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作者:妖侩  录入:03-19

明明他已经为冬歉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让他免受太阳刑的处罚,
可是他不领情,非要自寻死路。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以为自己现在还在阿塔尔那里,还可以肆意妄为吗?
可他们毕竟曾经是恋人,他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遭遇那样残忍的刑罚。
其实他想对冬歉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
他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只要戴罪立功几次,说不定黎明还有他的容身之地。
可为什么....他总是要将自己立在那种不利之地。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能再插手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人急冲冲地走了出来,拿了枚针,恭恭敬敬地从凯英这里挑了一滴血。
再后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冬歉完好无损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卡南见状,微微增大了眼睛。
冬歉远远地看见卡南,冲他弯眸一笑。
这个笑容在卡南眼里无异于是挑衅。
但是他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完完整整的出来了。
黎明的家族的族长,真的没有对他做些什么。
很快,族长的吩咐就下来了。
黎明会对冬歉进行重点看守。
冬歉知道埃伯格的意思。
当冬歉同他说了自己早几年同凯英缔结了血契的时候,他看起来非常愤怒。
他怒斥着他:“你怎么可以诱惑凯英陪你做这种事?”
冬歉表情微变,笑眯眯地看着他:“族长,我希望您能理清一件事。”
“是您的儿子太过爱我,非要跟我签订这样的契约,与我无关。”
“很多时候我撑不下去,想着干脆死了算了,但为了您的儿子,我又会告诉自己再坚持几天,因为倘若我死了,那可是一尸两命,不是么?”
愤怒让埃伯格的身体气到发抖:“凯英怎么会主动这样做。”
“怎么不会?”
冬歉:“我当时的权限,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古籍,至于血契的真正含义,我也实在获得血猎长的预备资格后,才有了调查权限。”
“我跟凯英缔结血契后不久,他就因为训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而我等到有了调查权限之后,才知道了血契的真正含义。”
他弯眸笑了笑:“想必族长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对吗?”
埃伯格确实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事实上,他已经汗流浃背了。
难怪冬歉有跟他叫板的底气,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拿捏到了自己致命的软肋。
他怎么会想到,冬歉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孤儿,居然有一天可以拿捏自己儿子的命。
更可气的是,这条命还是他儿子亲手捧上去的。
不过,冬歉刚刚说,凯英在那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血契的事情。
可倘若他想起来了呢。
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也知道血契的破解方法。
如果凯英知道了这一切,或许会主动揽下结果。
他或许会重新爱上冬歉。
自己好不容易才让凯英放下了他,现在又怎么还会再次动摇他的心。
看着埃伯格的脸色,冬歉道:“你放心,从一年前开始,我就对自己割腕放血,进行血契的消除仪式了。”
“差不多再有个半年的样子,血契就结束了,我跟您的儿子就可以一刀两断。”
埃伯格愣住了,怀疑道:“你....愿意牺牲自己这么做?”
冬歉垂下眼帘:“为什么不愿意呢?”
“我对他,还算是有些感情。”
....
最后和埃伯格定下的结果就是,他会保护自己好好的活过着半年,但给冬歉的要求就是,他不可以将血契的事情告诉凯英。
命运已经这样了,那干脆就将错就错吧。
冬歉不必再待在牢房里,埃伯格派了专门的人保护他。
他本意不想让凯英和冬歉有太多的接触,所以在凯英向自己提出看守冬歉的神情时,他转而让约伦斯接手这个任务。
凯英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埃伯格沉默的态度显然已经表明,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再谈论下去的必要。
卡南原本期待着冬歉当着黎明所有人的面被处以太阳刑,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既然就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冬歉到底有着怎样的底牌,又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每次站在冬歉的面前,他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明明他的地位如此低贱,明明他已经跌落到了如此境地,可是自己竟还是拿他没办法。
甚至连埃伯格也明里暗里的提醒自己,这段时间绝对不可以伤害冬歉。
他迫切地想知道冬歉的那张底牌到底是什么,可是他越是问,埃伯格就越是沉默,或者用“放心,你跟凯英的订婚宴还会照常进行下去”这种话来安抚他。
可是只要冬歉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就惶恐不安。
卡南咬咬牙,心里很是不甘心。
难道自己就真的拿冬歉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
冬歉已经在约伦斯那里拎包入住了。
虽说如此,冬歉的脖子上还是戴着可以抑制力量的黑色项圈,证明他是这里的俘虏。
凯英从路上经过的时候看见了约伦斯,微微蹙了蹙眉。
虽然约伦斯从来没有表现过,但是他知道,自己当初和冬歉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暗恋冬歉的。
自己当时为了让他死心,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当着他的面让冬歉吻他。
冬歉那个时候很容易害羞,这么做过一次后,脸就会红上大半天,然后又故意装作很冷静的样子,继续工作。
很有趣的反应。
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但他不希望和自己的战友喜欢上同一个人。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早早让他死心。
可是现在,父亲却让约伦斯来看守冬歉。
凯英的心里涌起一层晦暗的心思。
约伦斯远远地看见他,目光有些复杂。
两个人的目光像是无声的交锋。
凯英沉声提醒着:“不要做多余的事。”
约伦斯沉默一会,缓缓道:“假如我想呢?”

他语气不知不觉就带了点愠怒:“现在这样,你应该很开心吧。”
“终于让你找到了机会可以跟他独处,感觉如何?”
约伦斯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语气稍稍带了点反问:“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会生气?”,凯英沉着脸看他。
约伦斯:“既然你不在意这件事,就不要再插手我会怎么做,另外,你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轻笑一声,“跟卡南的订婚宴,你应该要开始准备了吧。”
凯英的手指缓缓攥紧,冷声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约伦斯神色淡淡,“但冬歉现在也跟你没关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凯英看着约伦斯的背影,心里控制不住的发沉。
他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不要再想冬歉的事了。
自己对他做的事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为了他向自己的父亲求情,为了他到处奔走,他想过暂时将他关起来,等风头过了,他会慢慢地找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让黎明重新接受他。
可是这些,他全都不要。
凯英站在会厅外面的时候,想着冬歉的安危,担心到了极点。
好在最后,冬歉用自己的方法把自己救了出来。
这样就好了不是吗?
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了。
他也没必要再想着冬歉的生死了。
正如约伦斯所说的那样,他应该已经放下冬歉,好好去做自己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无法安定下来。
他为什么非得这样想着那个人不可呢。
凯英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一定是冬歉刚刚回来,他的情绪还没有调整过来。
过几天就好了。
一定是这样。
.....
约伦斯在正厅里没有看见冬歉的身影。
现在的他应该在房间里待着。
约伦斯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上了楼。
放在以前,这是他万万不敢想的事。
当知道冬歉被捉回黎明的时候,他其实是动过想要偷偷将他放走的心思的。
他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万万不敢想象,假如冬歉真的受了太阳刑,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被冬歉救下来的那一刻,心就绑在了他的身上,久久无法忘怀。
他会想着他傻笑,会因为他为了保护凯英受伤而心疼,会因为冬歉随随便便一个触碰而神思不属一整天,也会因为冬歉给阿塔尔的一个吻而失魂落魄。
现在这个人,就在楼上。
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像是怕惊动了他。
房门被轻轻推开。
现在的冬歉在做什么呢?
可能会懒洋洋地看着他给他准备的历史书籍,可能会从柜子里翻到自己给他准备的他最爱喝的茶,可能会望着房间里的那架大钢琴而好奇的弹弄一两声。
他缓缓推开了们。
想象中的画面全部失色,晦暗。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一丝不苟地拉上,少年点着烛灯,身影略显单薄,白皙的脖颈上还锢着项圈。
那项圈实在算得上是粗制滥造,项圈附近的皮肤已经显出了明显的红痕。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
冬歉现在已经是血族的人了,自然讨厌阳光。
脑海中被阳光照的暖洋洋的画面被他迅速抹去。
没关系。
这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一件该责备的事情,相反,还需要好好安慰。
曾经喜欢的东西变得不能触碰,他一定很难受吧。
虽然表面上,他从来都没有显露出来。
约伦斯暗暗记下,冬歉房间里的阳光要加厚几层,不然太过灼人的光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会难受的。
这么想着,约伦斯缓缓走了进来。
冬歉听到了约伦斯的脚步声,转过眼眸。
约伦斯很少见过他这样卸下防备的样子。
在外面的时候,冬歉总是一副漫不经心,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始终笑眯眯的,仿佛任何事情都伤害不到他。
可是现在的冬歉,唇角毫无笑意,幽暗的烛火勾勒出他面无表情的轮廓,像是疲惫至极,双手撑在桌面上,脊背微微弓起,肩胛像是紧绷到极致。
就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这样的画面只有一瞬间。
冬歉的眼尾轻轻挑起:“约伦斯,好久不见。”
刚才死气沉沉的面容一瞬间被吹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就是因为这样,约伦斯才愈发担心。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不会将心里的感觉给表现出来了。
表面上笑脸相迎,其实恰恰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无法窥见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开心还是难受,是在乎还是漫不经心。
让人心里有无限的猜测。
他是真的不在意凯英跟卡南在一起吗?
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变成了血族吗?
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现在成为了黎明的阶下囚吗?
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不在冬歉的笑容中。
正是这种什么也看不透,什么也不表露的态度,才让约伦斯愈发心疼。
或许,这些他全都在乎。
只是在乎也没什么用,反倒会伤到自己,所以才会装出一副笑意盈盈,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
约伦斯的手缓缓攥紧,眉眼里也不经意地泛起了心疼。
冬歉看着约伦斯这样,忍不住问系统:【他是怎么了,我就发了个呆,他怎么看起来像是我要死了一样?】
系统:【这...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我也琢磨不透。】
一人一系统琢磨不明白,就干脆放弃。
约伦斯小心翼翼地靠近:“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安排。”
冬歉轻笑一声:“没有,都挺好的。”
“那边那架钢琴不错,你能教教我怎么弹吗?”
其实冬歉很早以前就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但是因为他总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就搁置了。
他有黎明的训练,有各种出猎任务,还要时时刻刻地待在凯英的身边保护他。
他总是很忙。
所以就算感兴趣,也从来没有提出想要尝试过。
但现在的他变得很闲。
那些担子全部卸了下来,他除了好好保护好自己之外,不用保护任何人,黎明也不会给他任何任务了。
这种清闲,让他有精力左顾右盼,探索一番自己曾经没有探索过的事物。
见冬歉自己主动提出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约伦斯很开心。
他很快答道:“当然可以,你想学什么曲子我都可以教你,学什么都行。”
他的眼眸弯了弯:“只要你愿意。”
“我想想...”,冬歉说着,就往钢琴那里走了过去。
可是双手离开桌面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瞬的踉跄。
约伦斯见状,赶紧上去扶住了他。
“没事吧?”,约伦斯的神色有些紧张。
“没事。”,冬歉摆了摆手,“我没怎么样。”
可是约伦斯却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碰到冬歉的时候约伦斯才察觉到,现在的冬歉瘦的吓人,单薄的腕骨冰冷异常,和以前阳光健康的时候截然不同。
甚至怎么,有时候站都站不稳。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约伦斯心疼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安。
冬歉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乎,出了这种情况也不见紧张,坦然地往钢琴那里走去,垂下眼眸,轻轻地触碰着琴键,动作小心,像是爱抚。
约伦斯不知道冬歉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暂时,他也没有办法深究这些。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来到他的面前,坐下来,为他弹一首欢快好听的曲子。
冬歉闭上眼睛,似乎听的很享受。
这支曲子结束之后,冬歉睁开眼睛道:“我就学这个。”
“这个啊。”,约伦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首对初学者来说...有点难。”
毕竟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约伦斯总是控制不住地炫技,选的曲子自然是难了一些。
但是冬歉却固执道,“我就要学这个。”
这个固执劲放在冬歉的身上,其实也十分可爱。
约伦斯:“好啊,我教你。”
“不过...”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带了点郑重:“在我教会你之前,你要好好活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冬歉正好好活着,好好地活在自己的眼前。
他有足够的求生欲,愿意在黎明族长面前争取出一条活路。
他做的很棒了。
所以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会隐隐约约感到一股不安。
就好像,冬歉会随时从他的眼前消失一样。
冬歉沉默了一会,弯了弯眸:“好啊。”
系统:【你骗小孩。】
冬歉:【大人的事情,怎么能说骗呢。】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就学不会呢?】
看着宿主自信满满的样子,系统便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于是接下来,冬歉就坐了下来,自己试着弹一弹。
他弹之前,系统以为他玩了个大的。
他弹之后,系统说他拉了坨大的。
还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只是个花里胡哨的菜鸡。
冬歉瞬间不自信了。
看约伦斯这么熟练的样子,他还以为他上他也行呢。
原来有一种东西叫看着容易。
冬歉瞬间就自卑了。
约伦斯低笑一声,温声道:“得罪。”
他站在冬歉的身后,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操纵着冬歉的手指,格外用心地教他弹琴。
冬歉敛下眼帘,轻声道:“我只是一个阶下囚,你其实可以不用对我这样。”
“黎明让我看着你,是组织的命令。”
他温柔地垂了垂眼眸:“至于怎么样对你,是我的个人意志。”
冬歉抿了抿唇。
【系统,他人还怪好的嘞。】
系统:【确实。】
【系统系统,你觉得我死之前能不能学会啊。】
系统:【悬。】
冬歉被系统的冷漠伤害到了。
他轻笑一声,回应着约伦斯刚刚的话:“那我谢谢你的个人意志。”
....
冬歉由约伦斯看守的事情渐渐传开了。
在凯英的手下,约伦斯对冬歉抱有好感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很多人开始在私下里猜测,约伦斯会不会对冬歉做些什么?
这对他来说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
不过,他们觉得凯英现在肯定不会再在意这些事。
毕竟,他和卡南的订婚宴下个月就要举行了。
他的订婚宴事关两家血猎的友谊,自然是要无比重视的,事已至此,又怎么还有精力思考冬歉的事情。
说来讽刺,黎明的人都知道凯英以前有多么喜欢冬歉,喜欢到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人插足的余地,现在,约伦斯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有机会了。
凯英监督血猎训练的时候,偶然听见了这些人的谈话。
他们刚刚结束完一组特训,放松身体的时候围在一起,你言我语起来。
“冬副手曾经对黎明也算是鞠躬尽瘁,就算是成为了血族,当时也是为了保护血猎长才遭此毒手,黎明居然真的不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了吧,这不是没有处以太阳刑吗?”
“你不知道,族长原本给出的判决就是对他处以太阳刑,这活命的机会是冬副手自己给自己争取的,也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可以劝动族长放过他。”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所以我每次跟在他身边的时候都给格外放心,就莫名有种信服感,觉得他能解决一切悬在眼前的那题。”
“是啊是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叛变黎明的俘虏能免除太阳刑呢。”
“哎你怎么回事,腿伤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别提了,新副手说我因为腿伤而不训练就是在拖累黎明,没想到几次训练下来,我的伤就更严重了。”
“好怀念以前的时候啊。”
“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
“是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
凯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沉沉响起:“没事做了是吗?”
听到凯英的声音,他们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吱声。
凯英微微蹙了蹙眉。
冬歉在的时候,他跟自己这些部下的关系还算的上是其乐融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变了。
是卡南来了之后?
亦或者是更早之前?
凯英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是原来冬歉不在之后,曾经对他来说从来没有操心过的队内关系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知什么时候,他感觉不到曾经那种凝聚在一起的力量了。
那种,全队上下凝成一股绳的感觉。
这种认知让他感觉到异常疲惫。
他带着一身郁气离开了。
明明也没有经历什么太累的训练,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腿就像是灌了水泥一般。
像是不断累积的挫败感。
路上,他听到身后有人欢快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不是别人,正是卡南。
凯英回过眸,卡南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凯英,我想在我们的订婚宴上放绣球花。”
凯英看着他,那种疲惫的感觉愈发深了。
他没什么耐心地解释着:“这个季节,只有在极南之地才能找到绣球花。”
“那就让他们去找。”,卡南笑道,“他们天天训练不认真,用这个来当他们的训练量岂不是更好。”
听见卡南这么说,凯英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以前凯英也常常问冬歉约会的时候需要什么东西,冬歉总是红着脸道:“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你来定就好。”
冬歉总是很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主动要求他什么事。
他总是很坚强,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他一般。
卡南稍微受一点点擦伤都会找自己诉苦。
印象中,冬歉就从来不会。
每次受了什么重伤,他似乎就会躲起来,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一段时间。
好像对他来说,受伤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这样的冬歉格外惹人怜惜。
也让自己觉得羞愧。
好像在冬歉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出现。
回忆起来,和冬歉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操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什么他现在,也变成了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
凯英不愿再想,有些烦躁地偏开了目光。
在某一个转角,凯英瞥见了冬歉的身影。
眼睛好像忽然就移不开了,他将那道身影牢牢锁住,好像这样就能回到曾经。
那时候,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像以前一样,和他挨在一起,互相倾诉些什么。
但那只是一瞬的恍然。
现在,他已经不能再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他了。
他们...已经是陌路人了。
冬歉注意到了凯英的目光,他的眼睫轻颤,下意识转眸看向凯英。
从表情上来看,凯英看起来心情不佳。
系统:【从人设上来说,你现在是不是要主动关心他一下。】
冬歉:【你觉得像我这样矛盾敏感的性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认为还有资格跟他聊天吗?】
没等系统回答,冬歉就轻轻笑道:【当然没有。】
冬歉一字一句道:【再深度剖析一下人设,我觉得我现在甚至不敢看见他。】
【他是我的软肋,只要不看见他,我就不用直视自己肮脏的身体和已经失去的一切,不是么?】
冬歉对自己这个人设分析的有理有据 ,系统也估摸着有点道理,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只是另一边,凯英的心里也同样是矛盾。
看见冬歉,凯英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最近的一些传言。
他们说,约伦斯暗恋冬歉,却一直苦于没有得手的机会,这下刚好,冬歉又想要在黎明好好地活下去,两个人一拍即合,当然可以做一些苟且之事。
用身体换待遇,这不就是冬歉在阿塔尔那边的拿手好戏。
虽然这种事情只是空穴来风,但凯英的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有些不悦。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一般。
推书 20234-03-19 :降雨明天结束——》:[近代现代] 《降雨明天结束》全集 作者:林子律【CP完结】长佩VIP2024-3-15完结收藏:11,285评论:3,504海星:15.50万点击:33.59万字数:22.87万人气:230.03万文案:“离开时他告诉我,别在夏天相爱。”喻遐始终觉得,他爱上姜换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哪怕只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