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褚天阙本尊是黏自己黏的比较紧,但这多半是由于他幼时父母双亡,孤苦无依,而自己又恰巧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所以他就依赖上了自己。时间一久就对自己产生了某种类似对父亲或是兄长的渴望。
虽然年龄上自己比他大不了几岁,但他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心魔所做并不代表褚天阙所想。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褚天阙本尊,然后和他一起离开这混乱之地。
随着灰雾降临,周围皆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虽然周遭看不太清,但周围的厮杀声尖叫声就没停过。
时不时前面就冒出来一个人,吓叶星临一跳,逼得他不得不放慢飞行速度,免得发生碰撞。
没飞多久前方又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叶星临退到一侧,让他先走。
结果就看到宴珏神色慌张地从他旁边跑过。
接着,他又看到双目被挖的孤别真跌跌撞撞往这里摸了过来。
看到他血淋淋的眼眶,叶星临不禁头皮发麻,下意识旁边退了一点。
“宴珏,你在哪里?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叶星临听到他瘆人的呼唤不禁一阵恶寒。心想这心魔眼睛都被挖了还不忘追宴珏,代入宴珏看到这么一个人在追自己,求心理阴影面积。
等孤别真心魔走过,叶星临继续往前飞去。
接着,他一路上看到了好多好友反目成仇背后捅腰子及背刺的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心魔在作祟,还是有人趁乱假装心魔对别人下黑手,这样事后推给心魔自己就不用负责了。总之就是一个字,乱。
混战之时,不知谁的剑被打飞朝叶星临飞来。
器身与剑相撞,铛一声,叶星临浑身一阵钝痛,支撑不住掉在地上。
落地之时他就变回了人身。
自从上次中了回生谷的针,每当疼痛之时,如果不喝药,恰好撞上又是夜晚,他就很难控制自身的形态。
祸不单行,此时褚天阙心魔的声音又从灰雾中传来:“师尊,你在这儿吗?”
这不紧不慢的语气,怎么可能是褚天阙本尊?若是本尊,找他时语气必定十分焦急。
叶星临欲起身离开此处,可一动身,身体疼的要命,忍不住坐回地上。
这时,心魔从雾中走来,来到叶星临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笑了笑,直截了当弯腰吻了下去:“师尊,让我来帮你吧......”
叶星临瞳孔慢慢放大。
随后一道剑光如天神般从天而降,眼前的心魔还没得逞便被一分为二,化为黑雾迅速消散。
接着,他心心念念的褚天阙焦急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叶星临又惊又呆。
好家伙,虽然是心魔,但毕竟和褚天阙长的一模一样,他一剑就把另一个“自己”给劈了,不得不说狠人一个。
褚天阙揽起他的身子,什么都没多说,迅速从法袋中拿出尚有温热的瓷瓶,将里面能帮叶星临止痛的药喂入他嘴里。
“师尊,什么都别说,先喝药。”
叶星临惊讶他居然随身携带自己的药,这也太细心了。
随身身上疼痛渐渐消失,他脑中残存的一点怀疑褚天阙本尊是否也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念头彻底打消。
他若是真的对自己有那种心思,现在就可以动手把他带走了,何必给他喂药?
想来就是心魔胡作非为,与他本人无关。
恢复后,叶星临起身,看着随着方才掌门云涯子从上方飞过出手震散灰雾,诸多心魔也随着灰雾的消失而消失,周围的一切仿佛拨开云雾,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对褚天阙点了点头,说:“事不宜迟,我们下山吧。”
下山途中,叶星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快走到山脚时,他才突然想起,一拍额头无语转身,悔不当初:“又忘了拿灵龟和玉缸了。”
他动作太快,一转身额头就磕在了褚天阙的嘴唇上。
一时两人都愣住了,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一道公鸡打鸣声将叶星临从尴尬中拉回。
看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暗道一声糟了,即刻摆了摆手,转身下山去:“你回去拿龟和缸吧,这次我就不去了,我在山下等你。”
然后走到褚天阙看不见的地方变成法器,待褚天阙返回后,又悄悄跟上去。
说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也怕他到时候发现自己这个法器不在又浪费时间去找自己。
期间,他想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回到
褚天阙身上,可对方速度太快,他根本追不上。
直到追到褚天阙的房间,他一个用力过猛飞到了正欲拿出法袋装缸的褚天阙面前,也就是龟缸上方。
尴尬.jpg。
褚天阙盯着他,目色冷然:“你怎么在这里?”
叶星临索性就这样认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褚天阙眯眼:“你既然在这里为何之前不出手帮我师尊?不然他也不会被我心魔所欺。”
叶星临委屈道:就是你师尊让我不要出手,吩咐我守在这里看着龟龟以免龟龟被一些趁机作乱的人偷走啊,你凶我干什么?
然后还在画身上浮现一个萌萌的委屈圆脸哭哭表情,还是动态的。
褚天阙也是第一次看他这样,话一顿,一时有点不好骂他:“......”
直至最后也没骂,简单的说了句“上来”,就开始装东西。
叶星临立刻化成簪子插入褚天阙发间,心情不可思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没想到卖萌居然对褚天阙有用,要不他以后......多卖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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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叶星临就在褚天阙发间睡了过去。
之后,他做了个一梦,梦见自己和褚天阙下山后又莫名其妙回到山上,然后和其他没来得及下山的人一起被困在仙重门。
腐尸数量庞大,怎么杀都杀不完,变成行尸走肉的人越来越多,而他们的人却越来越少。
期间,不知为何各宗门的某些修士也出现在此处,被迫和仙重门一起御敌。
在他们精疲力竭时,降灵宗如原著所写一样全宗出动赶来救他们于水火,为仙重门众人搏得一线生机。自己则因天生镇邪的使命,坚守原地,直至全军覆没。
最后,最安全的地方也变得不再安全,褚天阙为了去见还在山下等他的“叶星临”,拿起了剑,孤身走向了群尸。
梦里,叶星临看到这幕惊骇不已,不停劝褚天阙不要做傻事,你师尊不在山下,你没必要冒这种风险去见他。
褚天阙却说:“他就在山下等我,我必须去见他。”
叶星临:他不在山下!
褚天阙:“那他在哪儿?”
叶星临豁出去了,为了阻止褚天阙,他毫不犹豫吐露自己的身份:他就在......!
即将说出真相时,褚天阙刚好走到了一具腐尸面前,剑还没落下,腐尸却先开口了:“宋执,你偷走的法器到底在哪里?”
叶星临一愣。
细细一看,这腐尸不仅能说话,长的怎么还像是尸化后的许长老?不仅脸像,声音也像。
正当他疑惑时,一道清晰威严的逼迫声再次传进他耳里。
“宋执,快点把法器交出来!”
叶星临清醒过来,打了个哈欠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许长老坐在殿堂高处居高临下凝视着站在殿中的褚天阙。
“......”叶星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做个梦还成真了?
正欲问褚天阙这怎么回事,许长老又是冲褚天阙一吼:“于楚歌都看到你进法库把那可任意变幻形态的法器偷走了,你还想抵赖!”
此刻,叶星临看到许长老身旁还站着个正在和他说悄悄话的于楚歌,瞬间顿悟。
自己之前意外被于楚歌关进了镇器炉中,说不定那日自己戳坏于楚歌的所有法宝从窗户飞走后,他就悄悄跟着自己来到褚天阙的住处,知道了自己是褚天阙法器且可百变的事。
或许是于楚歌想以此出气,或是想讨好许长老,所以才和许长老设下一个偷东西的局诬陷褚天阙以得到他的贴身法器,也就是自己。
叶星临悄悄变成小纸条落到褚天阙手中:是他们强行带你回来的吗?
褚天阙摇摇头:“也不是,我下山后看到师尊不在,以为他又上山找我了,所以就上来了。”
“......”
无语,真的无语了。
叶星临:......难道他就不会下山去了别的地方吗?
褚天阙肯定地道:“师尊说过会等我,就会等我。”
叶星临:你笨啊,那你也可以先下山等到晚上以血祭器他不就会自动来找你了吗?
褚天阙沉默了一瞬,道:“我知道。”
叶星临:那你还不走?
褚天阙看向殿堂另一边前来向仙重门讨说法的回生谷弟子:“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叶星临看过去:你有什么问题要问他啊?
褚天阙收回目光:“师尊体内的银针还未取出。”
叶星临不由愣住。
所以他甘愿入殿承受许长老的污蔑就是想向回生谷弟子问出如何取出自己体内的银针?
叶星临一时失语。
接着叹了口气。
都到这份上了,他怎好再劝他,就默默陪着吧。
期间,他看了看周围,掌门云涯子,吾自闲,以及其他长老齐聚此处。还有各宗的一些修士也正在地上认领自己宗门的法器。
虽然人来的都差不多了,不过各自都在处理各自那边的事,互不干扰。
如吾自闲那边,正被何思晋,孤别真,宴珏三人同时围堵,逼问他为什么各峰地方都放休了,只有他们主峰不放。
放休意为放假,在经历了心魔之患后,大家都忧心忡忡,恨不得借放休之名马上离开这不祥之地。
因对面三位都是大世家的公子,吾自闲话也不敢说太重,只能顶住压力好好劝道:“三位稍安勿躁,主峰每逢夏季不放弟子回家这是历年来的传统啊,我想你们......”
宴珏不服:“但现在出了心魔害人之事,情况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这么危险的情况都不放我们回家,是想让我们都横死在这仙重门吗?”
吾自闲:“不是这个意思......”
孤别真:“那你什么意思?你要知道,我孤家乃卢陵第一世家,我要出了问题,你赔的起吗?”
吾自闲:“......”
何思晋还算礼貌,没有直接威胁:“吾长老,不是我们三个想要放休,而是所有弟子都这么想。你们不放就不怕引起公愤吗?”
“......”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直接把吾自闲说到自闭。
一时不禁想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明明应该放休的,为什么要在这里安抚三个难缠的富二代?
他这边陷入困境,白长老那边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今天日子“好”,人人都来凑热闹。
此时专门负责与其他宗门吵架的白长老正在和回生谷派来找他们讨说法的弟子对吵。
白长老:“说没有偷就是没有偷,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回生谷弟子:“明明都看见了是你们宗的吾自闲吾长老带头去我们回生谷拔灵草的,您别不承认了!”
白长老转头把压力丢给了本就焦头烂额的吾自闲:“吾长老你跟他说有没有!”
吾自闲即刻否认,上前自证:“没有!我只是带弟子去回生谷散步,根本没有采药!”
回生谷弟子阴阳怪气道:“哟,谁不知道那天凡是去回生谷的都是去采药的?您来都来了,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两袖清风了。”
吾自闲睁大眼睛:“你什么意思?你在讽刺我?你把话说清楚!”
......
殿堂另一角,应仙重门之邀前来认领自家被游集仙人掠走的法器的其中两个宗的弟子也因某件法器的归属问题发生了争执。
“这剑明明是我们太古宗的,你们瞎拿什么?放下。”
“胡说八道,这袖云剑明明是我们太阴宗女修之物,什么时候成你们太古宗的了?”
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
殿堂顿时乱作一团。
许长老骂褚天阙,太古宗太阴宗互骂,少爷三人组骂所有长老,吾自闲骂回生谷弟子,回生谷弟子骂白长老,几伙人各吵各的,互不干扰。
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时,殿堂大门突然遭受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倒在地上,随即,无数不成人形烂肉堆叠,散发着恶臭的腐尸从外面缓缓涌进,伴随诡异的低吼。
众人这才止声,愣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展现出应有的惊恐情绪。
“这,这什么东西啊?”
“好恶心!”
“仙重门怎么会有腐尸啊!是他们家炸坟了吗?”
“你家才炸坟了!”不知谁忍不住骂了回去。
不多时,大多数的修士都退居二楼。
占据地势方便镇压是其次,主要还是恶心的。人人都不想这些面目丑陋,肮脏污秽,臭气熏天的东西碰到自己一分一毫。
叶星临都来不及骂褚天阙,看着缓缓逼近的腐尸大群,以及褚天阙慢条斯理转身不紧不慢上楼的样子,直接急死。
最后看不下去变成玉佩挂在他腰间猛拉。
你倒是快走啊你!急死人了!
叶星临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在他的拉拽下,褚天阙眼看就要上楼,却偏在这时跳出个拦路虎,拔出剑,拦在二楼入口,不让褚天阙上去。
都这时候了,于楚歌还不忘当个合格的走狗逼褚天阙交出法器:“宋执,你不交出你偷走的法器,休想上来!”
直看得叶星临想化剑上去捅他一剑。
就在这时,何思晋听到动静突然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让于楚歌收剑:“都这时候你还让人拿什么法器?事情都还没水落石出你就威胁上了?不管如何,马上把剑收了,让他上来!”
陪何思晋一同前来询问放休之事,给褚天阙送过糕点,站在远处移动不便的连霜,舜月等人看着踏上楼梯的腐尸,也跟着着急起来:“宋师兄不会做这种事的,让他上来!”
可能是挤不过来,宴珏的声音在某处响起:“于楚歌,你敢不让他上来,我要了你的小命!”
叶星临紧紧凝着于楚歌。
大家都这样说了,若是他还不让开,就别怪自己出手了。
在众人的齐齐威逼下,于楚歌不为所动,剑尖依旧指着褚天阙,足下寸步不移:“我说了,只要宋执把法器交出来,我就让开。”
这是你自找的。
叶星临目光一沉,正准备动手,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后面按上了于楚歌的肩膀,还没等他转身,那只手就狠狠一推将于楚歌推下了二楼。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于楚歌重重落地。
腐尸听到动静,纷纷调头朝于楚歌涌了过去,于楚歌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淹没在尸群中,随即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救我!救我!”
呼救持续了短短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时不时,上面的人还会看到腐尸们贪婪地啃食着于楚歌的残肢断臂。
大多数修士第一次见这场景都被吓傻了,一时忘了出手。等想出时已经晚了。
云涯子也是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迟钝地伸手向下打了一掌。
腐尸们瞬间被一股强劲的灵力弹开。
可是它们被冲散后,原地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哪还有于楚歌半点人影?
此情此景,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弟子直接吐了出来。
而二楼入口,将于楚歌推下去的郁沉隐勾了勾嘴角,转头对褚天阙说:“宋师兄,上来吧。”
叶星临心中讶然:郁沉隐,他怎么会......?
就在他惊讶之时,无意看到郁沉隐的瞳孔,漆黑空洞,就像那天他拿眼珠子给褚天阙时的眼神。
由此叶星临推断,这个人不是郁沉隐本人,而是他的心魔。
如果是心魔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推于楚歌下去,不止是想让褚天阙上来,也是想借机报复于楚歌。
于楚歌是孤别真的忠实跟班,平常没少跟着孤别真欺负郁沉隐。上次郁沉隐心魔敢挖孤别真心魔的眼睛,这次就敢推于楚歌喂腐尸。
虽然手段有些残忍,但如果不是他欺负人在先,现在又拦褚天阙在后,也不会遭此恶果,说来都是自作孽。
褚天阙并未对他所做之事做任何评判,若无其事走了上去。
很快,叶星临的想法就得到佐证。
“心魔,推于楚歌下去的是郁沉隐的心魔!我是住在他隔壁的弟子,他今天根本就没来这里!心魔又现身了!”
此话一出,闹得人心惶惶。
郁沉隐的心魔现身,代表其他心魔也可能现身,如今,人人自危。
又是腐尸吃人,又是心魔害人的,这谁能冷静?
云涯子和长老们互看一眼,神色凝重。
各宗被派来仙重门认领自家法器的弟子对此一头雾水:“什么心魔?”
对于他们的疑问,几个长者不做任何回应。
而吾自闲又被他们派去安抚众人情绪,可弟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吾自闲安抚了一阵无功而返,说了句我尽力了。
于是云涯子和几个长老商量了一下,随后一齐走到前方,对着下方施法摧毁群尸。
很快,在他们的合力镇压下,腐尸们瞬间被打的四分五裂,肉块横飞。
眨眼间,下方就堆起了一座尸山。
见状,弟子们总算安了下心。
然而,不出半刻,底下的尸山居然蠕动起来。
接着,断肢残骸自行胡乱拼凑,待凑成一个人形,一个接一个的腐尸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朝楼上行进。
“!”众人从上方看着这毛骨悚然的一幕,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几个长老愣了一下,故技重施。
哪知没过一会儿,它们又“活”了过来。
这时,叶星临想拽着褚天阙从右边的过道悄悄走人。
这地方是不能待了,趁现在能走快走吧,咱不当什么救世主或秒杀群尸的大魔头了,低调做人才是真......
只是人还没拽动,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挡在了他前面。
叶星临抬头一看,身体赫然一震。
这哪里是人?明明就是只腐尸!没想到这边竟然也有!
身体也瞬间由玉佩变成长剑,直指前方。
他这样不是想发起进攻,而是遇到危险时的自我防备。
褚天阙以为他是想让自己用剑,顺手握住剑柄,往腐尸刺去。
谁知剑尖却在此刻疯狂左右摇摆,最后甚至调头弯到了剑柄处,抗拒的情绪不要太明显。
太恶心太变态了!不要拿他刺这些鬼东西啊!
褚天阙看着他抗拒的样子,挑了挑眉:“你嫌脏?”
剑尖疯狂点头。
“那就不刺吧。”难得看到他这样乞求自己,褚天阙反手收了剑,将他变成玉佩挂在腰间,转身往回走去。
此时那些弟子也发现了这边已被腐尸攻破,手忙脚乱向腐尸施法丢诀,却阻止不了它们前进的步伐,于是惊慌失措地往云涯子他们那里跑去,寻求庇护。
云涯子见情况越来越难以控制,便收手连同几个长老领着众人往某处走去:“不要慌,跟我来。”
一阵奔波后,众人跟随云涯子出了殿堂,几个长老为他们护航,一路走一路击退腐尸,最后来到百米外白鹤居里一处坚不可摧的大型闭关房中。
直到那扇厚重的门彻底关上,大家才彻底安心,找到自己同门的人,聚在一起,各据一方。
叶星临看了一眼周围。
进来的除了仙重门的人,还有就是太古宗,太虚宗,太阴宗,神剑宗,万法宗等等,还有两个蒙着面不知道是什么宗的男子。
说来这两个男子也是奇怪,眼睛一瞟到褚天阙这边就马上移开,并且还把面巾往上面提了提,好像很怕褚天阙看到他们似的。
他们认识吗?
随着那两个人走远,叶星临留心了一下,但暂时不再关注。
总之,看一圈下来,现场除了绝弦宗,还有回生谷那个弟子没来,各宗都差不多到齐了。
谁知刚刚脱险,太古宗一名为闻安的弟子就不顾身份上前找云涯子理论:“云掌门,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腐尸从何而来?心魔之事真相又是什么?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说,每个应仙重门之邀前来认领法器却因此遭受无妄之灾的宗门都闹了起来,要云涯子给个说法。
云涯子深思片刻,摇摇头:“本座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如此,事情毕竟是发生在你们的地盘上,你们必须给个交代!”
“这次是你仙重门邀我们各宗前来认领法器,我可不可以认为其实这是你们的阴谋,就是为了引各宗前来,再用腐尸还有什么心魔重创我宗?”神剑宗一人突然阴谋论。
白长老:“放肆!掌门好心邀请你们来认领法器,你们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还反咬一口!你们良心被狗吃了?”
太阴宗一位年轻且长相出挑的仙师突然上前,笑呵呵开口:“万一都不是,其实是仙重门炸坟了呢?”
吾自闲瞪了这人一眼:“你家才炸坟了。”
对方走过去,逗趣似的挨近吾自闲,一点也没有被困在此处紧迫感:“自闲,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发这么大火?”
“滚。”
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对话叶星临不禁沉默:“......”
之前互骂炸坟的话就是你俩说的吧?
而且看着两人这亦敌亦友的样子,没点猫腻他是不信的。
许长老听到众人的猜测,忍不住冷嗤道:“哼,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是你们这些外宗弟子引来的邪尸,目的就是想要置我们仙重门于死地?”
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了公愤,双方再次吵了起来。
直到云涯子说了最为关键的一句:“绝弦宗今天是不是没来?”
许长老顿了一下,道:“是没来。”
云涯子摸着胡须,意有所指:“对于绝弦宗今日的缺席,诸位有何见解?”
叶星临一听就知道他想引导各宗联想腐尸之事是绝弦宗所为,毕竟绝弦宗没来,躲过了这次危机,自然嫌疑最大。
但他很清楚,这事绝对跟绝弦宗无关。
他这么一说,各宗涉世未深的弟子成功被他带偏,开始怀疑起绝弦宗来。
“对啊,绝弦宗为什么没来?”
“难道是此事就是绝弦宗谋划,所以他才不让自己的弟子今天来仙重门认领法器,以免被腐尸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