的波幅要大,但跟分化期狂躁不堪的脑波曲线相比,已经好上太多太多了。
……什么意思?
尼禄发现自己醒来后,脑子就一直跟不上变化的现实。
他的指尖微微发着抖,在伊娃和米弥尔困惑的目光中,再次扫描自己的大脑。
还是同样的结果。
波幅略大,但已经趋于平稳。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又开始不自觉用指节摩挲下唇,把娇嫩饱满的唇瓣,完全磨得通红。
……那个曾经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横亘在他与理想中间的最大的敌人;
那个笼罩在他的生命中,笼罩在整个卡厄西斯家族头顶的最浓重的阴影——
就这么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地。
鸣金收兵了。
“……我需要更多不同种类的脑波检测仪。”
尼禄低声说,声音有些抖。
“任何产星,任何精度都可以,越多越好。阿列克谢,请帮我找来。”
白狼骑看不到检测结果,虽然很困惑,但还是立刻应下:
“遵命,陛下。”
伊娃在旁边拿着腺体识别器,举得手臂都酸了,但见尼禄一直神色凝重,硬是一声也不敢吭。
米弥尔见状,悄悄把腺体识别器拿过来,在床边单膝下跪,朝尼禄行了标准的骑士礼,然后将腺体识别器双手奉上。
尼禄这时才注意到他俩,轻声说了句抱歉。
他一手接过腺体识别器,一手还紧紧攥着脑波检测仪,就像害怕检测结果会自己长腿跑了似的。
在打开前,他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米弥尔。
尼禄微微一笑:“你变化很大,米弥尔。我很惊喜。”
他还记得,从前的米弥尔是个菟丝花般的Omega,眼中似乎只有侍寝攀附一条路可走。
但现在,他已经是个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的骑士了,显然在镜泉宫的修炼大有成果。
少年Omega本来正笔挺地跪着,听尼禄这样说,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耳根,又显出几分从前的扭捏样子。
他嗫嚅着说:
“陛下的教诲……我一直谨记在心。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不能放弃与命运相搏。拥有自己的实力前,决不向任何人透支依赖……”
尼禄挑了下唇,落在米弥尔眼中,还是曾经耀眼高贵的模样。
他差点脱口说现在要他侍寝也完全没问题,但想到尼禄马上就要面对的现实,他的心又慢慢提了起来。
门外的Alpha们也突然沉默下来。
自旧联邦战乱,Omega地位骤降,AO间的地位差距便越来越大。
期间,皇室也曾有君后做过努力,但每次都会随着政局动荡而无疾而终。
在大部分星域,“你一定会诞下Omega崽子”这句话,甚至被人们视作最恶毒的诅咒。
尽管因为良好的教育,Alpha们不会对Omega存有偏见,但他们依然害怕会在如此高傲的君主脸上,看见哪怕一丝失落、甚至屈辱的表情。
“……陛下,”
海德里希甚至不能忍住焦虑,出声打断他,
“您在猩红的肩甲上巡视时,是否能想起,当时附近是否有什么异状?”
尼禄表情微沉。
他当然记得那个时间点,就是主系统降下“随机惩罚”的时刻。
海德里希既然这样问,就说明“惩罚”的确已经到来了,这个世界必然发生了某种重大异变。
尼禄再次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外形上的异常。
随后,拿着腺体识别器,伸出舌尖,将探头对准舌下的腺体,轻轻按了下按钮。
“滴”的一声。
机械音:“腺体识别:Omega。等级:S级。”
尼禄呆了一下。
“嗯?”
他又测了一次。
“腺体识别:Omega。等级:S级。”
尼禄问叶斯廷:“这个腺体识别器的准确率是多少?”
“……没有,陛下。”
叶斯廷微微攥紧拳头,轻声回答,
“在提供给您以前,我已经对它进行过全面检查,并对在场所有人都做过测试。它的准确率是100%……”
尼禄:“哦。”
他第三次识别腺体。
依旧是S级Omega。
尼禄:“这意味着,我现在从一个原生Alpha异变成了Omega,是吗?”
“……恐怕是这样的,小殿下。”
白狼骑紧张地抠着门板,他害怕尼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怕尼禄会因此而痛苦,狼头恨不得扎到门板另一头。
“狼骑已经在现场勘察,希望找出原因……”
尼禄:“嗯。”
卧室内外一片沉默。
每个人都在那方狭小的光屏里,焦灼地观察着尼禄的表情。
不过,尼禄面上的神情,比起震惊或屈辱,倒更像是在凝神深思着什么。
随后,他就将腺体识别器放到了一边去,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脑波检测仪。
他跟光屏中的男人们面面相觑着,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等到下文,不由挑起眉:
“还有呢?”
海德里希罕见地结巴起来:“还、还有……?”
“在那之后,帝国还有什么异常状况吗?”
尼禄紧紧盯着他们的表情,眼神非常冷。
“王虫应该没有复活,是吗?帝国取得的胜利是毋庸置疑的,没有发生什么机械降神的变故,或者遭到另一波虫群突然进攻吧?”
他接连提出了许多假设,均得到否认的回答。
在确认过帝国的胜利,的确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时,众人只见尼禄慢慢放松肩膀,朝后靠进床头的软垫里。
“……那就再好不过了。”
自夺回帝位以来,银发皇帝首次舒展眉眼,露出了完全放松的、饱含欣喜意味的笑容。
他轻声喃喃着没人听得懂的话,素来冷戾如电的红眸,竟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但倘若仔细观察,少年雪白的眼睫,是微微湿润的。
“我做到了。这一切……这么多年,终于能有一件事顺心遂愿。我做到了。”
少年皇帝毫无保留的快乐笑容,把所有人都看得愣住了。
但短短几秒,尼禄就敛起笑容,又恢复往日冷淡模样。
他说:“向我汇报。”
……谁都没能料到这副情景。
在尼禄突然分化成Omega以后,帝国元帅、战时宰相、大学士和狼骑之首,共同聚集在卧室外的走廊上,隔着一道用来防止信息素传递的门,跟正处于Omega易感期的、甚至脸颊依然潮红的君主汇报工作。
持续两周的虫群清扫工作,其实也已经到了尾声,帝国80%以上的宙域,已进入半迎敌半善后的状态。
因为圣子昏迷,导致剩下的虫群不受控制,但因为规模已经大幅缩小,而不足为惧。
海德里希在赶来寝宫前,本就已经及时调整过舰队编阵,将剩下的虫群清扫干净,也只是时间问题。
“等一下。”尼禄打断,抬起红眸,“圣洛斐斯昏迷?”
“是,陛下。”
海德里希低声说。因为善后工作全是他一个人担下来的,他一边汇报,还一边冷冷睨着另外两个男人,
“鉴于此前有士兵在看到他时发疯,我指派机器人军团将圣子殿下送回圣宫,并用医疗机器人和医疗舱看护。圣宫周围的布防也已完成了,但陛下,看到那个状态下的圣子殿下的,并不止有士兵,还有许多平民,在战后工作中,对宗教舆论的控制,或许会是最棘手的一项。”
“圣洛斐斯昏迷前后,有什么异常状况吗?”
尼禄问,
“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或体力不支昏迷的吗?”
海德里希:“医疗机器人还在排查原因,陛下。”
“至于异状,”
虽然不知道尼禄为什么一直在执着“异常状况”,但叶斯廷也开始从各领星中的战况报告中快速筛查。
“圣子殿下昏迷后,被控制的虫群骤然失控,许多领星指挥官措手不及,导致部分领星出现了受灾状况。其中,德尔斐星系的圣殿区域,受损非常严重。圣殿完全坍塌,奥林匹斯圣山也在舰队和虫群的交火中,几乎被夷为平地。”
尼禄垂下眼睫,微微皱了皱眉。
圣山深处藏有“圣殿工程”的秘密,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圣山被夷平,就意味着那些秘密,很可能永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是只有德尔斐圣殿受损最严重,”
他缓声问,
“还是其他星系,也都有同样状况?”
“其他星系也有,陛下。从战况录像来看,基本都是虫群突然脱离控制,舰队反应不及导致的。”
叶斯廷边思考边回答,
“德尔斐星系的战斗录像也是一样。我之所以提及圣殿,只是因为它跟圣子殿下的强关联性。以及如元帅阁下所说,战后的帝国宗教界将再次迎来震荡,可能会很棘手。”
他又向最高议会的成员们了解了其他情况,包括避难人员回归、战后物资紧缺问题。
在刚刚醒来时,他靠着用疯症锻炼出来的意志力,强行镇压易感期的生理状况,使自己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但随着时间推移,加上确定帝国战胜的结局已不会再扭转,他起初紧绷的神经,也开始逐渐放松。
尼禄一开始只觉得身上的睡袍有些粗糙,把他本来就嫩的部位,摩擦得火烧火燎的。
他只能不断调整坐姿,避免触碰到布料。
但仔细一看,睡袍又是他未分化前爱穿的那件,材质和面料都特别舒适,理应不存在摩擦的问题。
他起初还能忍耐,但这种情况却随着心情放松,而渐渐愈演愈烈。
连伊娃都敏锐地觉察到他小动作增多,不由低声提醒:
“陛下,您现在处于易感期。或许暂时放下公务,在5-7天内安静休养会好些……”
尼禄浏览着光屏:
“无碍,我在分化期也一样工作。而且——5到7天?帝国刚刚经历了一场特级入侵战争,我不能7天都放着它不……”
他回答的时候,身体还在难耐地调整坐姿,却一时不慎,让被子的尖角戳到了胸口。
……少年冷淡的尾音,一下子变了个调。
正冷静汇报工作的海德里希,也突然噤声。
尼禄雪白的脖颈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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