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替身觉醒后—— by少年闲

作者:少年闲  录入:03-19

齐松……
乔明瑞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细想一下,“岳瑾”的名字,也给他一种同样的感觉。
一次是巧合,但两次,就绝对不是。
出于谨慎,乔明瑞又看向剩下两个人:“你们现在的名字?”
两人不敢隐瞒,如实作答。
“刘豆豆。”
“何容。”
岳瑾,齐松,刘豆豆,何荣。
……果然,他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将这四个名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乔明瑞忽然一惊,瞳孔微缩。
他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四个名字了。
原书剧情中,时舟回国,进了这所大学,当上了最年轻的助教。三个渣攻闻风而来,文连云屈居于食堂,却只给时舟开小灶;季柏川打着选秀的旗号,顺理成章地住在时舟隔壁;沈昭更是仗着年纪小,直接转学过来,却从来不上自己本专业的课,而是紧跟着时舟的课时跑。
在这段剧情里,出现了一堆莫名其妙就针对四人的炮灰反派,为首的便是“岳瑾、齐松、刘豆豆、何荣”这四个名字。
这段剧情发生的时候,原书剧情里的自己已经死去,因此乔明瑞并没有太过在意,没想到会在今天,得知这四个没头没脑的“炮灰反派”真实身份。
联想到岳瑾刚才的话,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荒谬的猜想——
原书剧情里,这四个人毫无来由地针对主角团,会不会……是想为他报仇?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挥之不去,使得他陷入长久的沉默。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几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岳瑾更是垂头丧气,总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眼里很快就蓄了一堆泪。
殷渠却从乔明瑞的安静中读出了慌乱,顿时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连忙握住对方的手,将人半搂在怀里,低声安慰道:“……别着急,先冷静一下,慢慢想。”
在他温柔而富有耐心的话语中,乔明瑞那颗因负罪感而不住下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温柔地托住,总算摆脱了失重感,重新找到正常的跳动频率。
他垂着眼,将额头抵在殷渠的肩头,调整好呼吸的同时,又下意识握住对方的手,方才多了几分开口说话的底气。
再度抬头,面向惴惴不安的四人时,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到失态之前,那般冷静到无懈可击。
“你们怎么知道,有人要针对我们?”
乔明瑞终于开口,这让四人如蒙大赦,哪儿敢再隐瞒,纷纷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切和盘托出。
“是豆包,他有个一起玩游戏的黑客朋友,偶然在暗wang看到有人把渡哥你的照片贴出来,问杀掉你,需要多少报酬。还好大家一看是在我们国家,就都说不可能,这个帖子很快就沉了。”
岳瑾满是担忧地说完,不等乔明瑞和殷渠从这震惊的消息中回神,又马不停蹄地丢下另一枚“zha弹”:“至于嫂——咳嗯!至于殷渠,松子他的爸爸,是报社主编,最近莫名其妙接到许多说要提供特大新闻的电话,打电话过去,都是在说殷渠从小忤逆父母、小偷小摸,还在学校当校园霸凌的头目,带头打架斗殴,差点把同学弄成残疾……”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瞥一眼殷渠,语速陡然变得飞快:“还有,说殷渠考上大学,只是想给自己镀一层金,让他在会所里显得与众不同,是被渡哥你看上后,飞黄腾达,才改变主意,想去念书装乖,好让渡哥你继续对他另眼相看。”
殷渠听完,愣了几秒,忽然用手背抵着唇,没忍住笑了起来:“编这个剧本的人,看来很喜欢狗血电视剧啊。”
说着,面对岳瑾怀疑的目光,他泰然自若地低头,在乔明瑞后颈处蹭了蹭,装作委屈的模样:“明瑞哥,你看他们都怀疑你是我金主。”
紧接着,又用只有他和乔明瑞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慢吞吞地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履行‘被包.养角色’的职责?”
乔明瑞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微微缩肩,想也不想地伸手,将他趁势作乱的脑袋推开,又装作不经意地将耳后的头发到前面,遮住和后颈一样热到心悸的耳朵,方才隐晦地瞪他一眼:“……别打岔。”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接着,他不想再看对方装无辜的表情,扭头看向刘豆豆:“你那个朋友,查出来发帖人的ip地址了吗?”
刘豆豆点头:“有的有的,不过比较模糊,只能定位在一个大概区域,就在我们C城一个乡镇医院,叫X镇医院。”
X镇……听到这个地名,乔明瑞和殷渠俱是一惊。
殷渠的老家,就在X镇。
而X镇医院,也正是唆使周佳把殷渠换掉的护工刘彩丽,所在的医院。
毫不相干的人和线索,以一种诡异的走向,突然被连在一起,这不得不让两人重视起来。
殷渠总算没了借机要好处的心情:“确定是这个地址?”
刘豆豆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意吓了一跳,连连点头:“确定确定。我不放心,还拜托他找了不少同行去查,都是这个医院。但是再详细的,就不清楚了。”
“什么时候发的帖?”
“不远,就在三天前。”
三天前?
意思就是说,对方三天前曾经去过X镇医院。
那么只要想办法,查出那段时间出入X镇医院的可疑人物,就有可能找到这个对乔明瑞有杀意的人。
总算得到近战,两人心里稍稍放心了,便开始询问第二个讯息。
齐松挠头回忆:“打电话提供线索和消息的人太多了,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觉得不太对劲,就都跑去实地走访了一下,发现并不像电话里说的那样,打电话的人,说话也都漏洞百出,甚至爆料同一件事的几个人,说出来的事情细节不能说不一致,只能说毫不相干。我爸觉得这事儿是有人想搞你,又知道我和渡哥是一个福利院出身,跟渡哥关系好,所以让我有机会提醒你们一下。”
行事手段这么低劣而愚蠢,哪怕那三个渣男再怎么头脑发昏,也不至于突然智商低下到这种程度。
至于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看她给殷有财的出谋划策,也不像是会傻到用这种方法的人。
乔明瑞在心中迅速将这几人的嫌疑排除,最后无奈发现,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再能怀疑的对象。
他幽幽看一眼殷渠,心说为什么针对自己这个炮灰的人,会比针对原书究极大反派殷渠的人,更狠啊?
是改变剧情的代价?
还是说,他的死,对别人有什么额外好处?
真相扑朔迷离,乔明瑞心知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见昔日同伴们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选择了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不由得想到原书里,这四人竭尽全力地与主角团作对,哪怕下场凄惨,也要在临死前试图从主角团身上“咬下一口肉”,顿时心头一软。
他微微垂眸,一边叹气,一边抬手,像小时候在福利院时一样,挨个儿在四人的头顶摸了摸,语重心长地说:“行了行了,渡哥知道了。谢谢你们,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很危险,你们别再参与,安安心心上学。”
“我心里有数。”
四个人眼眶立刻红了,岳瑾那两团包着的眼泪,终究还是铺满了她半张脸,惨兮兮地伸手:“呜呜呜渡哥……我好怕你出事。”
其他三个人也哭着扑过来。乔明瑞突然被四个人抱住,哭笑不得,又安抚了一阵,才终于将人劝得冷静下来。他刚重获自由,就被黑着脸等在一边的殷渠,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消毒湿巾,细心地擦着身上被蹭到的眼泪。
四人:“……”
在岳瑾又要炸毛之前,其他三人连忙捂嘴的捂嘴,按手的按手,最后干脆把人直接扛了起来,对着一脸震惊的乔明瑞和满脸无语的殷渠挥手:“渡哥,嫂子,我们先走了!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说着,便扛着岳瑾一溜烟小跑,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乔明瑞失笑摇头:“跑这么快,他们真不记得,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联系方式告诉我们吗?”
殷渠臭着脸给他擦手:“……您要真想要,我一会儿就派人去查,到时候再发给您。”
“行。”乔明瑞点头,看见殷渠抽出第四张湿巾时,眼皮一跳,一把按住对方的手,“好了好了,不要再浪费纸巾。他们刚才仰着头哭的,没蹭到我身上。”
听完这句话,殷渠才勉强作罢,将用过的消毒湿巾嫌弃地丢到不远处垃圾桶,跑回来:“时间不早了,再逛下去,怕不是天都要黑了。”
“其他事情我会安排人去调查。”他满眼期待地凑近,与乔明瑞近距离对视,“现在,我们去约会,好不好?”
乔明瑞被这双眼巴巴的狗狗眼迷惑,忍不住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心底的担忧和愁绪眨眼间消退,笑着凑过去,在对方弯起的唇角处落下一吻。
随后,果不其然,后脑勺被殷渠的掌心护住,将这个吻被动加深、延长,直到呼吸困难,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殷渠脸上的笑容扩到最大,一边毫无诚意地说着“对不起”,一边熟练地翻出口罩,撕开后给乔明瑞戴好,最后拉着乔明瑞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停车场的位置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让路过的人在认出他们之后,纷纷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
暖色的夕阳落在身上,乔明瑞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中,微不可查地弯了弯眼。
……傻狗。
稀疏的星星挂在天幕,殷渠将车在山上的露营地停下,神采飞扬地凑过去,给乔明瑞解安全带。
然而乔明瑞并没有被骗到,精准地发现他的视线在副驾驶储物箱上扫了好几下,顿时生出了怀疑。于是,在殷渠绕过去,替他打车门时,乔明瑞故意拿起手机:“老师突然有事找我。你先去吧,钥匙给我,我打完电话就来。”
殷渠犹犹豫豫地站在旁边,不肯死心:“我在这里等您。”
乔明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殷渠心虚又懊丧地摸了摸鼻子,语气低落地将车钥匙递过来:“……那我先过去了。”
等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乔明瑞才挂断打给手机通讯运营商的电话,略带好奇地打开了殷渠心心念念的储物箱。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商标。
乔明瑞猛地将储物箱关上,脸上浮现恼羞成怒的绯色。
他就知道,会让那傻狗一整天都心心念念的东西,只能是这个!
……昨天才把家里的都锁起来,什么时候又背着他买了两大盒?
乔明瑞不假思索,飞快地下了车。
却又在即将锁车的时候,犹豫了许久,有些紧张地回头确认了一下,见殷渠没有朝这边看,便鬼使神差地重新打开车门,将那储物盒里的东西拆开包装,拿了两个。
他烫手似的将这两个丢进衣兜,锁了车,脚步匆匆地朝殷渠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1000营养液加更√
又陆陆续续停了几次电,感情戏本来就吃状态,热的时候还要忙着扇扇子,更写不出来……只能挪到凌晨了。
好在先把剧情线写完了……感情线加更(3000字打底)会在凌晨放出来。大家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早点睡,抱歉。
重庆有个地方的山火又复燃了,照片里山火现在烧红了半边天,物资也不够,人员也不够,还在召集挖掘机,隔离带都没挖,听说隔壁还有个造纸厂……热搜也上不去,唉。
希望火尽快灭掉。(心情复杂地关掉手机,专注码字)
大家都要注意用火安全哦!

乔明瑞竭力让自己的表情十分自然, 看不出任何异样地来到露营地这边。
殷渠正失魂落魄地组装帐篷,听见动静,丧丧地起身, 将人抱住, 头枕在肩膀,嗅着乔明瑞身上玫瑰的香气, 语气低落:“你来啦。”
乔明瑞用理智压下自己想要捂口袋的动作,温柔地用手替他梳着头发, 神色柔和,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平和:“你这些东西, 不像是临时起意准备的吧?”
正在撒娇耍赖的殷渠浑身一颤, 弹跳起身,握着工具重新蹲下, 语气冷静:“我还是加把劲,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乔明瑞听出不对,追问几句,谁知殷渠这下怎么也不肯说, 还把他拉到旁边已经摆好的椅子上坐好,递过去一杯榨好的果汁:“等我忙完, 您就知道啦!”
乔明瑞捧着果汁,十分好奇, 饶有兴致地盯着殷渠忙上忙下, 又被面红耳赤的小狗求着他别看自己, 说打扰他的进度, 这才可惜地移开视线, 扫一眼四周的景色, 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大口冰镇果汁, 试图压下心中的烦躁。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很讨厌这种山上的环境。
他第一次被人发现,就是在山脚底下,头破血流,不省人事。等送到医院抢救回来,苏醒之后,便彻底失忆。
那座山十分偏僻,当年的监控并不像现在这样发达,因此完全查不到他的活动轨迹,而在新闻发布直到他出院,都没有人来领他回去。
在警察局住了几个月,最终,他不得不去往福利院,而有关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个地方的缘由,也就成为一个再也解不开的谜团,不得而知。
乔明瑞一直对过去没有任何念想,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人来找他。要么是家里人没人了,要么就是对他毫不关心。
他看得很开,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执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亲情,活在当下,更为重要。
可即便如此,那来自过去的影响,依旧让他困扰不已,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对山野地形的生理性恐惧和厌恶。
刚才上山的时候,因为一路有着殷渠的插科打诨,又多年未曾踏足这一类的地方,他竟然短暂地将这种后遗症遗忘,直到重新回归到自己一个人独处时,才又“旧病复发”。
恨不得马上开车下山,离这里越远越好。
但看着虽然不敢出声,却明显兴致勃勃、饱含期待的殷渠,他还是将这种情绪压下,不停地刷着手机,试图找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越子星发了张照片,是一份模糊了名字的剧本,看样子是已经碰到那部会让他一举成名的作品了。
乔明瑞默默点了个赞,手指往下划。
——时舟拍了一桌的食物,似乎是家常菜,配文“每一个家人都很重要”,应该是出柜成功。
乔明瑞随手又是一个赞,继续往下。
——老师久违地晒了张亲自写的书法:“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他刚想点个赞,却发现这条朋友圈已经发布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老师桃李满天下,往常一条朋友圈,十分钟就能有几百个赞和评论,可现在这条,评论区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乔明瑞立刻意识到,这是老师特意发给自己的。
……是为了他又放弃了去当辅导员这件事?
原来老师没生气啊。
心里揣着的事又少了一件,乔明瑞喝了口果汁,眉间的烦躁因此消散不少。他又往下刷了几下,发现没有新的内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新号,并没有加什么朋友,于是只得收起手机,重新看向殷渠。
说起来,这里什么也没有,殷渠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是准备了什么?
总不能只是一个野营和烧烤吧?
……就这些,也值得他特意带两盒“小雨伞”?
乔明瑞越想越好奇,一时竟忘了殷渠之前的叮嘱,就这么单手支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看。
殷渠察觉到视线,默默地加快手上的动作。所幸他提前偷偷练习过,因此这样的“酷刑”未能持续多久。
脱掉工作用手套,他洗了下手,低头又看了眼表,这才连忙坐到乔明瑞身边,一边点燃烧烤架,一边开开心心地说:“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
乔明瑞挑了串牛肉烤着,闻言,扫他一眼。
时间这么准确?总不会是安排了一场烟花秀?
可能性很大,山崖下不远处,恰好有一片河滩,如果经过审批与报备,的确可以放。
不过,一般只有在春节期间,才会通过审批。殷渠连这个也能做到?
……反派真这么厉害吗?乔明瑞有些怀疑人生,闻到一股焦味时才发现自己思考得过于入神,竟然忘了给肉翻面。
身旁传来低笑,乔明瑞没好气地翻动手腕,黑润的眸里映出炉火:“为什么不提醒我?”
更过分的是,虽然对方动作很快,但他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手机,摆明了是在拍照。
“因为看得太入神,我也忘了。”说着,为了自证清白,殷渠将手里同样糊了的年糕给乔明瑞看,这才让乔明瑞懒洋洋地收回埋怨的眼神。
殷渠心有余悸地给烧烤刷了一遍油,又看了眼时间,顿时着急地碰了碰乔明瑞的手:“快快快,快抬头!”
乔明瑞手里的牛肉差点被他碰得落在地上。慌里慌张地补救回来,抬头时,眼睛倏地睁大,牛肉终究还是在劫难逃,“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天上并没有绚丽的烟花。
而是和烟花同样灿烂、短暂的,遍布整个天穹的流星雨。
数目繁多的流星一颗接着一颗,在夜空中燃烧出最后的光彩,无声地上演着稍纵即逝的美丽。
乔明瑞被这样的景象攫取了全部心神,仿佛这一刻,世间万物,包括那让他备受煎熬的、对于山野环境的恐惧和厌恶,都在这场流星雨的洗涤中,荡然无存。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今晚的流星,可以许很多愿望。”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那份也给你哦?”
“……许愿?”乔明瑞因为他的话,总算稍稍回神,侧头,茫然反问。
有吻,轻如微风拂面,落在了眼尾,带着教人魂牵梦绕的爱意。
乔明瑞不禁眨了眨眼,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笑着解释:“那天晚上,你不是喝醉了,说星星不够分,所以自己折了纸星星,给他们吗?”
“我很早就在留意消息,确认今天有流星雨后,就赶紧找专业人士帮忙,终于在我们城找到了这个可以看流星雨的地方。其他地方灯光太亮,没有办法欣赏。”
“现在,整座城市的流星都是你的,不需要再和别人分享。”
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从心口开始,细细密密地蔓延至全身,促使他不由自主地握住对方的手,直到被反过来十指紧扣,眼睑处又被亲了一下,听见对方无可奈何又心疼地说了句“怎么哭了”,方才幡然回神,沉默又无措地抬起手,碰了一下眼角。
指尖一片湿润,才清楚,原来殷渠没有撒谎。
自己也没有在做梦。
他送了自己一场只属于自己的流星雨。
眼睛又开始丢人地泛酸。赶在眼泪落下之前,乔明瑞连忙重新抬起头,在朦胧的视野中,追逐着那些稍纵即逝的绚丽弧线,直至最后一颗消失在视野,才恋恋不舍地垂首,揉了揉因为一直睁着,而有些酸涩的眼睛。
“别揉别揉,我带了眼药水。”
揉了几下就被殷渠慌忙按住手,乔明瑞没有挣扎,重新仰头,安静地让对方给自己滴眼药水,又揉了好几下脖子,才得到再度低头的许可。
下一秒,一串烤得正好的牛肉被递到手边:“看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快吃,不然凉了就不好吃啦。”
乔明瑞默不作声地接过烤串,没吃几口又被递了饮料。他没忍住,小声抗拒:“你自己也吃啊?”
“可是,我想喂你吃。”
“……”乔明瑞本来就对他的撒娇没有任何抵抗力,今晚更是将数值彻底跌成负数,以致于他连问也不问,就这样默许了对方的投喂。
但想起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乔明瑞默了默,在吃到半饱时,果断推开了嘴边的烤鱿鱼。
殷渠有些惊讶:“不吃了吗?可是,你应该还没吃饱吧?”
他还想再劝说,但乔明瑞心意已决,微微摇头,故意撒谎:“我有点困了。”
“不会是感冒了吧……”殷渠嘀嘀咕咕地对比两人的额头温度,确认没有差别后,这才放心。他将剩下的食物几口吃完,便不顾乔明瑞的阻拦,飞速起身,去准备洗漱用品。
乔明瑞看一眼他忙碌的身影,趁机进了帐篷,将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取出一个,塞到枕头下面。
顿了顿,他抿紧唇,又将剩下的一个也塞进去,赶在殷渠过来之前,离开了帐篷。
洗漱完毕,看着殷渠又忙着去收拾烧烤架,乔明瑞故意打了个呵欠,被对方哄着进了帐篷。刚一进去,他从包里翻出对方事先准备好的睡衣。
是平时家里穿的那套。
跪坐在铺好的被子上,乔明瑞思索片刻,将睡衣放回去,转而将明天要换的白色衬衣找出来。
他低头看着这件绣有玫瑰的衬衣,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地将手指搭在衣领处的扣子上……
忙完一切,洗漱完毕的殷渠,轻手轻脚地回到帐篷外时,却发现乔明瑞坐在被子上,没有睡觉。
他心里一紧,连忙拉开帐篷钻进去:“怎么了,明瑞哥?是睡不习惯,还是……”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暖色的露营灯在坐在帐篷中间的乔明瑞身上,像是涂抹了一层彷如蜜色的光泽,就连发丝也泛着莹润细腻的光。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原本极其干净的配色,却偏偏又在胸口处绣着靡丽的玫瑰,为这一抹纯洁沾上yu望的色彩。
黑色长发因青年低头的动作,而搭在那一朵半开的玫瑰上,像是欲盖弥彰的黑纱,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拂开。
帐篷内的一切,都因为这幅画面,而陷入慢节奏。殷渠看着乔明瑞听见自己的声音后,抬眸看向自己,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带着勾人心魄的笑意。
一只白玉般的手按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殷渠就难以抵抗地跌进帐篷。
拉链声响起,山上夜间微凉的空气被彻底隔绝在外,帐篷内迅速升温,由内而外掀起口干舌燥的心慌意乱。
殷渠想要起身,双手却被两个膝盖不由分说地轻轻压住,以示威胁,直至猎物卸了力道,表示自己不会反抗后,才大发慈悲地挪开。
“跑什么。”
乔明瑞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绯色的唇勾起,容貌昳丽,像是话本里的妖精。
殷渠不知道怎么回答,喉头滚动几下,便见下一秒,那张他魂牵梦绕的脸忽然靠近。
长发交织着落在身上,殷渠一瞬间忘了呼吸,直到枕头下传来一阵异动,才发觉对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自己脖子后面,探进了枕头下方。
这个姿势,就像是将他圈在了怀里。
这个认知让殷渠的呼吸变得有些不平稳,惹得身上的人又是一声低笑,不由分说地按住了他想要抬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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