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主望着下面的季时见:“宋家那对是龙凤双生,时见中意男孩还是女孩。”
‘季时见’:“都可。”
季时见控制不了自己,但是他心中不断翻涌。
大长老:“少主常年闭关修行,大抵对这个还不了解。”
季家主想起季时见沉下心修炼这事也是满意的。
“时见不必担心,宋家那对双生今年才六岁,带回来好好养着,等养成人了,你和他再成亲,这些年你们可以先培养感情,若是真的不喜欢,留下孩子后你再娶你喜欢的便好了。”
‘季时见’:“听家主的。”
大长老:“那送多少灵石去呢?”
二长老:“我们或许能将计就计,将那对双生都要过来,少主中意的就养着成亲,剩下的那个可以让季维收做养子,宋家垮台对我季家也是有帮助的。”
大长老咳了一声,让二长老闭嘴。
大长老给二长老使眼色:“莫开玩笑,仙门中人互帮才是正确的。”
季家主环视下面的人:“时见,你也累了,去灵柩院看看吧,需要什么让人给你布置。”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长老,二长老,季维留下,剩下的人都散了吧。”
‘季时见’:“好。”
出了门,季时见清醒一点,似乎只要他做出不符合‘季时见’该做的事,他都能偶尔清醒一下,不多,就几瞬。
季时见快速扔了一朵多耳花在角落,这花是季家主送给他的,上面沾染了季家主的气息,季家主神识扫不到花。
做完了他又瞬间麻木,最后和旁人说笑着去了灵柩院。
夜里,清醒了的季时见冷着脸隐了身形去了大殿,将角落里米粒一般大小的多耳花摘下,去了山顶。
这片山顶有瘴,季家没几个人敢来,季时见因为血脉原因能够在山顶来去自如。
看着天上的圆月和密集的星辰,季时见将多耳花揉碎滴了一滴汁液在眉心。
他听到季家几人在商议如何才能将宋家双生骗过来同时给予宋家最后一击,然后以宋家那对双生的名义接管宋家的地盘。
大长老提出将季家秘宝碧落果送给宋家,同时暗中将消息放出去,这样宋家除了本家秘宝和血脉还有季家的秘宝,同时又没能力护住,宋家定会加快灭亡。
季时见睁眼笑,真不愧是千年的狐狸,兵不血刃就解决了宋家,还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碧落果是季家秘宝没错,但是季家有三个碧落果,外界都以为季家所在泉口那颗生长碧落果的灵树死了。
其实还活着,就在藏书阁地下十层,千年来不定时的结一次果子,千百年来,季家已经累积到了三个果子,对外一直宣称只有一个,因为秘宝事大,当年几个世家有协议如果要将秘宝用了需要告知几家,毕竟一颗碧落果可以将一个人的天赋提到极致,修炼一日千里。
当年一共有五家族发现了五个秘宝,季家就是其中之一,五家相互制衡,嘴上说是保护秘宝,每年都会组织来查看秘宝情况。
可五大家已有两家遭难,其中一家更是连人带秘宝一起被灭,剩下一家盛家还残存了一丝血脉,被季家主收做了养子,在藏书阁修行,数年不曾露面。
因为仅剩的这个孩子血脉很高,而他家秘宝已经彻底融到了这个孩子体内,保了这孩子一命。
也因为盛家是被天罚所灭,和季家没有关系,季家主就用养育之恩将人牢牢锁在了季家。
想到盛家剩下的那个孩子季时见就想笑,说是孩子,对方可比他大三百岁,季家主五百岁的时候才成亲,后一直没有要孩子,因为找不到心仪又合适的血脉,就收了盛家残存的孩子为养子。
直到几十年前,季家主修炼出了岔子,修为是高了,但是精血无法离体,不可能跟人利用灵物和精血造一个孩子,这才慌了不再挑随意寻了个资质好的道侣生了季维,那位道侣资质不错,却承受不住季维的吸收,无法供应更多的精血给季维生长,难产而亡,而季维也因此血脉天赋不高。
季家主倒是想让盛家那孩子和季维造一个孩子,可惜人家不愿意,恰好季维寻到了真爱,是个上古遗族血脉,季家主因此没有再提这件事。
季时见想起自己娘,他娘很勇敢,生了他后因为和季家各种观念的不同,季维又不分黑白的维护季家,暗中给他留了些东西后便舍下一切走了。
季时见也庆幸他娘走了,不然若是出什么事,他这个儿子还被操控着帮不了她,不如走了。
季时见吹着风,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才好。
他并不是同情宋家或者是正义,他只是不想按照这一步步走下去,哪怕他会拉上所有人一起毁灭。
凭什么就他要被这样操控着。
看着天上的月亮,季时见都想将月亮拉下来咬一口,他见不得圆满。
林中突然传来动静,季时见立刻坐起来看去:“谁?滚出来。”
月光照在林子里,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
季时见握紧腰间的剑,他不知道对方躲了多久,他无论是偷听还是半夜来山上吹风可都不符合少主该有的行为。
这个看见他的人,不能留。
人影逐渐清晰,盛卞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季时见的脸有一刻的激动,不过从小学会控制表情的他面上什么都没显示。
季时见握着剑的手松了下去。
这人修为比他高,灭口很困难,在季家他没见过且有能力在瘴下行走的人只有一个,他望着此人腰间的玉佩和肩上的法衣印记,露出了甜笑:“盛卞小叔叔,您来多久了,吓我一跳。”
盛卞望着眼前和季时见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跳有些快,没有发现季时见对他的称呼。
盛卞试探性喊:“季......季时见。”
他差点喊季总。
季时见挑眉,这还是他在季家第一次听见有人连名带姓地喊他。
季时见:“是我,小叔叔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出关的。”
盛卞:“我是盛卞。”
季时见眼里带着打量:“我认出来了。”
盛卞卡了一下:“你记得鲜花广场吗?那里有一家咖啡馆和一个月老祠。”
季时见皱眉,莫名其妙地看着盛卞,他这小叔叔莫不是闭关闭傻了吧。
他敷衍着:“这是什么秘境吗?”
还有?咖啡是什么?
盛卞猛然眨眼,不是,这个人不是和他参加了同一档综艺已经录制了两天节目的季时见。
他已经来这个世界两年了,却被关在结界里,是原主设置的,他只有按照原主的记忆修炼打破结界才出来,今天恰好破开结界,然后引来了几个老者的恭贺,是收养原主的季家家主和几个长老。
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人,他茫然地四处闲逛,无意来到了山顶。
盛卞:“抱歉,我认错人了。”
季时见更加觉得这位小叔叔修行走火入魔了。
季时见好脾气的道:“小叔叔,季家只有我叫这个名字。”
不止季家,整个仙门里有名有姓的门派都不敢用和他一样的名字。
盛卞又顿住了。
季时见状似无意地问:“小叔叔怎么到山顶来了。”
这个问题好回答,盛卞:“我刚刚出关,夜里想着散散心就四处走走。”
季时见玩笑道:“我刚刚在这睡着了,小叔叔您可吓着我了,也不知我睡着了老不老实,睡相好不好看,若是丑了还请小叔叔当没看见。”
盛卞:“我刚来,原来打扰你睡觉了吗?”
季时见仔细观察,盛卞不像说谎的样子,不过不保险。
季时见恶劣笑了笑。
传闻盛卞小叔叔沉默寡言,每日都在修炼。
他靠近盛卞:“小叔叔,夜里凉...”
盛卞:“不凉啊。”
季时见可怜兮兮地道:“那是因为小叔叔穿了法衣,我今日出门急,忘带了,我冷,不信你摸摸。”
他伸手去碰盛卞的手背。
本来以为会碰不到,毕竟据几位长老所说盛卞可是那种老古板,一心只有剑的人,根本不让其他人近身。
没想到他顺顺利利地碰到了。
季时见眼里闪过怀疑,是几位长老给的消息有误,还是盛卞真的走火入魔了。
季时见抬头:“小叔叔,可以脱你的法衣给我吗?”
盛卞突然发现他和季时见的距离太近了。
他后退了一步,然后将外衫脱给了季时见。
季时见披着盛卞的法衣。
“小叔叔,您是不是嫌弃我啊。”
盛卞摇头:“没有,我不习惯和人靠这么近。”
季时见眨眼:“小叔叔,还是冷,您抱抱我好不好。”
盛卞又卡顿,过了会才道:“还冷的话我们下山吧。”
季时见闪到盛卞身前一把抱着盛卞:“我不。”
盛卞想推开季时见,季时见抬头,眼里都是泪花。
“我就想抱一会。”
面对这张对盛卞来说算是这个世界唯一熟悉的脸庞,盛卞突然软了下来。
盛卞:“这样不好。”
季时见更加恶劣了,他带着委屈望着盛卞,仿佛两人天生就该这么亲密:“怎么不好?”
盛卞偏头:“我喜欢男人。”
季时见疑惑:“我就是男人啊。”
他后面趁机换出匕首,对准了盛卞的心口。
若是盛家唯一血脉死了,天上那颗代表盛家血脉的玄星坠落,其他家会来问责吧。
季时见毫不犹豫刺下去,结果被盛卞身上的防御挡住了。
他抬眼,看见了一脸复杂的盛卞。
盛卞:“想杀我?为什么?”
季时见啧了一声,收回手,盛卞也没抓着他。
出师不利啊,这人警觉性好高,不像走火入魔的。
季时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盛卞.
盛卞有原主的记忆,又认真修行了两年,将原主一身修为掌握了。
而季时见比盛卞小几百岁,修为不如盛卞,很快便被盛卞抓住了手。
季时见无所谓笑笑,反正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盛卞张口:“我们有仇吗?”
话一说完就被季时见亲了,甚至被季时见抓住了舌头咬了一口。
盛卞慌忙放手。
季时见后退几步,顺手拽下了盛卞的玉佩,盛卞似乎对他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季时见觉得有趣:“今晚的事记得保密,不然明日我就对家主说你非礼我。”
盛卞感到荒诞,他看着季时见。
季时见示意自己身上披着盛卞的法衣,手上盛卞的玉佩:“你修为比我高,你猜你说是我骗他们的,他们会不会信?”
他舔唇:“这可是本少主第一次亲人,扯平了。”
“以后好好在藏书阁修炼,没事别出来乱走,小心撞上我。”
季时见拿着玉佩下山,走到树林前又道:“我不管你是夺舍了盛卞小叔叔还是怎么一回事,以后装得像点,盛卞小叔叔不喜人近身且剑不离身,最主要的是盛卞小叔叔不喜欢梅花。”
因为盛家灭亡后,那片地长满了梅花。
这人行为迟缓,有修为却能看出打斗经验不强,若说沉默寡言、不喜人近身、剑不离身是听几位长老说的,那不喜梅花就是他亲眼所见。
他小的时候见过盛卞一面,那会儿的盛卞戴着一张面具,将后山无意长出的梅花全毁了,他回去问过其他人,原来季家之前是有梅花的,季家主很爱梅,不过因为收养了盛卞,他命人将季家以及方圆百里的梅花都毁了,季家因此连梅花形状的糕点都不能有,也不能沾有梅香。
不过季家主依旧爱梅,喜食梅露,每年都有人从百里外给季家主送梅露,盛卞想来刚出关,被家主和几位长老拉去关心,饮了茶,而季家主忘了这件事,以至于盛卞喝了梅露茶。
季时见走了,盛卞后知后觉对方是从他嘴里尝到了梅香,耳后先是一红,动了动舌头,尝到了血腥味红色又褪去。
这人怎么这么怪。
他也叫季时见,和他见过的季时见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几岁。
可是这个季时见和他见过的季时见性格不太一样但又有一样的。
盛卞想不通,对方似乎还看穿了他不是原主。
夜风吹来,盛卞清醒了点,顺着原路回去了。
季时见下了山,回了灵柩院。
在灵柩院里想事情没多久,瞬间变得麻木。
季时见内里冷着脸,看着自己开始练剑,练习符术,直到五更天,他才坐着修炼,不到一个时辰就睁眼去寒潭。
季时见自嘲,这种情况在话本里估计就是一句话。
他刻苦修炼了一夜。
从寒潭出来,季时见随着自己的身体去给季家主请安。
今天月初,按照规矩是该来请安。
然后季时见在季家主院内看见了盛卞。
盛卞望着一身娴静的季时见,觉得有点奇怪。
‘季时见’望着盛卞:“家主,这位是?”
季家主介绍:“这是你盛卞小叔叔,卞儿,这是少主时见,你闭关的时候时见还小,这次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
季时见看着自己给盛卞行礼:“小叔叔。”
盛卞:“嗯。”
季家主:“你小叔叔话少,不过你们俩还挺像,都是醉心修行,难得今日遇见,就一起陪我下下棋吧。”
‘季时见’:“好。”
三人下了一天的棋,盛卞看着季时见的棋风有些差异,这温和的走法可不像他昨晚见过的季时见。
一个人能装出这么大的变化吗?
一个人再怎么装,下棋的风格是不能装的吧,步步为营,错一步就步步错了。
下了一天,盛卞越来越疑惑自己昨晚见到的人真的是今日这个季时见吗?
这时有人来找季家主,季家主和人去旁边阁楼商议事情,此地独留了季时见和盛卞。
盛卞这个身体自愈能力非常强,舌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他一见到季时见就觉得隐隐作痛。
盛卞:“我答应你昨晚的事,可以将玉佩还给我吗?”
他今天才知道,那个玉佩原来是季家人人手一个,他的玉佩和季时见以及几位长老的玉佩外表一致,只是里面的神识不一样。
今日被季家主问及玉佩,他只能说谎是忘戴了。
虽然这个理由季家主似乎不相信,还问他是不是对季家不满,盛卞无法,这个地方的人随身一个百宝囊,东西全放里面,他又拿不出来戴上自证自己,无法给季家主表明自己没有不满。
‘季时见’:“小叔叔在说什么?时见怎么听不懂?”
盛卞严肃地望着季时见:“别装,先将玉佩给我。”
季时见倒是想趁机调戏盛卞两句,可惜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只能见自己在盛卞面前无辜地表述了自己的茫然。
他在内里看着盛卞越来越怀疑自己,有些愉悦。
这是他被控制以来第一次感到愉悦而不是烦躁、暴怒和麻木。
这一天季时见心情还不错。
夜里他得了自由,也没想着去山顶,而是去了灵柩院无人住的西院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秋千法器,自己坐上去操控风推自己。
此时的盛卞再次来到灵柩院确认季时见。
结果发现灵柩院一个人都没有,而他是有灵柩院的出入令牌的,因为百年前这里就是给原主暂住的,后来原主去藏书阁闭关,常年没回来。
今日季时见走后,季家主给他说,灵柩院大,他所在的西边院子没动,他想回去依然可以去住。
站在东院门口,没有季时见的同意,盛卞也不好闯东园,东西两院中间隔了一条小溪,不深,只能没过脚踝。他过了小溪回西院,想着明日再确定也不迟。
进了西院,他走了几步听见响动过去查看,然后就见到这一幕。
季时见似乎是洗漱了,头发只是简单地用簪子固定,赤着脚在荡秋千。
月光打在季时见身上,就像那些幻境里的精灵。
季时见荡了好一会,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修行的功法是火属性的,平日里就热得不行,修炼长久时须得在寒潭修炼,再不济也要去寒潭泡一泡,不然难受一整天。
因此他最烦那些繁重的衣服,可惜少主也是季家的脸面,他的衣服只求精美华贵,哪怕是练武所穿衣服都是一层又一层的。
季时见起身,跑到小溪里去踩水。
他的衣服水火不侵,水溅到上面又完整地流了下来。
盛卞看呆了一瞬。
看着季时见玩得开心,完全不像白日里那个一言一行都是少主典范的人。
盛卞想去要回玉佩,又觉得自己若是出现就多余了,还会打扰对方。
他想了想转身走了,却不小心踩碎了地上的叶子。
季时见回头:“谁?滚出来。”
盛卞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昨晚季时见也是这样。
盛卞望着地上枯黄焦脆的叶子,认命回头。
季时见望着盛卞:“又是你。”
“小叔叔,昨天不是说了吗?别遇上我。”
盛卞确认一般的开口:“你是季时见,季家的少主,季家只有一个的季时见。”
季时见皱眉:“你想说什么?”
盛卞明白了,白日的这人是装的。
不过这装得也太好了,一丝破绽都没有。
为什么?
季时见完全没有必要装啊,季家是要一个有少主典范的季时见,但是也不想要一个温和善良,没主见的季时见吧,今日他还瞧见季家主和几个长老说季时见心太软不好,一些本该给季时见的权力给了旁人。
为什么?
对方难道不想当少主?可是季家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当少主。
要说藏拙,季时见也没藏拙,天赋修为都摆着。
盛卞看不懂。
季时见在溪水里走了两步,就这么上岸。
声音平静地问:“小叔叔,你发现了什么?”
盛卞脱口而出:“你有两个你吗?”
双重人格?白日一个?夜晚一个?
季时见心跳得很快,他死死盯着盛卞:“白日是我装的。”
盛卞下意识:“不像。”
季时见走到盛卞面前:“小叔叔不担心我杀人灭口?”
盛卞后退一步:“这里是灵柩院。”
季时见笑:“如果我以自己为代价也要杀了你呢?”
盛卞更加不懂了。
“为什么?”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几百岁起步,季时见在等个百年就是季家家主。
季时见逼近,将盛卞逼在了墙角,他伸手拉起盛卞的一缕头发。
“因为好玩啊,季家少主和盛家唯一的孩子一起死在了季家核心的院子里,你想想,这个结果会让季家甚至整个修真界都震惊吧。”
盛卞看着面前的人,对方刚刚还是一尘不染的精灵,这会又像天真中带着残忍的恶魔。
季时见笑:“骗你的。”
他可没有轻生的想法。
不过看着眼前盛卞这张脸。
季时见伸手去碰:“小叔叔,我发现你长得真好。”
很像他极小的时候,羡慕过的话本里的那些拯救别人的英雄模样。
这样的人本该就是纯白的,不知道染上红色会不会很艳丽。
盛卞抓住季时见的手:“我的玉佩。”
季时见收回手,想起白日里这人的可爱样子,从百宝囊里拿了自己的玉佩递过去,以盛卞的样子,估计想不起来去查看玉佩里的神魂。
“小叔叔,记得日日带着,别让家主觉得你有二心。”
盛卞将玉佩佩戴好:“谢谢提醒。”
季时见:“玉佩还你了,你得给我点别的吧。”
盛卞不赞同道:“玉佩是你抢的,我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不用给你什么。”
季时见嗔道:“你觉得我像讲理的人吗?”
“......”盛卞,“你要什么?”
季时见示意盛卞低头,盛卞低头。
季时见:“小叔叔,下次对人还是防备心高一些,把脖颈露给别人可是致命的。”
盛卞立刻抬头,还是晚了,被季时见在颈侧上咬了一口。
不重,但是盛卞还是捂住了脖子。
季时见笑出声,抬手将远处的秋千收了。
他一个响指,地上的落叶纷纷燃了起来,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照亮了盛卞这一片的地方。
“小叔叔,祝好梦。”
盛卞呆愣看着季时见过了小溪,直至看不见身影。
他回神,反思自己,似乎还是带着以前在那个法治社会的习惯,这不好,就如同季时见所说,这个世界杀人可是一件小事。
不知道是因为季时见那张脸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一点归属感还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他算熟悉的人,他对季时见的防备心太弱了。
他低头看着脚边燃灭了的落叶,对方很厉害,控制很精妙,火只在个别落叶上燃起,一点都没有波及其余地方。
季时见回到东院躺着,拿出盛卞的玉佩。
“盛卞。”
季家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人,以后生活或许会多一个乐趣。
季时见将玉佩佩戴好。
他看着床边双修的书,这是今日几个长老让人送来的,说他到了年纪该了解这些了。
他瞬间又冷了下来。
随意抽出一本看了起来。
翻开面对两个男人的画像,季时见关上书去看封皮。
原来是两男子双修的。
他一页一页看完,试着运功,发现很简单。
散了功,他将功法扔去一边。
他以后要是被控制着去和一个个不感兴趣的人双修,想想都觉得自己还不如废了。
越想到这个可能性季时见就越恶心,抬手将桌上的书都烧了才好一点。
与其被控制着去双修,不如他自己找人打破,好歹这是他自愿的。
季时见思考着这个可能性,放弃了。
那些人要是碰到他,他怕自己提剑砍了人。
不仅双修不成,还要弄出人命。
季时见想着想着,渐渐失神,再睁眼后又是一潭温水。
季时见麻木地看着自己修炼,整理仪容,然后出门。
今日季家有个大会,是宣布季时见联姻事宜和援助宋家的。
季时见站在下面听着从大长老口中说出的季家的仁义。
冷眼旁观。
季家还提出了给大量灵石和季家秘宝去帮着宋家,下面的弟子有部分还在为本家不值。
“家主长老们就是太仁义了,送灵石就行了,怎么连秘宝都送出去了。”
“别说了,宋家以后就是我们姻亲了。”
“少主居然和宋家有婚约,宋家的孩子似乎不大吧?”
“好烦啊,少主这样好一个人,宋家怎么配。”
“别这样说,季家仁义对我们来说是幸事,其他门派都羡慕我们来了季家。”
“确实,就是可惜了少主,宋家送来联姻的那个孩子我知道,叫什么宋雪钦,完全就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