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托了平时自律锻炼的福,也离不开他主舞的实力体力。
喻斐还没暗自为自己的体力骄傲几分钟,就在靠近餐厅时远远看见了男朋友手上明晃晃的戒指。
上一秒还正常的步伐在那一眼间立马软了,险些给他跪了一个。
偏偏展述还恍若无知无觉,用戴着戒指的左手手帮他拉开了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过去。
喻斐瞳孔震裂,快步走近,表面上镇定地落座,压低声音避免还未离席的几人听到。
“不是给了你项链吗?你就这么……招摇过市地戴着它?!”
展述不置可否,用那只手倒了一杯热牛奶,把杯子搁在他面前,娓娓解释:“把高兴闷在心里未免太难受了,总要允许我有个小出口宣泄一下,对吧?”
喻斐皱眉看他,乖乖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唇周沾上一圈白沫。
展述又拿了颗水煮蛋,三两下敲裂帮他剥开蛋壳,压低声音,动之以情:“就戴一天,明天就串回去,肯定没事的,好不好?”
戒指的外观毫无疑点,是最平凡无奇的饰品,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察觉到任何问题。
喻斐知道,是他做贼心虚而已。
算了,只要他们手上不同时出现戒指,应该就很难联想到这方面来。
见喻斐没再接着阻拦,展述默认他同意了自己的做法,于是更加嘚瑟,当晚甚至久违地在某博发了两张自拍营业。
一张对镜拍和一张比耶的自拍,光线完美、构图完美,也都完美地露出了手上的戒指。
他早料到这样的照片发出去也不会激起什么水花,唯粉的注意力都在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上,CP粉或许会从中指戴戒发散出一些联想,不过无口无凭,他们自己也知道不可能,最多只会当个乐子嗑一嗑。
饭后助理给他们送来了刚送达的舞台道具快递,是一箱糖化玻璃板。
糖化玻璃没有普通玻璃那么危险,是在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一类特技道具。
喻斐想将它融入他们的编舞中,如果使用得当,那既能与主题呼应,又能为表现效果增色,会让整个舞台看起来更加新颖和震撼。
玻璃到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将其他的道具和巧思加上投入正式排练了。
余下的时间非常充裕,足够他们仔细去抠每一个细节,细致地一遍遍调整编舞。
其他组也一样。
陈子渊和瞿逸新写的歌在嘴里过了千百遍,已经熟练到了张口即来的程度,贺与韬和骆泽源的说唱也已经练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八人合作曲录制完成的次日他们又跑了一趟向惟工作室,紧接着录好了他们各自的歌,只等演唱会首唱过后发行。
唱歌不比其他表演,练习太多可能影响状态,反而弄巧成拙。所以他们每天踩着嗓子即将疲惫的临界点收工,是相较之下轻松的一拨人。
另一拨准备舞蹈的两组则不得不反复练习,不过虽说他们的训练量更大,但实际上也就只有一支舞而已。对他们而言,从早到晚地练,用不着两天就能练出肌肉记忆,时间同样也是绰绰有余。
导演组观察了两天,可能是怕他们轻松过后消极怠工,掐着时间给他们带来了新任务。
演唱会的报批已经通过,时长总共两个小时,像上次的见面会一样,他们还要再各自准备几个节目,至少要保证表演能值观众的回票价。
不同的是这次不会再请主持人,开场、串场、谢幕也好,流程策划也罢,一切都交给他们本人来安排和拍板决定。
言外之意是,他们八个是这个场子里彻头彻尾的主人。
氛围由他们点燃,节奏由他们操纵,就算他们在演唱会一开始就念完结束语都没人管。
众人立刻亢奋不已——
那不是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向来是公司安排好流程,再由他们精准地呈现给台下的粉丝,像一场大型的商品展演活动。
主策划的权杖交至他们手中,演唱会就不再是精致有余、鲜活不足的演出和互动,而是真实的狂欢。
这下除了和搭档练习、和队友练习、独自练习,他们每天还要再抽出一点时间商量演唱会相关事宜,空余时间又被排得满满当当。
根据守恒定律,事业上风生水起,就注定不再有那么多精力经营爱情。
自那一天拉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后,喻斐和展述每晚就只盖着被子纯睡觉,连吻都很少接,睡前要么聊些从小到大的趣事,要么展望未来想想近在眼前的异地恋。
按时下流行的说法,喻斐觉得自己属于纯爱挂的男生。
比起肌肤肉欲的渴望,他更喜欢经由交流沟通来了解对方。
即便没有踏足过对方儿时玩耍的公园,没有亲眼见过对方在操场的国旗下讲话,可那些回忆从他的言语间流淌而出,一点点编织成模糊的光阴,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都好像离他更近了一点。
两具身躯间的物理距离依然存在,两个灵魂间的心理距离却得以在无形中缩短了。
这边的排练和筹备日渐走上正轨,那边向惟也发来了最终版歌曲音频,褚楚也在团队协作下拍摄剪辑完了整个MV。
如果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那定稿文件传过来就是告一段落的讯号。
但他们不是一方出钱一方出力的简单关系,褚楚那头是团队劳动,按友情价收取了象征性的费用,向惟那头甚至连钱也没出,就让他们白嫖到了高端的技术支持。
赚和赔如此分明,他们怎么也应该请一顿饭才说得过去。
于是他们在恰客轩约了一顿晚餐,按陈子渊的说法,肥水不流外人田。
脸皮厚点儿,说不定还能让展述爸爸请了这一顿呢?
向惟是知道恰客轩与展述的关系的,一进包厢门先打了一圈招呼,然后用“真不是人”的眼神瞧了展述好一会儿。
一身休闲装的褚楚和他一前一后进门,向惟顺手似的拉开两张空位的椅子,褚楚走近时正好能顺势落座。
一连串小动作稀松平常、流畅自然、毫不起眼,只有喻斐和展述看在了眼里。
喻斐是因为和褚楚有过那场短暂攀谈,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存疑。
展述是因为他跟向惟认识这么久都没坐过向惟帮忙拉的椅子,觉得他装。
没想到还有更装的,向惟落座便浅笑道:“这顿饭不该你们请,你们免费请我们去滇城度了个小长假,应该我们向你们道谢才对。”
整桌只有展述和喻斐知道他是在故作客套,而落在其他弟弟耳里可真是折煞了。
陈子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不是还没上酒,看架势是会二话不说敬他三杯。
“不不不,我们既没承担你们的片酬又蹭了你们的才华和技术一用,怎么看都是我们赚得多,向哥可别说那话!”
不明真相的褚楚也跟着向惟道谢:“不管怎么样,能约在恰客轩就说明今晚是大手笔,我就先谢谢弟弟们了。”
充当八人之中外交官的陈子渊正欲开口,却被另一边的喻斐抢了先。
“没事儿褚哥。”他朝褚楚笑。
他的神色灵动狡黠,不知为何让褚楚微不可察地愣了一瞬。
“今晚全场消费展少爷买单,你和向哥就敞开了吃吧,狠狠宰他一顿。”
【??作者有话说】
褚楚愣是因为自己很久没有过这样鲜活的表情了…
踩着元宵的尾巴来了!
聪明的人已经嗅到了完结的味道…接下来几章应该都偏剧情和群像了!
第77章 很勇敢2.0
当初在别墅院子里第一次见面时,喻斐在向惟和展述面前还拘束到需要向惟来破冰,现在却已经能自然地说出这样看似打趣实则亲昵的玩笑,可想而知他和展述这段时间的关系有多么突飞猛进的变化。
向惟反应间,听见陈子渊浮夸地“哎呀”了一声。他偏头看去,见陈子渊冲褚楚抛了个媚眼。
“是啊褚哥,展少爷可是真少爷,可劲儿造,一顿饭的小钱,展少家里的半张沙发都不止这个价,不用替他省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几个弟弟和Coastline熟悉了不少,但还是不敢开展述的玩笑。他们表面上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热闹,心里早就开始飘“打起来打起来”的弹幕。
展述不负众望,眼神凉凉地瞥向陈子渊,慢条斯理地拿起面前的一本菜单搁在餐桌转盘上,修长的手抵在边沿轻巧一动,转盘悠悠旋转起来。
众人视线追随,看着菜单在褚楚面前稳稳停住。
“大家想吃什么都尽管点,不用管价格。我再点两瓶合适的酒,今晚大家负责尽兴,我负责买单。”
说着,他又往陈子渊那边扫了一眼。
“某些人就算了,可能无福消受吧。”
桌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陈子渊的贼笑瞬间垮掉:“什么意思呢?”
展述不搭理他,转头跟喻斐说悄悄话。
陈子渊气笑了,点菜的几分钟里嘴巴片刻不消停,一口一个“展少爷”,在座各位都能感受到他的阴阳怪气。
展述本不想跟他闹,无奈少爷内心深处还是心高气傲的,没忍住木着脸怼了回去:“再撩一句闲,这顿你就跟我AA。”
陈子渊露出倍感荒唐的笑容,迅速摆头两边张望:“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他们身上,看戏的状态分为两拨,一类像瞿逸那样乐呵,一类像骆泽源那样,顶着一张无悲无喜的脸随意摆弄着手机,看上去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手机壳上的维尼随他的动作转着圈。
如果有人在这时跳出来看一看,一定会觉得这场景分外熟悉。
从初识到临近分别的今天,他们聚在一块的状态似乎一直如此。
能玩笑也能走心,又时刻留有一线分寸和距离,好让彼此都觉得舒服。
包厢内的气氛炒得火热,贺与韬听了一会儿,冷不丁插嘴一句:“怎么跟展少爷说话呢?”
陈子渊气得边撸袖子边站起来,旁边的符嘉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下去,笑眯眯地和稀泥:“好了好了不吵了,上菜了,坐下吃饭。”
陈子渊不想忤逆队长,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还不忘远远瞪展述几眼。
饭菜逐个呈上桌,幼稚的口水战才总算落下帷幕。
向惟和褚楚全程没有参与,分了几分注意力听他们聊天,只觉得有趣,也不想打断他们。
褚楚毕竟和他们认识的时间有限,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几次想开口和向惟说几句话,却在看见向惟拿出手机不知给谁发了条消息后撇开了视线,没了说话的欲望。
等其他人蓦地意识到他们冷落了客人,转头跟他俩找话题,他们的心思才重新回到席间。
展述点的酒和饭菜一起送进了包厢,一瓶红酒一瓶白葡萄酒,适合不同口味的喜好,也刚好能满足他们十个人小酌的需求。
还没动筷,一行人先举杯谢了向惟和褚楚一轮,陈子渊还想多说几句,被向惟按了回去。
“好了,有些事咱们就点到即止,别把朋友聚餐变成推杯换盏的应酬,听到没有?”
向惟温和的语气里蕴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意味,虽然他一如往常地淡笑着,大家也都能听出他是真心不喜欢这样的客套和恭维。
“是的,”褚楚也笑了笑,“今晚主要是庆祝合作圆满成功,别成了致谢宴了。早说了没什么好谢的,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而已。”
他弯起的嘴角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勉强,被喻斐默默看在了眼里。
客人都直截了当地发话了,众人便将端在手中的酒杯放了回去,说笑间三言两语转移了话题。
他们回顾节目录制以来相较于以往堪称休假的行程,又展望几天后的演唱会。话题再往下延展,陈子渊掰着手指头算起了还有几个日夜就要迎来正式告别的那天。
他将前几天大家在滇城有意掩盖的郁闷摆上了明面,用不着调的玩笑冲淡萦绕在朋友们心头那或多或少的忧思,好像这样就不用再害怕分离。
不知是这招真的有奇效还是大家已安然接受了终将分别的现实,席间的氛围竟没有因为这个话题而低落,甚至愈发热闹起来,颇有种末日狂欢的劲头。
有展述在身边盯着,那天在滇城借酒浇愁的喻斐今天没喝多。看着餐桌上的菜越来越少,他嗅到一丝聚餐快要结束的气息,往展述那边凑近了些:“几点了?”
展述拿起反盖在桌面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把手机朝他递了递:“八点多,还早,你再多吃点。”
锁屏页面有聊天软件未读消息的提醒,展述想着顺便点进去看看,却发现是向惟刚才发来的。
向哥:你小子,是不是背着哥偷偷追到对象了?
展述没有避开喻斐,聊天框就这样大剌剌地亮在他面前,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向惟怎么看出来的?又看出来了多少?知道“对象”具体是谁吗?
默了片刻,展述偏过眸看他,征询意见:“你想告诉他吗?”
喻斐回过神来,褪去惊讶后其实无可无不可:“他是你的发小,你想让他知道的话就告诉他,决定权应该在你不在我。”
话音刚落,他的余光瞟见褚楚站起身出了门。想起他刚才强颜欢笑的模样,喻斐纠结少顷,也跟着他起了身。
包厢外是一道笔直的走廊,喻斐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褚楚,一路跟到了卫生间。
他没再跟进去,站在洗手台旁装作洗手。
这里点着木质调的香薰,公共音响里播着纯音乐,很有格调。
褚楚出来看见他时有一瞬的意外,但什么也没说,只默默走到他旁边的洗手池前打开了水龙头。
水流淅沥地冲刷,喻斐悄悄用余光瞟他,见他神色平静,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们两个好像也没有很熟,贸然开口会不会太冒昧?
正踌躇不前时,他忽然听见褚楚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喻斐唰地转头望去,看着褚楚垂眸关上水龙头。
“有话可以直接说,我不会介意。”褚楚道。
他面上几乎看不出情绪,难以分辨他是真的不介意还是装的。
可是台阶都递到这儿了,不上的话好像又有点浪费……
喻斐没再犹豫,谨慎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对褚楚来说无疑是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他怔然抬头,在镜子里撞进喻斐干净而关切的目光。
刹那间,心里那道执拗的戒备忽然就消失了。
像觉得没意思而松了一口哽了很久的气,褚楚再开口时的嗓音是喻斐从未听过的松弛:“很明显吗?”
喻斐担心自己说错话让他的心情雪上加霜,斟酌着说:“没有,可能是我比较关注你,所以注意到了。”
褚楚一时沉默,敛下眼帘,在洗手池边扯了张纸仔细擦拭手上的水,喉间似乎叹出了一口气。
“不是心情不好,我只是在想……”
褚楚说着,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既像自言自语,又像不抱幻想的求助。
“……自知希望渺茫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坚持的必要?”
喻斐愣愣地从自己面前这块镜子里看着身旁的褚楚。
他注视着前方,眼神像一潭无波的死水。
更别说他人又那么瘦,因此看起来更像一张又白又轻的纸片,风一吹就会摇摇欲坠。
即使不确定他说的事情具体是指什么,喻斐心里却油然生出一股强烈的预感和冲动。
“有的。”他说。
褚楚如梦初醒般侧过头,喻斐也转过视线,与他四目相对。
“或许我能猜到你说的是什么事情,我想告诉你,有必要的。”
喻斐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一小步,好似这样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信服力。
“褚哥,旁观者有时可能比当局者看得更清。”
他张开双手,虚揽住面前这个此时看上去有些脆弱又有些迷茫的哥哥,拍了两下便懂分寸地退开,将他说过的话也赠还给他。
“你也很勇敢。”
【??作者有话说】
都勇敢!
到这里向惟和褚楚在这本文里的戏份就结束啦!
完结在即,大家番外想看什么可以评论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写一写~
第78章 很幸福
饭局临近十点才散场,节目组发动了五台车来接人,嘉宾两两一辆,剩下的那台载着两位导演和三名保镖。
星城最近大降温,夜里寒风阵阵,在室外逗留的时间稍久一点就会迅速沾上一身刺骨的潮意。
好在车里空调打得高,关上门将冷气阻挡在外,不一会儿身体就能回暖。
喻斐今晚喝了两杯白葡萄酒,被暖气一烘,本就发热的脸颊很快变得更烫。
在酒精的催化下,他身体微微发软,顾及车上有外人,他忍耐着没有倒在展述身上,勉强坐正身子,懒懒地靠坐着椅背。
车厢内闷得太难受,他只能用手背给脸降温,寻求聊胜于无的缓解。
正飘飘然神游时,展述忽然往他旁边挪了挪位置,预留出了不会过于亲密的两拳距离,抬起手臂绕过他后颈再弯回,拨开他的刘海,将微凉的手背覆上他的额头。
“很热?”他侧过脸问,声音低而温柔。
喻斐没喝醉,但大脑转动得有些迟钝。
他呆呆地点了点头,眨巴着水灵的眸子看他几秒,抓住他的手换了个位置,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小声道:“现在好多了。”
“哥,喻老师……”
副驾驶的展述助理探回头想说什么,在看到他们引人遐想的糟糕姿势时没了声音。
展述坐姿不羁,乍一看分不清喻斐是错位还是真的倒在了他怀里。
助理视线本能地下移,看见两人大腿之间的缝隙。
“怎么了?”展述问。
助理慌张地往上看,展述后脑勺微仰着靠在后面,眼皮耷拉着,神色一如平常的淡,但或许是姿势太松弛,仅这样随意的一眼气场就已经很强。
“……噢,”助理立刻放下心来,有一种天塌下来老板扛的安全感,回神道,“这两天节目第七期不是播出了吗,内容是喻老师过生日那几天的素材,两个组合的友情上了好几个平台的热搜,吸引了大批群像爱好者,越捆越火超话的粉丝又涨了好几万。”
喻斐一边默默听他说一边将展述的手换到另一侧脸庞继续降温,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说这些观众没看错人。
助理眼睁睁看着他们亲昵得仿佛老夫老妻的互动,停顿了几秒才接着说:“有观众因为舍不得节目结束去二刷了前面几期,写了一篇千字观后感抒发对你们八位的喜爱和对你们之间感情的欣赏,顺便还喊话了节目组,问为什么自从新星盛典之后节目就没有单采了。很多双担来顶她的贴,现在这条博文已经破万转了,节目组觉得他们质问得也有道理,打算明天大家都单独录一段采访,问题可能会比较多,刚好也可以用作演唱会的宣传预告,你们先有个准备。”
“好,知道了。”喻斐乖巧点头,动作呆呆的,像关节卡顿的玩具。
展述挑起一侧眉梢:“还有其他事吗?”
助理还真有一事:“向惟老师刚刚在某博发了大家聚餐的合照,可以去互动一下。”
“行。”
展述点头表示了解,一错不错地盯着助理的眼睛,目光压迫感十足。
助理壮着胆子和他对视了片刻,终于福至心灵,意识到老板或许是在赶人,于是慌慌张张地转了回去。
他尤嫌不够,又火速打开了车载电台。
舒缓的音乐瞬间淌满了整个车厢,助理再在司机莫名其妙的侧目下将音量调高到保证听不清后排说话的大小,这才怀揣着“涨工资在望”的美好愿景满足地望向了车窗外,欣赏沿路风景。
展述的确对他的识趣很满意,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先给他发了888转账,备注“忘记刚刚看到的”,然后才切到某博去翻找向惟的更新。
他发了一张刚上菜时拍摄的满汉全席,配文“和弟弟们的合作圆满完成。展少爷请客,尚且满意。”
两句话放出了两个重磅炸弹。
一是他和Coastline、Skyline有合作,二是他只单独提到了展述一人,而且字里行间透露出丝毫不拘谨的熟稔,一看关系就非常不一般。
向惟的账号很符合他本人低调的风格,除巡演和发行专辑期间外的每个月几乎连宣发都很少见。
他每年的日常动态两只手数得过来,就算发也言简意赅,文案风格十分文青,粉丝一般看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基本也不超过十个字,标点符号必不可少,偶尔甚至只有表情。
上个月展述和喻斐去他的演唱会,网友还只以为他们是之前在哪个工作上认识的,如今再看,又觉得不只是那么回事,两人私下指不定有多熟。
评论区的粉丝都炸开了锅,“向惟聚餐”的话题也攀上了文娱热搜榜。网友除了期待他们的合作就是在猜测向惟和展述究竟是什么关系,行动力强的已经开始考古,试图从蛛丝马迹里找到线索。
热评里还没看到其余几人的身影,展述犹豫不决,觉得自己首评会让本就敏感的网友想得更多。就算解释他们是发小,也极有可能助长他们的CP粉群体,他相信不止自己,向惟也不想看到这种情况。
所以他熄了屏想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里,喻斐却忽然放开他那只手,拦住他的动作,暖呼呼的手心刚好握在展述手腕的金丝楠木手串上。
“等等。”喻斐软声说。
恋爱中无意识的撒娇简直要命。
展述的心窝都要被他短短两字暖化了,嗓音温柔得近乎陌生:“嗯?”
喻斐双颊飘着两片绯红,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只有离得最近的展述能看得清,车窗外渐次的灯光照得他水润的眼眸一闪又一闪,漂亮得令人心颤。
他坐直了些,明明有背景音乐的掩护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向哥发的消息,你回复了吗?”
展述侧着头,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同他对视:“你猜?”
喻斐秀眉微蹙,不满地“啧”了声,握着他的腕将他的手拉起来,在展述的默许下拿过手机,冲他摇了摇屏幕。
展述轻轻叹息一声,稍微直起身,包着他的手扶稳屏幕,就着这个姿势解锁手机便靠了回去,深邃的眼睛里笑意弥漫。
“……让我自己看?”喻斐被他盯得耳根生热,不确定地问。
展述的眉梢小幅度地抬了抬,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这下不止耳朵,喻斐的脸蛋也开始发烧。
第一次用男朋友的手机,他还不太习惯,哪怕经过了允许也觉得像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