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作者:妖侩  录入:03-19

下一秒,眼前寒光一闪。
冬歉用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冷道:“他是对你好,但对我不是。”
江慕风被剑指着,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惧意。
他还是那副好好说话的样子:“你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冬歉道,“谢清枫,他也是我的师尊。”
须臾,他嗤笑一声:“可是你知不知道,他想让我为了你去死!”
冬歉的眼尾渐渐泛红。
好哇,原来还是会觉得委屈。
原来在提到那个人的名字时,他还是会爆发,不管这个叫江慕风的人有多么好,有多么值得。
原来,他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
江慕风愣住了。
他平生第一次错愕:“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冬歉苍白地笑了:“好,有误会,那我问问你,你打算怎么解你身上的毒?”
江慕风陷入了沉默。
冬歉一字一句道:“师尊当时收留我,就是看中了我的炉鼎体质,只要你跟我合修,你身上的毒素就可以尽数转移到我的身上。”
“还不明白吗?师尊想让我替你去死。”,说到此处,冬歉嗓音发狠,甚至已经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知道,这对于江慕风来说,绝对是认知的颠覆。
但是他必须知道。
因为按照剧情,他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才会对谢清枫慢慢疏远,这样,江守月才有机会,剧情才会正常的展开。
在原剧情中,虽然江慕风从来没有见过冬歉,但是在他知道谢清枫的所作所为后,伤心地给那个从未见过的少年道了一辈子的歉。
其实冬歉并不恨他。
只是原来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不甘心。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谢清枫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冬歉将失神的江慕风压在身下,扯开自己的衣领,明明在笑着,眼里却满是悲伤:“你想不想让我给你解毒?”
“说实话,我现在的求生意志并不强烈,说不定眼睛一闭一睁就从了你,让你活很久很久。”
他以为会在江慕风的眼里看见意外,看见难以置信,甚至是厌恶。
可是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他在江慕风的眼里看见的居然只有心疼。
心疼.....
江慕风哑声道:“对不起。”
冬歉最受不住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推开了他,连慢坐起身来,拉好自己的衣服,目光有些躲闪。
江慕风看向他,定定道:“就算师尊真的要这么做,我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眼前的少年像是一只被人伤透了心的小狗。
看起来,让人很像摸一摸,安慰一番。
冬歉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等雪停的时候,我会送你回去,但是等你回去以后,不要说见过我。”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希望飘渺门里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江慕风抿了抿唇,良久才道:“好。”
......
那一晚好像格外的漫长。
当日出的阳光刺入冬歉的双眼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又迎来了一个黎明。
他本该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
日出之后,大地升温,风雪也跟着停了下来。
冬歉跟江慕风启程出发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位于极北之地,距离飘渺门少说也有十日的距离。
冬歉确实不愿意被任何人发现踪迹,才刚碰到外界的太阳,脸上就戴上了面具。
面具的形状像是狐狸,落在少年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滋味。
回去的途中会经过人界与魔界的交界地,因为管理范围不详所以十分混乱。
除此之外,这里还会经常抓人到魔界的地界。
所以这里不光叫万象界,也被称为人间地狱。
到了此处地界之后,冬歉总觉得体力不支,上气不接下气。
或许是对这里的魔气不太适应。
冬歉问江慕风:“听闻你当初正是中了魔界之人的毒手,身上这才有了难解之毒,你细想一下,或许魔界之中会有解药。”
江慕风笑道:“我的毒无药可解。”
冬歉:“未必。”
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一个人有办法。
只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冬歉的兴趣。
在这万象界,除了盛行酒肉声色之外,同时也有着最大的制药坊。
或许这里面有办法能解江慕风身上的毒。
江慕风察觉到了什么。
他对冬歉道:“不要做危险的事,而且你现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还是尽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冬歉现在的脸色确实不好。
于是他就暂且听了他的话,两个人先找到了一处客栈歇息。
冬歉没什么胃口,便就草草点了几道像样的吃食。
就在这时,冬歉听见了旁人的议论声。
“你知道飘渺门里的那位月冥仙尊吗?”
“知道啊,他怎么了。”
“听说他的爱徒死在了魔界之人对飘渺门的围攻之中,从那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性情大变。”
“我也听说了,我家里有亲人就在飘渺门的山脚下生活,听说月冥仙尊就好像是疯了一样日日夜夜守着徒弟的尸首,谁都不让靠近。”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我跟你说,他那个徒弟死的可惨了,你听说过千机阵吗,可以将魔气化形为刀枪剑戟,伤到人身上,就跟活活尝透了上百种死法,我听说他这个爱徒,平常受受风寒都经不住,这种死法对他来说该有多疼啊。”
冬歉听着这些谈话,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江慕风则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冬歉说过,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莫非.....
可就算故人思念他,他想,冬歉也绝对不会愿意再跟他见面了。
那个人实在伤他至深。
冬歉知道江慕风冰雪聪明,应当是看出了什么。
他毫不掩饰道:“我曾经喜欢他。”
江慕风愣了愣。
冬歉淡笑一声:“可当我赢了仙门考核,兴致勃勃地想找师尊给本命剑取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就是个笑话。”
江慕风的眼睫颤了颤:“你当时想取什么名字。”
冬歉:“初辉。”
冬歉看着他,坦诚相告:“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嫉妒过你,但如果不是早已放下,我不会旧事重提,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不知有意无意,江慕风解释道:“我的剑名,是我母亲为我取的,因为我那时体弱多病,初辉的含意是为了让我看久点人间的太阳。”
冬歉似是释怀一般笑了笑:“好。”
江慕风问:“在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独自过活。”,冬歉半开玩笑道,“若是实在没钱花了,搞不好还会重操旧业。”
直到上级判定任务结束。
江慕风愣了愣,看起来像是被他唬住了。
“如果没有银钱,尽管找我。”,他笑了,“别看我这样,其实富可敌国。”
冬歉笑着靠近他:“那如果我捡起了以前的营生,你买吗?”
“买。”
冬歉愣住。
江慕风弯了弯眼眸:“买了你的青楼,改成学堂,客栈,什么都行,让你当老板。”
那一刻,冬歉在江慕风的眼里又看见了几分面对小辈时的慈眉善目。
......
谢清枫擦拭着冬歉的脸颊。
那天的血迹已经擦拭的很干净了。
少年双眼轻阖,那样安静,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像,他也永远不会醒来了。
谢清枫目光清冷,可是往深处看去,里面藏着的却是一望无际的疯狂。
他为什么把少年带回来呢?
为什么明明带回来了,却不好好对他呢?
那个时候,他动了邪念,残忍地想要用少年一命换一命。
他明明那么喜欢自己,拼命的想要讨好自己,可是自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呢?
他甚至想过要害死他。
谢清枫抚摸住冬歉冰冷的手。
少年再也不会醒来,这双手也再也不会有温度。
那天冬歉说的话在他的脑中一遍遍回想。
我有没有做的....比那个人好一点。
得是多么绝望才会说出那番话。
他要是从来都不知道就好了。
到底是谁....告诉了他?
白衣老者走过来,提醒道:“仙尊,雪山睡莲凋谢了,那个人....应当是醒了。”
谢清枫毫无反应。
白衣老者叹了口气:“只是现在冬歉已经死了,没有炉鼎体质的人,那位身上的毒如何才能解。”
谢清枫冷声道:“我说过,不要再提这件事。”
就在此时,江守月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入。
他抬起眼眸,看向他们的眼神阴鸷至极:“所以,这就是你当初将冬歉带回来的理由吗?”
他寒声道:“他那么喜欢你,若他知道这一切,该有多难过?”

气氛顿时一片肃杀,透着一股窒息的意味。
面对这个赤裸裸的真相,江守月眼神冷戾,再也没有了往日了温柔。
他整个人迸发着森森的寒意,让与他对视的人忍不住汗毛倒立。
白衣老者急急忙忙去劝:“江守月,不要动怒,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江守月没有理会,径直略过了他。
“我要带师兄走。”,江守月冷冷道。
谢清枫寒声道:“站住。”
他看着他:“如果你现在将他带走,那么从此以后,他再没有醒来的可能。”
江守月攥紧指节,愠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清枫:“我有办法救活你的哥哥,自然也有办法救活他。”
这句话,他像是对江守月说,却更像是再对自己说。
他俯下身来,看着冬歉的脸,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能救活他......”
他看向冬歉,用自己平生最温柔地口吻道:“等你醒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给你做饭,我教你修炼,你想做什么都行.....”
“只要你能醒过来....”
......
“君上,那留在飘渺门里的尸首有醒过来的可能性吗?”
凤煜轻笑一声:“当然不可能。”
他正悠哉悠哉地通过水镜看冬歉的身影。
原本他打算将冬歉带回自己的魔宫当中,但尚未由他亲临整治的魔宫暂时不太安宁,再加上,他也希望冬歉能够亲眼看看,谢清枫这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他爱。
好在,少年比他想象的要坚强。
不过,将冬歉单独放在那种地方,凤煜仍旧不放心,于是便时不时地用这水镜窥探一番冬歉那里的情况。
他慢悠悠道:“我留在飘渺门中的东西,不过是用泥土制成的傀儡,就算他谢清枫种一百株雪山睡莲,那个傀儡也不可能醒过来。”
看着冬歉的身影,凤煜轻笑一声,手指触碰在他的脸颊上,轻笑一声:“就让谢清枫一辈子觉得他死了,不好吗?”
侍从淡笑一声,恭敬道:“君上英明。”
凤煜的视线没有一刻从冬歉的脸上移开。
他的眼尾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久没有见到小家伙了,竟是....有些想念。
倘若他见到自己了,不知道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若是真的遇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看见自己后,会不会大惊失色,转身就逃呢。
真是越来越想看见他了。
这么想着,凤煜的眼中逐渐染上了一丝兴味。
可在某一个时刻,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定格在那里,似是看见了什么,眉宇里渐渐蓄积起了一层阴鸷。
水镜里,冬歉似乎是感到疲惫了,揉了揉眼睛,毫无顾忌地靠在了江慕风的肩膀上。
江慕风怕他靠的不舒服,温和一笑,揽过他的肩膀,顺势让他躺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冬歉对他倒是百依百顺,也不抗拒,安安稳稳地枕着他的膝盖,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丝毫防备,看起来一副安心之色。
凤煜咬了咬牙。
他倒是没想到,冬歉当真这么大度,跟任何人都相处的来。
原本让冬歉跟江慕风待在一起他毫不介怀,因为他觉得,冬歉一定会恨他。
可是现在,他居然就这样毫无芥蒂地枕在了他的身上。
他失去了刚才的从容,寒声道:“把小东西带回来。”
站在一旁的属下怔怔道:“可是君上,你不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凤煜寒笑一声:“现在敢枕在别人身上,下一秒就该滚到别人床上了。”
.....
冬歉实在是有些累了。
短短几天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心理和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过往被颠覆,信任被抹杀,现在的他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会病倒,好像也并不奇怪。
冬歉躺在床上,江慕风陪在一旁,轻轻给他擦汗。
冬歉这副身子受不得寒,现在这样,估计是陪他一起在山谷中太久,冻着了。
江慕风曾经体弱多病,因为已经中了这世间奇毒,曾经是病秧子的江慕风现在反倒是百毒不侵,体质绝佳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久病成医,不管什么病症,他多多少少都懂一些。
冬歉的体温渐渐降下来之后,江慕风轻轻松了一口气。
烛光下,冬歉安静地躺在床上,眉眼很是漂亮。
他是江慕风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但是这样的少年经历了太多,内心变得疮痕累累,像是从里到外被伤了个透彻。
江慕风有些自责。
伤他至此的罪魁祸首虽不是他,却也是他。
从自己醒来和他见面的时候开始,他好像就没怎么笑过了。
在此之前,有人给了此生最惨痛的回忆。
而那个人就是谢清枫。
没有任何人会心甘情愿地将性命献给别人,更何况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当他知道自己平日里最敬重最爱戴的人却想利用他做这样的事,心里必定是万分绝望的。
没有任何人能忍受这样的事。
那意味着折断你的傲骨,打碎你所有存在的意义,将你整个人都推入了深渊。
江慕风敛下眼帘,眼中浮现一抹痛色。
梦中,冬歉似乎是梦到了什么,脸色苍白,一身冷汗。
“别碰我....”,他的身体蜷缩起来,好像梦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整个人轻轻颤抖着,像是畏惧到了极致。
江慕风见状,立刻攥住冬歉的手,着急地唤他:“阿歉,醒醒。”
冬歉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往墙角躲去,但是看清江慕风的脸后,他骤然清醒,紧张地四处环顾,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或许是因为在青楼里的过去对原主造成了巨大的心里阴影,所以冬歉夜里做梦的时候,居然还会时不时地梦到那时候的事情。
在梦里,他快要被一个客人得手了。
那客人轮廓模糊,看不清脸。
他只记得自己被撕扯着衣服,全身上下都无法动弹,畏惧的厉害。
当他流着眼泪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那个客人的脸变得好像能看清了。
是凤煜的脸。
冬歉摇了摇头,手指插.进发缝,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好端端地怎么会梦到他。
江慕风关心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梦到一些不愉快的事。”,冬歉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平静道。
江慕风仍是不放心,目光隐隐透着些许担忧。
冬歉平复好了心情,对江慕风道:“此处是万象界,白日里就不安稳,入夜更是有不受管控的魔修出来到处拿人,你也早些歇息,切莫惊动了他们。”
江慕风应道:“好。”
可是他们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阵阵异动。
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冬歉想起身看看,江慕风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抽出初辉剑,眼神一凌,缓缓朝门口靠近。
在门被外面人打开的那一瞬间,江慕风先下手为强,抬腿一踹,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门板应声断裂,将原本躲在外面准备伺机而动的魔修压倒在地。
门外剑光飞扬,冬歉观察着战局。
江慕风身手了得,很快便解决了一波波的人马。
但这里到底受魔界管辖,身怀绝技的魔修众多,就算是谢清枫本人来了都可能有点吃力。
冬歉不好作壁上观,拔剑赶来,站在背后掩护江慕风。
两个人并肩作战,却终究抵挡不住愈来愈多的魔修,很快落于下风。
冬歉发现,这些魔修面对他时只会用剑背攻击,不见血,完全不会伤到他。
正在诧异之时,冬歉脚下忽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再想起身,他眼前一黑,铺天盖地的网状物将他兜住,轻而易举地截断了他一切反抗的可能。
原来那帮魔修已在无形之中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当冬歉和江慕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深陷局中。
冬歉被缚在网中,还想再挣扎,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为首的那个魔修对他恭敬道:“不要紧张,我们楼主只是想请你去他那里坐坐。”
一刻钟后,两个人被带到了一处楼中。
这酒楼处处用红色的绫罗绸缎装潢着,内部空间极大,是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声乐场所,酒香浓郁清冽,确也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危机感。
地上被铺着上好的软席,脚踩在上面,像是踩在云端。
这里的雕梁画栋,气派装潢,无一不体现主人的财力。
冬歉和江慕风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这里除了他们以外还绑着很多人,他们个个容貌姣好,此刻哭哭啼啼地站在那里,好像即将等着命运的审判。
传闻这楼中的主人最是荒.淫,落在他手中的美人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
这里的楼主会将他抓过来,想必也存了那方面的心思。
再联想到那帮魔修将冬歉带过来时的态度,担心伤到他,恐怕也是怕扰了楼主亵玩美人的兴致。
江慕风自然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冬歉狼入虎口。
这个目光干净的少年不应该受这么多苦,也不该沦为别人床上的玩物。
趁旁人不注意,江慕风对冬歉小声道:“待会我会想办法引起骚乱,你找准时机逃跑。”
冬歉没有回答。
负责传人的魔使来这里看了一圈,直接指着冬歉的额头道:“就是你了。”
江慕风刚想要行动,下一秒,却被冬歉拦住了动作。
冬歉看向他,冷静道:“不要冲动。”
江慕风紧绷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进去。”
冬歉:“别怕,我有分寸。”
紧接着,他冲着来接他的人点点头,跟着魔使一同进入了房中。
楼主的房中比起外面还要繁华,处处都能看到不菲的物品。
倘若能从里面偷一件东西出去,恐怕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房中没有一根烛火,只要浅浅的月光落在地上,照着一道孤寂的影子。
冬歉垂下眼帘。
在他的袖口,早已藏好了一把匕首。
如果有人想要碰他,他也不是不可以玉石俱焚。
当风透过窗户拂过他的发丝时,冬歉听见后背传来一道低沉的脚步声。
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不多时,他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搂住了自己的腰身。
腰部轻轻一颤,冬歉的眼中顿时寒光一闪,他转过身来,扬起匕首,直直对准了对方的脖子上的血管。
身后那人却轻而易举地制服住他。
伴随着腕间的疼痛,匕首重重落在地上。
冬歉正要反抗,却听见男人低笑一声:“是我。”
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冬歉惊讶地掀起眼帘....
是凤煜。

在此之前,他还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永远这么随心所欲,不论是自由还是受制,都仿佛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矜贵,目空一切。
“怎么不说话,嗯?”,凤煜垂下眼帘,玩味地注视着他,眸子里藏着几分看不透的情绪。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些时日,眼下忽然重逢,竟莫名有了一种时过境迁之感。
想不到再次见面,竟会是这般光景。
自己依然同第一次跟他见面那般,受制于人。
只是心境不同了,就算是相同的处境,很多事情也会变得不一样了。
冬歉平静地看着他:“想不到,你竟然从无间之境中逃出来了。”
凤煜轻笑一声,手指轻轻触在他的脸颊,意味不明道:“我逃出来,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啊。”
冬歉笑着否定道:“我没有。”
看着少年口是心非的样子,凤煜眸色略深,冰冷的指节按在他的后颈上,下一秒,俯身吻上冬歉的嘴唇。
冬歉被他按在墙上,手腕被缚在背后,被迫扬起脸来承受这个吻。
凤煜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笃定冬歉不会反抗。
但是.....
这次不一样了。
当凤煜的手触上冬歉腰间的衣带时,冬歉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掀起眼帘,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凤煜,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凤煜顿了顿,意外地抬起眼眸看向他:“......什么?”
冬歉面无表情地迎着他的目光:“以前的我需要你,但是现在,我曾经在乎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提醒道:“你也没有用处了。”
想当初,冬歉主动找上凤煜帮忙,只是为了能够在仙门考核中取得能让师尊眼前一亮的成绩,从此以后能够在飘渺门站稳脚跟,不被江守月取代地位。
但是现在看来,这曾经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不再需要让谢清枫高看自己一眼,也不想跟江守月争些什么了。
就连飘渺门,他也不想回去了。
从此以后,自己会同过去斩断联系,再也不受过去的人和事的束缚。
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谢清枫。
就当,他已经死在了那座青楼里,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救过。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再受到凤煜的操控。
只是这些话,说给凤煜来听,他必将会发怒。
事实也果然如此。
凤煜墨色的眸子沉沉地注视着他,低沉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说什么?”
若是以往,冬歉察觉到凤煜的脸色变得危险,定然是会怕的浑身发抖。
但现在,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早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以,他冷冷道:“曾经那些好用的,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地顺从于你的手段,现在都已经没用了。如果你还想用同样的方式控制我,我只能说你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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