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哥,你和盛哥也太快了,我要当伴郎!】
季时见:【这个你去给你盛哥说,婚礼人员不是我负责。】
季深:【哦哦,分工合作是吧,我懂,我去了。】
季时见笑,他都能猜出当天的伴郎有谁了。
和盛卞关系熟悉到可以做伴郎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剩下的再加上综艺里认识的朋友也就差不多了。
做完这些,他看着庄园的航拍图,很期待一周后的婚礼。
这几天内季时见准备充足, 婚礼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还有两天就是两人的婚礼,这几天盛卞都沉静了不少,夜里不再和季时见闹到半夜,季时见偶尔会笑盛卞。
距离周天还有两天, 季时见定做的衣服到了, 两人联系了摄影师来拍结婚照。
季时见准备的衣服多样, 男女装都有。
季时见每换一套衣服盛卞都要看呆一次。
惹得摄影师直笑。
盛卞咳了两声:“真好看。”
季时见:“放心, 等结婚那天, 晚上都穿给你看。”
盛卞想想就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宝贝,等我们新婚夜再说。”
季时见打量着盛卞:“行,但是你要收敛一点,计划内今天一定要拍完结婚照。”
盛卞:“我尽力。”
对他来说, 想要不看季时见太难了。
两人配合摄影师拍了一天,等到收工时都累得慌,晚上回去盛卞就没有再做什么。
当晚就拿到了照片, 第二天两人提前来到庄园检查一切细节, 明天的司仪,礼服,摄影师等等确认完全无误。
本来这些都可以让别人来检查,不过盛卞不放心,事事都要亲为。
盛卞认为这是两人这辈子唯一一次婚礼,他应该亲力亲为。
夜里盛卞抱紧季时见:“宝贝,我有一点紧张。”
季时见低笑:“紧张什么啊。”
盛卞望着怀里明知故问的人,他蹭着季时见的脖颈:“笑话我呢。”
季时见笑,笑完了才缩在盛卞怀里。
“哥哥, 既然紧张,那我们来做点缓解紧张的事情。”
盛卞无奈抓着季时见不安分的手:“明日要起早, 别闹。”
季时见在盛卞的锁骨上轻咬:“你克制点不就行了。”
盛卞成功被引起了火,季时见随意一下都能引起他的火。
盛卞翻身压着季时见,望着季时见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他失笑:“别闹,我去洗澡,你快睡,你最近生物钟都乱了。”
季时见伸手搂着盛卞:“怪谁?”
盛卞亲了季时见一下:“怪我,快睡吧,我去冲个澡,明日还有好多事呢。”
盛卞毅然决然起床进了浴室,季时见望着盛卞的背影,收敛了没有继续挑逗。
在床上等了一会,最后他还是打着哈欠,拉过被子盖着自己,慢慢地睡着了,连盛卞什么时候从浴室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两人起得挺早,恢复了季时见以前的六点作息。
起来吃了早餐,季深就过来了。
“哥,盛哥,按理说你们俩此刻不能见面。”
季时见挑眉:“我们有这规矩?”
季深:“明面虽然没有,但是我觉得我们得稍微尊重一下这个风俗。”
盛卞笑:“好了好了,你们俩玩,我去准备准备。”
盛卞出门,季时见望着季深:“你今天也起这么早?”
季深:“哥,这可是你结婚,我当然要起得早,还好你们是今天办,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们要是明天办,我都赶不上你们的婚礼。”
季时见笑问:“东西准备齐全了?”
季深点头:“哥哥和我一起去,不过他忙,陪我住一个星期就得回来了。”
季时见:“行,我在那边有房子,你们直接去住就行了。”
季深:“我知道。”
等到了八点,季深开始催:“哥,你今天就这身衣服吗?”
季时见望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白色西装:“有什么问题吗?”
季深摇头:“没有,我只是确认一下,走走走,月薰来了,我们去化妆。”
季时见:“化妆?”
季深:“放心吧哥,我们都安排好了。”
季时见笑,随着季深去了。
月薰和姜砚都来了,除了他们,还有《不期而遇》的化妆师和造型师。
季时见当初是想过找化妆师的,不过后面想了想就放弃了。
盛卞是完完全全没想到这件事。
季时见本就优越的五官在化妆师手下更加出色。
几人拉着季时见是从头到尾的收拾了一遍。
月薰:“好了,我们现在去找盛卞,大美人你就安心等着吧。”
季时见笑:“行。”
所有人都出去了,这里就剩季深和季时见。
季时见问:“黎赢呢?”
季深:“在外边和别人说话呢。”
季时见和季深说着开学的注意事项,和季深聊了许多,直到司仪的人来叫他。
季深:“走吧,哥。”
在有请两位新郎入场的声音中,季时见和盛卞在红毯尽头相遇。
季时见笑,盛卞也笑。
季时见被盛卞抓着手,他能感觉到盛卞手上的冰凉。
这么紧张吗?
两人携走过红毯来到司仪面前。
司仪在台上说着祝词,季时见一直笑。
盛卞握紧季时见的手,看着季时见的笑意慢慢褪去了紧张,也露出了笑容。
两人开始交换结婚戒指。
季深拿着戒指上前,盛卞取出戒指给季时见戴上。
季时见望着手上的戒指满意地给盛卞戴上了戒指。
月薰问:“怎么没有宣誓?”
黎赢接话:“因为盛卞觉得不需要。”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很用心,台上的流程却是简化的,盛卞觉得很多事情在于做不在于说。”
月薰:“行吧。”
她也觉得那些流程很没必要,例如证婚人,证婚人一般都是双方长辈,就大美人和盛卞来说,这更加没有必要了。
两人交换完戒指,台下晏清时就带人起哄了,花瓣洒了季时见和盛卞一身。
蛋糕推上台,季时见在几人的起哄下和盛卞握着一个蛋糕刀切开蛋糕,在司仪的祝福词里几人玩闹了起来。
其余邀请来的人和盛卞也算是合作伙伴,年纪都差不多,沉稳的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活跃一点的已经加入了。
还是月薰强制等大家拍了照片再玩,不然这一身打扮没被拍下来岂不是可惜了。
最后等摄影师拍了照片,大家就闹腾起来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游戏有。
季时见躺着盛卞下边,看着盛卞做俯卧撑,他挑眉笑盈盈地望着盛卞。
盛卞:“宝贝,别使坏。”
季时见笑得更开了,他道:“真了解我。”
盛卞一低头,季时见故意去亲人,盛卞差点没撑住。
旁边人还见状起哄。
季时见:“哥哥,你可要撑住啊。”
盛卞无奈:“你别使坏。”
季时见眨眼,装无辜。
“我哪里使坏了,我是喜欢你才想亲你的。”
盛卞笑:“你是不是忘了,一会我们要反过来。”
季时见:“没忘啊,我们要做俯卧撑那还不是因为你刚刚游戏输了。”
盛卞无话可说。
刚刚的游戏要求不能笑,月薰几人还在说盛卞稳了,这个游戏不公平,结果季深找出了一张和季时见搞怪的照片,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破功。
季时见本来保持得很好,但是因为盛卞笑了,他被盛卞这个一看到他照片就破功的行为逗笑了。
于是两人都得做俯卧撑。
盛卞做完五十个起身,将躺在草地上的季时见拉起来。
月薰:“换人换人。”
季深:“换人换人。”
季时见示意地上:“躺下吧。”
盛卞笑着躺下去。
季时见将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双手撑在盛卞头两侧,单膝下去。
月薰:“哇哦,大美人我看见你腹肌了。”
薄薄一层,很有感觉。
盛卞闻言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季时见因为动作大,将衬衫拉了出来,他伸手去拉季时见的衬衫。
季时见没管盛卞放在他腰上的手:“开始吧。”
季深:“我来数。”
季时见开始做俯卧撑,低头一会去碰碰盛卞额头,一会去碰碰盛卞的耳朵。
盛卞只能忍受这种骚.扰。
季时见得意地望着盛卞,盛卞宠溺地看着季时见,随便季时见折腾。
季深:“49,50,好了。”
季时见撑着手,没起身,他单手撑着地,一只手摸到自己腰间盛卞的手:“搂着不放了是吗,哥哥。”
盛卞这才收回手,季时见起身,盛卞立刻跟着起身。
姜砚拿外套给季时见穿上。
季深:“下一个游戏。”
盛卞给季时见保证:“我不会输了。”
季时见:“我怎么感觉不能相信你呢。”
盛卞:“再相信我一次吧。”
季时见笑:“行。”
这次是两个人绑着腿去追气球,看大家谁追到的气球多,爆炸了的不算。
这次盛卞和季时见倒是没输,最后一名是盛卞的两个朋友。
盛卞抓着十来个气球:“这次没骗你吧。”
季时见:“哥哥,你的信誉度又回来了。”
盛卞拿气球遮着去亲了季时见一口:“多谢我们季总。”
季时见:“不用谢。”
两人黏黏糊糊,那边几人看不下去,叫喊着游戏继续。
在最后一个游戏里,两人又输了。
盛卞澄清:“宝贝,这次真的不怪我。”
季时见望着上面喊着惩罚的几人:“哥哥,这个游戏我们就赢不了。”
让盛卞看着季时见心跳如常,有点难。
是非常难。
盛卞作为第一个败下阵的人,只能认了这个结果。
这次的惩罚项目是仰卧起坐,季时见坐在盛卞的脚上,要求盛卞要亲到季时十次。
盛卞那些朋友在一旁开玩笑。
“盛总,展现你腰部力量的时候到了。”
“别让我们季总失望啊。”
盛卞笑着答应:“是不能让我家季总失望。”
季时见跟着笑:“哥哥,十次就成功?”
盛卞认真了:“好。”
盛卞第一次起来,成功在季时见鼻尖亲了一下。
季时见笑:“第一个。”
盛卞再次起身,这次亲在了季时见额头。
季时见:“第二个。”
旁边的人起哄:
“哇哦,不错不错。”
“盛总好腰啊。”
“季总在隔远一点。”
月薰没有跟着起哄,她录起了视频。
等盛卞十次都亲到了人,季时见起来拉盛卞起来,然后季时见亲了上去。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在人前大大方方地亲吻,刚刚交换戒指时盛卞都是表面触碰,没有深入。
这次被季时见拉起了情绪,盛卞一时也顾不得这些了。
现场都是哇哦的声音。
月薰录了个爽。
等两人分开,盛卞第一时间将季时见压向了自己胸膛。
这会的季时见过于诱人,不想让别人看见。
月薰举着摄像机打趣:“护这么紧?”
盛卞看了摄像机一眼,眼神凌厉了一瞬。
月薰:“刚刚只拍到了你,没拍到我们季总。”
盛卞眼神软化下来。
月薰趁机问:“我可以发到网上吗?”
盛卞还没说话,被盛卞抱着的季时见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发吧。”
季时见慢慢抬头:“哥哥,大醋精。”
盛卞低眉,装作惊讶笑:“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季时见和盛卞咬耳朵:“我们还不分开,其他人就要怀疑你是不是见不得人了。”
盛卞咳了一声收回手。
两人分开,面对其他人的调笑都很自若。
很快就到了晚宴的时间,季时见和盛卞去换了另外一身衣服出来陪着吃晚饭,主要是敬酒,这些人抓着盛卞和季时见灌。
盛卞前些年酒喝得太多,甚至喝出了毛病,这些年对酒的感官都不太好。
季时见对酒的接受度很高,而且不轻易醉,他也知道盛卞不喜欢酒。
以至于现在全程都是季时见给盛卞挡酒。
盛卞那些朋友揶揄:“盛总不行啊,怎么能让季总给你挡酒。”
季时见笑:“怎么,你是喝不过我吗?”
那人受不得激,当场和季时见喝了,那人还想继续,季时见道:“兄弟,我们下次约。”
季时见说完就拉着盛卞去了下一桌,那人还想说什么,姜砚就过来搂着人说话。
一桌酒敬完,季时见还很清醒。
吃完晚饭,他们又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露了一面就回房了。
季深几人起哄到了房里,盛卞板着一张脸,将人赶了出来。
季时见趁机去浴室洗漱,他看着墙上的婚纱,咳了一声穿上了婚纱。
这套婚纱下面是蓬松造型,完美地挡住了他的尴尬,加上他的长发,季时见想了想,抓了头纱过来系着。
这头纱应该就是盖头的翻版吧。
他从浴室出来,盛卞恰好在换衣服,转头看着季时见解衬衫的手就顿住了。
季时见双手提起裙摆走到床边坐下。
“怎么,呆了?”
盛卞确实看呆了,闻言也没有否认,季时见这个样子好美。
美到他忍不住。
盛卞呼吸深重:“宝贝。”
季时见勾手,示意盛卞过来。
盛卞走过去。
季时见给盛卞将衬衫脱了。
“我帮你脱。”
盛卞望着季时见喉结滚了滚:“宝贝,一会不脱婚纱好不好。”
季时见伸手解了最后一个扣子,抬脚踩在盛卞的腰腹上。
“行,今晚都听你的。”
房内一片火热,微博也很热闹。
因为月薰将今天的照片和盛卞、季时见被惩罚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的视频发了上去。
“啊啊啊啊,结婚了,婚礼现场啊这是。”
“好甜好甜,他们两做俯卧撑甜死了。”
“盛总好腰啊。”
“盛总一如既往地占有欲强啊,小玫瑰做个俯卧撑他都要死死遮住衣摆。”
“可是好欲啊,你们看盛总放在小玫瑰身上的手,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小玫瑰的腰这么细的吗?盛卞两只手刚好卡着。”
“看其他照片,这是个庄园吧,好漂亮啊。”
“不得不说,他们参加综艺的这几人感情真好,这会都来参加婚礼了。”
“害,黎赢季深和他们俩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晏清时和小玫瑰那是结拜兄弟,虽然我不懂这种感情,月薰也不用说,姜砚在节目里虽然只来了三天,但是他和盛卞的关系也很亲近。”
“挺好的,很幸福啊。”
大家在庄园内玩了两天才散伙,除了季深和黎赢,因为开学的缘故,季深第二天就走了。
散伙后,盛卞在庄园里问季时见道:“想去哪里度蜜月,接下来一个月我都有时间。”
季时见笑:“我看你是有想法了吧。”
盛卞点头,他调出冰岛的极光:“我们先去看极光,还可以去南极看企鹅。”
季时见没见过企鹅,他还挺感兴趣。
“好啊。”
盛卞将自己的计划给季时见看,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很多景点。
季时见:“这么多地方,我们不可能都去吧?”
盛卞亲了季时见一下:“一个月是不可能,但是我们不止有一个月。”
季时见望着笔记本上被盛卞化了红圈的地方。
“大赣寺?”
盛卞点头。
季时见:“去这里做什么?这是个寺庙吧。”
盛卞望着大赣寺的地标,不太好意思地说:“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寺庙,我想去求一个来生。”
季时见凑近盛卞:“哥哥,你还想求一个来生啊。”
盛卞很认真:“我知道这是迷信,不过我忍不住。”
他抱着季时见抵在墙上。
“宝贝,我不仅想求来生,我还想求下下辈子,求永远。”
季时见:“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我,不会腻吗?”
盛卞亲在季时见的下巴:“不会,永远不会。”
他抱着季时见坐在椅子上。
盛卞难得黏糊地说:“不仅未来,我甚至想如果可以,我都想去你的那个世界看看,我好想陪着你长大啊。”
季时见思考了一下,哪怕不是他过来而是盛卞过去,按照家门那些规矩以及他被作者完完全全安排的一切,盛卞想陪他长大,很难。
季时见笑:“陪着我长大不可能,不过如果真的有可能是你去到那个世界,记得离我远些,特别是我十八九岁的时候,不然你可不会好。”
盛卞蹭着季时见的脖子:“怎么不会好,十八九岁的你是个什么样。”
季时见面对盛卞坐着:“那会儿的我啊,是个疯子。”
盛卞闻言瞬间心疼了,更想去见见十八九岁的季时见。
季时见看着盛卞笑开:“骗你的哥哥,我过得可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打马看花,喝酒游玩,出行身后至少跟着五十个人,可有排面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那会是物质非常充足,就是精神不太好。
盛卞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正经人想接近他,难如登天。
盛卞努力笑:“真的?”
季时见点头:“真的,那会我比较...嗯...叛逆,除非你身份高过我,不然你可能接近不了我。”
盛卞笑,心底依旧是细细的疼。
季时见在盛卞唇上一亲:“好了哥哥,我们去收拾东西吧,先去看极光,然后去看企鹅,胖嘟嘟的企鹅。”
盛卞:“好。”
季时见望着盛卞依旧还是不够开朗,他拉着盛卞上楼。
“我这段时间学了钢琴,我弹给你听。”
盛卞:“什么时候学的?”
季时见失笑:“在公司偷偷弄了个琴房学的,到现在为止,唯一能弹得出手的只有一首。”
盛卞和季时见来到楼顶的钢琴前。
季时见:“这首曲子叫《我想陪你一起变老》,弹给我的醋糟老公盛卞。”
盛卞听见醋糟二字就是笑。
钢琴曲很舒缓,盛卞就在一旁看着季时见弹琴,身上撒着细碎的阳光。
他莫名想到了他有个六十多岁的合作伙伴经常听的歌,里面的歌词他只记得一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他会和季时见一起慢慢变老,以后做一对有爱的老头。
季时见在山顶撑了撑懒腰, 望着半山腰的阆苑琼楼,眼里全是厌弃。
他玩着手上价值连城的火精石,将火精石里的火引出来,扔进了他的院子里。
熊熊烈火很快就将觞阙阁烧了个精光。
“少主院子起火了。”
“少主...”
“少主...”
季时见勾唇, 望着东升的旭日, 又很快压了下去。
自由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他飞回院子后面的寒潭, 一个弟子恰好寻了过来。
“少主您在这修行呢?”
“还好您在这修行, 您的院中着火了, 熄不掉,想来是千年的火精所造。”
季时见想说什么,眼神瞬间变得麻木然后又变得温柔。
季时见被操控着换了一种语调,柔和得像春风。
“应该是我放房中的火精石泄露了, 大家没事吧?”
弟子季一一摸头笑:“少主放心,我们都没事,只是您的觞阙阁暂时不能住了。”
‘季时见’:“无碍, 人没事就行。”
季时见恶心透了不受控制, 却改变不了。
这场大火很快就引起了掌管内门的季维注意。
季维是季时见生身父亲,可惜天赋不够高,血脉能力达不到家主要求,本来只能做一个平常的内门长老,却因为生了季时见这个血脉天赋极高的儿子,被现在季家家主,季时见的爷爷任命掌管内门。
季维严肃着一张脸:“少主,你院里的火精为何会泄漏?”
季时见是少主,是整个家仅次于家主的尊贵人, 他七岁那年的大比上展现的能力天赋,让家主立刻宣布他为少主。从那以后, 除了家主能叫他名字,其余人都得尊称他为少主,无论对方是谁。
季时见的吃穿用度也仅限于家主,家族给他的火精,自然是最好的,几乎不可能发现泄漏的事情。
季时见心里勾唇,想看看他把院子烧了,这个被控制的他能说出什么。
‘季时见’:“父亲不用担忧,没人害我,我在寒潭修炼惯了,忘记觞阙阁不如寒潭,兴许是忘记将火精引回去了。”
季维松了一些:“觞阙阁烧了就烧了,只要少主没事便是最好的。”
“少主请,今日家主在大殿召集我们有事商议。”
季时见顿时觉得无趣极了,偏生面上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去了大殿议事。
大殿内已经来了许多人,内门长老和本家都到了。
季家主先是问了季时见院内起火一事,季维说了缘由。
季家主:“无人伤亡就是好的,觞阙阁已建成多年,是该重新修整了,这次便换成铁木来建,时见这段时间便住在灵柩院吧。”
‘季时见’乖顺地低头应答:“是。”
其余人听见灵柩院心里有些惊讶但也没人敢表露出来。
季家建在山中,因为这里恰好是一片天地灵力的供应点,而供应的泉眼就在灵柩院那一片,那一片有三个院子,一个是藏书阁,一个是季家主居住的院子滕云院,另一个就是灵柩院。
能住进灵柩院的人十成十会是下一任家主。
少主的天赋是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人,血脉更是比家主当年还要强盛,住进灵柩院是迟早的事,虽然季家的规矩是少主成婚后方可住进灵柩院,有了孩子保证了血脉的传承才能继承家主位。
不过少主成婚也是立刻的事,少主这样的血脉,想和季家联姻的家族数不胜数,这次就有一个和季家差不多的宋家递来了联姻请求。
宋家的血脉也不弱,若是宋家和季家联姻,少主的孩子只会更强。
不过少主的母亲是唯一一个上古遗族,仅此的血脉要是被宋家占了便宜就不好了。
季家主:“今日叫大家来是为了一件事,宋家要送一个孩子来和季家交好,我们该回什么礼。”
几位长老问:“送?他们宋家舍得送?”
季家主:“不仅是送,还是送血脉天赋最好的那对双生之一。”
季维:“宋家甘愿送人来?”
大长老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大家有所不知。宋家出问题了,他们现在需要大量的灵石,而且有了灵石还不一定能过这个难关,送个血脉强的孩子来,一来是想换取灵石周转看是否有转机,二来那个孩子来了我们这里,也算是给宋家保留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