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元宵节,陈随安并没有起的很早,按照平时的习惯正常起床了,他下楼烧火洗漱,白谨拉着白泽起床下楼来洗漱。
早上还有一些冷,整个村子里被一层薄雾笼罩着,隐隐约约,如梦似幻的,看不清远处的几户人家,但是能听见公鸡打鸣,狗子吠叫的声音。
院子里也有薄雾,陈随安洗完脸,把一盆热水泼出院子,回身进屋去。院子里种的几株月季花长得还挺好,枝繁叶茂的,甚至还长出来几朵花骨朵,藏匿在绿叶之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月季已经开始展露身姿,缓缓的爬上墙壁,覆盖上青灰色的墙面。
陈随安依然给它浇着灵泉水,无怪乎长得如此之好。赵氏拿回去的那株月季只是勉强扎上了根,虽然没长出花苞,但是长势也还行。
早饭吃的是饺子,鸡蛋韭菜馅的,韭菜是后院种的,一小陇韭菜,长势看着喜人,今天吃的是第一茬韭菜,翠嫩的韭菜切碎了,撒一点油,锁住水分,搅拌一下放置在一旁。
大碗里打入十个鸡蛋,搅散了,滑进油锅里,蛋液顿时滋啦滋啦的开始沸腾起来,陈随安挥动锅铲,搅散了蛋液。
不一会儿,鸡蛋也做好了,和韭菜搅和在一起,放上调料搅拌均匀。之后再把准备好的面团擀成面皮,开始包饺子。
一个个饺子挺着饱满的大肚子躺在菜板上,四周是白白的面粉,看上去就很有视觉冲刷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定会很好吃的样子。
白谨和白泽折服于陈随安翻飞的手指下出来的饱满的饺子,他们自已动手的时候就笨手笨脚的,包的也不好看,不是露馅了就是馅料放少了不饱满,索性他们就直接给陈随安打下手了。
水烧开了,一个个白胖的饺子跳下水,陈随安用长柄勺子轻轻的搅动了一下锅里,防止粘连,盖上锅盖焖煮,不一会儿,陈随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打开锅盖,将其盛出来。
三个人吃了美美的一个早餐,都对早餐十分满意。
吃完了早饭,陈随安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两人出门了,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一路颠簸的来到镇上,白云镇已经搭好戏台子了,街边小贩摆放好东西,路边随处可见的各式各样的灯笼,夺人眼球。
不过,这些先不着急看,陈随安带着两人去了客栈,要了两间最好的房间。
白云镇渐渐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变得络绎不绝,陈随安给白谨和白泽一人买了一个狐狸面具,遮住了脸。他们两个是哥儿,且容貌都不差,白泽之前瘦瘦小小的,皮肤还有些蜡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将养,也能看出来是一个美人胚子了。
灯会上鱼龙混杂,别有用心之人也有,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只能戴上面具。白谨两人很愿意接受。
三人在客栈休憩了一会儿,看着楼下行人越来越多,才下到街上,四处走走看看,小贩们热情洋溢的招待着客人,叫卖声不绝于耳。
看起来十分热闹,非常具有烟火气。
据他所得知,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宵禁了,并且划分了商业街和居民区,商业街可以灯火通明。不过这只是在重大节日才会有的景象,平常也有夜市,不过比起节日来,是要清冷许多的。
到了夜晚,华灯初上,各色各样的灯笼都点上了,看见一处人群聚集的地方,那是戏台子的方向,恰好是他们住的客栈正对面,他们索性不去挤那喧闹的人群,回到了房间,看着楼下台上那戏班子的演出。
咿咿呀呀的声音缠绕着人群喧闹声传来,陈随安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垂着眼皮看台上表演,眼神扫过台下众人。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戏台子的边缘角落,哇哇哭泣,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缓缓靠近那小娃,陈随安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小孩根本不是那男人的孩子,也不跟他走,就站在原地哭。
居然是人贩子,陈随安眼神一凛。
眼看诱哄不成,那男人准备动手抱走那孩子。陈随安掌心出现一把微型小枪,这还是之前他找渠道托人买的,他自已也没有几支,定位住那人贩子,直接射出子弹,男人顿时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
周围人顿时散开,气氛安静了一瞬,只有那小娃的哭声依旧。人群里突然钻出一个妇人,扑上去搂住那小娃,嘴里心肝心肝的叫着,那小娃也不哭了。看来是那小娃的母亲了。
倒地的人贩子被热心群众送进了医馆里去,一场闹剧过后,欢声笑语依旧。
可不能让那人贩子跑了,陈随安嘱咐了白谨一句,出了门,找路边的书生写了一封举报信,反手送进了地方护卫手里。
后续事件就是,官府收到举报信,那人贩子很快被官府抓走了,陈随安深藏功与名,继续带着两人去逛夜市去了。
元宵节自然是十分热闹的,各色吃的玩的让人看花了眼,陈随安看着也高兴,看见有人在猜灯谜,他也跟着看过去,猜灯谜竟然还得了好几个灯笼,他要了两个兔子灯笼和一个金鱼形状的灯笼,兔子灯笼归白谨和白泽,他自已拿了金鱼灯笼。白谨拿着可爱的兔子灯笼,看了又看,面具下的脸上挂着不停地笑容。
三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晚上睡觉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
晚上回到客栈的时候,三人都累得不轻,即使外面的夜市依然热闹喧嚣,他们也同样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几人都赖了床,磨磨蹭蹭的竟然比在家的时候还晚起了一个时辰,不过好在没有超过退房时间。
三人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在客栈里吃了早饭,才退房离开了。
家里面的猪油存储量也不太多了,陈随安就带着两人去猪肉摊子买了一百多斤肥肉偏多的猪肉和板油回去炼制猪油,差点把人家摊子都包圆了,摊主额外送了几根大骨头,这一趟花了将近三两银子。
回到家里面后,把猪肉放进清水里冲刷了好几遍,水缸里的水都用的差不多了,他要去挑水,家里面的事就要教给白谨和白泽,他亲自示范了一下把大块的猪肉切成小块的样子,白谨点点头,表示学会了,自已上手操作起来,也切的还可以,白泽也跟在一边学着。
看着两人都在慢慢做着活,陈随安拿着水桶,出了门挑水去了,挑水的地方距离陈随安家里不算远,但一个来回下来也要一刻钟,他挑了几回水,水缸也差不多要满了,看着白谨两人把猪肉切得差不多了,生上火,锅里加水,把猪肉放进去慢慢的熬煮。
第43章 论猪油渣的美味
清水逐渐被熬干,猪肉开始渐渐被熬出油来,炼制猪油的香味是一种绵长的香味,它远远要比猪油炒出来的味道要香的多。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弥漫在鼻尖。
好在他家距离村里面的人家都有些距离,香味最多只在院里飘荡一下。不然可真的要惹众怒了,他家天天吃肉,一天三顿饭,炒青菜都用油,人家天天吃糠咽菜,一日两顿,一对比,可不就招人恨嘛。
猪油是分了两大锅熬制的,灶下燃烧着熊熊大火,白谨和白泽一人看顾着一个灶。等到猪肉熬成了金黄酥脆的小块,猪油就算熬好了。把猪油渣捞出来放进准备好的小盆里,撒上一些盐和辣椒面,可以直接保存起来,保存的好可以放一个月左右。不过陈随安有空间,不用担心猪油渣的保存问题。
他拿了三双筷子,特地盛出了一碗猪油渣,放在桌子上,招呼两人道:“来,尝尝看,这个猪油渣看起来很不错,应该会好吃。”
“好。”白谨接过筷子,夹了一块带着一点瘦肉的猪油渣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焦香的油脂味,带着一点咸味和辣椒的辛辣,吃起来恰到好处的美味,没想到这猪油渣练出来,这么做,居然比猪肉直接炒还要酥香!
他的眼神亮了。
陈随安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白谨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好吃,焦香四溢,香味扑鼻。好吃。”
“唔,好吃好吃。”这边点评的功夫,白泽那边已经塞了两口油渣到嘴里了。有一点烫口的油渣在他嘴里翻滚了几圈才落下肚里去。
陈随安笑笑:“好,那就多吃点,这一碗都可以吃的,剩下的就先放着,想吃的时候再吃。或者吃面条的时候拿来当脆哨也可以。”
“嗯嗯,好耶好耶。猪油渣真是太香了,我好喜欢!”白泽开心宣告。
“小馋鬼,快吃吧。哥哥,你也吃。”白谨也笑笑,招呼着两人吃东西。
“好。”陈随安答应了,用筷子夹起一块来,送进嘴里,一股特有的香味席卷齿关,是一种简单的,却是任何美食都难以比拟香味,简单而满足。
猪油炼制好了,还需要等待它放凉,趁着这段空隙,陈随安从储物间拖出两个50L的大坛子,放在院子里仔细冲洗干净了,又用热水烫了一下消消毒,把水渍烘干了,放在一旁,等待猪油凉透,微微凝固,就用大的木瓢把猪油装进大坛子里,一百多斤猪肉炼出了将近八十斤的油脂。
将其分为两部分,装进两个坛子里。装好了,密封起来,搬到储物间阴凉一些的地方去,这样才方便长期保存。之前炼制的猪油还能够再吃一个月左右。再加上还有一些白谨不知道的菜油,他家的食物,是不会断的。
处理完了猪油,时间已经来到午时了 看着新鲜出锅的猪油渣,陈随安舀了两瓢面粉,白生生的面粉加水揉成团,做成劲道爽滑的面条。
汤底是熬猪油剩下的油,加上水和调料,最后撒上葱花,一锅汤就完成了。白花花香喷喷的面条加上汤,碗里加入刚炸好的油渣,以及陈随安之前做的油辣椒,嗦一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三人吃完了幸福又简单的一餐,下午的时候,陈随安从柴房里找出了自家的锄头和镰刀斧头。
第44章 土地
陈随安这几天得了空闲,要把先前自已买下来的两亩地清理一下,过不了多久就要种植上农作物了,趁着现在把地好好清理一下,自已再顺势撒一下灵泉水,保准今年种下去的作物能有一个好收成。
“走,出门去看看咱家的地。”陈随安一声招呼,白谨拿着镰刀,白泽扛着锄头,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往自家地里走去。白谨和白泽来到这里这么久,也没有去看过家里的地在哪里。
跟着陈随安一路走一路看,走了不过大半刻钟,就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坡度的小斜坡地。
陈随安一挥大手:“这里一个片区,从山脚下到这里都是咱们家的地。”
这两亩地紧紧挨着,因为靠近山脚,土地也不算肥沃,种不出高产的粮食,再加上村民们都有自已的地要忙活,没时间来开垦荒地,所以这块地就这么荒着了。
倒是让陈随安得了这块地。
从这里看过去,村子被土地周围的几棵树挡着视线,但从疏影间,也能看见整个村子的面貌。
看着荒地上的荒草和枯枝,陈随安挽起袖子,一头扎进了地里。
“阿谨,你们就在外围慢慢清理,不要直接用手去拉荒草,免得割了手,知道嘛?清理完荒草就用锄头翻一下地,把那些小块的石头清理到土地边缘。”
“好的,哥哥。”
“是,大哥。”
白谨看见陈随安的动作,也有样学样的从土地边上开始清理杂草。这不算困难,他学得会。
这边白谨清理着荒草,活力四射的白泽就用锄头啃吃啃吃的挖着地。
陈随安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人的工作配合的十分默契,他点了点头。他走进土地之间,看见有哪些大块的石头,回头看了看两人,见两人都在专心的干活,他就偷偷的把石头放进空间,看见大块的石头就放进空间,等到把地里巡查了一遍,他才走到斜坡上的树下,把石头堆放在一起,形成一个壁垒,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山上的野兽下山糟蹋庄稼。堆完石头,他走进树林里,挥动斧头,库库砍了几棵比较小的木柴,扛下来,插在自家的土地边上,用从树上扯下来的藤蔓一圈一圈缠住了,固定出一个成年人高度的围栏。
干了将近一个半时辰,陈随安打眼一看,才固定了不到五分之一,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剩下的活几天也做不完,只能慢慢做了。
他走到白谨两人身边,看见白谨的清理速度远远快于白泽挖地的速度,白泽扛着锄头啃吃啃吃的挖着地 看起来有些力竭了。
他叫两人:“阿谨,阿泽,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今天做不完的,明天再来做吧,咱们先回家了。”
“来啦。”白谨直起身,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迤逦的脸上布满红霞,汗水如玉露滚滚而下,没入衣领。
陈随安咽了咽口水,没出息的转过头。白泽也扛着锄头过来了,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挂着泥土。滑稽又好笑。
“阿泽,过来。”陈随安招招手,招呼白泽,白泽听见召唤,小跑着过来,白谨在后面慢慢走着。
“大哥,咋啦?”白泽扬起小脸问。
陈随安伸手擦擦白泽脸上的泥土,“没咋,看看你,都成小泥猴子了。今天是不是很累?回去好好休息。多吃点饭,晚上大哥给你做你爱吃的炒腊肉。”
“欧,好耶好耶,我要吃炒腊肉,还要吃辣萝卜。”白泽开心了,扛着锄头噔噔的跑回家。
白谨过来了,看着白泽兴奋的跑远了,无奈的笑笑。
“怎么样,今天累不累?手有没有受伤?”陈随安问。
白谨擦擦脸上的汗,道:“不怎么累,就是一直弓着腰,腰有些酸,手没有受伤,一切都还挺好的。”
陈随安点点头:“那就好,今天第一次做这个,难免会不舒服,回去烧点热水洗洗,晚上早点休息就好了。”
“嗯嗯。”
两人乘着晚间微凉的风,乘着西斜日暮的太阳,缓缓的走向家的方向。
岁月静好。
陈随安思考着,自已当初带走白谨和白泽,都没问过人家的意见,让人家来到这里和他一样,做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人家是否愿意。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白谨和白泽给他的感觉都还很不错,他们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对于融入庄稼人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意见。
两人干活都很卖力,也许是他们想着工作还债?毕竟当初自已是花了四百两巨款买下的白谨。
不管那么多,他们现在相处得挺好的。而且,他似乎对白谨,有着某种不可说的感觉。
咳咳咳,这太离奇了,白谨不过是一个孩子,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可话又说回来,这里成家的年纪普遍都很小,他过完年就二十岁了,这个年纪 平常人家的汉子孩子都有两个了,而白谨,放在寻常人家也是出嫁的年龄了,要是有人来他家里向白谨提亲……
他想把提亲的人踢出去,可是一直留着白谨的话,难道真的要他一辈子就留在自已身边了吗?
他侧头,看了走在身旁的白谨好几下,夕阳余晖撒在他脸上,衬得白谨像是在发光,美得很耀眼。
算了,先留着人在身边吧,他自已才勉强理清了自已的思绪,不清楚白谨是如何考虑他的。
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白谨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十分乖巧可人的小哥儿,自已说什么他都听 要是自已贸贸然去问白谨的心思,保不齐白谨会因为救命之恩答应嫁给他,这样就太委屈他了。
哎,陈随安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已的终身幸福前途渺茫啊。
白谨看似在认真走路,实则已经感受到陈随安投过来的目光好几次了,哥哥看着他,还有些叹气,是不是对他不满意?白谨心中有些忧虑,那他明天一定要卖力干活,哥哥带他回家,还对他那么好,他不能让哥哥对他失望。
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的到了家,白泽已经在烧水了。
吃了晚饭,各自洗漱之后,坐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外面天色已经擦黑了,陈随安进空间去劳作了一会儿,把该收的收了,该种的种了。
看着鸭圈里肥硕的鸭子,陈随安立刻想起来某种好吃的卤菜。现在空间里已经发展出几百只鸭子了,一时间也吃不完,他就先把那些肥硕的鸭子和鸡给宰了放进储物空间里去,只留下了十几只繁衍生息。
猪圈里的大肥猪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过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幸福生活,陈随安一个人做不了杀猪的活,直接用意念,磨刀霍霍向猪牛羊。
猪肉鸭肉鸡肉牛肉处理干净,直接放进储物空间去,看着堆成小山一样的肉类,陈随安担忧了一下它们的未来。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但他还是预留了动物幼崽,不能一下子全杀了。还得繁衍生息
第45章 开荒地和春耕
第二日,开荒行动依旧进行,陈随安用了两个水壶,一个给白谨两兄弟用,一个给自已,装满了灵泉水兑的山泉水。用来补充力气。
天气很好,山间还泛着雾蒙蒙的蓝色,阳光穿过重重林荫,照射下来,暖洋洋的。
早上吃完饭,白谨和白泽拿着镰刀,陈随安背着背篓,扛着两把锄头,一起出了门,往自家地里走去。
到了地里,陈随安把背篓放在林荫下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挽起袖子,举起锄头,开始挖起昨天白泽没赶上的进度。
陈随安是一个壮实有力的年轻男人,挖起地来,一把锄头挥得呼呼作响,一下一下的钉进地里,抬起时又带起一大片泥土,可达可达的打在地上。
“嘿哟嘿哟……”陈随安数着拍子,一下一下的挖着并不松软的土地,地里还有很多草根,挖出来后还要细细清理出去。
白谨和白泽在前面使劲的割着枯草,陈随安在后面呼哧呼哧的挖着地,三人默契配合,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喝口水,不一会儿就精神抖擞的继续战斗了。
时间飞逝,陈随安抬眼,擦擦汗,看看天色,快到午时了,该回家吃午饭了。他招呼两人:“阿谨,阿泽,不做了,我们回家吃饭去,下午再来做。”
白谨直起腰,看了看天色,抬手擦去淌到下颌的汗水,时间确实不早了,“好,就来。”×
白泽也累得瘫坐在地,小脸红的厉害。半是晒的,半是累的。
“好,回家吃饭,吃饭,好累,我要去喝水。”白泽撑起身子,走到背篓旁边,拿起他们的水壶,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这才感觉他活过来了。
三人回家吃饭。
午饭简单做一下,打三个鸡蛋,搅散了,放进油锅里 ,用锅铲划拉散蛋液,蛋液定型后倒入剩下昨天吃剩的米饭,快速翻转,炒了一会儿,撒入葱花提香。
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颜色诱人的米饭就做好了,根据三人各自的饭量盛出来,锅里加水,用余温热水,顺便等待会儿吃完饭洗碗洗锅。
陈随安这边在做饭,白谨就和白泽用水仔仔细细的洗手。白谨的手掌一直是属于哥儿的柔软白嫩,在陈随安家里吃的好养得好,身上的伤也早好了,手心竟比从前更加柔软白嫩了。看着如同白玉凝脂,好看极了。
洗完手,白谨拿出今早装腌萝卜的碗,到储物间又夹了一些腌萝卜。还有一碗水煮萝卜,带着丝丝甜味。
炒饭端上桌,三人依次落座。
看着面前一大碗香喷喷的鸡蛋炒饭,白泽吸吸鼻子,赞扬道:“哇,好香啊,这个炒饭好好看,我以前没见过!”
白泽白嫩嫩的小脸的挂着笑意。
陈随安拿起筷子,笑道:“那你现在看见了,吃吧。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白泽也拿起筷子,刨了一大口炒饭,眼神亮晶晶的,“好吃!真的好吃。”
“好,那你多吃点。”陈随安给白泽夹了一块腌萝卜。
顺手给白谨夹了一块,白谨接过来,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脸蛋有些红润,像是热的。
吃完了午饭,白谨洗碗,白泽装水,陈随安在院子里磨着镰刀。
下午的时候,白泽割荒草,白谨挖地 陈随安从山林间砍来干枯的树木,围在土地边上做围栏。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大都相似,春耕越来越近了,天气日渐转暖,春风起,万物生,春雨却迟迟不下来。
这天,陈随安带着白谨白泽从地里回到家,三人都有说有笑,看见了陈随安的爷爷陈保国正朝着他家门口走去。
陈随安几人加快了脚步,在陈保国后面一步到了家。
陈随安走上前:“爷爷,你怎么来了?来,屋里坐。”
陈保国脸上的神色看着不太轻松,走进去了。
“爷爷,喝茶。”
陈随安递上一杯茶水。
“嗯,你也坐。”陈保国接过了茶水。
“爷爷,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陈保国放下茶水,抬眼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已经是日暮时分,天边出现了一团一团橘色的彩云,声音有些沉重。
“安儿啊,你看这个天,这几日会不会下下雨来?”
陈随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摇摇头 说:“我看不出来。爷爷,你的意思是?”
陈保国声音沉重:“安儿,往年的这个时候,咱们这里已经下过两三场雨了,今年这个时候却是一场雨也没下来,你以前小,不懂这个,后来你又经常不在这里,估计对农事不太明白。这个天儿,再有十来天不下雨,今年年景估计就不好了。今年刚开出春一场雨都没有,天气却越来越好,搞不好今年要闹一闹旱灾。村里也是,刚开春,家家户户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钱,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
陈随安点点头,表示了解。
陈保国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今年的农作物早点种下去,趁着现在还算湿润,今年捞一点收成是一点吧。村子里有几乎土地瘦的人家,一开春,那家里的粮食都空了,现在忙着向村里公中求支助呢。也是可怜见的,家里面有好几个孩子,都是十来岁能吃能喝的年纪。你说,要是今年年成不好 那些人家可怎么活?”
陈随安的神色微凝,微微思考了一下,结果无非是,卖儿卖女,十室九空,更有甚者,可能同类相食,易子而食。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陈随安身上就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从史书上读来那短短的几行字,已是十分震惊了,若是那画面上演在他面前,他不知道自已会怎样。
他一个人,带着白谨白泽该如何独善其身?他又如何能抛下这些故里相邻独善其身?
不过这一切还未确定,他需要再看一看时局如何。对了,他的空间里有那个天气日志,他可以晚上的时候进去看看未来一个月的气候如何。
那天气日志是能够预测到未来一个月的天气情况的,他之前一直忘记去看那东西了,他现在知道那东西对于农事有多么重要了。