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无责任小剧场
三个小朋友告状:“顾景伊又抢我们奶喝!”
森宿风扭头一看,顾景伊小朋友正背对着他们吨吨吨狂灌牛奶。
森宿风:“……”
“这个key调应该更高半个度,然后这边从‘咪’这个音切进来。”
音乐老师用笔在谱子上敲了敲,“就从这里,我们S团的一起和音,主唱这里顶一下,把key拉高。”
superFUO五个大男孩围着音乐老师的电子琴,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谱子,森宿风的谱子借给老师用了,于是就和顾景伊看的一张。
两个人贴得很近,仿佛人人人中那个从。
《超热行星》这首单曲是和著名创作人合作完成的,星辰娱乐这次也是真的打算好好打造,请的词曲老师都是业内十分知名的翘楚。
男团成员每个人都十分仔细听着意见,森宿风更仔细。
他理解了一下,才问:“老师,我能不能这么理解,这部分的音这么唱。”
他把谱子拉高了音节唱出来,在转音的地方頂高了半个key,把清亮的高音亮了出来。
“漂亮!”
音乐老师拍了拍手,“顾景伊你这里唱一下找一下感觉。”“周礼酌你这个音帮顶一下。”“王天航你是乐器担当,这里也需要帮忙一起和音。”“曼埋你唱和声完成以后,从这可声部切进去唱自己部分的词。”
笔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大家都认真记录着自己部分的重点。
“非常好,那大家都再和一遍,进度好我们今天可以录第一遍。”
男团成员们认认真真在棚里录专辑,不知道外面舆论炸锅了。
[我去,《怨仙伶》定妆照谁看了?]
[男一号芙泽仙君为什么是这个叫卢飞雪的啊?他谁啊?]
[不是说《怨仙伶》要重新评估吗,怎么这边定妆照还流出了?]
[这个卢飞雪长得一般般吧,搁路人堆里可能是个挺亮眼的帅哥,但是在娱乐圈里有点普吧,之前也没见过有什么作品呢,查无此人,怎么星辰这次找了这么个路人甲演,公司里盘靓条顺的哥哥不是一抓一大把?]
[我还说要是没有S团的哥哥,起码T团这样的亲鹅子星辰是要主推的吧,但你看看这都啥啊,一个个都是名不见经传的,那个演反派魔尊的笑得太油腻了吧,这是打算把我们《怨仙伶》的粉丝变成大怨种啊!]
[坚决反对这波演员选定!]
[害,楼上别急啊,这不知道是哪儿流出的,人家剧组官微还没说话呢。如果让我选的话,我觉得芙泽仙君森宿风演合适,魔尊裂钧顾景伊演合适。]
[楼上,拒绝给我们哥哥画大饼啊,谁爱演谁演,你别高级黑引战啊!我们哥哥录专辑呢没心思怨什么仙伶,勿cue谢谢。]
[别不敢做梦啊,万一有人胡画大饼,蒸煮还给实现了,这不实力宠粉,牛掰大发了嘛。]
网上涛的这些和superFUO关系不大,上了几次广场但很快被各种视频剪辑给冲了下去。
而时间紧任务重的S团成员录完专辑,谁也没工夫上网冲个浪,几个大男孩驱车匆匆赶往幼儿园。
周礼酌肩膀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包,双手各拎了一包被褥,其他男团成员也和他差不多,赶集似的从车里钻出来,往幼儿园校舍走去。
森宿风把后备箱最后一个行李箱取出来,刚把双肩背包的背到背上,一转身去拉行李,发现顾景伊已经把他卸下来的所有行李都大包大揽了。
“嗯?”
森宿风拽了一下双肩背的带子,伸手:“还是给我吧,你一个人拿两人份的行李太重了。”
“没事。”顾景伊头也不回,大包小包的拉着行李进了幼儿园。
门房老头笑呵呵的和他们打招呼:“都来啦。”
“谷爷爷您值班辛苦了,喝杯水。”森宿风手绕到背面,从双肩背的侧面口袋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放在了谷老爷子门房的小桌子上。
谷爷爷笑笑,摸着手里的旱烟袋,笑得特别慈祥:“俺不累,松柏带着孩子们在里面呐,要不要俺帮你叫啊?”
谷爷爷就是谷温泉村录制节目的时候认识的小香椿和小冬青的爷爷,也正是谷松柏的爷爷。
反正小孙子小孙女都要来这里上早教班,老爷子也高高兴兴来当个传达室大爷,还能陪着孙儿们,就是谷松柏有点不乐意,说老爷子老骂他不好好正干到处偷拍别人学坏了,但他的意见无效,被老爷子骂着回来当员工。
森宿风笑着摇摇头:“不用了,谷爷爷您休息吧。”
“哎,俺不累的,俺来帮你拿行李。”
谷温泉村民风最为淳朴,谷爷爷说着就已经从门房出来,要去帮忙拎森宿风的双肩背。
“真不用您辛苦,您老休息吧,”森宿风扶着老爷子把人送回门房门口,“我们拿得动的。”
“松柏这家伙也是一点都不知道帮忙,不务正业的,还得是小森你给他一份正经工作,他还不知道要多点干活吗,我喊他帮忙。”谷老爷子说着,抬起头冲着里面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谷松柏!出来干活,不许偷懒!!”
那一声气贯丹田喊出来的声音,比今天在声乐教室里他们那练习的高音可高多了。
高亢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教学楼的边边角角,完全无法忽视。
谷松柏拉着香椿和冬青的手,从教学楼后面绕出来,一脸的苦大仇深:“知道了知道了,我带俩小孩正要去厕所,这边厕所还没完全好呢,我得带他俩去外面的公共厕所,远一点儿……不是!您老是这么凶喊我干嘛。”
“你要珍惜你有正经工作的机会,好好的一个大学生不干正经工作,就想着挣什么不义之财,我看人家小森给你的这份踏踏实实的工作就挺好,还不赶紧去帮忙,我带他俩去。”谷老爷子把旱烟袋往裤腰带上一别,上前一手一个把香椿和冬青拎走了。
被念叨的一脑袋黑线的谷松柏无奈地上前,“哎,怎么把这老爷子也一起招来了……我来吧,行李给我。”说着,他就要伸手帮忙。
“没事,不用了,我们自己东西自己拿就行了。”森宿风抬手拦了一下。
“你爷爷是不放心香椿和松柏,虽然你在这里当员工,但也有可能更不放心你,才非要跟来的。”
“……”谷松柏无奈地撇了撇嘴:“我哪里有不让他放心的地方了,本来我从小出来对家里也没什么感情,我是个特独立的人。”
“……”
森宿风和他一起往宿舍区走,听他这么说摇了摇头:“不见得吧,你那顶帽子不是谷爷爷庆祝你考上大学连夜坐车去城里买的吗?你那么重视那顶帽子,怎么可能对家里没什么感情。”
“……”
“啧,”谷松柏挠了挠头发:“这谷老头怎么什么话都给别人说啊。”
眼看着再说下去,有的人就要不好意思了,森宿风转了个话题。
“对了,你之前在短信里说的,你说卢飞雪纠缠你,他怎么你了?”
“……”
提起这个,谷松柏立刻就像是受惊吓的兔子,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还警惕地四下环顾了一圈。
“我靠,他好恐怖啊。”
“嗯?”森宿风站定脚步:“他让你做什么了?”
“不是他让我做什么了。”
谷松柏脸色极其精彩,各种情绪似乎正在大杂烩,最后脑门上似乎都垂下一片暗沉沉的黑线,“是他要对我做什么!”
“……”
谷松柏脸色黑沉沉的吓人,“他,他,我怀疑他中邪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可能真的折在他手里了!”
“……”
“怎么可能中邪呢?”森宿风都觉得有点好笑,但看见谷松柏这个表情,这凝重的神色,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就清了清嗓子,“咳咳,他怎么你了让你觉得他中邪了?”
“他……他他他!”谷松柏急的原地转了个圈儿:“他想吸我阳气!”
“……”
“……”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响彻走廊,谷松柏一转头,就看见周礼酌、王天航还有曼埋三个人已经挤在走廊的角落里,一个个叠着露出脑袋。
“哈哈哈,什么吸阳气啊哈哈哈,卢飞雪是男妖精吗?”
“怎么吸的,哪对哪吸的,你重点展开讲讲。”
“哇哦,你们是不是玩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
谷松柏耳根子腾地一下就红了,“别胡说,我可没让他碰到我。”
“……”
沉默两秒之后,周礼酌他们爆发了一声声起哄似的欢呼。
“卧槽卧槽卧槽,这都到碰的阶段了啊!”“不能是我想的那样吧,他非得碰到你才能‘吸你阳气’啊?”“哈哈哈,你们这边还是比我们玩法多,我要多学习。”
“……”
谷松柏那张脸有快速红起来的趋势,他指着周礼酌他们,眼看就要上手揍人。
森宿风拦住谷松柏,他挡在两拨人中间,手按着谷松柏的肩膀,“别冲动,他们没有恶意。”
说话间,森宿风转向周礼酌三人,他眸色淡淡的,但是大家长似的威严,似乎已经融化在血液里,瞥一眼过来,就已经足够他们三个收起嬉皮笑脸。
“你们三个也不去收拾宿舍,看起来应该很闲,既然这样,那一会就去打扫操场吧。”
“……”
“啊!不是吧。”在一阵哀嚎中,一场冲突就这样被化解。
但是没想到,刚刚化解掉,就有一声呼唤传来。
“谷松柏!”
“你为什么躲着我!!”
卢飞雪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转角拐过来,就已经来到了大家面前。
肉眼可见地,谷松柏脊背僵了僵。
“你他妈和我親过了,转身就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卢飞雪气势汹汹地快步上前,谷松柏连连后退。
所有人:“???”
“没有,那天晚上……不是那样的!是你中邪啦!”
话都没说完,谷松柏转身就跑,卢飞雪跟着就追,两个人在刚铺好的塑胶跑道上一前一后,吓得谷松柏吱哇乱叫。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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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食人精气的妖精洞,侦探的帽子掉在外面。
捉妖小白森宿风:“好像有妖气。”
捉妖大佬顾景伊:“完全没有,我们走吧妖精这种东西哪有这么多,我和你说说谈恋爱的事情。”
侦探尔康手:“gnn休走,来救救我……”
“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一间已经摆好课桌椅的教室里,森宿风坐在第一排课桌后的椅子上,因为是儿童款的课桌椅,所以那大长腿憋屈地在课桌面下面和隔板老打架。
大概是磕的难受,他也实在是找不到特别好的姿势,于是就干脆挪了一下凳子,改为侧坐,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臂落在课桌面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瞥着第二排落座的卢飞雪和谷松柏。
顾景伊就倚靠着半坐在森宿风那张桌子上,抱着手臂,长腿交叠,一只腿靠前一些,这个角度看过去,更显得大长腿长到嚣张。
他轻轻皱着眉头,眸色冷峻,光用气势就足够把第二排两个人盯死,坐在森宿风旁边,恍若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
一左一右坐得隔老远的卢飞雪和谷松柏,隔着中间看不见的隔着楚河汉界,遥遥对望了一眼。
“……”
卢飞雪眼睛下面一片青,仿佛精神受到了严重摧残,此刻人困顿不已,仿佛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本来特别在意外表的他,领子都皱了,竟也浑然不觉。
他好像有点怕顾景伊,瞥顾景伊一眼又立刻低下头来,埋着脑袋不敢看。
直到谷松柏特别不爽的声音响起来,才打破安静。
“还要怎么细说,他非要親我,说什么充电,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他越说越气,横了卢飞雪一眼,“这人绝对是故意的,骗我,说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
“……”
听见这么说,卢飞雪腾地抬起头来:“不是的,我没有说瞎话,没有骗人,我我我……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只是那天我电量太低了,没办法……”
谷松柏长眉一挑:“那你还想和谁。”
“反正不是你!”卢飞雪情绪激动,眼里不自觉转着泪花,“也不是我想親的,就是,就是脑子里有个声音逼我去親的。”
说着,卢飞雪还偷眼看了顾景伊一下。
答案挺明显的。
森宿风一直静静看着俩人吵架,最后他手指落在桌面上,停止了敲击:“所以你本来需要和顾景伊接吻续命,是吗?”
“……”
屋子里静了一秒,顾景伊一下站直了,因为动作比较突然,桌子的铁腿刮过地面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
“哥你说什么。”
森宿风抬眼看了顾景伊一眼,在顾景伊脸上看见了当初对待他那般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脸俊美无俦,冷峻的眉峰眼角,此刻都盈满了不满。
森宿风安抚地摆摆手:“没事,我就问问罢了。”
“这种事情,和别人不行。”顾景伊冷而生硬地撂下这一句,皱着眉,看过去,最后瞪了卢飞雪这个不速之客一眼。
那一眼足以见得不满很狠劲,那眸子里的冷色几乎把卢飞雪贯穿,瞪得卢飞雪几乎不敢抬头。
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上赶着硬贴,现在四个人相处在一起,顾景伊那一身凌厉气质仿佛就是吹毛断发的冷刃,让他心惊胆颤的,要不是迫不得已,他真的再也不想靠近顾景伊了。
“可是,我脑子里有个声音,逼迫我去……去和,和顾景伊接吻。”卢飞雪低着头,开始抽抽搭搭的哭泣:“我本来就已经想好了,既然你们都不待见我,我就离你们远远的,我马上要官宣一个大男主呢,以后我事业成功了要什么人没有,犯得着来热脸贴人冷屁股嘛……还,还親了个穷鬼呜呜。”
森宿风支着桌面的手抬起来,撑着自己脸颊,微微歪着头看他们。
“哦,所以,你俩,親过了呀?”
“……”
卢飞雪僵硬了两秒,然后捂着脸嗷呜呜地大哭起来。
至于谷松柏,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甚至还抹了抹嘴,“谁想得到,老子第一次接吻,竟然是和个男人。”
“你和他接吻,有电源输入吗?”
卢飞雪一直埋头大哭,连森宿风问他问题都没听见。
谷松柏倒是不乐意了:“干嘛啊森哥,你这是逗他还是信了他的鬼话啊?”
森宿风:“我就问问他充没充上电,倒是你,你有被电流打到的感觉吗?”
“……”
这话让谷松柏和顾景伊同时沉默了片刻,顾景伊的目光已经从不耐烦演变成探寻,而谷松柏沉思过后竟然点了点头:“好像有,就和什么漏电了似的。”
“……”
森宿风继续托着腮没动弹:“那就是了。”
“应该,充上电了吧?”
卢飞雪这个时候才听清森宿风的话,抽抽噎噎的把脸抬起来,哭的满脸桃花开,美瞳都滑片了。
“哥哥,你相信我说的是吧,确实是充上电了,我说的是真的。”
“哦,”森宿风因为托腮而歪着脑袋,看着卢飞雪:“一次浅吻充电多少啊?”
卢飞雪的眼睛瞪得几乎脱眶,“哥!哥哥哥!你怎么知道?”
森宿风语调很淡定:“接吻无非是深和浅,这又不难猜。”
“……”卢飞雪委顿下去,“是这样啊……”
“说说吧,系……”森宿风把那俩字吞回肚子里,换成卢飞雪的说说法:“你脑子里那个声音,还和你说什么了?”
大概是觉得这么荒谬的东西还有人信,卢飞雪有点小感动。
“哥……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相信我,”卢飞雪扭捏地半侧了个身子,哭腔还没有止住,他吸了吸鼻子,才说:“好像还说了前任宿主什么穿错了故事线,然后有几部小说同时緾杂在同一条时间线里,给它这个什么系统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要找到几篇同人文破梗的bug,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说得实在是乱,因为记不清系统和他说的话,主要是这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哪里能静下心来认真听。
除了森宿风这样心理素质好的,换个人一开始就崩溃了。
此刻,卢飞雪擦着眼角的眼泪,还在努力回忆:“他好像还说要给我道具奖励什么的,我吓死了,哪里敢要,直接去挂了个专家号看了看脑科,什么都正常,可那个声音还在,我真的电量低于20%就不能说话了……”
越说越乱,说到后来卢飞雪自己都泄气了,抿着嘴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很崩溃。
大概是自己之前的处境相同,他头一次对卢飞雪很有耐心地宽慰:“没关系,你不用着急,慢慢说。”
卢飞雪抹了一把泪,“就是,我记得那个声音说,我也是一本小说里的人,我是争家产的二少爷,刚从国外回来,为了主能源什么玩意儿非要进娱乐圈,然后我意识觉醒,去找了个穷男人在一起了,呜呜呜我他妈为什么被人编故事都要和穷鬼一起啊……”
这是——另外一部小说吧?
森宿风眼睛眯了眯,果然,卢飞雪也是另一部小说里的人物,和自己这本《顶流总攻》不同,但大概率是这部《顶流总攻》衍生出来的同人,那就很好理解了,为什么几个男团成员会变小,因为他们极有可能像系统说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陆续穿了缠绕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几部同人小说其中的某一部。
看来还要和卢飞雪慢慢继续套话才行。
森宿风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这些可能是你做梦罢了,不过有没有说是哪一本小说?”
“那种鬼话谁会听啊!”卢飞雪捂着自己脑门,“不是做梦啦,我醒着那声音在我脑海里说的,它还说了什么充电不充电的……就是浅碰一下3%,不是主电源打对折,親那个废物一次我只能拿到1.5%的样子……”
废物谷松柏冷笑:“呵呵,那照你那么说,还委屈你了。”
“枉费我还留在这听你说这么久鬼话,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说着,他就起身要走。
卢飞雪反应快极了,他一下跳起来,拦住谷松柏的去路:“你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当兼职的需求。”
“……”
谷松柏眼睛眯了眯,略垂眸看一米七六的卢飞雪。
“你、说、什、么、兼、职?”
卢飞雪抱着谷松柏的胳膊,“我有需求给我親一下充充电,一次……一次给你五千块!你是大学生吗,给你开实习证明!”
“……”
屋子里安静了好几秒。
门口还在拉扯的两个人互相对望着。
终于,谷松柏一甩胳膊,把卢飞雪甩的差点坐地上。
“艹,钱真好赚啊。”
谷松柏把再度靠近的卢飞雪一把推开。
“是你有需求还是我有需求啊,你他妈让我给你当卖参钟点工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种是吧?!”谷松柏气得不轻,他身高腿长,体魄也高大,执意往外走的时候,卢飞雪那二两劲可是抵抗不住的。
后面卢飞雪干脆跳上谷松柏的背,像个猴儿似的手脚并用固定住:“小侦探你不要生气,你可以这样想,我以后是明星了,你就是我私人保镖,你你你,你还能赚个外快,这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你踏马现在连我名字都记不住,”谷松柏一边执拗地往外走,一边抖着肩膀上的人,“别白费心思了!我爷爷说了,我不能做不正经的工作,你给我撒开!等我爷爷回来看见你这样他非把我腿打断不可。”
“哪里不正经啦,打断你的腿不是刚好,我养你啊。”
“……”谷松柏开始拽人:“艹啊,还是个人吗?你是养盆栽吗?拿我光合作用充电呢?!”
卢飞雪死活不下来,“你那天晚上不也没推开,让我充到60%了吗……”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声音越来越远。
森宿风等他们完全走掉,才敲了敲讲台的木框:“别躲了,听八卦的都出来吧。”
静静等了一会,直到森宿风手指敲击椅背敲够了三个数。
教室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三名吃瓜群众才笑着探出头来。
周礼酌笑嘻嘻地露出一张脸,“森森怎么知道我们在啊?”
王天航和曼埋也帮腔:“是啊,我们明明已经躲得很好了。”“何止啊,我们很努力忍住不笑了,竟然还被发现。”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森宿风修长的手指又点了点椅背。
“这点我还是很认同的。”
周礼酌拉了把椅子拖过来,翻着坐下,趴椅背上,“森森,你相信卢飞雪刚才的鬼话吗?”
“为什么不信?”森宿风坐直了,“你们夜里12点都能变小,他有系统逼他充电又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
确实,没什么不可以相信的,毕竟自己身上的事情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森宿风目光淡淡地注视了一圈,最后轻启嘴唇,说出那句话:“我想我有办法让你们变回大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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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参钟点工小顾:“我自愿的。”
森宿风:“……”
另一位卖参钟点工大吼:“我不愿意!救命!”
遂被某男妖精无情拖拽进妖精洞,again。
大家都累得不行,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哼哼唧唧喊累。
森宿风的床是下铺,他累得横躺在床上,抬起手臂揉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肌肉薄薄的一层,看起来有浅淡的轮廓,但捏在手里就完全没有触感,只有单薄的皮肤回弹感。
“不是这么捏的,我来吧。”顾景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还没等森宿风回应,他手臂一展,就把森宿风略显细瘦的手臂捏在了手里。
他手臂和指骨有力,但把森宿风手臂捏在手里的时候,下手的力道都十分温和。
“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
森宿风被他捏的有点舒服,半眯起眼睛,喘气都不自觉粗了一些。
“嗯,这里,对,就这,嘶——酸死了。”
顾景伊手指捏着森宿风白皙的手腕,把那修长的手臂拉直,在森宿风大臂的位置捏揉着:“是这里吧,你这里肌肉确实弱了点。”
“……可能我全身肌肉都弱,跟哪里没关系。”
一个一不锻炼二不讲究吃喝的人,哪里能和肌肉结实挂上边呢,森宿风砸了咂嘴:“不像你,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举铁。”
顾景伊:“……”
“我以为你每天早上起得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