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忆见此嘲讽一笑：“你终究只是一颗棋子，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含有刺激神经药品的毒品散播出去，你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被A市所忌惮的大毒枭，也不过如此。”方时忆留下一抹讥讽的笑容大步离开。
毒蜂怒目圆睁的瞪着方时忆的背影：“你……王八蛋。”
牧汀洲敲了敲桌子示意毒蜂安静一点：“安静一点。”
毒蜂将恼怒的目光转移到牧汀洲身上，牧汀洲也不惧，站起身合上笔记，勾了勾唇：“会有人来找你画画像，乖乖配合。”
话落，牧汀洲头也不回的离开，独留下愤愤不平的毒蜂。
牧汀洲回到大厅，只见方时忆靠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份资料，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看什么？”牧汀洲凑到方时忆面前，方时忆将检测报告递给牧汀洲：“洛克体内含有刺激神经的药物。”
牧汀洲闻言眸色一沉，翻看着资料，半晌，牧汀洲才悠悠开口：“洛克也是棋子。”
“去见洛克。”话落，方时忆大步向审讯室而去。
牧汀洲随意的将检测报告放在桌上，与方时忆一同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洛克的情绪得到了稳定，只见洛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哪有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
“是你将刺激神经的药物混进毒品的？”牧汀洲开门见山，目光锐利的扫视洛克。
洛克垂着头，眉头紧皱：“我……我不知道……”
“你还不明白吗？无论是毒蜂还是你洛克都只不过是白天使组织的棋子。”方时忆抬眸看着洛克，眸色晦暗。
洛克并没有将方时忆的话听进去，只是摇头：“我不知道。”
方时忆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毕竟眼前之人也算是他的家人：“他们是不是向你承诺只要你为他们办事，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权势，金钱，乃至洛氏？”
方时忆的话让洛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你以为你能得到一切？呵。”方时忆轻笑一声：“你错了，你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他们想让刺激神经的药物流通市场，所以选择了洛氏，担心东窗事发所以拿毒蜂和你做掩护，你……洛克，被他们注射了刺激神经的药物，下达心理暗示，你以为你是游戏的掌控者，其实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方时忆……你懂什么？”或许是方时忆的话刺痛了洛克的心，只见洛克猛地坐起身，悲愤的瞪着方时忆。
“你没有在洛氏长大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我洛克……洛老爷子的大儿子，我为洛氏尽心尽力，我一直孝顺在老爷子身边，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得到……洛氏的一切本该是我的，是我的。”洛克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
方时忆抬眸看着洛克，洛克从方时忆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洛克见此嘲讽一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一切我就要自己得到，老爷子本来就偏心，偏心洛林，没想到洛林学了医学，没了洛林他又偏心洛驰，哪怕洛驰死了，他还是不曾想到我，他选择了洛盛桉，我想不通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们？为人处世？经商头脑，我并不比他们差。”
洛克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扬：“哦，对了，你不是想知道和毒蜂合作的人是谁吗？”
“是我。”洛克指了指自己，魔怔的开口：“是我，我加入了白天使组织，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让我们研发的药品混入毒品中流通市场，这样就会有更多的罪犯……哦，对了，还有季大伟，也是我们计划的一切，我们给他注射药物，他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受到损伤，然后下达心理暗示，他就成为了罪犯……”
“其实……”洛克面露难色，但却转瞬即逝，随后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季大伟的死和你有关。”
洛克最后的一句话让方时忆眸色微冷。
牧汀洲生怕方时忆受到刺激，咬牙切齿道：“洛克……”
洛克看着牧汀洲紧张的神情，笑的越来越放肆：“哈哈哈……你怕他受到刺激不受控制？”
“洛克。”牧汀洲猛地站起身，紧紧拽着洛克的衣领。
方时忆抬眸看向洛克，眸色平静，并没有洛克想要看到的慌乱。
只听方时忆淡漠开口：“你何必为自己的自卑和不甘找借口呢？你只是个懦夫，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妄想毁掉，如果你有能力，外祖父为何不会选择你？”
方时忆的反问让洛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就像是内心深处的秘密被发现一样，恼羞成怒：“洛林成为疯子，洛驰死在洛林手上，我变成这样，都是老爷子一手造成的，是他，如果公平一点，我就不会变成这样。”
洛克松开牧汀洲，神色慌乱的跌坐在椅子上，洛克陷入了自我怀疑。
“你身后的弥漫天使是谁？”方时忆沉声道。
洛克沉默片刻，妥协一般，缓缓开口：“段攸竹。”
牧汀洲与方时忆闻言皆是一愣。
咚咚咚——审讯室的门被被周飒推开。
“牧处，江小胖找到了嫌疑人。”
牧汀洲看了一眼洛克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第113章 黑暗中的救赎19
大厅内，牧汀洲看着电脑屏幕上熟悉的人影：“段攸竹两次都出现在狙击点附近。”
牧汀洲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脑屏幕，半晌陆生拿着一张画像走到牧汀洲面前：“牧处，画像出来了。”
牧汀洲接过画像，不出所料，画像上的人是段攸竹。
所以，段攸竹就是弥漫天使。
“飒飒，带人去逮捕段攸竹。”
“是。”周飒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特调处。
方时忆站在门口将几人的对话尽收耳中。
半个小时后，周飒带回了段攸竹。
依旧是大波浪，脚踩高跟鞋，一副看不上任何人的态度。
审讯室内，段攸竹打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
牧汀洲见此微微勾唇：“新做的美甲开枪不方便吧。”
段攸竹佯装不解的看着牧汀洲：“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个秘书，开什么枪？”
牧汀洲见段攸竹装傻，意味深长的看着段攸竹，随后将监控照片放在桌上，段攸竹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但是……”牧汀洲顿了顿，又将另外的照片放在桌上：“照片加上证人的证词就有问题了。”
“什么证词，我不明白，案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段攸竹依旧装傻。
牧汀洲闻言轻笑一声：“毒蜂和洛克已经招供了，弥漫天使——Mahonin。”
段攸竹闻言明显一愣。
牧汀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攸竹：“或许我们能在你的公寓找到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枪……”
段攸竹眸色暗了暗，坐直了身体，与牧汀洲正面交锋：“如果不是毒蜂那个蠢货你们不会查到我身上。”
“确实。”牧汀洲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你想要杀人灭口，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查到你身上。”
“季大伟体内的药物是你安排注射的？”牧汀洲眸色微冷。
段攸竹也不掩饰，大方承认：“是。在季大伟和洛家有生意开始，我们就开始给他注射药物，之后他的记忆开始发生错乱，我们只是浅浅催眠了他，他就杀了他的妻子。”
牧汀洲只觉段攸竹得意的笑容十分刺眼：“为什么？”
牧汀洲想不明白，他起初以为这一切针对的是方时忆，可是最后发现好像并不是。
“因为……”段攸竹顿了顿，深邃的目光隔着玻璃看向监控室内的方时忆。
她知道方时忆在后面听着一切。
段攸竹嘴角微扬：“我们要创造另一个方时忆。”
“什么意思？”牧汀洲听到有关方时忆的事情，猛地坐直了身体。
“他没告诉你？”段攸竹不明所以的话让牧汀洲沉下了脸。
段攸竹见此讥笑道：“他的父亲方熙是组织中的失去天使。”
牧汀洲闻言并没有太多惊讶，五年前他就看到了7399的档案，也知道了方熙的身份。
段攸竹接着开口：“他的母亲死于组织之手。他拥有的一切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是我们摧毁了一切，让他从神祇跌入深渊。”
“他只是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这么做？”牧汀洲想不通，当时的方时忆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段攸竹冷笑一声：“因为他的天赋，他是最完美的犯罪者，可是偏偏要去相信什么正义，他本就属于黑暗，可偏偏向往光明，而现在的他失去了价值，所以我们要创造另一个方时忆。”
“为了你们口中最完美的犯罪者让季望家破人亡，你们当真残忍。”牧汀洲皱着眉，咬牙切齿的开口。
段攸竹目光平淡：“为了帝国的大业总要牺牲一部分东西。”
“可笑。”
对于牧汀洲嘲讽的话语段攸竹并不恼，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牧汀洲：“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为什么选择洛家？”
段攸竹想了想缓缓开口：“因为洛家家大业大，还有三个蠢货可以成为我们的替罪羊。”
牧汀洲自然知道段攸竹话中的三个蠢货指的人是洛克，洛子晟，洛江。
“不过还有一点。”段攸竹抬眸，神秘一笑：“杨林和洛家有仇，他想毁了洛家。”
“毒品中刺激神经的药物究竟是什么？你们的计划是什么？”牧汀洲犀利的眼神似是要穿透段攸竹的内心。
段攸竹也只是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牧汀洲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耐。
段攸竹没有理会牧汀洲，只是缓缓闭上了双眼，不愿意多说。
牧汀洲得不到答案只能离开审讯室。
方时忆从监控室出来，两人并肩而战。
“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会不会是堕落计划中的一部分？”牧汀洲不禁发出疑问。
方时忆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
案件的幕后之人逮捕，洛克，段攸竹，毒蜂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洛盛桉苏醒，再次回到了扶桑岛。
洛老爷子因为洛克的事情一病不起。
A市再一次归于平静，可是季望和顾然很多无辜惨死之人却永远消失在了A市。
特调处再次迎来闲暇时光。
光翼大厦顶楼。
心理学人士聚集在这里，只是为了谢辞的心理讲座。
方时忆双腿交叠依靠在椅背上，看着谢辞在台上滔滔不绝讨论着自己对心理学的看法。
啪啪啪——周围响起一阵掌声。
“谢谢诸位的倾听。”
随着谢辞声音的落下，在场众人缓缓退场。
方时忆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众人离开之后，独留下谢辞与方时忆。
两人四目相对。
谢辞满含笑意的走到方时忆面前：“我的讲座精彩吗？”
方时忆没有说话，只是捋了捋西装上的皱褶。
谢辞也不恼只是坐在方时忆身旁，抬眸看着讲台：“其实他们并不懂心理学的魅力，只是跟风前来听我的讲座，与其和他们讨论，我更喜欢和你探讨其中的魅力。”
方时忆淡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手放在把手上，又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把手：“你输了。”
谢辞怎么会不明白方时忆话中之意，只听谢辞轻笑一声：“呵……我承认我输了，不过这一切好像又在意料之中，季望不是你，你方时忆独一无二。”
“我想要创造另一个你，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有你这样的天赋与毅力，我就在想如果让季望也遭遇你所遭遇的，他会不会坚持下来。”谢辞转头满眼笑意的看着方时忆。
方时忆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谢辞收回目光接着开口：“他因为顾然有了生存下去的欲望，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或许季望会变成另一个你，可是你有软肋，我怎么可能会容忍季望也有软肋呢？”
“所以你杀了顾然，让季望彻底陷入绝望。”方时忆接过话。
谢辞没有反驳：“季望终究是季望，变不成你，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懦弱，不堪一击。”
方时忆闻言冷笑一声：“你太高估我了。”
谢辞高估了他，如果十一年前牧汀洲死了，他也活不下来，虽然当时自己痛恨牧汀洲，可还是心存希望的想要见到牧汀洲。
其实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就是牧汀洲，他也是个懦弱的人，所以谢辞真的高估了他。
“真的就没有另一个方时忆吗？可惜了，你命不久矣。”谢辞一脸遗憾的摇头。
方时忆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大步离开了光翼大厦，独留下谢辞坐在椅子上感叹。
方时忆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去找牧汀洲，只是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吹着冷风。
脑中闪过季望绝望的眼神。
季望有什么错，却跳楼身亡，只不过是成为了被选择的人。
相比之下他好像幸运好多，好在……牧汀洲还陪在身边。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牧汀洲找到了公园，跳了出来。
方时忆虽然受到了惊吓，但还是一脸幸福的看着牧汀洲。
“你怎么找到我的？”方时忆好奇的询问。
牧汀洲神秘一笑：“当然是心有灵犀。”
方时忆柔和一笑，目光深邃的看着不远处肩膀搭着肩膀的两个男孩。
“如果顾然没有死，季望应该会好好活着吧。”方时忆若有所思的喃喃。
牧汀洲坐在一旁，陪伴着方时忆：“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好好相爱，就像我们一样。”
牧汀洲宠溺的牵起方时忆的手吻了吻方时忆的手背。
就在牧汀洲想要更进一步之时，方时忆的电话声响起。
牧汀洲幽怨的的看着方时忆接起电话。
“eleven，我要向千伊求婚。”对面传来Mike激动的声音。
方时忆闻言并没有过多的惊吓，似是早就知道一般，轻声开口：“你们早该在一起了，都是因为我，你们才拖到了现在。”
“现在也不晚，明天早上九点，你来见证我的爱情。”
方时忆点了点头：“好。”
挂断电话，牧汀洲柔和一笑：“他们早该在一起了。”
“是啊。”方时忆叹息一声，牧汀洲握着方时忆的手，指腹划过方时忆白皙的食指：“这里缺一枚戒指。”
方时忆听懂了牧汀洲的意思，嘴角微扬，在牧汀洲看不见的地方，方时忆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半晌，方时忆轻声道：“很晚了，快回去了。”
话落，两人牵着手离开了公园。
“Mike，你搞什么？”Mike捂着何千伊的眼睛走在沙滩上。
阳光照射在Mike与何千伊身上，温暖了冬日的寒冷。
Mike轻笑一声，两人在中央站定，Mike放下手牵起何千伊的手：“可以睁眼了。”
何千伊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玫瑰花海，不远处是方时忆与牧汀洲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Mike……你……”何千伊眼含泪珠，激动的说不出话。
Mike见此单膝下跪，掏出一枚戒指：“千伊，嫁给我吧。”
何千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担忧的目光看向方时忆，方时忆怎么会不明白何千伊这么多年不答应Mike求婚的原因。
这么多年何千伊都在担心他的身体，照顾他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千伊姐，你该去寻找你的幸福了。”方时忆眉眼弯弯，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融化了一切。
牧汀洲垂眸看着方时忆如同冬日暖阳的笑容，怦怦心动。
许久，牧汀洲才收回目光：“从今以后我来照顾小忆。”
牧汀洲许下承诺。
何千伊看向目光坚定的牧汀洲，嘴角微扬，满含泪光的伸出手。
Mike见此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只见Mike将戒指戴在何千伊的无名指上。
“我们要结婚了。”Mike站起身抱着何千伊转了好几个圈。
牧汀洲与方时忆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开心的笑容。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牧汀洲一脸笑意的看向方时忆。
方时忆没有说话，只是用胳膊肘戳了戳牧汀洲的胸口。
一旁和徐文文玩的不亦乐乎的周飒凑到方时忆面前，甜甜一笑：“方哥什么时候嫁给牧处呢？”
牧汀洲给了周飒一个赞赏的目光。
方时忆轻笑一声，看向唐乔：“那你们呢？什么时候结婚？”
周飒牵起唐乔的手，露出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脸得瑟：“乔乔已经求婚了哦，我们迟早的事。”
方时忆见此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周飒和唐乔这么快确定了关系。
须臾间，方时忆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摇了摇头，算起来周飒和唐乔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也不算太快。
“小忆。”正当方时忆失神之际，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时忆抬眸看去，不知何时裴言川和沈听肆站在了不远处。
裴言川目光复杂的看着方时忆，犹豫片刻：“小忆……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前的事情我不在意了。”方时忆缓缓开口，将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翻篇。
虽是如此但裴言川对于方时忆还是满含愧疚，如果不是他背叛了方时忆，盗取了方氏集团的机密，方氏集团也不会濒临破产。
“如果不是我……”裴言川话未说完就被方时忆打断。
“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其实我应该感到幸运。”
方时忆不明所以的话让裴言川一脸不解：“为什么？”
方时忆没有说话，目光深邃的看着Mike与何千伊，陷入了沉思。
方氏集团是堕落计划的核心，谢辞不会看着方氏集团破产，所以当时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击垮他，如果不是裴言川也会有其他人，正因为是裴言川，所以留有余地，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方氏集团会受到重创。
“小忆……”裴言川试探的叫了方时忆一句。
方时忆回过神，拍了拍裴言川的胳膊，嘴角微扬：“你不用觉得有愧于我。”
话落，方时忆牵着牧汀洲的手去看海。
沈听肆搂着裴言川的胳膊，轻声安慰：“小忆敢爱敢恨，他这样说，说明他放下了。”
裴言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方时忆的背影。
Mike与何千伊的婚礼定在了四月十五，还有两个月。
特调处在忙碌之后总会迎来一段闲暇时光。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冬日渐渐过去，春天悄无声息的到来，天气渐暖，但风吹过还是有点寒冷。
办公室，牧汀洲搂着方时忆靠在沙发上，享受着暖阳。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被打扰到的牧汀洲皱了皱眉，不满的睁开眼看向来人。
只见周飒目光凝重，牧汀洲内心咯噔一下。
只听周飒急切开口：“牧处，北区发生凶杀案。”
“北区？”牧汀洲坐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跟着周飒离开。
方时忆看着牧汀洲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嘟嘟嘟——牧汀洲离开之后，办公室电话响起。
方时忆接起电话，对面传来钟白的声音：“汀洲。”
“他出去了。”方时忆淡漠开口。
钟白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帮我转告汀洲，毒刺越狱了，我担心毒刺会报复他。”
“我知道了。”话落，方时忆挂断了电话，拿起一旁的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牧汀洲带着人赶到了北区。
北区虽然也有人居住，但更多的是化工厂。
此次案件就是在化工厂。
案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只见一男一女用诡异的姿势站在车间内。
男人张开双手，一脸享受的姿态。
女人跪在地上，似是在祈求什么？
手腕，腰部，脖颈处都绑着红线悬挂在上空。
牧汀洲戴着手套摸了摸尸体表面，表面僵硬。
应该是凶手在尸体彻底僵硬之前将尸体固定起来，以此达到这样诡异的动作。
“死者是什么人？”牧汀洲双手叉腰看着尸体。
周飒将得到的资料汇总起来：“死者，男姜堰，三十五岁，女徐琴丹，三十四岁，两人是夫妻，都是化工厂的工人，今天早晨工人前来上班看到了两人的尸体，选择了报警。”
“两人都是A市本地人，家住东区，两人无儿无女，不过最近收养了一个男孩，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送回了孤儿院。”周飒看着资料上的介绍，皱了皱眉。
“还有其他有关资料吗？”牧汀洲摸了摸尸体上面的红线问道。
周飒摇了摇头：“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暂时只能得到这些信息。”
“查一下两人的生活习惯，人际关系，还有为什么突然将收养的孩子送回孤儿院。”牧汀洲叮嘱周飒。
周飒点了点头。
“监控呢？有没有什么异样？”牧汀洲询问的目光看向江也。
江也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监控？”
正当牧汀洲不解之际，只见一位看起来很富态的中年男人穿过人群出现在牧汀洲面前：“不好意思，我是化工厂这一车间的负责人李大海，最近几天化工厂在维修设备，所以监控都关了。”
“这么巧？”牧汀洲怀疑的目光看向李大海。
许是因为牧汀洲身上的压迫感太过强大，李大海额头流出虚汗，一脸快哭了的样子开始解释：“真的是巧合，最近设备维修，所以关闭了监控，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李大海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牧汀洲见李大海不像撒谎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陆生将案发现场进行拍照。
取证到下午才结束。
牧汀洲回到特调处时，周飒的调查正好结束。
只不过唐山尸检之时发生了不一样的地方。
解剖室内。
牧汀洲戴上手套站在两具尸体中间。
两具尸体的后背上的表皮被人剥下，依稀能看到皮下组织的脂肪。
“凶手将死者后背的表皮剥下，并没有损伤皮下组织，只是取下了一层薄薄的表皮，手法很专业，也很熟练。”唐乔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专业的操作，不由得面露震惊。
“剥下表皮做什么？怪癖？”牧汀洲皱着眉不禁发出疑问。
唐乔似是想到了什么将一张卡片递给牧汀洲：“这是从死者裤兜里发现的东西。”
牧汀洲接过卡片，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根线，操纵着一切，成为有感情的傀儡。
——白天使
署名依旧是白天使。
牧汀洲紧握手中的卡片，目光阴沉，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傀儡，他好像明白死者身上的红线是什么东西了。
死者就像是傀儡，被傀儡线操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